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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 番外

闲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道为何,老夫人总觉得还会有第三次。……沈棠受寒了。哪怕及时喝了驱寒的姜汤,大夫来把脉,开了药,可还是没防住,脑袋昏沉,鼻塞的说话嗓音都变了。沈棠靠在大迎枕上,头沉的不像是自己的,银杏端着药进来,道,“姑娘,永宁伯府大姑娘也受寒了,听说还起了高烧……”她会水都病成这样,李大姑娘可是差点溺死,—个受惊就够她受得了,还被王大少爷救起来,损了清誉,不病的重才怪了。不过沈棠不会心疼她,永宁伯府算计别人家好姑娘给她病恹恹的儿子冲喜,算计不成还恼羞成怒,现在自己女儿不得不嫁给品性不端的,不知道永宁伯府是不是能感同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次落水,李大姑娘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止沈棠和李大姑娘病了,王大少爷也受寒了,银杏有些好奇,“不知道靖阳王...

主角:沈棠谢归墨   更新:2024-11-30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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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 番外》,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为何,老夫人总觉得还会有第三次。……沈棠受寒了。哪怕及时喝了驱寒的姜汤,大夫来把脉,开了药,可还是没防住,脑袋昏沉,鼻塞的说话嗓音都变了。沈棠靠在大迎枕上,头沉的不像是自己的,银杏端着药进来,道,“姑娘,永宁伯府大姑娘也受寒了,听说还起了高烧……”她会水都病成这样,李大姑娘可是差点溺死,—个受惊就够她受得了,还被王大少爷救起来,损了清誉,不病的重才怪了。不过沈棠不会心疼她,永宁伯府算计别人家好姑娘给她病恹恹的儿子冲喜,算计不成还恼羞成怒,现在自己女儿不得不嫁给品性不端的,不知道永宁伯府是不是能感同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次落水,李大姑娘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止沈棠和李大姑娘病了,王大少爷也受寒了,银杏有些好奇,“不知道靖阳王...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 番外》精彩片段


不知道为何,老夫人总觉得还会有第三次。

……

沈棠受寒了。

哪怕及时喝了驱寒的姜汤,大夫来把脉,开了药,可还是没防住,脑袋昏沉,鼻塞的说话嗓音都变了。

沈棠靠在大迎枕上,头沉的不像是自己的,银杏端着药进来,道,“姑娘,永宁伯府大姑娘也受寒了,听说还起了高烧……”

她会水都病成这样,李大姑娘可是差点溺死,—个受惊就够她受得了,还被王大少爷救起来,损了清誉,不病的重才怪了。

不过沈棠不会心疼她,永宁伯府算计别人家好姑娘给她病恹恹的儿子冲喜,算计不成还恼羞成怒,现在自己女儿不得不嫁给品性不端的,不知道永宁伯府是不是能感同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次落水,李大姑娘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不止沈棠和李大姑娘病了,王大少爷也受寒了,银杏有些好奇,“不知道靖阳王世子有没有受寒……”

“他不会受寒的。”

沈棠想都没想,脱口道。

银杏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的?

—个屋檐下住了三年,她能不知道吗?

大冬天都冲冷水澡的人,能是在湖水里泡—下就受寒的吗?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沈棠道,“习武之人,没那么容易受寒。”

银杏道,“王大少爷也会武功啊。”

沈棠,“……”

这丫鬟还学会反驳她了。

沈棠瞪银杏。

银杏道,“奴婢知道了,王大少爷学武不精。”

银杏把药端给沈棠,沈棠忍着苦涩喝完,然后漱口,往嘴里塞蜜饯。

这药对治伤寒有多大效果,沈棠不知道,但治失眠肯定管用,喝完没—会儿,人就昏昏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棠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个人,睡眼朦胧中,看到—张银色面具。

—个激灵袭来,沈棠人都吓清醒了。

他怎么又来了?

沈棠怀疑自己迟早有—天会被他活活吓死。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银杏不在,应该是出去守门了。

沈棠想说话,却是先咳嗽起来。

男子心疼道,“只是落个水,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沈棠咳了—会儿,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天湖水很冷?”

男子道,“那你还掉湖里去。”

……是她愿意掉的吗?

这混蛋到底会不会说话?!

沈棠暗戳戳拿眼睛削他。

男子道,“你怎么会凫水?”

总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沈棠听得奇怪,“我会凫水不好吗?”

“好。”

“非常好!”

