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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

白菜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

主角:戚宜阳阮倾媆   更新:2024-12-06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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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宜阳阮倾媆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白菜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

《深情已逝戚宜阳阮倾媆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几个月的时日眨眼而过,阮倾媆肚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就连走路也不是很方便。
戚宜阳来看她的次数也确实增多,虽然都是和萧楚楚一并前来的。
阮倾媆凝望着眼前恩爱的两人,心里的苦涩几乎都要溢出,唇齿间都仿佛有苦涩蔓延。
“宜阳,在过几日我就要生了,可以请个产婆回来吗?”
她深吸一口气,踏着小碎步上前对戚宜阳比着手语,视线落在隆起的肚子上时,便溢满慈爱的光芒。
萧楚楚目光随之落在阮倾媆的肚子上,在戚宜阳看不见的地方,她眼神极其阴冷。
让阮倾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无异于被毒蛇盯上。
戚宜阳面露不耐,视线在瞥向她肚子时,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柔色。
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看着阮倾媆肚子是如何一天天大起来的。
想到她肚中怀的是他的孩子,除了厌恶以外,也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
“我会请产婆在相符候着,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戚宜阳思忖半晌,冷硬开口。
分明没有一丝关怀在内,却让阮倾媆不由得露出欣喜的笑意来。
她重重的点头,灰暗的眸子重新染上光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戚宜阳一愣,不免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能够拥有这么澄澈的眼神,心肠又怎会如此恶毒?
察觉到戚宜阳望来的视线,阮倾媆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对他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长的本就俏丽,只是爱上戚宜阳后,脸上笑容才逐渐减少,这一笑,要比萧楚楚更加艳丽几分。
“宜阳,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先回院子嘛。”
萧楚楚心里升起危机感,她素手抚上心口,黛眉浅拧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戚宜阳一看,登时就慌了,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往外走去:“楚楚,你别吓我。”
阮倾媆张了张唇,神色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早就该知道宜阳有多在乎萧楚楚,只是每次看见时仍旧会心里难受的紧。
阮倾媆低下头,手伸向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夜晚凉风拂面吹过,阮倾媆手托腹部,站在回廊上望着庭院门口。
“公主殿下,您别看了,奴婢刚才听说,萧楚楚怀孕了,相爷这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呢!”说话的是从皇宫被派出来伺候阮倾媆的婢女。
皇上不时就会关注阮倾媆在相府过的如何,得知她怀孕更是不由分说的塞来宫内宫女伺候,尽管已经晚了这么久。
阮倾媆失落的低下头,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底浮上一层雾气。
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一件早该习惯的事情就算想起来还是容易落泪。
婢女冬梅拿来披风披在阮倾媆的肩头,“您是大周堂堂的公主,何必这么卑微……”
阮倾媆转过头,素手在空中划过,她无奈的笑着摇头。
“可我喜欢宜阳,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一句话直接堵的冬梅无话可说。

“宜阳,你总算是醒了,呜呜……”戚宜阳甫一睁眼,赶来的萧楚楚就扑到他身上,嘤嘤哭了起来。
戚宜阳宽掌拍在萧楚楚的背脊轻抚安慰着,他心下温软一片,嗓音沙哑的问道:“楚楚,我病的很严重吗?”
萧楚楚抽抽噎噎的直起身点点头,而后倒来温水递给戚宜阳,看他边喝边开口,厚着脸皮将阮倾媆的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宜阳,你不知道,你是染了瘟疫,这半个月来,我睡都睡不好,就怕你有什么意外,咳、咳咳!”
说罢,萧楚楚还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她故意将手中锦帕亮出来,上面鲜红的血渍极为惹眼。
戚宜阳看见锦帕上的血渍时,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他伸手捉住萧楚楚的手腕,追问她为何会咳血。
萧楚楚佯装推脱不愿说,最后还是她的婢女佯装看不下去,上前说了出来。
“相爷,您有所不知,您这瘟疫将原先存在的旧疾一并引来出来,是夫人她为您试药,这才伤了身子骨呀!”
