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如往日,田欣怡收拾好屋子就和李妞妞打招呼,按照惯例朝后山去。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相较于往常,今日她穿得更为宽松,黑亮的秀发绾成一个团子,几缕碎发飘在额前,脸颊边,衬得人愈发清新秀丽。昨日深夜,田欣怡摸黑用存在空间里的热水将身体仔仔细细擦干净,好在她服用过美颜丹后身体的自净能力比常人好上数倍,不然就这地方普通人冬天十天半个月也不洗澡,她身上早就臭了。头发在这几天她陆陆续续地用水洗,已经十分顺滑,散发幽香,明明一切都已准备好,可事到当前,田欣怡还是有些慌乱。依在山脚的胡杨树旁,指腹抚过粗糙的树皮,细细密密的疼痛让她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没心没肺的田富贵早就跑没了影儿,田欣怡深吸口气,步伐坚定地朝山里走去。有人……田欣怡远远瞧见之前...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如往日,田欣怡收拾好屋子就和李妞妞打招呼,按照惯例朝后山去。
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相较于往常,今日她穿得更为宽松,黑亮的秀发绾成一个团子,几缕碎发飘在额前,脸颊边,衬得人愈发清新秀丽。
昨日深夜,田欣怡摸黑用存在空间里的热水将身体仔仔细细擦干净,好在她服用过美颜丹后身体的自净能力比常人好上数倍,不然就这地方普通人冬天十天半个月也不洗澡,她身上早就臭了。
头发在这几天她陆陆续续地用水洗,已经十分顺滑,散发幽香,明明一切都已准备好,可事到当前,田欣怡还是有些慌乱。
依在山脚的胡杨树旁,指腹抚过粗糙的树皮,细细密密的疼痛让她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没心没肺的田富贵早就跑没了影儿,田欣怡深吸口气,步伐坚定地朝山里走去。
有人……
田欣怡远远瞧见之前她在山洞前牵的两条藤蔓被扯断,藤蔓是洞顶处的草藤,被她搬石头牵下来,横挂在洞顶处伪装成自然生长的模样。
草藤挂在离地面近一米七的位置,比较柔韧,少有动物能弄断。
田欣怡每天下山时都会来看一看,她很确定昨天草藤还好好挂在上面。
今天就是方墨中药的日子,现在草藤断裂,方墨很有可能已经在洞里了。
并没有立即上前,田欣怡站在原地把背篓背好,拿出空间里的水将额发打湿,解开领扣,露出精致白皙的脖颈,再用指节在锁骨上方用力划拉几下,细嫩的肌肤染上漂亮的粉色。
最后将头发弄松,田欣怡哼着小调,脚步轻快地走进山洞。
“啊!”即使早有准备,被人猛地捂住眼睛,田欣怡还是吓一跳。
男人炙热干燥的手直接将她半张脸罩住,鼻尖萦绕着男人散发出来的沉木香。
“是谁?”声音颤抖,夹杂着细微哭腔,田欣怡浑身战栗,不住挣扎,却轻易被男人用胳膊圈进怀里,动弹不得。
泪水不断滑落,将男人的手濡湿,田欣怡被男人从身后抱着,脚够不着地,只能无助地往后蹬男人的腿,却不能撼动分毫。
“抱歉。”男人凑到田欣怡耳边,滚烫的脸颊贴上她细嫩沁凉的颈窝,灼热的呼吸烫得耳后漫上绯红,低沉隐忍的声音让她轻颤。
一股甜腻的味道在山洞内弥漫,燥热从身体内爆发蔓延,田欣怡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小声啜泣。
遮在眼前的手放开,视线还未变得清晰,就被一条布带重新遮住,全身无力,田欣怡只能不停流泪,玉白绵软的手指轻攥住男人的衣领,妄图依赖让她难受的罪魁祸首。
傻得可爱。
男人执起玉白的手,干燥滚烫的唇在指尖轻啄,隐忍急促的呼吸打在细嫩的手背。
