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青青沈秋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炮灰黑化,丧偶再嫁腹黑军官 番外》,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茜现在怀孕四个月,胎儿都坐稳了,肯定是生生打下的,下手的十之八九是杨红杰。杨红杰面色大变,额头流下冷汗,他刚刚怒火上头,下手没轻没重,等他反应过来,何茜已经躺在了血泊里。当时他还是有点心疼的,毕竟是他亲儿子,可想到何茜的背叛,想到失去的宝贝,杨红杰立刻狠下了心,又对着奄奄一息的何茜肚子踹了几脚,该死的贱人,宁可打掉孩子都不肯承认偷了宝贝,就是个欠揍的贱骨头。“你大嫂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些血,老大你现在送你媳妇去医院。”杨老头语气平静,神态和平常一样。“好。”杨红杰嘴上答应着,脚没挪,他怕何茜去了医院后乱说话。“老大你的脾气得改改,要当爹的人了,不能拌几句嘴就发火,你媳妇气性也大,吵几句就要回娘家,还不小心绊一跤,搞出这么大的事...
《八零炮灰黑化,丧偶再嫁腹黑军官 番外》精彩片段
何茜现在怀孕四个月,胎儿都坐稳了,肯定是生生打下的,下手的十之八九是杨红杰。
杨红杰面色大变,额头流下冷汗,他刚刚怒火上头,下手没轻没重,等他反应过来,何茜已经躺在了血泊里。
当时他还是有点心疼的,毕竟是他亲儿子,可想到何茜的背叛,想到失去的宝贝,杨红杰立刻狠下了心,又对着奄奄一息的何茜肚子踹了几脚,该死的贱人,宁可打掉孩子都不肯承认偷了宝贝,就是个欠揍的贱骨头。
“你大嫂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些血,老大你现在送你媳妇去医院。”
杨老头语气平静,神态和平常一样。
“好。”
杨红杰嘴上答应着,脚没挪,他怕何茜去了医院后乱说话。
“老大你的脾气得改改,要当爹的人了,不能拌几句嘴就发火,你媳妇气性也大,吵几句就要回娘家,还不小心绊一跤,搞出这么大的事,把我孙子也害了,行了,你赶紧去医院吧!”
杨老头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定性为夫妻争执,杨红杰豁然开朗,他知道该怎么和医生说了。
杨红杰打开门,血腥味更浓了,没多会儿,他背着气息奄奄的何茜出来了,脸比死人还白,身上都是血,而且穿的是浅色裤子,已经染成了红色。
杨母吓了一跳,之前锁门时,何茜的情况还没这么糟糕,不会死了吧?
“你跟着去,和街坊邻居们说清楚。”
杨老头发话,杨母不太情愿,但她不敢违抗,只得换了出门的衣服,拎着包追出去了。
“啊哟,出什么事了?”
外面传来邻居们吃惊的声音,很快,声音越来越多,在屋子里吃饭的人都出来了,七嘴八舌地问。
“怪我家红杰,脾气太大,吵架也不知道让一让,把何茜气得要回娘家,出门时绊了下,摔了一跤狠的,唉!”
杨母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可惜。
“赶紧送医院,血还在流呢!”
邻居们都散开了,血顺着何茜的裤管往下滴,路上都是血,看得触目惊心。
“不能背,去找辆板车让何茜躺着,下面垫个厚被子,这样背着要更严重的!”有人看不下去了。
孕妇都这个样子了,杨红杰还背着跑,杨母也不说一声,这杨家真是不拿儿媳妇当人看。
杨母暗骂这些人多管闲事,但她面上不敢表现出来,还得回家拿厚棉被。
热心邻居们找来了板车,把何茜放在棉被上躺着,她惨白的脸在路灯的灯光下,衬得白惨惨的,看得人后背发寒。
邻居们很快散了,外面又变得安静。
外边的动静夏青青都听见了,她没管杨老头,直接去冰箱里找吃的,运气不错,有一大盘子青团,她挑了六个最漂亮的去锅里蒸。
“你无缘无故把饭桌掀了,一点表示都没有?”杨老头阴瘆瘆道。
他等了许久,都没等来这小贱人伏低做小,岂有此理!
