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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妇女全文

羽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喜云带着哲哲和倩倩进院子的时候,韩彩云听到动静出来了。她叫倩倩:来奶奶这屋来。三间瓦房,喜云住一间,公公婆婆住一间,两个小姑子在外面打工,一般过年才回来。平时,吃饭都是分开吃的,分家了,喜云和婆婆的经济当然也是分开算的。即使家里只有明祥一个儿子,但是农村里面,一般还是喜欢分开过,这样都自在。反正,一个儿子的家庭,老的走了后,钱也带不走,自然会留给儿子,不会留给闺女。那时候家里都穷,想着公公婆婆能留下多少财产,也是个笑话。所以,喜云也从没想过公公婆婆的钱,明祥没有兄弟,自然也不存在有谁来争财产一事,不像村西头的二伯葛小根家,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为过年过节的,公公婆婆给谁家的孩子买的东西多了,也在背后嘀嘀咕咕。二伯的老婆翠珍的年龄也跟...

主角:葛明祥喜云   更新:2024-12-10 1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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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葛明祥喜云的女频言情小说《留守妇女全文》,由网络作家“羽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喜云带着哲哲和倩倩进院子的时候,韩彩云听到动静出来了。她叫倩倩:来奶奶这屋来。三间瓦房,喜云住一间,公公婆婆住一间,两个小姑子在外面打工,一般过年才回来。平时,吃饭都是分开吃的,分家了,喜云和婆婆的经济当然也是分开算的。即使家里只有明祥一个儿子,但是农村里面,一般还是喜欢分开过,这样都自在。反正,一个儿子的家庭,老的走了后,钱也带不走,自然会留给儿子,不会留给闺女。那时候家里都穷,想着公公婆婆能留下多少财产,也是个笑话。所以,喜云也从没想过公公婆婆的钱,明祥没有兄弟,自然也不存在有谁来争财产一事,不像村西头的二伯葛小根家,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为过年过节的,公公婆婆给谁家的孩子买的东西多了,也在背后嘀嘀咕咕。二伯的老婆翠珍的年龄也跟...

《留守妇女全文》精彩片段


喜云带着哲哲和倩倩进院子的时候,韩彩云听到动静出来了。她叫倩倩:来奶奶这屋来。

三间瓦房,喜云住一间,公公婆婆住一间,两个小姑子在外面打工,一般过年才回来。平时,吃饭都是分开吃的,分家了,喜云和婆婆的经济当然也是分开算的。

即使家里只有明祥一个儿子,但是农村里面,一般还是喜欢分开过,这样都自在。反正,一个儿子的家庭,老的走了后,钱也带不走,自然会留给儿子,不会留给闺女。

那时候家里都穷,想着公公婆婆能留下多少财产,也是个笑话。所以,喜云也从没想过公公婆婆的钱,明祥没有兄弟,自然也不存在有谁来争财产一事,不像村西头的二伯葛小根家,有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妇为过年过节的,公公婆婆给谁家的孩子买的东西多了,也在背后嘀嘀咕咕。

二伯的老婆翠珍的年龄也跟韩彩云差不了多少,碰到韩彩云的时候,经常叫苦:你看我,就是没有你有福气,明祥去外面挣钱,明霞和明珠也都去挣钱了,都不用你管了。我这三个讨债的,这几个孩子还得在我这吃呀喝的,三个儿媳妇天天的说我偏心眼,喜欢老大的儿子,不喜欢小丫头。。。。。。。

然后,韩彩云就假模假样的安慰她:哎,我们都是一样的命呀。

你看你家喜云,多好,也不说三道四的,平时也不多言多语的,贤惠.。我家这三个,都不出去挣钱,死守着这些地,好像怕我俩有什么财产,不分给他们。

韩彩云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得意的,农村里面就是这样,互相攀比。有句老话:弟兄只望弟兄穷。就是哪怕一奶同胞的兄弟,要是你过得好了,那过得不好的兄弟心里也不得劲。

韩彩云知道葛小根家里的那一本烂账,心里高兴,嘴里也不表现出来,在翠珍被儿媳妇欺负流泪的时候,也会假意安慰几句。

喜云知道婆婆是这样的人,也装聋作哑,她是很同情二婶翠珍的,一个女人,一辈子都给了家庭,老了还要受儿媳妇的气。

女人啊,喜云有时候心里也惆怅。不过婆婆太精明了,喜云不很喜欢。这些心里的想法她也没法跟明祥说,明祥肯定说她想太多了,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今天妈妈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喜云听到婆婆在问倩倩。

我们上街吃了米粉,还有个叔叔给了我香蕉吃呢,香蕉好好吃。小孩子总想把自己认为好的事情第一时间说出来。

叔叔,什么叔叔呀?韩彩云心一沉。她看到喜云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有心想看看喜云买了什么,又不好意思。

这才旁敲侧击的去问倩倩,听到叔叔,她心里紧张了:这个女人是不是想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了,跟艳子这样的女人混一起,肯定会被带坏的。

倩倩,喜云再屋里听到了,出来叫倩倩:回来洗手吃饭睡午觉。然后对着韩彩云说:妈,我就买了两件衣服。

喜云知道婆婆的心思,一直忍着。就算婆婆怕她偷人,但她光明正大,也没有什么出格 的事情,这句话就是告诉婆婆:我买件衣服你也要管么?