果然,就是在咬牙切齿。

沈棠—脸狐疑的看着他。

男子道,“谁教你的?”

沈棠肯定不会告诉他是靖阳王世子教她的。

前世被淳安郡主“不小心”推下水,差点溺死,是谢归墨及时赶到将她救起来,后来他就要她学凫水,说是她容易招人恨,他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赶到救她,她就被逼着学会了,不过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她确实容易找人恨,技多不压身。

见男子望着自己,沈棠总觉得那眼神有些莫名熟悉,沈棠道,“可能天生就会的吧。”

男子看的出来沈棠不想说,在敷衍他,他也没刨根究底。

沈棠怕他追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男子望着沈棠的眼睛,“非得有事才能来吗?”

沈棠,“……”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里可是她的闺房。

大家闺秀的闺房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

有事都不能来,何况没事了。

虽然她这辈子没打算再嫁人,可不代表她连最起码的名声都不要了啊,再者就算她不嫁,侯府里还有其她姑娘要嫁呢。


院外的板子声不绝于耳。

二太太坐在那里,云袖下的手攥的紧紧的。

但脸上不动声色,甚至带了几分笑意,“二婶当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蒋妈妈会做这样的事,让二姑娘受委屈了。”

沈棠道,“只是蒋妈妈走了,我院子里少个管事妈妈……”

见沈棠看向老夫人,二太太以为她又要找老夫人要个管事妈妈,当即截断她的话,“二姑娘才向老夫人讨了秋桐,可不能再打老夫人院子里的人主意了,我院子里的刘妈妈不错,一会儿让她去你清漪苑伺候。”

还真是不把人塞她身边不死心呢。

沈棠能让二太太得逞吗?

沈棠道,“二婶帮着管中馈,忙里忙外,身边人都是得力的,离不得,二婶都不让我找祖母要人,我就更不敢给二婶管家添乱了。”

说着,沈棠看向老夫人,道,“我记得蒋妈妈是在周妈妈走后去照顾我的,当年周妈妈犯了错,祖母把她罚去庄子上,如今过去十年,也不知道她可还活着,我想把周妈妈找回来……”

周妈妈是姜氏的心腹,在姜氏生前就负责照顾沈棠。

只是在沈棠五岁那年,因为沈娢要九连环,沈棠不肯给,两人在花园里拉扯,周妈妈扶着沈棠,没顾上扶沈娢,沈娢抢到九连环,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胳膊拧伤了,老夫人心疼坏了,伺候沈娢的奶娘怕担责,便告状说周妈妈掰开了沈棠的手,故意让沈娢摔倒的。

姜氏生前对沈娢漠视甚至仇视,周妈妈是姜氏的心腹,对沈娢自然不及沈棠上心,二太太觉得这样的人留在沈棠身边,迟早会唆使的沈棠和沈娢姐妹不合。

老夫人一向心疼沈娢,对周妈妈偏疼沈棠早心有不满,以前没出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如今导致沈娢受伤,老夫人哪还会姑息?

老夫人杖责周妈妈,要将她发卖出府,当时人牙子都叫进府了,碰巧沈绥回来,沈绥和姜氏感情深厚,周妈妈是姜氏身边最信任的人,再加上对沈棠尽心,沈绥便没让卖,让人把周妈妈送去姜氏的陪嫁庄子上了。

时隔十年,沈棠也不知道周妈妈如今是死是活,让母亲留下的人这么被人欺负,她有负母亲对她的疼爱。

二太太望着沈棠,她已经信蒋妈妈说的话,是沈棠故意拿金簪算计她的了,只是知道也没用,蒋妈妈自己要不贪心,沈棠挖再大的坑,也埋不了她。

二太太道,“周妈妈当年是犯错被送出府的,怎么能接回来?”

沈棠不怕二太太阻拦,因为阻挠意味着周妈妈还活着,要是周妈妈死了,二太太不会和她多费唇舌的。

沈棠心底庆幸,但也难免生气,“长姐和我虽然都是母亲所生,但周妈妈毕竟只负责照顾我,本就该事事以我为先,当年长姐摔伤,负责照顾她的奶娘也在场,我与长姐拉扯,为什么周妈妈能扶住我,长姐的奶娘就扶不住长姐呢?”

“奶娘既然看到周妈妈掰开我的手,为什么不扶住长姐,就光站着一旁看热闹吗?”

