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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完结版小说

赵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醒来的时候,赵括完全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还来不及仔细打量自己身上丝绸做成的贴身衣物,和周围手臂粗的蜡烛,就被进来的一个甲士打断了思绪。“禀报上将军,我军三千甲胄步兵已完成浮桥铺设,准备率先渡过丹河。”大量的记忆碎片席卷涌入赵括的脑海中,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战国,成了赵括,那个纸上谈兵,葬送赵国四十万精锐,为秦国一统天下送上敲门砖的废物赵括。而眼前的这人,则是自己父亲之前最信任的手下,也是留给自己的门客,叫做司马越,一身本领极为高强,行军打仗的本事也像模像样。听到刚才司马越的话,赵括,暂时放下了心。毕竟丹河这地址听起来极为陌生,想必事情没有到最差的地步。他坐起身来,刚想喝口水缓缓,问问现在的情况,...

主角:赵括王龁   更新:2024-12-02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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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来的时候,赵括完全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他还来不及仔细打量自己身上丝绸做成的贴身衣物,和周围手臂粗的蜡烛,就被进来的一个甲士打断了思绪。“禀报上将军,我军三千甲胄步兵已完成浮桥铺设,准备率先渡过丹河。”大量的记忆碎片席卷涌入赵括的脑海中,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反应了过来。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战国,成了赵括,那个纸上谈兵,葬送赵国四十万精锐,为秦国一统天下送上敲门砖的废物赵括。而眼前的这人,则是自己父亲之前最信任的手下,也是留给自己的门客,叫做司马越,一身本领极为高强,行军打仗的本事也像模像样。听到刚才司马越的话,赵括,暂时放下了心。毕竟丹河这地址听起来极为陌生,想必事情没有到最差的地步。他坐起身来,刚想喝口水缓缓,问问现在的情况,...

《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醒来的时候,赵括完全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他还来不及仔细打量自己身上丝绸做成的贴身衣物,和周围手臂粗的蜡烛,就被进来的一个甲士打断了思绪。

“禀报上将军,我军三千甲胄步兵已完成浮桥铺设,准备率先渡过丹河。”

大量的记忆碎片席卷涌入赵括的脑海中,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慢慢反应了过来。

自己竟然穿越到了战国,成了赵括,那个纸上谈兵,葬送赵国四十万精锐,为秦国一统天下送上敲门砖的废物赵括。

而眼前的这人,则是自己父亲之前最信任的手下,也是留给自己的门客,叫做司马越,一身本领极为高强,行军打仗的本事也像模像样。

听到刚才司马越的话,赵括,暂时放下了心。

毕竟丹河这地址听起来极为陌生,想必事情没有到最差的地步。

他坐起身来,刚想喝口水缓缓,问问现在的情况,却听见司马越继续说道:“我军大部皆已出发,按事先部署,长平关守军也抽调精锐前来。”

听到长平关,赵括不由得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长平,这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他站起身来,尽力消化着目前的情况。

没错,他穿越到的这个世界,正是战国时代。

此时正值秦赵交战之际,他现在经历的就是一战成就白起千年杀神之名的长平之战。

赵括简直立刻就要疯掉了,自己怎么遇上了这样的绝境。

对面可是白起,以打仗闻名于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超级名将,而且还是稳居前十的那种。

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论打仗,连白起的脚趾头估计都比不上。

如果早几个月穿越过来,自己可以装作生病,把所有事情全部推给廉颇老将军,自己最多想办法帮忙筹措一点粮草。

再差的情况,自己半个月前穿越过来,那也行,反正学着前任廉颇的样子,当一只不露头的铁乌龟,也不去管国内是不是缺粮和赵王下令出击的命令。

反正不出战就行了,最后也能活着回去。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到了战场的最中心。

而按照自己半桶水的历史水平,赵括明白,接下来自己和自己手下这四十万大军,马上就要被埋到坑里去了。

赵括此时焦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前身是在山西学道路勘探专业的学生,知道这里地形崎岖,不适合逃跑。

但是两千年来,地貌变迁,早就沧海桑田了,专业知识也没啥用啊。

万幸当时有门选修课叫做地貌变迁,任课老师为了加强学生对地形的了解。

从白起奇袭赵括开始,专门把这个时候长平的地形讲了一遍,还推测了好几条白起可能的行军道路。

“少君,这是当年老君上在这里游历,亲手绘制的地图,里面详细标注了整个长平地区各处的地形,少君之前一直将它放在箱子里,只愿意看些兵书。

只是大战在即,还请少君详细看看这张老君上花费数年绘制的地图。”