其实,喜云是知道婆婆韩彩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人物,公公老实,婆婆看不上,人又长得好,泼辣,葛大根根本管不住她,跟村里村外的那些男人也勾搭,喜云最知道就是跟以前的老村长有过一腿,被老村长媳妇上门来骂了。

就是现在,韩彩云也不过五十多岁,保养的很好。喜云也经常听到有些老头碰到婆婆的时候说荤话,她装作听不到。

韩彩云听到喜云的话,尴尬了,不问了,朝外走了。

以前喜云听到村里那些女人聚在村头,讲这些八卦讲的津津有味,哪个村的谁的媳妇又偷男人了,被抓住了,被打的求饶,然后男人的媳妇上门指着女的骂,哪个小姑娘还没有结婚,肚子就鼓起来了,不知道被哪个男人搞大的。。。。。。。

那时候,未婚先孕可是一件耻辱的事情,还有女人偷汉子。这都是农村里闲下来的谈资,乐此不疲。

喜云从不介入这些事情,只有那天艳子说了一句话:你别看她们天天批判别人,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的呢,自己想偷人,她们也没那 本事,心里嫉妒着呢。。。。。就她们男人不行的,我就不信她们不想去偷吃,呸,还装!

艳子反正是寡妇,性子也烈,只要不去招惹老婆的人,自然不会有女的上门骂她。她跟二柱的事情,都是全村人公开的秘密了。

一个没老公,一个老婆不在家,人总有需要,一来二去,自然就搭上了。二柱的老婆兰兰,过年回来一次,总不能让二柱那东西一年都空着。男人,能憋一年吗?

村里都在背后传二柱的老婆兰兰在外面卖呢,那时候,什么小姐,鸡这些词,都从电视里,从每年春节那些外地打工的嘴里回来的人,传到这个葛家村了。

喜云那会还不知道什么是卖,有一次问明祥。明祥说:就是卖肉,跟男人睡觉,男人给钱。

她头一次知道原来卖肉还有这个意思。

只是喜云想不到的是,明祥去了大城市,也跟那些卖肉的女人搞上了,也把自己血汗钱拿出来睡她们。

喜云的担心没有错,表哥汪全带着明祥进了歌厅,就是那时候刚刚流行的KTV。这一天,汪全开车带着明祥说:走,今天晚上陪我上KTV ,唱歌去,要陪一个客户。

几个男人酒足饭饱后,就来到了一家不大的歌厅。虽说是北京,汪全他们不过是小包工头,太大的歌厅他们也去不起。

明祥今天开了眼界,一进歌厅的大门,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胸前鼓鼓的,露着大白腿,朝他们鞠躬:欢迎光临。

汪全跟明祥说:今天把王总陪好了,我们就会拿下一个大活。

歌厅的包厢里很灯光很暗,屏幕上唱着那首很流行的偏偏喜欢你。几个男人刚在沙发上做下,进来几个姑娘,明祥一看,眼都直了,个个都让人血脉喷张,而且穿得很少,深秋了,还穿着吊带。

汪全一脸坏笑,走到那几个姑娘面前,跟沙发上的王总说:王总,你先挑。

那个王总指了指第二个,就她了。然后那个姑娘就来到王总面前,王总一把搂过去,那双肥手就去捏姑娘的胸:我看看大不大。讨厌,姑娘撒娇的声音。

明祥看傻了,他第一次进这样的场合,马路上也有站街女,但他有红霞,从不搭理她们。不过,这个歌厅的姑娘,显然跟那些站街女有明显的不同。

汪全得意的看了明祥一眼:过瘾吧,你也来一个。

几个男人,已经人手搂了一个,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调情,有的就直接啃上了。明祥还有些放不开,结果这最后这个姑娘直接就走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哥,放开点,来这里都是快活的。

生意是这么谈的呀,明祥又一次感到了失落,他感觉到自己做男人太失败了,他在心里想,以后也要过这样的生活,跟汪全一样。

过了一会,几个男人搂着姑娘们走了,明祥的手才开始在怀里的姑娘身上开始动作。姑娘说:咱们也走吧。

干嘛去呀。傻帽!姑娘说:去房间里,睡觉。

她拉着明祥,就来到了歌厅后面客房,在走廊里,明祥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各种男欢女爱的声音。


任冲其实并不想搞这一套,但是不搞这一套他贷不到钱,没有钱,他有再大的宏伟蓝图都是纸上谈兵。邱峰平也害怕拿别人的手软,但是,钱带给他的快感超过了他内心的忐忑。

李姣姣看到任冲出来时的脸色,就知道事情成了,她也从心里感到高兴。真是女人喜欢一个人,就会为他的快乐而快乐。

任冲哥,李姣较天天的喊了一声。你这事情办下来了,那那天休息,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好久都没看电影了。

镇上就有个电影院,以前是露天的,现在已经改造好了,不再露天了。李姣姣就想跟任冲两个情侣一样去看电影,看那种爱情片子。

任冲摆了摆手:好多事情呢,哪有闲心看电影。

李姣姣一下子就失望了。

一朵云服装厂越来越有那个样子了,喜云现在也是个小头目了,尽管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却已经很熟练的掌握了技能,并能带徒弟了。

而艳子呢,也在马师傅的带领下,进步得很快。她不再每天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荤话,就是埋头学习技能,还有其他的服装知识。

而且,在马师傅的引导下,居然也会去看有关服装方面的书籍和信息了。

任冲呢,也发了号令,让艳子和喜云两人有空的时候跟着李姣姣学习电脑。这是让喜云和艳子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得跳起来了。

不过,只有李姣姣冷着脸,她不愿意教她们俩,确切的说,她不愿意教喜云。因为凭女人的直觉,她看出来了,自己的任冲哥对那个喜云,那个有两个孩子的有夫之妇有想法,她是不会输给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的。

当然,喜云也知道,自己跟任冲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两个人有时候眼神对上了,任冲灼灼的看着她,她慌乱的把眼睛转过去。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过,有的只是工作上的接触。喜云知道,如果不是任冲,自己的生活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潭死水,从年轻到白发苍苍,这一辈子就那样了。

多遗憾呀。喜云想,来到这人世,没有惊喜,没有目标,就是每天日复一日的机械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

现在,虽然表面上她没有变化,但是内心里的变化已经是惊涛骇浪了。

而小芳呢,因为有了工作,有了钱,人说话也挺起来了。以前她很怕艳子,怕艳子知道她跟二柱的事情找她算账,现在她不怕了。

小芳好像也变了,也开始关心跟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服装厂的事情,工作也特别尽心尽力。任冲也经常夸她手快,勤快。这下她更高兴了,受到老板表扬当然高兴了。

