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柠萧寒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杀国舅后,王爷赖上我了!顾柠萧寒舟全局》,由网络作家“倦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马儿嘶鸣的那刻,顾柠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往外抛,她惊恐地发现马儿忽然嘶鸣栽倒的原因,前方是断崖。那一刻她想起当初在充州的时候。那一次她贪玩,偷偷地跑去军营里找祖父和兄长,没想到他们都不在,她偷偷地跑到马厩,攀上一匹矮脚马。矮脚马虽然体型不高,性子也不烈,却依然不是小小的她能驾驭的。马儿脱了缰,飞奔往前,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是一位玄衣小将救了她,银勾光寒间,在她心里深深地烙下印记。只可惜,当时她吓晕过去了,恍惚间仿佛有人将她抱在怀里,在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给她渡气。等到她醒来时,只看到兄长担心的面容。可是这一次和小时候不一样,她栽下马摔落断崖,再不会有玄衣小将来救她。有那么一瞬间,她自暴自弃的想这样也不错,总算不用和萧寒舟纠缠在...
《误杀国舅后,王爷赖上我了!顾柠萧寒舟全局》精彩片段
在马儿嘶鸣的那刻,顾柠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往外抛,她惊恐地发现马儿忽然嘶鸣栽倒的原因,前方是断崖。
那一刻她想起当初在充州的时候。
那一次她贪玩,偷偷地跑去军营里找祖父和兄长,没想到他们都不在,她偷偷地跑到马厩,攀上一匹矮脚马。
矮脚马虽然体型不高,性子也不烈,却依然不是小小的她能驾驭的。
马儿脱了缰,飞奔往前,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是一位玄衣小将救了她,银勾光寒间,在她心里深深地烙下印记。
只可惜,当时她吓晕过去了,恍惚间仿佛有人将她抱在怀里,在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给她渡气。
等到她醒来时,只看到兄长担心的面容。
可是这一次和小时候不一样,她栽下马摔落断崖,再不会有玄衣小将来救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自暴自弃的想这样也不错,总算不用和萧寒舟纠缠在一起了。
不用忍受他的冷嘲热讽,更不用还什么劳什子的债。
就在她闭着眼睛任由自己落入深渊时,她听到耳旁呼啸生风。
可没呼啸一会,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接住,那人手臂很有力。
霎时天地移位,乾坤颠倒。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萧寒舟扑了过来抱住她,免于她直落悬崖,却不免他自己狠狠地撞在山崖上。
他顾不上背后被利石划伤的口子,重重喘了一口气,准备找落脚点。
好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光秃山崖,还有一些凸出的山崖以及粗壮的树木。
萧寒舟一手抱着顾柠,一手挂在树枝上。
不过到底是两个人的重量,再粗壮的树枝也挂不住两人。
为防止两人掉下去,萧寒舟伸腿在山壁上用力撑着,以此换到更粗的树叉上。
好在他今天穿着骑装,不是那么繁琐,减少被勾缠的烦恼。
如此一级一级的往下跃。
“你……”顾柠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震惊。
萧寒舟抱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这些人是冲本王来的。你不过无辜卷入。”
他冷冷地说道。
顾柠欲言又止,就算是无辜卷入,他倒也不必这样冒着风险跳下来救她。
“你还欠本王那么的债,若是你死了,找何人偿还去?”
萧寒舟掀了掀眼皮,目光望向山壁的下方,寻找更好的落脚点。
断崖之上。
“萧寒舟当真掉下这悬崖了?”
