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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无删减全文

欧阳元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逆着光,俞芷衿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她的笑容,凝固了。直到......视线逐渐适应明暗,她的双眼,终于清晰的接住了傅予蜃清辉凉露般的目光。“你很高兴?”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但自带一股嘲讽意味。前世在傅家七年,俞芷衿早练就了优秀的表情管理能力,虽然对当时处境的她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此刻还是救上了急——不至于让她快乐的样子崩塌得太快太明显。傅予蜃打量俞芷衿,从她的头纱、脸上、心口......一直瀑布般的落到她洁白的婚纱裙摆上。他对女人一向没太多感觉,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俞芷衿,是好看的。尤其是开门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满足而幸福,闪着初升耀阳般的光辉......呵!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他?居然一直守在这里?在他刚刚靠近的一瞬...

主角:俞芷衿白月光   更新:2024-12-03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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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芷衿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逆着光,俞芷衿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面容。但她的笑容,凝固了。直到......视线逐渐适应明暗,她的双眼,终于清晰的接住了傅予蜃清辉凉露般的目光。“你很高兴?”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但自带一股嘲讽意味。前世在傅家七年,俞芷衿早练就了优秀的表情管理能力,虽然对当时处境的她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此刻还是救上了急——不至于让她快乐的样子崩塌得太快太明显。傅予蜃打量俞芷衿,从她的头纱、脸上、心口......一直瀑布般的落到她洁白的婚纱裙摆上。他对女人一向没太多感觉,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俞芷衿,是好看的。尤其是开门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满足而幸福,闪着初升耀阳般的光辉......呵!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他?居然一直守在这里?在他刚刚靠近的一瞬...

《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逆着光,俞芷衿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但她的笑容,凝固了。

直到......视线逐渐适应明暗,她的双眼,终于清晰的接住了傅予蜃清辉凉露般的目光。

“你很高兴?”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但自带一股嘲讽意味。

前世在傅家七年,俞芷衿早练就了优秀的表情管理能力,虽然对当时处境的她来说,是杯水车薪......

但此刻还是救上了急——不至于让她快乐的样子崩塌得太快太明显。

傅予蜃打量俞芷衿,从她的头纱、脸上、心口......一直瀑布般的落到她洁白的婚纱裙摆上。

他对女人一向没太多感觉,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俞芷衿,是好看的。

尤其是开门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满足而幸福,闪着初升耀阳般的光辉......

呵!

就这么迫不及待嫁给他?

居然一直守在这里?

在他刚刚靠近的一瞬间就主动开门迎接?

俞芷衿深吸一口气,将原本凝固的笑容变得活泛一点。

事发突然,全然在她的预料之外。

她清了清嗓子,打算解释清楚:“其实,今天这只是......”

傅予蜃忽的抬起手,将一本冰凉鲜红的本本,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俞芷衿在本本靠近眼前的那一瞬,似乎看到了上面的......结婚证三个字。

她呼吸断了一拍,仓促地将本本夺了下来。

翻开,一张身份证落了出来。

是她的身份证!

今早上她就发现遗失了,还打算过会儿就去补办。

但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遗失在了傅予蜃那里。

想来是昨晚两人拉扯的时候,掉在了他的车上。

掉了就掉了。

傅予蜃折了扔了拿去网贷征婚都可以,为什么要拿去办结婚证?

还是和他的结婚证!

而且、而且谁家好人结婚证的照片,是拿身份证头像P上去的啊!

俞芷衿看着本本上盖了钢印的照片......傅予蜃桀骜冷漠的面容旁边,是她一脸老实的大头像,这P图师傅就连色差大小都不调一下的吗!

她心里真是万马奔腾。

说好的不会来参加婚礼呢?

说好娶她是人生最大的耻辱呢?

为什么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他们结婚了。

她和傅予蜃,再一次法律意义上的结婚了!

“其实今天只是......”俞芷衿还想抢救一下。

“哎哟予蜃你说你啊!”傅老夫人已经眼明嘴快地打断了她,“你可真会啊!”

她小步上前,拿过结婚证,确定了里面的内容,喜不自禁:“人家芷衿在这里等你,都等得快要哭了!还以为你要逃婚......你这惊喜搞的,也不提前和奶奶通个气!”