艳子呢,跟二柱的关系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断了。两个人谁也没说什么,自从小芳来了之后,看到小芳在自己面前故意做出的那些动作和事情,艳子是想骂她来的。

被喜云挡住了:你想干什么呢?这不是在葛家村,这是在工厂。你没看工厂里的规定,打架斗殴,是要被开除的。你有关系也不行呀,何况你这关系还不硬呢?你别忘了,你不是二柱的什么人?你们俩争风吃醋,传出去要丢死人。

要不说艳子跟喜云能成为好朋友,喜云在关键时刻总能帮助人,给人安慰i。就是小芳,现在也跟喜云的关系很好,喜云也知道小芳在技能上是一把好手,自己现在作为小组长,当然是愿意手下有强兵。


电话里是任冲兴奋的声音:喜云,可以开工了,你跟艳子来吧,看还有没有别人来的?现在快冬天了,大家都在家待着,只会打麻将,来干点活挣点钱多好。

任冲想到的是招一些知根知底的,熟悉的,......

这一天,小芳在厂子里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婆婆再电话里哭:小芳呀,你快回来吧,刚子他不行了,被人送回来了。

小芳的头一炸,疯了一样的往家赶,二柱看见了,也跟任冲说了一声,跟在小芳后面,他是怕小芳出什么事情,看她那个脸色,一定是出大事了。

等到小芳赶回家,看到刚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再一看,她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你怎么弄的?这叫我们怎么活呀?

二柱也跟进来了,他是愧对刚子的。刚子,他轻声的喊了一声。

小芳这时候已经跑到院子里去哭了,太压抑了,她不想看到刚子那个样子,要不然,她心里更痛苦。

刚子跟二柱说了很多话,他让二柱把门关上了,没让别人进来。

第二天,小芳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刚子已经硬邦邦了,直条条的躺在床上,小芳这会倒是不哭不闹了,她伸手把刚刚子的眼皮合上,然后走出来,去喊了自己的公公婆婆,还有一些家族的人,告诉他们刚子死了,是自己死的。

原来,刚子在那里讨要工钱,一直要不到,别的工人就怂恿老实的刚子:你去跳楼吧,不是真跳,就是吓唬吓唬他们,看他们给不给钱!

结果,刚子却就真跳了下去,楼不高,刚子骨折了。这一真跳吧,钱真的的要回来了,刚子,是被老板雇司机拉回来的,毕竟,人没死还好,要是死在了自己的工地上,太晦气了。

老板权衡再三,除了给刚子付工钱,还额外给了他一笔钱,说让他回来做个小买卖。

刚子估计是认为活着太累了,自己一个残疾,只会拖累家人,还不如自己了断吧。但是临走,他把小芳托给了二柱。说是希望二柱好好对他的女儿就好。

是刚子心里始终认为二柱靠的住,他一回来,就听自己的妈妈告诉了小芳那些事情,但是,他理解小芳和二柱,他不怪她们,刚子是一个真男人。

他知道小芳这些年跟着她苦了自己,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自己在外面也没挣回来钱。老板这次赔了八万块钱,够小芳她们娘两生活的了,只是她一个女人,终究还是需要男人的。

刚子把一切事情都考虑好了之后,那天他跟二柱谈了好久的话,二柱走了之后,他又跟小芳说了半宿,小芳就一直在他怀里流泪听着,等小芳睡着了,他就把事先准备好的药片吃下了,安静的走了。

小芳和二柱请了假,把刚子的后事料理了,艳子和喜云也请了两天假,来帮小芳,这时候,站在小芳身边,就是给她力量。在这方面,艳子和喜云都是识大体的人,大家都是姐妹,都是女人,小芳碰到这么大的事情,还是需要人安慰的。

二柱的心里悲愤又愧疚,不过,刚子的后事,都是他牵头办的,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人说风言风语,人死为大,虽然村里人喜欢八卦,但还不至于在这个风口浪尖来撩事情,二柱要是急了,非得给人打去住院去。

喜云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明祥的事情就让她很无助,现在,刚子和小芳的事情更是让她揪心,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是如何的。只有艳子,现在跟马师傅的感情稳定,而且工作也顺了,感觉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当然了,现在小芳也有了跟她一样的头衔:寡妇。她在心里还是同情小芳的,她自己从寡妇的那段日子走过来,经历了多少伤痛,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所以,她现在也格外的期待未来跟马德明的美好的生活。就是性格,也是变得柔和了很多。


艳子在跟马师傅那一夜之后,在这休息的几天,也想清楚了。自己再也不能背着寡妇的名声过下去了,要好好的生活,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从此不再想做一个是非的女人,不再想做一个被葛家村在茶余饭后谈论八卦的中心人物,也不想自己的胸被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拿来调戏和意淫。

她需要有一个家,这是她在工厂里干了这么久,喜云跟她讲,任冲也跟她讲,她自己悟出来的。就是她也希望能做点事情,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而不只是跟男人睡觉这件事情。

所以说,人的一生中,你碰上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环境,无论你多大年龄,你都会改变。

马师傅经常夸她聪明,让她心里很高兴。因为除了女人这一块性别以外,从来没有男人说她聪明,葛家村的男人只会喜欢她的胸,不会在乎她的头脑聪不聪明。

要说她跟二柱,那也不过是两具孤独的心灵和身体,恰巧碰上了,纯纯的是为了在农村这种无聊和单调的日子中打发的一点时光而已,要想跟二柱说有什么结果,那都是以前一闪而过的想法而已,从来没有真正的考虑过。

但她现在,真正的要考虑要有一个家了。她确切的知道,马师傅是一个人,而且是个能人,虽然过多的信息她不知道,但是任冲请来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是她的判断,也是她的想法。

