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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陆晏廷江近月全文免费

长生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先生呼吸一沉,拿着戒尺拍拍桌道:“是没听清楚,还是压根没听!朝我走过来,注意你的仪态。”江近月立刻照做,她边走,边听林先生道:“固颐正视,平肩直背,手臂不要大幅摆动。”她目视前方,按林先生所说的慢慢往前走,可走到对方面前时,林先生犹嫌不够,端起两杯茶水放在她肩上:“继续,往回走。”江近月小心地转过身,继续抬步往回走,没走两步,坐在另一侧的沈菀便偷偷伸出腿,绊了她一下。她虽早有预料,可发现时步子已经迈出,紧张到极点之余,她似乎都能瞧见沈菀得意的脸色。江近月迅速回神,稳住身子,在前倾的一瞬后堪堪停住。那杯中的水虽然溅出大半,但好在没有从她的肩上落下,叫她当着众人的面出丑。她一入宫便在教坊司学舞,后来进了慈恩宫也未曾荒废。这课上所授的内...

主角:陆晏廷江近月   更新:2024-12-01 1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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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廷江近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陆晏廷江近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长生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先生呼吸一沉,拿着戒尺拍拍桌道:“是没听清楚,还是压根没听!朝我走过来,注意你的仪态。”江近月立刻照做,她边走,边听林先生道:“固颐正视,平肩直背,手臂不要大幅摆动。”她目视前方,按林先生所说的慢慢往前走,可走到对方面前时,林先生犹嫌不够,端起两杯茶水放在她肩上:“继续,往回走。”江近月小心地转过身,继续抬步往回走,没走两步,坐在另一侧的沈菀便偷偷伸出腿,绊了她一下。她虽早有预料,可发现时步子已经迈出,紧张到极点之余,她似乎都能瞧见沈菀得意的脸色。江近月迅速回神,稳住身子,在前倾的一瞬后堪堪停住。那杯中的水虽然溅出大半,但好在没有从她的肩上落下,叫她当着众人的面出丑。她一入宫便在教坊司学舞,后来进了慈恩宫也未曾荒废。这课上所授的内...

《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陆晏廷江近月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林先生呼吸一沉,拿着戒尺拍拍桌道:

“是没听清楚,还是压根没听!朝我走过来,注意你的仪态。”

江近月立刻照做,她边走,边听林先生道:

“固颐正视,平肩直背,手臂不要大幅摆动。”

她目视前方,按林先生所说的慢慢往前走,可走到对方面前时,林先生犹嫌不够,端起两杯茶水放在她肩上:

“继续,往回走。”

江近月小心地转过身,继续抬步往回走,没走两步,坐在另一侧的沈菀便偷偷伸出腿,绊了她一下。

她虽早有预料,可发现时步子已经迈出,紧张到极点之余,她似乎都能瞧见沈菀得意的脸色。

江近月迅速回神,稳住身子,在前倾的一瞬后堪堪停住。

那杯中的水虽然溅出大半,但好在没有从她的肩上落下,叫她当着众人的面出丑。

她一入宫便在教坊司学舞,后来进了慈恩宫也未曾荒废。

这课上所授的内容,是她幼时稍稍做不好一点,就要被鞭笞的任务,如今沈菀使的这点小伎俩,一时还难不倒她。

不过若不是沈菀刻意为难,她本不想这般引人注意。

好在林先生终于肯放过她,让近月回位置上坐下,告诉她下次不可再犯。

江近月挪步回位置上坐好,敞开的窗户将凉爽的秋风送入,叫她脸上的红霞微微散开,全然不知方才的一幕已经被门外人尽收眼底。

……

秋日疏零,烟笼衰草,听闻花园近些日子多添了许多新奇花卉,都是秋日怒放的名种,长公主难得到国公府陪着老夫人走动。

这家塾便设在花园旁的排房里,大半窗户支开着,看完里头的动静后,老夫人笑着说:

“这帮姑娘呀,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对了,晏廷也到议婚的年纪了,公主可看上哪个姑娘了?”

