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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局

八方来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盛知婉商行聿,是作者“八方来才”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宠妾灭妻追妻火葬场破镜不重圆暗恋爽文】前世,盛知婉为追爱自求下嫁、补贴私产,写兵书助他退敌、著策论供世子高升。人人都说祁世子惊才绝艳。她这个只知情爱的公主能嫁给他,当真是修了天大的福分!然而重生一次,盛知婉决定这恋爱脑谁爱当谁当!夫君纳妾?她爬墙!婆母让她养妾生子?她找来公爹有孕的外室作回礼!还有俩姑姐和小叔子,吃她的用她的,既然不懂感恩,那就统统吐出来!*祁书羡没想到盛知婉这么小气!纳个妾而已,虽怀了他的孩子,也万万越不过她。怎么,就闹到要和离了呢?她一个和离妇,又能嫁什么好人家?他等着她后悔的...

主角:盛知婉商行聿   更新:2024-12-08 0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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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商行聿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局》,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盛知婉商行聿,是作者“八方来才”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宠妾灭妻追妻火葬场破镜不重圆暗恋爽文】前世,盛知婉为追爱自求下嫁、补贴私产,写兵书助他退敌、著策论供世子高升。人人都说祁世子惊才绝艳。她这个只知情爱的公主能嫁给他,当真是修了天大的福分!然而重生一次,盛知婉决定这恋爱脑谁爱当谁当!夫君纳妾?她爬墙!婆母让她养妾生子?她找来公爹有孕的外室作回礼!还有俩姑姐和小叔子,吃她的用她的,既然不懂感恩,那就统统吐出来!*祁书羡没想到盛知婉这么小气!纳个妾而已,虽怀了他的孩子,也万万越不过她。怎么,就闹到要和离了呢?她一个和离妇,又能嫁什么好人家?他等着她后悔的...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全局》精彩片段

而今日,那个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得见一面的男人,一身湿透站在雨中,他的身旁,虽穿着粗布,却依旧难掩娇弱的女子苍白忧心地正在劝他回去。
盛知婉一抬手,抬辇的粗婢脚步立即停下。
浣竹狠狠啐了一口:“呸!不知廉耻的贱人!就她这样的下贱胚子居然也敢拉扯世子!公主,奴婢这就去为您教训教训她!”
话落,也不等盛知婉回答径直朝两人走去。
盛知婉又轻笑一声。
直到浣竹的巴掌又狠又脆落到孟央脸上,那二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她,齐齐看过来。
祁书羡几乎是下意识将孟央挡在身后:“知婉,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孟央是无辜的。”
“她也是受我所累!你以前总说世间女子多艰难,她这样的身份若是我不娶,就是要将她活活逼死,你忍心看着她去死吗?”
“只是一个名分而已,我答应你,以后绝不见她!”俊美的男子脊背挺直。
孟央捂着被打的侧脸怔怔看着他的背影。
透过雨帘,她又看到坐在繁复轿辇上仪态万千的女子,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带着华贵,而自己的存在,却似为这倾世华贵染上一粒泥泞。
“一个名分而已?你可知道这一个名分,足以让我成为满京城的笑柄?”盛知婉指甲嵌入掌心。
当初,她为了求一道赐婚圣旨,在紫晟殿外跪了三天三夜,甚至,不惜绝食以死相逼。那时祁国公府早已落魄,连架子都不剩,所有人都笑她堂堂公主只知情爱、为了一个男人失智。
可她不在意,只在意他。
而结果……
也的确可笑!
祁书羡闻言不赞同的蹙眉:“名声而已,怎能跟人命相比?”
“呵,”盛知婉看向他身后的孟央,“你呢?如果我给你一笔银钱,保你后半生无忧,你还要做他的妾?”
她声音不算大,语气也并不针对,但就这一句话,却仿佛让雨中的身形似受到了千斤重锤一般,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我……不、民女……民女求公主开恩,民女已经失身,若是不能嫁给他,会被父亲和家人们打死的。”
孟央小脸惨白,咬着唇跪在雨中。
盛知婉垂下眸,“既如此,浣竹,去请宋太医配一副绝嗣药送来。”
孟央闻言猛地抬头。
祁书羡也脸颊绷紧:“知婉,何至于此?”
“怎么,不行吗?”盛知婉侧眸:“一个名分而已,你日后又不见她,再加一层保障,有何不可?”
孟央下意识看向祁书羡,泛白的指尖泡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不自觉微微攥紧。
盛知婉扫到这一幕,唇角翘了翘。
上辈子,她并不知道孟央有孕,在浣竹的劝说下同意祁书羡纳她入府,祁书羡也如方才一般,许下绝不再见孟央的屁话!
可结果呢?