田欣怡全身白里透粉,嘴里发出小声哼唧,攀上男人宽厚的肩膀,张嘴咬住紧绷的肌肉。
感受到身下男人结实的身躯猛地一颤,田欣怡并没有停下,反而把手伸进后衣领,掌心贴着男人的后背,指甲胡乱抓挠。
“哈,你真是。”男人俊俏的脸上还是一贯温和的表情,漆黑双眸里欲念涌动,汗水顺着下巴滑过滚动的喉结,隐入汗湿的胸膛。
田欣怡眼皮一热,感觉自己后脑勺被完全罩住,身体失重向后倒,紧接着一具炙热的躯体将她完全覆盖。
情·欲的味道在山洞里氤氲,女人娇媚的啜泣声伴着男人急促的喘息,在山洞里响了许久。
“哈~”田欣怡睁开眼,牙齿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
真是要命。
秀发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脊背,田欣怡抬起手抹去额头的汗水,男人因药力冲击,在释放过后便昏睡过去。
褪去儒雅温和的面具,男人眉头紧皱,嘴角紧抿,即使是昏睡也挡不住冷冽的气质。
忍着酸痛,田欣怡拿出空间内的绝嗣丹,毫不犹豫地掰开男人的嘴,往里扔两颗,看见绝嗣丹融化,被男人吞进肚子,才放心地替人合上嘴。
两颗绝嗣丹下去,方墨再无拥有孩子的可能,不会影响他某方面的能力,甚至会有所增益,检查下来也只会显示弱精。
给方墨喂下绝嗣丹后,田欣怡又掏出育子丹吞下,感受到小腹升腾起一股热气后才放心地闭眼,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阳光透过窗户蔓进房间,全屋棕色木质家具,米白色、浅蓝色主调的布饰,细微的尘埃在光线里轻舞,温馨美好到让人不自觉平静。
靠窗,一个身穿白毛衣的俊俏男人躺在床边的摇椅上,手里拿着书翻阅,几只拳头大的小鸟调皮地在摇椅上蹦跳。
阳光和煦,照在他身上,有了形状。
田欣怡站在门外,眼前美好的一幕让她停驻,不忍上前打扰。
心跳失序,田欣怡垂眸看向地板,门沿投下的阴影在她脚尖划下一条线,把她和方墨隔成两个世界。
“嘎吱-—”玻璃门被推开,大片阴影投下,打破光与暗的交界线,田欣怡抬头,只能看见男人下半张脸。
“请进。”方墨侧身后退几步,示意田欣怡进屋。
沉默地跟在方墨身后,坐到书桌旁的沙发里,田欣怡头微垂,细软的秀发挡住眉眼,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无人说话,房间内一片寂静,只余调皮的小雀脆声叽喳。
“我要回去了。”田欣怡抬眸,双眼无悲无喜,视线定在摇椅上的小雀上,眼底一片空茫。
方墨有些看不透她,好似这一觉将昨日歇斯底里,绝望破碎的她重新粘合,以云淡风轻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每一次都打破他给她设定的框架,换作旁人,方墨没兴趣去探寻,可田欣怡身上有股魔力,让方墨愿意将对人为数不多的耐心和探索欲投放到她身上。
窗外寒风吹来,卷起田欣怡脸颊边的碎发,消减周身的冷淡,一只小雀被吹得摇摇晃晃,叽叽喳喳地飞起来,落到田欣怡左肩,毛茸茸的小脑袋贴上田心怡微凉的颈侧。
“可以,等会儿我送你。”方墨将棉鞋放到田欣怡脚边。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面对方墨突如其来的接近,田欣怡浑身僵硬,蜷缩起冻得紫红的脚趾,避开方墨的手,直到对方回到沙发,才试探性地将脚伸进棉鞋。
棉鞋很暖和,冻僵的脚接触到温暖,感知慢慢恢复,关节处冒出刺痒,让田欣怡忍不住脚趾张合,把棉鞋顶端顶出几个小包。
方墨瞥见她的小动作,眼底浮现笑意,把茶几上的糕点推到田欣怡面前,温声道,“这里离家属区有些远,你不认识路,我叫人送你回去,可好?”
