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迟来但足够涤荡阴霾的暴雨,街头巷尾重又弥漫起往昔的烟火生气,百姓们的欢声笑语、商贩们的叫卖吆喝,交织成一曲太平盛世的乐章。可我心底,那根时刻紧绷、警醒着罪恶复燃的弦,却始终未曾放松分毫。
庆功宴的喧嚣褪去,我便携着卷宗,一头扎进办公室,在台灯昏黄却聚精会神的光晕下,反复梳理案件余留的细枝末节。虽说大头已被斩断,可往昔经验警示我,罪恶就像那春风吹又生的野草,稍有疏忽,残根便能再度疯长蔓延,织就新的黑暗。翻阅间,我留意到在“暗影联盟”诸多资金往来里,有几笔小额款项流向了本地一家毫不起眼的慈善机构——“微光救助会”,这本不该引人注目的流向,此刻却似暗夜萤火虫,透着不合常理的蹊跷。
“陈宇,来瞧瞧这个。”我招呼搭档,手指点着那几行记录,眉头紧锁,“一个跨国犯罪组织和慈善机构搅和在一起,怕是没安好心。”陈宇俯身端详,目光渐冷,“是有些怪异,这‘微光救助会’表面做着扶贫济困善事,背地里指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得查查。”
我们着便装前往“微光救助会”,那是处在老城区小巷深处的一座旧四合院,青瓦灰墙,朱漆大门半掩,透着几分质朴与神秘。入门,庭院里几个工作人员正忙碌分拣物资,见我们来,笑脸相迎,可那笑容在我眼中,却似蒙着一层雾,瞧不真切内里真情实意。亮明身份后,负责人是个中年男子,叫刘福,身形微胖,脸上堆着热情,眼神却闪躲游移,忙不迭引我们进办公室,滔滔不绝介绍救助会帮扶孤寡老人、资助贫困孩童学业的“丰功伟绩”。
我不动声色环顾四周,墙上挂满与各界“爱心人士”合影,其中一张角落照片里,一个身影竟似曾相识,细想,竟是曾在“星耀生物科技”周边监控里出现的可疑人员。我与陈宇对视一眼,默契心生,陈宇开口道:“刘福,咱们也不兜圈子,你这救助会资金来源可都清楚干净?和‘星耀生物科技’或者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