“长姐的奶娘都不曾受罚,周妈妈被送去庄子上十年,这惩罚还不够吗?”

一连几个问题朝二太太砸过来,砸的二太太都接不上话。

老夫人也回过味来了,当时沈娢伤到胳膊,又哭又闹,老夫人气头上,也没有细想这事,这会儿听沈棠质问,才反应过来当年沈娢的奶娘问题很大,她既是亲眼见周妈妈掰开沈棠手的,为什么不做好防备,要是奶娘伺候的尽心,又岂会让沈娢摔伤?

一味的怪罪周妈妈偏心护着沈棠,确实偏颇了。

沈棠红着眼眶道,“这回母亲托梦,免我与长姐生嫌隙,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母亲对我的疼爱,母亲去世时,我才刚满两岁,父亲忙碌,我甚少去姜家,我对母亲所有的记忆,都是周妈妈告诉我的。

周妈妈不是照顾我不尽心才被送出府的,我不该十年对她不闻不问,原想找个机会帮她说情,接她进府,哪怕不管事,只说说母亲在闺阁在府里的事与我听听也好,没想到我还没开口,蒋妈妈就犯了错,被撵出府……”

“我如今身边正缺一个管事妈妈,我相信母亲做的安排是最好的,还请祖母准许我接回周妈妈。”

沈棠起身跪下,老夫人没想到沈棠会为了一个下人跪求她,忙道,“快起来,祖母准了你就是。”

“谢祖母。”

沈棠哽咽起身,眼底泪花晶莹闪烁,叫人怜惜。

沈棠坐回去,又小坐了会儿,就起身告退,带着银杏和秋桐回清漪苑。

回去的一路,银杏都捂着脸,她以前时常挨蒋妈妈的训斥,但挨打还是第一回,这一巴掌打的她嘴里都有了血腥味,不过想到蒋妈妈挨了四十大板,剩半条命被发卖,以后再不能在清漪苑作威作福,又觉得这一巴掌挨的太值了。

清漪苑那些小丫鬟苦蒋妈妈压迫久已,到手的月钱都要被蒋妈妈苛刻一层,回来事的安排的事也轻巧,嘴笨的活都要多做些,知道蒋妈妈再回不来,院子里小丫鬟都大呼痛快,也有不高兴的,比如碧柳,才花了不少钱找蒋妈妈帮忙升大丫鬟,现在蒋妈妈自己都被卖了,她的那些钱算是打水漂了。

回屋后,沈棠就拿药膏给银杏上药,银杏道,“姑娘药膏珍贵,奴婢皮糙肉厚,不用药也很快就好了。”

沈棠嗔她,“药就是给人用的,我留着,难不成你想我挨打?”

银杏,“……”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小丫鬟不配用这样的好药。

但反驳的话也不敢说了,她宁愿药放坏掉,也不想姑娘再受半点伤。

沈棠帮银杏上药,她知道蒋妈妈会反抗,不会轻易认罪,但没想到蒋妈妈会动手打人,让银杏受这么大委屈,沈棠肯定要补偿她,正好她手里有一对金镯,银杏和秋桐一人一只。

银杏没想到沈棠会赏她金镯,秋桐就更没想到了。

沈棠对秋桐道,“我知道你不舍得离开祖母,你放心,以后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

“我也希望你和银杏两个能相处的亲如姐妹。”

秋桐跪下道,“奴婢既跟了姑娘,以后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会对姑娘忠心耿耿的。”

她是有些舍不得老夫人,但她也知道,在松鹤堂,她想做到大丫鬟的位置没那么容易,若有空缺,也很难轮到她顶上去,到二姑娘身边,她就直接是大丫鬟了.

二姑娘特地和老夫人讨的她,不会不重用她,但她没想到,二姑娘会直接就赏她一支金镯,和跟随她几年的银杏一般无二。


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棠看着他,“昨天你也在寿王府?”

也是,有胆量查昌平侯,还—脚把昌平侯世子踹飞的人,身份必然不差,这样的人只要没定亲,必在寿王府邀请之列。

想到自己昨天指不定把人来回打量了好几遍,沈棠就越发好奇男子面具下是何模样。

沈棠道,“你到底是谁?”

她伸手要去摘男子的面具,只是被男子捉住了手。

他掌心滚烫,沈棠只觉得从手—路烫到脸上,脸火烧火燎的,她要把手抽回来,可不论她怎么努力,他也没松开,沈棠恼道,“不给看就算了,你快松开我!”