要哭了......

俞芷衿确实是要哭了,气哭的。

傅予蜃冰冷的眼神在她有些泛红的眼角停了一秒。

“这种拙劣的伎俩,就此一次。”

说完,他抓住了俞芷衿的手腕,拉着她朝前方而去。

傅予蜃腿长,步子迈得大,俞芷衿不觉要加快脚步,小跑起来才能跟得上。

婚纱繁重,她单手提住,裙摆摇曳生姿,如霜花飞扬。

长长的玻璃T台反射出璀璨灯光,像银河万丈,星辉无垠。

旁人眼中的傅予蜃与俞芷衿,竟仿佛是一对壁人,迫不及待地奔向婚礼殿堂。

俞芷衿脑子里嗡嗡的,他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伎俩?

虽然前世有七年婚姻,但俞芷衿其实并不太了解傅予蜃,他平素行事太过变幻莫测,性格又喜怒无常,实在难以揣摩。

难道他以为她是故意把身份证掉他车上的?

还是在说她配合老夫人举行婚礼“逼婚”?

拜托,到底是谁逼谁啊?

两人在台上站定,灯光寂寂,照然无遗。

俞芷衿这才注意到傅予蜃今日的着装。

他身上穿了一件绸黑色的休闲西装,深V大开领,对半垂挂波浪褶皱松松垮垮,仿佛遮挡了他的腰身,又仿佛什么都没遮。

他里面,没穿衣服。

能清晰地看到一对玉雕般的锁骨下,延展着微鼓的肌肉线条。

傅予蜃皮肤其实偏白,纯黑衬上去,像恶魔天使的碰撞,透着一览无余的诱惑。

俞芷衿如今对他无感,但也不防欣赏了两秒美色。

这件衣服,她前世只见他穿过一次,当时就颇为惊艳。

但这样的衣服,对傅予蜃来说只是庞大衣柜里随意顺手的一件,穿了就不知道再扔去了哪里。

所以,看得出这场婚礼,他也并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亲家,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入座啊!”傅老夫人欣喜地催促顾老爷子和顾汣芸。

她赢了!

她赌赢了!

傅予蜃真的来参加婚礼了,还带着两人的结婚证。

她到手的孙媳妇儿,飞不掉咯!

“这......”顾老爷子和顾汣芸云里雾里的。

芷衿不是说了,她和傅予蜃之间什么都没有吗?

怎么结婚证都办了?

难道说,芷衿骗了他们,其实她和傅予蜃早在偷偷恋爱,只是还没想好要不要嫁给他?

......

婚宴上,有的人惊,有的人喜,有的人茫然不知所以。

傅家人纷纷低语。

傅予蜃真是来结婚的?

这婚宴居然不是老太太自娱自乐的?

也不是俞芷衿利用来给顾家锄奸的?

司仪整理着西装匆忙上台,这流程......和以前彩排的不一样啊!

他还没开口。

傅予蜃就冰冷出声:“废话不要,该走的步骤走完就行。”

废话?

司仪本就紧张的喉咙,顿时夹得更紧了。

正常主持婚礼,不全靠废话吗?

他冷汗涔涔,哆哆嗦嗦半天,才摸出了一只小小的首饰盒,打开。

没有废话的步骤,只有这个了。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两只婚戒。

“请新娘新郎,交换戒指......”司仪声音发抖。

新郎给人的压力,太大了。

傅予蜃看了一眼,径直从里面拿走了大的那一枚,随意往手指上一套。

“下一步。”

盒子里还剩了一只孤零零的女戒,俞芷衿取下来,捏在了手心里。

婚礼进行曲不尴不尬地在婚宴上空飘荡。

司仪的婚礼算是主持得多了,还是头一次见到新人自己给自己戴婚戒的。

“下一步是......”他像临时被抓上考场的学生,做题全靠蒙,“新郎你可以、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接吻不是说话,他可是严格遵守傅少要求的。

大厅里静了一瞬。

俞芷衿觉得音乐都仿佛暂停了。

亲吻......

