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诗霜陆星剑的女频言情小说《小军医皱眉,七零糙汉红眼拼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浙A猛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诗霜也知道他是要给自己吹头,背对着他在床尾坐下。陆星剑拿起吹风机,按下启动开关,一边给她吹一边问:“你平常在家自己都不吹头发的吗?”“反正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它就会自己干的。”许诗霜随口道。陆星剑皱起眉。这个女人真的让人不省心。“你这样以后就等着得风湿病吧。”他冷冷道。“关你什么事?”许诗霜有点不爽,跟他呛声。陆星剑一时莫名生气,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只要你还是我妻子一天,我就有义务看管你的身体健康。”他沉声道。46被人这么管着的感觉……许诗霜竟然没有觉得很讨厌。也许是因为陆星剑身上没有那种普通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吧。而且他确实是为了她好。本来许诗霜迷迷糊糊地很困,可等陆星剑给她吹完头发,困意忽然就没了。“睡觉吧。...
《小军医皱眉,七零糙汉红眼拼命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许诗霜也知道他是要给自己吹头,背对着他在床尾坐下。
陆星剑拿起吹风机,按下启动开关,一边给她吹一边问:“你平常在家自己都不吹头发的吗?”
“反正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它就会自己干的。”许诗霜随口道。
陆星剑皱起眉。
这个女人真的让人不省心。
“你这样以后就等着得风湿病吧。”他冷冷道。
“关你什么事?”许诗霜有点不爽,跟他呛声。
陆星剑一时莫名生气,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只要你还是我妻子一天,我就有义务看管你的身体健康。”他沉声道。
46
被人这么管着的感觉……许诗霜竟然没有觉得很讨厌。
也许是因为陆星剑身上没有那种普通男人的大男子主义吧。而且他确实是为了她好。
本来许诗霜迷迷糊糊地很困,可等陆星剑给她吹完头发,困意忽然就没了。
“睡觉吧。”陆星剑抱着一床被子选了一处房间里离她最远的位置,转身问:“要关灯吗?”
许诗霜“嗯”了声。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陆星剑便走过去关灯。
人体感官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没一会,她就听见了他平稳的气息。
许诗霜睁眼看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她竟然睡不着了!!
第二天她起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照镜子,有种想死的冲动。
陆星剑也注意到了,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算是吧。”许诗霜叹气。后半夜她才睡着。
陆星剑沉吟片刻后道:“今晚我睡卫生间。”
“不用。”许诗霜脸色虚弱道:“我现在就挺困的,我感觉今晚回来我能倒头睡着。”
陆星剑:“那要不你再睡一会。”
“不行。”许诗霜收拾了一下东西,快步走出去道:“我上班要迟到了。”
上班女人的早晨每一刻都争分夺秒。
今天起晚了,许诗霜甚至来不及吃早饭,让许乐乐把早饭往袋子里一装,便挎上包骑自行车匆匆走了。
陆星剑站在窗边目送她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兴泰慢悠悠地摊开桌上的报纸,喝了口茶道:“小许最近忙起来,有份自己的工作,也蛮好的。”
“是啊。”伊晓燕端着盘子放到桌上,附和道:“女人还是要有份工作。瞧她最近忙起来,都没工夫闹腾了。”
陆兴泰点点头,侧目看向陆星剑道:“能处处就继续处。我看小许改了那些毛病也蛮好的一个小姑娘,你以后少提离婚这事儿。人一个姑娘,既然嫁给你了,你就要对人家负责。”
陆星剑沉默着,没有说话。
目前为止,他不能确定许诗霜是真的改了还是装出来的。
……
今天上班,许诗霜特地又穿了一身新的白色裙子。
这裙子是收腰的款,中间加了条腰带,看着整个人特别苗条。
同诊所的护士们看了,顿时纷纷围上来问她是在哪儿买的。
在许诗霜说出这是自己设计的款托裁缝店定制后,她们再次说能不能也帮忙做一件。
于是许诗霜就又接到了好几单生意。
再加上之前赚的,光卖衣服的外快就顶她一个月工资了。
护士们现在对许诗霜也不再像从前刻意孤立了,而是特别地热情。
只是心里对她又爱又恨。
爱是许诗霜穿上的衣服确实好看,价格也比百货大楼里卖得那些昂贵成衣要便宜。
赵定嘿嘿笑了笑,凑近死皮赖脸道:“我不管,咱俩都领证了,你就是我媳妇!”
新娘脸颊上泛起红晕。
赵定牵起她的手,乐呵呵地走进家里。
陆星剑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羡慕,这种真正因为爱情而结合的婚姻。
他跟着进屋,帮忙了一阵,想起什么问赵定:“你知道哪里有卖沐浴露吗?”
他想着对方在外交部上班,应当有所耳闻。
“这你可问对人了。”赵定转头笑道:“我前几天刚给我媳妇买呢,她之前在国外待了一阵就变娇气了,学那些老外开始用沐浴露洗发膏。哎别说,闻着还真的是香,就算再贵也值了,每回勾得我心里直荡漾……”
陆星剑面无表情地打断他:“哪里有卖?”
