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爷爷也辞掉了返聘的工作,安心地陪我上学。
他担心我受了惊吓想不开。
其实那个男人在成事之前,就被扎了个透心凉,归根结底,我是被他的死给吓到的。
这是我懂事以来,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
妈妈最终被判了无期,判决的那天,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亮,随后又熄灭了。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她因为爱情放弃我,又因为我杀死爱情。
虽然在我看来,那个男人未必爱她。
为了这样的人和爱情,值得吗?
我问爷爷。
爷爷慈爱地笑笑,摇了摇他的太师椅。
“我家小姑娘长大咯,知道问这么深奥的问题咯。”
这一年,我十八岁,开始思索。
我靠着爷爷,听他慢慢地说着。
“到了我这年纪啊,一切如过眼烟云,只有眼前的一切才重要,当下想要做什么事,就去做,没有值得不值得的。
只是,艾艾啊,做人做事之前,先爱自己,爱己者,人恒爱之。
不要过多期待别人来给予,自己的强大才最重要,静等花开,蝴蝶自来,不要急……
还有,不管什么时候,带上自己的脑子。学会思考,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用眼看用心感受,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果发现选择错了,该断则断。
就像你妈……她做得太绝,想得太少,又不够自爱……
唉……”
爷爷的话我听了个半懂,但是给了我勇气。
“爱情不是病毒,如果是,那就战胜它。”
我在自己的备忘录里记下了这句话。
12
大一这年,我的身边老是会出现姜凌的身影,作为朋友。
当时的那封请帖情书被我拿来逗他,就因为他实在是太磨蹭,小动作不断,就是不说。
我想有些话得说不清楚,玩暧昧不是我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