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拂音李彧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妾室妖媚,撩欲惑心晋主母柳拂音李彧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宋时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这事瞒着人,所以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叫水,只是拿布简单擦了下,碍于柳拂音确实累得不成样子,男人还帮她穿好了衣裳。“出去了知道该怎么说吧?”“妾知道,妾只是来同殿下说父亲的事。”柳拂音此刻眼眶通红,倒还真像被人骂哭了般。“行了,出去吧!”太子对于柳拂音的识趣还是非常满意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毕竟这东宫是他的地盘,可宠幸一个明媒正娶的良娣却和偷情似的。不过到底念在应了绾绾要考察柳氏一段时间,也不想让她伤心,而这“偷情”也别有一番滋味,倒也没再说什么。这正院发生的事,身为太子妃的陈绾君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从柳拂音何时进了书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不过她倒不认为两个人会发生什么,毕竟这大白天的,且太子一回来神色就不对,她也就没多想,只...
《快穿:妾室妖媚,撩欲惑心晋主母柳拂音李彧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这事瞒着人,所以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叫水,只是拿布简单擦了下,碍于柳拂音确实累得不成样子,男人还帮她穿好了衣裳。
“出去了知道该怎么说吧?”
“妾知道,妾只是来同殿下说父亲的事。”柳拂音此刻眼眶通红,倒还真像被人骂哭了般。
“行了,出去吧!”太子对于柳拂音的识趣还是非常满意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毕竟这东宫是他的地盘,可宠幸一个明媒正娶的良娣却和偷情似的。
不过到底念在应了绾绾要考察柳氏一段时间,也不想让她伤心,而这“偷情”也别有一番滋味,倒也没再说什么。
这正院发生的事,身为太子妃的陈绾君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从柳拂音何时进了书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过她倒不认为两个人会发生什么,毕竟这大白天的,且太子一回来神色就不对,她也就没多想,只是疑惑:“怎么回事?”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柳良娣的爹简直就是个蠢的,他居然在朝堂上公然和太子殿下作对!奴婢听底下那些人说,他是觉得殿下对柳良娣不满才生了怨气的!”迎春打听到消息回来,说出口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迎冬皱眉:“可是这样不是会让殿下对柳家女越来越不满吗?咱们殿下可不是个愿意低头妥协的!”
“可不是嘛!所以说这柳良娣蠢,她爹也蠢,一家子蠢货还妄想和我们娘娘争!”
陈绾君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也是认可迎春的话。
唯有孙嬷嬷纠结着开口:“这话还是少说,要是被人抓了把柄就不好了,柳侍中毕竟是天子亲信,说不得殿下会给几分颜面呢!”
到底柳良娣是太子正儿八经娶进门上了皇家玉碟的良娣,这些话总归不太好,只是陈绾君打心底厌恶这个柳氏,所以不曾管底下人说什么。
“你说起这个我就更新笑了,什么颜面,听说殿下在书房里训斥柳良娣,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脸色苍白的厉害,估摸着跪久了身子都有些不稳当了,”迎春打听消息这方面她是一手,所以说起这些来是颇为得意。
听到这话,陈绾君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听到说柳良娣已经回了院子,又瞬间放心了,“你去本宫的库房里挑几个我不常戴的簪子,拿过去慰问柳良娣。”
“这些东西给她做什么!”迎春不满的嘟囔一句,但收到陈绾君不满的目光,还是闭了嘴乖乖做事。
这出去没一会儿迎春就高高兴兴的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自个儿遇到什么大喜事了似的:“娘娘!您是不知道,那柳良娣当真是惨兮兮的,那膝盖都泛血丝呢,就这样的还和娘娘您抢人呢,当真是不自量力!”
