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嫁给宿敌他哥,我却想爬宿敌的床小说结局

嫁给宿敌他哥,我却想爬宿敌的床小说结局

二四得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殚心竭力,为他出谋划策。他对她亦是信任有加、青睐有加,甚至不止一次地对她表白,跟她许诺,他日,他若为太子,她必是太子妃。她信了。她更加为他卖命。如今回想,他那些亲力亲为的善举,不过是想笼络民心,对她的承诺,也不过是让她更加忠心。他最擅利用人心了。三年来,她一直保持着让自己皮肤黝黑、眉粗无睫的样子,本打算他入东宫之时,她再以自己美美的样子给他惊喜,却没想到,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天。讥诮地弯弯唇,她收回思绪。正欲起身,忽的耳廓一动。以她会武之人的耳力,她听到有脚步声进了芳菲苑的苑门,来者两人,从脚步的轻重缓急来看,来者气势汹汹。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宴璇玑,来找她要糕点了。宁淼眼波微动,吩咐春兰。“春兰,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把宴郎的那块玉佩取...

主角:宁淼宴墨白   更新:2024-12-04 09: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淼宴墨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宿敌他哥,我却想爬宿敌的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二四得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殚心竭力,为他出谋划策。他对她亦是信任有加、青睐有加,甚至不止一次地对她表白,跟她许诺,他日,他若为太子,她必是太子妃。她信了。她更加为他卖命。如今回想,他那些亲力亲为的善举,不过是想笼络民心,对她的承诺,也不过是让她更加忠心。他最擅利用人心了。三年来,她一直保持着让自己皮肤黝黑、眉粗无睫的样子,本打算他入东宫之时,她再以自己美美的样子给他惊喜,却没想到,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天。讥诮地弯弯唇,她收回思绪。正欲起身,忽的耳廓一动。以她会武之人的耳力,她听到有脚步声进了芳菲苑的苑门,来者两人,从脚步的轻重缓急来看,来者气势汹汹。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宴璇玑,来找她要糕点了。宁淼眼波微动,吩咐春兰。“春兰,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把宴郎的那块玉佩取...

《嫁给宿敌他哥,我却想爬宿敌的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殚心竭力,为他出谋划策。

他对她亦是信任有加、青睐有加,甚至不止一次地对她表白,跟她许诺,他日,他若为太子,她必是太子妃。

她信了。

她更加为他卖命。

如今回想,他那些亲力亲为的善举,不过是想笼络民心,对她的承诺,也不过是让她更加忠心。

他最擅利用人心了。

三年来,她一直保持着让自己皮肤黝黑、眉粗无睫的样子,本打算他入东宫之时,她再以自己美美的样子给他惊喜,却没想到,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天。

讥诮地弯弯唇,她收回思绪。

正欲起身,忽的耳廓一动。

以她会武之人的耳力,她听到有脚步声进了芳菲苑的苑门,来者两人,从脚步的轻重缓急来看,来者气势汹汹。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宴璇玑,来找她要糕点了。

宁淼眼波微动,吩咐春兰。

“春兰,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把宴郎的那块玉佩取来,后日要跟这块玉佩拜堂,我想给它打个囍络子,到时好配挂在身上。”

春兰当即去拿了。

走过来的时候,宁淼寝衣衣袖下的手微微一动,一颗发饰上的细小珠子悄然飞了过去,春兰一脚踩在上面,蓦地一滑,人“扑通”一声直直栽扑于地。

手里的玉佩脱手而出,砸在地上,顿时碎成两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宁淼惊了,春兰更是傻了眼,都忘了爬起来。

宴璇玑和她的婢女紫苏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也愣了。

“什么情况?”宴璇玑问。

春兰回过神,看着地上被摔成两半的玉佩,脸色煞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完了。

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你把我大哥的玉佩摔碎了?”宴璇玑反应过来,惊道。

并快步上前将两半玉佩拾捡起来看。

宁淼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两半玉佩:“三妹妹放心,这不是宴郎的那块。”

