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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闪婚豪门,渣父子气的发疯了全局

花非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起这么早?”周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他身上还穿着晨跑后没有换下来的运动服。灰色的紧身衣格外吸汗,腹部留下的水渍若隐若现,紧紧贴合着他腰身分明的腹肌。说实话,这个年纪能保养的这么好,市面上已经不多见了。池念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心里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花花心思。池念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昂。”池念答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洗漱台前挤牙膏。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那洗漱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备了一套新的洗漱单品。甚至属于她的那份牙膏都已经挤好了。“我记得你今天要出去工作。但是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有打扰你。”“怎么样?没有迟到吧?”“还好。”池念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心说。现在早已经错过工作时间了...

主角:周瑾池念   更新:2024-12-05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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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瑾池念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十闪婚豪门,渣父子气的发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花非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这么早?”周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他身上还穿着晨跑后没有换下来的运动服。灰色的紧身衣格外吸汗,腹部留下的水渍若隐若现,紧紧贴合着他腰身分明的腹肌。说实话,这个年纪能保养的这么好,市面上已经不多见了。池念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心里忍不住有些懊恼。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花花心思。池念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昂。”池念答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洗漱台前挤牙膏。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那洗漱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备了一套新的洗漱单品。甚至属于她的那份牙膏都已经挤好了。“我记得你今天要出去工作。但是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有打扰你。”“怎么样?没有迟到吧?”“还好。”池念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心说。现在早已经错过工作时间了...

《五十闪婚豪门,渣父子气的发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起这么早?”

周瑾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他身上还穿着晨跑后没有换下来的运动服。

灰色的紧身衣格外吸汗,腹部留下的水渍若隐若现,紧紧贴合着他腰身分明的腹肌。

说实话,这个年纪能保养的这么好,市面上已经不多见了。

池念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心里忍不住有些懊恼。

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还有这样的花花心思。

池念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昂。”

池念答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洗漱台前挤牙膏。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那洗漱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配备了一套新的洗漱单品。

甚至属于她的那份牙膏都已经挤好了。

“我记得你今天要出去工作。但是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有打扰你。”

“怎么样?没有迟到吧?”

“还好。”

池念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心说。

现在早已经错过工作时间了。

但是她又不好直接说出去,毕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匆匆的洗漱之后。

池念来到餐桌前,秉承着反正晚了就已经晚了的心态。

拿过上面的一袋子早饭。

仔细一看,居然什么都有,除了一些广式餐点之外,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片儿粥。

还温热着,现在入口刚刚好。

周瑾去洗澡了,浴室里的水声一阵接着一阵的,池念的心态居然出奇的平静下来了。

奇怪,自从跟周瑾领了结婚证在一起之后。

池念好像没有了之前那种分秒必争的心态。

王连那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迟到,竟然一条消息都没有发过来,一个电话都没有打。

池念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鱼片儿粥,不禁满心纳罕。

不多时候,周瑾从浴室里面出来了,头上还冒着热气。

他十分熟练的做到了池念面前。满眼笑意的看着池念询问道:“怎么样?适口吗?”

“都还好。”

池念笑道。

“我也会做这些餐食,假如你和小茹喜欢,我可以经常做给你们吃,就不要去外面买了外面贵又不干净。”

池念顺着自己的思维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神色有些暗淡。

她怎么又来了,或许是上了年纪,因此就格外喜欢唠唠叨叨。

池念记得当时自己跟前夫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这事儿被对方吼过好几次。

“好啊,不过得要麻烦你了。”

趁着池念愣神儿的功夫,周瑾试试拿起它的勺子抿了一口鱼片粥,像是没有发现池念的异样。

“你…”

池念往后退了退,神色有些异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勺子是她自己刚才用过的。

周瑾他…

“你说的对,这粥确实没有你做的好吃。”

周瑾皱了皱眉毛。在晨光之下,他那张脸在池念面前越发清晰可见。

“不过这会不会打扰你。”