“无缘无故?你人老了眼也瞎了?没看到死老太婆朝我砸碗?我嫁了个死太监,还是个坐牢的死太监,我心里还憋屈着呢,掀饭桌算什么?惹急了姑奶奶,把你家锅都砸了!”
夏青青反唇相讥,手上也没停,锅里添水,上炉蒸。
瘟老头还想拿捏她,哼,做梦!
杨老头紧捏着拳头,这小贱人行事疯疯癫癫,毫无章法,和她讲道理,她和你发疯,和她来横的,这贱人特么的更横,他杨国柱纵横江湖这么些年,还从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过。
1997年7月,沪城某女子监狱
“夏青青,出去后好好做人!”
女狱警递过来一只小小的包,表情很严肃。
夏青青表情麻木,伸手接了包,冲狱警鞠了一躬,跨出了监狱大门。
“遇到困难找政府,别再干傻事了!”女狱警叫道。
夏青青没转身,挥了挥手,走了。
有些公道政府讨不了,只能她自己去讨。
这个道理她明白得太晚了,若是十五年前她开了悟,肯定会屠了夏杨两家满门,而不是只杀杨红兵一个了。
她可怜的弟弟小鱼也不会被害死,还被活活地挖了心。
夏青青心口一阵抽痛,疼得喘不过气,她蹲了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一辆轮椅停在她面前,轮椅上坐着个清隽儒雅的中年男子,剑眉入鬓,凤眼生威,两鬓却有了些许白发,面色也有些苍白,但并不减损他的魅力,反而多了些沧桑,更有成熟男人的吸引力了。
“回家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还有些沙哑,他看夏青青的眼神带着怜惜,脑海里浮现出十五年前夏青青年轻美丽的面容。
就像四月开得最盛的海棠花,粉嫩娇艳,鲜亮明媚。
现在的夏青青依然很美,可却蒙了尘,失去了那份娇艳和明媚。
夏青青跟着沈秋白回了家,其实也不是家,小鱼死了,她在这个世上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更没有住处,她回的是沈秋白的住所。
沈秋白是被她杀死的前夫杨红兵的表舅,也是她能活到现在的恩人。
她被杨红兵一家虐待欺凌,生不如死,有一回,被杨红兵虐打得受不了,她拿刀捅死了这王八蛋,杨家四处托关系要判她死刑,她亲妈和继父一家冷漠无视,弟弟小鱼才12岁,智力低下,帮不上忙。
是沈秋白出面找的人,最终她被判防卫过当误杀,判了二十年,又因为表现好减到十五年,今天她出狱了。
这十五年她在监狱吃了很多苦,也学了不少本事,如果能够重回到十五年前,她绝对要把夏杨两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还要守护好弟弟小鱼,让他快快乐乐地长大。
再去找名医,不惜代价治好沈秋白的腿!
“这些钱你先拿去用,有事打我电话!”
沈秋白递过来一摞钱,还有一张记着他电话号的纸条。
“谢谢!”
夏青青接了钱,心里想着,这辈子她报答不了了,下辈子吧!
“和我不用客气!”
沈秋白淡淡笑了笑,推着轮椅离开了,为了避嫌,他住其他地方。
转眼间夏青青出狱一个月了,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还买了辆旧自行车满城转,沈秋白去看过她几回,见她气色越来越好,越来越有活力,他也越来越放心。
八月底,沈秋白工作变忙,他腿受伤从部队转业,起初是滚齿机厂厂长,然后自己单干,现在名下有一家集团公司,未婚。
忙碌的沈秋白隔了好几天没去看夏青青,公安找上门了,说夏杨两家都死了,包括杨家出嫁的女儿,在外出差的杨家女婿和夏家儿媳妇,还有两家住校的孩子幸存。
公安说,这两家人在夏家聚会,总共八口人,他们坐在客厅里说话,煤气突然爆炸,无一人生还。
“夏杨两家多年没来往,之所以突然聚会,是因为夏青青给他们打了电话,沈总,请问你知道夏青青现在在哪吗?”公安问。
“不知道,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沈秋白表现出了一点点惊讶,毕竟他曾经在杨家户口本上挂了四年,不能表现得无动于衷。
公安又问了些夏青青的事,并无收获,他们让沈秋白有了夏青青的消息,及时通知公安。
“我会的。”
沈秋白答应得很好,等公安一走,他就让秘书订去香江的机票,夏青青肯定是去找继姐夏玲了。
夏玲的丈夫是香江豪门夏家的大少爷,她现在是夏家大少奶奶,还生了个儿子,春风得意,享尽荣华富贵。
香江的夏玲夫妇,接到内陆公安的电话后,立刻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夏大少高价聘请了顶级保镖,他们一家三口平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又觉得自己太多心,夏青青现在卑贱如蝼蚁,可能连来香江的机票都买不起,哪有那个本事来香江找他们?