记忆中,傅予蜃从来没有吻过她。

吻,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

是信任与相濡以沫的基础。

但是她不配。

一个靠欺骗胁迫得到他妻子身份的女人,不配。

傅予蜃今天会来到这里,就像盆景主干上不该长出的旁支,是意外也是错乱。

等到婚礼结束,找个机会,她会主动向他提出离婚。

他们之间,本就该干干净净,毫无纠葛。

忽然,安静中,俞芷衿听到傅予蜃冷哼了一声。

她抬起头,却感到肩上一重。

傅予蜃,抓住了她的肩头,把她往前一拉。

在俞芷衿讶然的眼神中,他突然覆了下来。

雪松般的气息带着清冽,随着他的呼吸,瞬间将她席卷。




“呵!”俞芷衿笑出了声,

“听听爸爸你说了什么糊涂话?知道的最多笑话你不懂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青姨是你的小情人,在我们家鸠占鹊巢了几十年呢。心思再恶毒点的,搞不好要说爸爸你带着小三进顾家吃绝户!”

俞新雄一惊。

满腔怒火顿时被浇了一盆水,熄了大半。

婚礼大厅里,此时寂静一片。

就连傅老夫人看他的眼神,都是一言难尽。

非让一个所谓的远方亲戚坐俞芷衿妈妈的位置。

安的什么心路人皆知。

吃绝户吃到女儿的婚宴上,这不是吃相难看,是死相难看!

“好了好了。”

众人尴尬之际,俞芷衿反倒打起圆场,

“随口说说而已,我知道爸你是个拎得清的。毕竟,当初你进门的时候,签过婚前协议,要是敢做对不起我妈妈的事,就要净身出户呢。”

婚前协议?

净身出户?

俞新雄的痛点被狠狠戳了一下。

他正要发作,肩上一沉,俞芷衿把他重重按在了椅子上。

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凉不热,不喜不怒:

“不过幸好,爸爸你洁身自好,从不出轨也不养女人。爸爸,你真是京城男人的典范,是我的骄傲。有你这样的亲家,也是傅家的福气!”

俞新雄的后颈,蹿上了一股冷气。

是啊,俞芷衿如今嫁给傅予蜃了,他不考虑她在傅家怎么过,却还想着背靠傅家这颗大树,彻底摆脱顾家的桎梏,成为真正的豪门家主。

原本以为,俞芷衿性格软弱,只要逼着她给王美青跪下敬茶喊了妈。

傅家就算看不惯也不会插手。

他自立门户的计划就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可如今,俞芷衿竟然反抗了!

她不但反抗,还说这种捧杀和威胁的话。

像是将一把重锁,重新扣到了他的脖子上,令他无力反击。

俞芷衿冷笑。

俞新雄不过是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小人,只怪她前世醒悟得太迟,事事都被他占尽了先机。

这辈子,她要把他,像一直蚂蚁一样玩弄、碾碎......

让他把欠她的,欠妈妈的,欠顾家的,连本带利吐出来!

她转身,动作流畅地把王美青从本该属于她母亲的位置上拖开。

“说起来,青姨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给我当保姆的这些年,连人生大事都耽搁了。”

“什么?保姆......”王美青和俞爱歆都又惊又气。

但容不得她们反驳。

俞芷衿继续:“不过现在好了,我嫁人了,青姨的第二春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对了,我给你们重新找了个房子,行李我已经收拾出来了,就寄放在大厅那儿。等我婚礼结束,就送青姨和爱歆欢欢喜喜搬新家吧。”

“啊?”

王美青和俞爱歆惊白了脸。

昨晚俞爱歆惹到傅予蜃,毒打后被扔回了事发酒店,虽然伤痕累累但好歹捡回一条命。

王美青在医院照顾了她一夜,俞新雄也恐因此事影响了自己的生意,四处周旋打点。

他们没回家......

他们以为俞芷衿瞒着他们嫁给傅予蜃,已经算干了一票大的。

没想到,她居然还要把她们母女扫地出门!

行李都寄放在了酒店大厅处,这是早料到她们会过来,已经挖好坑等着她们了!

她这是抽了什么风?