长公主面色淡淡,那和陆晏廷有五分相像的眉眼上多了几分被岁月侵袭的风霜,叫她瞧上去严肃不少。

本是养尊处优的公主,多年来却一直殚精竭虑,扶持着自己的幼弟坐稳皇位,其中艰辛不可为外人道。

因而她虽然刚到四十,脸上已经显露出一股疲态来,虽然用脂粉尽力掩盖,但也藏不住她灰暗的脸色。

她抬眸略扫一眼那头的家塾,并不多感兴趣:

“一般般吧,论家室,自然是沈家姑娘相配,只是沈姑娘也太浮躁些,心性稚嫩,绝对不行。”

说完,她自嘲一声:

“不过,我也左右不了我那儿子的心意。”

老夫人叹气:

“公主多年为国操心,对晏廷的关心是少了些,不过他是个争气的好孩子,公主也可安心。”

“对了,方才那位江姑娘举止端庄,人也老实敦厚,还是晏廷亲自接回来的,要知道,他从不多管闲事。”

说到这,老夫人眉眼染上一股愁:

“只是身份实在差得太远了些,她姨母又是那样的品行,不过若是二郎真的喜欢,往后或许可以给一个贵妾的位分。”

长公主闻言,凤目微挑,目光不由得又朝家塾那头看了一眼。

和其他珠玉满身的姑娘不一样,少女只梳个简单的垂髻,发间斜插着两朵早已过时的绒花,衣裳也是极不出挑的素罗裙,坐在案前,一脸专注地看着先生。

一副穷酸样。

“母亲有所不知,先前虽已经派人查过,她和晏廷从前并无交集,可我后来得知,她从前是太后身边的人,但愿不要有什么旁的心思。”

老夫人面露诧异:

“什么、她和太后有关……那便再看看吧,对了,过些日子,苏家姑娘也要来求学呢。”

公主闻言,一直沉寂的眼睛一亮:

“哦?筝妤?前些日子寿宴时倒是和她母亲来过一回,我瞧这孩子这些年来出落得越发好了。”

“说来她家世虽然比不上沈菀,不过人温婉聪慧,是个贤良持家的好姑娘,她母亲在闺中就是我的伴读,若是她能来,那我身边倒是有了说话的人了。”

……

她们的谈话自然落不到江近月耳里,她心心念念的就是买铺子的事。

好容易捱到下课之后,江近月正想拿了银子出门,陆玉仪却跟着她进了小楼,命令江近月将她的那份课业一起做了。

“妹妹,我现下有事,等回来了,一定帮你做好。”

江近月无心应付她,可刚拿了银子下楼,便见陆玉仪盯着江近月放在桌上的一支簪子看,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我前些日子不要的吗?江近月,你什么意思啊?!住我们的地方就算了,如今连我丢掉的东西都要觊觎吗?”

江近月见状,匆匆解释:

“这是姨母先前给我的,我一直放在此处没有动过。你瞧,这桌案是我放杂物的地方,我的妆台在楼上呢。”

陆玉仪叉着腰,才不听她解释:

“我不管!就是你拿的!”

“那你就拿回去。”

江近月将那缺了流苏的簪子递给她,陆玉仪却不肯接,只气呼呼地看着她。

两人正对峙着,门口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

“玉仪,你又胡闹了。”

江近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淡青交领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朝二人走来。

他很瘦,瘦到双颊微微向里凹,但身量很高,江近月暗自比了比,料想这人应该陆晏廷矮半个头左右。

他生得同陆晏廷也有些像,不过多了几分阴柔之气,应当是随了他的母亲。

正思忖着该唤什么,他就先道:

“一回来便听说家中来了个伶俐的表妹,今日总算得见。”

“我是陆晏时,前些日子在京郊的明镜书院念书,表妹没有见过我。”

江近月听到这个名字,脑中似乎有些印象。

这似乎就是佟姨娘上回挂在嘴边骂个不停,说整日里沉迷书画的那个陆家四公子,陆晏时。

江近月低头行礼:

“见过四表哥。”

陆玉仪被陆晏时的出现吸引了注意力,但见他只顾着江近月这个落魄表姐,一抿唇,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缠着他问:

“哥,你跟她说话干嘛啊,对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回来要带我去打捶丸的嘛,你现在就带我去!”

“好了好了,依你还不行吗?”

陆晏时显然对这个妹妹十分无奈,和江近月告别后,便带着陆玉仪离开了。

等二人离去,江近月将那根被摔得有些变形的簪子随手放到一旁,也出了门去。

……

秋意深深,黄叶顺着御河漂流而下,带着些许凄寒。

等这落叶一路流到城外时,黄昏已至,又兼连绵秋雨。

一辆楠木马车打御街前行过,车旁随侍的青崖骑在马上,看四周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一眼,低声对马车内的人道:

“世子,查了这几日,也没查出和宁珩公子有什么关联的仇家,他去世前除了和东市的李掌柜打过交道外,其余也一切如常。”

车内的陆晏廷掀起帘子,一双极黑的眸子看着纷乱的雨幕,淡淡点头:

“方才的问话中,李豫倒是神色如常,去查查他的底细,若不是太后的人,那么……”

陆晏廷垂下眼,显然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正要放下帘子,就听青崖明朗的声音混着四周的嘈杂传入车内:

“世子,那不是江姑娘吗?她怎会在这?”