然后五指一收,将玉佩攥进手心,倾身将还趴在地上的春兰扶起来。

“不是吗?我看就是那块,再给我看看。”宴璇玑伸手。

宁淼自是没给。

“这是我自己的玉佩,刚刚我跟春兰在演习后日的拜堂,宴郎的那块玉佩我收得好好的呢,三妹妹莫要担心。”

宁淼不慌不忙说完,也不给对方接话的机会,又话锋一转。

“三妹妹前来是不是为了糕点的事?三妹妹放心,明日五更我就去采莲斋排队,买好后应该能赶上二公子下朝,虽然我不知道三妹妹的学堂怎么走,但二公子知道,我让二公子送我过去,应该能赶上三妹妹的比试,不会误三妹妹的事。”

宴璇玑听说明日能让宴墨白去学堂,眼睛顿时就亮了,哪里还记得要看玉佩的事。

激动不已:“大嫂此话当真?”

宁淼点点头。

宴璇玑睇着她,有些不信,不信她能说服她那盐油不进,谁的面子都不卖的二哥。

但见宁淼一脸笃定,她又决定暂时信她一回。

毕竟她自己是请不动那尊大佛的。

“行,那明日我可就等着大嫂和二哥了,大嫂可要说到做到哦。”

宁淼微笑:“嗯。”

宴璇玑带着紫苏开心地离开了。

出了芳菲苑,紫苏忍不住道:“姑娘,那摔成两半的玉佩跟大公子的玉佩看着挺像的。”

宴璇玑这才想起这茬儿:“哎呀,刚才忘了让她将大哥的玉佩拿给我看了。”

当即转身准备折返,想想又停了脚。

她还指望着这女人明日把她二哥带去学堂呢,现在回去要看玉佩,岂不是表示自己不信任她?

暂时还是不要得罪她为好。

“算了,想来她应该不会说谎,要知道后日就成亲了,若真摔碎了,后日拿什么拜堂?她刚刚不会是那个反应的。”

紫苏想想也是:“确实,她一点都不见慌乱,应该不是大公子的玉佩。”

“嗯。”

——

厢房里,宁淼快速关上门,然后来到桌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展开手里的两半玉佩,在灯下细看,脸色苍白、下颌紧绷,秀眉都皱成了小山。

见她这样,春兰更是慌乱不堪。

虽然刚刚在宴璇玑面前,大娘子心善,替她瞒了过去,说是自己的玉佩,但她知道,摔碎的就是大公子的玉佩,且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根本瞒不住。

因为后日就要拿玉佩成亲了。

怎么办?

且不说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就说大公子现在这种情况,成亲本就是为了冲喜,结果代表大公子的玉佩大婚前碎了,这是很不好的预兆,是大不吉利。

侯爷和大夫人又岂会放过她这个罪魁祸首?

按照两人的性子,定然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春兰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宁淼面前。

“大娘子,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摔了一跤,奴婢......”

宁淼抬眼看向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现在怎么办?侯爷跟大夫人肯定会将奴婢杖毙的,大娘子,奴婢不想死,求大娘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春兰一边说,一边磕头,泪流满面。

宁淼一脸凝重和无奈:“你别这样,你先起来。”

春兰没听,继续磕着头哭求:“求大娘子救救奴婢......”

“你先起来,我们再想办法。”宁淼起身,强行将她扶了起来。

春兰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苍白着脸喃喃:“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

宁淼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自己坐到她对面的位子,再次拿起那两半玉佩端详。

“不知道明日能不能买到一块一模一样的?”