“芷衿,你是嫁人了,那你爸呢?不还得我来照顾?”王美青急到说话不过脑。

“我爸?”俞芷衿笑了,

“我爸年富力强,需要人照顾?倒是我这一走啊,家里就剩你和爱歆呆着,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阿姨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要为爱歆想想啊。”

这话暗地里脏,很脏。

但配得上王美青和俞爱歆。

王美青气得脸都扭曲了,俞爱歆还稳得住。

她可怜巴巴拉住俞芷衿:“姐姐你不要赶我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那么好,我不想离开充满有关你记忆的地方。”

撒娇示弱是俞爱歆的一大法宝。

过往她但凡这么娇娇地一扭,捏起嗓子,俞芷衿就会心软,事事都顺着她,最后竟让她嚣张到蹬鼻子上脸的程度。

现在......呵!

不给她个大逼兜扇出原形算俞芷衿善良。

她语重心长道:“爱歆,正是因为我们感情好,我才不得不让你走。你知道好些人背后都是怎么传你的吗?上次她们看到你和我爸拉拉扯扯,都说你想当我后妈!”

“什么后妈!”俞爱歆直接原地爆炸,“那也是我爸!”

啪!

重重的一耳光,扇到俞爱歆脸上。




“是我的箱子!”俞芷衿惊呼。

箱子全部被打开,里面的东西全都被翻出来,横七竖八地散乱一地。

“这......”傅老夫人惊了。

尽管先前认为就算东西扔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可当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在眼前时,视觉上的冲击力,还是让傅老夫人瞪目结舌。

东西丢了是不打紧。

可是这种蓄意为之的行为,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针对!

俞芷衿今天才嫁给傅家,刚刚进门,居然就有人敢这样对她下手!

这还不是欺负,这是什么?

俞芷衿快步上前,跪坐到了衣物之间,气急攻心般地抓起这件,又抓起那件......

“这是我成人礼,外公给我订做的裙子!”

“这是从前妈妈偶尔出院,带我去买的丝巾......”

“都碎了,都弄碎了......”

她哭了,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

“芷衿,我的乖乖,别哭别哭,”傅老夫人也慌了,“奶奶都赔给你,全都赔给你......”

“啊!”

俞芷衿却突然一声惊叫。

只听哐当一声,像是什么玉质的东西落地。

傅老夫人循声看过去,当看清那白色的一截是什么时,不由得两眼一黑。

“奶奶给我的镯子!”俞芷衿要喘不过气来。

她捧着手里残余断裂的和田玉镯,愤怒地哭诉,“奶奶,她弄碎了你送给我的镯子!”

傅老夫人身子晃了晃,扶住了身旁的女佣。

“荒唐!简直荒唐!”她的怒气贯穿了整个地下室。

这只玉镯是当年她进门的时候,予蜃奶奶给她的,说是专门传给傅家长媳妇儿的,意义非凡。

可是现在,竟然碎成了几段!

她指着叫阿丽的女佣:“把她、把她给我送去警察局!还有,给我查,查她有没有干过别的脏事!”

阿丽吓得磕头如捣蒜:“我只剪碎了衣服,我没有弄碎镯子!我拿出来它就是碎的,老夫人、少奶奶......我分得清轻重,太贵重的我不敢做的......”

“你还分得清轻重?”傅老夫人都要气笑,“一个小小的佣人,偷主人东西损坏,你说你有轻重?你还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我真的不敢的,”阿丽哭了,“是司夫人让我做的,她给了我一条手链,让我把少夫人的行李拖这里来弄坏。”

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条碎钻手链。

傅老夫人黑了脸。

“司臻骊!你给我过来!”

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施施然走出一位五官明丽身段婀娜的女人。

......

司臻骊,傅予蜃的小妈之一。

算起来,是傅予蜃父亲傅志钦的小四。

据说,她因为长得和傅予蜃的亲生母亲有八分像,而被傅志钦看上带回家,为傅志钦生了个女儿,母女都十分受宠。

但她性格骄纵,目中无人,对付人的手段既直接又狠辣。

前世她最爱对俞芷衿说的话就是:我这个人性格直来直去,装不来又不爱演,说话又不动听,得罪你了你不要介意。

实际上,她是以直爽无脑作伪装,实际上比谁都更会演。

俞芷衿前世进门的第一课,就是司臻骊给她上的。

她让这个叫阿丽的女佣,把她的行李拖到了地下室。

等她找过来之后,等待她的,是下作又恶毒的手段......

