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漠寒沈星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宁古塔?高冷将军天都塌了苏漠寒沈星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铁娇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相思走到苏漠寒身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脸颊微微泛红,“上次不是答应我,要喊我相思的嘛。”语气娇娇柔柔的,很是好听。苏漠寒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星婉,只见她那双带着一丝忧伤的杏眸看向别处,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们一眼。只听顾相思继续说道,“前日偶然得了一根百年老参,想着拿来给伯母补补身子。方才伯母说你快从武场回来了,便让我出来迎一迎你。”她抬起头,如水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苏漠寒。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足以让她心动。她不问他为何站在沈府门口,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如果苏漠寒想说她便倾听。苏漠寒看了一眼顾相思,温声道,“稍等我一会。”他回头看向沈星婉,眉头微蹙,眼中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你自己可以回府吗?”沈星婉轻轻点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
《流放宁古塔?高冷将军天都塌了苏漠寒沈星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顾相思走到苏漠寒身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脸颊微微泛红,“上次不是答应我,要喊我相思的嘛。”
语气娇娇柔柔的,很是好听。
苏漠寒下意识看了一眼沈星婉,只见她那双带着一丝忧伤的杏眸看向别处,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们一眼。
只听顾相思继续说道,“前日偶然得了一根百年老参,想着拿来给伯母补补身子。方才伯母说你快从武场回来了,便让我出来迎一迎你。”
她抬起头,如水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苏漠寒。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便足以让她心动。
她不问他为何站在沈府门口,也不问发生了什么,如果苏漠寒想说她便倾听。
苏漠寒看了一眼顾相思,温声道,“稍等我一会。”
他回头看向沈星婉,眉头微蹙,眼中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你自己可以回府吗?”
沈星婉轻轻点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那道粉色倩影。
想了想。
还是暗中解释一番吧,顾小姐那么聪慧,定能听出其中含意。
便对苏漠寒微微福了福身子,“今日之事,多亏了苏小将军出手相助,小女在此感激不尽。”
苏漠寒俊脸上不由得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她怎么又这般客气起来了......
沈星婉抬眸见他仍一脸不满。
又想了想。
补充道“府中藏有几坛珍藏多年的女儿红,等会便让张伯送到将军府去。全当是星婉赠予二位的一份薄礼,也好提前恭祝二位佳偶天成!”,
她这是说的什么鬼话,苏漠寒心脏被她气的抽疼。
沈星婉看向顾相思,嘴角微微上扬,朝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朱唇轻启柔声说道:“顾小姐,星婉就先行一步告退了。”
说完转身缓缓向沈府走去,步伐轻盈又不失端庄。
苏漠寒那张俊脸好似被寒霜笼罩,深眸如潭水凛冽一般,拂袖转身朝将军府走去。
顾相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星婉远去的背影,带着一丝疑惑跟上苏漠寒的脚步。
走到府内桂花树下的沈星婉,秀眉紧蹙,忍着脚底传来的剧痛轻声问采月,“府门口还有人吗?”
听到小姐问话,采月赶忙回过头去,面带疑惑地摇了摇头。
沈星婉听闻长舒一口气,缓缓坐回躺椅上,面色凝重的吩咐采月。
“采月,你快去让月风看看马车下面有没有人。
谷兰溪看的出来她之前是个美人。
沈星婉眼里划过一缕感激,“多谢蓝溪姑娘。”
谷蓝溪重新扬起明媚的笑脸,拉着她的手晃着。
“星婉,你别这么客气,能把病人治好我很有成就感的。”
说着,她又轻柔的将面纱给沈星婉戴上。
平日里她不是制药就是采药,无趣得很,如今来了一个同龄的玩伴,谷蓝溪笑得眉眼弯弯。
沈星婉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圆弧。
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谷兰溪,觉得她如太阳一般,给身边人散发着暖意和善良。
“星婉,我回屋里洗漱一下就给你配药泥,你继续晒太阳。”
沈星婉微笑着点头,目送她的倩影离开。
一旁的采月把毯子收了起来,“小姐,这个蓝溪姑娘还挺有意思。”
沈星婉眼中露出一丝羡慕,“是啊,她活的潇洒自在,倒是令人羡慕。”
“小姐你也可以啊。”
可以吗?