而马师傅马得明,趁这一次放假,回了自己的老家,去了祖坟那里,去看了自己的老婆凤芝。

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来了,一回来久容易想起那些伤心往事,但是,他也觉得自己也该放下了,重新开始了。要是自己的老婆凤芝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希望他这样沉迷于过去的。

想一想他们两曾经是多么的恩爱,夫唱妇随,一唱一和,本来日子过得很好,自己有裁缝手艺,开个小店,虽说挣得不多,但是一家人也够生活的,小日子过得也挺好。

偏偏自己久想挣大钱,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村里的男人们都出去了好多,自己一个有手艺的男人,也不能呆在家里图安稳吧。

然后,不顾凤芝的劝阻,执意要去广东那里的服装厂打工。是挣得多了,哪只天不遂人愿,凤芝在家得病了,得了癌症,乳腺癌,而且没有告诉马德明,也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

等到马德明接到噩耗赶回来的时候,凤芝 不是因为乳腺癌死的,而是知道看这个病要花好多钱,而且不一定能治好。而且以他们夫妻的关系,她知道马德明知道了一定要为她治病,想着辛苦挣钱真不容易,还不如把钱留给女儿呢,所以自己就自行了断了。

马德明痛哭后悔不已,他跟凤芝感情很深,要是自己不去外面打工,兴许凤芝不会得这个病。而女儿马巧巧,也一直怨恨他,认为妈妈的死肯定也跟他有关系。所以,自此以后都是跟奶奶在一起生活,也不搭理他。

因为回来怕伤心,马德明这几年都怕回来,而且女儿一直到现在没原谅他,今年也上高中了,他就想着把女儿培养出来,就是把钱寄回来,也不让自己的妈告诉女儿。

马德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女儿马巧巧在读高中,寄宿,这几天也放假了,在家里。看到他回来,仿佛一个陌生人一样,马德明心里像针扎一样。


当喜云回到家的时候,韩彩云正抱着倩倩睡着了,看她回来,黑着脸: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担心娃,自己黑了回来不怕呀。

接着,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

喜云接过倩倩,什么话也没解释,就回自己屋了。

韩彩云回到屋里来,看到葛大壮还在那吧嗒吧嗒的抽旱烟,气也没出处,骂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抽,家里什么也不操心。

自从儿子走了以后,韩彩云甚至比儿子还担心喜云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她太了解这个时候的女人了,因为,她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那时候,她嫌葛大壮老实,看不上他,甚至都不想跟他睡觉,加上自己生的漂亮,男人们一勾就上。

那时候,葛大壮还天天在自己身边睡,她尚且嫌弃葛大壮没情调,两人那个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后来,跟了几个男人,尤其是老村长,她才知道做女人原来也这么快乐。

木头疙瘩,在床上也是木头疙瘩。这是韩彩云经常在心里骂葛大壮的话。明祥随自己,长得好看,也聪明,幸好没随那木头疙瘩。

但是儿子这么快一年都不回来,韩彩云并不担心儿子在外面熬不住,她一直担心的是如花是玉的年轻 的喜云会不会在外面偷吃?

至于自己的儿子,她是了解的,招女人喜欢,闲不着的。

她几次想提醒喜云,不要跟艳子混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因为自己年轻时那不光彩的一段,怕被揪出来。

喜云回到屋里,把倩倩哄睡了后,在镜子里面看了看自己,脸色绯红,她想起面如桃花这个词。

书里说女人只有有了爱情和男人的滋润,脸上才会面如桃花。今天晚上,她计划了很久的挣钱的副业有了着落,去任冲的厂子里干活,而且跟任冲在一起,有一种轻松愉快很舒服的感觉。

所以很快,她就进入梦乡了。但是,梦里都是不连串的,一会她看见了明祥,身边还跟了个女人,都在朝她笑,一会,又看见了任冲,但还是少年时的模样……

第二天一早,喜云去村里开超市的冯老板那里买酱油,然后想着给明祥打个电话。超市门口照例一群人在打麻将,另一群人在看麻将,还有一群人在那嗑瓜子闲聊。

一看到喜云,都不吭声了。喜云来了呀,冯老板笑眯眯的。冯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以前是厨子,十里八乡的谁家婚丧嫁娶,他就去给人烧火,就是大厨的意思。

积累了一些本钱,随着经济的开放,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村里人手上也有钱了,有了消费能力。冯老板就看准了时机,把自己的地给了自己的兄弟,只留了两亩地,种点粮食自己吃,跟老婆开了这个超市。

他脑子活,嘴也会说,看到什么商品俏,小孩喜欢女人喜欢的,就抢先别人一步进货,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拿一瓶酱油吧。冯老板从柜台上拿下一瓶酱油,递给喜云,装作不经意的摸了一下喜云的手。喜云并未察觉冯老板有什么不妥,从口袋里掏出二块钱递给冯老板。然后又说,我打个电话。

喜云拿出纸条,拨通了明祥的电话,明祥那边很吵,好像在工地上干活。喜云就问了明祥现在工作怎么样,天冷了要注意身体,工地上什么时候放假……

明祥跟喜云说挺好的,工资又涨了,只是自己想抛开表哥汪全,单干,那样挣的多。明祥说:老婆,你知道吗?单干一个活就够给咱家盖一个楼房了!

真的吗?喜云也兴奋起来:那你想好了呀,单干可得谨慎呀!

我知道,我知道泽泽和倩倩都还好吧,你好好的带他们,我会按时寄钱给你,等我过年回去给你买手机。我这边挺忙的,我先挂了啊!

喜云打电话的时候,冯老板一直在旁边盯着她看,胸前微微地鼓起,脸色白皙又红润,说话的声音又温柔,冯老板的心痒痒的。他年轻的时候因为有手艺有钱,不知道祸祸了多少跟他帮厨的小媳妇,他当大厨,总得有女的给他做帮手切菜配菜。

然后晚上在主人家酒足饭饱之后,带着那些做帮手的小媳妇回来时,就在路边的野地里把那些小媳妇给上了。

那些小媳妇有的是自愿的,毕竟冯老板身上有资本,能带着她当帮厨挣钱,每次还能给她一些零花钱,也能买件衣服,买个雪花膏的。毕竟那时候,女人有点零花钱是真难呀!

