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妈妈。
杆子除了交流病情,其余的时候远远地坐着,一言不发。
他妈妈的病情比较复杂,会诊完需要家属拿主意,杆子这才第一次主动跟阿春说话,都是对他妈妈的顾虑和担心。
手术的难度和风险很大,阿春为此又是托关系,又是找黄牛,同时查了很多资料试图让杆子理解那些拗口的医学术语。
妇人手术后恢复得不错。
杆子带着妈妈回了家。拒绝了阿春和李林夫妇去国外读书的建议,也拒绝了我和大树去城市找份工作的邀请。
阿春心力交瘁,李林则既愤怒又焦急。
李林的小女儿急等着配型。
他国外名校毕业,他李林的儿子,现在叫个杆子,天天灰头土脸,开个拖拉机或农用车左突右奔。
像心尖一样疼大的儿子森,虽说有自闭症,好在艺术方面的感觉还不错,但竟是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别人的儿子。
自己的亲儿子,没养过一天,甚至是第一次见,
你凭什么要求他?
我们几个人如同困兽,各自受着煎熬。
直到那天,阿春的电话响起,是杆子打来的,转述了他妈的话:
“今后就像亲戚一样走动”。
8
“像亲戚一样走动?”
足够了。
阿春一字一顿地对杆子说:
“阿姨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阿春有些吃力地说着李林女儿的情况,但愿杆子能听懂,毕竟情况确实太复杂了。
自称“阿姨”,是她对认回杆子,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从我这里听说孩子丢了,感觉天都快塌了。孩子能全须全尾地活着,不残不病已是万幸,所以她给那妇人下跪,不去深究孩子是怎样到的那里。
孩子不认她,她不怪孩子。
杆子同意做配型。
杆子自己来的。
还是穿着陪妈妈看病时的那身衣服,
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