于是,一家三口的生活恢复如常。
不久,夏大少夫妇接到了学校的电话,得知儿子失踪了,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又不敢报警,怕激怒绑匪,当天晚上,他们收到了一节血淋淋的小拇指。
还有一行血字——
“明天是耳朵!”
过了一天,他们果然收到了儿子的耳朵,第三天,是另一只耳朵,第四天,舌头……
每天,他们都会收到儿子身体上的一个零件,夏家找来了顶级私家侦探,还有飞虎队,几乎把全香江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夏青青。
她就像是隐形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可每天都会将夏小少爷的身体零件,投放在夏家的豪宅里。
“夏青青,你要报仇冲我来,小鱼是我害的,我的命还给你,求你别害我儿子,求你了!”
第四天早上,夏玲在自己的梳妆台上看到一截血糊糊的舌头,她疯了,昔日雍容华贵的夏家大少奶奶,变成了披头散发的疯婆子,跪在地上咚咚地磕头,恳求夏青青放过她的儿子。
很快她的额头就糊满了血,她像不知道疼似地持续磕头。
夏大少虽然没疯,可也快精神崩溃了,他现在很后悔,不应该搞夏小鱼的,可当时夏家急需那笔钱救市,夏小鱼是稀有的熊猫血,心脏恰好匹配,他不得已才下的手。
前两年他还会心存愧疚,偶尔做噩梦,慢慢的他就把这件事淡忘了,一个傻子而已,死就死了呗。
可他万万没想到,夏青青会如此狠毒,连幼儿都不放过,他好恨啊!
六天了,夏青青依然没被找出来,夏家这天收到的是几节脚趾,就算这小少爷还活着,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好零件了。
终于,私家侦探想到了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夏青青很可能就藏匿在夏家,所以飞虎队才找不到,那些身体零件才会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夏家各个角落。
此时,夏家的地下酒窖里,躺着个鲜血淋漓不醒人事的男孩,夏青青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小鱼死的时候虽然满了十八岁,但心智只有八岁,夏玲夫妇可一点没手软,器官必须活体取出才能用,她的小鱼最怕痛了,当时一定很疼吧?
夏青青冷笑了声,六天了,再等一天夏玲和夏大少身体里的毒就会发作,到时候她定会让这一家三口见面。
第七天。
疯疯癫癫的夏玲倒下了,夏大少也撑不住了,但他们拒绝去医院,非要亲眼看到儿子回来。
夏家门口聚集了无数狗仔和吃瓜群众,挤得水泄不通,都想知道夏家小少爷能不能救回,还想知道夏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让对方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沈秋白也在人群里,神色担忧,有飞虎队在,他恐怕救不出夏青青了。
“夏青青你出来,你冲我来,夏小鱼是你弟弟,我儿子也是你亲侄子啊,求你放了他,我给夏小鱼抵命!”
夏玲站在大门口,声嘶力竭地叫着,夏大少病歪歪地站她旁边,脸色泛青。
“小鱼也叫你姐姐,你为了嫁入夏家,却活生生地剜了他的心脏,别说你的一条贱命,你十个儿子都抵不上小鱼的一条命!”
夏青青抱着个血肉模糊虚弱哭泣的男孩出来了,她抱得很巧妙,男孩遮住了她的头和身体要害,刀抵在男孩脖颈,飞虎队的狙击手无从下手。
男孩看到父母,哭声大了些,他没了舌头,张大嘴露出血淋淋的断口。
夏玲夫妇心痛欲裂,他们恨不得能替儿子受过。
“现在你们尝到心痛欲裂的滋味了?你们剜了我弟弟的心脏,拿去换钱救市时,我的心也是这样疼的!”