她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活着。
正在这时,厨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沈小姐,这是给您的银耳红枣羹,谷主特意在里面加了些药材。”
谷主对这位沈小姐很是上心,煮饭的食材一一过目。
一旁的采月忙接过托盘,轻放在桌子上。
沈星婉见月娘身上还围着围裙,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多谢月娘,以后这些活让采月做便是。”
听石竹说月娘是负责谷中杂事的姑姑,药明谷很大,月娘的活计不少。
“沈小姐客气了,我也就做做饭,扫扫院子,平日谷里没人的时候我也是很闲的。”
月娘凝视着心善的沈小姐,只见她戴着面纱露出那双好看的杏眼。
可那眼里总有她这个老嫂子看不出的情绪,就觉得沈小姐孤冷,对就是这个词,孤冷.....
“月娘,我和你一起给小姐熬药吧。”
“欸,好好好。”
月娘一边走一边给采月吐槽谷主给沈小姐的药一碗比一碗苦......
夜里。
谷蓝溪小心地将制好的药泥装入一个精致的瓷罐中,盖上盖子放在托盘上,推开了沈星婉的房门。
见她还在灯下看书,笑着对她招手,“星婉,快来看给你的玉颜膏。”
沈星婉放下书,缓缓走过去接过谷蓝溪手中的瓷瓶,闻了一下玉颜膏的味道,带有一丝淡淡的草药香。
“怎么样?跟你在京城中用的香膏味道不同吧。”
看着这些瓶瓶罐罐,沈星婉思绪有些恍惚。
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用过女儿家的胭脂水粉了,在宁谷塔,张姑姑为防止她脸冻伤,给她用破布做一顶御寒的扎巾,还让她隔一段时间搓一搓脸和耳朵.......
自从回京后就病着,还真没有用过胭脂水粉。
“若今日不是遇见你,都忘记女儿家还有这些东西。”
谷蓝溪听闻一愣,眼中含着一丝怜悯,看她皮肤就知她是受过长期的磨难,她不说,她也不好过问。
“以前不用蓝溪不管,如今这都是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你可好好好外敷知道不?”
京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若之前年年生冻疮,再遇冷风还是会犯的。
沈星婉看着还没洗漱的蓝溪,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感激。
“蓝溪连衣服都没换,就帮我做香膏,我哪能辜负你这一番美意。”
谷蓝溪听闻笑得一脸灿烂。
“你快点好起来,下次采药带你一起去明阳山,那里有很多草药,还有一些小动物保证你没见过。”
沈星婉看着她星眸中闪亮的光,随即答应。“好。”
谷蓝溪见她答应,笑着把托盘推到她跟前,“你先试试这玉颜膏。”
接着抬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笑着说道,“我去洗漱。”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回头看向沈星婉,眼中带着几分俏皮和认真,“一定要用哦。”
沈星婉看她可爱地模样,忍不住笑了,重重地点点头.....
此时,药明谷外的官道上,苏漠寒骑着马儿冷着脸眉头微拧,看了一眼谷门。
只见谷门依旧关闭着,隐约可见里面的灯光,
跟在身后的长青一脸八卦的样子,看了看身旁的云青,小声道,“我好像看出主子想去药明谷。”
云青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你不说话少挨打。”
这大犟驴什么时候能聪明一点啊,跟他一队真的太难了。
长青一点也不想少说,继续小声嘀咕。
“你看你真不识趣,你都看不出主子想去么?明明可以住在武场,非要这么来回赶。八成是因为沈小姐在里面主子才不去找谷主喝酒的,这个沈小姐真碍事。”
“长青。”
突然,一直走在前面的苏漠寒喊了他一声,语气冰冷。
长青还不知道危险来临,一脸开朗的应声道,“欸,主子,您吩咐。”
“转身回武场去,要么加练四个小时,要么领二十军棍。”
说完,苏漠寒夹了一下马腹,快速离开。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长青,“为什么啊?主子.....你最近对长青一点也不好。”
他处处为主子着想,哪里又做错了嘛。
云青无奈的摇了摇头,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若你脑瓜子与你武功一样该多好啊。”
说完,也骑着马儿离开了。
这时,药明谷传来一阵箫声,长青扭头一脸愤怒的看着谷门,挥动着拳头在空中比划。
“我都挨批了,谁那么有兴致还在吹箫?”
