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念如同蝶翼般的长睫翕动,她缓缓转身,穿着黑色大衣的傅聿深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他的身形很高,五官深邃立体,就那么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见祁念许久未动,傅聿深抬步走过来。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大衣,暖暖的,还带着傅聿深的体温。出来的急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外套。祁念仰脸,一双美目波光粼粼。轻轻叹了一口气,傅聿深缓声道:“我让老孙送你回去。”转身瞬间,袖口突然被一股似有似无的柔弱力道拉住,傅聿深停顿了一下。转头垂眸看向比他矮了很多的女孩儿。“还有事?你母亲那边我已经和Andreas打过招呼了,随时都可以去。”“傅先生,”祁念小声喊他,“礼物我看到了,花很漂亮,甜点还没吃。”傅聿深嘴角动了动,乌黑眸子深不见底,“...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傅聿深祁念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祁念如同蝶翼般的长睫翕动,她缓缓转身,穿着黑色大衣的傅聿深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他的身形很高,五官深邃立体,就那么长身玉立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
见祁念许久未动,傅聿深抬步走过来。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大衣,暖暖的,还带着傅聿深的体温。
出来的急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外套。
祁念仰脸,一双美目波光粼粼。
轻轻叹了一口气,傅聿深缓声道:“我让老孙送你回去。”
转身瞬间,袖口突然被一股似有似无的柔弱力道拉住,傅聿深停顿了一下。
转头垂眸看向比他矮了很多的女孩儿。
“还有事?你母亲那边我已经和Andreas打过招呼了,随时都可以去。”
“傅先生,”祁念小声喊他,“礼物我看到了,花很漂亮,甜点还没吃。”
傅聿深嘴角动了动,乌黑眸子深不见底,“怎么没吃,你不是最喜欢那家甜品。”
祁念眨了眨眼睛,拉着傅聿深衣袖的纤细手指收紧了几分,眉眼柔和如画,“来找傅先生。”
“傅先生,”祁念抬眸,清泉般的目光和傅聿深对视,“我们是在吵架吗?”
傅聿深眼底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笑意,饶有兴趣问,“为什么这么说。”
祁念抿了抿唇,闷声道:“我觉得你有点生气,可我不知道为什么。”
傅聿深低低笑了几声,没否认也没承认。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德国?”
祁念猛然抬头,清丽眸子中充满震惊,“我可以吗?”
傅聿深上前一步将她搂入怀中,“当然可以,你可是傅太太。”
祁念的手紧紧抓着傅聿深银灰色的西装,“可是我没带护照,也没订机票。”
傅聿深那双常年含着冰雪的双眼笑意更浓,大手轻轻抚摸祁念纤细的脖颈,“傅夫人,你未免太小看你老公了。”
一个小时后。
祁念坐在飞往德国的私人飞机上明白傅聿深那句话的意思。
傅聿深的私人飞机十分豪华,卧室、客厅、餐厅应有尽有。
祁念摸了摸身下坐着的真皮沙发,一串数字在脑海中浮现。
万恶的资本家。
“怎么这么看着我?”
一直在旁边看报纸的傅聿深突然抬头,祁念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小声道:“傅先生,你真有钱。”
祁念感觉自己有点酸。
傅聿深一愣,锋利冷峻的眉梢上挑,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祁念乖巧坐到他身旁。
傅聿深长臂一伸就将她揽入怀中,带着点薄茧的大手摩挲着祁念瘦弱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报纸。
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那双冷冽的眸子遮挡在镜片后,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思。
祁念倚靠在他的肩头,目光瞥到报纸上,配图是一个满头金发,看起来有点滑稽,正在议会的讲台前侃侃而谈的男人。
想了想,应该是某位经常出现在新闻的政客。
“傅先生,我认识他。”
傅聿深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中泛着笑意,用很纯正的英伦腔说了一句,“A humorous politician who likes Peppa Pig.”