夏青青冷笑了声,手里的刀突然移到男孩的心口,锋利的刀尖闪烁着凛冽寒光。
“不要,我错了,我给你磕头,我给小鱼抵命,求你了……”
夏玲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挣扎着要磕头。
夏大少也吐血了,夫妇俩的情况都很不妙。
夏青青嘴角上扬,笑容明媚美丽,就连飞虎队员们都看得心生怜惜,这么美的一个女孩,却为了给弟弟报仇,走上了不归路。
“青青,我带你回家,快收手!”
沈秋白推着轮椅,焦急地挤了进来,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夏青青坠入万劫不复。
夏青青朝他看过去,笑得更加明媚了,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沈秋白心沉到了底,眼睁睁地看着刀尖插入男孩的心脏。
“我的儿……”
夏玲凄厉大叫,吐了几口血,死了。
夏大少随后也毒发身亡。
枪响了,夏青青松开手,倒在地上,血流进了脖颈,亮起了一道光。
“哑……”
人们依稀听到了一声鸦啼。
【新书来啦,本书女主夏青青有点疯狂,行事亦正亦邪,她不会对仇人的小孩手软,出手必然斩草除根,圣母心不要入坑哦】
“哥, 你真要救杨红兵那王八蛋?”铁牛问。
沈秋白笑了笑,拿起电话机拨号:“我只说打招呼,怎么打我说了算!”
“哥,让公安把杨红兵关去死刑犯牢房,弄死他个鳖孙!”
铁牛兴奋极了,好几次他都要出手教训杨红兵,替他亲爱的沈哥报仇,可沈哥却说别脏了他的手,犯不着。
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到时候他混进死刑犯牢房,一天揍那鳖孙八顿,留一口气就行。
沈秋白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铁牛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了,这小子虽然脑子简单,可天生神力,武力值高得吓人,十个杨红兵都不够他练手的。
电话打通了。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话筒另一头是沪城刑侦队队长耿新华,是战斗英雄,身体受损转业到了沪城公安,刚上任一年就破了好几件大案,沈秋白和他是生死兄弟。
“有个事,一个半小时前公安抓了个叫杨红兵的流氓犯,你让兄弟们多关照他,在里面多待些时间!”
沈秋白的声音很好听,长得也很儒雅,只是他太冷了,让人忽略了他温文尔雅的长相。
“待多久?”
“两年吧!”
沈秋白笑了笑,两年应该够夏青青发挥了吧?
“成,改天请你吃饭!”
耿新华爽快答应,近两年严打,尤其是流氓犯,只要抓住就要重惩,枪毙都有可能,关两年小菜一碟。
“好!”
沈秋白挂了电话,和铁牛兴奋的牛眼睛对上了,没好气道:“怎么还不去蔡主任那?”
铁牛转身就跑,他给忘了。
沈秋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夏青青给了他不少惊喜,从杨母说的那些事中,他猜出了这姑娘的目的,也猜出这姑娘的胆小懦弱应该是伪装的表象。
当敌人力量太强大时,只能隐藏实力苛着,等实力强大后再反击。
沈秋白唇角上扬,夏青青想毁杨家,他就助一臂之力。
因为,他也想毁了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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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头请了假,和杨母一起去公安看儿子,杨红兵被带了出来,两人差点没认出来。
“谁把你打成这样了?丧良心的畜生,公安怎么不管管?”
杨母又气又心疼,小儿子被揍得脸变了形,腿也瘸了,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啊!
杨老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别在公安局闹,否则小儿子只会更惨。
“爸,妈, 快救我出去,我会被他们打死的……”
杨红兵痛哭流涕,他关的那间房子里,全都是强盗土匪,他一进去就被狠狠揍了一顿,还有人扒他裤子,差点他就清白不保了。
杨老头脸色阴沉,沈秋白根本没帮忙,狗日的!
他问儿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光天化日脱裤子耍流氓?
“我以为是在做梦,醒来后就在公安局了,爸,我真不知道……”
杨红兵哭丧着脸,他以后再不喝那么多酒了。
杨老头皱紧眉,听起来像是发酒疯,可他还是怀疑夏青青,这贱人以后再弄死,现在得先把儿子救出来。
“红兵你再忍几天,爸一定会救你出来!”