竟然有这种好东西,赵括的父亲可是赵奢,曾经以弱胜强打败秦军的人,他亲手绘制的地图,很有参考意义。

看到地图以后,赵括更加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地形,怎么如此险峻,到处是崇山峻岭、悬崖峭壁。

赵国最有战斗力的骑兵,在这种地形,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嘛。

赵括正在愁眉苦脸,司马越却继续汇报着军情:“驻守后方百里石长城还有故关的守军,正在集结,这两天就会到达,和我们一起渡河。”

赵括听到这里,心里更苦了,后方的守军调过来以后,要是白起派精锐绕个圈子,把自己后路断了,自己跟笼中鸟就没什么区别了。

还是趁现在没打起来,早点退兵,稳固后方为好。

面对白起,能守住都算当世名将了,自己哪有什么资格进攻。

他刚想啥也不管,直接下令退兵,却听见账外又传来脚步。

“王上有令,着上将军赵括,按所献平秦十策,即刻出兵。

赵括以下各部,皆由赵括节制,凡不遵从将令者,由赵括一言而决。”

竟然是催进军的信使,还是带着赵王的金牌来的。

赵括差点把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赵王的王宫禁卫都是身穿黑衣,装备精良,也很有辨识度。

这次被用来当信使,其实传递了一个极为明显的政治信号。

那就是这次进攻,是赵孝成王的意志,而他赵括,就是这个意志的贯彻执行者。

赵军上下,好好听赵括的话,不然赵括剁了你,你也没地方说理。

赵王这样做也是为了赵括好,毕竟赵括才刚刚接手这些军队,而这些军队,之前姓廉颇,廉颇的廉。

“报,我军先头三千甲胄步兵已率先渡河,路遇数百秦军,我军奋勇争先,将其击溃,斩首数十级。

现我军各部纷纷要求抢先渡河,以求建功立业。”

传令兵带来的消息让赵括更加觉得雪上加霜。

首战怎么还打赢了,这肯定是白起的诱敌之计。


“既然要送死,自然我要带着你们去了!”

赵括哈哈一笑:“不然兄弟们上路的时候我不在,晚上睡不安稳。”

“您是一军主帅,不该跟我们来冒险的。”

“上将军阵斩王齕,已经是不世之功,何苦还要跟我们来这里拼命。”

“我们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上将军这么高贵的人,为什么要陪着我们去死。”

宋意等人说道,互相使了个眼色。

“既然都带你们来送死了,如果只是看着你们自己下黄泉,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赵括拔出自己的长剑,指剑发誓:“你们要是敢把我打晕送回去,我立刻挥剑自杀!”

这时候的誓言是很有说服力的,周围的赵军肃穆的看着赵括,心里无奈,只能打算拼死保护赵括。

成召做好了一进秦营直接抢马,如果战事不顺,带着赵括强冲秦军山路哨卡返回的打算。

此时,离约定好的日子,还有六天。

赵括交代手下稍微后撤,白天休息。

他自己躺在一棵树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尽管做出了决定,但是他依然无时不刻在纠结,在犹豫,在想着是否要改变主意。

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还是金光大道,没有人能知道。

和上次故关之战不得已要拼命不同,这次是赵括主动冒险出来寻找战机。

换句话说,上次是死到临头不得不拼命,而这次,像是自寻死路。

往小了说,自己的命还有身边这些忠勇精锐的命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往大了说,长平二十多万赵军的命,都圧在他的一念之间上。

这一切其实都源于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认为白起一定能轻松击败舒祺,所以他要未雨绸缪,主动寻找战机。

前世一些军事小说里面特种作战的概念,让他结合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才有了这次作战。

但是,这个时代没有无线电,没有电报,连烟花都没有,自己准备冲下去的地方又不是预定的地方。

自己冲下去以后,司马越会来接应么?