“好。”
······两人相顾无言,房间又重回寂静。
“对于我们的婚事,你有什么要求吗?”方墨出声打破安静,温和的看向田欣怡。
“你要娶我?”似听到什么骇人的话,田欣怡猛地转头,诧异地望进方墨漆黑的双眸,秀眉微蹙,再也维持不住淡然的表情。
方墨抬起胳膊,窗边挤在一起的几只小鸟飞过来,站在胳膊上。
只有停靠在田欣怡肩头的小雀无动于衷,亲昵地用小嘴梳理田欣怡的头发。
“是的,如果你愿意。”方墨弯腰将茶几下的墨绿小瓷盘拿出来放到茶几台面,打开盖子。
几只小雀迅速跳到台面上,围着小瓷盘叽叽喳喳地抢食。
热闹的模样冲淡了房间里沉闷的气氛,让表情紧绷的田欣怡软和了眉眼,不再直挺挺地僵坐在沙发上。
“可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你完全可以把我扔在山洞里自己离开,而不是把我带回来,看到你的条件有多么好。”田欣怡眼里是直白的疑惑不解。
不等方墨回答,又话锋一转,“或许你把我带回来就是让我看看,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好让我自己离开。”
方墨眨眨眼,并未出声打断,饶有兴致地示意田欣怡继续,手也不闲着,开始摆弄茶几上的茶具。
常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失礼,可方墨的脸太具有欺骗性,坐在那儿就给人君子端方的感觉,更不论时不时的眼神接触,让人不自觉产生他专心听你说话的错觉。
厚重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滚烫的茶水蒸腾起大量白雾,模糊两人的视线,遮蔽方墨眸底的锐利。
自田欣怡出现在门口,他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她,不受控。
躺椅上彻夜未翻页的书,窗沿水杯里冷透的咖啡,还有他无法理清的烦乱心绪。
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体,烦躁是她给他的全部,搅乱他的理智,欲望是她包裹在外的糖衣炮弹,他的身体还记得与她一起的欢愉。
或许,他该顺势而为,用一笔钱财了结他们之间这段露水情缘,他的生活不应该出现意外,而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本身就是个意外,不出所料的话,她以后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意外。
挡在两人间的水雾渐消,田欣怡敏锐捕捉到方墨的走神,那双漆黑眸子里是晦涩难懂的情绪。
追忆?
他在透过我看谁?
田欣怡心头一跳,指甲刺进手心,指腹跟着鼓噪的心跳一起跳动,无数念头在脑海滑过,掩藏在短短几句话下的方家与方墨的矛盾在她面前揭开一角。
文中短短几句的文字在世界意识的补充下,变成她难以窥探的未知。
她早该想到,若不是终身难解的矛盾,作为京城方家孙辈中唯一的男孩,方墨为何远走苦寒西北,数年不回京,执意娶李招弟,这个堪称他人生中唯一“污点”的女人。
她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吗?不!她看出来了。
可飞升阶级的机会来得太快,冲昏了她的头脑,下意识地忽视了文中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诡异。
现在一切都容不得她回头了,属于方墨的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扎根,生子丹只有一颗,这个孩子会是她今生仅有的孩子。
她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冒险生更多的孩子,田欣怡很自私,永远把自己摆在第一位。
若不是生子丹让她可以无痛生产,还能在产后将她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田欣怡会在给方墨喂绝嗣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也来几颗,跟方墨做不孕不育夫妻。
且田欣怡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深知自己性格有缺,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称为社会里的“烂人”,无力也无法养出一个性格完整的孩子,只能靠生子丹,在孩子孕育时就赋予他稳定温和的性格,一点就通的智商。
可现在这个孩子反倒让她骑虎难下,想转头奔向霍浩然这个备胎都不行。
田欣怡心掉进崖底,摔死了,脑海里紧急构思多种方案,面上还是单纯模样,轻咬唇瓣接着提出质疑。
眉眼低垂,浓密的睫毛半遮浅色眼眸,挡住眼底的情绪,不断回忆文中内容,妄图从只角旮旯搜寻到方墨白月光的身影,哪怕是只字半句也行,可惜,什么也没有。
方墨心里的那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田欣怡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最好是死了,这样对方就能永远以无瑕的姿态活在方墨心里,也无法打扰她的生活,大家都满意,皆大欢喜,不是吗?