有些小媳妇就是被冯老板霸王硬上弓的,生米成了熟饭,他们也不敢吭声,回来告诉了自己的男人,不仅是自己要挨打,说不清啊,你要是不愿意,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他能强迫你吗?

有可能自己的男人要去找冯老板拼命,惹来一场灾难。想到自己的家庭孩子,就只有忍下了。加上冯老板完事之后,很会花言巧语,小恩小惠。这些被强迫的小媳妇,最后也都成了自愿的了,而且相互之间还争风吃醋。

那时候冯老板好得意呀,他觉得自己是葛家村十里八外最有能力的男人,睡了那么多别人的老婆,居然没有人找他麻烦。

冯老板的老婆长得五大三粗,农村的妇女一过40岁就没法看了,本来年轻的时候就不好看,冯老板现在40多岁,正当年。开了超市后,他一般走不开,只能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来买东西的时候,顺便摸摸手揩揩油,说些荤话过过嘴瘾,当然是老婆桂花不在的时候。

即使这样,冯老板晚上都不碰桂花的,桂花也以为他那方面出了毛病。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冯老板躺在他身边,脑子里想的是喜云,艳子这样的女人。以前的他那些相好已经老了,他不稀罕了。

现在,他盯着喜云那鼓起的胸脯,想象着自己要是能摸一把,那感觉一定很好啊。不过喜云向来高冷,冯老板连玩笑都不敢跟她开的。

不过今天他凑到喜云的跟前:想明祥了吧!喜云白他一眼,然后冯老板又说:外面那帮人在讲你的闲话,说昨天晚上有男人送你回来,是谁呀?我可是好心告诉你哦,你知道她们这帮人的嘴的!

喜云这才知道刚才她进超市的时候,那些坐在树下的人是在议论她,不用想,昨天任冲送她的时候,有人看见了。

这时候喜云反而坦然了,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随他吧。

然后绕着去了一趟艳子家,艳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一边洗一边唱歌,高兴的很,看来昨天晚上二柱让她满意了。

喜云把要去任冲工厂里做事的事情,告诉了艳子,问艳子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了,挣钱干嘛不去?她又凑到喜云跟前,神秘兮兮的说:昨天你有没有跟任冲睡呀?喜云一听,急了:你说啥呀?瞎说什么呀?

今天一早我就听到消息了,说你也熬不住了,平时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还是一样吗?还是会想男人嘛,还是要偷人嘛!

我没有!喜云咬住小嘴严肃的说道。

好了,你没有,你没有,我知道你没有。艳子看喜云生气了,连忙说道。

我知道你是好人,别人都不搭理我,只有你愿意跟我一起,还不怕别人说闲话,我也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但是这些人的嘴,能杀人的!我就是皮子练厚了,才能活下来。

你不一样啊,你老这样怎么行?女人还是要有男人在身边的。

那你不找个人结婚,正儿八经过日子,你老跟二柱扯什么呀,他不也有老婆吗?

喜云看艳子说心里话,也是掏心掏肺的为艳子好。

二柱他老婆兰兰不在家,一年也回不来。艳子又凑到喜云耳边,小声说:人家都传说兰兰在外面当鸡呢?

什么是鸡呀?喜云疑惑。

唉,就是跟男人睡觉,然后男人睡完了给钱。

二柱跟你说的?

他才不说这个呢,我也不问他,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不过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想要跟兰兰离婚。

你的意思是想等二柱跟兰兰离婚了,跟二柱结婚吗?

艳子的眼神暗了下去,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这时候也收起来了:我想有什么用?走着看吧。

喜云往回走了,她想不到的是婆婆韩彩云正等着她呢,一场暴风雨就要开始了。

而二柱的邻居,隔壁的留守小媳妇小芳,此刻又到二柱家借锄头了。

昨天晚上小芳看到二柱往艳子家走了,她心里酸的很。自己的男人也出去快一年了,既不像明祥那么能挣钱,每个月给喜云寄钱,也不会给自己打个电话说点体己的话,还得自己想方设法联系他,让他给孩子寄点零花钱来。

这就不说了,快一年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本来她男人刚子那方面就不行,刚结婚的时候就不行,几分钟草草了事,后来小芳才知道这叫早泄,正当小方来高潮想要的时候,刚子就不行了。

所以刚子也就只能摸摸看看,放空枪。小芳后来也烦了,根本也不叫他碰。就是守活寡守了这么多年,跟艳子一样是守寡。

她早就馋二柱了,不过二柱跟艳子是公开的秘密,而且艳子生性泼辣,不饶人,所以她只能经常跟其他女人一起在背后说艳子的坏话,不敢当面招惹。


马德明的父母见到他回来,倒是很高兴。这个已经快四十岁的儿子这几年在外面打工,自从媳妇走了后,也不找别的女人,跟孙女的关系也不好,平时也就是过年才回来。

他们愁呀,儿子多大了,一个人都是父母的心病。村里很多人传言说马德明肯定有毛病,这么一个壮年男人,也不是没钱,因为他有手艺,在家里的时候日子就过得很好。

好多单身的,丧偶的,离婚的,都托人上门来说媒,都被马德明挡回去了。

但是儿子回来,他们还是很高兴的。之前只是打电话说是回来上班了,离家很近,这真的就是放三天假就回来了。

马德明去了老婆的坟头上,给她买了一点纸花,别的都没买。他把纸花放在墓碑那里,静静的站在老婆的坟头前,心里在跟老婆说:我回来了,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我放不下你,总感觉对不起你,也没有别的女人。现在,我想要有个家了,我想你一定也不希望我孤独吧。