原本是打算在众人面前嘉许一番,但想到苏大伴的话,便将原本的嘉许精简掉,只留下一句“年少有为,骁勇善战”,便让人宣读此次苍南战事的封赐圣旨。

祁书羡的确是立了大功,但苍南之战,真正领兵的元帅却另有其人。

封赐圣旨共有三道,从上到下宣读。

按照祁书羡最后力挽狂澜的一战,理应居首功。

但偏偏,第一个宣读封赐的却不是他。

祁书羡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直到在最后一道圣旨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心中方定,许是陛下特意将他放在最后。

将昨日拟好的谢旨词又在心中过了一遍,祁书羡已准备好跪地谢恩,却突然听到一句“赐从五品宣威将军”,顿时整个人一愣,连圣旨宣读完毕都没反应过神。

从五品?

怎么是从五品?

“宣威将军,还不赶紧接旨谢恩?”苏大伴提醒一句。

祁书羡这才抿唇将眼底的愕然藏下,跪地叩首,至于周围那些人投来的视线,他全当看不见。

封赐结束,祁国公脸色不大好看的拦住正要离去的苏大伴。

“苏公公,昨日陛下的意思不是要封赐我儿做正四品平延将军吗?怎么……今日就变成了从五品?”

这中间可是差了整整两个大品阶啊!

“祁国公和世子这是在质疑陛下?”苏大伴笑着问。

“不敢不敢。”祁国公心中再不满也得憋着。

眼睁睁看着人远去,原本那些因为祁书羡立了战功想要结交的人,此时也没了之前的热情,君心难测,谁知道陛下是什么想法?

祁国公还想再打探打探。

祁书羡深吸口气,拉住他:“父亲先回吧,兴许这是陛下对我的考验。我如今还年轻,正四品,的确有些夸张了。”

“也是。”

祁国公怕儿子失落,勉强打起精神:“一次战功就封正四品的确不妥,陛下许是想等你再多立几次战功,好名正言顺将你提拔上去,届时,你也好在军中树立威信。”

“嗯……”祁书羡点点头,脸色却有些阴沉,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刚到府外,他就看到盛知婉扶着汀兰手臂从马车下来。

看到她身上穿着的朝服,祁书羡整个人愣了一瞬。

而后,脸色陡然黑沉下来。

怪不得!

怪不得昨日陛下还打算封他做正四品的平延将军,不过过了一夜,就全变了!

只封了个从五品宣威将军……

什么考验他、什么名正言顺的提拔?

根本就是盛知婉去宫中告状了!

一想到,他奋死拼杀才得来的功劳!两年时间,同那些普通将士们同吃同睡,冒冰雪、忍酷寒,竟全因她的这一点拈酸吃醋、嫉妒小性,全部付之东流了!

他几乎控制不住地疾步过去。

而后,猛地将盛知婉从汀兰手中扯出,“盛知婉!”

汀兰被猝不及防甩开,见到自家主子被祁书羡扯住,当即急了,“世子您这是干什么?”

“滚开!”

祁书羡愤怒的目光盯着盛知婉,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再也不复在宫中的处之泰然:“你去找陛下告状了是不是?”

不等盛知婉回话。

他继续自顾自道:“不过一个女子,你究竟为什么非要为难她?非要置她于死地?!难道说,你往日说的那些女子不易,都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彰显良善?一旦有人触碰了你的利益,就毫不留情要将她按死?

在战场上我被敌方探子下了药,逃出去是她救了我,我中药后把她当成了你,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无故被我坏了身子,我负责不是应该的吗?


男子俊眉不耐,眼神邪肆,不是商行聿又是谁?

“奴婢听说商家正在给商二公子相看姑娘,好像是相中了商夫人娘家的一位远房姓白的表妹,应该就是这位吧?”