可要是活着呢?田欣怡不得不考虑这个最差的可能性,要是活着,那她今后生活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不再是方家、林家,而是方墨。
天平两端的筹码瞬间失衡,让她想以小博大的机率都小得可怜。
“我想娶你。”方墨出声,唤回田欣怡的心神。
收起一贯温和的笑,方墨真挚地看向田欣怡,眼神不闪不避,坦然地让对方打量。
“可我连字都不认识,家里三代贫农,你是文化人,有钱有地位,何必搭上自己?”对方真挚的眼神,让田欣怡有一瞬间恍惚,仿若她刚才在他眼里捕捉到的追忆与伤感不过是错觉。
“你很漂亮,我很喜欢,而且我已经28岁了,需要一个妻子,即便不是你,我今年也会娶妻。”猝不及防的一记直球打得田欣怡有些懵。
方墨将茶杯递给田欣怡,并未打扰,让人好好想想。
田欣怡端起茶杯,棕黄的茶水打在杯壁上荡出层层涟漪,轻抿一口,茶水温热,入口正好。
茶水厚重,初时全是苦味,入喉许久才有淡淡回甘,田欣怡皱眉,只觉方墨恰如此茶,苦、沉,而现在她要为了那不知道有没有的回甘以身入局。
哎——
心底轻叹,没有壮士断腕的决断,田欣怡沉默片刻,轻声应了句好。
两人并未交谈,对坐在茶几两端,看着啄食嬉闹的鸟雀,慢慢品茶,一时间倒有几分温馨和谐。
细雪迷了双眼,田欣怡抬手想用指腹揉搓,却被一双冰凉干燥的手拦下,鼻子敏锐捕捉到空气中厚重的沉木香。
睫毛上的雪被轻柔拂去,细软的手绢,动作很轻,田欣怡有些不自在,笑容僵在嘴角。
“我应该没打扰到你吧。”清透的声音因寒冷带上几分沙哑。
冰凉的指腹按过眼角,一触即分,田欣怡睁开眼,仰头,方墨正低头看她,脸上是温和的笑,漆黑的眸子避开她的视线,定在她脸上。
田欣怡不自觉抬手顺着方墨的视线摸上自己的脸,指腹在脸颊滑动,却无法定位。
“呵~”方墨轻笑,握住田欣怡的手,带着对方点上嘴角边的梨涡。
深邃的眉眼点上笑意,剥去凝在上面的冷,穿堂而过的风卷起他齐耳墨发,似天上谪仙。
俊冷仙君眉间带笑最叫人动心,方墨的长相一直是田欣怡的取向狙击。
田欣怡耳尖微红,咬住下唇,后退几步,退出方墨气息的笼罩圈,“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方墨伸手替田欣怡拂去头顶的积雪,从衣兜里掏出一顶米白羊绒帽给她戴上。
羊绒帽有两条长长的帽耳,垂在田欣怡脸颊两边,衬得人愈发娇俏可爱。
“啊?”田欣怡难以置信的睁大眼,诧异出声。
明白想她不过是方墨随口说的假话,可还是难以抑制的开心。
毕竟一个大帅哥说想你了,即使是假的也很让人高兴。
“没打扰你吧?”方墨抬眸看了眼屋檐下已经站起来的霍浩然,低头问还在惊讶的田欣怡。
“啊、没、没有,进来吧。”田欣怡睫毛轻颤,慌乱的移开视线,小跑着朝屋里赶。
身高差明显,方墨三两步就追上田欣怡,攥住对方纤细的胳膊,视线落在那双早已被雪浸湿大半鞋面的棉鞋上,“小心些。”
说完自然的松开手,退回合适的社交距离。
霍浩然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十分相衬的两人目光沉沉,线条清晰的薄唇紧抿,像被入侵领地的野兽,毫不客气地朝方墨这个入侵者示威。