赵括心里没底,他努力闭上眼睛,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了。

他无法做到名将那样做完决定以后心如止水,亢奋、焦虑、后怕等各种情绪反复交织在他心里。

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没有。

但是到了夜晚的时候,他按照计划,带人到了岔路口。

夜晚在山路行军极为危险,因此,除非很有必要,秦军不会出现在这条山路。

长平关的军情可以通过大路传递给长平大营。

但是。

为了以防万一,道路远处都有几名赵军弩手埋伏,只要有秦军出现他们就可以自行射杀。

然后赵括就只能撤退。

或者提早突袭,就算没有接应。

赵括并不打算强冲秦军哨卡。

万一那里的秦军及时打响了报信的大鼓,或者有秦军成为漏网之鱼回去报信,那么突袭极有可能演变为自投罗网。

他准备走那条没什么新鲜马蹄印的道路,以免行军踪迹被秦军士兵发现。

有经验的斥候甚至可以通过路上脚印重叠的程度推断出有多少人来过。

而且,为了万无一失,他搭了一座陆地桥。

他在道路的两侧钉下了两排铁钉,然后往铁钉上架上铁制的长戈。

最后,将木板铺在长戈上。

等全军通过以后,这些痕迹都被抹去,难以拔出的铁钉被打入土地,然后被黄土掩盖。

就算有秦军偶然路过此地,也不会看出这里,曾经有一只部队越过了这条道路。

这些山脉悬崖众多。

除了秦军把守的那个哨卡之外,没有其他出口。

但是赵括,并没有打算,走上去。

赵军躲在一处悬崖后面的森林里。

这个悬崖离秦军大营大概三里,悬崖的前方向前延伸以后,有一个向内的凹陷。

从这里下去,秦军的巡逻兵看不到。

除非有人从这里跳下去的时候,动静太大。

赵括花了五天时间,在悬崖上面,找到那些不硬不软,既能牢固固定铁钉,又可以在打钉的时候不发出巨大声音的地方。

然后车轮做成的滑轮在太阳降落以后便被赵括让人被安置在悬崖上。

所有的车轮都被放了上去,一个不留。

一条红绳子,要绕两个车轮。

这样的滑轮比较省力。

红绳子前后,被反复打结,在滑轮上形成一个环形。

按照赵括的计划,每个赵军自己在腰上捆好绳子,然后在这条绳子上绑上两条红绳子,到地面以后,砍断自己身上的绳子,再让上面的人拉回去,让下一个人下来。

盔甲和兵器被紧密捆绑在一起,空隙处填满了衣服,杂草,外面包了好几层厚厚的衣服。

避免兵器万一掉落发出的声音,引起巡逻秦军的注意。

赵括一直在执着的做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用再去想那些其他的选择,或者直面内心的恐惧最终选择撤退。

今晚,就是出击的时候了。

赵军临时营帐里面,已经没有了前日的嬉笑热闹,有的只是安静,令人心悸的安静。

所有士兵都默默的将带毒的墨汁涂在兵刃上,以免反射月光,暴露自己。

赵括拿着清水,和每一个赵军捧碗,每一下清脆的交击声都想击打在赵括心头一样。

他没有忘记那几个手臂骨折的赵军,笑着和他们碰了杯。

谁都看得出来赵括脸色苍白,走路都有些不稳,笑容都很僵硬。

只有赵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空无一物。

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谁都知道,赵括在带这些赵军出征的时候,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赏赐了出去,一个子都没有。

赵括随手解开自己贴身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塞给一个手臂骨折的军士,然后指着那几个手臂骨折的赵军说道。

“你们几个,替我拿给马三三的家人,记住,你们几个一起送回去,如果没送到,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

到了黄泉,大家也不要相认。”

赵括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温暖,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如此无力。

那几个手臂骨折的赵军热泪盈眶,他们何尝不知道,赵括是怕他们自杀,才交给他们这个任务。

他们的上将军,即将上阵拼命。

却还记挂着最底层的士卒。

所有赵军都彻底明白,赵括,真的把他们当作平等相处的兄弟。

赵括举起碗,将清水一饮而尽,随后怒掷于地,咬牙切齿,面露青筋:“今夜一战,有进无退,有敌无我,有死无生。

吾赵括,发誓,与诸位生死与共,矢志不渝。

杀!

杀!

杀!”

“杀!

杀!