戚宜阳震撼的看着萧楚楚,旋即将她轻柔的拥入怀中,“楚楚,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宜阳,夫妻之间谈什么报答?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萧楚楚昂首,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唇上,一派深情的模样。
戚宜阳颔首闭眼,抱着萧楚楚,脑海中却兀的浮上阮倾媆的身影来。
他也才想起,瘟疫那次阮倾媆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连他都染了瘟疫,那她……
“宜阳,你在想什么呀?”萧楚楚察觉到戚宜阳的心不在焉,故作担忧的抬头道:“是不是担心陛下那边?放心,我已经帮你向陛下告了病假。”
戚宜阳笑了笑,眉宇间的担忧却依旧并未消退,在萧楚楚的追问下,他才犹豫着说道:“公主那次也随我一同去了瘟疫灾区,这次我病倒,公主是否也?”
从戚宜阳口中听见关于阮倾媆的话时,萧楚楚还有些愣怔。
“公主殿下她没事,宜阳,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要养好身子呀。”平复好心头翻涌的怒火,萧楚楚柔声说道。
戚宜阳点头,大病初愈的他在萧楚楚的伺候下喝过药后便又睡下。
离开庭院时,萧楚楚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神色。
没想到戚宜阳竟然担心起阮倾媆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看样子还是她心慈手软了,不过这一次,她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阮倾媆。
如若能够一举将阮倾媆铲除了,那也算是拔了这一枚眼中钉。
全然不知被算计的阮倾媆依旧心心念念着戚宜阳。
“冬梅,宜阳他好些了吗?”阮倾媆喝下林御医留下的药丸而化出的药后,拉着冬梅就追问。
冬梅接过空碗,一手抱着戚思君,她避开阮倾媆的问题不答,而是将戚思君送到阮倾媆的面前。
“公主殿下,小少爷最近哭闹的次数多,兴许是想您了,不如您抱抱他呀。”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和你不是姐妹!”阮倾媆愤怒的打着手语。
萧楚楚抬手掩唇咯咯笑了起来,一点都不在乎被说是恶毒,她定眼望着阮倾媆,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开口了。
“我恶毒又如何?宜阳不还是将我娶入府上,你是公主又怎么样,在这相府,过的还不如一个奴才。”
萧楚楚很清楚怎么说能够让阮倾媆伤心,也更清楚怎么惹怒她。
话落,萧楚楚又顿了顿,脸上笑意更甚,却显得有些诡谲:“对了,你以为我是因为善良,才留下你肚中的孩子吗?”
阮倾媆一愣,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个极为荒唐的想法。
像是为了验证阮倾媆心中所想的一样,萧楚楚脸上笑意逐渐变的诡异起来,她身躯微微往前倾去。
“不知道失去至亲骨肉的滋味,会不会让你放弃和我抢宜阳呢?”
阮倾媆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全无在戚宜阳面前的温婉安静,只剩下渗人的诡异。
她猛地推开萧楚楚,愤怒的比着手语:“你就不怕本公主直接让皇兄杀了你么?”
萧楚楚反应迅速的先一步往旁推开,然后伸手一巴狠狠扇开阮倾媆比划的手,面容狰狞。
“你觉得我会怕?想想你是怎么变成哑巴的,只要我想,有的是办法让你没办法将真相说出来!另外……”
她顿了顿,纤细的手缓缓的落在阮倾媆腹前,隔着些许距离。
阮倾媆眼里怒火陡升,她伸手用力的拽住萧楚楚的手腕。
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要伤害她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
“松手!你这个哑巴!”萧楚楚极度厌恶被阮倾媆触碰。
两人拉拉扯扯之下,萧楚楚的衣袖被拽上去大半,露出藕白的手臂,上面有几道显眼的抓痕,仔细看不难看出已经是在结痂了。
这抓伤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
是萧楚楚掐死老夫人时,老夫人在她手臂上留下来的伤痕!