陆晏廷依旧不紧不慢地同他周旋,叫人假意出去给那刺客准备马车还有银钱,稳住他的同时,负在身后的手顺利接过云书递来的袖针,伺机而发。

他的目光从那刺客的面部开始,一寸寸移到心口,又从心口往下挪。

但此刻对方的下身和江近月的下半身几乎重叠,不好下手。

陆晏廷微眯起眼,将目光定在了江近月的发间。

刺客身量很高,江近月乌黑的发髻正抵在他的脖子处,而底下,是她苍白而沉默的小脸。

一个刺客,死了就死了,他还能再抓。

陆晏廷动了动食指,正要发针,可电光火石间,江近月却忽然拔簪,猛地往那人的右手刺去!

刺客右手本就有旧伤,此刻手筋剧痛,惨叫一声,猛地丢下了匕首。

江近月立刻往边上人群里跑,可那刺客哪里会放她走?

没有了筹码,就会被所有人放弃,所以一定要自救,这个道理江近月懂,刺客自然也懂。

他用另一只手迅速捡起匕首,狂奔两步要砍她,可他刚要靠近江近月的刹那,陆晏廷已经跃出,猛得挥剑,在江近月的背后,那人的右手被直直砍了下来。

听到鲜血喷溅的动静,江近月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她回头,看着溅到自己裙摆上的鲜血,听到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呜咽,忍不住瞪大了眼。

陆晏廷的剑还在往下淌血,他冷声对云书青崖道:

“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

说完,他举着剑过来问江近月:

“没事吧?你方才应该……”

看到江近月一脸警惕,还夹杂着惊恐的神情,陆晏廷的话停在了半空。

他本想说对方应该相信他,耐心地等一等,以免受伤,却又觉得说出这话太过自负。

命是自己的,江近月同他半生不熟,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自己。

且看她方才的反应,或许她都觉得自己都不会救她,所以才这般决然地孤注一掷,给自己拼出一条生路。

陆晏廷的心中有些复杂,一时默默无言,还有些许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挫败意味。

江近月挪开视线,不敢看陆晏廷手中的剑,也不敢看地上的人,只盯着衣袖上染的血,语气有些虚弱:

“我见过他,他之前在街边做生意,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书生,却没想到……”

“没事了,人已经被抓住了。”

意识到江近月的神情明显有些害怕,陆晏廷将剑递给青崖,又吩咐官兵疏散店里的百姓,清理店中这些痕迹。

随后才将江近月带到角落,看着她一脸难受地摆弄自己的衣裙,温声问:

“衣裳脏了,你这里可有备用的?去换一身吧。”

他知道时下女子注重仪态礼节,姑娘出行时也总会在马车上备上三五身衣裳,以备不时之需。

但江近月为难地摇摇头,她没有。

青崖边处理手上的事边道:

“世子,这铺子左边的那家成衣铺,还有街对面成悦酒楼隔壁的成衣铺,都是我们的产业,江姑娘可以去那儿拿衣裳。”

陆晏廷便拉着江近月的手腕,带她往隔壁走:

“去换一身衣裳吧。”

“多谢世子。”

江近月到了隔壁店里,店中的女掌柜见到她身后跟着陆晏廷,急忙上前行礼,得知他要给眼前这位小娘子挑衣裳,笑盈盈地带着江近月到后间稍坐:

“姑娘姿容出众,又生得白,定然穿什么都好看,不过您太瘦了些,一会儿衣裳可能得改几针。”


他背篓里的炭火还是满的,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显然还是没卖出去。

他解下背篓,走到店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姑娘,能不能用我这些炭,换你的蜜饯呢?”

江近月看着他的脸,还有一旁小丫头渴望的眼神,笑着点头:

“天冷,炭火你们拿回去用吧,我送些蜜饯给你就是。”

她取了纸袋,在柜上选了龙须糖、荷叶糖、还有莲子糖包好,递给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很瘦很瘦,脑袋上梳的两个小辫子一高一低,脸也脏兮兮的。

瞧见江近月递来满满一大袋的纸包,她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瞧,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接。

但没过一会儿,她就忍不住接过,抱到自己怀里,开心地看自己的祖父。

那老叟连连向她道谢,动作颤颤巍巍地重新背上装满炭的背篓,带着那小女孩重新走入了风雪之中。

……

又坐了半个时辰,看看天色,也是时候了,江近月起身将各处打点好,刚准备关门,街边忽然有几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下一刻,那个老伯就抱着自己的孙女回到她面前,身后还跟着一队巡逻的府兵。

“大人们,就是她!就是这个毒妇!我孙女儿吃了她给的东西!立刻就昏迷了!”