“毕竟你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周瑾抬头正好对上池念复杂的视线。

池念愣了愣,心中的情绪翻云覆雨,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其实我已经被辞退了。”

握着餐具的手紧了紧,池念清晰的见到了自己指甲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日复一日替主家做活时留下来的。

“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不省心的儿子。自从上次出了事之后,他还是没有放过我。”

“前段时间他来到了我的公司,搅黄了我的工作。”

“因此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个无业游民,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退休了才对,毕竟现在没有哪个雇主喜欢用一个声名狼藉的月嫂。”

池念一边苦笑着一边把心头那块儿血淋淋的伤疤剖开,展示给对面的男人。

周瑾会怎么想呢?

觉得他是个连孩子都看管不好的母亲,或是觉得她一大把年纪不可理喻。

又或是跟他前夫一样,不由分说家暴她一顿。

毕竟跟儿子闹掰了的这件事。好说不好听。

周瑾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几乎在一瞬间内。

池念就替周瑾找好了理由甚至已经找好了理由,甚至一只手拿起了手机,若是面前的周瑾也像前夫那般疯狂,她只有报警一个办法了。

毕竟吃过一次的亏,池念就不会再犯。

可是等了许久只看到男人皱起的锋利的眉眼以及眼眸中浓浓的关切。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周瑾似乎并没有被他画中的信息所惊到,反而是放轻了声音。

“池念这些你都要跟我说的呀。”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你受了欺负,你谁都不说,自己一个人扛着。那又怎么能行?我是你的丈夫。可以说是以后跟你共度下半辈子的人,我不想在我入土之前看到你身上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

周瑾说的字字句句都诚恳。

池念呆愣了半晌。

突然有些不知道接什么话说才好。

这不一样啊,跟自己之前想过的不一样。

“没有关系的。”

池念突然低下了头。眼眶一酸,一滴泪,猝不及防的掉落到了碗里。

池念演示这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现的平静。

“其实这些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反正我已经被公司开除了。”

池念故作轻松的模样,看的周瑾一阵心疼。他顿了片刻才反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周旋的余地了吗?”

“有。”

池念突然抬头,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其实今天是我招待雇主的日子只是由于我起的太晚,已经错过了约定的时间,我估计。公司已经把我给忘了吧,或者是将这个任务指派给了别人。”

池念说的越是平静,周瑾心里听了越不是滋味儿,等到最后,池念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这样最好了。我跟那公司便没有什么瓜葛了。”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腾出手来做自己的事情,之前我跟小茹学过钢琴。小茹说我很有天赋。我想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报一个钢琴补习班儿,继续一下我自己爱好的事业。”

池念已经50多岁了,可以说她的前半辈子都是为了别人在活着,她还从来没有勇敢的为自己做过一次选择。

既然事已至此,那倒不如让她为了自己勇敢一次,反正公司已经回不去了。

“你是这样想的?”


池念如坐针毡,她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探究和揣测,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地方。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池念正准备收拾碗筷,小雅却突然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

“念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池念心里咯噔一下,她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小雅带着池念来到别墅后面的一个小花园,这里僻静无人,只有几株修剪整齐的灌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说吧,什么事?”池念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小雅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池念,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那个护腰,是怎么回事?”

池念深吸一口气,将孙可欣送她护腰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雅。

“就这样?”小雅挑了挑眉,似乎并不相信池念的话。

“就这样。”池念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小雅冷笑一声:

“念姐,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不会真以为孙太太是真心对你好吧?她这个人啊,有时候丢三落四的,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这护腰了。到时候,你怎么办?”

池念听出了小雅话里的酸味,但她并没有戳穿,只是淡淡地说道:

“如果孙太太要回去,我就还给她。现在,我就先替她保管着吧。”

小雅没想到池念会这么说,心里更加不忿。

她原本以为池念会惊慌失措,或者百般辩解,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淡定,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念姐,我这是为你好。”

小雅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肖想。你明白吗?”