杀!”一阵低沉的,包含被压抑的杀气和愤怒的呼喊在树林间响起。

所有的赵军都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


此时的白起,还不知道长平大营营啸的消息。

他只是听说,堡头那里的郑安平全军覆没,情况不明。

不过长平关还在秦军手里,后手也马上就要发动了。

能做的,战术欺骗,战略进攻,白起觉得自己都做了。

他面无表情,目视前方战场。

李云一如既往,在秦军的炮车多次打击到店上壁垒之后,终于亲自带人出来,和秦军死战了。

白起眼睁睁看着士气大振的赵军打退秦军的进攻,却没有任何不悦。

他甚至下令,这波被打退的秦军不需要被斩首,可以戴罪立功,继续进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李云还能挡几次。

李云知道,自己没法再挡几次了。

店上壁垒已经残破不堪,自己的手下也十分疲倦,就快达到生理极限了。

他内心愧疚,自己寻死,却要连累自己身边这些忠勇的将士。

突然,一个赵括门客拿着赵括的亲笔信,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了李云身边。

“我家少君有令,让我在李将军第一次出击以后,立刻命令李将军回撤。”

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李云打开信件一看,不由得鼻子一酸,虎目含泪。

李云,我知你性格执着,极其坚韧,让你守店上,我心甚安。

但是店上并不是久守之地,只要秦军用命,店上终会失守。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你弟李牧固然天生将才,洞悉战局。

但你却是我属意今后出兵在外,托付身后的不二人选。

你若亡故,我以后出战,便如芒刺在背,不得安生。

若你依然视我为上将军,即刻退兵,弃守店上。

李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赵括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竟然是托付后背的人选。

他看向了套在自己右前臂的盾牌,紧咬牙关,终于下令:“撤!”

接下来攻击店上壁垒的秦军早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却没想到没有遇到赵军的任何反抗。

劫后余生。

他们兴奋的在店上壁垒的残垣断壁欢呼,白起嘴上也露出了微笑。

韩王山的李牧看见这个情景,不屑的冷笑一下。

你们以为打完店上壁垒就完了么。

你们以为接下来就是一路坦途,直通故关,路上的粮道任你们切断么。

赵括在故关之战以后,在这条路上,整整修了十个壁垒,每个都比店上坚固。

李牧拿出虎符,赵军部队,迅速调动。

此时的长平关上,守将王陵死死盯着远处的赵军舒祺大营。

关上一共有三万秦国守军,其中两万人已经完成披甲,正在饮水吃饭,完善战前准备。

用这两万人冲击赵国大营,无异于以卵击石。

王陵没有那么愚蠢,不然也不会被白起派来守长平关。

他在等,等待秦王的后手。

其次伐交。

秦赵之间,隔着韩国、魏国,还有烂泥一样的东周。

韩国现在就像是秦国的附庸一样,而魏国,则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说动魏国在这个时候攻打赵国,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是秦国的目的,只是借道。

三万骑兵,从大梁出发,突袭舒祺后方。

说起来可笑,这样做的代价,竟然是由韩国承受的。

秦国将韩国的垣雍,给了魏国。

垣雍此时在韩国手上,它对韩国并不意味着什么,可对于魏国则意义重大。

垣雍是韩魏两国的交通要道,又是水上要塞,此地有济水南汇荧泽,魏国的都城大梁地势比较低,如果在此处掘开荧泽,大水便会直灌大梁。

这本来是韩国拿捏魏国的重要筹码。

但是秦国兵锋之下,韩国却没有拒绝的余地。

秦王说了,如果韩国拒绝,那么六十万秦军直接转向,攻打韩国。

当然,韩国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

现在赵国占了一定优势。

韩国献出垣雍,一是换取秦国继续和赵国作战,二也是将魏国拖下水,三国大战。

自己借机发展,坐收渔利。

三万秦军,星夜集结,日夜行军,从大梁那里,直插野王,绕到了舒祺后面。

带队的司马靳是司马错的孙子。

司马错是秦国有名的将军,威震蜀地。

在白起之前的秦国第一将。

司马靳将门出身,却没有官家弟子那样娇生惯养的习惯。

一步一步从底层军官做起。

每战必定身先士卒,作战英勇。

麾下三万秦军铁骑不亚于赵国最精锐的胡刀骑兵。

舒祺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只规模不小战力非凡的秦军骑兵,借着夜色,朝着自己的背后,开始了剧烈的冲刺。

猝不及防,撕心裂肺!