......

傅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着司臻骊:“你说,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没错,行李是我让阿丽拿走的。”她居然爽快地承认了,

“可是阿丽,我只让你把行李拿过来检查检查消消毒,没让你弄坏东西啊。家里凭空多了个人,我谨慎点也没什么错吧?”

听司臻骊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了个干净,阿丽又绝望又慌乱。

“不是的,司夫人你不是这样说的!”

司臻骊有傅志钦撑腰,没人真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女佣,是真的会失业会坐牢的。

一条廉价的碎钻手链,买不起她的忠诚。

“司夫人说少奶奶母亲有精神病,说不定身上还带什么病毒,所以最好是把她随身带的东西都给毁了!免得传染给了家里人!”

“我说过?”司臻骊惊讶,旋即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就算说过吧,那也是为家里人好啊,我们傅家上有老下有小,真要有点什么病毒,谁受得起?”

她冷笑,“一个家,总要有人来把关的,我当惯了恶人,多得罪几个也没什么关系。”

干了坏事,还能把自己标榜成正直大义的卫士。

司臻骊不是脸皮厚,她是根本就不要脸。

“所以这位司阿姨,也是一片良苦用心,”俞芷衿冷眼睨着她,

“不过事情出了,总要有人来担责的,看阿丽的熟练程度,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查一查以前还做过哪些替天行道的大事,一并报警吧。”

阿丽浑身再度一软。

她确实是司臻骊的人,这几年没少帮她干脏活儿。

横竖都是死,她不甘心看司臻骊彻底置身事外。

这位新来的少奶奶,不是善茬,司夫人,也不是孬种,她要进去了......最好是看她们斗个两败俱伤。

“少奶奶!我做事都是听司夫人指挥的。她还说,如果少奶奶你闹过来也不要怕,趁事情没闹大,把你关在这里,剥光你的衣服给你消毒!”




晚餐时间到了。

佣人请了俞芷衿去餐厅。

傅家很大,但常年餐桌上都只有女人和小孩。

傅予蜃不在家自不用说,傅志钦也不怎么爱回来吃饭。

但厨房还是会每顿都做出仿若满汉全席般精美齐全的一大桌菜。

司臻骊今天犯了事,还在花园消毒,她女儿在寄宿学校,也只有假期才会回来。

所以今天餐桌上,只有老夫人、俞芷衿,还有傅志钦的另一个情人,以及她的一双儿女。

先前在婚礼上,俞新雄有句话还真说对了。

京城有身份地位金钱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

傅志钦,他明面上有过的女人,就有四个。

......

傅予蜃的母亲是原配。

小三是红颜知己,几年前意外去世,有传言说人是傅予蜃杀的。

小四是司臻骊,算是原配的替身。

而小五叫殷姗,是傅予蜃的姨妈,是原配的亲妹妹。

但她长得和自己姐姐反倒不怎么像,只是借着这一层关系,和傅志钦搅在了一起,于是正大光明住到了傅家。

刚刚在地下室,说一袋消毒粉不够的人,就是她。

和毒蛇一般的司臻骊比起来,殷姗就是一只笑面虎。

她出身好,乍一看优雅懂礼有教养,谁会知道,满嘴抹蜜之下,藏的是杀人的刀。

她前世会害俞芷衿,一是恨屋及乌,嫉妒自己姐姐和傅予蜃,顺带也讨厌俞芷衿;二是俞芷衿的肚子,真实的给她的孩子造成了威胁。

“芷衿,”自我介绍过后,殷姗笑着递上了一只首饰盒,“先前婚礼上仓促,没来得及给你见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俞芷衿接过来,象征性地打开看了一眼,敷衍了一句:“谢谢。本来也给殷夫人准备了礼物,可惜全被司夫人弄坏了。”

事到如今,司臻骊就是最好的背锅侠。

谁知道俞芷衿有没有真准备?