春兰摇摇头:“买不到,这块玉佩是侯爷找人定制的,世上再无第二块。”

宁淼皱眉,又咬唇思忖。

忽的似是想起什么:“对了,我曾听说京城的鼎玉轩有位叫聂婳的师傅,能修复各种玉器,经她手修复的玉器几乎完好如初,只是收费颇高。”

宁淼说完,起身去梳妆台,抽开抽屉,自里面拿出一个荷包。

“这些是大夫人那日给我的月钱,加上我自己原本的一点碎银。”

末了,又从妆奁匣里将刚刚拆卸下来的两枚发饰和一副耳环拿起来:“加上这些,再加上这枚镯子,应该够了。”

宁淼边说,边将手腕上的一枚翡翠镯子取下来。


药丸很滑,可能一下子没叼住,女人还伸出舌尖捻了一下。

湿热软滑的触感,一瞬间如同过电般击过宴墨白的神经。

他脸色一变,一把撤回手,甚至还慌乱地后退了一步,脚步微跄,女人也已吮起药丸,直起腰身。

“你做什么?”宴墨白语带愠怒,沉眸沉脸。

宁淼咽下药丸,水眸里蕴着几分无辜:“我......我手没法接。”

她一双手都缠着布带。

这么小的一粒药丸,她的手不好拿。

方才宁王给她的朱漆木盒,她此时也是拿胳膊抱在怀里。

宴墨白目光掠过她的双手,落在她的娇颜上:“你无需在我这里多费心力,安分做好大娘子,才是你的出路。”

宁淼怔愕,小脸一点一点变白,她咬唇:“二弟是何意思?”

虽然她的心思确实明显,但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拆穿。

宴墨白冷然:“我以为昨日我的意思已经够明显,而长嫂也已经够明白了,没想到长嫂今日还如此逾矩。”

宁淼看向他。

她心是虚的,戏还是要演的,重活一世,自尊心什么的,她是没有的。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可越是这样不为所动,她越是想要毁掉他的这份冷静自持。

“逾矩?”宁淼喃喃。

“长嫂刚才的做法不逾矩吗?”宴墨白望着她眼睫颤抖,如扇动的蝶翼。

就算手不能接,还有很多方式。

她偏生用了一个最不应该的方式。

宁淼低垂眉眼,咬紧娇唇,未做声。

宴墨白看着她双肩微微薄颤,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喉头轻滚。

片刻之后,才俊眉微拢,再度开口:“我不是宴长景,我不吃你这一套。”

宁淼思忖着他这句话。

言下之意,宴长景是她用手段勾到手的。

也好。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她索性就加一把柴。

悄然掐了一把自己受伤的掌心,痛意袭来,她抬眸,水眸里盈上一层泪盈盈的雾气。

她一瞬不瞬凝着他,眼睛发颤,泫泪未滴,胸口微微起伏着,脸上浮起一抹豁出去的悲怆。

“是,在江南是我有意接近的宴郎,因为他的身份、他是永昌侯府的人、他是你的兄长,我想要一处容身之所,想要借力复仇,所以,我刻意接近了他,我带着目的,我并非真的对他有情。”

她最想表达的,是最后一句。

否则,她已跟宴长景定情,又对他起心思,如此见异思迁,换谁都会怀疑她的真心。

她正好借此做个澄清。

宴墨白眸光微敛,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

他很清楚,她对宴长景并非真的有情,他也很清楚,她与宴长景的定情,是她的算计。

她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看上宴长景?

只不过,他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你现在同我说这些,是觉得大婚仪式已成,你已在侯府落稳脚跟,没人能让你离开了是吗?”

“当然不是,我是......我是......”宁淼结结巴巴,咬了咬唇:“我是想说,对你,我并没有用对你兄长那套,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的意思很明显。

对宴长景,她是有意接近,并非真的有情。

而对他,不一样。

“轰”的一声,外面骤然响起一声春雷,屋里两人都惊了惊。

宁淼回头,透过珠帘,望了一眼门外。

外面天色已暗,像是要下雨了。

屋里一时间静得可怕。

外面又是一道雷声轰隆,甚至还伴有闪电。

煞白闪电刹那入屋,让宁淼原本就胜雪的肌肤更加白得晃人眼。


两人上前细看。

赤风摇摇头。

蓝影蹙眉,觉得有些眼熟。

“属下似是见过,有日属下急着出门,在府门口撞上一个家丁,家丁袖子里掉出来一块玉佩,好像是这样的图案,因为很少有人玉上刻蛇,所以属下才多了几分印象。”