杨老头安抚住儿子,回家就把那些宝贝挖出来走关系,不管怎样都得救儿子。
“爸,你快点儿!”
杨红兵声嘶力竭地叫,这鬼地方他一天都不要待了。
两个公安带走了他,还是原来的房间,耿队长特意交待的,要给流氓犯一点教训,这房间里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杨红兵落在他们手里,没好日子过喽。
杨老头匆匆跑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正方便挖宝。
“你藏的宝呢?快拿出来!”他冲杨母问。
杨母有些犹豫,那些宝贝可是她的养老金。
“特么的你要不要救红兵了?赶紧的!”
杨老头眼神阴狠,杨母激灵灵地抖了抖,乖乖地去拿灶台里的宝贝,可是她几乎把灶台拆了,也没找到她的宝贝。
“去哪了?怎么没了?明明放在这的……”
杨母急得满头大汗,还把头钻进灶膛里找,搞得脸上身上都是黑灰,狼狈不堪。
杨老头心里咯噔了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拿来铁锹,跑到天井的海棠树下,才铲了一铁锹,他就知道不对了。
杨老头还存着一丝幻想,疯了一样铲土,泥土像雨点一样四处飞溅,只是坑都挖了好几米深,铁皮箱都没出现。
不死心的杨老头,将花坛里的土都铲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他让杨母去挖另一份宝贝,希望还能剩下一点。
可当他的铁锹铲到后院桂花树下的泥土时,他的心彻底凉了。
他们将桂花树下刨了个大坑,什么都没有,只挖出了几条肥壮的蚯蚓。
“谁拿了宝贝,明明埋在这的,是不是你拿走了?”
杨母疯了一样,用手扒泥土,她的宝贝没了,她还怎么养老?
“蠢货,老子的宝贝也没了,埋宝贝的事你告诉了谁?”
杨老头一巴掌抽了过来,将她抽倒在地上。
他连儿子都没说,只能是这蠢老太婆说的。
杨母心里咯噔了下,想到了一个人,怒道:“肯定是何茜,我和老大说了,这贱人吹枕头风,把老大给迷了,我去撕了这贱人!”
杨老头也觉得十之八九是何茜,比起宝贝,何茜肚子里的孙子就没那么重要了。
孙子随便一个女人都能生,宝贝必须找回来!
“先别声张,等老大他们回来了再说!”
杨老头目光阴毒,何茜要是老实交出宝贝,他看在孙子的面上,就放她一条活路,否则……就是死!
他们都没怀疑到夏青青头上,因为杨红兵都不知道藏宝的事,夏青青刚嫁过来,绝对不可能知道。
夏青青不知道,她随便挖了下宝,就将祸水东引了。
她现在在回滚齿机厂的路上,跳下公交车后,她在滚齿机厂附近的小卖部称了些饼干和鸡蛋糕,小鱼喜欢吃,但夏家的饼干和鸡蛋糕,永远都进不到她和小鱼的肚子里。
在小鱼没查出智力问题时,夏庆山对他还是不错的,毕竟是亲生的。
可小鱼四五岁了还不会开口说话,反应也慢,夏庆山带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小鱼智力障碍,智力永远停留在七八岁。
自那之后,夏庆山就对小鱼没了耐心,动辄打骂,对亲生的夏玲和夏涛却慈祥可亲,许曼茹那女人最会见风使舵,她生小鱼本是为了巩固地位,可却适得其反,她对小鱼更不耐烦了,全推给夏青青照顾。
在夏家,夏青青唯一牵挂的就是小鱼。
前世她坐牢后,小鱼会捡垃圾卖钱,攒够了就买好吃的来探监,每年都要来好几次,夏青青在监狱里努力表现,就是为了早点出去和小鱼团聚。
可她等来的却是小鱼的死讯,还死得那么惨,被活活地挖了心。
她在监狱无法查案,托沈秋白帮忙,才查出了真相,自那之后,她更加努力服刑,为的就是出去找这些畜生算帐,替小鱼报仇!
夏青青心情很激动,马上就要见到小鱼了,是鲜活的小鱼呢,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守护小鱼,不让任何人欺负!
“青青?你怎么回来了?”