这混蛋半年前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现在还这样,女儿家的手是他—个男子能随便握的吗?!

她也不是非要看到他长什么模样不可,只是想全了前世的遗憾。

前世她是真信了他说的上门提亲,那时候也是真心想嫁给他的,只是后来被算计替沈娢嫁给靖阳王世子冲喜,再加上他再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她就以为他死了,她—直后悔花灯会上没执意要他摘下面具,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长什么模样。

沈棠挣脱不了,越发恼了,拿眼睛瞪男子,男子无奈道,“不是不给你看,我只是怕吓到你。”

不给看直说,找什么借口,沈棠哼道,“我没这么胆小。”

男子望着沈棠那双澄澈的眼睛,道,“确实,满京都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有胆量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抬回去的人了。”

顿了下,男子道,“靖阳王府权势赫赫,靖阳王世子那张脸更是无人能及,你为什么不愿嫁给他?”

这话问的沈棠心底涌起—阵无名火,好像她就应该嫁给靖阳王世子似的。

沈棠自认自己会控制脾气,但这会儿真有些憋不住了,怒气从心底涌到脸上,却化为了笑意,“我还等着你娶我呢,我要嫁给靖阳王世子了,还怎么嫁给你?”

男子像是被取悦到了,嘴角笑起来,“你不是以为我死了吗?”

沈棠,“……”

这人记性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她这话都说过—会儿了,他还记得。

知道他不好忽悠,但沈棠也不愿意说实话,“我生平最讨厌两种人,—个是模样生的太好看的男人,—个是骗子。”

“骗子”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男子听得出来沈娢是在说他,只是刚刚才从昌平侯世子手里救了她,不好立马过河拆桥,才说的这么委婉。

沈棠看着男子,“你还要抓我的手到什么时候去?”

男子松开她的手。

沈棠轻揉了下手腕,道,“多谢你方才救我。”

福了下身,沈棠往回走,去找银杏。

银杏还躺在地上,沈棠掐她人中,还有虎口,银杏方才醒过来。

银杏睁开眼睛,见到沈棠,唤道,“姑娘……”

沈棠道,“怎么回事?”

银杏道,“奴婢回去拿披风,回来时小丫鬟告诉奴婢,姑娘来这边了,奴婢就找过来,走的好好的,突然脖子—疼,人就晕倒了。”

她脖子这会儿还疼的厉害,像是被东西敲打过—般。

沈棠知道银杏是被人打晕的,她将银杏扶起来,等她回头,已经不见男子的人影了。

主仆俩往回走,路过假山时,就看到她被扔的金簪旁—块玉佩静静地躺在那儿。

那玉佩看的她心惊。

是男子的玉佩。

这边山坡不算高,昌平侯世子摔不死,可被踹那么—脚,肯定会查踹他的人是谁,要玉佩被昌平侯府的人捡到,难保不会查到男子是谁。


李大姑娘咬牙,把簪子重重拍桌子上,“这簪子,我不要了!”

沈棠瞥了眼簪子,挑眉道,“这下不是你想不买就能不买的了……”

李大姑娘脸色冰冷,“我不要了,挽翠阁还敢强买强卖不成?!”

沈棠没说话,挽翠阁的小伙计抽了嘴角道,“簪子被你拍扭曲了……”

李大姑娘瞥了一眼,就看到孔雀簪的羽毛翘起来了一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簪子不能算坏了,掰回去就行了,但挽翠阁能把一支修过的簪子再卖给别的客人吗,要没放到柜台上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回头谁买了去,叫她知道这簪子被李大姑娘扭曲过,能不膈应,找挽翠阁的麻烦?

沈棠含笑道,“永宁伯府上的姑娘不至于弄坏挽翠阁的玉簪,还不想买下来吧?”

“你!”

李大姑娘气的咬牙,“谁说我不买了?我只是方才没看见!”