那老伯哭天抢地地指着江近月控诉,和方才畏畏缩缩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江近月看着眼前的老伯,还有他怀中的孩子: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店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问题。”

此时又来了一队官差,他们先将那孩子从老伯怀里抱走,送去医馆寻大夫,还有些人已经进了店中,开始搜查。

那老伯痛心疾首地指责江近月,厉声问:

“你居然好意思这样说,那我问你,我们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突然送蜜饯给我孙女!”

江近月被气得发笑:

“是你苦苦哀求,又说要用炭火换我的东西,我是看你们可怜,才将东西送给你的,如今你却倒打一耙了!”

“哎呦!官爷们,你们瞧瞧她!”

那老叟一拍大腿,急得要命: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要同你换的?这世上有那么好的人吗?我们没给你钱,你怎么会给我们好东西?分明就是你强塞的!”

江近月面色煞白,瞧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官差,还有咄咄逼人的老伯,她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一步:

“你说是我强塞的,那你当时怎么不阻止呢?难道我是个傻的,要去谋害你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让自己惹火烧身吗?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雪地里,一个举着火把的官差指着她道:

“莫不是你看要过年闭店了,随便扔了些不干净的蜜饯出来,想着打发了他们,不料却吃出问题了吧。”

江近月气得简直要发笑。

做小吏的虽然不是官,可到底也是官府中人,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查验真相,就帮着人污蔑她的?

难道弱者总是有理的吗?

“此事都还未调查清楚,您怎能这样随意污蔑他人?这还有王法吗?”

听江近月这样一说,那官差当即就怒了:

“天子脚下,你目无法纪,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走!跟我们回京兆尹,等到了大人面前,再好好分说分说!”

这动静吸引了住在附近的百姓,连年夜饭也不吃了,纷纷出来看热闹,一听事情,便附和着说:

“是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心的人,姑娘,你还年轻,一时做错了事也是寻常,要不就给他多多赔些银子,这事就了了!”


“开门!”

陈掌柜无奈,悄悄透过门缝看,见男人穿着一身绯红官服,眉目冷沉到极点。

这、是……是世子!

……

店门甫一打开,陆晏廷便带着云书青崖进来,直接往里走。

“世子,这是怎么了?”

陈掌柜一脸紧张地问。

陆晏廷的眉眼像是凝了一层霜一样,唇紧抿着,听见他的话,低声道:

“我们在追查的逃犯到巷子里消失了,看大致的方向,很有可能是躲到你们这个院子去了,后面现在什么情况?”

陈掌柜心中一提,赶忙说江近月和几个百姓此刻都在后院。

他动作极快地往后院走,同时示意云书青崖出去,绕远路从后院外头包抄。

他到后院时,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江近月,一个孩子哭得震天响,她正带着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到石桌旁落座。

陆晏廷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落在墙角堆得有一人高的草垛子里。

深秋时节,风吹得四周呼呼得响。

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叫那草垛子里发出了细微的响动。

照常理来说,这样微弱的声音,加上处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一般人是听不见的,但陆晏廷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江近月已经看见了他,有些惊讶地站在原地,她刚想开口,却被陆晏廷用眼神示意不要出声。

顷刻间,陆晏廷已经抽出剑来,放慢脚步往那草垛走。

就在离草垛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里头的声响更明显了,电光火石间,跳出一个黑衣男子,拼了命般同陆晏廷厮杀起来。

院中的众人吓得连连后退,陆晏廷刺了那人小腹一剑,回头道:

“近月,带大家出去。”

“好。”

江近月虽吓得魂不守舍,可还是依言照做。

与此同时,云书青崖从墙外跳入,一起加入追捕。

江近月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人如濒死的狼一般,握住匕首刀刀狠辣。

已经有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尖,看着那握着匕首的手,她想起了这人是谁。

这是前几日夜里那个在街上摆摊的书生!

江近月想提醒陆晏廷,对方的右手有问题,可那男子如今作困兽之斗,见一群人中唯有江近月身份不凡,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便举着匕首往江近月这头冲,嘴里用喑哑的声音吼道:

“你给我过来!”

他猛地将江近月拽入怀中,用那染了血的匕首抵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

“都别过来!”

