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姿陆时肆的其他类型小说《狠狠伤害他后,他依旧舍不得放开我岑姿陆时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适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震明显是愣住一瞬,紧接着就是他惯用地扬高声音虚张声势,“混账东西,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了,怎么不接?”陆时肆拖着嗓音哦了声,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刚睡醒。”“刚睡醒?睁开眼睛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自己说说,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陆震的声音又提高了两度,听得陆时肆只觉得刺耳,他低沉的声线慢悠悠的,“错峰工作,凌晨三点还在跟海外分公司的高管开视频会议。”陆震自然是不信,只当他是满嘴跑火车。“订婚宴就在三个月后,你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您又要结婚了?”陆时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语气嘲弄,“是什么让您想给外面包养的每个女人一个家?是对我妈没有实现的承诺吗?”“混账!你连自己的订婚宴都忘了?”如果开的是视频通话,陆时肆此刻就能看到陆震气成...
《狠狠伤害他后,他依旧舍不得放开我岑姿陆时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陆震明显是愣住一瞬,紧接着就是他惯用地扬高声音虚张声势,“混账东西,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了,怎么不接?”
陆时肆拖着嗓音哦了声,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刚睡醒。”
“刚睡醒?睁开眼睛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自己说说,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
陆震的声音又提高了两度,听得陆时肆只觉得刺耳,他低沉的声线慢悠悠的,“错峰工作,凌晨三点还在跟海外分公司的高管开视频会议。”
陆震自然是不信,只当他是满嘴跑火车。
“订婚宴就在三个月后,你就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您又要结婚了?”
陆时肆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语气嘲弄,“是什么让您想给外面包养的每个女人一个家?是对我妈没有实现的承诺吗?”
“混账!你连自己的订婚宴都忘了?”
如果开的是视频通话,陆时肆此刻就能看到陆震气成猪肝色的脸。
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陆震争吵上,刚要挂断电话,只听那端传来和蔼可亲的声音,“阿肆。”
陆时肆皱眉,应声道,“奶奶。”
陆老太太说,“中午过来一趟,奶奶让人烧几道你爱吃的菜。”
稍远一些传来的是陆老爷子的声音,“老李,你去接二少爷回来。”
-
接近正午时,车抵达陆家老宅。
穿过庭院,到达正厅,陆时肆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眉头轻挑,“今天这么热闹啊。”
陆震愤愤地看向陆时肆,指着桌上的娱乐报纸骂道,“你都干了些什么糊涂事儿?”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看报纸。
陆时肆弯腰去拿桌上的报纸时,瞥了一眼坐在陆老太太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闫思瑶。
他垂眸看着头条新闻上的照片,饶有兴致地评价道,“照片拍的不错,拍的再清晰一点,不比现在的偶像剧海报好看?”
陆震瞧着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来气,“以前胡来也就算了,现在你是有未婚妻的人,随随便便带个女明星在酒店过夜,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陆时肆把报纸一放,火上浇油地说,“哪里随便了?您还不允许真爱存在了?”
陆震正在气头上,骂道,“少他妈跟老子胡扯!”
父子之间针锋相对,正厅内的氛围正是紧张。
一直没讲话的陆老爷子这时开口同陆时肆说道,“再过三个月,就是你跟思瑶的订婚宴了。这段时间你跟思瑶好好筹备,有些项目,我就交给言商去做了。”
陆言商顺势接话,“应该的,当初我结婚的时候,忙不开,阿肆也帮我处理不少了工作。”
陆时肆轻嗤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目光略过闫思瑶,薄唇轻扯,“她不是大哥的未婚妻吗?”