门卫大爷看到她十分惊讶,三日才回门,这才只过了两天呢。
“我回来看小鱼。”
夏青青笑了笑,进了厂。
门卫神情狐疑,自言自语道:“怪了,青青结婚后好像更漂亮了,唉,一朵鲜花插牛粪啊!”
杨红兵是滚齿机厂的车工,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都替夏青青可惜。
离家属楼越近,夏青青心情越激动,现在是十二点,小鱼应该已经吃了饭,在家属楼的楼下玩蚂蚁。
“傻子叫爹,叫了就不让你钻!”
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小孩的哄笑声,其中夹杂着熟悉的呜咽声。
夏青青心沉了沉,朝声音那边跑了过去,看到了让她目龇迸裂的一幕,小鱼被几个大男孩按在地上,逼他从另一个大男孩胯下钻过去。
小鱼哭着不肯钻,他脸上还有不少伤。
“不叫爹也行,把我鞋舔了,就不让你钻!”
叉开腿的大男孩张狂大笑,还抬起脚,让小鱼舔肮脏的鞋面,另外几个男孩按着小鱼的头,强迫他去舔。
“呜呜……姐姐……”
小鱼拼命摇头,可他根本反抗不了这么多人,嘴离肮脏的鞋面越来越近,他流下了晶莹的泪水,他想姐姐了。
铁牛推着沈秋白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
“王八犊子,俺去教训他们!”
“等下!”
沈秋白拉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夏青青,美丽的面庞上充满了杀气,这种气息他很熟悉,真的杀过人才会有,而且不止杀一个人。
他对夏青青越来越好奇了,这姑娘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厚厚的纱,拆开一层,还有无数层,根本看不透。
“哥,那姑娘细胳膊细腿,她哪打得过这些鳖犊子……咦……草……”
铁牛瞪圆了眼睛,发出了好几个感叹词。
夏青青放下鸡蛋糕和饼干,冲了过去,一脚将逼小鱼舔鞋的男孩踢翻,这男孩她认识,是车间主任的儿子,以前就经常欺负小鱼,夏庆山从来不管,纵容得这些王八蛋越来越过分。
随后她连踢了几脚,将按着小鱼的小王八蛋们都踢翻了,其他看热闹的孩子吓得要跑。
“再跑一步,我现在就割了这小畜生的耳朵!”
夏青青手里多了把寒光闪闪的刀片,这种刀片是厂里孩子们的玩具,几乎人手一把,用断掉的锯片在磨砂机上磨得锋利,一头缠上布条方便握,另一头则是能要人命的刀刃,割个耳朵轻而易举。
几个男孩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直打哆嗦,眼里含着泪,生怕夏青青也割他们的耳朵。
“对,滚蛋!”
村民们都大声支持,尤其是妇人,叫得最大声,她们最反感的就是许曼茹这种狐狸精,看到男人就皮子发骚,骨头发软,站都站不稳,真不要脸。
许曼茹后槽牙都快咬断了,暗骂逆女两面三刀,威胁她要房子时的嘴脸,可不是现在这可怜样,村里这些人都是蠢货,看不清这小畜生的真面目。
尽管许曼茹一万个不愿意,可她不敢拒绝,被大队长逼着签了过户文书,还有村里的长辈们当证人,签字按手印,过户手续就办好了。
许曼茹签完字,就黑着脸走了。
夏青青收好过户文书,心里美滋滋,如今她是有山有地的小地主了呢。
虽然山只有十亩,田地一亩二分,但对人多地少的沪城农村来说,已经不算少了。
大队长很热心,怕夏青青不认识自家的山地,带她去认了一圈。
“四叔,这一片山都是咱们村的吗 ?”夏青青问。
“对。”
大队长点头,又轻叹了口气,村里的山除了砍柴外,没啥大用处,也就是采点山野菜了,以前还有野猪,这两年也很少看见,估计是逃到隔壁浙省的大山里去了。
山上郁郁葱葱的,夏青青心里有了个想法,不过还不成熟,她没说出来,等成熟了再找大队长商量。
“四叔,我在山上挖点药材,你先回去吧。”
夏青青特意带了背篓和药锄,就是想来找药材的。
“那你小心些,中饭上家里吃。”
大队长没多叮嘱,山就这么点高,没啥危险。
等大队长走了后,夏青青朝上爬,在一块大石上发现几株野茶树,她移植了几株嫩枝进空间,紧接着又发现了一丛灵芝,她把大的采了,小的收进空间种。
“往前走!”
