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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好了身子,继续以采药为生,以前养活我自己,尚且捉襟见肘,如今多了位“奶奶”,更是入不敷出,我便做些简单的木雕,让人捎去镇上卖掉,我手艺不好,价钱自然不高,不过是卖个新鲜,能挣个餐费已是不易。
日子过得平淡且知足。
可没过多久,好日子就到头了,耶律野找了过来。
那日我去村尾的屠户家里买肉,严婆婆说想吃我做的小酥肉了,刚好卖药材挣了些钱,便想着为她做一顿饭。
回来时隐隐觉得不对劲,越靠近严婆婆家门前,我便越心慌,可严婆婆还在家,我不能跑。
果然,我一进屋就看见严婆婆跪在地上,发着抖,耶律野背对着门站在她前面,光线昏暗,半个身子隐在暗处,形如鬼魅。
我攥了攥拳头,稳住心神,朝他下跪……
我想,我真是越来越适应了。
耶律野转过身来,指着墙上的字,笑着问我:“翘翘,这诗写的极好,只是苏轼是谁?我怎么不曾知道?”
墙上是我养身体时无聊写的《定风波》,严婆婆不识字,但她觉得好看,便请人装裱了挂在墙上。
我的毛笔字是耶律野教的,他一眼便看出那是我写的。
耶律野没有难为我,像是没有逃跑这件事一样,他也不曾生气,只是在村子里摆了宴席,请全村的人来吃。
如果不是两边站满了一身黑衣,带着刀剑的侍卫,定会以为是哪位大善人摆的流水席。
耶律野拉着我坐在主座,下手是严婆婆和村长。
耶律野不厌其烦的为我布菜,有一些我以前爱吃的,他就直接喂到我嘴里。
即便味同嚼蜡,可我不得不吃。
整个席间只有我俩的声音,偶尔传来一两声孩童的哭声,又会很快被压下去,细听便知道定然是被大人捂住了嘴。
村长与严婆婆俱是如坐针毡,严婆婆几次想开口,都被村长悄悄压下。
直到我实在吃不下,忍不住吐了出来,严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