“是真的。不信你看……”
上头的人趴在断崖边,往下探看。
顾柠本就因为被萧寒舟竟然为救她跃下悬崖而惊诧着,一动不敢动。
这会听到上头的声音,更加不敢动。
“这断崖不高,底下不是什么湖泊,就是坠下去,想来也能见着尸体。总之上头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上面的人冷酷地吩咐着。
天际黑云窜动,雨越下越大。
萧寒舟眉心凝了寒霜。要快些找个地方躲藏才行。万一上头的人真的找下来,而他的人还没有赶来……
幸好,这座山不是很高,下面的山谷也不深,当萧寒舟快要失力时,终于看见了一处岩洞。
“这会雨大,没法走。且避避雨,到时候再找出路。”
他将顾柠放下,丢了这句话,就出了岩洞。
顾柠从落下崖,再到萧寒舟扑过来救她,这会还是懵的状态,倒没觉着他这话有什么不对。
可是当萧寒舟出了岩洞,只剩下她呆在黑峻峻的洞里时害怕才慢慢地蔓延开来。
滴答——滴答——
似是洞中某处有水滴下,落在水洼中,在此时显得尤为诡异。
外面萧寒舟半点动静也无。
她咬咬牙,强将心头的害怕给压了下去,摸着石头站起身。
短短一瞬,她想了很多,心头揣测着萧寒舟去了哪里,可能听到上头要下来搜查的话,趁着这会走了?
正当她一步步往外走时,门口光亮起来,高大的身影举着火把进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不好好坐着,准备去哪里?还是,你以为我……”
好似察觉到她的内心似的,萧寒舟的声音尤为嘲讽。
有了火把,他三两下就生了个火堆。
他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裳铺在地上,“坐过来。”
“不用的,你……”
顾柠没想到他会脱下自己的衣裳铺在地上,想说两人都淋湿了,他这样脱了也是会着凉的。
萧寒舟却是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走过来,掐着她的腰抱了过去。
“坐着。将衣裳脱了。”
顾柠瞪大双眼,双手拢在胸前,衣冠禽兽,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些,无耻,下流。
她不动手,萧寒舟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你若是想要生病,尽管捂着湿衣裳。”
他淡淡地挪开眼,低头去解自己剩下的衣裳。
顾柠连忙背过身去,虽在温暖的火堆旁,可洞口时不时有风调皮地钻进来,让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那边萧寒舟外裳本就解下了,很快就将里衣褪下,露出紧实挺阔的背,那后背上除去旧日的伤疤,又添了今日的新伤。
“你的伤……”顾柠纠结了片刻,实在撑不住身上的寒意,破罐子破摔地,她何处没有被萧寒舟看过呢?
只是再如何宽慰自己,还是留了小衣在身上。
这会刚转过身,就看到萧寒舟背上的伤,惊呼起来。
萧寒舟轻嗤一声,想说她大惊小怪,只视线落在她身上时,犹如冬日雪堆上落了红梅花瓣,他喉头滚了滚。
。
顾见之拍拍妻子的肩膀,面色不虞:“为父素来教导你们,姐妹之间是共根同蒂的干系,切切不可心生不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那样对你妹妹?弃她不顾?”
“我还听说你和定王在外头过了一夜?你将来可是九皇子妃,九皇子面上不说,难保心里不会对你有意见。”
“到时婚事保不住,家中可不会陪着你一同受牵累。”
父母两个并未对她为何掉落山崖,又遇到什么事有半点关心。
仿佛只要她还有一条命活着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比她要重要。
顾柠苦涩道:“父亲难道也认为,顾云名誉被毁,是我的错?”
这是血亲,斩不断的亲缘,她的心里总还是抱着一丝天真,想要被父母看见。
她难道是什么坏人仇敌吗?怎毁愿意自己的姐妹出事?
可现在怎么把顾云名誉被毁的责任都怪罪到她身上了。
顾见之脸色复杂,像看一个不懂事的人。
“阿柠。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分谁对谁错不成?你妹妹实打实地婚事受损了。起先有意的几家,今日下朝见着时纷纷过来打哈哈。”
“你不能有了好婚事,就让妹妹嫁不好吧。她要嫁去小门小户,你于心何忍?”
“再说当时她也不过是随口地说了几句,你大度点也不成?”