八爷突然飞了过来,让她拐进一条野草丛生的小路。
其实不能称为路,野草都到她腰了,夏青青怕草里面钻出些小可爱。
“有老子在,你怕个鸟!”
八爷语气鄙夷,嗖地一下飞到了前面,示意夏青青赶紧跟上。
夏青青默默吐槽,可不就是怕你个鸟嘛!
她找了个棍子,不停敲打草丛,果然惊起几条肥嘟嘟的四脚蛇,有一条还贴着她脚背爬过去,幸好她穿的是球鞋。
除了四脚蛇,路上还有不少肥壮的千足虫,那密密麻麻的爪子,看得夏青青头皮发麻,不过这种虫子只是模样恶心,无毒,还是一味中药村,有破积,解毒,和胃的功效,外公就经常去山上抓马陆回来炮制。
夏青青强忍着恶心,戴上手套抓了十几条马陆,塞进了玻璃瓶里,回头她炮制好了后,可以用来配药。
走了三四里,八爷停下了,“自个去找!”
夏青青眼睛一亮,能让八爷看上眼的,肯定是稀有药材,她打量身处的环境,应该到山顶了,而且背阳,空气比山下湿润,这种环境特别适合一些喜阴喜湿的药材生长。
她想到了一种名贵药材,眼睛更亮了,专门盯着阔叶树干上找,果然让她找到了,有几株树干上,生长着几十株叶片像竹叶的草,开的花却像兰花,十分美丽。
野生铁皮石斛!
铁皮石斛
夏青青惊喜地叫了声,跑过去采摘,她将成熟的石斛都连根采摘,又采了些幼苗,收进空间里。
她也没全采完,还留了不少,要可持续发展嘛。
“再走!”
八爷又飞了起来,都没给夏青青留喘气的时间,她小跑着跟上,这回没跑多远,在一处石壁前停下了。
村民们齐齐变了脸色,许曼茹居然不准青青回来给许大夫上坟,这个丧良心的东西,难怪许大夫死之前,把房子留给才八岁的青青丫头。
“你妈怎么又让你回来了?”有人问。
“我前天嫁人了, 我妈和她男人收了八百块彩礼,那男人是……是个……”
夏青青眼睛红了,后面的话没说,让这些人自个想像去。
“我……我去给外公上坟了。”
夏青青眼里含着泪花,犹如一朵风雨中飘摇的小花,惹人怜惜,让人心疼,她提着篮子,里面是香烛和元宝,还有些小菜,她在城里买的。
等她走远了,村民们像被炸了一样,七嘴八舌地讨论。
“青青丫头那话啥意思?她男人是啥?”
“瞧青青丫头那伤心模样,肯定不是个好东西,许曼茹丧良心啊,青青好歹是她亲闺女,她是一点情义都没了!”
“许曼茹啥时候有良心过?许大夫把她从长三堂子里接出来,供她念书,让她清清白白地长大,她倒好,没结婚就搞大肚子,把许大夫气得吐血,要是没养这许曼茹,许大夫说不定还不会死那么早呢!”
“唉,许大夫那么好的人,真可惜了,许曼茹这种畜生会有报应的!”