祁念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又想起那个很出圈的戏剧性场面笑得直往他怀里钻。
傅聿深赶紧扶住她纤细盈握的腰肢,以免她摔倒。
他一只手就可以拦住祁念的腰,轻轻拍了两下,傅聿深沉声叮嘱,“小心点。”
祁念的侧脸紧贴着傅聿深炙热滚烫的胸膛,声音轻快,“没想到傅先生英语也说的这么好。”
傅聿深一直生活在德国,没想到英语也说的这么纯正。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祁念仰脸,只能看到傅聿深线条分明的下颚。
心下一动,她抬手勾住傅聿深修长的脖颈。
“傅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了。”
他在贵宾候机室,肯定看不到她。
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祁念柔软的长发,她的头发很黑也很长,指尖轻轻挑开松散的粉色发带,如藻般的长发瞬间逶迤腰间。
空气中漫开淡淡的栀子花香。
低头轻嗅,傅聿深的目光温柔的让人沉溺,指尖缠绕着发尾,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他含笑道:“许姨怕你找不到我,给我打了电话,她比你聪明几分。”
祁念抿唇,她也知道给傅聿深打电话,只是怕他不接才没打。
比起找不到,她更怕拒绝。
“那傅先生怎么知道我喜欢栀子花和那家店的甜点呢?”
这个总不能也是许姨说的吧。
傅聿深的手一顿,眼神也暗了几分。
“慕少卿说的。”
祁念愣住,清澈的眸子中满是诧异。
“慕少卿怎么会说这个?”
她是慕少卿的女朋友不假,可和朋友说自己女朋友喜好这种很私密的事会不会很突兀。
薄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傅聿深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或许是挑衅吧。”
他后一句话说的很轻,祁念没有听清楚。
“傅先生你说什么?”
傅聿深笑了笑,倏然将她压在柔软的沙发上。
天旋地转,祁念惊呼出声。
傅聿深的手从她的裙摆处探入,一点点向上,最后停在一处。
祁念搂着他脖颈的手骤然收紧。
“不重要,反正现在你躺在我身下。”
……
祁念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半梦半醒时恍惚有人吻着她的侧颈问了很多问题。
“和慕少卿在一起时也会总对他说谢谢吗?”
“你也叫他慕先生?”
“慕少卿说分手的时候你哭了吗?哭了多久?”
“慕少卿见过你这个样子吗?”
“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
……
祁念素净白皙的手紧抓着被子,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心跳。
脚步声传来,祁念赶紧拉了拉领口大开的睡衣。
“醒了?”傅聿深换了身休闲点的衣服,额头的碎发还带着水汽。
祁念稳了稳思绪,点点头,“醒了。”
傅聿深走过来大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他的掌心干燥温热,肌肤相触的那一刻,祁念的心颤动了一下。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烧了。”
祁念疑惑,“我发烧了吗?”
“嗯,”傅聿深从床头倒了杯温水给她,淡淡道:“有点,我下次会注意的,不做那么长时间。”
祁念的脸瞬间变红。
傅聿深低低嗯了一声,“睡吧。”
话音刚落傅聿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祁念看了看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半。
傅聿深拿过手机,祁念一下就看到屏幕上的“江雪”两个字,她一怔,随即想要起身,“我先去浴室……”
腰间的手却丝毫未动,傅聿深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皱了皱眉,他滑动接通。
电话那段传来女孩儿柔弱的嗓音,“傅先生我……”
“昨天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生下来还是打掉,你自己决定。”
祁念的心脏骤停,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停止了思考。
耳边只剩下傅聿深和江雪的对话。
“生下来还是打掉,你自己决定。”
江雪怀孕了。
是…是谁的?
是傅聿深的吗?