顾柠听到“大度”两个就觉得刺耳。从回到这个家,她就被要求大度。
“父亲,母亲,那为何你们作为长辈不对我大度些?若是没有定王,那名誉受损的就是我。你也说我在外头呆了一夜,九皇子不高兴。”
“难不成就任由妹妹把污水泼到我身上才是好事吗?”
“那定王要怎么说怎么做,岂是女儿可以左右的?”
“顾柠。”
顾见之大声地呵斥着,路旁的鸟儿被吓得扑簌簌地离开。
他咬牙切齿地训斥她:“你敢顶撞自己的父母?”
“跪下!”
这条路是去往花园的路,铺的不是青砖,而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她这跪下去,不要说膝盖废了,那也绝对会好几日不能下地行走。
见她不动,顾见之怒声指地:“跪下!来人,拿戒尺。”
虽是后宅,当差的人并不少,路上来来往往的仆人,远远地看着。
旁人家教导子女,都是关起门来的教导。
唯独顾家,教导九姑娘时不分时辰,不分地点。
顾柠咬着唇,最终跪在顾见之面前。
顾云站在杨书意的身后,朝顾柠做了个鬼脸,活该。
突然。一道略带漫不经心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侯爷这是在处理家事?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
长身玉立,峻拔神威的定王爷,背着手笑吟吟地看着大家。他是由顾家的大管事领进来的。
“王爷。”顾见之诧异的愣了愣,赶紧上前,神情有些拘谨,低声呵斥一旁跟着的侯府管事:“怎如此怠慢贵人。”
管事哪里想到侯爷又这样不分场合的训女。这位杀神王爷根本就不容他们通报,说要游一下侯府,最后就游到这里来了。
萧寒舟缓步走了过来,在跪着的顾柠跟前站定,俯视着她不施脂粉秀白脆弱的面容,不带一丝情绪地:
“侯爷看来很操劳啊。白日上衙处理衙门的事,晚上回来还要处理家事。看来本王要奏请陛下,嘉奖侯爷的辛劳啊。”
顾柠心中五味杂陈,和他匆匆对视后又迅速低头。
两人分别不到一会儿,可现在两人的处境却是天差地别。
“不然姑娘家间的口角,怎就上纲上线了。”
顾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悄悄地看着萧远舟的神色变得狠厉,眼睛要杀人一般,心头乐开了花。
只是面上却更加小心翼翼:“我,我也是听说的。院子里住了好多人,女孩子家的悄悄话,我也不记得具体是谁。”
“可是昨日的维护,大家都看在眼里。”
为了让这个流言更加真切,她模棱两可地:“刚刚我来的路上,路过那边那个院子,好像听到我阿姐的声音……可能是我听错了。阿姐的婢女不是说她去了水边散心嘛……”
反正她说了可能是听错了,至于九皇子怎么想那是他的事。
就让九皇子试一试,看顾柠那个黑心肝的是不是和定王有私情。
若是真的,她就让世人知晓顾柠是个多么不知廉耻的。
萧远舟本脸色铁青,顿时又嫌恶冷嗤,“怪不得三皇兄会呵斥你。谁家好妹妹会在外头败坏姐姐的名声?”
“回城后要去问问靖安侯了,这就是侯府的家教吗?”
他在宫中长大,怎会不知道顾云想做什么。
说完,理也不理顾云就走了。心头想着若是往后和顾柠成亲,定要让她少与娘家来往,免得拖累他。
出了院子,他往前走去。路过萧寒舟的院子时,停下脚步,神情难辨,面前庭院里静谧的草木和花草。
……
床榻上锦被污浊不堪,一片狼藉。
萧寒舟手中拿着药膏,站在床榻边,幽深的眼神落在顾柠的身上,意味深长:“若是不抹药,不怕等会出去旁人就看出来,昨夜你和男人是如何被翻红浪吗?”
顾柠闻言恼羞成怒,她这会和个破布娃娃一样是谁造成的?