烛光照在谷蓝溪脸上那抹羞红之上。
正在铺床的采月回头,一脸骄傲的模样。
“蓝溪姑娘,那你找对人了,我们家小姐女红那是出名的厉害。”
谷蓝溪笑盈盈的看向沈星婉,眼中闪着星光。
沈星婉淡淡一笑,“你把彩线拿来吧,我教你。”
谷蓝溪一脸感动的忙把箩筐递过去,呜呜....星婉真好。
沈星婉拿起香囊,底色为月白色,香囊上绣着一株兰花。
虽说绣工并不是很精细,但看得出来蓝溪是用心绣的。
香囊收口处,还用了淡绿色锦线做为点缀,散发着清新。
沈星婉拿起一缕墨绿色的锦线,放于香囊的底端,递到蓝溪面前。
“我留意到你在收口处绣了淡绿色,若是将流苏做成与兰花叶子同色,便可上下呼应,你觉得怎么样?”
谷蓝溪凝视着沈星婉搭配好色的香囊,眼中流露出赞赏。
“你别说比起我原先的配色,这个更好看。”
墨绿色流苏一挂,香囊清秀中添了几分典雅之气。
“怎么做?”谷蓝溪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她。
沈星婉轻笑着从箩筐中取出一缕月白锦线,一步一步教着谷蓝溪。
不多时,两个漂亮的流苏便做好了。
一旁的采月目光落在谷蓝溪手中做的整齐的墨绿流苏赞道,“蓝溪姑娘真是手巧,小姐教一遍就记住了。”
谷蓝溪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流苏,突然星眸一闪,俏皮的对着沈星婉行了一礼。
“多谢师父悉心教导,徒儿才能做这么好。”
采月被她这个举动逗的直笑,沈星婉也难得露出真心的笑来。
谷蓝溪笑着把锦线放回箩筐。“我先回去了,你脸上的药泥到时间洗干净啊。”
说着,就抱着箩筐脚步匆匆的又出了门。
她要把香囊给顾大哥送去,顾大哥为人温和,对她彬彬有礼,她喜欢与顾大哥说话。
这次顾大哥来谷里还没住几天就要离开,下一次再来谷中不知是何时。
想到如此,谷蓝溪敲响了顾初白的房门。
.....
采月看着桌上小姐做的月白流苏,“小姐做的流苏行云流水一般,更适合挂在剑柄上呢。”
沈星婉清洗好脸上的药泥,拿起锦帕擦拭着脸上的水珠。
见采月把玩着那流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你喜欢便拿去吧。”
采月听闻,开心的将流苏小心收了起来。
等沈星婉睡下,采月才离开房间找到月风,献宝一样的掏出月白流苏。
“月风哥,你看小姐做的流苏漂亮吧,我觉得这个流苏挂在你剑柄上肯定好看。”
她与月风、月影在沈府一同长大,情同兄妹。
月风看向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的流苏,心头愧疚,“我这剑柄不配挂小姐做的流苏。”
若那晚他们几个暗卫再细心些,小姐也不会被楚沐阳掳走。
每每想起便觉得羞愧难当。
这时,采月悄声抽泣起来。“你就拿着吧,以后保护好我们小姐就是了,呜呜呜月风哥。
那日我端着药路过药厅,亲耳听见谷主说小姐的咳疾治不好,他能做的只是减轻小姐的疼痛,可小姐那么难受从不说疼。呜呜呜。”
她好怕小姐死啊,好不容易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回来,呜呜呜。
月风拳头紧握,但还是拍了拍采月的肩膀,“流苏你放好,以后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好小姐的。”
小姐做的那流苏他不配拥有。
采月擦着泪点点头,给月风又说了几句才转身回去。
天刚破晓,沈星婉便穿戴整齐出了房门。
见年过半百的张伯正在清扫庭院,温声道,“张伯,星婉有事想问您。”
张伯闻声微讶,小姐起的如此早。
忙把扫帚放下,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一脸笑意走来。“小姐吩咐便是。”
“月影他们去哪了?昨日回来就没见到人?”