舒祺还在挑灯夜战,对赵括没有全力配合自己攻打长平关的行为进行批判。

就听见自己的后营人声鼎沸,惨叫连天。

他出外一看,只见自己的后营火势滔天,不由得眼前一黑,竟然吓得跌坐地上。

此时长平关的秦军,看见赵营起火,知道秦王后手发动。

王陵亲自带队,手扛将旗,第一个策马冲出。

随后秦军如同下山猛虎,鱼贯而出。

前后夹击之下,舒祺只觉得自己麾下二十多万赵军根本承受不住,大量的赵军还没出营帐就被秦军的弓箭杀死。

“快逃吧。”

舒祺也有门客跟随,开口劝说。

舒祺见此情景,早就吓破了胆,下意识直点头。

于是他竟然就和自己的门客抛下大军,骑马逃走。

远处,有一只赵军本来正在星夜加急行军。

这只赵军大概三万人,主帅性烈如火,正是赶去要接替舒祺帅位的廉颇。

“舒祺不通军务,长平关屡攻不克,我真是心急如焚。”

廉颇一边赶路,一边和副将说道。

他本想日夜兼程,迅速解除兵权,没想到在离赵军军营很远的地方就看见赵军大营起火,十分混乱。

看来是秦军夜袭赵营。

见此情景,廉颇紧锁眉头,顾不上体恤连续一天一夜赶路的士卒,大手一挥。

他这次来接替帅印,还带了一万多精锐的赵军骑兵,在他一声令下,这些骑兵不顾艰辛,立刻摆出了攻击阵型。

只有立刻和袭营的硬碰硬,不管大营里面赵军伤亡,才能止住颓势,避免以为炸营导致更大的伤亡。

至于收拢败兵,只能祈祷此时赵军大营里的统帅以身作则,力挽狂澜了。

正当廉颇的骑兵准备冲锋的时候,廉颇却惊讶的发现,赵军大营里逐渐平静了下来。

尽管面对前后夹攻,可是赵军在经历刚开始的混乱以后,竟然稳定了下来,隐隐约约还有反攻的趋势。

毕竟他们占据了人数优势。

廉颇还以为是舒祺手挽天倾,正在感叹后生可畏,先有赵括,后有舒祺的时候。

副将来报:“有一只我军小队前来投靠,领头的自称赵军主帅舒祺。

要求我军立刻将他护送回邯郸!”

廉颇大惊。

那是谁在赵军大营里面主持大局!


赵军大营,帅帐里面,用于烧烤的树枝架子还没有被收好,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骨头。

“少君,大王下诏,把马服作为您的世袭封地。”

司马越拿着最新的诏书向赵括汇报道。

“田呢?”

赵括问道,他之前上书,就是想为自己这些出生入死的手下讨些田地,有一份安身立命的根本。

作为现代人,他虽然不懂政治,但是也明白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给自己这些手下田地是对他们最好的奖励。

“好像没有。”

司马越回答。

此时的赵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上书内容的不妥,听见没有按军功授田,心里急躁,开口说道:“那我们马服有多少田,能不能拿一些出来,分给死难的兄弟家里。

这件事不做,我吃饭都吃不下。”

司马越还没回答,坐在一旁负责传递诏书的赵胜门客,毛遂,终于抬头,开口说道:“马服子,吾来此之前,平原君上,有话交代给您。”

赵括知道,赵胜算是自己的举主,平原君的名声他在前世也是听过的。

于是他转身看向毛遂,拱了拱手,问道:“君上有何交代。”

“君上说,马服子爱兵如子,与士兵一起同甘共苦。

睡觉不铺席,行军不骑马,吃的穿的全和士兵们一样,堪有吴子之风。”

“君上谬赞。”

“君上让我问马服子,吴子为何最后不能久居魏国,出逃楚国。”

“还请先生教我。”

赵括知道吴子是吴起,也知道这是名扬千古的名将,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吴起在创建名扬天下的魏武卒以后,为何又离开了魏国。

毛遂继续说道:“吴子被公叔痤所害,公叔痤说吴起此举是恃宠而骄,目无王上,魏王不满,吴要杀吴子,吴子只能出逃。

将军今日之现象,和吴子多有几分相似。

同样军心归附,但是同样在朝中有许多人眼红将军,或者说是眼红将军背后的君上。

将军上书要给士兵分田,实在愚蠢。

分田之权,皆由王上而定。

将军难道想造反么。”