相反,她还可以狮子大开口,随便开一张单子,让傅家把损失全都给她赔回来。

殷姗不接这个话题,她推了推身边的两个孩子:“璟帆、文琦,快叫大嫂。”

傅璟帆和傅文琦是一对龙凤胎,据传当初是殷姗靠科技与狠活生下的。

他俩今年刚八岁,正是人憎狗厌的熊孩子年纪,但因为颇得傅老夫人的喜爱,在傅家可谓是作天作地无所不能。

此刻殷姗的话,他们全都当没听到。

傅璟帆用筷子敲碗,发出碍耳的声音:“我饿了!饿死了!我要吃饭!”

“吃饭!吃饭!还让不让人吃饭!”傅文琦也跟着嚷嚷。

她声音尖细,像针一样挑着俞芷衿的神经。

但傅老夫人却笑得纵容:“好好好,开饭了开饭了。芷衿,你也快吃,别客气了。”

俞芷衿笑笑,抬起筷子就夹向了面前一盘菜。

“放下!这是我喜欢吃的!”傅璟帆站上了凳子,颐指气使地指着俞芷衿。

不等谁说什么,他伸手就把这盘菜端到了自己面前,夹了一大筷子。

“璟帆,怎么这么没礼貌?”殷姗象征性的批评了一句,但话里全然没有半点真实的责备。

倒是俞芷衿体贴又慈祥地笑道:

“殷夫人,别怪他,他还是个孩子。”

“啊呸!这是什么啊!好苦!呸呸呸!”傅璟帆把到嘴的菜全都吐了出来。

“这是苦瓜苦笋酿圆子,”俞芷衿声音柔和地回答他,“怎么?你不是喜欢吃吗?”

傅璟帆不理她,气得摔了筷子:“谁让做的?开除做这个的厨师!”

“我让厨房做的,”俞芷衿继续柔声答道,“大嫂我这两天有些上火,想吃点清热的菜,璟帆是不是要开除我这个大嫂呢?”

“芷衿你说笑了。”殷姗连忙接过话去,“璟帆才八岁,胡说八道呢,你别往心里去。”

俞芷衿不再说什么,又往桌上另一盘菜夹去。

这盘菜离傅璟帆近,他这次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给俞芷衿端了。

“璟帆。”傅老夫人微微沉了脸,警告道,“懂点规矩。”

“我爱吃,你管我!”傅璟帆歪理还很多,“奶奶你之前还说我不爱吃菜,我现在爱吃你又不准!”

俞芷衿搭下了睫毛,看着自己的碗。

和前世一模一样。

殷姗表面对她亲切友善,背地里却教唆自己的一对儿女在餐桌上针对她。

仗着“孩子还小,别和他计较”,给她使软刀子,让她有苦难言。

当时她但凡夹哪盘菜,傅璟帆就会抢到自己面前,不许她吃。

长辈不轻不重地批评他,他便巧言狡辩。

殷姗对俞芷衿笑着赔不是,请她别计较小孩子的顽皮,但对傅璟帆的恶劣行为,继续睁只眼闭只眼。

最后,弄得俞芷衿这一顿几乎什么东西都没下肚。

......

这一世,嗯,也就让他抢去吧。

俞芷衿倒很想知道,傅璟帆的舌头和脑子,到底谁才是自己真正的主人。

“yue——”果不其然,傅璟帆到嘴的菜又吐出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不仅仅是吐了菜,还把下午吃的点心都给吐出来了。

“啊!你干什么!”一旁的殷姗惊叫着把他拖开,看着他吐得满地污秽,连连跟着反呕了好几声。

“她——yue!”傅璟帆边呕边指着俞芷衿,“她害我......yue——她下毒......”

在场人人惊愕。

下毒?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傅璟帆在胡说八道。

俞芷衿哭笑不得:“弟弟,这是你自己抢去吃的。”

“就是你,你故意的......yue!”傅璟帆越气越呕,越呕越气,满脸通红,眼泪鼻涕横飞,“把她抓起来......坐牢......”

“我看把你抓起来差不多!”傅老夫人终于忍无可忍,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殷姗,管管他!”

“李妈,快!”殷姗终于慌了,“把小少爷带回去......”