方墨回以微笑,似乎丝毫未将霍浩然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大拇指无意识摩擦食指指节的举动还是暴露出他的心并非毫无波动。
几天未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只是在屋檐下坐着闲聊,相隔较远,却也会遭人闲话。
今天若不是他来,若不是这雪挡了其他人出门的步子,她的名声定会受损。
军区的家属比寻常家庭更为清闲,搬弄口舌的时间也就更多,流言往往比乡村来得更快更猛也更恶毒。
方墨不怪田欣怡,她还小,自小在农村,对军区情况不熟悉。
可霍浩然呢?一个比他还大一岁的男人,在西北军区打拼近10年,当初是军区有名的刺头兵痞子,对舆论这块那是得心应手。
明知有碍田欣怡清誉还装作不知留下,是打算以流言相逼吗?
方墨眼底情绪晦涩,意味深长的瞥了死死盯着他的霍浩然一眼,自然地跟在田欣怡身后走进客厅。
“霍团长久仰大名。”颔首打招呼,方墨将手里拎着的包裹放到桌上。
“方先生,久仰,不知您这是?”霍浩然看了眼桌上的红布包裹,视线又转向方墨,光明正大的打量。
他霍浩然刺头的名声在整个军区响当当,做些不太出格的小事也不会有人太过计较,他是个刺头不是吗?
心里想着,手上动作也不落,田欣怡动作利索地撬开木块。
随着木块掉落,小柜里积攒的陈年老尘乱飞,隔着布料钻进鼻腔,田欣怡呛咳不止,赶忙起身撤离。
等乱飞的浮尘消散得差不多后,田欣怡才举着手电筒靠近,隔着半米距离趴在地上往里照。
金色的光反出来,田欣怡捏着刚刚趁灰还没散去厨房拿的筷子往里拨弄。
是几块食指大小的小金鱼,经过岁月的侵蚀早已不复当初的光彩照人,表面有些暗淡,成色完全不如她空间里收的金块。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田欣怡毫不犹豫地将小金鱼收进空间,拿着筷子绕着梳妆台敲打,还把梳妆台侧翻过来仔细看了一圈,确定什么也没有后才把东西还原。
不过这年代的有钱人怎么都喜欢到处藏东西?
抱着反正都检查过一个梳妆台,衣服都脏了,不如把整个房间检查一遍的心思,田欣怡举着筷子将整个房间里可疑的地方都敲打一遍,最后也没再发现新东西。
有些遗憾,不过几条小金鱼也是意外之喜,去厨房用保温瓶里的热水洗完脸和手,期间路过门口时还好心地用脚给昏过去的田强活动一下手脚。
田欣怡回到房间,照着镜子,挖出一块蛤蜊油在掌心搓暖,双手捂脸,仔细地将油均匀的抹在脸上。
薄薄一层,和抹之前看不出太大的差别,却很好地缓解了脸部皮肤紧绷的干涩感。
“咚咚!咚咚!”窗外传来急促撞击声,在悄无声息只有风声呼啸的深夜里格外吓人。
田欣怡头也没转,接着往脖颈和裸露在外的手臂与脚踝抹蛤蜊油,“窗户没锁,自己进来。”
窗户猛地被顶开,一个毛发打绺,满头冰坨的大狗头出现。
啪啪两声,田富贵轻巧落地,狗眼哀怨地盯着对镜自赏的主人,发出可怜兮兮的嘤嘤声。
田欣怡心虚抿嘴,她能说她完全忘了家里还有田富贵这条狗吗?