“友谊商店啊,这种外国货肯定只有友谊商店有卖。”
陆星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他手头没有外汇券,不过可以找赵定和其他在外交部工作的朋友换一些。
他之前还认识一个外交官。
“你有多的外汇券吗?我跟你兑换。”
“你要给嫂子买啊。”赵定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陆星剑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赵定:“有,那肯定得有,我这儿不够我再帮你找我媳妇换,她份额比较多……”
-
上午比较忙。
因为附近窑厂又出了事故,图方便全送到爱民诊所这儿了。
许诗霜一早上跟李医生连做三台手术,最后累得都直不起腰。
“辛苦你了小许。”李志国递给她一块糖,道:“一会我去打饭,你先歇着吧。”
“谢谢。”许诗霜有气无力地接过糖拆开包装放入嘴里。
她本来并不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也怕变胖,但今天可能是早饭没吃饱,有点低血糖。
“你那一手缝合术真不错。如果年底要考护士资格证,你实操绝对没问题。”李志国再次夸道。
一个好的助手能令医生事半功倍。
李志国觉得许诗霜就像自己的另一只左右手,手术中的好知音。
每回他想要什么工具,都不消开口,她总是会很默契地递上。
就是先前那个跟他已经磨合了七八年的老护士,都比不上她好用。
就是小姑娘比较娇气,体力太差了。
做了三台手术就累得不行。还需要锻炼呐。
许诗霜见他还要嘀咕说话,忙捂着肚子苦脸道:“李医生,我好饿……”
“哦,行行,我马上去打饭。”李志国拿上她的饭盒就走了。
中午许诗霜和袁凡旋坐在一块吃饭。
听她说一早上就做了三回手术,袁凡旋吃惊的同时又很羡慕。
“我来牙科这么久了,手术都还没完全上手。”袁凡旋有些失落。上回她还被一个医生骂了。
“新人是这样的。”许诗霜扒着饭,道:“没事下回我教你。”
袁凡旋惊讶:“你还知道牙科的手术工具?!”
许诗霜:“其实我一开始就是学的牙科。”
袁凡旋:“……”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许诗霜想起之前婆婆伊晓燕还说有关系可以把她调到市医院当正式护士。
听说市医院每天都不停地有手术要做……望城是省城大医院,下级市县其他治不了的病人都会一并送过来。想想还是算了。太累。
奇怪的是,许诗霜当医生时可以连轴三天做很多台手术,但做护士就吃不消了。
可能这具身体太娇弱,无法久站。
吃过饭,许诗霜把饭盒洗干净收拾好,来不及休息又骑上自行车马不停蹄地去裁缝铺取了之前定制好的成衣,回来拿给护士小姐姐们。
在陆星剑看来,要是在结婚前他就知道许诗霜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恶毒贪婪,会虐.待孩子的女人,就算有家族婚约在,他也绝对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
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既然娶了她,就想着对她负责。
可是许诗霜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疯和无理取闹,包括这次偷跑来军区,上次虐.待烨霖,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这婚,必须离。
陆星剑心想即便往后不再从军,也得给自己和家人一个解脱。
“只要你同意离婚,任何条件我都答应。”陆星剑又补上一句:“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净身出户,以后再每月给你赡养费。”
许诗霜冷静下来思考。
如果她确确实实是穿书了,眼下她肯定不能离婚。
封闭的六七十年代,一个十八岁就嫁人又离婚的女人,要遭受多少白眼就是用脚想也知道。再者离婚之后就只能回许家,要面对的人是和原主朝夕相处了十八年的亲人,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光靠那点小说内容可演不好原主。
至少在这里,要应对的只有平时就关系不好的陆家人。
而且如果离婚就得要下乡怎么办,她在现代都是瓶子倒了都不用自己扶的人,生活中所有事都有管家佣人操办,要真下乡,肯定撑不过一个月!
就算要离婚,也不是现在。
起码得等到她找到工作自力更生后。
说话间,两人已快走到食堂。
见她一直不回答,陆星剑催促道:“你是怎么想的?”
许诗霜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再想想。”
“那你好好想。”
陆星剑让她先坐着,自己拿号牌去打了两盘饭菜。他是副营长级别,两荤两素加米饭馒头,在这个年代算十分丰盛了。
许诗霜确实也饿了,接过他递来的餐具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因为是军区重地,女兵比较少,这里大部分都是男人。
许诗霜一个漂亮女人出现在这里,分外引人注目。
与此同时许诗霜也注意到,食堂周围人不断投来的异样目光。
这顿饭吃得她感觉有点变扭,陆星剑却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地只顾自己夹菜吃饭。
隐约之间,许诗霜听到后面传来小声议论。
“看,那个就是陆副营长的老婆。”
“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心肠那忒歹毒,搁家里毒打虐,待孩子……”
许诗霜:“……”
原主可真是“恶名远播”啊。
砰!
陆星剑突然压桌而起,吓得后面那几个士兵瞬间噤声。
他侧目冰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端起空餐盘起身对许诗霜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等会江宽会来门口接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扬长离去。
许诗霜低头看还剩下大半饭菜的餐盘。其实她已经吃不下了,但看看四周,墙上那赫然显眼的“浪费可耻汗滴禾下锄”等标语,肯定是不能倒掉。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也压根没人剩菜。每个人都把自己的餐盘吃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她只能拿勺子戳着饭,继续慢吞吞地小口吃。
等江宽找过来,她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忙问道:“有饭盒之类的东西吗?我吃不下了,想打包。”
“哦,有的。”江宽愣了一下,很快折返回去给她拿来一个铝铁饭盒,上面还印着五星红旗标志,一看就是军人专用。
许诗霜倒没多想,拿勺子两下把饭菜挖倒进铝饭盒里,盖上,松了口气。
军人食堂中的碗盘都是要自己洗的。
许诗霜本来也要去排队洗盘子,江宽主动接过帮她洗了,然后要领着她坐上一辆吉普车。
“等下,我有东西忘了……”她想起自己遗落的手术箱。
“是这个吗?”江宽打开后座门,指着座椅上的银色铝箱。
“对。”许诗霜坐上后排,趁他不注意偷偷打开检查了一下,发现里面的手术用品都还在后松了口气。
江宽顺口问:“这是什么?”
许诗霜轻轻摩挲着箱子表面:“是个大宝贝。”
江宽:“?”