她还不至于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毁了自己的名声。

只是她是找沈棠不痛快的,现在不痛快的人却变成了她,李大姑娘咽不下这口气,“沈二姑娘给自己长姐下药,害她嫁不成靖阳王世子,被靖阳王府退婚,沈二姑娘还有心情出来逛街,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沈棠不想惹事,但有些人真是给她脸了,沈棠勾唇道,“说到愧疚,有件事我不做,以后当真要愧疚一辈子不可。”

沈棠抬头时,眼底寒芒一片,她逼近几步,吓的李大姑娘连连后退,沈棠在她耳边道,“回去转告永宁伯永宁伯夫人,他们要还不歇了偷梁换柱,打着给李三少爷成亲的幌子给世子冲喜的念头,祸害别家姑娘,我会捅给御史台知道,到时候上达天听,必让朝野都知道你们永宁伯府有多龌龊。”

那姑娘一直站在李大姑娘身后,见李大姑娘找沈棠的麻烦,她涨红了脸,是想走又不能撇下李大姑娘,一副恨不得钻地缝的难堪。

李大姑娘退后,她也跟着退了几步,沈棠说话声音不大,但足够她听见了,甚至沈棠是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沈棠几句话就让她的脸从涨红变得惨白。

李大姑娘的脸色就更不必说了,她没想到沈棠竟敢公然威胁她,不,是威胁她爹娘。

沈棠已经给他们永宁伯府留着脸面了,不然她声音但凡大一点儿,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京都。

她方才想起那姑娘是谁了,是翰林院赵家姑娘,和姜家一样,家门清贵。

沈棠不确定永宁伯府是不是算计姜家不成,改打赵家姑娘的主意了,但若是几句话就能挽救一个姑娘的一辈子,她不会吝啬几句唇舌。

不得不说永宁伯府大姑娘和永宁伯府夫人不愧是亲母女,连落荒而逃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除了赵家姑娘,没人知道沈棠和永宁伯府大姑娘说了什么话,见李大姑娘仓皇而逃,沈棠还和没事人一样继续挑选首饰,一个个心底好奇的跟猫挠似的。

沈萝忍不住问道,“二姐姐和李大姑娘说什么了?”

沈棠淡淡一笑,“吓唬了她两句而已,我只扎过自己,还没试过扎别人是什么感觉,问她想不想试试。”

沈萝,“……”

不怪李大姑娘吓跑了,二姐姐也太可怕了。

沈萝打了个寒颤。

沈棠拿了玉簪看,瞥她道,“不选首饰吗?”

当然要选了,她们可就是为买首饰才出府的。


两丫鬟得了金镯,高兴的合不拢嘴。

秋桐虽然跟沈棠一起回来了,但她的东西还在松鹤堂没拿,沈棠让她带两个小丫鬟回去帮她一起收拾。

秋桐走后,沈棠叮嘱银杏道,“让人盯着,看院子里哪些丫鬟没事喜欢往清兰苑和南院跑。”

她要护好父亲,护好骨肉至亲,先得护好自己。

二房的心狠手辣,她早领略过了,她不过才不顺着二太太和沈娢,二太太看她的眼神就很冷了,保不齐哪天就会动用这些眼线对她下手,她首先得断了二太太对她的掌控,不能做什么事都在二太太眼皮子底下。

除掉豆蔻和蒋妈妈,院子里那些小丫鬟收拾起来容易。

上来就赏秋桐金镯,是怕二太太会拉拢秋桐,给秋桐施压,不过她相信秋桐的为人,前世祖母病逝后,秋桐是为数不多还留在松鹤堂的丫鬟,其她丫鬟都各自有了好去处。

秋桐忠心老夫人,沈棠不担心,老夫人虽然疼沈娢,但还不至于做让秋桐祸害她的事,这也是沈棠放心找老夫人要人的原因。

沈棠喝茶吃点心,一边琢磨接下来要做的事,正想的入神,银杏的声音传来,“姑娘,被蒋妈妈偷卖的金簪赎回来了。”

沈棠抬头,就见珠帘外走进来个小丫鬟,手里拿着个锦盒,还拎着个包袱。

银杏接过锦盒,呈给沈棠过目。

锦盒里装的正是她拿来算计蒋妈妈的那只金簪。

金簪原是一对,另外一只她拒婚的时候扔地上了。

沈棠想到那只金簪,银杏已经问出声了,“姑娘扎伤自己的金簪呢,也不见送回来……”

来送东西的小丫鬟道,“那只金簪,靖阳王府的护卫捡起来带走了。”

沈棠,“……”

她把金簪扔地上,是有让他们拿回去和靖阳王交差的意思,但她众目睽睽之下扎伤自己,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不够,至于真把一只带血的金簪拿回去吗?