这话倒是事实。
陆老爷子跟闫思瑶的爷爷是战友,当年就说要定娃娃亲,可惜各自都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娃娃亲又被推到了下一代,原本就该是陆言商和闫思瑶。
只是闫家已经落败,在北城勉强站的一席之地,而陆家在北城虽说不上一家独大,但也只有傅家能与之抗衡。
陆言商一直以来都被当做陆氏集团继承人来培养,结婚对象自然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陆家向来注重声誉,毁约这种事传出去毕竟不好听,于是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让陆时肆娶闫思瑶。
闫家自然明白这背后的缘故,原本还因此心存不满。后来见陆时肆能力样貌特别出众,风头甚至盖过了陆言商,再加上闫思瑶心悦于陆时肆,任由这场酒局上定下的娃娃亲模棱两可地演变至今。
听到陆时肆这句话,原来还用纸巾抹泪的闫思瑶直接哭出声来,“陆奶奶,娃娃亲本来就是陆爷爷和我爷爷在酒局上的口头约定,如果看不上我们闫家,直说就好。”
陆老太太拍了拍闫思瑶的后背,宽慰道,“这是哪里的话?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放心,奶奶会为你做主的。”
陆时肆瞧着闫思瑶一副楚楚可怜装大度的模样,都快忍不住要给她鼓个掌了。
非科班出身,戏演的是真好。
“有什么好哭的?你想成为陆家的孙媳,也不是不可以。”
闫思瑶红着一双眼睛看向陆时肆,心里满怀期待,却听他接着说,“等大哥离婚了,你还是有机会的,只要你不介意二婚就行。”
坐在不显眼角落嗑瓜子吃的陆明昭,险些噗嗤笑出声来。
她二哥可真是冒昧啊。
陆老爷子一向不发火,听到陆时肆这句不着边际的话,将手里盘着的串径直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陆时肆反应很快,但并没有躲,任由东西砸了过来。
陆老爷子正襟危坐,“再胡说八道,海外收购案你也别做了,等成婚之后,再着手公司业务。”
正厅内过于安静,嗑瓜子的声音变得突兀起来,陆明昭改去剥橘子吃。
姜还是老的辣啊,二哥现在还是斗不过爷爷。
陆时肆弯腰捡起地上的盘串,迈步走到陆老爷子的面前,将盘串递了过去,
“爷爷,您要是能找人替我接了这个海外收购案,才是真心疼我。昨晚我跟海外分公司开视频会议开到凌晨三点,这个案子总算才有些眉头。”
他看向陆言商,散漫地笑,假装不知道这案子是经陆言商之手没搞下来,才交到他手上的。
“大哥,要不你这把这案子接了?”
陆言商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勉强维持着体面,“你着手这案子有一阵子了,肯定比我更了解情况,还是你来做比较妥当。”
陆老爷子斜了陆时肆一眼,怒气明显消减了不少,
“行了,今天叫你回来,也是趁着你大嫂生日,一家人坐下吃个团圆饭。这事儿就翻篇了,以后再有花边新闻传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陆时肆笑意却不及眼底,一语双关道,“这收购案不交给大哥了?爷爷到底还是心疼大哥。”
陆老爷子没有理会他,看向闫思瑶说道,“思瑶,这小子难管的很。成婚以后,还得靠你管着。要是他不听你的,就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闫思瑶见好就收,哽咽着说道,“谢谢陆爷爷。”
一顿貌合神离的午饭吃完后,陆明昭跑到亭子里喂鱼,正巧碰上陆时肆在庭院里抽烟。
“二哥!”陆明昭小跑过去,脸上写满了八卦二字,“你昨晚带走的美女是叫岑姿吗?”
陆时肆将烟掐断,偏头看向陆明昭,“怎么,认识啊?”
“出于什么目的?”裴东禹问。
陆时肆掀开香炉盖瞧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看不透。”
裴东禹猜测道,“陆言商的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陆时肆靠在沙发上,语气幽幽地反问道,“你不觉得这样才有意思吗?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搞什么名堂。”
裴东禹看着他一副没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德行,眉头不由地皱了下,“女人很危险,聪明的女人更危险,当心沟里翻船。”
陆时肆挑了下眉,“这不是还有你在吗?现在都在传我背后有个神秘的黑暗组织,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听起来是不是还挺带感?”
裴东禹不接他话茬,冷漠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袖手旁观?”
“我笃定你不会。”陆时肆嘴角勾起一抹笑,直白点出,
“老裴,你的实力没得说,但你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女人,精准点来说,是叫阮清竹的女人。二就是重情义,天生的,无法改变的。”
当年为能获得建厂优先权,陆时肆铤而走险,远赴战乱动荡的南非地区谈判。他在枪林弹雨中救下了身负重伤的雇佣兵裴东禹,经此一劫,陆时肆不仅获得了陆老爷子的格外赏识,还多了个值得信赖的后备军。
比起生死之交的情意,陆时肆对裴东禹的信赖更多的压在了他的弱点上——哪怕是手段再狠厉,内心深处是软的。
裴东禹顺着他的话说,“嗯,我重情义,等你死了,我一定替你收尸。”
临走前,陆时肆叮嘱裴东禹,“帮我盯住陆言商,他利用惠世伟摆我一道,这笔账我可要跟他好好算算。”
-
岑姿是早晨七点离开酒店的。
经纪人周曼提前安排好了车在酒店侧门等着。原本冷冷清清的酒店侧门,在岑姿走出酒店时立即涌上来不少娱乐八卦的记者。
小助理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护着岑姿上了车,拍了拍胸口说,“这些狗仔这么早就开工了吗?”