池念点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

小雅满意地点了点头,“咱们见得时间最长,我也不跟你搞这些弯弯绕绕。以后做事,多长个心眼。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池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雅。

小雅见池念油盐不进,心里更加恼火。

她觉得自己一番苦口婆心,完全是对牛弹琴。

这个池念,真是不识抬举!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小雅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花园。

池念若有所思。

池念独自一人站在花园里,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

小雅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

她并非不明白小雅的暗示,只是不愿去深想。

孙可欣的善意,或许真的另有所图。但这又如何呢?

她池念只是个佣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她不想,也不敢去多想。

回到佣人房,池念洗了个澡,换上舒适的家居服。

她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思绪万千。

这份工作,远比她想象的复杂。豪门深似海,这句话果然不假。

她必须更加谨慎,才能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生存下去。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是蔡阿姨的电话。

“喂,蔡阿姨。”池念接起电话。

“念念啊,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天正式递交辞职报告啦!”

蔡阿姨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老喽,干不动喽,也该享享清福了。”

池念由衷地为蔡阿姨感到高兴:

“太好了,蔡阿姨,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是啊,多亏了你啊,念念。要不是你帮我照顾老太太,我哪能这么快脱身?”

蔡阿姨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蔡阿姨,您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池念有些哽咽。

“对了,念念,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蔡阿姨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你去了孙家之后,王连和他媳妇儿又来了几次,说是要找公司要钱,都被保安轰出去了。这两个人,真是阴魂不散!”

“王连那两口子,真是属狗皮膏药的!”

蔡阿姨充满了愤慨,“不过啊,念念,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保安队长打过招呼了,他们再来,直接报警处理!”

池念听着蔡阿姨的絮叨,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蔡阿姨虽然文化水平不高,说话也粗俗,但却是个热心肠的人,对她一直很照顾。

“蔡阿姨,您以后有什么打算?”池念关切地问道。

蔡阿姨叹了口气:“在城里打了一辈子的工,也攒了点钱。我想着啊,回乡下去养老,种种菜,养养鸡,也挺好。”

池念听到“乡下”两个字,眼眶有些发酸。

“什么时候有空啊,念念?咱们娘俩聚聚,好好喝一杯,说说话。”蔡阿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舍。

“这周我都有时间,蔡阿姨。”池念努力控制着哽咽的声音。

“好嘞!那就这周六吧!老地方,醉仙楼!不过啊,念念,你可别带周瑾那父女俩,就咱们娘俩,说说心里话。”

蔡阿姨特意叮嘱道,语气里似乎对周瑾父女颇有微词。

池念明白蔡阿姨的意思,她也不想让周瑾父女知道她和蔡阿姨的聚会。

“我知道了,蔡阿姨,就我们俩。”

挂断电话,池念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蔡阿姨就像是她唯一的亲人,给了她温暖和依靠。

如今,蔡阿姨也要离开了……

池念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蔡阿姨的离开让她伤感,但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的决心。

第二天清晨,池念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然而,她很快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往日里,厨房的帮佣们总是叽叽喳喳,热闹非凡,今天却异常安静,每个人都埋头干活,仿佛刻意躲避着她的目光。

池念正要去拿抹布擦桌子,一个叫李嫂的帮佣却抢先一步,阴阳怪气地说:

“哟,池念啊,这活儿哪用得着您动手啊?您可是伺候孙太太的大红人,这些粗活累活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吧。”

池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李嫂这是在讽刺她昨天的事情。

她淡淡一笑,没有理会李嫂的挑衅,转身去整理餐具。

接下来,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


听到“撕票”两个字,池念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博,你别慌,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妈!我没时间解释了!你快…快把钱送来!不然…不然他们真的会杀了我!”

陆思博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听得池念心如刀绞。

然而,池念她想起陆思博之前种种劣迹,想起他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样子,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怀疑。

“思博,”池念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妈!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我真的要被他们杀了!你…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

陆思博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仿佛真的身处绝境。

池念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道:

“思博,你已经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工作,你还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妈!那些都是小事!都好解决!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是救我!你…你快来救我啊!”