“你在瞎想什么。”
头顶突然被一只大掌盖住揉搓了几下,祁念抬头就对上傅聿深无奈的眼神。
“不是我的……”
傅聿深的话顿住,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过一瞬光亮。
他猛然将祁念压在身下,“你看到我和江雪在楼道里说话了是不是。”
祁念如花般的容颜一滞。
看到女孩儿的反应傅聿深眼中展开笑意,像是春水初生、春林初盛那般温柔地让人沉溺。
“原来我们念念是在吃醋啊。”傅聿深压着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光滑白皙的肩膀。
痒痒的,热热的,祁念不禁缩了下脖子。
“那…我可以吃醋吗?”祁念长睫翕动,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轻轻呢喃。
傅聿深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樱唇,然后细细描绘着女孩儿美好甜美的唇形,“当然可以。”
忽然想到了什么,傅聿深的眸色暗淡几分。
祁念是慕少卿女朋友的时候,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念念,”傅聿深唤她,语气认真轻柔,“但是以后再怎么生气也不许伤害自己知道吗?”
他的目光很深,像是一汪潭水深不见底,又像是跨越了千年万年终于见到自己爱人那般情意缠绵。
祁念的心脏狠狠一跳。
能和傅聿深在一起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场梦,她也是愿意的,也是欢喜的。
嗅了嗅傅聿深肩颈的雪松香味,祁念的红唇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老公。”
傅聿深的脊背瞬间紧绷,喉结剧烈滚动,一双黑眸紧紧盯着身下媚眼如丝的女孩儿。
祁念白皙的脸颊渐渐爬上红晕,就连小巧精致的耳垂都是淡淡的粉色,羞涩感替代了刚才一闪而过的大胆。
她下意识收回放在灼热处的手,傅聿深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声音沙哑低沉,“现在才想起后悔已经晚了。”
祁念咬唇,闭了闭眼睛,顺从最原始的欲望。
身上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终于他把脸埋在祁念的侧颈处,不住喘息着。
许久,傅聿深轻轻呢喃她的名字,溢满了温情旖旎,“念念……”
祁念看着屋顶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
“累不累?”
祁念侧脸,皱眉看着身旁的男人,樱唇一张一合抱怨,“好累啊。”
傅聿深闻言一顿,随即低低笑了出来,他翻过身把祁念搂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女孩儿柔软的乌发。
“不然怎么让你开心?”
祁念闻言将脸紧紧贴在傅聿深的肩颈,娇嗔,“你欺负我。”
傅聿深笑着拉起祁念的手腕,低头吻了吻女孩儿素净葱白的指尖,眸中柔情似水,“念念,再叫一句老公听听。”
祁念摇头,“不叫。”
傅聿深眯了眯眼,放在她腰肢处的大手收紧几分,威胁感十足,“叫不叫?”
祁念是由傅聿深一路抱着下飞机的。
四月底的德国比国内还是要冷很多,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凌晨。
张扬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停在一处庄园外,祁念被眼前的景观震住。
与其说是庄园不如说这是一座城堡。
千言万语只能化成一句。
资本家的有钱你想象不到。
“我有点事,你先在庄园等我回来。”
祁念转身,发现傅聿深竟然没有下车。
“下次回去看你。”这句话浮现在脑海中,祁念搭在车窗的手指弯曲了一下。
敛去心中微微的异样,祁念浅浅笑了笑:“好,傅先生我等你回来。”
傅聿深摩挲戒指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原样。
他淡淡嗯了一声,司机心领神会关上车窗。
刀削斧凿般的侧脸逐渐被缓缓升起的车窗掩盖,直至消失不见。
傅聿深临走前让祁念在庄园等他,可祁念等了两天傅聿深都没有回来。
在第三天的时候祁念忍不住问管家傅聿深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英国人,他用不是很流畅的中文恭敬道:“夫人,先生的行程我们无权知晓,您可以问宋特助或者直接问先生。”
祁念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有点泛白。
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问。
只是怕越矩,惹傅聿深不高兴。
祁念抿了抿唇,“管家先生,我可以出去逛逛吗?”
在庄园待了两天,这里又大又空旷,除了管家和几名佣人,再无他人。
那些佣人见到她就低着头,每天只管做分内之事,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管家颔首,“当然夫人,这是您的自由。”
出了门祁念又犯愁。
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还不会讲德语,六级的英文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德国交流。
“你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英国的泰晤士河?”
