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前的半夏。
出了门直奔柴房,见了我就一顿猛踹,“我踹死你这个丧门星,自从收了你在房里,就没遇过好事!”
我被打得莫名其妙,结了痂的地方又开始渗血。
一时没忍住,回了句,“我关在柴房也能碍着夫人的事。”
“小贱蹄子,还敢回嘴!”
她招呼小丫鬟忍冬,看着她狠抽了我十几个耳光,才解气离开。
我捂着热辣辣的脸流下了眼泪。
小妾的命就这么贱么?这梁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3
因着半夏被抬妾的事,苏红锦一连几天都气不顺。
奈何老夫人明里暗里护着半夏,她只能在房里指桑骂槐,打骂侍候的人。
五日后,她又出现在柴房。
她一脸慈和地让人将我抬了回去,擦好药后,换了干净衣裳。
“只要你肯做证,说半夏这贱蹄子下毒害我,我保证今后与你姐妹相称,金银珠宝这些俗物,自是少不了你的。”
她示意忍冬打开包裹,里面是两套新衣,二十两银子,一只红宝石金钗和上好的金疮药。
我当即笑了,爽快地一口应下。
半月后,苏红锦突发急病,大夫说是中了慢性毒药。
“多亏发现及时,毒尚未伸入肺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老夫人勃然大怒,将平日伺候的人一一叫来查问。
忍冬仔细回忆道,“夫人的膳食都是小厨房做的,除了厨娘,只有半夏,不,覃姨娘来给少爷煮过夜宵。”
半夏愣了一下,急忙开口:“我只去过两次,怎能疑上我?”
忍冬立时疾言厉色起来,“你还敢狡辩,有人见你往汤锅里撒了东西。”
苏红锦艰难地撑起身子,声音虚弱:“去叫茯苓来,问问就知道了。”
我来后,按她事先的谋划指向半夏。
跟着却变了口径:“覃姨娘与此事无关。”
“是夫人叫我栽赃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