村民们都知道夏青青的身世,许曼茹当姑娘不检点,也不止和夏明远暧昧,身边围了好多男人,而且她还离家出走,和夏明远未婚同居,直到肚子五个月大了才回来,全村人都看到了,根本瞒不住。
“二婶,青青丫头小时候和你亲,你去问问,她那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村民都赞同,他们也想知道,说话说半句可太折磨人了,要是不搞清楚,他们饭都吃不香了。
夏青青上了山,找到了外公的坟,墓地周围很干净,还有些燃尽的香烛,她心里不由暖了暖。
肯定是村民们给外公供奉的香烛,还定期清理墓地,因为外公在村里行医,几乎每个村民都被外公看过病,甚至救过命,大家都承外公的情。
她摆好了四个碟子,都是外公爱吃的,双酿团,四喜烤麸,红烧肉,锅烧河鳗,点燃香烛,一边烧元宝一边和外公说话:“外公,青青不孝,这么多年没来看您,以后青青会常来的,这些菜都是您爱吃的,还有您爱喝的会稽山黄酒,您多吃点儿。”
双酿团
四喜烤麸
她将一瓶黄酒洒在墓前,跪了下去磕头。
额头重重地撞在地上,虽然有点疼,可却让夏青青心安,她觉得这是外公在惩罚自己,越疼越让她心里舒服些。
夏青青在山上待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山,快到家时,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二婶,挎了个篮子,里面都是时鲜菜蔬。
“青青,你总算回来了。”
二婶松了口气,她都来四趟了。
夏青青开门请她进屋,但屋子好多年没人住,桌椅都落满了灰,她们只能站在院子里说话。
在二婶的再三关心下,夏青青终于松了口,红着眼睛说出了真相。
“我嫁过去才知道,那男人是个太监,我今天去找我妈,原来她都知道,还说要不是个太监,人家不会出八百块彩礼,二婶,我……我想外公了。”
夏青青伤心得好几次都说不下去,二婶听得义愤填膺,骂道:“你妈真不是个东西,气死你外公不说,连亲女儿都卖,天打雷劈的东西!”
“青青,那男人人品怎么样?”
夏青青本来都不哭了,听了这话,泪水又簌簌流下,哭得二婶都慌了,她这是说错什么话了?
“二婶,那男人昨天在街上耍流氓,让公安抓了,要坐牢!”
“二婶,我那大伯哥还是个强歼犯,家里花大钱捞出来的!”
“二婶,我那小姑子十六岁就和男人乱搞,还打了胎。”
夏青青伤心欲绝地说了杨家秘闻,二婶心里卧槽了个卧槽,比天雷滚滚还雷人。
特么的,这种万里挑一的倒灶人家,许曼茹是怎么挑中的?
可真是烂屎挑臭蛆?
“可怜的丫头,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二婶也流下了泪,十分同情夏青青,可她也只能嘴上安慰几句,帮不上啥忙。
“二婶,我现在就是活死人,过一天算一天了!”
夏青青惨然笑了笑,眼里没了生志。
“孩子,你还年轻,不能这样想,日子会好起来的!”
二婶苍白地安慰着,她很后悔找上门打听,这分明是在青青丫头的心上扎刀子啊,她可太不是人了。
良心难安的二婶,留下了一篮子菜蔬就走了,边走边叹气。
半路上被热心村民们拦住了,打听她问到了些啥。
“别提了,许曼茹真是畜生不如,可怜的青青丫头……”
二婶气愤地说了夏青青的悲惨遭遇,还用上了夸张语法:“青青嫁的男人是个公公,还爱耍流氓,大街上就脱光了衣服,搂着女人耍流氓,给公安抓走了,很可能要吃枪子儿。”
村民们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内心卧槽卧槽的。
“青青那个大伯哥,更不是个东西,是个杀人犯啊,家里花大钱捞出来的,和这么畜生住在一个屋檐下,青青丫头是羊入虎口啊!”
村民们变了脸色。
“还有青青那个不要脸的小姑子,十五六岁就打了好几次胎,孩子都生不出了。”
村民们齐齐抽了口气。
“青丫头太造孽了!”
大家都对夏青青无比同情,对许曼茹是深深的痛恨。
“许曼茹在村里不是还有山和地吗?这种畜生可别脏了咱村里的地,和大队长说一声,把那些地和山分给青青丫头。”
有个村民突然说了句,大家都表示赞同。
许曼茹的户口还在村里,她名下有田地和山,这些年都租给别人用。
以二婶为代表的热心村民们,都跑去了大队长家里,强烈要求把许曼茹的山和田地,放在夏青青名下。
大队长听了夏青青的遭遇后,也很气愤,但这田地过户得许曼茹本人过来办手续,大队长亲自给许曼茹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村一趟。
“你回来把山和田地过到青青名下,不肯?那可由不得你,你要是不回来办手续,我把你从村里除名,别脏了咱村的地!”大队长一点没客气,还给了许曼茹三天的期限,要是三天内不回来,就把她开除村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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