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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后续+完结

阿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词”众人已是不懂,更何况“舞词”这种闻所未闻的新颖词。大家皆以为“舞词”是扬州才子佳人的雅趣,可在座有不少是去过扬州游乐的,同样不曾听闻过这词。一堆人睁大眼盯着温幼梨的一举一动。温幼梨走到一棵老榕树下,她弯腰躬身,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枯木树枝。树枝纤细微长,韧度适中,被一袭素色白衣的温幼梨拿在手中倏然不像枯树枝,倒像是一把长剑,锋芒毕露。少女纤细挺拔的身躯迎山风而立。徐子鹭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温幼梨。他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温幼梨的胆小怯懦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说是昔日太子傅温大人的嫡孙女,可温幼梨才情不过尔尔,连诗都作不出几首,何况那劳什子的词…然而现在的温幼梨面色依旧温柔,只那温柔中还掺杂了一丝坚强,一抹不认输的倔强。魏青阑察觉到...

主角:温幼梨魏青阑   更新:2024-11-30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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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幼梨魏青阑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阿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词”众人已是不懂,更何况“舞词”这种闻所未闻的新颖词。大家皆以为“舞词”是扬州才子佳人的雅趣,可在座有不少是去过扬州游乐的,同样不曾听闻过这词。一堆人睁大眼盯着温幼梨的一举一动。温幼梨走到一棵老榕树下,她弯腰躬身,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枯木树枝。树枝纤细微长,韧度适中,被一袭素色白衣的温幼梨拿在手中倏然不像枯树枝,倒像是一把长剑,锋芒毕露。少女纤细挺拔的身躯迎山风而立。徐子鹭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温幼梨。他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温幼梨的胆小怯懦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说是昔日太子傅温大人的嫡孙女,可温幼梨才情不过尔尔,连诗都作不出几首,何况那劳什子的词…然而现在的温幼梨面色依旧温柔,只那温柔中还掺杂了一丝坚强,一抹不认输的倔强。魏青阑察觉到...

《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词”众人已是不懂,更何况“舞词”这种闻所未闻的新颖词。

大家皆以为“舞词”是扬州才子佳人的雅趣,可在座有不少是去过扬州游乐的,同样不曾听闻过这词。

一堆人睁大眼盯着温幼梨的一举一动。

温幼梨走到一棵老榕树下,她弯腰躬身,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枯木树枝。

树枝纤细微长,韧度适中,被一袭素色白衣的温幼梨拿在手中倏然不像枯树枝,倒像是一把长剑,锋芒毕露。

少女纤细挺拔的身躯迎山风而立。

徐子鹭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温幼梨。

他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温幼梨的胆小怯懦他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虽说是昔日太子傅温大人的嫡孙女,可温幼梨才情不过尔尔,连诗都作不出几首,何况那劳什子的词…

然而现在的温幼梨面色依旧温柔,只那温柔中还掺杂了一丝坚强,一抹不认输的倔强。

魏青阑察觉到了徐子鹭看温幼梨目光的异样。

子鹭哥哥难道是在心疼温幼梨?

那般低贱的女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魏青阑死死攥住自己的裙摆,她强撑着唇角的笑意看向温幼梨,眸子里积郁的阴戾愈来愈重。

顾璟衍不动声色将她连同徐子鹭的模样尽收眼底。

有趣。

抬眸再望向人堆中手执枯树枝的白裙少女,顾璟衍眯了瞬眸子,袍袖下的手转动着拇指处的玉扳指。

温幼梨可谓是一心二用,既要挑一首能套路魏青阑的词,又要时时刻刻掌控敌情,了解她需要攻略的对象们此时此刻的心绪变化。

4399认真汇报敌情,“徐子鹭的好感度升了5点,现在是35点了。”

“顾璟衍呢?”

“…”4399小声嘀咕,“还是大鸭蛋…”

顾璟衍是三人之中防备心最强,也是最难攻略的。不过要是能把他给攻略了,那绝对死心塌地,能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利刃。

又一阵山风拂过。

少女裙摆高高扬起,青丝吹荡在耳畔,将那娇容半遮半掩。

温幼梨动了。

借着山风的劲儿,她足尖轻轻点地,宽袖翻花。

“行行路路黄沙停,郎郎马马阴山岭…”

少女娇声悦耳,脆如莺啼,那嘈杂说话之声渐渐隐匿,最后只剩下泉水叮咚做了陪衬。

手腕翻转,“夜枕云星,箭撕敌禽,扬帜挂幡长安平。”

有武将门户的公子拍手叫绝,“好一个夜枕云星,箭撕敌禽!”