阮倾媆像是看见了希望一般双眼骤亮,只要让宜阳看见这个,或许……他就能够听她解释了呢?
可惜的是,事情从来就没有如她所想那般走过。
回到府邸的戚宜阳,一听丫鬟说萧楚楚来阮倾媆这,马不停蹄的就赶过来,见到这一幕时,不问三七二十一,呵斥出声:“阮倾媆!你在干什么!”
不过一个早朝的功夫,她就又对楚楚出手了吗?!
阮倾媆微愣,视线顿时落在戚宜阳的身上,她贪恋的望着他,哪怕他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厌恶。
她足足有几个月未曾正眼见过戚宜阳,这会心里的思念悉数涌出,哪怕他是为另一个女人而来的也无所谓了。
“她的手!”阮倾媆回过神来,连忙拽着萧楚楚的手臂,不让她缩回去,想要戚宜阳看清楚她手臂上的抓痕。
“宜阳……”相反,萧楚楚非但没有着急慌乱,反而是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转过头望着戚宜阳。
戚宜阳一眼就看见了萧楚楚的手臂。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堂堂相府容你们这般放肆!”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而来。
“老夫人,这都是相爷的意思。”嬷嬷们顿时收敛,恭谨哈腰。
“住口!休得胡言乱语!”老夫人走到阮倾媆身旁,爱怜的将她衣服拉拢抚平,“我告诉你们,她,阮倾媆不仅是我大周的公主,还是这相府的女主人。”
“往后谁要是再敢以下犯上,我定不轻饶。”老夫人把那些个下人训斥了一顿。
她亲自把阮倾媆带回新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宜阳那个眼盲心拙的不识得你的好。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不叫你受半分委屈。”
阮倾媆摇头。
即使戚宜阳对她不好,她也不舍得说他半分不好。
“傻孩子。”老夫人难过叹气。
一天一夜,戚宜阳都没有回到相府。
老夫人气急,带着阮倾媆去仰晨楼。
萧楚楚是仰晨楼的艺妓,因为有老夫人阻着,戚宜阳才没有将她接入府中。
她们来到了萧楚楚的闺房。
她优雅的拨弄琴弦,袅袅琴音从她指尖流泻而出。
眉眼柔和,是岁月静好的恬静温婉。
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
阮倾媆微微垂眼,老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阮倾媆抬头浅笑。
一曲悠扬,萧楚楚才款款起身,恭谨行礼,“见过老夫人。”
只是另一个该被她行礼的人却被她有心遗忘。
老夫人不屑嗤笑,“有些人连自己什么身份都拎不清,就敢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真可笑。”
她拉着阮倾媆的手,两人在茶桌旁坐下,无视萧楚楚。
“楚楚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萧楚楚温顺低眉。
“不明白?那我问你,宜阳已有妻室,你为何还缠着他不放?”老夫人怒而拍桌。
萧楚楚委屈皱脸,“楚楚和宜阳情投意合……”
“住口!”老夫人冷声打断。
“老夫人,宜阳与我说过,他娶公主只是迫于无奈,他对公主无半分情意。您也是过来人,当真愿意让宜阳恨您吗?”
萧楚楚看似柔柔媚媚,说出的话却字字带血。
阮倾媆拉了拉老夫人的袖子,想叫她离开。
她说得对,再留下去她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到底不喜欢她。
看着阮倾媆红了眼眶,老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不想逼她太紧,无奈长叹。
阮倾媆搀着老夫人转身,就要离开之际,她的心为之一震。
萧楚楚得意扬扬地挽发,玉白的手臂露出的手镯正是她所有。
那时,她将那副手镯留给了戚宜阳。他送给了萧楚楚?
即便他再怎么不喜欢,凭什么将它送出去?