耳边突然响起傅聿深略带沙哑地声音,祁念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粉色。
就去莱茵河吧。
一路舟车,终于在午间到了莱茵河畔。
时值正午,强烈的阳光打在河面,波光粼粼。
德国人的生活很有情调,讲究慢节奏,河畔有许多年轻人躺着看书,或者弹奏音乐。
祁念找了个地方双手托腮静静听不远处一名德国小哥哥弹奏的《爱的罗曼斯》。
一曲作罢,他放下吉他拿起身边的玫瑰花走向一名金发女孩儿,众人顿时发出欢呼声,祁念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大概就是在告白。
那个男孩儿的朋友搬出一面大大的照片墙,上面记录了男孩儿和女孩儿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认识到大学毕业。
原来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啊。
祁念认真看着,有两人嬉笑打闹的,有庆祝生日的,有毕业典礼...
他们在彼此的生活中留下了重重的笔墨。
回忆的一点一滴都有对方的存在。
傅聿深和他的未婚妻应该也是这样吧。
不过傅聿深应该不像这个德国男孩儿,他应该是内敛的,温柔又霸道地喜欢着他的未婚妻。
又一阵欢呼,男孩儿低头亲吻女孩儿。
祁念笑了笑,起身离开。
莱茵河很长,被誉为“西欧第一大河”,祁念沿着河畔慢慢走着,时不时就能看几对情侣,或者白发苍苍的老夫妻。
“念念?!”
听到慕少卿震惊的声音祁念头脑中是一片空白的。
她没想到异国他乡的街头竟然遇到前男友...和他的白月光现女友。
慕少卿穿着一身休闲装,夏妍也罕见地没有穿恨天高,换上了平底运动鞋,两人应该是来度假的。
祁念面色未变,淡淡道:“好巧。”
慕少卿似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祁念这么冷静,他上前就几步,“我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念看了一眼他身后脸色难看的夏妍,后退一步,“来度假。”
慕少卿抿唇,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祁念感受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侧颈处,马上拉了拉衣领。
那抹淡淡的粉色刺痛了慕少卿的眼。
他感觉有一股怒火在胸腔中越烧越旺,慕少卿一把拉开祁念的衣服,怒气冲冲,“这是谁弄得?”
“慕少卿!”祁念用力想要摆脱他,“你疯了吗?”
但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如同蜉蝣撼树根本推不开慕少卿的手。
“少卿!”夏妍的声音让慕少卿从震怒中回神,他一下放开手,祁念连连后退几步。
“我忘了,你不喜欢这样。”慕少卿喃喃道,“对不起,念念,是我太冲动了。”
冷静下来的慕少卿想,那不一定是吻痕,可能是过敏或者被什么东西叮咬的。
祁念的眉心紧皱,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莫名喜欢让女人为他们守贞洁。
明明是他说的分手,每次见面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等一下,”慕少卿转头对夏妍说,“妍妍你先和祁念待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匆匆离开。
祁念莫名其妙,她当然不会乖乖听话,整理了下衣服她抬步就要离开。
“祁念,”夏妍冷冷开口,“听说你跟了王家那个败家子?”
祁念顿住。
夏妍看她这个样子嗤笑一声,她不紧不慢走到祁念身边,“都跟他好了怎么还阴魂不散缠着少卿呢。”
祁念垂眸,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你说什么?”
夏妍双手抱胸。
“别装了,我表姐都说了,你在名爵和王家的败家子待了一晚。”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祁念,“德国也是他带你来的吧?”
“不过...他怎么不给你买一身好点的衣服?什么破衣服牌子都没有。”
私人定制的高级衣服应该是没有牌子的吧?祁念暗暗想。
她没穿过不清楚,管家倒是说了那个设计师是谁,一个时尚圈人尽皆知的名字。
嘴角动了动,祁念冷冷道:“纪晴是你表姐?”
怪不得她总是给自己安排奇奇怪怪的工作。
不是去陪酒就是参加宴会,正儿八经的活动一个没有,同期进公司的都在培训,她却不需要。
看来是刻意为之。
夏妍得意扬扬笑了笑,“对啊,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她,不然怎么能搭上王少呢。”
祁念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一步,“夏妍,你要是再胡说八道造谣,我就告的你倾家荡产。”
夏妍被祁念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连连后退,她胸膛起伏了几下,“祁念,你敢!”