“秋瑟瑟,月泠泠,梦回帐香红烛凝。”

徐子鹭面露诧异,不敢置信盯着那白裙凌波生花。

幼梨何时能作出来此等唱词?又是何时会了这剑舞的?

魏青阑攥着裙子的手,指甲已经深嵌进了掌心肉里。

不对…

她定是在做梦,那不是温幼梨,那不可能是胆小懦弱的温幼梨!

这唱词讲述的是家国悲怆,她一个书香门第的柔弱娘子,见了鬼能作出这词?

她定是抄了旁人的!

枯木树枝由疾渐缓,由刚变柔,似有万千悲绪收敛其中。

“铁甲血,刀剑腥,屠尽胡桐,再问阎罗归京。”

温幼梨收起枯树枝,整理好衣裙头发对着上首之人规矩行礼,“献丑了。”

“好好好!”老夫子白须颤抖,连连道好,若仔细瞧瞧他眼睛,日光之下能清晰看到他老眼噙泪,“好一个屠尽胡桐,再问阎罗归京。”

“夫子谬赞了。”

不卑不亢,那礼节和风度是高门大户的嫡女才配有的。

夫子瞧着温幼梨进退得当、不骄不躁,很是满意颔首大笑,“不愧是温太傅的嫡孙女。”

“本官瞧温娘子年龄尚小,不知这词中血气方刚的报国之情何而来?”上首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询问声,清冽的嗓音敲击着人心弦。

温幼梨小心翼翼看了顾璟衍一眼,抿唇不语。

见状,魏青阑紧绷着的一口气倏然松快了!

她就知道…

魏青阑勾唇轻笑,“温妹妹这词我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温幼梨还是抿着唇的模样,不过心里乐呵成花。

上钩了!

温幼梨皱眉朝着魏青阑看过去,“魏姐姐的话,幼梨不懂。”

“我是相信温妹妹才请温妹妹替我一战的,可…”魏青阑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无奈道,“可你也不能抄旁人的词曲啊!”

抄?

魏青阑这话就好像一块儿巨石砸到了平静的湖面上,涟漪之大让人惊恐。

雁山书院的贵女们面面相觑,三三两两把脑袋凑在一起。

“这词原来是抄袭的啊?”

“我就说那温幼梨哪来这么大本事啊!”

“抄谁的?我怎从未听人说过…”

“抄?”温幼梨抬了抬眉,“敢问魏姐姐,幼梨这是抄了谁的词?”

魏青阑反正认定温幼梨是抄的,她也知道温幼梨会为了维护温家脸面,和徐子鹭的名声肯定咬死不承认自己这词是抄的,于是从自己父亲结交的诗人当中随意扯出来一个,斩钉截铁说,“你抄了林宗裕,林老先生的词。”

“不。”

魏青阑正想说她在狡辩,哪想到温幼梨抬起小脸,柔声细语笑着道,“这词确实非我所做,不过也不是那位林老先生的词,而是阿韭姑娘的《秋行》。”

阿韭姑娘是何人?

没人知道。

魏青阑,“信口雌黄!你分明就是抄了林…”

“林老先生的诗我都拜读过,确实没有这一首。”一直没作声的詹筠竹开了口,“林先生的诗大多是乡野乐趣,极少有家国壮志之诗。”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朝温幼梨作了一揖,“我熟读诗书,却从来不曾听闻过‘阿韭姑娘’。我知温娘子谦逊,可温娘子倒也用不着拿笔名撒谎,说这词是旁人做的。”

温幼梨,“…”

“这词意境宏远,远不是我能比得上的…”詹筠竹,“温娘子才学令人钦佩,心境更是我北山学子应当学习效仿的榜样,温娘子这词一出,我北山书院十年内…不!二十年内都无人能比。”

说罢,詹筠竹躬身作揖,谦逊至极,“请温娘子收我为徒,教我作词。”


徐子鹭料想到她不会轻易同意,长叹一声,说,“那些舞姬都是从扬州而来,如今病了一个,少一人自然不行。《轻舟泛》这曲子只有扬州姑娘才听过,若京城里有其他能听懂《轻舟泛》这曲子的,我又怎会帮请阑来找你。”

温幼梨默声不语。

徐子鹭接着说,“顾首辅权势滔天,如今正想整顿六部为己所用。若他生辰宴上抓住了礼部把柄,青阑的父亲魏尚书恐怕难逃一劫。”

温幼梨赌气,“那是她父亲,又不是我父亲!我管那些事作何?”