这如果是之前的赵括,听到这里,肯定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现在的赵括是穿越者,他骨子里根本就对所谓的王权没有一丝尊重。

说实话,之前是明白赵军忠诚于赵王,自己投降和造反都没用,不然赵括早就回军清君侧了。

但是毛遂这么一说,赵括立刻就明白自己触碰到了战国君王最重视的地方,就是土地分配权。

要是因为这种事被赵王咔擦了,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自己也许在以后有改变这个世界的机会,但是现在,首先要想办法赢下长平之战。

于是赵括朝着毛遂行礼,开口称谢:“多谢先生指点,不知先生大名。”

“不敢当,吾名毛遂。”

毛遂!

这可是学过小学语文都知道的人啊,极其擅长自我推荐,但是好像做得还不错。

可惜已经是别人的门客了。

想到这里,赵括再次朝着毛遂行礼,暂时放弃了把自己的封田拿出去给士兵的想法,问道:“不知何人率军,何时攻打长平关。”

“触龙相国幼子舒祺,此人想必马服子极为熟悉,和马服子一样,都是极为擅长兵法的人。”

“啊!”

赵括大惊:“怎么不是廉颇将军,不然让李牧带兵也好啊。”

“敢问李牧是何人?

其实君上也属意廉颇将军带兵,但是王上觉得马服子横空出世,打败秦军,想必就是和兵法精通有关。

舒祺兵法不在马服子之下,由他带兵,想必不会比之前不出战的廉将军差。”

这简直就是胡扯蛋,兵法都是骗人的,活学活用才是关键。

赵括此时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先前那位精通兵法的赵括在上一个副本里带着四十万大军走进了秦军埋的大坑里。

如果不是他穿越过来,秦军现在已经要准备进攻邯郸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不然马上这章的题目就要改成赵军主帅失心疯,赵国连夜换帅。

到时候只能尽量配合进攻吧,谁让自己之前为了加强后勤,撤走了半数军队,兵力不足。

赵括无奈,继续说道:“此次大王给的赏赐实在太少了,全部发下去,我发毫不要,都发给底下的士兵。”

“不可!”

毛遂喝道。

这又为什么不行,我有封田了我不要赏赐还不行?

赵括疑惑,但是看在开口的人是毛遂的份上,开口问道:“有何不可。”

“上将军如果不要赏赐,底下的裨将、都尉怎么敢要赏赐。

如果这些中层将领没有拿到赏赐,那么他们作战的时候会不会怠工,会不会不卖命。”

毛遂说得有道理,赵括点点头:“那就把赏赐分一下,我也拿一份。

但是要做到官兵一致。”

“不可!”

毛遂再次提出了反对意见。

“为何还是不可。”

“士兵之所以英勇作战,一方面是为了赏赐,一方面也是因为有晋升的机会。

虽然我们赵国大部分军官都是世族出身,但是也有一小部分军职给了作战英勇的士兵。

军官如果和士兵们一样的待遇,一方面军官会觉得自己不被重视,另一方面,士兵们也会丧失奋斗的欲望。

为将者,应当赏罚分明,按功勋分发赏赐,但也要维护世族的威严和待遇,让担任军官的世族获得多一些的赏赐。

毕竟世族才是组成国家的根本。

而且也要做到公私分明。

朝廷赏赐给士兵的,该发就要发不要贪墨。

但是朝廷赏赐给自己的,不应该拿去给士兵们,不然会让人觉得是在收买人心。

大家都在说马服子爱兵如子,君上明白马服子是在非常时期收买军心。

只是士兵都是属于我王的,在他们眼里,普通士兵和草芥没有什么区别,为何马服子要把他们当作孩子一样爱护呢。

久而久之,王上难道就不会担心么?”

毛遂的这番话很有道理,赵括点点头,但是他心里明白,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是不可能把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士兵当作奴仆或者炮灰。

他很希望给努力的士兵一个进阶的机会。

有机会的话,自己一定要改变赵国这种官职世袭,普通人没法出头,当兵还被当成炮灰的制度。

毛遂预想中赵括如遭雷击,拜地称谢的场景没有发生。

赵括让门客带毛遂出去,眉头紧锁。

赏赐就这么点,军官如果多拿,士兵就要少拿,更别说那些死难者的家属,能拿到多少呢?