阮倾媆怒了,松开老夫人的手,要去抢回自己的手镯。
一看她来势汹汹,萧楚楚惊声尖叫。
阮倾媆扣住她的手腕,要不摘她的手镯。
萧楚楚有一瞬慌神。
她踹开阮倾媆,猛地把手腕砸向桌子。
手镯当即四分五裂,阮倾媆不顾形象,跪地捡拾。
突然,萧楚楚的余光看到了什么。
她俯身从阮倾媆手中抢夺手镯碎片,往自己的手腕扎去。

因为深爱,所以阮倾媆放下皇家公主应有的骄傲,卑微的想要戚宜阳回头看看她。
而萧楚楚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阮倾媆想要的一切。
戚宜阳的宠爱、细心关怀,以及他的心。
一场雪连续下了两天,阮倾媆按捺不住,挺着大肚子在冬梅的搀扶下来到萧楚楚的庭院。
想要见戚宜阳,只有来萧楚楚这。
而眼前的一幕,让阮倾媆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
戚宜阳怀抱着萧楚楚,侧身背对着阮倾媆坐在回廊屋檐下,硬朗的俊脸满是欣喜激动的笑意。
他大手小心翼翼的覆上萧楚楚平坦的腹部,双眼都在发光似的。
阮倾媆从未见过戚宜阳这样笑过,看呆眼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公主,外面冷,您先回院子歇息吧。”冬梅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挡住阮倾媆的视线,恭敬的低头说道。
阮倾媆回过神来,沉默了良久,她才缓缓点头,转头与冬梅离开。
她心里清楚,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戚宜阳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她的身影。
戚宜阳虽然没有察觉到阮倾媆的到来,可靠在他怀中的萧楚楚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目睹她的身影走远,萧楚楚唇边勾起抹充满深意的笑容。
想和她斗?这位公主殿下还太嫩了点。
临盆的那天,天空下着磅礴大雨,风雨交加,连院中的树都在沙沙作响,仿佛要被吹断一般。
阮倾媆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腹中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在冒冷汗,偏偏她又叫不出来,只得受着。
“公主,您忍忍,很快的、很快的!”冬梅按照产婆的吩咐端来热水和剪刀,在阮倾媆身边不断安慰着她。
阮倾媆痛的泪水都不受控制的淌了一脸,闻言她勉强抬起手,在空中比着。
“叫宜阳来。”
她听说生孩子无异于是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如果她没有挺过去可怎么办呀……她还是想见见戚宜阳。
冬梅不忍心拒绝,斟酌片刻无奈的点头应下,旋即吩咐产婆好生照料着公主。
戚宜阳得知阮倾媆生产的消息时,正陪着萧楚楚坐在院中,手中还捏着颗剥了皮的葡萄果肉喂给她吃。
“公主要生了?太好了,宜……啊!”萧楚楚美眸轻眯,故作惊喜,话未说完又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小腹面色隐忍。
原本刚露出几分犹豫之色的戚宜阳顿时就顾不上了,直接抱着萧楚楚去找大夫。
满心满眼都是萧楚楚的他,此时又怎么会顾得上阮倾媆呢?
雷声震耳,阮倾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在他肚中待了十个月的小家伙生了出来。
听见清脆的啼哭声时,她觉得这一切漫长的等待和得不到回应的事情都没那么重要了。
“公主殿下,是个男孩!”冬梅抱着用包被裹上的婴孩,弯下腰送到阮倾媆的面前欣喜道。
全身无力的阮倾媆喘着粗气,闻言强撑起身子去看。
婴孩刚出生时全身皱巴巴的,但她心里却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当时阮倾媆并未多想,直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才真正明白慕容冲这番话的深意。
医圣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随着慕容冲来时,脸色极臭,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骂着。
“要不是看在你父皇的面子,老夫才不会,管上次那个小丫头,这次竟然还威胁老夫……你说那丫头有什么好?”