吉普车驶在空旷大道上,一路激起尘土无数。
这个年代基建就是这样的,路途很颠簸。许诗霜坐在后座上紧紧抓着把手,有点头晕。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望城。
透过车窗,许诗霜观察着外面飞速流逝的风景,心中再无侥幸。
没有高楼,只有一排排比邻老式平房,路过一家有人在排队购买的商店,牌匾上“xx购销社”的大字清晰可见……行人不多,而且穿着都十分保守,颜色沉闷,款式都相差无几,要么是黑灰就是青蓝。
女孩们统一梳着麻花辫。偶尔可以见到稀稀拉拉几个骑自行车路过的人,回头率十足。
看过路人的穿着,许诗霜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姜黄色,土掉渣的裙子,才意识到这已经是这个时代很时兴的裙子。
路边突然有人向吉普车招手,江宽连忙一个急刹。许诗霜因为惯性,狠狠地撞上椅背。
那是个穿蓝色确良装的年轻女孩,见车停下便急急地上前扒窗户道:“同志,方便载我们去诊所吗?我婶子刚才牙疼,在路边晕倒了……”
“好好,你等我下来,”江宽忙解开安全带。下车前他回头看了许诗霜一眼,“嫂子,我去看一眼。”
“你去吧。”许诗霜轻抬下巴。
她自己也好奇,跟着拄拐杖下来看热闹。
这会大家都很热于助人。女孩的婶婶昏倒在路边后,附近很快围了不少人。
有的给帮忙拿冰水,有的拿毛巾,有的想贡献出自己自行车,但自行车没什么用。还有的说要去店里拿担架。
“让一下,让一下!”女孩急道。
江宽人高马大,几步就拨开人群穿过去。
他看到昏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动不动的中年妇女时,也吓了一跳。
“你确定你婶是牙疼昏过去的,而不是其他病?”
“我也不知道!但是婶婶她跟我出门的时候就说自己牙疼。”女孩看起来快急哭了。
“行,我开车先送她去诊所吧。”江宽当机立断。
女孩忙感激道:“谢谢,谢谢解放军同志。”
“嫂子,那个……”江宽又回头看她。
这回不用他开口,许诗霜便主动道:“没事,你先送她。”
“好的好的,嫂子,您真是人美心善。”江宽笑嘻嘻道,话听起来却不怎么走心。
在两个热心青年的帮助下,江宽把昏迷妇女顺利扛到了后座,蓝衣女孩跟着挤上来。
许诗霜就只好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不忘提上自己那只银色铝箱。
在确定自己穿书后,这就成了她未来赖以生存的宝贝。
她现在已经想清楚了。既然男主想跟她离婚,她可以同意,不过得先解决好下乡问题。一个人生活更自由自在,但在这个年代,她之后肯定是要找一份工作的。
不如干回老本行。
医生地位在七零年代应该也还不错吧。
有了目标,许诗霜整个人顿时就振作起来。
她准备一会跟这两人去诊所看看,借此了解一下这个年代牙医的福利待遇。
江宽:“都坐好了吗?我开车了。”
“坐好了,同志你开吧。”蓝衣女孩大声道。
江宽侧头,刚想提醒许诗霜系好安全带,就见她早就系好了。女人美丽精致的侧颜在光线下看起来分外颠众迷人,红唇漫不经心地一撇,惊得江宽赶紧收回目光,再不敢多看。
一路上,许诗霜全程眼观鼻鼻观心,即便有些心痒痒,也没说“要不我给看看”之类的话。
不是她不想出手,可是她现在不是现代那个人人尊敬的牙医许诗霜,只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名声不好的无业游民。
她要是真的敢提出自己给看看,肯定要收获别人“你脑子进水了”的怀疑目光。
期间江宽介绍自己说是第六军团的文艺兵。他车技好,平常会帮领导开车。这次是专程送副营长妻子回家。
一听许诗霜是副营长妻子,蓝衣女孩挺惊讶的,眼神隐隐地有些羡慕。
江宽问:“姑娘,你叫什么?在哪里工作?”
她介绍自己:“我叫夏小美,在中心实验小学,是一名语文老师。”
江宽诧异道:“原来你还是老师啊,这个工作蛮好的。”
在这个年代,女老师、女护士、女医生都是非常香饽饽的,很多人给自己儿子找媳妇都优先挑有这种工作的。
“都是为人民服务。”夏小美羞涩一笑。
这时一直不言语的许诗霜忽然开口:“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
“我叫夏小美。”她有点讷讷的。
许诗霜:“……”
这不就是《宠你挚爱》小说女主的名字吗?
这都能碰上,这就是女主和恶毒女配特别的牵引力?
许诗霜不自觉地挪远了一点。
虽然在小说中女主人设善良温柔像个小太阳,从来没有对原主做出过不利行为(基本都是原主迫害她),但根据她看文这么多年累计的经验,主角是有主角光环的。恶毒配角如果太靠近他们,准没好事。
要不是自己还瘸着腿,许诗霜都有点想直接下车跑路。
等她们到诊所走远了,许诗霜才开口道:“我腿受伤了,我也想去诊所里瞧瞧。”
其实这点小伤她清楚,没什么大碍的,过两天就会好了。只不过是寻个进去的借口。
江宽惊讶:“嫂子你怎么不早说?刚才跟她们进去就好了,她们还有认识的人。”
许诗霜:“也不严重,让医生给我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就行。”
江宽:“哦哦,那走吧。”然后就领着她进去。
许诗霜进门一路放慢脚步,四处张望,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招工信息之类的,或者等会找人问问。
但一般人就算知道要招工,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现在工作机会可精贵着呢。
不过她以前听家里长辈说过,七零这个年代,讲究公平公正,如果公办单位要招工一般都会张贴布告公开召开考试遴选。就算有的可能私下走关系,这些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出来。
“医生说要拿点药,麻烦你了。”
单子开出来,许诗霜支走江宽,故意拖延时间在诊所里转悠半天。
这一找,居然还真被她找到了。
在拐角一个布告栏的犄角旮旯上,许诗霜看到了一则招工告示。
上面写着诊所眼下缺人要招一名护士,要求高中学历,性别限女,身体良好无传染病。
可能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字特意印得很小,分外不起眼,也没写什么时候参加招工考试。
正巧这时一个清洁工大妈从厕所出来,许诗霜就叫住她,问道:“大娘,这家诊所是不是要招工?什么时候报名考试您知道吗?”