赵括有心不拿赏赐,但是也怕赵王对自己继续猜疑,导致自己被调回去,换来的那个舒祺能比穿越前那个赵括好到哪里去。

怎么办?这并没有难倒赵括。

作为现代人,他当然明白,如果蛋糕不够吃,就把蛋糕做大这件事。

蛋糕在哪里?

之前那位千古第一军神起步也很辛苦,不还是靠着运输大队长的帮忙不断壮大。

他把主意打到了秦军的辎重身上。


此时赵军沿着丹河骚扰秦军粮道,每天晚上从韩王山下去让秦军上夜班已经是每天的必备节目了。

赵括站在韩王山上,感慨这个时代有杂质较多的琉璃,但是没有玻璃,没法制作望远镜。

自己只能让几个眼尖的赵军站在韩王山最高处,详细看看秦军大营的布局,只是这样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秦军主要集结的地方,还有秦军活动的大方向,但是想看清楚秦军放辎重的地方,还有秦军帅帐的所在,极为困难。

秦军大概有十五万人渡河,兵力并不逊色于赵括手中能掌握的赵军。

这个观测最大的作用,就是有一次当秦军营地冒起炊烟以后,赵括下令韩王山赵军提早冲下去。

秦军本来为了上夜班提早做了晚饭,被赵军一冲,立刻组织防御,只是赵军还是跟以前骚扰一下就回撤,搞得秦军没啥缴获,还吃了顿凉的。

但是赵括并不满意目前的状况。

此时舒祺已经带兵开始攻打长平关,赵括也派出一部分人马从故关方向对长平关守军进行牵制。

但是进攻并不顺利,看样子长平之战即将变成持久战。

而赵括明显发现自己麾下赵军的士气比之前低落了一些。

赵国普通士兵上升的通道狭窄,赵王给的赏赐明显不够,预想中的军功封田变成了自己世袭自己父亲的封地,这样子的赵军很难持续发挥战斗力。

如果不是赵括先前阵斩“王龁”,赵军的士气可能还会更加低落。

此时秦军也有大量士兵渡过丹河,对赵军两座大山连接的枢纽--店上壁垒进行进攻。

而且赵括此时还要防备秦军再次偷袭故关,所以他手头能机动的兵力兵不多。

他必须想办法在短期内迅速找出秦军辎重所在的地方,然后利用手头轻骑兵机动优势,抢一波就走,然后虚报收获,将这些抢来的辎重暗地赏赐下去,当然,如果能找到帅帐,莽一波大的,长平之战就提早结束了。

因此这几天,赵军所有的骑兵都被撒了出去,赵军的甲胄步兵也针对长平大营发起了许多次试探性进攻。

轻骑兵的任务,是压缩秦军运粮队的生存空间,迫使秦军将加速运送粮草。

之前秦军由于地理优势,怕被赵军居高临下看出辎重存放所在后夜袭,所以运粮队分好几十个不同的路径进入大营。

在轻骑兵的骚扰下,秦军运粮的路径明显少了许多。

甲胄步兵的任务,是对那些被怀疑是辎重放置所在地方进行佯攻,试探秦军反应速度和烈度。

秦军光狼城中,赵军的这些举动被一一汇报到白起这里。

新来的副将司马梗率先说道:“我看赵王应该是给赵括下了命令,让他牵制我军位于长平大营的部队,为他们攻下长平关做基础。

他的目的,可能是想利用小股兵力烧毁我们的辎重,加大我军压力。”