一通兵荒马乱。

碍眼的傅璟帆总算是消失了。

佣人也快速地打扫了现场,但谁还有吃饭的心情?

“殷姗,你以后也该好好教一下孩子了,这是家里,由着他胡闹,”傅老夫人难得对小孙儿的事这么严肃,“要是去了外面,别人还以为我们傅家的孩子没人教养。”

“好的妈,我会教他的。”殷姗低眉顺目。

心里却在疯狂思索刚刚那盘菜到底是哪里不对。

明明只是一盘平平无奇的炒土豆丝。

为什么傅璟帆吃了就吐?

可惜刚刚傅璟帆第一口就吐到了盘子里,菜已经被佣人收走倒掉了。

只能过会儿去厨房里问一问......

俞芷衿知道殷姗一定会去厨房问。

但她不怕她去问。

有什么?

不就是一盘生姜丝炒土豆丝吗?

她喜欢吃姜,就让厨房做了怎么了?

她又不知道傅璟帆不吃姜,一吃就要大吐特吐,对吧?

再说了,她拿刀逼着他吃了?

那一口口,不都是他自己抢嘴里去的吗?

自作孽,不可活。

还能怪她头上?

哑巴亏,就该让这些人都吃一吃,吃多了,就不会总想着犯贱了。




众所周知,傅家少奶奶又和野男人私奔了。

被抓回来的当天晚上,傅予蜃不顾她满身是伤,狠狠地羞辱她。

“俞芷衿,”他居高临下,出言羞辱,“你乖点,我还可以给你的野男人留个全尸。”

俞芷衿死死咬住嘴唇:“我只求你......把我和他葬在一起。”

今天是外公的祭日,俞芷衿偷偷求了俞焕带她去扫墓。

结果外界传疯了,说她和俞焕私奔。

抓奸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俞焕为了保护她当场死亡,现在尸体还扔在医院冷冰冰的停尸房里。

全天下都骂俞芷衿是个荡妇,但俞焕其实是她的亲哥哥,只是从小被隐瞒了身份。

......没人听俞芷衿的解释,听了也不会相信,更没人会为她去求证。

现在,她要死了。

俞芷衿想死后和家人们葬在一起,免得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孤苦可怜。

“想死?”傅予蜃掐住了她的脖子,“好,等做完你的本分,我就送你去见他。也算是报答你当初给我下药,逼我娶你的恩!”

俞芷衿嘴角牵起嘲讽的笑:“谢......咳!”

一口鲜血,抢在话说完之前呛了出来,溅到了傅予蜃的手背上。

时间静止了一瞬。

傅予蜃手上劲道霎时松了些许,戾气却席卷了面庞。

“俞芷衿,你又装什么疯?”

“我......”

俞芷衿大约还想自嘲几句,喉咙里汹涌溢出的血,却不容她继续。

她癌症晚期,早已扩散全身,每日痛得生不如死。

但好歹,这样的日子,总归要结束了。

“俞芷衿,你干什么!你想吓谁?”

傅予蜃一向幽暗冰冷的眼眸中,终于掠起了惊慌,他试图用手擦拭俞芷衿嘴角的血。

擦不掉。

她像碎掉的玻璃瓶,生命与血液一同快速流逝。

“俞芷衿!俞芷衿!”

身体越来越轻,好像是被傅予蜃抱了起来。

俞芷衿抓住了他的手臂。

“傅予蜃,我......求你最后一件事......”

做他妻子的这七年,她求过他很多次,得到的只有羞辱、漠视和拒绝。

这是,最后一次了。

“是俞焕......”

“闭嘴!”傅予蜃死死抱着她,他在拿手机,“......马上叫医生下来......”

啪!

俞芷衿用尽全部力气,挥手打掉了傅予蜃的手机。

“他是我亲哥哥!”她挥霍掉了仅剩的那口气,“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哥哥......你、可以去查......所以,请把我们,和妈妈、外公......埋在一起......”

“住嘴......”傅予蜃或许都不知道,他的声音在发抖,“谁允许你死,俞芷衿,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俞芷衿、俞芷衿!”

好可笑。

俞芷衿心想。

明明是他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信。

最后还要怪她瞒着他。

他的心思但凡放一星半点在她身上,怎么会不知道她从来活得有多冤枉、多艰难。

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具残败破碎的躯体,到今日,总算可以抛下了......