她下意识地伸脚出去,却被人一把握住脚踝,指腹摩挲着肌肤,让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昨夜顾柠几乎要被他逼疯了。
哭求无果,转而忍不住骂起来。
“混账。”
“无耻”
“魔头……”
最后一口咬住他的肩,血腥味在她口腔里打转。
可萧寒舟看了眼肩头的伤,双目反而更幽深了。
软硬不吃,顾柠欲哭无泪。
直到三更天才停歇,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会儿光景,谁知一睁眼就看到这人拿着药膏,要给她上药。
昨夜他也说要给她上内伤的药,可那方式到最后让她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顾柠望着被萧寒舟攥着的脚踝,实在不敢动弹了,闷闷地:“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
“不好叫人看出来。”
她伸手去拿药膏:“我带回去用。”
萧寒舟有一瞬间没开口,顾柠趁着这个机会推开他,翻身爬了起来,饶是已经扶着床栏,可她脚一沾地,就牵扯到酸痛的双腿,让她差点摔倒。
“你确定能走回去?”萧寒舟声音淡淡的,仿佛她这个样子根本和他没关系般。
“可以。”顾柠缓了片刻,慢慢地扶着床栏站了起来。
不回去不行的。昨日在宴席上的事,今天肯定有贵女要过来找她,若是不在肯定会惹人眼。
“王爷。”
“九皇子说有要事与王爷商量,这会人就在外面。”
萧寒舟一顿,看到了顾柠扶着床栏的手紧了紧。
“拦住他。就说我不在。”
谁知,还没等他吩咐完毕,就听到顾柠说:“让他进来。”
“王爷尽管去见他。”
萧寒舟神色一沉,顾柠,想做什么?
顾柠知道,只要和萧寒舟定下到明年春日了断关系的约定,在这之间,免不了两人私下有接触。
萧寒舟会跟着一起来别院,是在场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从昨日出现在别庄门前,到这会牵着马准备和众人一起去打猎。
九皇子身边簇拥着的向来是那些勋贵家族的子弟,从小在膏粱中长大。
哪怕身上有些骑射的功夫,那也是花架子,和萧寒舟这样在军营中浸淫出来的完全不同。
明明大家的年龄相差也不大,可每每这些勋贵子弟闯祸后,家中的长辈总要指着他们的鼻子骂,怎么不学学定王殿下,小小年纪就在军营中立下威望。
这会萧寒舟冷冷地开口,其他人忙不迭地开始整理上马。
顾柠没有回头看,对身后的说话声恍若未闻,思忖着拒绝萧远舟的措辞。
一道声音从后而来:“阿柠。”
只见许芳菲穿着一身玫红的骑装一路小跑到顾柠跟前停下。
她眼神落在顾柠身上,红唇气喘吁吁:
“原来你已经和九殿下在一起了?”
顾柠从萧远舟身边侧开一步,淡声问道:“怎么了?”
许芳菲摇摇头,缓了口气,莞尔一笑:“没什么。是为你们俩感慨。从前还时不时要我来为你们调和。看到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有意无意染着几丝暧昧之色,尤其落在萧远舟的脸上,余光如有拉丝……
顾柠平静地听完,以前她听到许芳菲这样的话,心头总是百感交集,不管父母弟妹如何不喜欢她,总还是有个人真心为她好的。
却不想,这好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做出来的。
她扯了扯嘴角,瞥见九皇子背着手,目光极快地落在许芳菲身上,又极快地收了回来。
“殿下。表姐也不会骑马,恰好今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否请您带表姐一程?我在此恭候你们满载而归。”
许芳菲难以置信:“阿柠……”
顾柠竟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她?