“幼梨,你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年幼时不小心踩死了蚂蚁都要哭几个时辰,如今怎能见死不救?”

“我…”

“我不是为了青阑一人才来求你帮忙的。只是觉得魏大人身为礼部尚书,清正廉洁,值得钦佩才请你一救。”徐子鹭暗暗打量着温幼梨有些动容的小脸,最后袖子一甩,以退为进,“算了。我也知道这确实为难你,我再想想办法吧…”

说罢,徐子鹭起身就朝外走。

就在人要推门出去时,温幼梨咬唇抬起了头,“等等…”

茶楼一隅雅间。

“真的?”魏青阑惊喜着追问,“她当真同意了?”

徐子鹭闷声“嗯”了下。

“太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魏青阑激动攥住衣裙,“子鹭哥哥,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名正言顺是何意思?”

魏青阑眸色闪烁,不过很快便收敛起来。她按耐住雀跃的一颗心,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的意思是…要是温妹妹真被顾首辅瞧上了,娶进顾府当主母,那你二人的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可你不是说,舞姬会蒙面纱?”

“是啊!所以就看温妹妹自己有没有这个福份了。”

话是这样说,不过魏青阑也自有打算。

只要温幼梨扮成舞姬进了顾府,她就会让身边丫鬟在市井放出消息,说温家女为了上位勾引当朝首辅。

等到那时候,不管顾璟衍娶不娶温幼梨,她温幼梨的名声自然全毁了。

别说她跟子鹭哥哥的婚约,这辈子有没有人娶她都不一定。

计成,魏青阑手指蜷缩握紧,心头暗喜。

而坐在她身侧的徐子鹭,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4399好奇问着坐在床榻上嗑瓜子的温幼梨,“您说他想什么呢?”

温幼梨把瓜子皮儿丢进碗里,“想我呢。”

4399一脸不相信。

“你还不信了?”温幼梨懒懒抬了眉梢,“你说徐子鹭明知道我进顾府有风险,他为何还是要赌?”

4399茫然摇摇头。

“因为他自私。”

说白了,徐子鹭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他最爱的人不是她,也不是魏青阑,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为了平步青云,为了给徐家平反,他不惜把身边所有人当成棋子。

“如果魏青阑不是魏家的大小姐,没有一个礼部尚书的爹,徐子鹭是否还会和她相认、相爱?”

世人都说女子自私势力、爱慕虚荣,那男子又何尝不是?

4399还是不解,“可这跟想不想您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心甘情愿的让他利用,让他心里愧疚不安。”温幼梨勾起唇瓣,“徐子鹭觉得我爱惨了他,把一个爱惨自己、不求回报的人推进火坑,是个血肉之躯都会感动,何况我与徐子鹭青梅竹马,还有婚约。”

“可是您早上怎么就答应的那么利索,也不哭一把装装可怜。”

“你不懂。我越是直截了当,徐子鹭才越是知道我爱他有多深,深到愿意付出一切。”


弦落,纱幔缓缓褪去,花厅里只剩下少女娇影,似仙似妖。

只见她支头横卧在青色纱幔上,雪肌因为刚刚舞毕染上一层蜜粉色。

青丝微乱,香汗细出,丰盈如兔。

真是好一个尤物美人!

在崔妈妈的眼色下,一个舞姬端上一个酒壶,拎着酒壶在横卧在地的温幼梨肩窝里缓缓倒入佳酿美酒。

这便是“美人窝”,以舞姬肩窝为酒盏,倒入美酒献给贵人品尝。

可要想品尝这酒,单单用唇却不行,还要用舌...

温幼梨慢慢站起身子。

她一步步走到顾璟衍面前,面纱下是紧抿的唇瓣,面纱上是不安慌乱的双眸。

“美人窝”里的酒水开始轻微晃动,液体顺着她肩窝往衣襟里淌。

站在舞姬身后的崔妈妈拿着手帕高兴坏了。

那贱蹄子今日抢了风头又能怎么样?首辅大人有洁癖,最是讨厌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她还不信邪,首辅今日会喝下这酒?