“瞧着这白姑娘柔柔弱弱的,商二公子还走那么快,真不懂怜香惜玉……”汀兰为白姑娘捏了把汗。

盛知婉听到这,眼眸动了动。

目光下意识落到那位白姑娘的小腹处……

“公主,怎么了?”汀兰觉得自家公主看白姑娘的眼神有些诡异。

盛知婉摇摇头:“没事。”

总归这二人也成不了,不是自己的事,还是不要多管得好。

想着,她正要离开,却见原本已经远去的商行聿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猝然转过身。

四目相对,盛知婉一愣神。

商行聿原本不耐的脸在看到她后突然僵了一瞬。

“行聿哥哥,你不要走那么快,萧萧快跟不上了……”少女娇软的声音传来,商行聿脸上的神情更僵了。

盛知婉对着他点点头,错身走入鼎珍楼内。

“行聿哥哥,你在看什么?”白萧萧顺着商行聿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门口。

商行聿眼底闪过一抹嫌恶,不过转瞬即逝。

他目光在白萧萧身上扫了一眼,道:“你不是说想去聚贤茶楼吗?走吧,现在就去。”

“啊?可是行聿哥哥你方才不是说有要事要忙吗?”

“再忙的事也没你重要。”商行聿道。

“行聿哥哥真好!”白萧萧闻言心中得意。

母亲还担心自己收服不了商行聿这种浪荡公子,看吧,仅仅半日时间,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是……这商行聿虽长得不错,但名声到底不怎么好,能力也比商家大哥哥差远了!

要是,自己能嫁给的是商家大哥哥就好了。

*

“公子,您说那位白姑娘真的能看上商二公子吗?”汀兰一直进到鼎珍楼还想着这事。

自从上次商行聿为盛知婉说话后,汀兰便对他好感倍增。

谁再说商二公子的坏话,汀兰都觉得是污蔑、谣传。

但毕竟关于他的谣传太多了,她又有些担忧。

那位白姑娘看起来是个弱柳扶风的好姑娘……真的能看上商二公子这样的?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想这么多,不如去挑件自己喜欢的首饰。”盛知婉拍拍她。

汀兰一愣。

盛知婉看向岸芷:“岸芷也挑一件,当本公子送你们的生辰礼,我记得,你们二人的生辰就是明日?”

“公……子竟还记得。”岸芷眼睛有些红。

她跟汀兰虽是表姐妹,却在同一天出生,被族中卖入青楼,逃跑的那天,正是盛知婉成亲。

侍卫将她们拦住,眼看着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是公主听到动静,为两人赎了身。

关于生辰,也只在那时提了一嘴,没想到公主居然一直都记得。

“好了,可不许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子欺负你们了。”盛知婉笑道。

“嗯!”汀兰一抹眼,露出个大大的笑来:“那我一定挑个最漂亮的,以后天天戴着!”

很快,两人各自选好了首饰,盛知婉阔绰地付了银子。

回府的马车经过聚贤茶楼,还未靠近,便看到门外围了不少人。

“天!莫不是真的有孕吧?”

“公子,前头的路被摊子挡了,您先在此稍候片刻。”车夫的声音传来。

盛知婉应了一声。

掀开帘,果然前头人更多。

且还有越来越多之势,不少人都探着头往聚贤茶楼里看,不过茶楼门口被伙计挡住,大部分人进不去,又不愿散,才将原本宽敞的路都堵上。


“更何况你也是受人算计,本就不是你的错,可她今日见着我连辇都未下,显然心里是怨恨的。”崔氏还记着这一点。

祁书羡抿唇,“但她还是同意了。”

“嗤,她敢不同意吗?”祁非嫣不屑:“别忘了她当初那么巴巴的嫁进来,咱们家又不是尚公主,你就不该给她太多好脸色,没得把她性子养起来,多冷着些,反而才能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那样的小性的确不妥。”崔氏叹气,“倒不是咱们要欺辱她,只是她是皇家身份,难免心高气傲。夫妻之间,夫纲不振最为忌讳,娘是怕今后再生事端,你既为人夫,就该能压得住她。”

“知道了。”祁书羡懒得应付这些内宅事,随便应和一句。

崔氏见他这样,便知他没上心,想起一事:“你带回来的那张红狐皮不错,我想着做件护膝,再为你长姐和二妹妹做两个暖手炉套,对了,还有孟央,她怀了孩子也得好好养护着。”

祁书羡一愣。

那是他猎回来送给盛知婉的。

临行当日,盛知婉说苍南有红狐,若是他遇见便为自己猎一只,他满口答应下来,如今母亲却开口……

“怎么,你还有其他用处?”崔氏见他犹豫。

祁书羡摇头:“没有,母亲喜欢尽管拿去。”

“嗯。”崔氏很欣慰。

“夫人,浣竹姑娘来了。”外头这时通报。

“世子,公主命奴婢送药。”浣竹声音传来。

祁书羡手中筷子一顿。

祁非嫣当即嗤笑一声,“我说的没错吧!真真是贱皮子!你求着她,她非要拿乔,母亲直接定下,她又说什么了?还不是一声没吭,如今又巴巴的让人来送药,要我说,这女人就该轻贱着。”