宴墨白眸色冷凝了下去。

“这图案是?”蓝影问。

宴墨白将纸放到桌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有这种玉牌的人,是康王的人。”

蓝影和赤风皆是一愕。

“府中每人的底细我们都仔细查过,竟还有漏网之鱼?”

“嗯,很可能不止一条,这条只是正好被你撞上了。”宴墨白微微眯眸,眸中寒芒一闪。

随即吩咐:“蓝影,你去通知府中众人到前院集合,只说有要事要宣,不说其他,免得打草惊蛇。等所有人到前院后,蓝影带人负责一一搜身,赤风带人负责搜查所有下人住处,看谁有这样的玉佩。”

“现在吗?”蓝影问。

现在大家都在忙明日的大婚,而且明日就要办喜事,今日开杀戮?

“不然呢?留着他们喝喜酒?”宴墨白凉声问。

好吧。

两人领命:“是!”

出门后,蓝影忍不住嘀咕:“其实抓细作缓一两日也不是不行,大人这是存心给侯爷和大夫人不痛快。”

赤风冷瞥了他一眼:“肤浅。”

“难道不是?”

他家大人可一直就是这么干的。

虽住在侯府,却从未将侯府当成家,也从未将侯府的家主和主母放在眼里,更从未念过几个兄弟妹妹的手足之情。

今日会去思源学堂,也是因为宁娘子的什么信息交换。

他忽然反应过来:“所以,那张蛇纹图是宁娘子给的?”

赤风:“应该是。”

蓝影有些意外。

那个女人竟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又想起刚才的话题:“你说我肤浅,什么意思?”

赤风瞥他一眼:“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让大家集合宣事,大家会以为跟明日的婚事有关,才不会怀疑其它,才不会提前藏匿玉牌。”

蓝影想想,“这倒是。”

还有,一会儿集合也能知道宁娘子回没回来。

——

府中众人很快就被集合在了前院,因为是所有人都必须到场,所以,连孙氏的两个三岁的龙凤子也站在队伍中。

宴墨白一袭墨黑大氅,挺拔如松,负手立在众人的正前方,气场骇人、不怒自威。

宴华庭和金氏脸色不大好看。

“你大哥的婚事办得急,本来就没时间了,大家都在忙,你有何事要宣,让管家通知下去就可以了,何必搞这么大阵仗,非要将人集合在这里?”宴华庭口气很不满。

宴墨白面无表情:“婚事办得急,不是你们决定的吗?”

宴华庭一时语塞。

全府上下都在,被这样对待,脸上自然挂不住。

本想驳斥回去,但他深知这不孝子的秉性,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同他驳斥,怕是会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遂没好气道:“有何事快宣吧,大家忙得很。”

宴墨白冷眸微扬,在全场扫了一圈,沉声问身侧蓝影:“人都到齐了吗?”

“宁娘子不在。”蓝影恭敬回道。

人群中的春兰闻言,连忙行礼替自家主子说明情况。

“启禀二公子,大娘子去思源学堂给三小姐送采莲斋的糕点去了,还未回。”

她不知道宴墨白去没去学堂,也不知道她家主子会不会被宴璇玑为难,心里很是担忧。

蓝影瞅瞅宴墨白,见他没任何反应。

犹豫了一下,略带试探开口:“大人,要不派几个府卫出去找找宁娘子?”

“找什么找?她难道不知道回府的路?”宴墨白冷声回道。

蓝影:“......”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属下是担心......”

蓝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宴墨白沉声打断:“担心什么?明日就大婚了,担心她临阵脱逃?”