大妈上下打量她两眼,毫不客气道:“你谁啊?”
许诗霜一摸口袋。原主还是有不少私房钱的,她摸出一块钱递给大妈,赔笑道:“我是学护理的,毕业半年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家里人都替我担心着,我实在过意不去整天就呆在家里张着嘴等吃饭,这不,腿都伤着也没落下出门找工作。您要是知道,就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接过钱,又看着许诗霜拄着拐杖的模样,大妈面色缓和了不少,指着右前方那扇小门说:“考试报名明天下午五点就截止了,那儿就是报名处。”
“谢谢大娘。”许诗霜连忙道谢,又赶紧拄着拐小跑风风火火过去报名。
报名处,两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在悠闲喝茶嗑瓜子。
许诗霜敲响房门,其中一个喊道:“进来。”
她一进来,另一人就上下打量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她鞠了一躬,道:“您好,我是来报名招工护士的。”
大概是见她长得漂亮,负责报名的男人态度挺好的,拿起表格边登记边问道:“叫什么?今年多大,学历,住在哪里……”
许诗霜一一回答,只是另一个男的一听她才十八岁,还住在军区大院,就摇头道:“你估计干不了这份工作,太年轻了,没经验,也没考资格证,护士其实挺累的。而且你这儿腿伤?”他目光落在许诗霜缠着纱布的右腿上。
许诗霜忙解释道:“这是小伤,过两天就会自己好了。”
“我不怕累,您可以先让我试试。”
她心想自己也没想当护士,上辈子她可是堂堂主任医师。。
男人瞥她一眼,道:“那我考考你吧,最基础的护理知识你总要知道,不然报了名也是浪费。”
“婴幼儿呼吸肌发育不全,胸廓活动范围小,用哪种呼吸方式?”
许诗霜毫不迟疑道:“腹式呼吸。”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继续快速问:“急性腹膜炎的标志性体征是?”
这个问题对高中毕业生其实比较难了,课本里都不教这些的。
许诗霜答道:“腹膜刺激症。”
她对答如流的模样很自信,看起来比面相年龄要成熟许多,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而这种靠谱感,他们似乎只在真正的医生身上看到过。
“行,我给你报名了,一周后过来考试。”对方拍板道。
许诗霜顿时大喜,很是开心道:“谢谢!”
那男人看她长得好又懂护理知识,还这么有礼貌,心情也好了不少。
特意多提点了几句:“考试是不提供纸笔的,你得自己带纸笔抄题目,可别忘了。”
以往考试有人就没带纸笔,直接就没办法考试了。
许诗霜认真点头:“我一定会记得的。”
如此折腾一番,等江宽再把她送到军区家属大院时,天色已暗。
街巷上弥漫着炒菜饭香。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几乎都是自己做饭。
军区大院门口戒备森严。但江宽开着军用吉普车,加上许诗霜是个熟面孔,哨兵只看了她一眼便齐刷刷恭彬鞠躬敬礼:“嫂子好!”
许诗霜愣了一下,点点头:“你们好。”
然后就看到哨兵们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
谁不知道陆副营长的这位妻子高傲到用鼻孔看人,今日居然主动跟他们打招呼,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车子驶过柏油路,越过绿化带和一排排高大树木。大院里有紧挨着的一栋栋筒子楼,以及许多独栋的小洋房。
照许诗霜的眼光来看,这里已经很接近于后世的小区。
吉普车在一栋外观精致的小洋房楼前停下。
“嫂子,到了。”江宽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许诗霜抬头一看,有些惊讶。这栋小洋房居然是带花园的,鲜花翠绿爬山虎探出围墙,铁艺大门,建筑风格也比较西式。就是跟现代房子比,也丝毫不逊色,反而平添了几分复古风情。
文中介绍过这是民国时期遗留下的老洋房,建国后就分配给了军区高层领导居住。按陆星剑的级别还分不到独栋的洋房,还是沾了陆星剑父亲的光。
她张望几下,便提着箱子迈步走了进去。
目送她的背影,江宽目光隐隐有点担忧。这,他要走了,今晚她和陆星剑养子单独相处应该不会出事吧?
“许诗霜!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这时花园内传来一声稚嫩的男声质问。
陆星剑提起银色的铁箱子掂量了一下,有点沉。
不知里面是什么,他也懒得问许诗霜,东西拿在手里背着她就往前走。
许诗霜侧头看他,男人面容坚毅,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喉结凸显,莫名有些性感。再加上一丝不苟的军装制服衬托,整个人透着一股禁欲气息。
负重徒步行走了好几公里,他的步伐依旧快速稳健。
不愧是军人。
路上两人谁也没先开口讲话。
陆星剑是根本懒得搭理她。
许诗霜则是感觉他认识自己,怕再问下去会露馅,故而保持沉默。
倒是那个寸头青年是话痨,说个不停。聊天中,许诗霜得知他叫江宽,脑海里瞬间就冒出一大堆关于他的设定。
江宽,男主的战友兼朋友,在部队里却是个文艺兵,很受女孩子欢迎。
中间江宽有事先走了,再三叮嘱陆星剑:“你一定要带嫂子去医务室啊。”
陆星剑冷淡应道:“嗯。”
就这样来到了几栋富有年代感的低矮建筑物和林立高塔前,看着不远处三三两两身着铁绿色服装的军人,斑驳的墙面,五星红旗,旧式吉普车,以及随处可见的伟大领袖语录、口号……历史仿佛泛黄的洪流,轰然倒退几十年。
许诗霜终于真实感受到,自己穿进了七零年代。
“陆副营长好!”