慕容冲脸色不改,在踏入相府之前还转头叮嘱这老顽童:“医圣先生,这话万不可在倾媆面前提起。”
医圣轻哼一声,闭着眼不说话。
初见医圣,阮倾媆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礼,谦虚的喊上一句先生,却被医圣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这小丫头,确实生的灵气,心地也善良,怎么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呢?”医圣心直口快,丝毫不惧阮倾媆公主的身份。
阮倾媆也许久没有遇见说话如此直白的人,她微微一愣,迥然笑着,将他们带到萧楚楚的庭院中。
接下来的事情,萧楚楚所中毒药自然被医圣解了,戚宜阳连连道谢,一个劲的要送医圣一程。
医圣极为不耐烦的摆手,招呼慕容冲就往相府外走去。
阮倾媆思索再三,还是抬脚追上医圣与慕容冲。
“冲哥哥,医圣老先生,谢谢你们。”在相府门口,阮倾媆对着两人深深鞠躬表示感谢。
慕容冲伸手将阮倾媆扶起,语气无奈:“倾媆,你我之间本就不必如此生疏客气。”
后者颔首,视线落在医圣身上,她提出想要单独与医圣聊聊的请求。
慕容冲犹豫不决,还是医圣推了他一把,然后和阮倾媆走到相府外不远处。
她与医圣究竟聊了什么没人知晓,但慕容冲细心的注意到,告别时,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自那天后,阮倾媆明显沉默了许多,笑容只在戚宜阳来时出现,冬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萧楚楚同样也是个不安分的,在毒药解开后,直接领着人,泪眼汪汪的找上来,控诉的问着阮倾媆为什么如此狠心,在她膳食里下毒。
经历了这么多,阮倾媆仍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愤怒,也好在她可以说话了。
“萧姑娘,说话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本公主,是何意?”她冷冷的说完,视线又重新回到戚思君的身上。
“那这是什么?!”萧楚楚将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丢。
阮倾媆低头望去,是她前段时间丢失的玉簪,并且还是皇上御赐的。
如此拙劣的栽赃手法,看的阮倾媆直想笑。
偏偏尾随萧楚楚一同前来的戚宜阳还信了她的话。
“想必那天的医圣也只是你随便请来的人吧!毒是你下的,自然你也有毒药,好、真是好算计,阮倾媆!”
戚宜阳怒极反笑,他冷冷的盯着阮倾媆,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向你这样心肠恶毒的女人!你救楚楚也是你应做的。”
这几句话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扎进阮倾媆心窝里。

“你不配!”
“阮倾媆,你以为我求娶你入府,是我的本意吗?告诉你,若不是陛下和母亲,我根本不屑娶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为妻!”
“现在楚楚已经嫁予我为妻,哪怕是陛下会惩罚,这相府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戚宜阳最厌恶的就是阮倾媆这幅深情的模样。
明明心肠歹毒,将他最重要在乎的人一个个置于死地,却还摆出为他好的样子,虚伪!
阮倾媆美眸瞪大,眼眶积聚的泪水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脸颊滑落。
还有什么比所爱之人不留情面说出来的话更加伤人的?
她明明真的是为了宜阳好,最初救下他的,其实是她,不是萧楚楚呀!