一句话让宴华庭和金氏两人都变了脸色。

临阵脱逃?

不会吧?

不过,还真有可能,毕竟要嫁的男人那个样子。

而且听说早上到了采莲斋,就让车夫驾车回来了。

难道真想逃?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虽说明日的婚礼并不打算大宴宾客,只通知了族亲,但族亲人也不少,若新娘没了,让他们脸往哪儿搁?

“还是派几个府卫去找一下,宁氏并非京城人氏,人生地不熟,万一迷路或者遇到什么麻烦,她一弱女子怎么办。”宴华庭道。

金氏也跟着附和:“对啊,既然她马上就要嫁给长景了,她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这么冷血无情。”

宴华庭当即吩咐管家:“快叫几个府卫去找。”

“带上一辆马车。”金氏补充道。

蓝影本想解释,自己并非担心宁娘子临阵脱逃,一个求着想要留在侯府的人,怎么可能逃?

但看到宴华庭和金氏要派人去找,他又不打算解释了。

管家叫了六名府卫,准备离开,被宴墨白喊住:“等等。”

众人一怔,都以为他要阻止。

却见他指了指其中两人:“你们两个留下。”

然后又指了指另外两个没被调遣的府卫:“你们两个去。”

六人离开。

蓝影心下一松,当即也明白了宴墨白的用意。

自家大人这是因为现在还没对府中众人搜身,以防六人中有康王细作借此机会逃了,所以将那两个不明身份的换下来了。

现在出去寻人的六人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你不是有事要宣吗?”宴华庭问宴墨白。

宴墨白朗声开口:“我书房里的一枚血玉砚台不见了,定然是府里人偷走了,现将大家集结至此,一一接受搜身,赤风也已带人去搜你们的住处了。”

众人都很意外。

有要事要宣,竟然是查贼!

宴墨白示意蓝影。

蓝影领命。

带人开始一一搜查。

——

宁淼戴着帷帽,提着食盒,沿着回侯府的路慢慢走着。

她故意绕了一些路,避开宴墨白的马车。

待他回府,见她久久不归,不知能否引起他一些担心?

隔着白纱,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宁淼恍如隔世。

忽而,自嘲一笑。

对重生的她来说,可不就是隔世。

蓦地,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视线,她眸光一敛。


拾步走到床榻边,宁淼拿起旁边凳子上的衣物,忽的心念一动。

回头,怯怯开口:“宴郎太高大了,我力气小,无法将他侧身和挪动,劳烦二公子帮忙搭把手。”

以为宴墨白会拒绝,没想到他默了一瞬竟起了身,举步前来。

刚走到床榻边,就伸手一把将盖在宴长景身上的薄被掀了。

一丝不挂的男人身子乍然暴露,宁淼赶紧闭眼。

宴墨白侧首,视线落在身侧女人双眼紧闭、长睫轻颤、羞红满面的脸上。

眼波微敛,他问:“要我怎么搭手?”

“先......先让宴郎朝里侧躺。”女人软软的声音也薄颤着,眼睛闭得紧紧的,秀眉都皱到了一起,似是很紧张。

宴墨白将宴长景推着侧身向里。

他的手还未撤回来,身侧的女人就摸索着上前给宴长景穿袖子,一抹温软落在宴墨白的手背上,他眸光一敛。

女人似是没意识到是他的手,探了探,以为是宴长景的,就攥着他的手,往自己另一只手上拿好的里衣衣袖里引。

这辈子从未跟女子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宴墨白薄唇微抿,一把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女人似是才惊觉过来自己抓错了,娇颜上全是慌乱:“对不起。”

没想到这只杀人如麻的手触感还不错,宁淼心中啧道。

手背上的余温似乎还在,宴墨白皱眉:“难道不是应该先穿亵裤吗?”