不给她俩耳光长记性就不错了!

思及此,崔妈妈高兴地不得了,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温幼梨又岂不知崔妈妈在暗处看好戏。

只可惜,她又怎么确信顾璟衍不会饮下她的“美人窝”?

“首...”温幼梨声音娇颤,“首辅大人,请饮酒...”

花厅静默无声,连众人喘气儿声都听不见。

可惜了...

虽瞧不见脸,但肯定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怎么一不小心就触了首辅大人的霉头。

温幼梨半跪在顾璟衍跟前,低眉垂眼好生乖巧可欺,惹人怜爱。

就在众人以为要见血之时,忽听坐在上位的男人沉沉低笑,“好。”

崔妈妈牙花子差点儿咬掉,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背听错了。

顾璟衍伸出手,手指隔着面纱挑起温幼梨下颌,逼她和他对视。

“佳人抬爱,本官岂能不受?”

“你——”

大掌扣住那一扎细腰带进怀里,任由“美人窝”里的酒水洒出过半。

温幼梨挣扎起来,奈何力量悬殊,挣扎着反而像是她在欲拒还迎,挑逗着他似。

顾璟衍低下头,埋首在她脖颈肩窝处。

一股股温热像是温泉浪潮将她包裹。

感受着怀里的少女瑟瑟颤抖,顾璟衍不禁展唇,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哂笑轻问,“美人不是要献酒,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温幼梨胸口起起伏伏,咬紧唇不说话。

蓦地,脖颈处的一痛让她更是蹙紧眉头。

他咬她脖子!

“佳酿味美,却不及美人十分之一。”

“顾璟衍你...你敢...”

顾璟衍唇边笑意更甚。

小哭包这泪汪汪的,是被他欺负哭了?

眼瞧那泪眼婆娑,他冷声下了逐客令,“酒水里有毒,这些舞姬是刺客。来人,看押这些刺客,送诸位大人速速出府。”

一时没明白状况的大臣们被侍卫搀扶起身,云里雾里往府门外走。

崔妈妈一听自己这伙人被当成刺客,哭花了妆蛄蛹在地上磕头,“首辅大人明察,民妇是扬州乐舞坊的妈妈,不是刺客啊!求大人明察——”

崔妈妈携一众舞姬都快把脑袋磕烂了,他顾璟衍就好似没瞧见,仍是盯着不作声的温幼梨。

“看来这些舞姬都不是刺客,只有温姑娘一人是刺客...”

“看来这些舞姬都不是刺客,只有温姑娘一人是刺客...”

话落,顾璟衍便瞧见面前的美眸之中爬满惊慌失措。

“我...我...”温幼梨“我我我”了半天,说不成一句话,只那眼眶氤氲起一层薄雾,含珠噙露。


温幼梨让小棠把阿煦安排在耳室住下。

小棠起初觉得把一个大男人放在自家小姐身边不太安全,可小姐也说了,阿煦他又哑又瞎的,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会有害人之心。



银月悬空,满院桃树开了粉儿花,花枝窈窕,恰似少女腰。

温幼梨懒懒倚在榻上,边吃蜜饯边问4399,“上一世原主的死,和阿煦有什么渊源?”

4399不敢怠慢这位“金大腿”,一五一十乖乖说,“因为上一世阿煦被魏青阑所救,两人虽然相互没有感情,可阿煦总觉得自己欠了魏青阑一个恩情。”

温幼梨饶有兴致抬眉,“所以魏青阑在大婚当日让阿煦对原主出了手,神不知鬼不觉把原主送到了顾璟衍的床榻上?”

“对。”4399接着说,“杀手终归是没有感情的,他只心愧魏青阑,想报恩罢了。”

“拿原主的命去报魏青阑的恩?”温幼梨觉得可笑,“如今剧情颠倒轮回,我倒想让他用魏青阑的命还我的恩情了。”

4399瑟瑟发抖,“…”这么狠的么?

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被功法反噬功力的阿煦在戏班受尽屈辱,好巧不巧受委屈的那一幕被魏青阑瞧见了,魏青阑见他姿色不凡,也就施了援手。

慢慢,魏青阑知晓阿煦实则是个武功高强的杀手。

徐子鹭舍弃不了和温家的婚约,她自然也不希望徐子鹭娶温幼梨。她堂堂礼部尚书的独女,又是京城第一贵女,怎么能和一个小门户的女子同为平妻?