都怪田强!气得她脑子都懵了。
“行了,别哼哼了!”田欣怡从空间里掏出一张毛毯给田富贵擦毛上的冰,丢几块肉干堵住这条馋狗的嘴。
肚子圆鼓鼓,一看就在外面过得潇洒,但田欣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戳破,就这一条狗从现代追着她追到书里,她不宠谁宠。
“在霍浩然那儿吃了?”
田富贵抬起狗爪示意田欣怡擦擦肚子,闻言抬起狗头,满眼无辜地看向费劲给它疏通打绺毛发的人。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拍拍田富贵圆鼓鼓的肚子,砰砰响跟西瓜一样,田欣怡笑骂道:“狗东西!”
大块的冰都取完了,田欣怡直起腰指着角落里的纸箱对田富贵说:“霍浩然送给你的,这几天我要出去,你就去霍浩然家吃饭知道吗?最迟五天后我就来接你。”
她不想和霍浩然断了联系,田富贵是最好的纽带。
田富贵甩甩身子,甩掉毛里的冰碴,起身跳进纸箱,冲田欣怡点点头,表示作为独立狗它完全能照顾好自己,然后挥挥爪示意田欣怡快走,它要睡觉了。
田欣怡是看出来了,这狗东西就是馋霍浩然家的饭!
等她住进方家再回来收拾它,居然敢嫌弃她辛辛苦苦做的饭!
检查一遍空间里的东西,确认没有遗漏后,田欣怡拿起手电筒,再次踏出田家的门。
自上次回来,田欣欣多日不见笑模样,整个田家笼罩在低沉的压抑氛围里。
田父沉默不解的目光,田母恨铁不成钢的劝说,全都倾注在田欣欣身上,让她愈发阴郁。
田欣怡并未掺和进三人的对峙,按部就班的过好每一天,盯着地里的粮食,守着鸡窝里的鸡蛋,慢慢填满自己的粮袋。
“田欣怡,陪姐姐走走。”田欣欣叫住要去上工的田欣怡。
田欣怡回身,看向田母,田母点点头,表示同意,主动接过田欣怡手里的篓子。
“姐?”田欣怡走到田欣欣跟前,满脸不解。
田欣欣并没有说话,而是牵着田欣怡的手,从田家后门,一路走到后山腰的柿子树下。
“坐。”搬起一块石头放在柿子树下,田欣欣示意田欣怡坐下,这还是记事以来,田欣欣第一次如此关照她这个妹妹。
“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一起守在这棵柿子树下,数着上面的柿子,每天不管多累,都要来看一看,就盼着它熟。”田欣欣抚摸着柿子树粗糙的树干,呐喃细语,风吹起她的发丝,暖和的光轻抚她的发顶,似林中兰花。
“是啊。”美人很美,田欣怡却无心欣赏,毕竟,这是一条美人蛇。
记忆里小小的人,每天守在树下,青皮柿子染上一点黄,便能开心一整天。
最后,第一颗黄透的柿子,被可爱的姐姐喂进妹妹嘴里,很甜很甜,是妹妹灰白记忆里为数不多的亮色。
从此往后,妹妹生活中的所有色彩都与姐姐有关,即使后来,姐姐不再爱她,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哈?田欣怡心头讥笑,不是很爱姐姐吗?那为什么要逃,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风过林梢,树叶沙沙作响,似有人轻声呢喃。
田欣欣转身看向这个沉默寡言的妹妹,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只是觉得她原不是这样。
一瞬间恍惚,耳边似响起一道清脆欢欣的童声,在叫她姐姐。
抛去突如其来的恻隐,田欣欣蹲下,握住田欣怡皲裂冰凉的双手,语气哽咽。
“欣怡,姐姐求你一件事,姐从来没求过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一定要帮帮姐。”
田欣怡将田欣欣搂进怀里,用手轻轻拍她的背,语气里全是心疼无措,不停承诺,“俺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会的!”
脸上却面无表情,双眼眺望远处树枝上卿卿我我的两只麻雀。
“欣怡,你大勇哥他不是男人!”