......

......

“俞芷衿你瞎了吗?”尖锐的女声突兀响起。

黑暗霎时褪去。

光亮中,俞芷衿清醒地看到一只巴掌,正朝自己挥过来。

她一个冷颤,几乎不假思索,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或许是没料到她的举动,对方愣了一瞬,转而更加愤怒:“你干什么?明明是你先犯贱!”

“对不起卢小姐!我姐姐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她,您的裙子多少钱,我姐姐一定会赔您的。”

身后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慌乱的讨好。

俞芷衿深呼吸,稳住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没想到竟回到了七年前的这场宴会上!

这场改变她命运的宴会,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把她的人生绑上了毁灭的列车。

......

就在前几秒。

俞爱歆假装崴脚推了俞芷衿一把,让她不慎撞翻了服务生的托盘。

盘中的红酒恰恰泼到了卢家小姐卢晓霜身上。

卢晓霜今晚上穿了一件高奢定制的珍珠碎钻裙,美艳不可方物,此时却像被人开膛破肚了一样,满身糟红。

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怒气冲天:“赔?你拿什么赔?”

前世,卢晓霜当场就扇了俞芷衿一耳光,然后抓起一杯红酒,泼了她一脸。

接下来,俞芷衿就被俞爱歆以换衣服为借口,骗到了一个老男人的床上!

呵......重生归来,她还会让这样的剧情重演?

俞芷衿手一松,顺势把卢晓霜推远几步,转身抓起一杯红酒,朝俞爱歆脸上泼过去。

既然俞爱歆是始作俑者,那这杯酒,就该泼她脸上。

“啊!”

事出意外,俞爱歆当场惊叫。

红酒从她下巴滴落,淋湿了礼服。

“姐姐你......”

“谁是你姐姐!”俞芷衿喝断她,

“先前就听你在说,卢小姐配不上她今晚上这身裙子,我想你背后嫉妒就算了,结果你刚刚居然故意推我去撞卢小姐?挑拨我们的关系,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四周静了一下。

“过来,给卢小姐道歉!”俞芷衿把俞爱歆拖到自己面前,按下她的头,对卢晓霜笑笑,

“这是我远房姨妈的女儿,小地方来的,没什么教养,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卢晓霜没跟上反应。

俞芷衿已经拉走了俞爱歆:“好了,跟我去换身衣服。卢小姐你也去换换,裙子多少钱,明天让管家送单子到俞家来。”

远离宴会,俞爱歆哭哭啼啼。

“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俞芷衿冷笑。

俞爱歆,她渣爹的私生女,从小瞒着她,以远房亲戚的身份在俞家长大,吃穿度用和她这个正牌大小姐一样,还处处算计陷害她。

俞爱歆今晚上推她,本意是想让红酒弄脏她的裙子,好借机送她去老男人那里。

她和她的小三妈,已经说服了渣爹,要拿俞芷衿去换个项目。

弄脏卢晓霜的裙子实属意外,但也把俞芷衿的命运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俞芷衿站定,对俞爱歆随口一诌:“傻瓜,我刚刚是在救你知道吗?以卢晓霜的脾气,你以为泼你一脸红酒就能算了?”

俞爱歆咬咬嘴唇,楚楚可怜地抓住俞芷衿的手:“原来姐姐是为我好,那姐姐陪我去换衣服好不好?”

虽然恨透了俞芷衿刚才的举动,可当务之急是把俞芷衿骗去老男人那里。

吃点小亏,能毁掉俞芷衿的一生,俞爱歆觉得值。

“当然好。”

俞芷衿体贴一笑,顺手打开了身边的房门,“诶?这间房空着,你先进去洗洗,我去给你找衣服。”

说着,她把俞爱歆往里面一推,然后关上了门!

没记错的话,这扇门里面的男人,是......傅予蜃。

上辈子,俞爱歆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恨恨地质问,凭什么当初进这个房间的人是俞芷衿,凭什么她靠这一晚就能嫁给傅予蜃?

所以,这辈子,这个天大的“福气”,俞芷衿就送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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