“让人进来吧。”崔氏开口。

浣竹欢喜的进来,看到崔氏和祁非嫣,面上喜色顿时一僵。

“什么伤药?”崔氏问。

浣竹连忙将一个精致瓷瓶拿出来:“回夫人,这是太后早年送给公主的,据说对外伤止血有奇效。”

“金创凝肤露!”祁书羡一眼认出。

据说由血蝎、胆南星、龙骨等几十种药材制成,有即刻止血凝肤的奇效,甚至能让腐烂的皮肤恢复正常,只这手指大一瓶,至少要上千两。

“嗯,”崔氏自也听说过这药的名头,眼神一闪道,“放下吧,回去告诉知婉,书羡伤势有些重,今晚就不去她那了。”

“是。”浣竹没借口再留,偷偷看了祁书羡一眼便退出去。

“母亲,我伤势没大碍。”祁书羡蹙眉。

“没大碍也老实呆着,”崔氏横他一眼:“你媳妇那小性总要想法子扭转,什么时候等她主动服软认错,你磨磨她的性子再过去。”

“就是,反正她也撑不了多久,说不定今晚就死乞白赖过来了。”祁非嫣撇撇嘴,又想起一件事:“还有你问问她什么意思?那没爹的王致元能做正六品通判,我夫君一个侍郎公子,怎么只给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差事?!”

“行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崔氏起身,嘱咐祁书羡:“你今儿个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去宫中受赏,我听你父亲打探回来的消息,此次,陛下应该有意封你进正四品。”

“是!”祁书羡闻言并不喜形于色,只眼中闪过锋芒。

崔氏见此更加满意。

前些年人人都道祁国公府没落了,可偏偏,她的书羡先是三元及第,又在苍南立下大功。这两年京城许多与国公府不再来往的人家,又开始重新走动起来,不都是看出他仕途不可限量?


“说好的三日就三日。”盛知婉厌恶极了他这样的惺惺作态。

当即将文书写好,而后,吩咐汀兰去大理寺请人。

“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祁书羡没想到还要请大理寺。

崔氏和祁非嫣也很不悦。

“怎么?世子是对二弟弟没信心?若是不请大理寺,我这份文书没有官府见证,自也当不得真。”盛知婉看着崔氏。

崔氏果然眼眸一闪:“我相信书朗,既然你说要请,便请吧!”

总归到时丢人的是盛知婉。

因善妒,抹黑十岁的小叔子,传出去外人只会说她恶毒跋扈。

届时再将她的私产变成国公府的,名正言顺。

片刻,大理寺丞方鸿志匆匆赶到。

方鸿志年近不惑,为官顽固不知变通,至如今也只得了个七品寺丞。

听了几方的话,他当即遣人去将京城典当行和黑市走了一圈。

祁书朗到底还只是个十岁的稚童,经验不够丰富,在外又嚣张惯了,丝毫不懂得遮掩,不过一刻钟,两个男人便被提溜进来。

那俩人本就吓得不轻,一进国公府,见到满堂的人,当即吓得浑身哆嗦。

甚至都不需要审问,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全吐了。

“回公主世子和大人,这、这都是祁小公子的吩咐,小的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御赐之物,这才一时间犯糊涂。”

“对!小的原本也是不想收的,可祁小公子说了,若是不收便让小的在京城混不下去,小的只是个商户,怎么敢跟祁小公子作对?”

两人怕极了。

虽知道那些东西来路不大干净,但充其量也只以为是祁书朗将家中的物件偷出来卖,谁能想到会是公主的嫁妆呢!

“不可能!”崔氏只觉呼吸急促。

“放肆!”祁书羡一掌拍在桌上。

木屑飞扬,两人吓得顿时瘫软在地。

“你们可知诬陷国公府是什么下场?说,究竟是谁教你们这样说的!”祁书羡双眼中似有冰寒利剑。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世子若不信,小人可跟祁小公子身边的小厮对峙。”

“污蔑!全都是污蔑!来人,把这两个胆敢污蔑我儿的混账给乱棍打死!”崔氏捂着胸口。

方鸿志闻言脸一黑,他带来的人当即护在吓坏的二人周围。

祁书羡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事到如今,这二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他不信。

到这时他也终于想明白。

盛知婉应当是早就知晓,才敢用私产诱母亲应下大理寺来查……

可书朗还是个孩子!

