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只有宋薇联系过我一次。
电话那头的女人发疯般地尖叫着:“姜雪宁,你敢跟学校举报我!是你自己把大学名额让给我的,你去和他们解释啊!”
我却只是冷冷地警告道:“宋薇,我的东西,我想收回的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作为服装厂的大功臣,厂里收益的提升也带动了整个县的经济。
我们从火车站出来时,便被县长准备的小轿车接走了。
隔着围在我们身边庆祝的人群,我看到了一脸落寞牵着小宝的孙哲远。
县长办公室里,我看着手中的印着刺绣培训班字样的纸呆住了。
秘书见我怔愣地模样,以为我不愿外传手艺。
他温和道:“姜女士的刺绣手艺或许可以改变许多人的命运,不用拿出你的独家手艺,教他们一些基础的就可以。”
“市里领导特意点名让你去的,你很重要。”
我吸了吸鼻子,手上的纸有如千斤重。
用力点了点头,我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晚回家,我便将重新准备好的离婚申请书狠狠拍在了桌上。
孙哲远脸上瞬时青白交加,仿佛被人泼了油彩,格外精彩。
“你一回来就要和我提离婚吗,我们之间何必走到这一步。”
我指了指他颈间的红痕,微笑道:“宋薇给你留下了个小礼物。”
见孙哲远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
我趁热打铁地冷声道:“这个婚离定了,你以为一直耗下去我就会回到家专心照顾你们父子吗?不可能!”
“该怕的人不是我,你和宋薇的事但凡我去举报,你以为自己这辈子还能有晋升的可能吗!我不怕丢脸,倒是你该求着我签字离婚。”
孙哲远用力地吐出一口浊气,双手紧紧地抱住头。
他嘴唇颤抖着,眼底眸色渐深:“好,今天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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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心中猛地轻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