陆思博的哭喊声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池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对着电话怒吼道:

“陆思博!你够了!我不会再被你骗了!你…你自生自灭吧!”

说完,她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破旧的面包车里,陆思博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他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神里一片死寂。

“怎么样?你妈怎么说?”

虎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陆思博的心脏。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妈,竟然真的挂了他的电话!

虎哥不耐烦地踢了陆思博一脚:

“怎么样?五十万到手了吗?赶紧让你妈打钱过来!”

陆思博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字。

他绝望地意识到,他妈是真的放弃他了。

“看来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虎哥阴冷地一笑,朝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去,把刀拿来!”

一个小弟立刻从车后座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在昏暗的车厢里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光。

刀刃在陆思博眼前晃动,他吓得魂飞魄散,一股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

“虎…虎哥!别…别砍我!我…我还有办法!”陆思博语无伦次地喊着,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盯着虎哥。

虎哥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什么办法?要是再敢耍花样,老子立马让你变成九指神丐!”

陆思博咽了口唾沫,连忙说道:

“我…我妈她…她二婚了!她…她现在的老公很有钱!而且…而且她还有个继女!长得…长得漂亮,又…又傻!我们可以…我们可以绑架她!到时候…到时候不愁拿不到钱!”

虎哥摸了摸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继女?漂亮?人傻?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他上下打量着陆思博,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再敢骗我,哼哼……”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得陆思博脸色煞白。

“不…不敢!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保证!”陆思博连忙点头如捣蒜,生怕虎哥反悔。

虎哥冷笑一声:“好,那就带我们去看看你那个漂亮的继妹!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说不定还能让你分一杯羹。”

陆思博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出卖谁他都在所不惜。

另一头,池念挂断电话的瞬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压抑的哭声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她蜷缩在沙发上,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到绝境的困兽,无处可逃,也无力反抗。

周瑾站在门外,听着池念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带上了门,给她留下一个可以独自宣泄情绪的空间。

他靠在墙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

池念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变小,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周瑾这才推开门,手里拿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池念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周瑾走到她面前,将玫瑰递给她,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送给你。”

池念看着那束火红的玫瑰,心里五味杂陈。

她一把年纪了,还收这种小姑娘才喜欢的玩意儿,总觉得有些别扭。

“这……这不太合适吧?我都一把年纪了,还……”

周瑾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

“在我眼里,年龄只是一个数字,它无法改变我对你的心意。”

池念的心猛地一颤,周瑾的话像一道暖流,缓缓地流淌进她冰冷的心房。

她接过玫瑰,深深地吸了口气,玫瑰的芬芳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周瑾,”池念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周瑾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语气温柔地说道:

“因为你值得。”

池念看着周瑾深情的眼神,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有钱人家的司机,嘴甜会哄人,对女人温柔体贴,指不定对他的前前妻也说过同样的话。

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是别人。

她不禁自嘲地想,自己真是傻,竟然会被这种虚伪的甜言蜜语所感动。

或许是考虑到这么说话太空洞,周瑾再次补充道。

“其实,送花……是我的习惯。”

周瑾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自然。


池念没接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秦凤的女儿怎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多赚点钱,把日子过好。

孙莉莉见池念不搭腔,眼珠子一转,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

“哎,最近怎么没听你提你儿子了?以前你可是天天念叨他。”

池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自从陆思博闹出那件事之后,她几乎不敢在公司提起他。

“唉……”

孙莉莉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一把拉过池念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那天我在网上看到你和你儿子的事了……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池念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没吱声。

“我跟你说啊,池念,”

孙莉莉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做人呢,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以后你还得靠你儿子养老呢,他再怎么闹,也是年纪小不懂事,你说是不是?”

池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靠儿子养老?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

她辛辛苦苦把陆思博拉扯大,供他吃供他穿供他上学,到头来还要指望他养老?

她自己有手有脚,能赚钱能养活自己,为什么要靠儿子?