就算有错,她为何非要闹到这一步?

晟国法度,王孙贵族犯罪与庶民同罪。

若是没有闹出来也就算了,可如今不仅闹出来,还闹到了这位最顽固难缠的大理寺丞面前……

盛知婉竟变得如此狠毒。

为了逼他妥协,居然连书朗都要算计进去!

祁书羡阴鸷地看了她一眼,才收回视线吩咐道:“顺子,去将阿忠带来。”

祁书朗虽在书院,但书院不许带仆从,是以他的贴身小厮阿忠正在府中。

“是。”

顺子机灵,闻言眼珠一转就往外去。

“慢着,”盛知婉叫住他:“为了防止有人说什么不该说的,方大人,让你的人也跟着同去吧。”

“盛知婉!”祁书羡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盛知婉对上他的眼神。

这才对。

在她面前装什么情深意切?

“世子这般恼羞成怒,难道是本宫说中了你的心思?”盛知婉道。

祁书羡闭上嘴不说话了。


不止书羡,她的二姐儿姿容远播,四哥儿拜得林大儒为师,将来也都是有大造化的。

只有大姐儿,嫁出去早了些,寻了个从五品少卿家,夫君廉文辉如今二十四岁才勉强过了会试,前段时间盛知婉打点后得了个翰林院修撰的差事。

崔氏原本觉得也是够的。

但想到盛知婉那个奶娘的儿子,便又有些不满起来。

一个下人的儿子,官衔比自家姐婿还要高半个品阶。

这盛知婉,亲疏远近都分不清楚!

看来还是得再敲打敲打。

*

浣竹回到凭栏居,正看到汀兰捧着嫁妆盒子。

当即脸色一沉,上前将盒子抢出:“你怎么能碰这些东西?”

她语气质问。

还不等汀兰解释,盛知婉冷道:“自是我让她碰的,怎么,还需要知会你?”

汀兰听出这话似有深意,当即不再多言。

偏偏浣竹自恃服侍盛知婉最久,是唯一一个跟着她从宫中出来,也是几个婢女中最有脸面的,平时虽跟岸芷、汀兰同称一等丫鬟,但其实,在这院子里算得上半个小主子。

此时盛知婉当着汀兰的面给她没脸,她不由也有些不满。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我打小就跟在您身边,十几年兢兢业业,处处为您考虑,您不跟我说一声就要让人碰我管着的嫁妆单子,若觉得奴婢哪里做的不好,您直说就是!”

盛知婉不紧不慢的啜了口茶,这才缓缓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不如你先告诉我,方才,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浣竹眼珠子动了动,“奴婢去了世子的院子,送了伤药,奴婢也是为了您好!”

“好一个为了我好!”盛知婉冷笑,“你一句为了我好,就将祖母留给本公主的东西送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祁书羡才是你的主子!”

浣竹微微变了脸色:“公主怎能这样误会奴婢?!奴婢只是担心您一直跟世子闹矛盾,会让别人趁虚而入,没想到您却是这样想奴婢的!”

说着,她将盒子猛地往汀兰怀中一塞,若不是汀兰眼疾手快,差点就要掉到地上。

浣竹却根本不在意,赌气看着盛知婉:“公主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不如这就将奴婢打发出去好了!”

她笃定盛知婉舍不得两人十几年的情谊。

盛知婉将茶杯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不如这就写封信让人送你回宫,以后,你就留在宫里,不要再出来了。”

“您当真的?”浣竹咬着唇。

盛知婉勾了勾唇没说话。

浣竹这下终于慌了:“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无情!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被送回去,还有哪位主子能容得下我?!”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盛知婉微伏下身。

浣竹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盛知婉似笑非笑望着她。

浣竹这才一咬牙跪下,膝行到她面前:“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为了您跟世子能早日和好,您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以后……以后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好一个为了她好。

盛知婉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以后你便降作四等丫鬟,在外头伺候洒扫吧。”

“公主?!”浣竹不可置信,但对上盛知婉的目光,她狠狠咬住唇,连句话都没说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因着这一打岔,崔氏交代的话她自然完全忘了回禀,不过就算回禀了,盛知婉也不会在意。


但那些人都是普通人家,祁书羡自然不会让他们掏钱,这顿饭他不仅要请,还要买些酒让他们带回去跟没来的弟兄们分着喝。

在军中两年,祁书羡太知道得人心的重要性了!