祁念勾唇,一字一句,“你看我敢不敢。”
“你……”
“念念。”慕少卿的声音传来,夏妍顿住,她要时刻在他面前维持白月光温柔的形象。
“这是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花和甜点,虽然不是栀子花也不是你爱吃的抹茶,但也是我辛苦找到的……”
“不需要。”
慕少卿的话戛然而止。
擦肩而过,祁念冷清碎玉的声音传入耳膜,“我已经不再需要了。”
她已经有很多束栀子花了。
“念念,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湿了容易感冒。”
更衣室内,许真真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裙子。
祁念在公司只有练习的衣服和身上穿的常服。
练习时穿的衣服已经洗了还没有干,身上穿的常服也湿透了,只能借许真真的衣服。
祁念回神,看着递到眼前的衣服,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趁着祁念换衣服的时间许真真赶紧问沈幼宜,“幼宜,你刚才的意思是知道造谣的人是谁?”
沈幼宜收起手机,抬眸看着许真真,“嗯,祁念应该也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许真真一愣,她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纪晴为了洗白夏妍出道夜舞台失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视线?”
沈幼宜点了点头。
许真真怒气一下就上来,夏妍频频忘词和走位失误是她自己缺少练习,关祁念什么事,凭什么让她给夏妍的失误和傲慢买单。
“沈总知道纪晴和公关部的所作所为吗?”
许真真皱着眉问。
如果沈仲庭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是他点头同意的,刚才他在大厅的承诺也就只是场面话而已。
在祁念和小舅子女朋友面前,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沈幼宜用吹风机吹干刚才借给祁念的外套,淡淡道:“他不知道。”
水渍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吹风机的声音暂停,沈幼宜转头看着许真真,“沈仲庭不会动祁念的。”
“为什么?”
许真真不明白,她看沈仲庭对祁念得想法还挺明显的。
沈幼宜将视线落在房门紧闭的更衣间,暗含深意笑了笑,“她可是大有来头。”
“总之,你不用担心,沈仲庭和…会解决的。”
更衣室内,祁念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手机。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尖锐的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祁念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稳定神情后,她垂眸看手机屏幕。
只一瞬,祁念就觉得眼眶酸涩。
被人污蔑的委屈、怨愤一下就涌了出来,筑好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几下,素净手指滑动屏幕。
傅聿深看祁念这么久没有接通以为她正在忙,刚想挂掉视频通话,那头就出现了女孩儿姝美精致的脸。
但是那张总是挂着明媚笑意的脸今天却很不对劲。
“傅先生。”
傅聿深微微皱眉,她的声音有很低带着浓重的尾音,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祁念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傅聿深这些日子在柏林一直照顾傅时薇,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她不想让傅聿深分神。
祁念赶紧笑了笑,“傅先生你在车里吗?”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情绪不显,薄唇紧紧抿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
“嗯。”
祁念继续说着,“现在柏林应该是早上吧,傅先生要去做什么呀?”
“我刚练习完洗了澡。”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以防傅聿深问祁念撒了谎。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嗯,柏林现在是早上七点,我出去办点事。”
坐在副驾驶的宋一看了看窗外满大街的中文默默移开了视线。
祁念举着手机,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傅先生,傅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傅聿深往后靠了靠,“好多了。”
“真的吗?”祁念杏眸弯了弯,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那太好了,如果傅小姐同意,可以让她来国内,我可以……”
“祁念。”
傅聿深打断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
傅聿深开门见山,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他目光沉沉,好像要穿透屏幕。
祁念搭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眼眶的酸涩感更浓。
静默了一会,她缓缓出声,“傅先生,如果你没做过一件事,可有人偏偏说你做了,你会怎么办?”