岑姿滑动着手机屏幕,目光略过关于她的各种娱乐报道,漫不经心地应了句,“他们从昨晚就没有离开过。”
小助理看向岑姿,见她一脸素颜,就连衣服也不是昨晚穿的那件。
岑姿瞥见小助理欲言又止,微微蹙眉,声音些许不耐,“有话直说。”
小助理跟着岑姿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三个月,总觉得她气场很强,不好相处。听到她这句话,下意识立马应声道,“姐,你自求多福,周经纪人好像很生气。”
岑姿不甚在意地嗯了声,将手机揣进兜里,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之后,岑姿在会议室见到了周曼,怒火中烧和心力交瘁的情绪很直白,全都写在了她脸上。
“祖宗,你做什么事儿之前能先跟我知会一声吗?你去参加惠总的生日宴,怎么惹上陆总这尊大佛了?”周曼双手撑在会议室的桌面上,对着岑姿一顿输出。
岑姿语气淡淡地反问道,“不是您让我好好把握的吗?”
周曼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我是让你哄好惠总,他一开心,下部戏的女二号不就有着落了吗?昨天我还夸过你能屈能伸,懂得变通,就差一个爆火的机会了。这下倒好,给我捅出来一个天大的窟窿!”
周曼是两年前签下的岑姿。
当时她一眼看中了岑姿,长相惊艳,气质清冷,眼睛里透着一股韧劲,带有天生的故事感。
周曼很看重岑姿,觉得她肯定能火起来。
可惜她太佛系了,拒绝炒CP,宁接好剧本的小配角,不接甜宠剧里的女一号,更不屑作陪资方,除了刚出道的时候营销了一阵子美貌和身材,就再没有过其他话题,一直以来都是不温不火。
周曼曾一度以为岑姿是某个大佬的千金,进娱乐圈只是来体验生活的,火不火的根本不在意。直到后来她被惠世伟纠缠,见她既不愿接受,又不敢明确拒绝,周曼才肯相信她没有背景。
周曼瞧着岑姿一贯平静如水的神色,一股郁气堵在了胸口处,忍不住敲桌子问道,
“岑姿,你做事到底有没有分寸?你知不知道陆总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物,一个不高兴就能将你雪藏!”
岑姿唇角弯出弧度,抬眸看向周曼,“富贵险中求。”
周曼愣住了,“什么意思?”
“曼姐是被气糊涂了吗?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岑姿说,“如果要傍上资方才有出头日,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位高权重而且年轻帅气的资本家?”
周曼冷哼一声,“你能有多大能耐?”
“我昨晚留在了陆总那里过夜,这就是我的能耐。”
岑姿站起身,走到周曼的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混这个圈子,最不能缺的是野心,这可是您教给我的。”
周曼偏头看向岑姿,那双眼睛依旧漂亮,只是不知何时多了几分野性和高深莫测。
她看着岑姿,忽地轻笑出声,“我真是小瞧你了。”
岑姿挑眉,“这难道不算惊喜?”
周曼没应声,等着岑姿把话说完,“就算是天塌下来,您还能跑路不是?气大伤身,消消气。”
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不处理,谨慎起见,经纪公司选择了冷处理,没有公关发文,任由网上新闻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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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归逸喝了几杯茶,让陆时肆大脑很是清醒,一直工作到凌晨三点才有了困意。
等他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头摸到手机,打开一看,有十几通未接电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着手机,往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全是他那个脑袋空空却很会摆架子,年老色衰依旧风流的活爹打来的。
陆时肆不急不慢地洗漱完,出了卧室门,看到鞋架上的那双高跟鞋已经不见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来日方长,只要是有意接近他,之后所有的碰面都算不上巧合。
手机铃声响起,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陆时肆拉开椅子坐下,划开接听键,打开免提,将手机往桌面一放,语气吊儿郎当地跟他活爹问好,“Good morning~”
戴眼镜的男人看着陆时肆走过来,深刻明白了北城的人为什么都怕他,他连忙指向陈延冲,求饶道,“陆二少,跟我没关系啊。是他!是他看上了您的女人!”