迎春是自小跟着陈绾君长大的,陈绾君这个人就不是个好欺负的,连带着她院里的人都厉害的很,就没受过气。
这会儿看到柳拂音不好,可不就替主子高兴呗。
傍晚,太子和往常一样来了关雎殿陪陈绾君用晚膳,自然也歇了下来。
不过两人倒没做什么,陈绾君也没有多问,毕竟前些日子太子和嗑了药似的把她折腾狠了,她真是有些怕了。
东宫的日子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太子近日公务繁忙,经常忙到直接在书房睡下,但只要有空,还是会去太子妃院里。
至于进门没多久的柳良娣,若不是她隔三差五的来给太子妃请安,怕是奴才们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可实际上,太子待前殿书房的那段时间,总是有各种理由喊她过去的,毕竟太子和柳侍中在朝堂上不和的戏码还在继续,他在老的面前受了气,回来肯定要找小的训斥一番。
太子处理事情时又不让下面的人靠近,因此除了贴身太监田忠顺,倒没有人发现什么不对,甚至连陈绾君都以为太子厌死柳拂音了,还装模作样安抚过几句。
“殿下安。”
柳拂音行了个礼,磨磨蹭蹭的站在门边上这步子就没有动的意思。
太子这几天找她越来越频繁了,不过倒也正常,毕竟有那香的影响,越是沉沦越是受影响,再加上原主无论外在内里都是绝色,她还有技巧,这可不就上瘾了嘛。
“过来。”
看见人,太子直接勾了勾手。
现在为了方便他办事,书房里除了固定的打扫时间,奴才们都是不许靠近的。
柳拂音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就这么点距离硬是磨蹭了半刻钟。
原本还描摹着花园景观的太子停了笔,直接将人拉到了怀里:“怎么这般慢?孤快要想死你了。”
捞到怀里男人就上下其手的捏了几把,手感颇好,索性将头都埋在前面了。
见人半天不说话,太子这才注意到她有些委屈的表情。
“怎么了?”
柳拂音捏着帕子,似隐忍的咬着唇,瞪得大大的眸子中含着层泪:“殿下可是在玩弄妾?”
一听这话太子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孤同你说过的,绾绾知道了会难受,明面上的侍寝还要等些天,起码要过上一段时间,等绾绾接受了你才可以。”
他不由得想是不是这段时间对柳氏太好了,他这么爱绾绾还愿意碰她不感恩戴德便算了,居然还生了捅出来的心思。
所以,她之前的善解人意都是装的吗?
一时间太子看向她的表情都犀利了几分,柳拂音看到他这副表情就知道这狗男人在想什么,无非是又开始怀疑她了。
当真是多疑的很啊!
柳拂音低头翻着白眼,声音确实越发娇弱:“妾一心爱慕殿下,也敬重姐姐,所以妾愿意等到姐姐接受的那一天,比起殿下和姐姐妾确实卑贱,可妾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被教养长大的,殿下怎么能这般戏弄,每每就像什么玩具般在书房供殿下消遣……”
事后,小厨房烧了水洗漱,柳拂音已经累的睡了过去,太子抱着人慵懒的躺着,享受着属于自己的贤者时刻。
只是这一躺还真睡了过去,等醒的时候天色都暗了,头有些发闷。
“什么时候了?”
“酉时一刻了,”田忠顺猛的拍了拍脑袋:“下午迎春姑娘来过,说是请殿下到关雎殿用晚膳。”
“殿下,你要走了吗?”这个时候,柳拂音忽然醒了,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娇媚,懒懒的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不走。”太子顺势接过了往怀里躺倒的人,他已经想好要冷太子妃几天了,省得她越发恃宠而骄,不知收敛。
“殿下真好,”柳拂音兴奋的把头埋在男人胸前,忽然反应过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殿下!?您不去陪姐姐吗?”
眼前小女子眸中写满了震惊,倒也不怪她这副表情,实在是先前只要太子妃来请,他就没留下过。
太子玩味道:“怎么留下来陪你还不乐意了?”
柳拂音惊喜般在他脸颊上亲了又亲,“殿下真好!妾最喜欢殿下了!”
