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那天,漫天大雨,妻子打电话让我妈去乡下取礼品。
突遇泥石流四车连撞,等我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时,我妈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小晚说那礼品很重要,我搞砸了,你别怪......”我握着我妈的手,看着她咽气。
直到死,我妈还在为谢晚晚考虑。
我哭到眼前一黑,一遍遍拨打着妻子的电话。
终于接通,电话那头却传来她和男子嬉笑的声音:“今晚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衣?”
我心痛到颤抖,歇斯底里问道:“你明知道我妈在医院照顾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开车去乡下?”
电话那头却传来她白月光萧凛的声音:“不好意思,我今天临时要送客户,走不开,你别怪她。”
我冷笑两声说道:“麻烦你转告你女人,请她抽空回来离个婚。”
谢晚晚听完气急败坏说道:“离婚可以,孩子你别想要。”
我在太平间握着我妈妈冰冷的手三度哭到晕厥。
王妈一边照顾着我一边通知了所有亲属。
殡仪馆里,我跪在妈妈棺木前真想就这样随着她去了。
亲朋对于谢晚晚的缺席颇有怨言。
一是谢晚晚是我妈妈大学的得意门生。
二是我爸妈一直对她视若己出。
我只能强撑着情绪解释道:“谢晚晚出国研学去了。”
他们都知道,婚后5年,谢晚晚一心扑在事业上。
他们弯腰告别后劝我道:“节哀,言言,照顾好爸爸和家庭。”
我跪在妈妈墓碑前,一遍遍问着:“为什么?”
明明她可以不去。
我捧着她最爱的向日葵,一遍遍擦拭着碑面,久久不愿离去。
直到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浇熄了我的理智。
我如行尸走肉般上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