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家的长子了。然而和母亲和浅雪相处的时间也在变少,好像只有吃饭的时候,他们看着我,带着欣赏的眼神。他们眼中的我,风光无限。
可是,接触得越多,学习得越多,打过得战争越多,我在外面就越来越冷了,是冷酷的冷。
又是一年,我随父出征,那一年的风雪比往年更大,北国吹来的风刺骨而寒冷。
那一夜,我披甲上阵,率众平定叛乱。战后。城外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我站在城墙上,手中的长剑还沾染着血迹,心如擂鼓。
朔风瑟瑟,我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列队的士兵,思绪万千,战争,民生之苦。
那一刻,我想起曹操说过的一句话:成大事者,必先忍其痛。也许我还是不够冷,所以心很痛。我还需要再冷一点儿,把自己的心,凝成一块石头。
但是我心中的柔软也不曾消失,我经常在深夜,仰望星空,默默念下一首诗。还有母亲和浅雪,他们那些女性的光辉,是我生命当中不可或缺的最柔软的一部分。
我二十岁那年,再次跟随父亲出战。
这一次,不曾想弟弟在琅琊阁主那儿偷听到消息,他自己偷偷跑去北境,被父王赶去左路军待命,结果遇到奇袭,被困在山林两个月。
那两个月,我的心一直悬着,坐卧难安,夜夜有梦,都是他回来的情景。
最后他回来了,一起回来的兵士几乎人人都有伤病,他却一点事都没有,长辈们都说。真不愧是将门虎子。
我清楚地知道,他比我强,父母给了他好身体,给了他优越的生长环境。琅琊山给了他更好的学习机会。
以后的他,可以驻守边疆,进可以居庙堂之高,退可以江湖逍遥,他有很多的选择。
不像我,没得选,只能上战场。
我爱他,羡慕他,他才是王府里出身的孩子最该有的样子。
我更像是王府里养的一条狗,主人爱护我恩养我,我在主人们面前上蹿下跳,肆意承欢,但绝对恪守一条狗不要把自己当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