宋一感受到后方变得冷厉的目光赶紧拿出手机去查祁念发生了什么事。
傅聿深看了屏幕中眼睛红红的女孩儿,不紧不慢给出了他的答案。
“让他们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祁念:“……”
这可太刑了。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傅先生,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顿了顿,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我只想让她们给我道歉,恢复清白。”
傅聿深安静听完,“没有了?”
他看着宋一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语气冷然,眉心紧紧拧着,眸中闪过一瞬狠厉。
祁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许久,傅聿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冷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我知道了。”
“傅先生,我自己可以,你不需要帮我。”
祁念赶紧拒绝。
“而且沈总说会查清的。”
傅聿深挑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沈总?”
祁念抿唇,轻轻颔首,“尚禾的总裁,沈仲庭。”
傅聿深深邃眸子冷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仲庭这么说的?”
祁念一愣,随即释然,傅聿深和沈仲庭肯定是认识的。
沈氏重心在国内,傅氏在国外,但这两个大豪门肯定会有交往。
“嗯,”祁念乖巧道,“沈总当着尚禾员工面说的。”
傅聿深静默不语。
祁念耳边只剩下电流声和傅聿深不重不轻的呼吸。
良久,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也相信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不会放任自己的员工被造谣污蔑。”
“念念,看着我。”
祁念抬眸,视线上移对上傅聿深的蕴含着情绪的双眼。
“可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没道理任由别人欺负我的妻子还置之不理。”
“所以念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需要独自面对。”
祁念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几拍。
他的目光温柔地让人沉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砸在祁念的心上。
妈妈出事之后,她一个人支撑了很久,不管什么事都是独自面对。
直到傅聿深出现。
纵使他们彼此无爱,各取所需,但是不可否认,傅聿深真的帮了她很多。
如果没有他,祁念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甚至不敢想妈妈会怎么样。
可她明白,身边的人终究会离开。
就像妈妈,就像慕少卿。
没有人会永远都在。
尤其是傅聿深。
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祁念一直都明白的,可她还是会为了傅聿深不经意的动作,和那些温柔的,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而心悸。
真没用啊祁念,慕少卿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她和慕少卿在一起四年,他都没有放下夏妍。
傅聿深只会更甚。
已经死了的人,永远无法代替。
“念念,你在听吗?”
祁念回神,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傅聿深,敛去心中情绪,她嫣然淡笑。
“我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
“听清楚还要记心里。”傅聿深单手磕出一根烟,淡淡道。
“嗯,我记住了傅先生。”
傅聿深想要点烟的手一顿,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
“好,傅先生再见。”
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光照在高大的建筑上,庄严又肃穆。
祁念一眼就看到静静停在喷泉后的劳斯莱斯幻影。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加快,最后甚至小跑了几步。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中传来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女人细弱的哭声。
“傅聿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高跟鞋声响起,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和祁念撞了个对面。
见到祁念,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那双浸着水渍的眼睛湿意更浓,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女人跌撞着离开。
傅聿深背对着门口,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追出去,见到祁念脚步一顿。
他眉心紧拧,语气微沉,“你去哪里了。”
祁念咬唇,抬步走进客厅,“我随便逛了逛。”
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捡碎了的杯子,傅聿深的手马上攥住她的胳膊,“一会儿让佣人打扫,别被玻璃碎片划到。”
祁念仰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轻轻道:“傅先生不追吗?那位小姐已经走远了。”
傅聿深的深邃的瞳孔映出不耐,他扶着祁念的腰肢起身,“不用管她,我们先吃饭。”
“是傅先生电话里的女孩儿吧。”
傅聿深转身的动作一滞。
祁念抿了抿唇,欺霜赛雪的脸上柔和一片。
“我听过傅先生和她通话,记得她的声音。”
“快去追吧,她刚才……”祁念顿了顿,回想起刚才她们四目相对的情景。
“看起来很痛苦。”
傅聿深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轻轻磕了一根烟,点燃,他淡淡道:“不用管她。”
祁念和傅聿深分坐在餐桌两侧,一根烟燃尽,桌上的菜都已经上完。
虽然在德国,但桌上的都是正宗的国菜,甚至都是祁念喜欢的川菜。
祁念很喜欢吃川菜里的水煮牛肉,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终于在最后一口米饭进嘴后,祁念暗暗松了一口气。
“傅先生,我吃好了,先回…”
“她是我妹妹。”
祁念起身的动作顿住。
妹妹?