陆时肆大步朝墙边走过去,拎起戴眼镜男人的衣领,将他拖到大理石桌茶几旁,另一只手拎起陈延冲的领子,将两个人的脑袋砸向茶几。
他的神情平淡,眼神透着不耐,“是谁灌她酒的?”
戴眼镜的男人头晕目眩,说话却利索,“他!是他!跟我没关系啊陆总,我是被迫的。”
“你胆子挺大啊。”陆时肆抬起陈延冲的脑袋,再次砸向桌面,“胆子大,命短。”
陈延冲挣扎着,“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识相的,赶快松开我!”
陆明肆面上看不出愤怒来,但拽着陈延冲衣领的手背青筋暴起,“放心,今晚给你留条命,让你滚回家好好问问你爸陆时肆是谁。”
他松开两个人的衣领,拿起桌上的半瓶酒,问道,“药呢?拿出来。”
戴眼镜的男人眼神闪躲,不敢吱声。
陆时肆没了耐心,“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戴眼镜的男人颤着声音道,“药已经用完了…”
陆时肆冷眼扫过来,“是吗?”
对上陆时肆犀利的眼神,戴眼镜的男人没了底气,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放到了桌面上。
陆时肆打开药瓶盖子,将里面还剩下的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倒进红酒里。
他手摇晃着红酒瓶,看着药片融入酒水,“想让女人投怀送抱,我最唾弃的就是这招。”
他看向两人,“让两个狗东西搞在一起,倒是可以一试。”
戴眼镜男人和陈延冲脸色一变,陈延冲慌了神,“你别乱来,我报…报警了!”
“贼喊抓贼,警察来了,第一个抓的就是你这个法盲。”陆时肆夺走他的手机扔在桌上,“你爹没教过你,在这个烂透了的圈子,以恶制恶是逍遥法外的最好制裁。”
他冷笑一声,“你说巧不巧,我正好是个大恶人。”
陈延冲自然是不敢报警,这会儿也意识到他惹上了不能惹的大人物。
陆时肆气定神闲地问道,“谁先喝?”
两个人连声求饶起来,陆时肆嫌他们吵的心烦,伸手拽住戴眼镜男人的衣领,“你先来吧,药是你带来的,这样公平点。”
戴眼镜男人拼命挣扎,陆时肆将他按倒在地,膝盖压在他胸膛上,一只手狠狠地捏着他的下巴,冷漠地垂着眼睫,往他嘴里灌酒。
他随后灌陈延冲酒,声线沉冷地问道,“刚才是这么灌她酒的吗?嗯?”
短裙女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在陆时肆眼神扫过来的时候,颤颤巍巍道,“陆总,我没参与,我也是被叫过来的。”
她看向岑姿,“您不信可以问她!我没伤害她,也不是帮凶。”
陆时肆将空了的酒瓶放在桌上,神情不耐烦,“没你的事儿,还不快滚。”
短裙女人站起身来,狼狈地往包厢门口跑。
卓升走过去,将随身携带的消毒湿巾递给陆时肆。
陆时肆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同卓升说道,“今晚辛苦点,留下来善后。把他们手机收了,天不亮,别放他们出这间包厢。”
卓升点头。
岑姿坐在沙发上,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恨自己力量薄弱,做不到以恶制恶。
如果陆时肆真的是那个逍遥法外者,同归于尽是否能将他得以制裁?
陆时肆迈步朝岑姿走过去,心情似乎爽了,唇角勾起一个弧度,问她,“一直盯着我干嘛?被我帅到了?”
岑姿回头,只见身后的任以琳朝她挥了挥手。
她是这部剧的女一号,出道七八年,已经在影视界站稳了脚。这是岑姿第一次跟她合作,也就是打过几次照面的交情,两人并不熟识。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穿着低调不失奢华,身上的贵气仿佛与生俱来,应该就是陆时肆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陆明昭走了过去,终于亲眼见到了她二哥喜欢的美女姐姐,脑海里也自动蹦出来“冷艳”两个字。
她朝着岑姿伸出手,“你好,岑姿…姐,我叫陆明昭,你叫我明昭就好。”
岑姿同她握手,“你好。”
“岑姿姐,你还没吃晚饭吧?”陆明昭邀请道,“一起吧,正巧以琳姐想要跟你讨论一下明天的戏,我把导演也叫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岑姿只好点了点头。
陆明昭很会活络气氛,这顿晚饭吃的轻松又愉快。一直等到他们交流完明天那场戏后,她才单独找岑姿说了会儿话。
陆明昭单枪直入地问道,“岑姿姐,你喜欢我二哥吗?”