“啥?”手一顿,田欣怡真有些震惊,要是田大勇不能人道,那文里
只是在结婚后,她的眼里再也没有那样飞扬的神采。
“好了,先生和太太一起喝点热水暖暖,林妈我去给你们准备宵夜暖胃。”把毯子给人披上,林妈拍拍还呆愣着的方季惟,转身去隔间厨房,留二人独处。
方季惟回神,起身缓缓朝林志雅走去,在即将靠近她身旁的沙发时停步,转身坐到相隔最远的长椅上。
大衣已经被她折叠整齐,妥帖地摆放在长椅一角。
莫名的别扭让他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撇,扔掉身上的毯子,拿起早已凉透的大衣穿上。
衣服冷,人也冷,方季惟有瞬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更冷些,瞄向耷拉在沙发边暖呼呼的毯子,还是不动声色地慢慢地把扣子一颗颗系上。
“方太太今天怎么有空莅临寒舍?”声音温柔又轻佻,方志伟叠腿,十指轻扣放在膝盖上,是他谈判时惯常使用的姿势。
方太太……
她有多久没从他口里听到这个称呼了?林志雅有些恍惚,短暂晃神,回过神只觉自己可笑,“我来和你谈谈翊轩的事。”
翊轩啊。
听到是关于儿子的事,方季惟因林志雅开口而紧扣的十指陡然放松,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对于唯一的儿子,他还是关心的,当初方墨去西北军区前他便送了几个人提前去扎根,所以方墨的情况他一直都清楚。
除了这几个月,由于志秀怀像不稳,他没查看方墨的日常生活报告,可若有大事肯定有人打电话通知他,他没收到消息,可见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是那臭小子今年连年都不回来过了?想到这,方季惟也不免咋舌,若这臭小子今年还不回来,老头子那儿指定要炸,到时候又是拿他这个当儿子的开刀。
“是关于翊轩的婚事。”林志雅端起茶杯轻抿,却发现茶杯里的水早已被她喝干,只好用手遮住杯口悻悻放下。
“婚事?”方墨的婚事是方家的一大难,往常他们催婚,林志雅总说让孩子自己决定,怎么今天倒主动说起?
脸上的笑意微敛,方季惟弯腰提起茶几上的水壶,给两人的茶杯倒上热水,“你不是总是说让他自己决定吗?怎么今天主动说起?
这大晚上喝茶可不是个好习惯。”
说着挑眉将茶杯推到林志雅身前。
“翊轩在军区和一个姑娘两情相悦,准备成婚。”干冷的空气让林志雅口干舌燥,却没有去动桌上的茶杯,嘴里茶水残余的干涩味道,也不想去尝寡淡无味的白水。
西北军区的姑娘?西北军区他叫得上名的适龄姑娘全都结婚了,那这个姑娘从哪儿冒出来的?多半是当地无名小卒家的孩子,想到这方季惟眉头紧皱,显出眉宇间深深的沟壑,“哪家姑娘?”
语气急躁,配上冷硬的表情,不像是询问,倒像是在审讯林志雅。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好似从结婚后方季惟所有的冷硬、暴躁甚至是卑劣唯独留给了她,无力感侵占全身,挺直的脊背泄力贴上沙发,林志雅看着眼前的男人,积攒几日的愤恨突然泄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心底的空洞。
“普通的农家姑娘。”林志雅手撑侧脸,身体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神落在男人修长手指上的素戒,语气又轻又缓夹杂几分倦怠。
左手像被眼神灼烧,不自在地蜷缩,最后攥拳手心朝上,把戒指挡在裤子与手指间。
“我——”注意到林志雅眉间的疲倦,未出口的话哽在喉头,方季惟眼角不自觉地抽动,沉默片刻,才重新开口。
“家里不会同意的。”语气僵硬,但比先前好上不少,听得出有在极力克制。
可惜林志雅无心当个大侦探,去辨认其中的不同,眼皮微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让人难以窥见其中情绪,“家里什么时候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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