装归装,但不能太过,这人都主动留下了,她也不可能赶人走,自然要表现得感恩戴德。
田忠顺的震惊不比柳拂音少,默默的在心里将面前这位主子又提了几分。
不仅仅如此,接下来几天晚上太子都歇在了柳拂音这儿,尤其她还有着身孕不能侍寝,太子妃派人来请还屡屡碰壁,关雎殿里的陈设换了一批又一批,声响大到险些惹了皇帝发怒。
至于新来的苏良娣,好似被抛之脑后了般,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午后除了小憩,柳拂音也会拿上几本书让太子念,美名其曰胎教,刚开始太子是有些不耐的,但耐不住柳拂音说话好听啊:
“感觉殿下念书的时候,妾整个人浑身舒畅,肚子也不疼了,定然是孩子也想听他们爹爹念书所以才不闹腾了!”
这种话说多了,就和真的似的,太子念的开心,对孩子也更期待了几分,至于吵着让念书的本人,揪着太子的衣角昏昏欲睡。
为了彻底激怒太子妃,柳拂音这些日子便不再去请安,虽然太子早就免了她这请安,但平日去得宠了却不去,这感觉就不一样了,陈绾君定然对她愈发不满。
天气好的话她会去小花园那边,赏赏花喂喂鱼,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期间也碰到过苏良娣几次,倒是和她说起了话,看起来是有意交好。
这些天莲花开得极好,柳拂音在池边停了脚步,荷花池中央有一挂着薄纱帘子的凉亭,穿过径直往前走,连通着山庄的那座大花园。
太子交代过,天子姬妾会在那边活动,她们不可乱走。
“阿杏,我突然想吃莲子羹了,你带人去采一些,”等云杏招呼着一群宫人采莲,柳拂音又对着云桃吩咐:“阿桃回去帮我拿些茶点吧,我想在凉亭里边吃边赏莲。”
余光看到远处走来的陈绾君,柳拂音故意支走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婢女。
云桃有些犹豫,“姑娘,那你先在这边石墩子上坐一会儿,奴婢马上就回来。”
“好,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吃。”柳拂音笑着开口。
陈绾君第一次没请来人第二日开始就到这小花园直接截人,太子也不至于直接打脸,这去是去了,但用了膳就离开了,今日她倒是亲自过来了,只是不知到底是来截人还是听说了,她在这儿呢。
从前院过来,太子身上还带着酒气,颇有些怒气汹汹的模样,两个丫鬟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他一个人过来的,负责提示礼仪的贴身太监都没带,更不用说喜杆挑盖头、饮合卺酒了。
柳拂音听到声音刚想起身行礼,盖头就被人撤掉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女子的娇颜露出,太子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蛾眉皓齿,千娇百媚,褪去了当年的稚嫩更加夺目,只是紧咬着唇,似不安般手指蜷缩。
太子在看她,柳拂音也在打量这位太子,面如冠玉、貌似潘安、芝兰玉树,长相偏凌厉,不厚不薄的嘴唇微抿,看着她的眸光带着几分不喜。
长得倒是不错,如此她也能安心做任务了,虽说这是她的任务对象,但要是太丑她还真下不了嘴,还好还好,这皇家人都是些俊郎的。
“妾,妾身请太子殿下安。”原本的流程全然被省去,男人身上的酒气冲人,以及对她的随意态度都让她恐慌,不由得说话生怯,但眸子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期冀。
“起来吧。”太子的声音淡淡。
这柳家女再如何天姿国色也不过是张皮囊罢了,一张脸皮难道能当饭吃不可,至于美名,谁家也会经营。
更何况柳氏美则美矣,心思颇多。
太子压下心底的那丝颤动,不笑时面上便多了几分严肃,更何况还压着几分怒意,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更是用了几分力。
审视的眸光流转,脸上满是不屑,轻嗤:“柳氏!你倒是好本事,竟然说的动母后多次来为你说情!如你所愿,孤娶了你入东宫,只是旁的便不是你能肖想的了!”
“殿下,你弄疼我了。”
女子嗫嚅娇怯的声音响起,眸间不自觉的涌出水气,很快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
太子犀利的目光盯着她这双眼睛仿佛要看透灵魂,末了轻呵一声松了手,女子娇嫩的脸庞上是一片红,男人毫无动容:“柳氏,你在母亲面前也惯会装可怜吗?就是用这种手段哄得母亲对你百般满意?”