云书和青崖一下止步,去看陆晏廷的意思。

陆晏廷止住脚步,凉凉地说:

“没用的,别浪费时间。”

那人死死咬牙,手上的力道又收紧几分:

“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

二人兀自对峙着,江近月也不奢求这些人能将自己的命当命,要是拖得不耐烦了,最后死的也只有她。

她努力稳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思考自救的办法。

她知道,此人的右手有问题,如今他的左臂已经被陆晏廷所伤,抵在自己脖颈上的也是右手,江近月想,她是有机会的。

那人此刻已经在和陆晏廷谈条件了,陆晏廷负手而立,一脸平静,仿佛如今面对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奸细,而是多年相交的老友。

此刻,大批官兵已经赶了过来,弯弓搭箭对着二人,这让那刺客更为紧张,握着匕首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江近月的脖子上慢慢多了一道血痕。


“大魏的狗官,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永远不会说的。”

陆晏廷点点头,也没有逼他,只道:

“你去官府偷窃情报失败,还伤了手,回去却发现自己的据点已经没了,同为赵国探子,你无奈去投靠画屏庄,以求躲避搜查。”

“可他们却不顾情谊,将你赶了出来,多叫人寒心。你只能伪装成小贩,还想着给赵国收集情报呢,殊不知,你早就是一枚弃子了。”

那人干笑两声,声音嘶哑又难听:

“你都调查得这么清楚了,还来问我做什么?你想知道真相,自己去查啊!”

陆晏廷挑挑眉:

“有你在,我这狗官,不是就不用费心了吗?”

他一抬手,云书已经将炭盆里刚取出来的火钳子递到陆晏廷手上。

陆晏廷举着火钳子,不紧不慢地在半空对着男子的身体游移着,随后死死抵在他受伤的腹部。

随着惨叫声响起的,还有滋滋冒烟的声音,以及肉被烤焦的气味。

陆晏廷面色未变,继续对他说:

“告诉我,是不是你们的人杀了宁珩,说出来,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别再负隅顽抗了,画屏庄的人,可不会来救你。”

火钳子猛得收回,顶端沾了些黏腻的血肉。

那男子缓过神,冷笑着说:

“还全尸呢,老子一只手都没了,死了也不是全尸。”

陆晏廷颇为惊讶地笑了一声:

“好勇气,那再试试这个吧。”

他走到桌前,拿过一只白瓷瓶,将瓶盖打开,顷刻间,一只毒蝎缓缓爬到陆晏廷手上,他不紧不慢地靠近那人的右侧,将手放到那人的肩膀上。

蝎子很乖巧地爬到男子肩上,又顺着肩往他空荡荡的袖管爬去——

“啊——啊!”

这回响起的是比上回更加凄惨的哀嚎,他终于坚持不住,连连求饶:

“啊!我说,我说!”

“具体的我、我也不大清楚,但听上头说,朝中几个官员摧毁了我们、我们在京中的暗线,是该给他们些教训,不如就趁太后宫变、浑水摸鱼,杀之,以报弟兄们的仇!”

陆晏廷依旧是淡笑着,面色毫无变化,一旁灯架上的烛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那本清贵的相貌,此刻瞧着却阴森可怖,如地狱索命的阎王。

陆晏廷的大掌握上他的脖颈,下一刻,随着一声脆响在刑室响起,那人登时没了气息。

……

许是冬日寒气侵体,加上这些日子一直遭到惊吓,江近月回去后的第二日,便开始起了热,结结实实病了一场。

这日正午,她虚弱地躺在床上,握着那颗夜明珠把玩,不免想起从前在宫中时,夜里和宫女姐姐们睡在一起的事。

那时她们便爱讲些深宫中的离奇诡异之事,但一群人睡在一处,江近月不觉得害怕。

可自从来了国公府之后,她第一次有自己睡一间房的待遇,可夜里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风声和鸟鸣声都让她警醒,只好点着灯睡。

后来跟着陆晏廷入宫,瞧见火场中尸首的痕迹,叫她想起那夜的事,对她来说无异于恐怖故事,加之又被那刺客吓到,这些日子脑中一直绷着,夜里更是难眠。

江近月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胆小之人,或许她这辈子的胆量,都在火场中救太后用光了。

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人一病便会软弱,还会想起爹爹。

她幼时生病时,爹爹总是在一旁陪着她。

其实江近月已经快记不清爹爹的样子了,只在睡梦中,偶尔想起江南府邸上,那模糊的烛光,还有爹爹抱着她,嘴里呢喃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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