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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怀有龙裔之事传入朱厚熜耳中时,这位帝王喜形于色,龙颜大悦,当即颁下旨意:“苏瑶,贤德温良,今孕有朕之血脉,功在社稷,着晋为嫔,赏奇珍异宝无数,速调精良太医、妥帖宫女悉心护持,务必保母子周全,若有差池,严惩不贷!”旨意一下,整个景仁宫瞬间忙碌起来,珠宝一箱箱抬入,璀璨夺目;太医们鱼贯而至,神色凝重,每日切脉问诊,斟酌药方;宫女们更是脚步匆匆,侍奉左右,不敢有丝毫懈怠。苏瑶的位分与尊荣,随着腹中胎儿,水涨船高。
可这喜讯,于林婉等人而言,却是烈火烹油,妒恨之火早已熊熊燎原,焚毁理智。“那苏瑶,不过是命好,凭什么她能先怀上龙种,还一路恩宠不断,我等就要被她踩在脚下!”林婉恨意满盈,目眦欲裂,在钟粹宫密室里,与郑氏、张氏谋划,桌上茶盏被她愤怒扫落,摔得粉碎。
郑氏见状,忙劝道:“姐姐,莫气,咱得想法子。”声音却也带着不甘与嫉恨。
林婉怒目圆睁,吼道:“想法子?现成的路子摆在眼前,前朝逆党余孽,正恨皇家入骨,咱们与他们勾结,买通太医院那医女,神不知鬼不觉,把苏瑶肚子里的孽种除了!”
张氏面露惊惶,嗫嚅着:“这可是大罪,万一败露……”
林婉猛地打断她,厉声道:“住口!行事机密些,量不会有人察觉,只要苏瑶一失子,她便再没倚仗,咱才有翻身之日!你若怕事,此刻便走,别在这儿碍眼!”
张氏吓得一哆嗦,忙摆手道:“姐姐息怒,我……我听您的便是。”
于是,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午后,苏瑶像往常那般,接过宫女递来的安胎药,温热苦涩,入口不过须臾,腹中便似刀绞,剧痛袭来,冷汗瞬间沁透衣衫,她面色惨白如纸,身躯颤抖,手中药碗“哐当”坠地,碎成几片。“快来人呐,贵人腹痛!”宫女们惊慌失措,呼喊声响彻景仁宫。太医们狂奔而至,把脉诊断,个个眉头紧皱,施针用药,忙得焦头烂额,可那腹中胎儿,终于没能保住,小小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