马德明一直知道自己的徒弟娟子对自己有情有义,但是娟子太年轻了。他要是娶了娟子,会被人说:看,这马德明,娶这么小的一个黄花闺女。很多人会为死去的老婆叹息的。

除了这层原因以外,他对娟子也就是师傅对徒弟的情谊。而艳子就不同了,他们有相同的身世,都是自己的另一半离开这个世界了。在这样一个相同的环境里,容易共情,更容易感知对方的不易。

所以,在厂子里这几个月,他亲眼看到艳子的成长,也特别为她高兴。那一天,也是借着酒劲就跟艳子上床了,要是平时,他还是没有艳子那么大胆的。

他欣赏艳子的性格,泼辣,敢说敢爱敢恨,也敢放下。在厂子里这些日子,他多少了解一些艳子跟二柱那些事情。这个世上,不管在哪里,从来不缺八卦的人。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跟艳子的事情一公开,徒弟娟子肯定是要走了,因为,她跟随他来,是要跟他有结果的。娟子以为时间一长,师傅这块石头迟早要被自己化开,但是她失望了,石头是化开了,但化开的人不是她。

她失望了,这个地方自己是待不下去了。趁着师傅回家,她此刻坐在办公室跟任冲抹眼泪,说是要离职走。

任冲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娟子一个大姑娘能跟随马师傅从广东来到这个乡镇,那决不可能只是为了工作,多半还有人的因素。

任冲也不知道怎么劝她,自己还是孤身一人,未来的感情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只有沉默。而且,他知道,马师傅既然对娟子无意,她走了也好。

在这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情天天都很纠结,影响工作。她走了,艳子也培养起来了,可以接替她。娟子是外地人,最终总要回老家的,迟早要走,只要这里没有了她留念的人。

喜云做梦想不到,那个她不喜欢的表哥,其实来讲是明祥的表哥,还是远房的。这个元旦,居然从北京回来了,并且来她们家了。

当然,他首先是去的韩彩云那里,来看姑姑姑父的。对于这个把自己儿子带出去的亲戚,韩彩云自然是殷勤不已,中午去冯老板的超市,买了酒,猪头肉,还有花生米。


二柱哥,小芳甜甜的叫着。

二柱抬起头,哎,答应了一声,有事吗?

我那个锄头坏了,我要去菜园里薅草,还没有去镇上买,借你的用一用呗。

好,我给你去拿。二柱正在院里砍柴,热了,就脱了上衣,只穿了一件背心。黝黑又健壮的腱子肉都露出来了,小芳眼馋的很,但她还是不能过于表示,要装一装。

二柱递给小芳锄头的时候,小芳顺势拉住二柱的手:哥,你老是帮我,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你要是不嫌弃,今天晚上我给你做饭,你过来吃吧。

说完,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二柱。

二柱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刚子在家的时候跟他关系很好,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再说了,他心里也有跟兰兰离婚跟艳子结婚的想法,他不想这样苟且,对自己对艳子,还有孩子都没什么好处,将来孩子大了都抬不起头。

二柱抽出手来:不用这么客气,刚子跟我是哥们。他特别强调了哥们两个字。

小芳哼了一声:是哥们。那我叫你过去吃个饭都不去,你是看不起我吧,刚子在家你就去了,是吧。

二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这样定了,晚上你别做饭了,去我家吃。今天我家孩子去他奶奶那头去了,晚上不回来。小芳今天也看到二柱的儿子也在二柱妈那里呢,她知道,二柱一旦答应去吃饭,就不会把儿子接回来。

小芳拿着锄头走了,留下二柱发呆。他在想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农村吃饭早,何况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也黑的早。小芳做了个鸡蛋西红柿,买了个花生米,煎了一盘小鱼,端上桌了。

她心里知道,二柱一定会来,白天她将了他一军,说他看不起自己,以她对二柱的了解,他会来。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没有喜云漂亮,也没有艳子身材好,她就是恨自己太瘦了,胸部平平的,吸引不了男人,她认为男人都喜欢胸部鼓鼓的女人,二柱一直躲着她,就是嫌她胸平,她也因此老是自卑了。

但是自己也不难看,小芳想着。

二柱果然来了,农村不兴敲门,在说院门小芳也故意没关。看到二柱,小芳莞尔一笑,今天要成功了。

她又去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瓶二锅头,那还是刚子在家时买的,一直没喝过。

我不喝酒。

喝点吧,你看我都弄了花生米了,有花生米没有酒怎么行?

小芳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心眼多。她自己给二柱倒了一满杯,足有二两:今天你一定得喝。

二柱没办法,只有喝。两人边吃边喝边聊,两杯酒下去,二柱就有醉意了。

而小芳,开始诉苦了,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很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刚子也不寄钱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能不能挣到钱,挣不到钱还把她一个人仍在家里,还常有不老实的人欺负她,想占她便宜。

说着说着,竟然流下眼泪来,也不知道这眼泪是真心还是假意。

二柱醉意朦胧,安慰她:我跟刚子是兄弟,你有什么难处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你还帮我,你老是躲着我,我又不能吃了你?小芳委屈的嘤嘤的哭了起来。

二柱慌了:你哭什么呀,叫人听见多不好,快别哭了。

然后站起来去拍小芳的肩膀:好了,别哭了,我要回去了。

小芳在椅子上转身一把抱住二柱,二柱的身子抖了一下,僵住了。小芳抬起脸,梨花带雨的,惹人怜爱:二柱哥,我好苦呀,你安慰安慰我。然后,用脸轻轻蹭二柱的肚子,

二柱一阵眩晕,他有点模糊了。他也不是圣人,坐怀不乱。这他扛不住呀。借着酒劲,他抱起小芳,小芳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就去舔他的下巴,舌头绕来绕去的,二柱他的东西就控制不住翘起来了。

他朝卧室走去,把小芳扔在床上,小芳说:你去把堂屋的灯灭了。然后小芳开了卧室的灯,等二柱灭完灯回来,小芳已经把上衣脱光了,一览无余的露在二柱眼前。小芳又开始装委屈:二柱哥,你是不是嫌我胸小,愣在那里干什么?