太子生平最恨哭哭啼啼的女人,看着更觉烦躁,就像是那个令人厌恶俪贵妃一般,一个妾一哭,父皇就会责罚母后,他可不会变成那般人!
柳拂音不打算改变原主的性格,毕竟这十里八乡谁不知晓柳家女温柔似水,她打算走纯真小白花路线,把这纯粹美好发挥到极致。
她强忍着眸中的泪,单薄的身姿仿若风中摇摇欲坠的花,声音带着隐忍委屈:
“京中传言没错,妾身确实倾慕殿下,从五年前情窦初开在赏花宴上见了殿下这一颗心就送了出去,妾身知道殿下和太子妃姐姐感情笃深,可这婚约是……”后面的话不必说出来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太子不过是迁怒于她罢了。
“如果说妾身喜欢殿下爱慕殿下给殿下带来了困扰,妾身大可以把这份感情藏于心中,也不会去打扰殿下和姐姐。”
“殿下若实在不喜妾,把妾晾在一旁,此生便于后院了此残生妾也毫无怨言,只要妾偶尔能远远的看一眼殿下便已满足,可殿下何故如此羞辱妾身?”
柳拂音这一字一句,似字字啼血,后面更是带上了哭腔,听着好不可怜。
看着眼前想哭又不敢的、眼神澄澈满是爱意的女子,太子在来之前再大的怒气都消了。
毕竟先前两人不过见了几面京中便有柳氏非他不可的传言,纵是太子他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那定然是冲着他的权势来的,尤其还说动了母后定是个心思重的。
宫中的女子皆是如此,一个个装得对父皇满腹情意,到最后不都是为了权势暴露本性斗得头破血流的。
不曾想这女子眸光干净,看起来似真对他情根深种,他和太子妃感情深厚自是能理解爱而不得的感觉,只是他已有了太子妃,别说给予回应了,不将人禁锢在院里省得惹太子妃厌烦就不错了。
不过误会就误会了,一个不爱的妾太子还真不会有什么愧疚,只是态度好了几分:“你既知道孤与太子妃的情意,便谨记自己的身份,孤虽然不爱你,但只要你敬重太子妃少惹事,孤自不会亏待你。”
太子这些年也挣扎过坚持过,但他是太子,站在这个位置若是放弃定不会有好下场,就像母后说的那样,为了稳定这个位置未来的妾室自是不会少。
且绾绾伤了身子再难有孕,他作为储君不可能不要继承人,一些安分守己的妾室,未来他倒也不是不可以给她们一个孩子。
不过他已经同绾绾说过了,不管有多少妾室,他对她的情意是不会变的,她将是他唯一的妻。
太子都如此说了,柳拂音也不会再头刺的刨根问底问出个是非对错。
柳拂音苦笑着低下了头,似不想再让男人看到自己流眼泪,袅袅婷婷的行了礼:
“妾都明白,如今能做殿下的妾便甚是欢喜,自不会再贪图其他。”
说完,两个人沉默许久。
柳拂音犹豫不决,怯生生的抬头,似有些不自然:“那殿下,姐姐今天晚上定然会误会,殿下可要回去陪姐姐?”
来之前,太子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可是看她这发自肺腑的纯粹模样才发觉自己或许是误会了。
这女子的心思看起来很简单,不用猜,他虽信了她几分,可到底保留些疑心,事后还是要让人查查。
若是这女子所说不假真的没什么野心,他也会和她圆房,但必定不是现在。
“孤已经同太子妃说过了,今夜分床而眠暂且不会碰你,之后便看你表现吧。”
柳拂音的瞳孔瞪大,似是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般直接愣住了,脸上是遮不住的欣喜。
实际上心里尽是耻笑,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说到底是给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情种了啊!
