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战尘脸色骤变,慌得连话都打了结,“什……什么?”
察觉到我在看他,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念之,我去去就来,你先歇下。”
说完匆匆离去,连自己的大氅都忘了披。
关门的一瞬间,屋外的寒风吹进屋内,让我从头冷到了脚。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不堪。
只怕是那个让他放不下的人出事了,才会让他这样手足无措。
我枯坐在床榻上,心中酸涩一片。
这么多年,他把我变为了上京的贵女。
又何尝不是照着他朝思暮想的人,一步一步把我复刻成了一个替身。
他说的没错,我终究不是那个人。
就连我的名字“念之”,也只是为了他念念不忘的人而起的。
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对我倾注的爱不过是对另一个人爱而不得的执念,我却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是该从易战尘为我编制的美梦中醒来了。
和衣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