二柱走过去,不说话,把小芳下边的裤子扯掉了。

此刻,醉意朦胧的二柱,眼睛和心里都交换着兰兰,艳子,小芳三个人的脸,根本听不清小芳在说什么。

男人的本性借着酒劲,让小芳快乐的呻吟着,她甚至留下了幸福的眼泪。第一次,二柱这个男人让她感受到了快乐。到了高潮的时候,她杀猪一般的大叫,她快乐的要晕过去。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偷男人,偷人这些不堪的词此刻在小芳的脑子里都没有了,以前她想男人,还怕被别人骂贱货。

现在,她第一次从二柱这里感到了高潮,她什么都不顾了。

当两个人累了都不知不觉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战了三个来回。等二柱口渴醒了,抬起眼看到旁边睡的是小芳,心里一惊:犯错了!

他蹑手蹑脚的轻声起来,想回自己屋去。正当他开门的时候,后面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小芳把脸贴在他背上:二柱哥,你不要有负担,我不会缠着你,这一次就够了。你不知道,我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不只是为了偷男人。

二柱又僵住了,他慢慢拿开小芳的手,回自己屋了,这一夜,却又没有睡好,明天如何面对小芳,刚子回来又怎么办?

喜云从艳子那里回来,韩彩云黑着脸坐在院子里,倩倩在院里玩泥巴。

喜云,韩彩云叫住她。

妈,怎么了?

昨天你到底去哪了?有没有给明祥戴绿帽?今天一早村里都传遍了。

妈,喜云严肃起来:您别听风就是雨,您还不了解我吗,没有的事。您要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韩彩云只说了一句:你可别给我家丢脸,给娘家丢脸。就进屋去了。

喜云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再一次明确了自己的目标:挣钱,抚养孩子长大成才。

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这样的婚姻也不是她想要的。但已经嫁人了,以前她认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她不认了,她要改变。


艳子真听进去了,然后就不搭理小芳了:让她得意去吧。自这后,也跟二柱就逐渐的冷了下来,除了工作上必须有的接触外,其他时间,好像两个人就是那认识的路人一样。

喜云看到这样,心里感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如胶似漆,现在都这样了。她又想起自己,想起明祥,又想到任冲。想了半天,又红了脸:裴喜云,你又瞎想,你是哲哲和倩倩的妈妈了,不能瞎想。

她自己意识到,自己只说是哲哲和倩倩的妈妈,没有说是葛明祥的老婆。明祥,真的好像这个人印象很淡一样,是跟她生活里了五年,同吃同睡的老公么。

人的感情,这么就容易变了。

她观察得很清楚,李姣较不交男朋友,一定是要跟任冲有结果。而马师傅看艳子的眼神,这些天好像不一样了,但是马师傅是单身还是有家,她们从来不知道。

而马师傅的那个徒弟娟子,也挺奇怪。不交男朋友,老这么跟着师傅,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接连接了好几批活,要在元旦之前赶出来。厂子里的人通宵达旦加班,终于在最后一天把所有的服装完成了,这下大家可以放松了。

任冲说要半个元旦晚会,其实就是厂子,就是他自己出钱,请大家吃吃喝喝,庆祝一下厂子里越来越好。

这天晚上,厂子的食堂里张灯结彩,食堂里买来了猪肉,肘子,鱼等各种食材,做了满满一桌菜,任冲叫李姣姣去买了两瓶好酒,还有各种饮料。

在吃饭前,任冲讲了几分钟的话,就是感谢大家的辛勤付出,厂子现在越来越好了,都是大家的努力。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喜云,又说自己的目的是厂子要有自己的品牌,就是一朵云,要注册商标,让一朵云走向全国。而且,他给一朵云的定位是中高端女装。他说:我们虽然是农民,但是我们要挣富人的钱,富人的钱好挣。

然后,就是大家吃吃喝喝,热气腾腾的感觉上来了。喜云眼睛都湿润了,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做梦一样。以前的她,哪能想到还有有今天的场景。任冲端了一杯酒,走到喜云身边:来,我们碰一个,你喝饮料吧。

不,我今天喝酒,高兴。喜云来兴致了,旁边的人都在叫好。喜云自己到了一杯白酒,跟任冲碰了碰:谢谢你。这一句谢谢你饱含了她多少情绪和情感。任冲回了一句:也谢谢你。

是的,任冲确实要谢谢她,自己也有妥协泄气的时候,但是每当看到喜云的那个认真的样子,专心做工,专心教徒弟的时候,任冲就感到责任重大:她们都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往后退?

于是,他又重新有斗志了。

已经十点半了,今天看样子是回不去了。吃饭之前任冲就说了,要回不去就再车间里面打地铺,明天一早回去,放三天假休息休息。

二柱今天倒是没喝多,小芳警告他,不能喝多,晚上要回去,葛家村离这里不过两里地,二柱骑车带她,她正好可以晚上趁没人搂住他的腰。

而且,这段时间因为加班,这些人谁也没时间想那个事,现在轻松了,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当然是回家在自己床上舒服。

当二柱在小芳家的床上把小芳压在身下,小芳毫无顾忌的嚎叫时,此刻,艳子没有去车间打地铺,她趁众人混乱时,跑到宿舍去敲了马师傅的门。


天已经渐渐黑了,喜云拿着妈妈给的一袋米糕,骑上车就急冲冲的往回赶了。

乡村深秋的傍晚,落日已经落下来了,喜云有点急了,今天走晚了,虽然是骑车,那也要一个小时。

路她是很熟的,但总之是农村的晚上,路上很寂静,来往的人少,她一个女人,一个人走夜路还是有些担心的。

眼看天黑了下来,喜云有些后悔,她想不如在妈妈家过一夜回来,早上越走越亮。但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刚开始,路上还有些人影,接着,就只听见喜云自己自行车的响声了,她脚上的力量又加重了,想快点蹬回去,结果越着急越出事情。哐的一声,喜云知道,车的链子掉了。