性和爱能完全分开吗?她可不信。
“妾甚欢喜,殿下放心,妾定然会敬重太子妃,让太子妃对妾满意的。”
柳氏这话乍一听没错,可是细细辨别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只是她眼中的欣喜不作假,太子摇了摇头,到底是个未经事的小姑娘,藏不住一点心事。
正要让人再准备一床被子,门外突然传来身边打太监的声音:
“殿下,关雎殿的人来传话,说太子妃身子不舒服。”
“好一个肆意洒脱,只希望太子妃日后站在本宫这个位置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皇后不屑的轻嗤。
中宫之主可以不是肆意洒脱就能坐稳的,之前倒是她高看了这陈氏,到底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蠢得很。
“臣妾自会。”这一点陈绾君还是有自信的,京中女子个个柔柔弱弱,整天谈什么书啊画啊这些无用之物,她当初可是陪着太子一同在战场上厮杀的,这些情谊旁人可是越不过去的。
皇后冷呵一声,显然是被气得不行,径直看向柳拂音:“柳良娣,你身为妾室,最重要的就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昨晚上怎么也算是新婚之夜,怎么就没留住太子?”
陈绾君虽然不怕皇后,可也不想关系越来越差,她也是盯着柳拂音看,就想看看这个柳家女是不是真如传闻般美好,只是……若是个不老实的,怎么也不能让殿下宠幸她。
这话明面是在质问她,可皇后都能知道她没圆房,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柳拂音娉娉袅袅的起身,怯生生的跪了下去,“是妾身没用。”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面露忧愁,“只是这谁也怪不得,要怪只怪妾身不得殿下喜欢,可毕竟是大郡主病了,哪怕殿下是喜欢妾身也要去看看的,毕竟郡主身份尊贵,哪是妾能比得的。”
陈绾君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说算你识趣。
皇后表情淡淡。
这柳家女美则美矣,只是这性子着实软和了些,什么生病不过是借口罢了。
“起来吧。”
“妾谢过皇后娘娘。”
指桑骂槐完,皇后又看向太子妃:“大郡主如何了?”毕竟知道是知道,大郡主怎么说也是她第一个孙辈,还是要关心几分的。
“郡主只是吃凉的坏了肚子,已经无碍了。”
“既然无碍了,想必今晚太子该留在良娣房里了,太子妃要多加劝慰太子,务必早日让太子临幸妾室,这宫里也早日传来喜讯。”
“母后,您知道的,这事臣妾做不了主啊!就连纳妾殿下都不愿意,这柳良娣能入东宫还是妾身劝了许久的,殿下还因为这事和臣妾生气,臣妾如何能再做些让殿下不高兴的事?”陈绾君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
这皇后整天把劳什么端庄大度挂嘴边,可实际上陛下根本就不喜欢她,若不是养了太子这么个好儿子,怕是这个位置都要坐不稳了。
自个儿不得夫君喜爱,偏偏就要来管她!
皇后捏着帕子淡笑,语气严肃了些,似警告:“本宫思前想后,太子这子嗣凋零,到底是身边人少的缘故,过些日子本宫会再选些入东宫,太子妃身为正室,捏酸吃醋最是要不得的,如今连良娣一人都接受不了,这日后怕是要怄死了。”
陈绾君自小无拘无束,自从到了东宫整日里都要被那些礼法压抑死了,所以这嘴上亏她是一点都吃不了,皇后说一句她怼一句。
“碰!”