魏青阑表面不介意,实则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徐子鹭想平步青云,自然要和内阁首辅顾璟衍打好关系。她有意无意经常在徐子鹭耳畔提起顾璟衍喜爱扬州瘦马,又三番五次调侃温幼梨的模样和那扬州瘦马有些相似。

贪恋权势,一心想为徐家报仇的徐子鹭动了心,有意想把温幼梨送给顾璟衍。

这不,在和魏青阑商量了后,终是在大婚当日把深爱自己多年的青梅竹马拱手相让给别的男子。

如果说原主前世的死徐子鹭和魏青阑是主谋的话,那阿煦便是他二人的帮凶,顾璟衍便是刽子手。

如今好戏开场,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温幼梨问4399,“阿煦的眼睛还有多久可以恢复如常?”

“明晚。”



第二日,温幼梨一早便去了雁山书院上课。

雁山书院是专供京城世族小姐们学习的地方。授课夫子皆是昔日朝堂的文臣重臣,即便世族小姐们性子娇纵,可在书院里当着夫子的面都不敢乱来。

偏偏,今日是个例外。

魏紫萱让一众玩的好的世族小姐们把温幼梨围在一个小角落,她冷笑瞧着温幼梨,“温幼梨,你还敢来书院啊?”

温幼梨轻轻咬唇,巴掌大的小脸娇柔凄戚,小模样可怜至极,“我…我只是来学功课,并没有其他心思。”

“还说没其他心思?”魏紫萱冷哼,“你那日落水害我表妹被夫子训斥,还被罚了百遍《论语》,你现在摆出这可怜见儿的样子给谁看?”

“那日我也不是有意害魏姐姐的。”温幼梨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恐惧为自己争辩。

“啊呸!”魏紫萱啐了一口,“你也配喊我表妹‘姐姐’?我表妹京城第一贵女,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魏紫萱当真爱护魏青阑?

不。

她魏紫萱是魏家旁支,从小生在偏僻的州郡,这是快到了婚嫁年龄,父母求爷爷告奶奶才换得她魏紫萱入京小住魏府。

说句难听的,魏紫萱不过是魏青阑养在身边的一条狗。

她吠的越大声,才能越让魏青阑开心。魏青阑开心了,她魏紫萱也才能在京城定门好亲事。

恶狗专挑善人欺,而她温幼梨,便是魏紫萱这条恶狗眼中的“善人”。

只是可惜了。

她这个“善人”也只有皮囊看着善,皮囊里面呀,她可坏的很呢。

“紫萱姐姐到底要怎样才可放过幼梨?”温幼梨吸溜着鼻子,双肩在逼仄的角落里瑟瑟颤抖。

“你把和徐家哥哥的婚约退了!”

“不!”温幼梨着急晃动脑袋,“幼梨绝不会和子鹭哥哥退婚的!”

“好好好!”魏紫萱一连说了三个好,“我看你是认不清自己,也认不清温家如今的地位了。既然认不清,那本小姐今天就好好给你洗洗脑子!”

说罢,魏紫萱从一个贵女手中接过一个木桶,木桶里装着的是池塘淤泥。

“温幼梨你记住了,你一日不和徐家哥哥解除婚约,本小姐见你一次就赏你一桶淤泥洗洗脑子!”

魏紫萱拎起木桶,对着温幼梨狠狠泼了过去。

“呦~温妹妹怎么如此不小心,这是又跌进荷花池塘里去了?”魏紫萱扔下木桶拍手大笑,一旁的贵女们也跟着乐出声。

看笑话谁不喜欢啊。

一群人结伴离开,只留满身淤泥的温幼梨留在原地。

4399不理解了,“宿主,您就这样被欺负了啊?”

温幼梨擦掉脸上的泥,抽动着肩膀缓缓蹲下身子,把本就娇柔的身子缩成小小一团。

4399,“???”

温幼梨在心里问4399,“走了没?”

“谁走了没?”

“湖心亭上那墨衣长衫的男子。”

4399惊呼,“那…那不是…”

“顾璟衍?”

“对!”4399惊讶的说不出话,“可是…他不是要过几天才会来雁山书院的么?”

温幼梨懒得管这些,她只想知道顾璟衍可是看到她刚才被欺负的那一幕。

“看到了。”4399回答温幼梨的疑问,顺便也提出自己的疑问,“您受魏紫萱的气就是要让顾璟衍看到啊?”