五百两银子的酒,应当是够了。

再加上此次请客,虽然来的都是百夫长以下的小将,但也不能太次,丢国公府脸面。

还有孟央……昨日她把衣服给小丫鬟穿,自己穿着里衣,想来是没有几件衣服。

祁书羡最终决定支一千两现银。

然而当他把这个数目说出来,面前的老管家却露出为难的神情。

“怎么?”祁书羡眉头一皱。

老管家支支吾吾:“世子,咱们府中只剩下二百两现银了……”

“多少?”祁书羡不可置信,“二百两?”

“对。”老管家也很为难。

即便今日世子不来找他,他也要去找夫人或者世子夫人了。

就这些银子,还是两年前剩下来的,当时世子夫人接手中馈,账上只有一千两。这两年府中的花用,一直是从世子夫人那走账贴补。

老管家都已经形成习惯了,谁知道前几日,世子夫人突然交出了管家权,夫人也没告诉他该找谁要银子……

他没办法,这才又把那一千两拿出来用。

世子回来后开销不小。

夫人又要吃药,虽然最主要的药材府中都有,但一些辅药,需要时时补上。

还有大小姐这几日也回来了,吃用上格外挑剔……

因此不过几日光景,一千两就花出去八百两。

现下世子找他要一千两银子,他也想问问夫人,这个月他们这些下人们的月例银子从哪里出?

祁书羡是男子,从来没过问过府中事。

但对祁国公府的产业,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现在老管家的话,叫他实在愕然:“府中怎么会这么穷?以前那些田产和铺子呢?再不济也该有些收入吧?”

“铺子……”老管家叹息:“世子忘了?小少爷有段时间沉迷马术,跟人赌马,把府里几间铺子输去大半。”

“田产前年收成不好,国公爷听闻有富户收地,便高价卖出了……”

“那剩下的铺子和卖地的银钱呢?”

“这个……掌柜们都是直接报帐到夫人那,小的也不知。”

“也就是说这二百两,是一整个府中的吃喝花用?”祁书羡实在没想到国公府居然这么穷。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世子,这个月的月例银子明日就该发下来了,您看……”老管家趁机开口。

祁书羡噎了噎,他自然是有封赏的,但那些封赏还没下来,他的月俸虽然也交到公中,可要负担一整个国公府的花用,根本是杯水车薪!

“你可去找过知婉了?”

“小的昨日就去求见了,世子夫人说中馈已经重新交到夫人手里,所以……”

“那你去找母亲就是。”

“小的也去了,只是夫人身体不好,大小姐让小人不要用这种事打扰她养病……大小姐让小的去找世子夫人拿银子。”

“荒唐!”祁书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没想到自己这边想着如何让盛知婉长教训,长姐那边,居然要用盛知婉的银子补贴国公府!

他不信祁国公府居然这么落魄了。

“你跟我去见母亲。”祁书羡转身往外走,老管家连忙跟在后头。

文汐院。

崔氏正听着丫鬟汇报祁书羡昨夜宿在未央院的事。

祁非嫣坐在一旁,听得连连冷笑。

“早就该如此,那盛知婉是被娇纵坏了,才敢连男人纳个妾都插手,公主又如何?嫁入了咱们祁国公府,就是祁国公府的人!”


“嗯,你说的对,以前,是我亲手把能伤害我的剑递到他手里。”

但以后,不会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盛知婉又带着汀兰在京城各处逛了逛。她实在太久没见过这样热闹的人烟了,小贩也好,百姓也好,每个人忙忙碌碌,脸上或疲惫或高兴,但都是带着奔头。

而不像十年之后,晟国风雨飘摇,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所有人眼中只剩下麻木。

两人这一逛直接逛到了天色擦黑才回府。

盛知婉有些疲乏,正准备休息,一道身影却突兀地从旁边冲出来。

汀兰原本想去拦,但看清冲出来的人是谁,皱了皱眉,还是立在一旁。

“公主!”浣竹伸手拦在面前,“奴婢请您不要再耍脾气跟世子置气了!”

“世子好不容易才从苍南回来,结果您却因为一件小事闹成这样,甚至还闹到了陛下面前!”

“奴婢是真心为您好才会劝您,您如今气性上头,等到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再后悔就晚了。”

“不如您趁这会去求陛下收回圣旨,重新将世子应得的封赏赐下来,这样才能跟世子重归于好!”