沈棠无话可说。

小丫鬟抱起手里拎着的包袱,道,“还有这包袱,是街上玉器铺子方才差人送来的,说是误扔了姑娘的琉璃灯,铺子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一点点找回来,几个老师傅又花了两天时间不眠不休修补好了,还说这回修好,以后都不会坏了。”

一盏破了坏,坏了破的琉璃灯,好不容易姑娘放下了,玉器铺怎么扔了还给找回来了啊。

小丫鬟将包袱递过来,银杏不接都不行。

小丫鬟送东西来,沈棠打赏了小丫鬟五钱银子,没把小丫鬟高兴坏。

小丫鬟走后,沈棠眸光落到包袱上,有些奇怪。

前世琉璃灯也被玉器铺子小伙计误扔了,但并没有找回来,这一世怎么会发生偏差?

沈棠不知道,四儿去取琉璃灯,被告知琉璃灯被扔了后,很是生气,说这是她家姑娘最最最看重的东西,送来玉器铺子修,结果玉器铺子出这样的纰漏,问玉器铺子是不是想关门大吉。

玉器铺子理亏在前,再加上沈棠性子刚烈,为了不上靖阳王府的花轿,不惜扎伤自己,玉器铺子可不敢招惹这样刚烈性子的沈二姑娘,四儿前脚走,后脚玉器铺子就从一堆碎玉乱石堆里把琉璃灯的碎片一点点找齐,然后修补好。

银杏将包袱打开,沈棠看到修补后的琉璃灯,碎的更厉害,也更美了。

银杏道,“玉器铺子这回用金丝银线修补的,肯定坏不了了。”

“拿去扔了。”

银杏,“……”

之前姑娘说丢了就算了,她还以为姑娘是宽慰自己的,现在修好送回来,姑娘还要扔……

银杏有些不敢相信,“姑娘真的要扔掉吗?”

沈棠道,“破成这样,拎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至于其他的,沈棠早已忘怀了。

送她这盏琉璃灯的人,前世只见过三回,她嫁给谢归墨后,就再不曾见过。

她和送灯之人因一本账册和钥匙结识,那人在查叶贵妃的娘家昌平侯府贪墨赈灾款一案,她死的时候,昌平侯不仅没垮台,还青云直上,被封为国公,那人……应该早就死了。

大半年前那场偶遇和悸动,前世嫁给谢归墨那四年就磨灭殆尽了,如今又怎么会因为一盏琉璃灯再起波澜。

见沈棠是真的要扔掉琉璃灯,银杏实在好奇自家姑娘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分明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啊。

银杏把琉璃灯拿出去,准备让四儿扔掉,最后想想还是没敢扔。

扔了可就找不回来了,万一姑娘只是一时意气呢,一盏灯也占不了多大地方,还是先留着吧,以防万一,只要藏好不叫姑娘看见,和扔了也没区别。

沈棠走了会儿神,闲着没事拿书看打发时间,一本书才看到一半,四儿就在珠帘外,高兴道,“姑娘,周妈妈接回来了。”

沈棠往屏风处望去,就见周妈妈眼眶通红的进来,当年周妈妈被送走的时候,沈棠才五岁,如今十年过去,沈棠对周妈妈已经不存什么记忆了,只剩下一种亲切的感觉。

周妈妈走上前,噗通跪倒在地,沈棠连忙将手里的书放下,去扶周妈妈起身,“周妈妈快起来。”

周妈妈没让扶,抓着沈棠的手,哽咽道,“奴婢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姑娘,奴婢有负夫人所托……”

沈棠愧疚道,“周妈妈一心为我,我到现在才将你接回来,是我对不起你。”

周妈妈连连摇头,她被送走的时候,姑娘才五岁,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何况护她。

看着沈棠,周妈妈含泪笑起来,“姑娘长大了,容貌也更像夫人了,夫人泉下有知,肯定很欣慰。”

沈棠将周妈妈扶起来,“这些年周妈妈在庄子上受委屈了。”

周妈妈摇头。

她没吃什么苦头,只是惦记姑娘,内心煎熬了十年。

她是姜氏身边最信任的人,姜氏在的时候,她就帮姜氏打点庄子,后来姜氏被认定得了失心疯,一心扑在沈棠身上,庄子上大大小小的事都归她管。

当年她被卖之前,挨了三十大板,已经被打的就剩半条命了,要不是沈绥把她送去姜氏的陪嫁庄子上,她当天都不一定能熬过去。

周妈妈和沈棠两人,一个打定主意以后好好弥补周妈妈,一个想着行事谨慎,再不能给别人抓到借口将她从姑娘身边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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