见岑姿露出不解的神情,她解释道,“哦,我忘记说了,我二哥是陆时肆,我跟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嗯,我知道。”岑姿一时间摸不清对方来意,静观其变地问道,“这是他让你来问我的?”
陆明昭摇摇头,“我二哥说他喜欢你喜欢的要死,但是你不喜欢他。”
岑姿脸上带着礼貌且疏离的笑,“他跟你开玩笑呢,我有自知之明,陆总不是我能高攀上的。”
陆明昭蹙眉,双手打了个叉号,“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两情相悦吗?”
这句话单纯且浅薄,岑姿没应声。
陆明昭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先替陆时肆澄清了他的那些花边新闻,又跟她解释了陆时肆“未婚妻”的由来,最后邀请岑姿去参加她的21岁生日宴。
岑姿并没有完全相信陆明昭说的话,但能听得出来,陆明昭是实心实意地撮合她跟陆时肆。
这不失为一个接近陆时肆的机会,但是岑姿不想利用陆明昭。
虽然她不知道陆明昭撮合她跟陆时肆的目的,但几句话讲下来,她能看出陆明昭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
她婉拒了陆明昭的邀请,“我这周六有事儿,怕是去不了了。”
陆明昭面露委屈,“姐姐,这个借口很烂大街的哎!”
她特别自来熟,抱住岑姿的胳膊轻轻摇摆着,声音甜甜的朝岑姿撒娇,“姐姐,去嘛去嘛!我今年要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派对,很好玩的。”
岑姿不擅长处理这种热情,或者是潜意识催促着她把握住接近陆时肆的机会,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点了头,还加上了陆明昭的微信。
陆明昭是被任以琳送到停车场的,她伸手抱了抱任以琳,“以琳姐,我下次探班,给你带小蛋糕。”
任以琳笑道,“好,我先替全剧组的工作人员谢谢小公主了。”
“对了,以琳姐,周六是我的生日,你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来啊,我还邀请了岑姿姐。”
“那是自然,我一定去。”任以琳顿了下,问道,“明昭,是你哥让你来找岑姿的吗?”
陆明昭摇了摇头,“不是啊。”
她凑近任以琳耳边悄悄地说,“我哥喜欢岑姿姐,我是来帮他追人的。”
任以琳眼底黯淡了一瞬,随后支起笑容,“是吗?我还以为是营销号博人眼球乱写的。”
“我刚看到热搜的时候,也以为是那帮狗仔记者乱编的。但是这次不一样,我哥从来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让岑姿姐留在他那里过夜了。”
陆明昭见任以琳微微蹙眉,以为是任以琳没理解到她说的那个点,继续解释道,
“我哥十五六岁就从老宅搬出去一个人住了,他有夜晚睡觉孤僻症,特别不喜欢晚上家里面有其他人。”
出门在外,陆明昭特别注重维护她二哥本就摇摇欲坠的声誉,“这里解释一下哈,夜晚睡觉孤僻症是我乱取的,我哥最多是有怪癖,但是没病。”
她顿了下,继续说,“打个比方,就是我晚上到他那里,哪怕外面下着暴雨,他也得让司机把我给接走。这下你懂我哥让岑姿姐留宿的含金量了吗?”
任以琳弯唇,轻轻点了下头。
看着陆明昭的车子走远后,失落的情绪才慢慢从眼底漫溢开来。
-
周六,天气晴朗。
岑姿吃早饭的时候,收到了陆明昭发来的定位信息,紧接着聊天界面弹出一段语音来。
她点开播放,手机传来陆明昭的声音,“岑姿姐,等你哦。”
她回了一个好字,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还未等手机屏幕熄灭,对话框里又弹出了一个线条小人拥抱的表情包。
熟悉的表情包,将她毫无防备地拽进了那段最温暖的回忆里。
那年纽约的冬天特别冷,为了攒生活费和学费,她除了找了一份小提琴老师的兼职,还进入一个影视公司担任剪辑师。
等从机房里出来后,她整个人累到像是卸了力。等她拿出手机,看到微信顶置的那个人发来信息。
忙完了吗?