无奈,她只得下车,想把链子上上去,结果,却是怎么也上不去,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后面也传来的自行车的声音,她一下子紧张起来。

在这荒僻的乡间的路上,要是遇上男人,还是个坏人,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急得汗都快出来了。

忽然,她听不到声音了,感觉有人站在她的旁边了,她赶紧起身,大声喝道:你要干什么?喜云想用气势压住对方。

喜云,是你呀。想不到男人开口说话了。

惊慌失措间,喜云看了看男人的脸,一时尴尬了:任冲。

任冲蹲下去:链子掉了吧,我来弄。喜云怎么也想不到是任冲,心里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任冲很快把链子上好了,走吧。

喜云骑上车,跟任冲并排骑着,这时候喜云不着急了,也不那么快了。

两人聊天中,喜云才知道任冲的舅舅,就是任冲的姥姥家是自己娘家隔壁的村子,今天任冲去看姥姥了。

真巧呀,喜云说。他们现在回去的路是一致的,顺路。任冲回镇上的家,喜云回葛家村要经过镇上旁边的道。

喜云结婚后,除了明祥,几乎是不跟别的男性来往。今天,她跟任冲一路聊天,居然感觉轻松愉快,任冲给她讲在广州打工的各种趣事,她听得津津有味: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难怪明祥不回来的。

两个人赶路就不知不觉到了镇上,喜云跟任冲说再见。任冲顿了顿:我送你回去吧。

喜云说:不用,没多远了,这路也好走了。

天黑了,那不行,走吧。任冲已经下了自行车,推着车,跟喜云并着。喜云也下车了。两人像有默契的,没有骑上去,就在这秋天的夜晚,边走边聊着。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喜云想起来问道。

我十几年前就知道你名字,我们不是同学吗?

喜云愣了:同学?她想不起有任冲这样的同学。

你忘了,有一次你上楼梯摔了,有个男同学扶你起来,那个男同学是我,那时候,我就认识你了,后来,你看到我老是很害羞的一笑,我以为你记得呢?

喜云想起来了,任冲,就是她读书时偷偷喜欢的那个男生。他扶了她后,喜云记住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喜云那天在任冲的店里也认出他来,压根没想到有这么巧。

轮到喜云尴尬了,黑暗中,幸好任冲看不到她的脸,她又脸红了。

原来那是你呀,喜云说,我想起来了。在她心里,那时候就偷偷喜欢上了那个扶她起来的男生,只是,她不知道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想起自己那时候的少女怀春,喜云更加脸红了。

正走神,脚下一扭,差点跌倒,任冲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两个人的身体挨在一起,喜云的心砰砰跳。

小心点,任冲说。

嗯,喜云嗯一声,不再说话了。

已经到葛家村的村口了,都眼见村里传出来的亮光了。

你回去吧。喜云对任冲说。好。任冲转身骑车,忽然想起什么来,回头说:我打算在家里开个服装厂,要招工,你要是闲暇的时候,也可以来厂子里做工,你愿意吗?

好啊好啊,我也正想找些活干呢?

到时候你看有没有姐妹一起来的,也可以带过来。

好啊,我叫上次那个跟我一起的姐妹去。

喜云高兴得恨不得马上告诉艳子这个事情,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刚才在村头,她跟任冲说话的时候,却有人看到了他俩。

喜云回家也要经过艳子的家,她等不及了,就想现在把这个消息告诉艳子。

艳子家里漆黑一片,这么早就睡了?

喜云推了推门,院门却没有锁。她走了进去,轻轻叫了一声:艳子。没人答应,她又推开厢房的大门,刚踏进去,又听到了上次她在土坡听到的熟悉的声音。

喜云反而不敢动了,只能呆在那里,她很尴尬,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想死我了,想死我了,艳子和二柱两个人都在说这句话,可见两个人的饥渴。

你今天晚点回去,我刚才故意没锁院门,怕你晚回去了锁院门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狗,会叫个不停。

艳子舒服的哼着,二柱的喘息声特别粗重,农村的那个木床,两个人运动时,就咯吱咯吱的响,像专门配的音乐一样。

喜云又羞愧又惊恐,她知道,男女干这种事情是不能被打扰的,怕惊了落下病根,尤其是男的,恐怕以后就不行了。

而且,她怕艳子知道后埋怨她冲撞她的好事。

她只有蹲下来,想等他们两搞累了,自己悄悄的溜走。

那边刚平静下来几分钟,喜云以为他俩累了消停了,刚起身。却又听到艳子在娇滴滴的叫:我还想要,还饿着呢。

二柱又在骂:太骚了!我太喜欢你这个骚劲了!

二柱骂艳子,艳子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小芳不骚呀,你有没有上过她,她骚不骚?

艳子这声音听得喜云都起鸡皮疙瘩,平时她说话可不这样,这女人一到床上就不一样了。

小芳?喜云一愣,也是村里的留守妇女,就住在二柱隔壁,男人也是长期在外面打工,一年也跟明祥一样,回不了两次家。

村里这留守妇女越来越多了,只有二柱,是留守妇男,那些想男人的留守妇女,就会打二柱的主意。

你这吃的什么醋,又提小芳?二柱说。

你当我不知道呀,艳子说,她老是给你献殷勤,你又住她隔壁,要不是碍着我,你是不是早就把她给搞了!

我现在要搞你!二柱说,翻身就骑上去,艳子就闭嘴了,又舒服的哼哼起来了。

哎,喜云一时竟然悲哀了,为自己的命运,为艳子,也为小芳。

她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她怕再听下去给她带来更多思想上的情绪,她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并轻轻的带上了院门。还不知道他们俩累了,今天二柱回不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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