浣竹想到昨日听到的消息今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实在想不通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

世子历经生死,好不容易才挣回来的战功,她居然因为嫉妒小性就闹到陛下面前。

公主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明明事事以世子为先,世子不在的这两年,书房中他的画像不知堆了多少……

可自从前日醒来,公主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盛知婉挑了挑眉:“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她本来不想这么快处置浣竹的,毕竟把她留着后头还有用,可奈何不了,她偏偏使劲在自己面前蹦哒。

“奴婢不敢!奴婢毕竟只是奴婢!”浣竹却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以为盛知婉这是后悔了,赌气把她之前说出的话拿出来又说一遍。

盛知婉幽幽笑了笑:“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本宫会不会后悔不知道,但是,你定是要后悔了。”

“什么?”浣竹茫然。

紧接着,便听盛知婉道:“既然你闲到连主子的事情都要管,那从明日开始之后的半个月,凭栏居所有恭桶都由你负责涮洗。”

“涮洗、恭桶!”浣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到这话里的意思,彻底懵住了,神情皲裂!

涮洗恭桶?

那是最低贱最粗鄙的丫鬟都恶心去做的事,如今公主居然要让自己去做?!

公主怎能、怎能如此折辱她!

浣竹又羞又忿。

“来人,”盛知婉懒得去看她的脸色,直接让人将她带下去。

“公主,您真的要让浣竹姐姐去涮洗……恭桶吗?”汀兰恍恍惚惚。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浣竹姐姐,尤其不喜欢她总是在公主面前说那些万事以世子为先的话,但……公主这样罚她,是不是也太狠了?

“怎么,觉得我罚得重吗?”

“奴婢不敢……其实,是有一点的。”汀兰对上盛知婉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主要她也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样罚。

“你没有发现,比起本宫这个主子,她更关注祁书羡一些?”

“世子?浣竹姐姐关注世子……”汀兰的话猛地顿住。

盛知婉轻笑一声。

意识到盛知婉的意思,汀兰的眼睛瞬间红了:“怎么能这样!公主,她……您不该把她留下的,送回宫里或者打发出去更好!”

“怕什么?不是都已经确定要和离了吗?”


盛知婉觉得悦耳极了。

不知前世那些被他虐打而死的女童们听到这声音,是不是也会有一丝丝慰藉?

盛知婉想到这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祁书羡不忍看祁书朗的惨状,目光看过来,刚好看到盛知婉勾唇这幕,当即心中怒火焚烧。

很快,三十杖罚结束,崔氏揪着心口哭倒在祁非嫣怀里。

祁国公铁石心肠命人为祁书朗医治后,继续留在祠堂内悔过。

盛知婉看完了戏,也觉得今日过得颇有些累。

正准备回去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一番,谁知刚走到半路,便被一只手猛地扯住。

汀兰惊呼一声。

盛知婉看到面前的人,抽回手,“有事?”

她眼神冷淡而平静。

尽管那蹙眉的动作十分细微,一闪而逝,可还是被祁书羡给捕捉到。

祁书羡突然意识到,她并不像以前一样喜欢黏着自己。

甚至,开始抵触他的触碰。

这样的认知,让他本就强压着的火气猛地蹿上来,他骤然上前半步:“今日的事,是不是你算计好的?”

“世子说什么?”盛知婉似听不懂他的话。

祁书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声音紧绷道:“从我得知你捐银子去找你,到母亲得到消息,因为你的私产,应下赌约!甚至还有那几个你找来的人……”

“世子想多了,我可没有这么未卜先知。”盛知婉从他身旁绕开。

“盛、知婉!”祁书羡低沉的声音从后传来:“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真的跟孟央发生什么,你才知道后悔!”

盛知婉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

祁书羡看着她的背影,良久,一拳轰在身旁的松树上。

*

“公主……世子说的是真的吗?”走出好远,汀兰终于忍不住问。

盛知婉笑着看她:“他说的哪句?”

“这一切真的是您算计好的吗?从世子得知去找您,到夫人应下赌约,还有,您让奴婢找来的那几位掌柜……”

小丫头说到这,自己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是公主算计的?公主您要是这么有心机,才不会被祁国公府的人欺负这么久!”

所以,肯定是世子把她家公主想得这么心机深沉!

汀兰想着还点点头,一定是这样!

