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扛着弯刀,一挑眉:
“你认识小爷?”
世事说来也巧。
姜宴竟是本朝战功赫赫的临安王。
也是唯一一位靠军功,被破格封为异姓王的小将军。
年仅二十又一,已是封无可封,拜无可拜。
前些日子,在归京途中,姜宴遭敌军探子暗算,坠入京郊山崖,尸骨无存。
大家都以为少年将才就此陨落。
没想到是赖在我这里天天劈柴。
徐京墨面色难看至极,好半晌才接受了姜宴的身份。
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怀疑:
“堂堂临安王,怎会娶一个下堂妇为妻?”
姜宴这下笑得更猖狂得意。
“本王的婚事,就不劳姐姐的弃夫操心了。”
“小爷瞧着你才是下堂夫吧?你一个入赘又被休的,一天天事儿真多。”
“欸欸,徐公子你脸红扑扑的,还真是可爱。”
“怎么?莫不是你瞧着小爷我年纪比你更轻,生的也比你更俊,官职军功比你更高,还要娶了你媳妇儿,气不过了?”
姜宴一如既往的话多,且毒舌不饶人。
我扶额。
虽然知道姜宴是在为我出头。
但——
他他他都在浑说些什么啊……
这要传出去,我以后就没了青白……
姜宴的一番话下来,徐京墨脸色已是青白难辨。
林嫣儿把他拉开,低声耳语:
“临安王行事一向狂悖乖张,但深得陛下器重,不可与其争锋。”
于是姜宴笑眯眯的连扔带扫,把他们都“请”走。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嫣儿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在乎在徐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