路上不断有军人跟陆星剑敬礼打招呼。他只淡淡颔首示意。
而他背上的许诗霜,回头率十足,吸引了无数好奇打量的目光。
“陆星剑同志,这位是……”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问他话。
许诗霜一看到他军服肩章上多颗红星就猜到,这位是领导。
果不其然,陆星剑停下脚步,挺直背脊敬礼道:“见过首长!首长好,这位是我媳妇,许诗霜,今日她来部队探望我。”
首长陈爱国严厉地扫了他们一眼,“打过报告没?”
陆星剑一顿,垂眸道:“没有。”
“军区重地,岂是外人能随便进的?陆星剑同志,你冒失了。”
“抱歉,首长,是我错了。”
陈爱国:“自己去写一份检讨报告,然后操场罚跑十圈!”
“是,首长。”陆星剑垂着头。因背着许诗霜,他不方便鞠躬,故只敬了个礼。
陈爱国瞪了他们一眼,“你怎么还背着你媳妇?不快点放她下来,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眼见他又要发火,许诗霜忙道:“首长,对不起,是我半路上不小心崴到了脚。您别怪陆……星剑,是我们小别胜新婚,我实在太想他了,这才忍不住想来找他。”
陆星剑:“……”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的陈爱国:“……”
他都被这小两口气笑了。
“行了,你先带你媳妇去医务室看看吧。”他叮嘱陆星剑,“看完,去食堂吃个饭就送她回去,别耽误下午训练。”
“是,首长!”陆星剑敬礼。
许诗霜听到这里还觉得这个首长挺亲切的,有人情味。
殊不知对方全然是看在陆星剑家庭背景的面子上。若是一般士兵,胆敢一声不吭地直接把女人带进军区……不用解释,直接降职处分。
待陈爱国离开后。
“腿怎么样。”陆星剑开口道。
许诗霜回过神来,答道:“还有点疼。”
陆星剑便也没问她能不能走路,继续背着她往前走。
等进了一间铺着床,有着药柜的房间,许诗霜反应过来这是来了医务室。
陆星剑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但是这会医务室里没人。
“医生?王医生?”他掀开帘子叫了好几声,没人应。
门口一个守卫兵探出头道:“陆副营长,王医生有急事告假回家了,下月才回来。”
陆星剑在原地站了一会,看了看许诗霜,转身去取柜子里的消毒水和棉纱布。
他半跪在床边,脱下她的鞋袜,似乎要帮她包扎伤口。
许诗霜见状忙道:“我自己来。”
陆星剑没理她,看着女人白嫩小腿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他眸色更深了些,用棉签蘸取了一些药物擦拭在伤口上。
“嘶。”许诗霜一时没忍住,道:“你下手轻点。”
陆星剑:“疼?”
“废话!”许诗霜没好气道。还是他那会突然松手她才摔得呢,要不然都不会受伤。
陆星剑面无表情:“忍着。”
许诗霜:“……”
在部队里,军人都是懂急救知识的,陆星剑也不例外。
但……许诗霜低头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腿和上面偌大的蝴蝶结绑带,一时有些无语。
这包得也太丑了,还不如她自己来呢。
“行,走了,去吃饭。吃完我让小李送你回去。”陆星剑递给她一个木拐杖。
她并不知道小李是谁,但猜到应该是警卫员之类的角色。
许诗霜只得拄着这个拐杖,一瘸一拐地跟他去食堂。
临走前,她特意看了眼医务室镜子里的自己。
五官和她有八九分相似,但是看着却年轻了许多。原主和陆星剑这会儿结婚才半年多,还没满十九岁。
她平白年轻了十岁,这大概是穿越到这个陌生地方唯一的好处了吧。
许诗霜只能这么苦中作乐地想。
许诗霜正发着呆。
身边男人看了她一眼,眸色比阴雨更沉。
“许诗霜。”
“嗯?”她回头。
陆星剑顿了顿,难得放软几分语气,问她道:“你要怎么才肯同意离婚?”
“啪!”伊晓燕又是另一个巴掌扇到她左边脸上,随后冷冷道:“刘如花,我警告你,再造谣传谣,我们警察局见。想必你也知道现在诽谤也是要进去被下放到牛棚的吧。”
刘如花被吓到了。
“你、你……”
她完全没想到,在许诗霜有这么多前科的前提下,伊晓燕居然还会选择相信她,站在她那边。
在刘如花本来的设想里,此时伊晓燕本该勃然大怒,回去跟许诗霜算账……
此刻伊晓燕确实勃然大怒,但发怒的对象确是她。
毕竟刚才刘如花脱口而出的话都被食堂里的人听到了。伊晓燕在银行里大小是个领导,在场不少人都是她下属,她面上无光,自然就将怒火发泄在了刘如花身上。
“你说你亲眼看到了我儿媳跟两个男人进到陌生的地方行不轨之事,我就问你亲眼看到了吗?你只看到了他们一起进门,就敢妄加揣测。我实话告诉你,那两个男的是我儿媳表兄弟,她先前跟我讲过他们牙齿不好,这次特地来望城看牙,所以她才带他们去诊所……没想到竟被你污蔑想象得如此肮脏!刘同志,我对你很失望。”
伊晓燕沉痛地摇了摇头。
这会食堂里的人听到伊晓燕这番话,也恍然大悟,原来前因后果是这样。
敢情这个大妈误会了人家儿媳出轨,还中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伊主任告状。
还一女二男?一般人都想不到,这大妈的思想咋那么龌龊呢。
在这个纯洁的年代,众人看向刘如花的眼神十分深恶痛绝。
刘如花窘迫得恨不得当场找条地缝钻进去。原来是她误会了……人家婆婆早就知道。
她赶紧跟伊晓燕道了歉,就想仓皇离开。
然而。
伊晓燕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只是道歉就有用?”