白起盯着地图,微微冷笑。

赵括现在手头的主力一方面要死守店上壁垒,一方面要兼顾韩王山大粮山的安全和交通,还要在坚守故关的同时对长平关进行骚扰。

能拿出的机动兵力大概三万,最多不会超过五万。

赵括最多,只有聚集兵力进攻一次的机会,而这次机会,如果被赵括用来夹击长平关,那么长平大营的秦军可以直接出击,反而包围赵括的进攻部队。

他最大的可能就是攻打长平大营。

五万人攻打十五万人的大营,除了擒拿主帅或者烧毁辎重,没有其他获胜的办法。

秦军的主力其实没有渡河,还在持续对店上壁垒进行进攻。

这部分秦军随时可以渡河支援长平大营。

白起看不出赵括能有什么胜算。

想比起来,长平关能不能守住才是白起关心的事情。

秦国就算动员了整个河内,依然没法完全保障长平关的后勤,在赵括轻骑兵对粮道近乎疯狂的骚扰下,长平关里甚至出现过晚饭供应不上的情况。

白起因此杀了三个负责粮道通畅的裨将。

郑安平到长平以后情况明显好转许多,倒不是因为郑安平水平有多高,而是因为他的存在,让督办后勤的文官们花了十二分力气,征集粮草。

不过,白起并没有看出这点,还以为是秦王在后方督办的结果,范雎自然也不会明说。

秦王是现官,范雎可是现管。

“传我将令,准备两处疑似辎重放置的地方,外面放粮草,里面放石头。

一处放在交通最方便的地方,周围派最精锐的人马去防守,布下伏兵。

一处放在大营最前方,同样派精锐防守,布下伏兵。

我看这次,赵括是会相信他骑兵的情报,还是会觉得我军灯下黑,想赌一把。”

“诺!”

白起看了一眼副将,继续命令:“司马梗,这件事你亲自去做,另外,把辎重尽量分发到每个将士手上,每人发十天存粮,剩下的以伍为单位由伍长保管。

赵括想毁我辎重,我却散辎重于全军。

我这次必定叫他损失惨重。”

“将军,请问末将去前线以后,如何应对副帅郑安平。”

副将司马梗问道。

“此人是魏国人,乃是范相救命恩人,但是全无决死之心,怎么配得上指挥我老秦军人。

他这次带了两万新兵来支援,你就传我将令,让他带两万新兵驻守后方,不要让他上前线,免得出了差池,误了军务。

平常有什么军报,传一份给他,让他知道一下就好了。”

白起让秦军放置辎重的位置,随着秦军在被赵军佯攻以后剧烈的反应被赵军斥候汇报到了赵括那里。

赵括看着地图,回忆着地形,皱起了眉头。

斥候汇报上来的位置,是几条秦军运粮路线在秦军大营的汇集点,为了防火,周围的树木都被砍光了,看起来十分适合骑兵突击。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个位置,在秦军大营的深处,外面有好几座秦军兵营。

如果秦军事先有埋伏,冲进去的骑兵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之后想再骚扰秦军粮道就会比较困难。

赵括正在犹豫是不是派人赌一把,烧了粮草,抢了里面的布帛回来发给士兵,司马越进来汇报:“报,今日我军甲胄步兵袭击秦军大营左侧的时候,秦军反应十分剧烈,我让斥候之后详细侦察了一下,发现秦军许多只运粮队在进入秦军大营以后就往那里走去。

秦军这次玩了灯下黑,之前那个辎重地点应该是假的。”

赵括点点头,开口说道:“按地形看,之前那个辎重地点应该就是埋伏。”

“但是现在探出来的这个地点,位于前线,未免太过于蹊跷。

只要我军愿意投入代价,那个地方很容易就被我军攻破。

任何一个主帅都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看之前那个地点交通便利,四面防火,才是真正的辎重存放地。”

李云对于后面发现的辎重地点也不是很相信。

“白起用兵,往往出乎意料。

他可能看出我军最近的动作就是为了探清他们辎重所在,所以特地先布下疑阵,吸引我军偷袭,却把真正的辎重放在最不可能放置的前线。”

司马越说道,随即他朝着赵括拱手:“少君,我愿带军佯攻他们放出来的那个辎重地点,就算陷阵于内也万死不辞。

少君可借此正面袭击秦军前线,拔下那个真的辎重所在。”

赵括感觉自己无法做选择。

战争的魅力就在于此。

主帅经常要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局,无时不刻要做出很多选择,每个选择看起来好像是机会无限,但是可能有很多的陷阱和杀机藏在后面。

赵括没有全图金手指,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选,怎么做,到底哪个才是秦军辎重所在。

难道说不打了?

那样自己的军心怎么办,赵括之前许诺自己不要赏赐,全部发给士兵。

现在因为怕赵王猜疑,食言了。

如果没有想办法弄些缴获,分发下去,军心恐怕就会不稳。

为将者,每一个命令,都关系到千万将士的生死,所以每一个选择都要深思熟虑,郑重其事。

但是如果一直不做选择,那和做出错误的选择相比,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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