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极小的物件,廖帧必得随身保管才是。
他的胸膛阵阵起伏,我的手也随之上下游动,在他脐下两分处,我的手停了下来,我似触碰到了锁的踪迹。突然,一只手猛地将我制住,动弹不得。我屏住呼吸,脑中飞腾出无数个借口,竟又浑然不敢张口。
“沈南珂,没看出来,你这般猴急啊?”
廖帧一个飞身过来,将我死死压在身下。我没有反抗,心中异常平静。
他果真是装的,什么瘫软在床,什么无法起身,全都是鬼扯。我日日睡在他身旁,一个瘫痪的人又怎能随意改换睡姿,他能骗过旁人,骗不过我。
“别自作聪明了,我从没想过蒙骗你。”廖帧看穿了我的得意,又戳破了我的自大。
“一颗棋子而已,怎值得本少爷费心机?”
我又气又恼,挣扎着想要逃脱。谁曾想,廖帧身量纤纤却这般有孔武有力,我感受着他剧烈的鼻息,温热湿润。
我从未跟男子这样接近,一股暖流从胸中涌起,我避着他的目光,怕他撞破我的慌乱。我近乎窒息,只能拼命挤出几个字来:
“你,你放开我。”
“休要出声!”
廖帧用手抵住我的嘴唇,顺势拿起那方白帕子湮灭微弱烛火。我这才发现,远处窗棂上一颗硕大的脑袋,鬼鬼祟祟。
半晌,一根竹管插入,升腾起一股白烟。廖帧深吸一口气,用唇抵住了我的,我们交换呼吸。那一刻,我忘记了生死。
“急不可耐的蠢货。”
“谁?是谁要杀你?”
廖帧见人走远,飞身下地,将窗户纸捻出豆大的孔洞,回头对我说:
“如今,他们也要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