“宜阳。”
在阮倾媆即将被戚宜阳拽出柴房之际,萧楚楚我见犹怜的嗓音兀然传来。
听见心上人的声音,戚宜阳顿时就松开阮倾媆,转而走到萧楚楚面前,将只着单薄纱裙的她拥入怀中。
“楚楚,我不是说了晚点就回去了吗?这么冷你还跑出来。”
“宜阳,你不要怪公主,我刚才听你说……公主她怀孕了?”萧楚楚柔弱的靠在戚宜阳怀中,翦水秋瞳满是情意。
戚宜阳沉吟一番,无奈颔首,眼中只有萧楚楚的身影:“楚楚,我……”
“嘘。”萧楚楚伸出葱白的小手轻轻抵在戚宜阳的薄唇上,阻止了他下半句话,“宜阳,公主怀的好歹也是你的孩子,让公主生下来吧。”
不仅是戚宜阳愣住了,就连阮倾媆也是,她错愕的投去目光,却撞入萧楚楚似笑非笑的眼瞳中。
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楚楚……”
“宜阳,你已经将平妻都许给了我,就当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积福,好不好?”萧楚楚拉起戚宜阳的手,轻晃着半撒娇道。
戚宜阳自然是不会拒绝心上人的提议。
在萧楚楚的“帮助”下,阮倾媆不仅从柴房出来了,更是住在相府最好的那间院子里。
萧楚楚越是反常,阮倾媆就越警惕。
目睹过萧楚楚亲手掐死老夫人的她,可不认为萧楚楚会有这么好心。
俗话说得好,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天色渐冷,阮倾媆独自一人端坐在桌前,她低头专心织着给腹中孩子的小衣服,她不时抽手摸摸肚子。
不知不觉中过去就五个月有余,阮倾媆的肚子亦是日益见大。
戚宜阳也未曾踏入她庭院半步,而她也将心思都放在肚中孩子身上。
“公主殿下真有闲情逸致呢。”萧楚楚推开房门,缓缓走到阮倾媆的面前,似笑非笑的。
阮倾媆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小衣服,警惕的抬眸看着萧楚楚。
她一句话也不想和萧楚楚多说,尽管这段时间是托了她的福才得以这么顺利的过下来。
“公主殿下何必如此防范着我呢?我和你都一样,都是宜阳的妻室,应当是一条心才对,不是吗?”
萧楚楚嗤笑着落座在阮倾媆的面前,神色温柔的轻声道。

竹林掩影,三人对峙。
“戚宜阳,我没有伤她!是她自己拿到划伤了自己的脸。”阮倾媆指着半躺在戚宜阳怀中的虚弱女人,气得浑身颤抖。
“没有?”戚宜阳冷嗤,眼眸中透着凉薄彻骨的寒,“公主是把我戚某当成傻子吗?”
萧楚楚嘴唇发白,纤细的手指蜷在戚宜阳的胸口,有气无力,“宜阳,不怪公主,是我……都是我不好。”
“楚楚,你一向心善,是我不好,让你遭此劫难。”戚宜阳把萧楚楚打横抱起,吻了吻她脸上的伤痕,“你放心,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姑娘。”
他嘴角染上了萧楚楚的血,冷然望向阮倾媆,瞬间似千万冰光冷箭刺向她。
“戚宜阳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阮倾媆歇斯底里,正要冲上前质问。
便见戚宜阳一甩长袖,寒光一闪,地上的刀刃掠过她的脸颊。
阮倾媆捂着脸上血痕,震惊失望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不要再过来了。”戚宜阳大步向前迈进,“往后公主若是再伤楚楚,戚某定双倍奉还。”
阮倾媆失措的站在原地,半晌,想冲上去追,伤口就疼痛得犹如万虫啃咬。
她捂着伤口,狼狈的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喊声。
她疼得打滚,地上的粗沙尖石划破她的衣裳,刺入她的肌肤。
“这有个女人。”一个衣衫褴褛,流着口水的乞丐一瘸一拐的路过。
阮倾媆果露出来的肌肤白皙非常,在阳光下是那样夺人眼目,勾人心魂。
“救救我,救我。”阮倾媆哀唤着呼救。
“我还没……”乞丐四处张望,确定四下无人,他跪在地上,往阮倾媆身上扑。
“姑娘,看样子你也快不行了,不如成全我。”他哆哆嗦嗦的在阮倾媆的衣服撕开一个大口子,粗糙脏污的手就往她身上按。
“不要!”阮倾媆悲哀的发出呐喊,她用尽最后一个气力咬向了乞丐。
她绝不要受此侮辱!
啪!
乞丐吃痛,揪住她的头发,猛地朝后扯,“你就从了我,等你去了,我定将你厚葬。”
阮倾媆疼得眼冒泪花,乞丐朝她的脖子啃起。
乞丐的头发的恶臭直钻入阮倾媆的鼻尖,叫她恶心得想要干呕。
不可以!