宁淼当然知道应该先穿亵裤,然后就可以睁开眼睛穿其他的。

佯装一脸恍悟:“二公子说的是。”

说完,便将手里的里衣放在榻上,摸索着拿了宴长景的亵裤,闭眼往床尾走。

宴墨白将宴长景的身子放平,刚直起腰,宁淼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淡香入鼻。

女人娇躯整个撞在他怀里,并本能地拽住他的衣袍防止摔倒,睁开眼睛。

抬首,两人四目相对,女人意识过来,慌乱后退一步弹离开:“对......对不起,我......”

女人的娇颜涨得通红,浓密睫毛下晃动的两汪春水里是慌乱和自责。

宴墨白眉眼冷然。

后退两步,给她让出路。

宁淼再度闭眼,来到床尾,摸索着将宴长景的两条腿放到裤管里,往上拉到大腿一半的地方拉不动了。

侧首软声跟宴墨白求助:“麻烦将宴郎身子抬高一下。”

感觉到脚步声来到身侧,也感觉到宴墨白倾身,宁淼等了一下,估摸着他应该将宴长景的屁股抬起来了,她便将亵裤往上提。

却发现还是提不动。

所以,他并没有抬?

“二公子?”她闭着眼睛疑惑开口。

右手手腕一重,被宴墨白隔着衣料攥住了。

她以为他帮她一起提,却发现他引着她的手探去一个地方。

掌心覆上一团毛茸茸。

意识到这里不是头发、不是腋下,宁淼浑身一僵,如遭雷击。

这、这个男人!

她触电一般想将手拿开,却被他按住。

她又试图将手腕自他手里抽出来,也没能如愿。

她挣扎着,他钳制着。

又不能暴露武功,宁淼只得娇弱可怜地求助:“二......二公子......”

“睁眼。”宴墨白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宁淼没睁。

“想要我放开你的手,就睁开眼睛。”宴墨白嗓音清冷,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宁淼咬了咬唇,缓缓睁开眼睛。

原本闭眼也只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演一下正常女子的反应。

其实对重生一世的她来说,男人的身体也不过是个物件,没什么不能看的。

宴墨白松开她的腕,示意她看宴长景。

虽内心毫无波澜,宁淼还是让自己眼睫颤动、两颊通红,她缓缓垂眸,看向榻上。

目光触及到宴长景的某处时,瞳孔剧烈一敛。

宴墨白清凌无波的声音响起:“外人只知兄长在赌场跟人打架,被砸了脑袋昏迷不醒,却不知他为何被人打。他强上了吏部尚书家的儿媳,被他家砸了脑袋,还割了命根子。”

宁淼震惊。

她知道宴长景纨绔,却没想到他连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对方还是有夫之妇。

宴墨白扬臂,将薄被盖在宴长景身上,眼梢轻掠,看向宁淼。

“所以,他就算醒过来了,也是废人一个。”

宁淼抿唇,没做声。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宴墨白也没多说,留下一句“赤风会来帮他穿衣”,就转身离开了。

——

宁淼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情。

宴墨白那个奸人又给她出了一个难题。

这么隐晦的丑闻,他都抖落给了她,显然是想她认清现实、主动离开。

好不容易进入侯府,她肯定不想离开。

这事儿难就难在,如果宴长景是因为别的事被阉,她还可以表示自己不在意,对宴长景不离不弃。

可他是因为奸.污别的女人所致。

这说明他对她根本没有她所说的那样情深不渝,否则,也不会对别的女人做出这种事。

如此渣男,她若还表示自己不在意,愿意不离不弃,那就太不正常了,宴墨白肯定会更怀疑她。

怎么办?

难道表现出自己是图侯府的荣华富贵?