温幼梨,“也不是。”

“??”

“顾璟衍只是顺便罢了,看到看不到都不重要。”温幼梨埋在膝间的小脸扬起笑意,“只要阿煦看到了就好。”

4399,“!!”

所以,这是一石二鸟??

高段位的绿茶真的好可怕!!



深夜的月亮藏在云里,天色昏暗,遮住了少年修长挺拔的影子。

“咯吱——”

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温幼梨听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

总算来了,不枉她等到夜深。

来的人脚步很轻,而那轻幽的脚步也正朝她床边靠近。

“不…不要,幼梨不敢了,紫萱姐姐不要打我…”


可为何...他心窝密密麻麻全是疼,像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终于可以娶青阑为妻,可以和魏家联姻,利用魏家的权势助自己查清当年徐家灭门的真相。

可是为何他如今半分都欢喜不出来,反而难受的喘不上气?

幼梨你回头好不好?

回头看看我。

子鹭哥哥就站在你身后。

求你回头。

求你...

温幼梨狼狈跌坐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胸口,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喉咙。

“菩萨菩萨——”她忽而急声,“别走,先别走...还有一愿幼梨没许。子鹭哥哥年幼时右手受了伤,每到阴雨潮湿,他手臂都会旧疾发作,疼上许久。”

“求您想想办法,送位名医到他身边为他医治。若这些愿望您都能成全幼梨,幼梨愿以命相抵...”

她许了四愿,三愿皆是为他。

傻姑娘。

温幼梨你这傻姑娘啊!

不知为何,徐子鹭觉得自己眼前好似起了团雾,雾气滚烫,烫化了他的心。

她不再说话,大殿静了片刻,很快又响起磕头的“咚咚”声。

那么娇小柔弱的一团,在佛前许下帮他的心愿,为了他不停歇地磕头,要把脑袋给磕碎了似。

徐子鹭攥紧拳头,蠕动嘴唇轻声张嘴,“幼——”

“小姐——”

有人出声断了他的话。

徐子鹭抬头去看,只见一袭黑衣,眼前系着三指宽素锦的少年来到温幼梨身旁。

“小姐,小心身体。”

少年话音刚落,少女便用力扑进了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间痛哭落泪,“阿煦...我把子鹭哥哥放走了...”

“我把我最爱的人放走了,让他去娶他心爱的姑娘。以后...以后幼梨就再也没有子鹭哥哥了,幼梨再也没有哥哥了阿煦...”

徐子鹭几乎喘不过气。

不!

不是的。

纵使没了婚约,他也还会是她的子鹭哥哥,他不会走的,不会不管她,不理她。

“小姐,别哭了。”少年轻轻安抚着温幼梨的脑袋,那画面在徐子鹭眼中好生熟悉,又好生刺眼。

幼梨,别哭了。

糖葫芦掉就掉了,子鹭哥哥再给你买。

子鹭哥哥不仅给你买糖葫芦,还给你买小糖人儿,买一个像幼梨这么漂亮的小仙女糖人儿好不好?

眼前,少年摸头哄着女娃娃的景象浮现而出。

“阿煦,心愿许完了,我想下山了...”温幼梨把脑袋埋在阿煦怀里,她抽泣颤抖着双肩,话音断断续续。

“好。”

“我脚刚才扭到了,你背我下山吧阿煦。”

“好,小姐。”

少年宠溺摸摸少女的小脑袋,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温幼梨趴在阿煦后背上,双手搭在他肩头,“我不想让小棠看见我这模样,我担心她会和爹爹母亲讲。阿煦,我们走后门,从后山下去和小棠汇合吧...”

少年不动声色回眸瞧了眼大殿正门口一动不动的人影,他微勾起唇角,一言不发背着温幼梨绕过佛像从大殿后门下山,脚步轻快,非寻常人能跟得上。

徐子鹭没去追,他目光涣散盯着二人刚才离去的背影。

脑海之中,那些年幼时的画面仿佛走马灯,一幅幅在他眼前亮了起来。

“子鹭哥哥,梨梨走不动路了,要背背~”

“你呀!我就知道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走两步肯定要背要抱的!来,上来吧,子鹭哥哥背你下山。”

...

“子鹭哥哥,夫子今日讲的课幼梨没听懂...”

“你那是没听懂?你那是上课忙着打呼噜睡觉,压根儿就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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