再说,陆思博现在这副德行,以后能不能养活自己都是个问题!

“你啊,就别跟他置气了,赶紧跟他破冰吧。”

孙莉莉继续“循循善诱”。

“母子哪有隔夜仇?你主动服个软,他还能不回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池念想起陆思博在网上博取同情的那一套,心里一阵寒意涌上来。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可怜孩子,博取网友的同情和支持,甚至还引导网友网暴她,逼她妥协。

这哪里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分明就是一个心机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幸好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领导探出头来:“孙莉莉,你来一下。”

孙莉莉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池念,扭着屁股进了办公室。

池念看着孙莉莉的背影,眼中寒意更甚。

她知道,孙莉莉之所以这么“热心”地劝她,根本不是为了她好,而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毕竟,谁不知道她和陆思博之间的矛盾

?现在陆思博成了网络红人,她成了众矢之的,孙莉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自然乐得看热闹。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些琐事影响心情,她要专注于工作,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池念刚回到座位上,屁股还没坐热,新领导就叫她了。

“池念,你来一下。”

她心里咯噔一下。

硬着头皮进了领导办公室,新领导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精明强干。她

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吧。”

池念忐忑地坐下,等着领导的“审判”。

“有个新客户指名要你。”领导开门见山,语气倒是挺温和。

“指名要我?”池念有些意外,她最近口碑这么差,还有人点名要她?难

道是熟人介绍?

“对,说是之前看过你的案例,很满意。”

领导把一叠资料递给她,“这是客户的资料,你去十二楼会客室跟她谈谈。”

池念接过资料,心里更加疑惑了。

她之前谈下的那个项目价格也不低,本来都准备签约了,这突然冒出来一个新客户,还指名要她……难道给的钱更多?

她试探着问:“领导,那之前那个项目……”

领导摆摆手:

“那个项目你不用管了,这是你的私活,我无权干涉。王连下马之后,这些私活我们都不再插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池念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王连倒台了,她才有了这个机会。

想到王连之前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她心里一阵暗爽。

“谢谢领导。”池念起身,拿着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去十二楼的路上,池念心里七上八下。

这次来的这么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王连都自身难保了,谁还有空来算计她?

等电梯的时候,她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客户的名字叫孙可欣,是个零零后,照片上的人长得很温婉,

十二楼的会客室装修得十分雅致,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景象。

池念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温柔的“请进”,才推门而入。

等进到了里面,池念这才发现位子上只有客户一个人。这位客户正是照片上的孙可欣,真人比照片上更显年轻,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长发披肩,气质温婉,眉眼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见池念进来,孙可欣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池小姐,你好,请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轻柔,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

池念在她对面坐下,注意到孙可欣的双手一直轻轻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好感。她礼貌地回应道:

“孙小姐,您好。”

孙可欣并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池小姐,我这次找你,是想请你……照顾我。”

池念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照顾?难道是生活上的照顾?可是她不是专门的保姆啊。

她是月嫂跟保姆还差着一截。

似乎看出了池念的疑惑,孙可欣微微一笑,解释道:

“是这样的,池小姐,我是一个…独身阿姨。”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我谈了一段不太成熟的恋爱,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我预产期还有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间,包括以后的月子,我都希望池念小姐能照顾我,并且……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不希望身边出现男性。”

池念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这……这是什么情况?

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孙可欣,这操作也太…前卫了吧?

“孙…孙小姐,你的意思是……”

池念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要…去父留子?”