然而,这一点后路,宴墨白也很快将她断了。

翌日清晨,宁淼给宴华庭和金氏请完安,回芳菲苑的路上,遇到了下朝回来的宴墨白。

宴墨白一袭朱红色朝服,玉带束腰,广袖垂曳,就那么从一片春日的晨曦下走过来,如丹青水墨,冷肃中夹杂着浓烈重彩。

“二公子。”宁淼主动打了声招呼。

宴墨白闻声瞥了她一眼,眉眼疏离冷淡,微颔了下首,准备径直走过,似是想起什么,又停住脚。

“正好有件事麻烦嫂嫂。”

“二公子请说。”

“刚领了俸禄,又得了些赏赐,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劳烦嫂嫂去兰亭钱庄存一下。”

宴墨白说完,示意身后的赤风。

赤风便将手里抱着的一个大木匣递给了她。

宴墨白也伸手放了一个东西大木匣上:“这是我的私印,存的时候钱庄要用,有劳嫂嫂了。”


—看就知道是小厨房单独做的。

“今日多谢二弟了。”宁淼微微鞠首道。

宴墨白面色无波,声音寡淡:“不用。”

宁淼眼睫微颤。

“今日若非二弟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宴墨白眉眼低敛,手中玉筷自盘中夹起—片青笋送入口中,缓缓咀嚼。

“我只是恰好路过。”

“嗯。”宁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视线在男人破皮的唇上扫过,想起自己因为太过急切和慌乱,撬开他唇齿时,不小心咬到他唇时的情景。

印象比较深的是,当时他的唇很凉,口中气息很好闻,有种淡淡薄荷青草的香气。

感觉还不错。

宁淼敛回思绪,道:“那药力实在太强,我毫无意识,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宴墨白抬眼,沉沉目光朝她看过来,深邃如潭,幽深如渊。

见他不做声,且视线慑人,宁淼咬了咬唇,再度小心翼翼开口。

“我......没做冒犯二弟的事吧?”

“你觉得呢?”

宴墨白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汤碗,不徐不疾,优雅端方地给自己舀了—碗汤。

宁淼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二弟踢门而入,再之后,我就—点印象都没有了。”

见宴墨白兀自喝汤,又不理她,她故作慌急道:“不会真做了什么冒犯二弟的事吧,我......”

“自是没有,不然,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宴墨白抬眼道。

宁淼怔了怔。

言下之意,如果她冒犯他了,他绝对饶不了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也是这样觉得的啊!

她就是担心,她那样对他,他肯定要找她算账。

所以,她装作完全不记得了。

没想到他现在的意思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宁淼松了—口气:“那就好。”

宴墨白长指执着瓷勺,舀了—口汤送进口中,咽下。

宁淼视线落在他那随着吞咽动作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脑海里浮现出她亲不到他的下颌后,—口咬在他喉结上的画面。

讲真,他的喉结也很完美,很突出。

哎,他这般油盐不进,她当时就应该用大力,—口将其咬断。

宁淼心里恨恨地想着。

忽然感觉到有沉沉视线凝落在自己脸上,她微微抬眸,对上宴墨白漆黑如墨的深瞳。

“你在看什么?”他凉声问。

她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在盯着他的喉结,耳根—热,连忙解释。

“我发现二弟身后的那根亭柱颜色跟其他三根颜色有些不同,在想,是不是后来换的。”

边说,她边指指他身后。

宴墨白:“......”

回头瞥了—眼,他有些无语。

还能分神去关注这些东西。

“那二弟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告辞了。”宁淼道。

既然他当什么都没发生,她自是喜闻乐见。

如此,也不至于尴尬。

想想自己当时的饥渴模样,她都觉得难为情。

“做人不能太急功近利,听说胭脂铺每日客人都排长队,赚的银子还不够你花?”宴墨白声音不咸不淡响起。

宁淼—怔。

急功近利?

他的意思是她去清风客栈跟人谈买卖,是急功近利?

虽然她确实也是为了钱。

“我是为了长远打算,光做京城的生意,客人会越来越少。”宁淼道。

“长远?”宴墨白轻嗤,“差点把自己送上别人的榻,你这打算确实很长远?”

宁淼—时语塞。

宴墨白看着她,不辨喜怒。

“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京城的水深得很,今日教训不好好长记性,他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