沈星婉轻声问道,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张伯一愣,说道,“现在他们在各个铺子里,可要老奴唤回来?”
小姐走后,铺子里出了几次恶意闹事,月影便带人去了铺子常驻。
沈星婉微微点头。
“嗯,让他们回来吧。另外再去人牙子那边买几个干事的丫鬟,以后府外的事情劳烦张伯继续操持着,府内的杂事让她们做吧。”
张伯心中了然,拱手施礼,“听小姐的,老奴现在就去。”
......
等张伯带着人进府时。
沈星婉手中的画像恰巧收笔,只见画像中的中年女子眉目温柔嘴角上扬,下巴左端有一小颗黑痣。
此人便是张姑姑。
沈星婉拿着画像的手沾些墨渍,黝黑的墨水压染着弯曲的疤痕,显得有些怪异。
“小姐,月影他们来了。”
张伯向她施礼后,便折回院中同嬷嬷一起询问那些新进府之人的身世、来历,人伢子说的那些来历,他自是不信的......
“见过小姐。”以月影为首的几人向沈星婉行礼。
月影看着眼前的小姐如此干瘦,憔悴的模样与过去判若两人,心口气闷拳头紧握,都怪那姓苏的.....
“月影,你带两个人前去宁古塔救一个人,可有困难?”
沈星婉把画像递给月影,时不时咳嗽几声,沙哑的嗓音中透着一抹期待。
“此人在宁古塔无名籍记录,无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张姑姑救回来,若人手不够再叫上几个。”
虽说宁古塔处于山高皇帝远的边界,可管理实属森严,想救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张姑姑没有名籍,平日里刘工头也因这个由头克扣姑姑那点工钱,如今这一点倒方便她救姑姑出来。
月影看过画像,再递给身边两人过目,盯着沈星婉手上的伤疤说道,“遵命,我们三人足矣。属下这就回去收拾一下便出发。”
几人离开后,一直提着劲,强撑着的沈星婉如脱力一般,坐回凳子上歇息。
咳嗽声一阵阵响起.....
采月把热茶递过来,满眼不解。“小姐,好不容易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回来,怎得又要和那有牵扯?”
“若不是张姑姑帮衬,你家小姐早死几回了。”
沈星婉淡淡说道,眼角露出一丝暖意。
采月恍然,只要对小姐好的人,她采月也会对她好的。
此时长安街的将军府......
后院校场,苏漠寒手持长剑,剑过之处剑影重重,猛然间他眸光一闪,飞拧腰身如猛狼扑食般,迅速向对方驶去,剑光霍霍直驱对方咽喉。
长青被主子的剑气袭倒,坐在地上喘着气,“主子,长青......没力气了,真不行了,练不.....动了”
主子的伤刚好就拉他来陪练,这都快四个小时了,他真抵不住。
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云青,呲牙咧嘴的给他发出一个“救我”的眼神.....
云青挑了挑眉,拿起汗帕走向苏漠寒,“主子伤势初愈,今日还是少练会吧,”
自从东漠一战回朝后,主子一直在府里养伤,太医日日携名贵药材来府医治,唯恐医不好皇上最喜爱的小将军。
他和长青做为主子的贴身暗卫,自是要时时为主子着想。
苏漠寒剑眉微皱,一个巧力便把手中长剑干净利落的插进武器架上的剑鞘里。
云青接过主子的汗帕说道,“老将军回府时吩咐,让主子练完剑去书房找他。”
......
苏漠寒来到书房,见母亲坐在一旁眉头微蹙,似乎有什么心事。
父亲则一脸淡定的坐在书桌旁翻着那本看了无数遍的兵书。
“寒儿过来了。”
苏母楚婧瞧见儿子,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慈爱。
养伤月余,见苏漠寒脸色不似刚回府时那样苍白,苏母甚感欣慰。
她这个儿子被传是朝廷里的“俊美将军”。
俊是俊,可这性子如同他名字一般,冷.....
“见过父亲,母亲.。”苏漠寒行礼后看向父亲,“父亲唤我前来,是为何事?”
听闻今日父亲下朝比往常晚些,剑眉微皱,“莫不是东漠余孽又有了新动作?”