桌上的茶具落地成了碎片,皇后已经在发怒的边缘:“陈氏!本宫看你根本没有把本宫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皇后一发怒,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惶恐的跪下,包括柳拂音这个尽量减弱存在感,就怕波及到自己身上的妾室。
“皇后娘娘恕罪,太子妃在边疆不受拘束,也是无心的。”
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明华连忙跪下求情,表面是求情,实际上就是暗讽太子妃不懂礼仪,再提醒皇后不要因此和太子生了嫌隙。
这场请安到底还是不欢而散,若不是都念着些什么,两个人怕是能直接吵起来。
出了凤栖宫,陈绾君又瞪了她一眼,见此柳拂音立马表衷心:“姐姐放心,妾在进东宫之前就知道姐姐与殿下举案齐眉,是天赐良缘,妾身被指给殿下也非己所愿,更不会做出夺人所爱的事,何况殿下为了姐姐也不会把妾放在眼里。”
如今太子和太子妃还如胶似漆,她就算要上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蠢得招惹太子妃。
陈绾君甩了甩袖子:“你倒是个识趣的。”
其实陈绾君情愿这柳氏是个不好相于是个会和她争抢的,这样她也有借口将人给除去。
无他,她长得过于貌美了,美到让人心底不安。
哪怕殿下不喜欢,她也不会容许殿下身边有这么一个绝色的人存在。
他们这边都不是很愉快,更何况被自己儿媳挑衅的皇后。
等人走了之后,皇后发了气得简直要吐血,她从未见过这么不守礼法目中无人的小辈!
这一气居然连眼泪都出来了:“本宫乃丞相嫡女,自小顺风顺水,刚嫁给陛下时也是相敬如宾,哪怕后面红颜已逝,陛下再宠爱那些妃子在明面上也会给本宫该有的尊重。可自从八年前俪贵妃入宫,这一切就变了!陛下这些年何曾正眼看过本宫!她一个妾如何担得起一个俪字,陛下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何等位置!
“本宫忍气吞声多年,好不容易把太子养这么大,稳住了位置,可太子呢!他不但不体谅本宫,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和本宫坐对,上忍了老的,如今还要忍这么一个小的不成!”
“娘娘,太子如今只是年轻,这才被那女人迷了眼,毕竟在边疆和一个貌美性子又与众不同的女人呆了几年,难免神魂颠倒。如今她只是太子妃不知礼太子可以不管,可她若成了皇后,不但不能帮太子分忧还添乱,太子迟早会厌弃了她的!”
明华小时候被皇后救后就跟在她身边伺候,又历经宫中沉浮多年,早就把皇后放在了比生命还重要的位置,看见她难过也是默默的把陈绾君记上一笔。
“这些本宫又何曾不知道呢!”
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自以为从来不难为太子妃,每每也只是劝告,可太子妃呢?次次明着和她怼,她一气就多呵斥她两句,事后她又找太子哭诉。
太子固然不会对她这个母亲如何,可长久以往势必会和她产生隔阂。
“本宫倒要看看,这太子妃能嚣张到何时?待美人环绕,他李彧安当真能不动于衷?”
这些天来绾绾都未曾注意到他的疲态,不曾想偷摸见了几次的柳氏居然看了出来,还为了他把事情全往她自己身上揽。
两人欢好这事本就是他一开始的强迫,如何能怪她!
太子一时间心底暖暖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说什么死不死的,如今你怀着孩子,好好休息便是了,孤和太子妃的事干你一个良娣什么关系!”
陈绾君显然没想到柳拂音会来这么一出,同为女子她何尝看不出这柳氏就是故意装可怜,不由得嗤骂:“你一个妾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和殿下的事岂容你来插嘴!莫不是以为有了身孕就能把本宫这个太子妃压一头了!”
“绾绾!”太子不悦怒斥,但显然柳拂音在这里,有些话不方便说。
柳拂音立马会意:“既然殿下已抓到了蛇,那妾身便不好再留下了,省得姐姐再误会了什么。”
太子忍着怒气阻拦:“行了,大晚上的你刚动了胎气也不好挪动,你且睡下吧,这事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绾绾,孤去你那里吧。”
陈绾君一身傲气,没吃过感情上的苦怎会轻易认错,说起话来是夹抢带刺的,所以这晚上两人怎么都没说开,回到关雎殿还大吵了一架。
期间太子手下的人也查清了这蛇是怎么回事,是太子妃院里的人做的,太子知晓自己这位妻子心眼有多小,也没有怀疑。
“陈氏,是不是孤太惯着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子再也忍不住脾气,怒斥道。
“殿下,你竟然为了柳氏责怪我?”几乎是一瞬间,陈绾君眸中的泪就涌了出来。
“蕙兰苑的蛇是你让人放的吧?”