而且看她神色好似不像说笑的。
萧远舟却好似有些不同意,劝说道:“阿柠。今日天色不错,说不定骑一趟马,吹吹风人就开阔舒服了。”
那边萧寒舟一声鞭响,扬鞭策马,率先跑到最前方,身后的众人受到他的影响也加快速度奔了上去。
“殿下。快去吧。定王虽说在军中呆了些日子,可你肯定能得头筹的。”
顾柠眼睛明亮地注视着萧远舟。
不知为何,此刻在他心里,竟是生出要让顾柠刮目相看崇拜的心思。
比其他人和事还要重要。
“许姑娘。我让其他的侍卫带你。”
说罢,伸手叫了人来,吩咐两句就立刻往前头赶去。
许芳菲狠狠地抠着手心。
恨不得抠烂顾柠的脸。她到底给九皇子施了什么迷障,竟让九皇子的态度变了。
明明她刚才已经死皮赖脸地凑上来了,竟被拒绝了。
一时间许芳菲娇丽的脸变得冷若冰霜。
顾柠只当未看到,笑盈盈地福了福身:“表姐。玩的开心。”
她与众人分开,并未回院子,而是在一旁的林间行走。
这是在别庄的外围,又未靠近猎场,风景很是不错。
走着,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动静,顾柠立即绷紧身子,难不成有猛兽下山?
她立刻转身,准备往后退。
正当她心跳加速时,就见草丛被拨开,一个侍卫走了出来。
看样子,应是萧寒舟身边的侍卫。
她诧异地望着对方,只见那侍卫让开一步,露出他身后不远处一人一马。
高大郎君坐在青马上,黑沉沉的目光俯视下来。
“过来。”
他拍拍马背。
顾柠目光落在他身前,那马鞍山的位置狭小而逼仄,似乎不能再容下一个她了。
她想摇头。
萧寒舟:“我没那么多耐心。”
不容驳斥。
顾柠怎敢拒绝,只心头诧异,明明刚才跑那么远去了,是怎么转到这边的。
青马至跟前,萧寒舟俯身,掐着纤细的腰肢一提,就坐在马鞍上。
顾柠觉着被硌了下。
偏巧,她想要挪动坐姿时,马儿迈开步子往前,一个踉跄,让她朝前扑去,慌不择路下,她抱着马儿的脖子,趴在马背上。
一声惊呼,春衫薄,贴着细腰微微下凹,风儿荡漾下,如起伏的山峦。
萧寒舟想要去将女娘给抱住,见状,迟疑片刻。
也就这会功夫,顾柠已经调整好,坐直了腰,贴靠到他的怀里。
狭小而逼仄的马背,女儿家特有的馨香弥漫在他鼻尖。
他用手臂禁锢着怀中人,曼妙的身姿紧贴着他。
“王爷。要去哪儿?”
顾柠坐得不舒服,马儿又故意似的,几番颠簸,让她感觉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不得不询问萧寒舟究竟想做什么。
萧寒舟喉结滑动,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旁:“带你去还债。”
顾柠诧异地转头,不等她细想,他的唇已经覆上她的肩颈。
不管如何,许芳菲是娘家侄女,自己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女,血缘就是斩不断的关系。
可每次说到许芳菲,母亲眼角都是上扬的,脸上的笑意也很真切。
她还记得有一次许芳菲病了,不过卧床两日,母亲急得不行,代替舅母去城外的青龙寺上香,捐的香油钱足足的。
“问你话呢。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杨书意目带寒芒地斥问。
顾柠茫然地回神,随后垂头慢吞吞地回道:“送了的。先送表姐回去,再送女儿。”
耳旁传来妹妹顾云的奚落。
“母亲。你又不是知道姐姐,她向来就是木头一样的。可别气着自己。”
顾柠眉心一凝。
因母亲生下她后身子大虚,几个月大的她就被送到兖州祖父膝下养着。
直到七岁,才被接回京中。
那时顾云已经五岁,对她这个姐姐向来没有好脸色,但凡靖安侯夫妇有丝丝对她好的倾向,顾云就冷嘲热讽,给她使绊子。
果然,顾云这么一说,杨书意看起来就更生气,挥挥手:“行了。别让我看到你那蠢样,好似全家都对不起你一样。”
顾柠没有反驳。一旁的顾见之连忙打圆场。
“难得一家人在一起,晚膳就一起用吧。”
