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猛然一甩。
“再、乱、跑、腿、给、你、敲、断!”
展柜玻璃随着木头敲在上面的声音一颤一颤。
松开摊在玻璃上的桃木剑,我悠悠躺回展柜里软软的垫子上。
总算报……安静了。
9.
休息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期间又有不少完成终生“尅皮埃”的同事被“买”走。
这些同事有专门属于他们的展柜,每个选择重生的“人”都会在那里面买一个瞧着顺眼的带走。
用什么买都行,就是必须得带走一样。
当然,人间的钱最好,老板最喜欢这个。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熬走了一批又一批同事,但我的终生“尅皮埃”还是看不见尽头。
想不通归想不通,只看眼下,我知道桃木剑又开始不安分了。
“挂挂,我们什么时候再去接客啊,已经好久了。”
我说了多少遍这不叫“接客”。
深深叹口气,我沉重飘向观世镜。
“现在就走。”
10.
等到穿过观世镜那一瞬间的恍惚过去,我看清这是一间病房。
就是有些空旷,只有一张床。
难得一到人间遇见的不是大吵大闹、哭哭啼啼,这么安静我还有点不习惯。
还没看见我要找的人在哪,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把抓住并翻来覆去。
“你是什么东西?”
?
你又是什么东西?
“有点儿像鸡……六翼飞鸡?”
我自豪一挺虚无的胸膛。
这可是老板亲手刻的自画像,停洄楼打工“人”独一份。
终于见到正脸,我仔细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人,确定就是他。
抽空瞪一眼地上装死的桃木剑,我不理解为什么遇见的男性一个比一个好奇心重。
尽管面前这个“男性”只是个小少年。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