父亲苏江临合上兵书,“莫要紧张,如今大势已定,东漠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苏江临起身走到他身旁,望着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儿子,若有所思道,“皇上今日想给你做媒,提了顾丞相顾承铭家的嫡女顾相思。
此女刚过及笄之年,听闻样貌是闭月羞花之资,才华在众小姐中也是出众的。过几日宫中办重阳宴,想让你们见上一见。”
苏漠寒眼底闪过一抹不愿,没有接话坐在母亲对面,端起茶几上的清茶,浅尝了一口。
知儿莫如母,苏母看出他的不情愿。
“寒儿,这些年你一直随父亲在沙场,如若当初你和沐阳一样学文,如今也该是孩子的爹爹了。”
接着说道,“和你一般大的儿郎现在都有两个孩子了,你也该为自己的事情上些心。”
如今天下太平,不再大战,她也想儿孙围绕尽享天伦。
还没等苏漠寒接话。
此时外面便传来一阵娇脆的声音.....
“母亲、哥哥、沈姐姐回来了。”
书房的门猛然被推开,只见苏婉儿身着紫色锦纱衣裙,一头青丝挽成高高的发髻,上面缀满珠翠,一张精致的脸上泛着灿烂的笑容。
苏婉儿进来看见母亲忙行礼,眼里满是兴奋的光。
“母亲,我刚回府时,看见沈府的张伯买了好些个下人,便打听了一耳朵,原来真的是沈姐姐回来了。”
沈星婉?
苏漠寒拿着茶盏的手一抖,少许茶水溅出来,眉头微蹙,“她从静贞堂回来了?”
那个成天穿着娇嫩粉色的粘人团子、一张温婉动人的小脸从脑海中闪过,那一声声娇滴滴的“寒哥哥”如蝇在耳。
他从小便不喜人靠近,那粉团子日日来府里寻他。
每次来手里拎的不是吃的就是玩的,还一式两份,从糖葫芦,肉包子,糖人,辣出眼泪的肉片、到吹屁股就会发出声音的大公鸡、俗气的红灯笼......
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也不知她从哪找的,每次他说不要时,沈星婉都睁着无辜的大眼望着他,“寒哥哥,这很好玩的,你看看嘛,或者是这很好吃的你尝尝嘛。”
见他真的不喜,那粉团子也不恼,拿走和苏婉儿一同蹲在走廊上呲哈呲哈的吃着.....
苏江临看一眼夫人,苏夫人眼角垂泪,缓缓说道,“寒儿,婉儿,有件事我要如实告知你们,星婉被罚之地不是皇城的静贞堂。”
苏母的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打断了苏漠寒的思绪。
皇后再次拉起她的手,眼底闪过愧疚。
“星婉,这些年你受苦了,若是本宫早日将你接回京城,便不会如此”
“如今能回来,全托皇后娘娘的福,亦是格外照拂星婉了。”
皇后娘娘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说道,“你这丫头倒是通透,你可怪沐阳?”
皇后试探的眼光望着她,等着她回答。
沈星婉轻轻摇头。
“不怪他,星婉谁也不怪。”
楚沐阳乃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身份显赫、才貌双全仕途一片光明,再说她一介孤女,去的是静贞堂还是宁古塔又有谁会在意......
.....
从乾宁宫里出来时,沈星婉一眼便看到了自家马车。
采月正站在车边候着,一看到沈星婉,忙迎上前扶住她,一脸担心的小声问道,“小姐,皇后娘娘可有为难你?”
沈星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头一暖,摇了摇头。
采月见此,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那皇后娘娘可有说你什么?”
沈星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过是闲聊罢了,莫要多想。”
说罢,她轻轻拍了拍采月的手,眼神中露出一丝忧虑。
“自知你是担心我,但以后说话要注意些,小心隔墙有耳。”
在这深宫内外,言行举止都需谨慎,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麻烦。
如今她一介孤女,只想好好过日子护住想护之人,远离京城里不必要的纷争。
采月听后,吓得连忙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的鲁莽。
“小姐……采月知道了。”
她家小姐才从宁古塔回来,又元气大伤,如今又是救人、谢恩的,自己可不能再给小姐添麻烦。
有些人脸皮子比这宫墙都厚,明明受伤害的是小姐,却还要感谢那些害她的人,果真不要脸。
沈星婉看着采月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她定是担心自己又会被谁坑害了去。
“无事的别担心。我们回府吧。”
”是,小姐。”扶着小姐登上马车,又把凳子收好这才跟随马车回去。
马车缓缓向长安街方向走去,街上吆喝声、叫好声不断传入耳中,沈星婉掀开车帘,只见街道上穿着秋装的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糖葫芦,好吃不贵的糖葫芦。”
沈星婉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老伯扛着插满红彤彤的糖葫芦架子,游走在人群中。时不时有孩童拉着娘亲围着老伯蹦跳着要嘴吃,曾经她也这样拉着娘亲买糖葫芦......