刘如花唯唯诺诺,低着头道:“实在对不起伊姐,我下次一定确认事实再说话,下次真的不敢了。”
伊晓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传播流言,已经给我和我的家人造成了影响。以防你下次再给别人造成伤害,这件事我会通报给街道主任,让她做决定。”
刘如花面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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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霜下班回来,就听说了刘如花因传播淫.秽流言而被街道办事处革职,且要被当众通报“处刑”的事。
现在整个大院的人几乎都在骂她。
觉得因为刘如花一个人,丢了整个军区大院的脸。
“我早就觉得刘嫂这个人不太行了,嘴巴大,老爱散播闲言碎语。要不是看在她去世丈夫的份上,我平常都懒得理她。”
“许诗霜确实人也不咋地,但是你要说她跑去跟两个男人不清不楚搞那种事,我也是不相信的。上回瞧她跟小陆营长一起骑自行车老恩爱了……”
大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刘如花平常最爱闲言碎语嚼别人耳根,如今自己成了被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被戳脊梁骨一般,恨不得连夜搬走,这两天躲在家里都不敢出门。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许诗霜也没想到,伊晓燕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这件事。
她把自行车在院子里停好,走进家里,就看见玄关处多了一双陌生的布鞋。
再一抬头,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女子,冲着她眼含泪水道:“诗霜,我的乖囡……”
58
许诗霜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到这应该是原主的亲人。再仔细一看,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面容 依稀可以看出几分和自己相似的柔美。
虽然平日和许诗霜接触不多,但陆星剑能敏锐地感知到,她变了。
具体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可就算她有所改变又如何,也许是欲擒故纵,在用另一种方式挽留他。
总之,陆星剑对她的信任已消失殆尽。
他现在只相信一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许诗霜推门走进卧室。
陆星剑跟在她身后进来。
她惊了一下,转身双手护胸质问:“这我睡觉的地方,你进来干嘛?”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干什么的。”陆星剑面无表情:“我只是进来拿床被子,我去书房睡。”
“哦…哦好吧。”许诗霜想想也是。
小说里可写过原主脱光了衣服勾引他都没成功,想必陆星剑的定力还是很强的。
或者说,他对她根本不感兴趣。
这意味着她会很安全,许诗霜很欣慰。
陆星剑相貌英俊、身高腿长,气场凌厉,就算搁现代也是罕见的冷面硬汉型帅哥,但就算他长得再帅,她也不可能跟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一起睡觉啊。
而在陆星剑进来打开衣柜翻找东西时,许诗霜又打量了他两眼,心道可惜了。
平心而论,他万里挑一的外貌条件和气质确实是她理想型。
上辈子追许诗霜的男人不少,其中也有长相不逊于陆星剑的二代,但那些男的无一例外,都没他身材好。而且许诗霜不喜欢皮肤太白、太娘的,她个人就喜欢陆星剑这种,外表英俊硬汉,小麦咖色皮肤,有腹肌有翘臀长腿,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专一的好男人。
当然许诗霜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但对方是g.ay。
所以说像陆星剑这样的男人真很难得,不怪人家是小说男主。
假如在现代遇到这种珍稀男人,许诗霜说不准会去主动追求。
但在这里……想到原主和陆星剑的那些恩怨纠葛,以及她与他八字不合的克运,还是离婚好,真的。
这样对彼此都好。
之后他走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陆星剑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没找到一床厚被子,有些疑惑。
难道被母亲放到楼下了?
许诗霜困了,打着哈欠催促道:“你找到没?我要睡觉了。”
陆星剑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忽然注意到鼓鼓囊囊的床铺,走过去伸手按了一下。里面倒没有藏着人,只是触感异常柔软厚实。他掀开被子床单,只见底下铺着厚厚四床棉花被,一时:“……”
“你是豌豆公主吗?”他被气笑了。
许诗霜睁着眼,迷迷糊糊:“啊?”
“算了。”陆星剑薄唇紧抿。像格林这种书之前都被烧掉了,他本不该提及。不过想来,她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他只从衣柜里拿了件军大衣,离开时轻轻带上门。
许诗霜只觉得男人莫名其妙,困意涌来,赶紧爬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话。
次日因为是周末,清晨时军区大院并没有像往日那样人来人往,大家都赶着去上班的热闹景象。
陆星剑却天不亮就起来了,绕着附近晨跑,然后回来做两百个俯卧撑。他习惯了锻炼,即便是休息日也从不懈怠。运动完他去一楼浴室洗了个冷水澡,随后将自己换洗下来的衣物全部搓洗完毕,晾晒在院子里。
他做完这一切时,母亲和小霖还没醒。陆星剑就顺便烧了一顿早饭,煮粥,煎蛋,炸了油条,蒸了一锅馒头,再加上冰箱里的腌小菜,他围着围裙,拿碟子和餐具摆在桌上。
许诗霜下楼时看到这一幕,心想陆星剑可真是个好男人……
会做饭在她这里非常加分。
毕竟许诗霜自己不会做饭,她要是找个也不会或不愿下厨的对象,两个人岂不是一起坐等饿死。
陆星剑抬头看到她,低沉道:“过来,吃饭了。”
许诗霜走过去坐下,她面前已经放着一碗盛好的粥,一个油条和煎鸡蛋。油条切得碎碎的,旁边放了一小碟酱油用来蘸着吃。鸡蛋闻着也特别香。
她尝了一口,煎蛋火候刚好,味道相当不错。
接着陆星剑又给她从厨房里端出一杯橘黄色的液体。
杯子是搪瓷杯,许诗霜端起来闻了闻,像是鲜榨的。她不禁怪异道:“这是橘子汁?”
“嗯。”陆星剑有点不耐烦道:“你之前不是每隔几天都要喝一杯这个水果榨汁。”
许诗霜心想这橘子汁怎么和这个年代格格不入?七零有榨汁机吗?