杨书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吃什么吃。连个未婚夫都笼络不住,要不是芳菲,这婚事还不知会怎么样。”
靖安侯神色一滞,乐观道:“这可是太后赐婚,哪里会黄。再说九皇子不是很喜欢阿柠嘛。你可别瞎操心。”
闻言。杨书意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赶苍蝇般赶顾柠走。
“好了。今日你出门也累了,就不留你用饭了,晚膳回自己院子用吧。”
顾柠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丝毫没有不忿,平静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在出院子那一瞬,她回头看向主屋,灯火通明,顾云在和杨书意撒娇。
“娘。我可不想回自己院子用膳,女儿和弟弟要在这儿用。阿弟,你说是不是。”
杨书意早没有面对顾柠时的冷意,声音里满是温柔和慈爱。
“好。娘让厨房再加几个你们爱吃的菜。”
顾柠垂着眼眸,这不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形,往日她总是会黯然神伤。
现在,面对许芳菲的背刺,她内心一片平静。
既然父母不可靠,萧寒舟那里,见招拆招吧。
只盼着自己对他还有些新鲜,能够瞒一段时间,至于和萧远舟的婚事,走一步看一步。
再如何,看在顾家祖辈,还有如今祖父以残老之躯戍边抵御北疆来犯,萧寒舟总不至于做的太过。
她不怕顾家倒下,她怕的是祖父和兄长的声名被污。
才会对萧寒舟的威胁那样忌惮。
今年的春日格外多的雨水。
顾柠靠在窗台前,望着外头绵绵春雨。
虽没有出门,但对于外头的消息,不用她打探,就传到她耳朵里。
承恩公世子被发现死在城外的林子里,死相很不雅,听说下半身都被割了。
边上还发现了一些女子肚兜等物什。
承恩公世子向来荤素不忌,这次倒是栽了跟头,把命都给荤没了。
宫中皇后收到消息后,立即晕厥了过去,醒来后大怒,哭哭啼啼地求皇帝彻查。
皇帝向来宠爱皇后,着令大理寺和刑部一起尽快搜明真相,找出背后真凶。
“也不知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将承恩公世子杀了。”
碧枝有些诧异,也有些后怕。
“怪不得九殿下那日匆匆地将姑娘送回府。幸好不是死在内宅,不然那日还不知能不能回来。”
顾柠没什么表情。
看来萧寒舟做了手脚,将承恩公世子死在后宅的痕迹都抹了。
可私底下到底留有什么把柄拿捏她,顾柠不知道。
如此快刀斩乱麻,一点都不给她留退路。
顾柠很不喜这样穷途末路之感。
奈何祖父和兄长的命脉握在他手中。
雨丝飘在顾柠的脸上,冰凉一片。
窗外,小丫头抱着东西从院门外小跑进来,到廊下时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却还不忘护着怀里的东西。
碧枝连忙出屋去迎。
“小心些,摔着可不是好玩的事。”一边说,一边接过小丫头怀里的东西:“你抱着什么东西?咦……哪里来的?”
精美的花瓶里,插着一把凤仙花,鲜嫩的粉色几乎要滴出瓶口。
“我也不知道。是门房送来的,言送花来的人指明是送给咱们姑娘的。”
窗前,顾柠听着外头的话,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湿漉,唤了两人进来。
京都各家送礼时的确会送名贵的花草。
可那是两家人情往来,送到当家主母那里去的。
哪里会指明送给她?更别说送随手能得的凤仙花了。
“可说了是谁家送我的?”顾柠看着那凤仙花,疑惑地问。
小丫头拼命摇头:“门房说送来的人没说,只看衣着该是哪个宗亲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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