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是商人,父亲是艺术家,两人相爱时轰轰烈烈,可等到热情褪去,佳偶最终成为怨侣,你嫌我满身铜臭,我嫌你清高自负。
数不清多少次大吵大闹后,周序的父亲一气之下出了国,再也没回来过。
所以他害怕,怕年少时再美好的感情,到最后也会在生活的烈焰中化为灰烬。
周序想着,那就做朋友好了。
至少,作为朋友的陈小满,永远不会离开他。
可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对不起。”周序哽咽出声,“陈小满,你原谅我,好不好?”
手里的情书被我轻轻一扯,裂成两瓣。
我笑了笑,将它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
“周序,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说完,我拉着沈烈,转身上了车。
周序目光呆滞,浑身卸了力般半跪下去,在大雨中彻底崩溃。
自此之后的很多年里,周序都被困在这个大雨瓢泼的夜晚,独自悔恨。
23.
回家的路上,沈烈一直没有说话。
我难免有些心虚。
一到家,我正斟酌着准备开口,刚叫了声他的名字,沈烈却突然转身抱住我。
他双臂圈住我的腰,紧了又紧,像是生怕我跑了似的。
然后缓缓低头,将脸埋进我颈间,灼热的呼吸扫得我耳根发痒。
我抬手拍了拍他后脑勺,问:“沈烈,你在生气吗?”
沈烈开始啃我脖子,一下一下轻咬。
“没生气。”他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你在害怕?”
沈烈顿住,抬头与我对视。
我看见他眼底的晦暗和隐忍,须臾,他凑近,不容拒绝地吻住我的唇。
他吻得很凶,带着明显的急切与不安。
到最后,他喘着气松开我,额与我相抵头,轻轻“嗯”了一声:“我害怕。”
我被他吻得呼吸不畅:“怕我……心软回头?”
沈烈不说话,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