她探头往厨房看了眼,当即就明白了,这是陆星剑戴手套纯用手榨的。
她喝了两口,味道酸酸甜甜的,竟然还可以。
当然许诗霜此时并不知道在这个年代水果有多稀有。
寻常人家逢年过节能吃上苹果已是顶天。而这批桂省柑橘,更是作为特供品。是陆爸级别高这次才能得到一筐。
没过一会,伊晓燕和谢烨霖也起床了。
两人看到陆星剑十分欣喜。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陆星剑回答道:“收到了您的电报,我担心小霖身体。”
“害,没事儿,他现在那大牙都不疼啦,多亏了小许……”
陆星剑心想,这位许医生是谁?改日他带礼物和锦旗上门感谢一下对方。
谢烨霖直接像陀螺一样飞扑进陆星剑怀里,高兴地喊道:“爸!”
“小霖,你刷牙没?”陆星剑摸了摸他的头。
“还没。”谢烨霖不好意思道。
“那快去。刷完了回来吃早饭。”陆星剑推了他一把。
谢烨霖飞快地跑向卫生间。
伊晓燕上前看到一大桌子饭菜,心疼道:“哎,你平时在军营里都够累的了,难得回来一次还做什么饭?”
陆星剑:“没关系,我常年不在家,回来时更应当为你们分担。”
正喝着粥的许诗霜闻言心想,不愧男主,连三观都这么正。
“这次看你又瘦了……”伊晓燕拉着他絮叨了好一会。
趁小霖还没回来,陆星剑道:“妈,我要跟您说个事。”
伊晓燕一顿,“什么?你说。”
陆星剑看了看许诗霜,又看了看她,沉声道:“我和诗霜决定离婚了,等会我们就要去部队里申请办离婚。”
既然在原主的身体里,她现在就是“许诗霜”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有义务回报原主爸妈。
写完信,许诗霜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用胶水粘好,然后出门准备投进附近的邮筒里。
刚下楼就迎面碰上了陆星剑。
“你要去哪儿?”他问。
许诗霜举了举手中的信封道:“给我家里寄封信。”
陆星剑颔首,想了想,从厨房里拿了几包肉干和果干、奶糖,燕窝补品和一罐麦乳精。
“我跟你一起去邮局。”他道:“顺便把这些东西邮给你爸妈。”
“这么晚,邮局都快下班了吧。”许诗霜看了眼手表。
陆星剑:“还差十五分钟,来得及。”
离军区大院不远处就有一间邮局。
“借用一下你的自行车。”陆星剑把东西放在自行车前筐,然后拿了软垫放在后座,转头示意许诗霜坐上来。
许诗霜左顾右盼,“那个,要不我还是走路过去吧。”
“会来不及。”陆星剑站姿笔直,两手握着自行车把手。跟这辆女士三八自行车比起来,他本人似乎显得过于高大了。
“好吧。”许诗霜走过去,理了理裙摆侧坐在后座。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年代坐自行车后座。
陆星剑骑得很快,也很稳。为避免掉下去,许诗霜两手小心抓着他的军服衣角。
淡淡的晚风吹拂,他再度闻到了女人身上那股莫名的茉莉甜香。
他眼眸渐深。
许诗霜也闻到了陆星剑身上干净的皂角味,很清爽。
这个点工人们正好下班,陆星剑载她骑车出军区大院时,不少人都在看他们。
由于陆星剑常年都在部队,这还是除婚礼那天外,院里的人们头一次见这对小夫妻成双成对出现。
“星剑,你带嫂子上哪儿去啊?”同院里的发小赵定跟他打招呼。
陆星剑没停下车,只回头淡淡回道:“去邮局。”
等到车驶出大院,许诗霜觉得刚才那个青年有些眼熟,便问:“那是你朋友吗?”
“嗯。”陆星剑点头道:“他叫赵定,就住在我们隔壁那栋,我们明天要吃的喜酒就是他家的,是他要结婚了。”
“原来如此。”许诗霜寻思他怎么面熟呢,可能之前都是邻居在路上碰过面吧。
不过赵家,她也听说过。
这片军区大院就住着两户独栋,一户是陆家,一户是赵家。
和陆星剑父亲一样,赵父同样位高权重。不过赵家没有军人。
陆星剑:“上回我们结婚时你就见过他,你可能忘记了。”
许诗霜:“是,我记性不太好。”
说话间,陆星剑已骑到了邮局门口。
他把车一停,拿起车筐里的包袱,迈步前还不忘转头看许诗霜有没有跟上来。
许诗霜低头一看手表,才过去八分钟。
时间卡得刚好。
填完地址,寄东西时,陆星剑顺便把她的邮票钱也一并出了。
两人从邮局出来,刚好碰上日落黄昏。
粉金色的阳光沐浴在许诗霜脸上,奶嫩肤色渲染出红晕。
那双杏眼微翘,长长的睫毛扑闪。
霎时一阵风吹来,她几缕发丝落在了他的脖颈上,有点痒痒的。
陆星剑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水?”
“香水?”许诗霜觉得好笑,道:“你觉得现在哪里会有香水卖?”