她绝对不要被他欺凌!
她心一横,猛地咬向自己的舌头。
痛至极点,她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而不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
一支利箭破空射中了乞丐。
这箭是慕容冲射的。
“倾媆!”他翻身下马,一脚踢开乞丐,抱着阮倾媆求医。
他焦急的把她抱到了太医院,“快,公主遇刺了!快帮公主看看!”
一群太医马上围拥过来帮阮倾媆诊治,而一些太医则把慕容冲隔绝在外。
慕容冲握拳暗眸在外等候。
那把刀上有剧毒,萧楚楚早就服了解药,可阮倾媆没有。
太医们忙进忙出,一盆血接着一盆血从内室端出。
慕容冲一拳砸在墙壁,手背顿时血肉模糊。
戚宜阳,她爱你如斯,你竟如此伤她!
真是该死!

“冲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也应当知晓,我不能失去他。”阮倾媆小脸上满是凄然的笑意。
慕容冲垂在身侧的双手悄然紧握成拳,他在隐忍。
他当然知道阮倾媆的性格,可也正因如此才更加愤怒。
“阮倾媆,你是时候应该醒醒了!你看看,戚宜阳他有将你放在心上吗?你做的这一切他看得到吗?”隐忍多时,慕容冲终是爆发。
戚宜阳躺在床榻上生死不明,慕容冲指着屋内,厉声斥责,想要将阮倾媆骂醒。
阮倾媆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她转头吩咐冬梅再去煎过药来。
遣退了院中的下人,她才转回头,云眸含泪,脸上却带着苦笑:“冲哥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宜阳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呀。”
她自幼出生在皇家,所接触到的都是阿谀奉承,第一次遇见戚宜阳,就被他那一身正气所吸引。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情就演变成了习惯,她习惯了去爱戚宜阳,为了他,她甘愿付出一切。
慕容冲深吸口气,“萧楚楚呢?戚宜阳不是很宠爱她么,在这种关键时候,她为何不亲自试药。”
阮倾媆摇头,戚宜阳染上瘟疫一事已经让她手忙脚乱的,又哪里顾得上去管萧楚楚在做什么?
斟酌再三,慕容冲还是抑下心口愤怒,转而落座在阮倾媆的身边,他薄唇轻启。
没有谁知晓慕容冲那天和阮倾媆究竟说了些什么,但阮倾媆依旧我行我素,林御医调配出的药方她会第一个试,没问题后再给戚宜阳喝下。
而萧楚楚刚得知戚宜阳染上瘟疫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仰晨楼重新联系上她之前熟识的世家子弟。
“夫人,您真的不去看看相爷吗?奴婢听说相爷好像快不行了。”回来的婢女小心翼翼的站在萧楚楚身后轻声询问道。
萧楚楚轻笑出声,她抬起刚染了丹蔻的手,洁白俏丽的脸庞满是漫不经心。
“都说要死了,你说我还去干什么呢?倒不如尽快找到我要找的人,在仰晨楼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
话落,萧楚楚骤然收手握紧,眼底闪过犀利的冷芒。
她对戚宜阳是有感情的没错,但她可不想下半辈子都是在守寡,那样的话她不如去吃斋念佛。
婢女也不敢多说,只唯唯诺诺的点头。
令萧楚楚惊讶的是,这次的瘟疫非但没有要戚宜阳的病,他反而好了起来,反观阮倾媆,这段时间的试药让她身躯的根基被打碎。
戚宜阳醒来的那天,阮倾媆却病倒了,她小脸苍白如纸,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
林御医站在床榻旁摇头叹息,痛心的看着阮倾媆:“公主殿下,您说,您这是图什么啊!”
“林御医,不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兄,咳,咳咳。”阮倾媆话音刚落,就重重的咳了几声。
林御医于心不忍,从袖中取出小瓷瓶放在桌上:“公主殿下的身子骨还可以调理,这药丸每日三次,用完了老臣还会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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