孙可欣温和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池念的措辞而感到不悦: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的父亲……不太可靠,我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所以,我想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在我生产前后照顾我。”


冯策,市政二把手,西装革履,派头十足。

几年前他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科员,是周瑾拉了他一把,给他启动资金,帮他疏通关系,才有了他今天的风光无限。

这份恩情,冯策一直记在心里。

小李明白周瑾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求人的。

如今亲自上门拜访冯策,可见公司的情况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她不敢耽搁,立刻安排了下午的会面。

会所包间内,檀香袅袅,装潢考究。

周瑾和冯策相对而坐,品茗闲聊,气氛看似轻松,实则暗流涌动。

“看来最近市里的几个新项目,动作都很大啊,今年GDP又要创新高了。”

周瑾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冯策呷了口茶,放下茶杯,笑了笑:

“你这话就说笑了,这都是上面政策好,我们不过是按部就班罢了。不像老弟你,白手起家,打造了这么大一个企业,才是真正的商业奇才啊。”

两人你来我往,一番商业互吹之后,周瑾终于切入了正题:

“公司那个‘潮汐计划’的工程款……”

冯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

“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这笔款项……唉,不好说啊。”

周瑾心里一沉,他当然知道不好说,政府拖欠款项的事屡见不鲜,但这次,他真的等不起了。

“你就直说吧,到底什么时候能下来?”

冯策搓了搓手,面露难色:

“不是我不肯透露,实在是……我也不知道啊。这东西,上面不批,我哪敢乱说?你也知道,现在上面那位,可是个难搞的主儿。”

“上面那位?”周瑾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你是说,新来的那个一把手?”

冯策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以前是出了名的滚刀肉,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想要从他碗里抠出点东西来,比登天还难。”

周瑾沉默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和冯策的关系,再加上项目的合理性,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可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位新任一把手的“实力”。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周瑾不死心,他必须找到解决办法,否则公司就真的完了。

冯策想了半天,无奈地摇了摇头:

“除非……除非你愿意……”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冯策顿了顿,终于说出了那个难以启齿的办法:

“除非……除非你愿意帮他个小忙。”

周瑾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冯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听说,那位新上任的一把手,有个……嗯,有个心头病。”

“心头病?”

周瑾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

“对,就是心头病。”

冯策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有个女儿,失踪三年多了,一直没找到。这事儿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结,要是谁能帮他找到女儿,那可就是……”冯

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意味深长地笑了。

周瑾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他的女儿?”

冯策连忙解释:

“周老弟,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如果你能帮上这个忙,那工程款的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你想想,这可是个一举两得的事情啊。”

周瑾冷着脸,没有说话。

他心里清楚,冯策说的没错,这笔工程款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能尽快拿到,公司就能渡过难关。

可是,让他去找一个失踪多年的孩子,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周瑾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冯策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还真没有。老弟,你也知道,现在这形势,上面那位又是个难搞的主儿,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再说了,按照你公司现在这烧钱的速度,这笔款项还真拖不得。”

周瑾沉默了,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公司的生死存亡,一边是难以接受的条件,他该如何抉择?

冯策见状,拍了拍周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周老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容易,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想想,只要你帮他找到了女儿,那以后你在市里,还不是横着走?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顶多就是费点时间和精力罢了。”

“这是一门苦差事,老弟,能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提。”

冯策最后补充了一句,他知道周瑾心里不好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瑾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檀香的味道也变得有些刺鼻,让人感到窒息。

良久,周瑾终于开口了:“那个女孩,有什么线索吗?”

冯策一听这话,就知道周瑾已经动摇了,他连忙说道:

“有,当然有!我这里有一些资料,你看看。”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周瑾。

周瑾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关于那个失踪女孩的资料,瞳孔缩了缩。

从私人会所出来,已是夜深。

昏黄的路灯将周瑾的身影拉得老长,像一杆即将断裂的标枪。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发动了车子。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池念的未接来电。

他回拨过去,却只听到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周瑾看了眼时间,估计池念这会儿正在忙着,便放弃了再次拨打的念头。

他驱车前往周茹的特殊学校。

远远地,周瑾就看到女儿小小的身影在校门口蹦跳着,像一只等待主人归来的雀跃的小狗。

看到周瑾的车,她更是兴奋地挥舞着手臂。

“爸爸!”周茹欢快地扑进周瑾怀里,却在下一秒,眼神黯淡下来,“阿姨呢?”

周瑾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尽量轻松自然:

“阿姨在工作,今天爸爸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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