自从娘亲走后,爹爹又在朝中做事。
七岁的她总喜欢往对门的将军府跑,每次她和婉儿在一起玩耍时,苏夫人总会在一旁眼含爱意的笑吟吟看着她们,时不时提醒道,“你小心点,婉儿。”
她最喜欢听这句话,语气像极了她的娘亲。
有次,她拿着三串糖葫芦蹦蹦跳跳的来找苏婉儿玩。
想告诉她今日给她的糖葫芦是木架上的第一串,寒哥哥的是第二串.....
可她刚走到将军府里的假山后面,就听见苏婉儿对苏夫人的撒娇声,“娘亲,这串糖葫芦你不能给星婉吃,这是我的,我不想和她分享。”
接着就是苏夫人一如既往的慈爱声,“婉儿乖,糖葫芦吃多了对牙不好,这串给星婉好不好?”
“不嘛,不嘛,婉儿就不。”
接着就传来苏婉儿的哭泣声和苏夫人轻哄声。
七岁的小星婉垂着头看着手中紧握的那三串糖葫芦,默默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来到祠堂,她跪在娘亲的灵位前,握着糖葫芦的小手擦去脸颊的泪珠,踮着脚把三串糖葫芦放在母亲灵牌前面,扯起嘴角挤出一抹甜甜的笑。
“娘亲,你看这是星婉买的糖葫芦,今日星婉去买的时候是第一个客人呢,娘亲一个,小弟弟一个,星婉一个。”
小星婉吃着糖葫芦,努力的微笑着望着母亲的牌位,笑着笑着就哭了......
从那次以后,她再没有把糖葫芦分享给苏婉儿.......
.......
“小姐,您不是最喜欢糖葫芦嘛,采月买一根回来吧。”
耳边传来采月的声音,沈星婉回神,淡淡笑道,“去吧,买两根。”
采月点头,放下帘子笑着离开……
这时,沈星婉忽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掀开帘子闻声望去,只见刚还嬉闹的人群让出一条道路。
道路尽头,一个面容清俊剑眉星目,身着玄色锦袍的青年男子一手拉着缰绳,另一手握着马鞭驾马快速驶来。
他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一双黑眸里带着冷漠。
是他?
沈星婉心一怔,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他,以为再见到他时已能做到心如止水,没想到还是止不住的心慌。
她匆忙放下车帘,一双手紧紧抓住衣裙,直到那马蹄声经过才渐渐松开了手。
车外的人群又熙攘起来。
一道男音传来,“苏家少年朗果真风度不凡,真如戏文那句银鞍照墨马,飒沓如流星啊。”
“那是,如今亦是皇上跟前最喜爱的小将军,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他养病,太医差点住府里照看,可见皇上多重视他。”
“将来不知道跟谁家结亲,我家女儿也是极美的,可惜身份配不上啊。”
“走走走不说了,肯定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家的女婿,继续喝酒去。”
议论的声音慢慢远去。
几年不见,他已经成将军了。
怪不得那么意气风发,威风凛凛。
少女的情怀,早在那晚消磨殆尽了。
沈星婉淡淡一笑,端坐好专心等采月回来.....
“小姐,喏,糖葫芦。”
手举着糖葫芦的采月掀开车帘,那张明晃晃的小脸映入她的眼帘。
沈星婉轻笑着接过糖葫芦,接着又递给她一根。
采月一愣,忙接过,心中一酸。
好久没有吃小姐给的东西了。
小姐还是像以前一样善良,宠着她.....
采月咬了一口糖葫芦,甜甜的对车夫道,“走,回府。”
车夫领命后驾着马车缓缓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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