她没有听说过傅聿深有妹妹。
“她有病的。”
祁念倏然抬眸,傅聿深那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就在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祁念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这里,”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不太灵光。”
祁念诧然。
管家已经将餐具都撤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聿深又拿出一根烟,微微颔首点燃,狭长的眼眸轻眯,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散在空中。
他身子向后靠,夹着烟的手搭在餐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额前散着几缕碎发。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低沉没有起伏的声线想起,“她八岁那年看到我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高烧不退,然后就这样了。”
傅聿深嘲讽勾唇,“大概是烧坏了脑子吧。”
祁念的呼吸轻了几分,傅聿深明明是笑着,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傅先生,”祁念轻声道,“傅小姐一个人跑出去...”
“有人跟着,不用担心。”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她起身,慢慢走到傅聿深的身边。
柔软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轻轻拿走他夹在指尖的烟,然后掐灭。
祁念温声道:“傅先生,别再吸了,对身体不好。”
傅聿深抬眸,深邃眼眸望不见底,只一眼祁念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步跨坐到他腿上,白皙藕臂环着傅聿深的脖颈。
傅聿深的大手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高领毛衣。
顺着衣边缓缓探入,修长手指一下下挑着内衣的排扣。
“那件黑色的?”
祁念的头埋在傅聿深的颈间,清冽的雪松味道萦绕鼻尖,她软软嗯了一声。
她来德国是临时做的决定,什么行李都没有带,衣服都是傅聿深准备的,就连内衣都是。
傅聿深低低笑了出来,他收回手,大掌伏在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后颈,轻轻按揉几下,哑声道:“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祁念脸色泛上淡淡红色,她环着傅聿深脖颈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把身子直起来。”
祁念乖乖听话,她已经不怕从傅聿深的身上摔下去了,他会护着她的。
垂眸看着傅聿深,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蕴含着浓烈的风暴。
粗粝拇指轻轻按揉了几下祁念的红唇,随后傅聿深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倾身就想吻,“别...”
唇瓣溢出的声线娇软妩媚,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
傅聿深挑眉,深深目光凝着她。
祁念学着傅聿深的样子,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薄唇,糯糯道:“刚吃了辣椒。”
厨师用的辣椒很正宗,现在口腔还有浓重的辣椒味道。
傅聿深嘴角扬起笑意,“那怎么办?”
撑着祁念的大腿带着恶意的颠了几下,祁念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抿了抿唇,她俯身到傅聿深,耳侧轻轻说了句话,傅聿深冷冽眸子的笑意更浓。
她说她在楼上等他。
......
黑色的大床上,女孩儿半阖着眼,脸上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念念,喜欢吗?”
女孩儿点头,傅聿深笑了笑,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
画面旋转,
慕少卿美人在怀春风得意,“二哥,这是我女朋友。”
祁念一身白裙,怯懦懦喊他,“傅二哥。”
傅聿深猛然睁眼,呼吸急促了几分,直到感觉到身旁人清浅的呼吸才回神。
他缓缓侧头,身旁的女孩儿睡颜恬淡,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不是梦了。
傅聿深拉了拉祁念的被子,然后起身披上外套。
凌晨三点的德国寒意逼人,傅聿深站在阳台上,指尖星火明灭。
寂静空气中倏然传来一声嗤笑,傅聿深自嘲摇了摇头。
这样的梦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
谁能想到传闻中克制冷静的傅家掌舵人背后是这样的呢。
想的念的都是人家的女朋友。
下意识想要摩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思绪回转,那串让他压制恶欲,放下执念的佛珠早在酒店遇到祁念的时候就被丢到了垃圾桶。
“傅先生,怎么还不睡?”
女孩儿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聿深缓缓转身。
视线相撞。
祁念浅笑着,盈盈眼眸似一泓春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傅聿深想,
佛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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