“好吧。”陆星剑说完薄唇紧抿。
他骑上了车,许诗霜坐在他后座,忍不住抱怨道:“连个沐浴露都没有,洗澡都得用肥皂……还有这里的洗发粉真的特别难用,我每次洗头都感觉不干净。”
“是给嫂子找工作吗?”江宽问。
“对。”陆星剑点了点头。
当即就有个战友拍拍胸脯道:“我叔叔是汽水厂主任!他们厂里最近在正好在招人,我可以介绍嫂子进去做工人。”
“工人怎么行呐!最起码让嫂子坐办公室。”另一人插嘴道:“我舅妈在妇联办,我可以让她帮忙介绍安排。”
最后几人七嘴八舌商议下来,竟找出了六七个工作关系。
江宽:“嫂子高中毕业吗?以前是学什么的。”
陆星剑想了想道:“好像是学护理的。”
“那不就是医学吗?”陈友挤眉弄眼,“不如直接安排嫂子考进部队里当军医,这样陆哥您每天都能见到她啦,夫妻感情这不越处越美……”
陆星剑沉默。
“陈友,瞎说什么呢。”江宽拍了他一下。
陆星剑很少在部队里说自己的私事。但大家几乎都知道,他跟妻子不合。
毕竟许诗霜的“恶毒”可谓是在军区大院里声名远播。
陈友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面色略显尴尬。
江宽道:“嫂子这个专业可能更适合去医院上班。不过市医院靠关系难进,平常上班也累,还是另外给她找个轻松的工作比较好。”
陆星剑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并不指望许诗霜靠工作拿工资赚钱养自己,他可以养她。
只是他希望她能安安分分的,不要再像从前那样,折腾得整个大院鸡飞狗跳……
解决完此事,当天上午,陆星剑便给母亲的银行打去了电话,说明此事。
他一共给许诗霜找了九份工作,随她挑选。
没想到伊晓燕却说:“小许已经自己找到了,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这会估计在去单位的路上了。”
陆星剑闻言一愣。
早上许诗霜七点多就起来了,简单梳洗打扮后,戴上了一块欧米茄牌的女式手表。
这手表还是原主跟陆星剑结婚时,陆家送的结婚礼物。
她其实不喜欢手腕上戴东西,但上班以后,手表是必备的,以免迟到。
许乐乐起得比许诗霜还早,早就下楼做好了丰盛的早餐。
小米粥、鸡蛋饼,油条,豆浆和冲泡的麦乳精。
许诗霜吃完便出门赶公交车。
正值上班点,军区大院门口挤满了人,几乎都是等着坐公车去上班的工人。
叮——
门一开,许诗霜跟着挤上去。但还是落后半步,没了位置,只能站着。
狭窄的车厢摇摇晃晃,还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
熏得许诗霜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她抓着把手看向窗外,心想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年代的人都骑自行车上下班了。等她以后有钱了也要买一辆。
蹬车累是累了点,但总比挤公交晕车强啊。
“爱民诊所到了——”前方售票员喊道。
许诗霜走过去,递给她五分钱,然后赶紧逃也似的下车。
诊所要求是八点半上班。她看了眼手表,才八点二十分。
还有十分钟。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当即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在七零上班的第一天,许诗霜自己也觉得挺新鲜,四处张望着。
这一看,就在门口花坛前瞅见了宁梦菲。
许诗霜微有点诧异,心想她怎么在这儿?
难道,是来看病的?
然而宁梦菲就是冲着她来的。
宁梦菲把她拉到角落,一脸诚恳道:“诗霜,你能把工作让给我吗?”
许诗霜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能。”
“求求你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没办法才找你……要是再找不到工作,我就得下乡了。”宁梦菲红着眼眶哀求道。
“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可千万别招惹,会得病的。”她告诫道。
谁知刘大能根本不信。
“诗霜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妈,一定是你误会了。”
知道自己儿子是被那毒妇彻底迷住了,刘如花气得跺脚。她寻思这种事总得找个人主持公道,便打算一会去找伊晓燕,找她再好好说道说道。保不准又能拿一笔封口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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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霜提前给伊晓燕通好气,心中也就不慌了。这个婆婆还是很明事理的,不可能会相信刘大嫂那种荒谬的自我揣测。
而且许诗霜觉得刘大嫂这个人就有问题。就算原主给人的印象再差,在如此封闭保守的七零年代,一般人看见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走进一间诊所里也不至于想到那种程度。
这件事给她膈应的,晚上睡觉前脑海里还不由得屡次浮现刘大嫂那副恶心的嘴脸,气得用力锤了一下枕头。
一夜无话。
刘如花憋了一个晚上,次日中午等不及就跑到银行想去找伊晓燕。
她在长宁街道做扫地临时工的工作,离伊晓燕所在的银行不远。当初这个工作还是她求伊晓燕,对方看在同是大院邻居的份上帮忙通融给介绍的。
而刘如花特意挑今天中午这个时间段,就是为了避开许诗霜。
这会一般县城都是没有银行的,最多只有农村信用合作社。整个望城,也就只有这么一间国有银行,待遇非常好,中午午休两个半小时。
刘如花过去的时候,伊晓燕正在食堂吃饭。她一个人吃三菜一汤,两荤一素,那香得流油的红烧肉和铁板煎鱼,闻着就让人饥肠辘辘。
看着那丰盛的菜色,刘如花心里羡慕死了。她故意走到伊晓燕面前的空位坐下,“伊姐,你吃午饭呐,好香啊。”
她寻思一会怎么也得让对方请自己吃一顿。
这大银行里的伙食待遇就是不一般,瞧着比外头国营饭店的饭菜还好。
伊晓燕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道:“小刘,这里是本行职员才能进来的地方,你怎么进来的?”
“我来找你有事。”刘如花搓了搓手。银行管理确实严格,她刚才在门口登记,说自己是伊主任亲戚,眼下找对方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保安才放她进来的。
伊晓燕严肃道:“私事请回家再说。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
刘如花也不发怵,她想着要是一会伊晓燕知道自己要说的事,指不定怎么激动呢。说不准直接请假回家找儿媳对峙了。
“这事儿啊,我一定要现在和您说……”她当即凑近,压低声音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鬼鬼祟祟地说了自己昨晚亲眼见到许诗霜偷人的事。
伊晓燕听着,心中早有预料。
她就知道刘如花会找自己说这些。
费了半天口舌,刘如花几乎是把许诗霜不守妇道,出轨的场景描述得无比生动,绘声绘色,但见伊晓燕还是一脸淡然,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下意识抬高音量:
“伊姐,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您别再对您的儿媳心存幻想了,她就是活活给您儿子头上戴了顶绿……”
此时大半个食堂的人几乎都朝这边看过来。
没等刘如花说完,“啪!”伊晓燕直接一个巴掌扇到了她右脸上。
刘如花直接被这一巴掌扇蒙了,捂着半边脸,“你,你怎么敢打我?明明就是你儿媳不守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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