这都是祁国公府的人不好,自己想得美,想算计公主得到公主的私产,结果被查出来问题,倒了大霉了。

盛知婉笑而不语。

其实,祁书羡猜对了。

上辈子,她捐银子的事无意中被祁书羡得知,那时他也是气势汹汹来质问自己。

只是,那时候外人只知盛世堂,不知盛世堂的背后是她盛知婉,所以,祁书羡后来用盛世堂的成就了他自己的美名。

但这辈子,她提前将自己是盛世堂背后的人揭出来。

祁书羡果然再一次来质问自己……

不过她算计的也只是人心,既然能被算中,只能说明他们内心贪欲作祟。

接下来的几日,难得平静。

不过平静的只有盛知婉的凭栏居,祁国公府其他的院子,如今可是热闹得很。

祁国公做主,祁书羡亲自带人将属于盛知婉的嫁妆一件件找出来。

祁书朗的院子被翻了个遍,祁非嫣哭哭啼啼被逼着回夫家取回盛知婉的首饰头面,就连祁非蕊的院子,也空了小半。

崔氏看着被翻乱的首饰匣子,一件件搬走的摆件……

原本富丽的房内,如今搬得几乎只留下空荡荡一张床。


这样的人才,他定是要重用!

只是想到盛知婉,崇晟帝眉头又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丫头对祁书羡用情至深,听闻他从苍南带回一个女子,今日进宫见太后,多半是要借太后的嘴让自己为她做主。

可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当初是她自请下嫁,祁书羡又不是尚公主。自己若是罚了,岂不是会寒了祁书羡的心?

崇晟帝越想越觉得头痛,揉揉眉心:“一会太后若是让人来请朕,就说……朕正忙着。”

“诺。”苏大伴连忙从愁绪中回过神。

袖中的纸条烫得他指尖发疼,嘴中苦涩。

也不知那位到底抽得什么风,居然要他给祁书羡上眼药,陪在崇晟帝身边多年,他怎能不知对方心思?

但纸条上的事他也不得不办……

恰这时,外头又传来消息,苏大伴听后,立刻轻脚来到御案旁,“陛下,庆宁公主已经回了。”

崇晟帝眉头一挑,“太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听说用了大半碗庆宁公主亲手做的酒酿圆子,这会已经睡过去。”

崇晟帝闻言愣怔片刻,“这庆宁,竟也懂事了,朕还以为她会来求朕为她做主。”

“陛下,”苏大伴恭敬地垂下头:“可奴婢觉得这未必是件好事。”

“怎么?”崇晟帝不解。

苏大伴道:“外头如今都在传庆宁公主当初求旨下嫁惹恼了您跟太后,祁世子纳妾,也是看在您跟太后不再庇佑庆宁公主的份上。但……您自然是疼爱庆宁公主的。”

“祁世子明知如此,却依旧将人带回来,未必……”

“未必什么?”崇晟帝恼怒。

苏大伴连忙跪在地上:“未必、未必不是因为居功自傲啊!”

崇晟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的确缺年轻武将,但若是因此,祁书羡就认为非他不可……

帝王心思难测,片刻,他忽然看了苏大伴一眼,“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苏大伴身体一震,更加诚惶诚恐不断叩首:“陛下明鉴,只是奴婢也算是看着庆宁公主长大,如今她难受,奴婢也觉得于心不忍,当初祁世子明明允诺了她此生绝不纳妾。”

不断的磕头声传来,不过片刻,他额头已经见血。

崇晟帝心中的怀疑落下去,摆摆手:“罢了,起来吧,谁让你这么磕的?老大一把年纪,也不怕把自己磕死了。”

“奴婢有陛下护佑,命硬着呢!”苏大伴笑道。

崇晟帝冷哼一声,想了想,又看向桌案上还未干透的圣旨:“罢了,祁书羡还年轻,年轻人傲气,这正四品的平延将军的确是有些抬举他了……”

苏大伴闻言,心中总算松了口气:“陛下圣明!”

如此,那位应当是满意了。

只不知,自己自从为那位办事,仅仅收到三次命令,前两次都是能动荡朝纲的事,如今这次,怎么竟有种私人恩怨在里头?

*

紫晟殿外。

祁书羡神色淡然地应付完几位过来攀谈的官员。

祁国公叮嘱:“今日陛下封赐之时切不可自满,再努努力,说不得咱们家以后也能出个一门双公,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光耀门楣。”

他虽说着不要自满的话,但眼角眉梢具是喜气。

祁书羡微微颔首。

晨光之下,他的相貌无疑是俊美的,剑眉朗目、鼻梁高挺,再加上文武双全,英武中多了几分书卷气,越发衬得整个人姿容绝伦。

很快,随着此起彼伏的通传声,祁书羡在众人艳羡赞叹的视线下站到殿中。

崇晟帝多看了他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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