“殿下若是如此想,臣妾也是百口莫辩。”陈绾君心中闪过一抹惊慌,但对上红杏出墙的夫君,很快硬气了起来。
闹腾了许久,太子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绾绾,你身为正妻,妾室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等柳氏十月怀胎下来,这个孩子也会唤你一声母亲,你可知今日若是得手,那我们就会失去一个孩子啊!”
太子身为男人,后院里的孩子都是他的,他心里的妻子也只有太子妃一人,可不就所有女人的孩子都是他们的嘛。
这话柳拂音听了都要直呼渣男,更何况是身为主母的陈绾君,“我们的孩子?殿下还真会说笑,一个勾引我夫君的贱人的孩子,如何能算得上我的孩子!”
“绾绾,你如今怎么变成这般了,一口一个贱人说起话来粗鄙不堪,还如此善妒,那若是孤为了做了皇帝,你岂不是连庶子庶女都容不下?”这事不管放在哪家,都是让人诟病的,哪有主母如此做派的,太子看向陈绾君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一抹深究,往重了说,就是他觉得她这个太子妃有些不合适。
陈绾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跪下,“殿下,臣妾只是一时失言,还请殿下恕罪!”
成婚这么多年,陈绾君几乎没跪过他,这下是结结实实的叩了个头。
“阿娘……”
年仅三岁的小郡主突然从侧室出来,跟着的奶嬷嬷跪成了一片,“奴婢有罪,郡主说她睡不着要出来看看,奴婢们实在是拦不住啊!”
本来只是陈绾君哭,结果小郡主看了就开始跟风,娘俩直接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太子在看到妻子低三下四的认错时心里就软上几分,她那样明艳的女子何时这般示弱过,更何况他宠爱了几年的掌上明珠也跟着哭,不由得叹了口气。
算了,左右柳氏也没什么大碍,他总不能真和绾绾因为这么个小事就闹翻,到底是他对不住绾绾在先。
太子也蹲了下来,“好了,别哭了绾绾,孤也是一时气昏了头,不是真的怪你。”
“沅沅,过来让爹爹抱抱。”
李景沅迈着小步子过来,脸上也满是泪水:“爹爹,阿娘,不要吵架了。”
“好。”在面对唯一的女儿时,太子的心都要化了,温柔的在她头顶揉了揉两下。
柳拂音有孕这事,第二日一大早就传到了凤栖宫,皇后也是满脸喜色:“好!本宫就知道这柳氏是个好的,不曾想竟这么争气!”
一时间赏赐如流水般送到她这蕙兰苑,不止是皇后,陛下也让人送来了许多赏赐。
陛下再疼爱六皇子,可六皇子终究还小,他还是要为了这个孩子以后考虑,借着太子后院有喜事在朝会后将人留下用膳,父子俩久违的坐在一起,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父子俩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皇帝主动开了口:“你这后院人还是少了些。”
“母后说是已经在帮儿臣选了。”
“朕看吏部尚书的女儿不错。”
“儿臣都听父皇的。”
看着眼前这个嫡子,皇帝的思绪有些飘远,皇后刚生下他时,他还是很高兴的,也有过几年父子温情。
只是后来……
不提也罢,都不重要。
听到这话,太子有些震惊,父皇一向打压他,所以从未管过他后院空缺的事,就怕他和那些官员勾结,如今莫非是……想通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想通,皇帝这几年来为求长生吃了不少丹药,身子骨已经彻底坏了,每每犯病时其实都有那么些后悔的,后悔不该那样对皇后,也不该如此防备自己这个嫡子。
可是吃了药好上几分,就又开始心急,总觉得自己要死了,太子会夺去他这个位置,因此就越发不待见他。
至于六皇子,除了子凭母贵外,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儿子年纪小会撒娇,对他也没什么威胁,自然是越发宠了些。
只是一些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有些后悔,但后悔归后悔,他也拉不下脸说,这会也算是借着后悔劲才说了这话。
这大概就是帝王无父子吧!
太子看着父皇苍老病态的模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父皇近日身体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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