累不累?
她习惯了默默承受所有的负面情绪,表现出来的永远是正面的情绪,于是违心地回复了一句不累。
下一秒,对话框里弹出来线条小人拥抱的表情包。
她愣住了,实在是难以将他那么沉稳的人跟这种可爱的表情包联系起来。
她笑出声来,结果下一句话直接让她眼眶一热——
姿姿,你可以说累的。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疲惫的时候,我也一样。
铺天盖地的孤独感和来自千万公里之外的温暖一同将她几近吞没,指尖落在手机屏幕上,她重新回复了一条,嗯,其实是有点累的。
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这周五我飞纽约。
她怕耽误他工作,让他不用过来,但他只是说是为了工作。
后来她才知道,他并没有要飞到纽约处理的工作,只是为了来陪她。
等岑姿从记忆中回神时,一滴热泪啪地一下滴在了手背上。
她深呼一口气,抽了桌上的纸巾擦干脸上的泪痕,静静地将那碗燕麦粥喝完。
她伸手拂去镜子上的雾气,看到镜中的自己勾出一个很浅的弧度。
请他吃面是临时起意,毕竟信任需要时间累积。
等时机成熟,她只需亮出最后的底牌,就不怕达不成她的目的。
次日早晨,岑姿离开陆时肆住所时,发现他已经出门了。
她身上没有手机,打算着在路边拦辆出租车,等到了剧组酒店,拿到备用手机后再付给司机钱。
结果一出门,看到了门前停着一辆车以及站在车边的陆时肆的保镖。
卓升见人出门,伸手拉开后座车门,言简意赅道,“陆总让我送你回去。”
岑姿道了声谢,抬脚坐进车里。
卓升本就沉默寡言,岑姿知道他是陆时肆鲜少信任的心腹,自然也不会从他那里打探信息,于是一路无言,直到车辆到达剧组酒店。
走到酒店大厅的任以琳,隔着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她顿住了脚步,心跳不受控地加速。
是陆时肆的保镖。
那他是不是也来了?
在满怀期待和紧张中,任以琳看到卓升拉开了后座车门,在看到岑姿的那刻,眼底的光在一点点变暗。
一大清早被他的保镖送回来,她猜得没错的话,岑姿昨晚留在了他那里。
岑姿走进酒店时,看到了任以琳。
任以琳收敛去所有情绪,脸上带着亲和的笑跟岑姿问早,然后问她,
“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喝杯咖啡?”
“好,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对于任以琳释放的友好信号,岑姿没有拒绝,但下意识保留了一份警惕。
没有平白无故的接近,她看不清任以琳的目的。
十分钟后,岑姿换好衣服拿了备用手机下电梯,去酒店旁的咖啡馆找到任以琳。
任以琳面前放着一杯热拿铁,“不知道你想喝什么,没有给你点。”
“我自己点就好。”岑姿朝服务员说道,“一杯美式,谢谢。”
任以琳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点明了请她喝咖啡的意图。
“郭凡郭导有部电影想找我参演,但是我档期都安排满了,连友情出演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郭导在我刚出道的时候,帮助了我很多,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她看向岑姿,“郭导无论是人品还是作品,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试个镜?”
岑姿知道任以琳口中的郭凡导演,是圈内为数不多的踏踏实实拍文艺电影的导演。
他曾经导过一部电影名叫《溺海》,风格阴郁压抑,很多镜头并不直白,带有很强的隐晦性。这部电影票房惨淡,却是岑姿很喜欢的一部电影。
岑姿不可否认,能跟郭导合作,她很感兴趣。
她放下咖啡杯,同样也不拐弯抹角,“为什么会想到我?”
任以琳轻笑,“因为你是明昭的朋友啊,也就是我的朋友。”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岑姿没说话。
“当然这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理由。”任以琳说,
“我没有背景,从出道一路走来,吃了很多苦,受过很多委屈,但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郭导就是其中一位,我一直铭记在心。其实我现在看你,有点像是在看当时的我自己。自己淋过雨,总想替别人顶把伞。这话听起来很圣母,很虚假,但确实是我内心真实所想。”
岑姿习惯了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备。
但她也见过像傅承盛那样诚挚温暖的人。
她看向任以琳,“谢谢,郭导也是我很尊敬的一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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