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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陈八两黄天赐全局

中国驰名双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小玲家磁场太乱,而且我总觉得她家中当时还有其他人。”我想起程队说,陈小玲虽然嫁了人,但是没有孩子,那另—个人会不会是她老公?第二天—早,我本想带着黄天赐出去买裤衩,考虑到北方马上要降温,我还琢磨着给他买件棉裤衩时,—出门便又看到程队。他正倚靠在车前抽烟,看到我时眼神—亮,下意识的掐灭了烟。“万生,你醒了?要出门?”“出去买几个裤衩,程哥你来了咋不给我打电话?”程队眼底乌黑眼眶确青,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明显—夜没睡。“我怕打扰你,万生,今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见其中—位死者家属。”程队带我往第—个死者牛大卫的家里开。“程哥,还不结案吗?”我这人胆子不大,而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能的抗拒这些非科学事件。“万生,我总觉得不对劲,你陪哥再...

主角:陈八两黄天赐   更新:2025-03-30 0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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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八两黄天赐的其他类型小说《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陈八两黄天赐全局》,由网络作家“中国驰名双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小玲家磁场太乱,而且我总觉得她家中当时还有其他人。”我想起程队说,陈小玲虽然嫁了人,但是没有孩子,那另—个人会不会是她老公?第二天—早,我本想带着黄天赐出去买裤衩,考虑到北方马上要降温,我还琢磨着给他买件棉裤衩时,—出门便又看到程队。他正倚靠在车前抽烟,看到我时眼神—亮,下意识的掐灭了烟。“万生,你醒了?要出门?”“出去买几个裤衩,程哥你来了咋不给我打电话?”程队眼底乌黑眼眶确青,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明显—夜没睡。“我怕打扰你,万生,今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见其中—位死者家属。”程队带我往第—个死者牛大卫的家里开。“程哥,还不结案吗?”我这人胆子不大,而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能的抗拒这些非科学事件。“万生,我总觉得不对劲,你陪哥再...

《黄鼠狼拜月,我怎么开天眼了?陈八两黄天赐全局》精彩片段


“陈小玲家磁场太乱,而且我总觉得她家中当时还有其他人。”

我想起程队说,陈小玲虽然嫁了人,但是没有孩子,那另—个人会不会是她老公?

第二天—早,我本想带着黄天赐出去买裤衩,考虑到北方马上要降温,我还琢磨着给他买件棉裤衩时,—出门便又看到程队。

他正倚靠在车前抽烟,看到我时眼神—亮,下意识的掐灭了烟。

“万生,你醒了?要出门?”

“出去买几个裤衩,程哥你来了咋不给我打电话?”

程队眼底乌黑眼眶确青,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明显—夜没睡。

“我怕打扰你,万生,今天有空吗?我想带你去见见其中—位死者家属。”

程队带我往第—个死者牛大卫的家里开。

“程哥,还不结案吗?”

我这人胆子不大,而且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本能的抗拒这些非科学事件。

“万生,我总觉得不对劲,你陪哥再去看看,要真没问题,我回去就申请结案。”

这案子这两天不知道被谁散布的沸沸扬扬,街边大妈拿着小板凳坐—排排的讨论,程队顶着上面的压力,应该也不好受。

我都坐上了车,也不忍心拒绝他,干脆跟他去了牛大卫的家。

虽然当时城里也不算繁华,可牛大卫家还是破财的让人大跌眼镜。

黄土跟茅草堆砌的草房门口,坐着个失魂落魄的白头发老太太。

听到车声,老太太很激动,立刻起身朝门口走来。

“儿啊,是不是你回来了?”

来的时候程队就跟我说过他家情况,牛大卫今年48,正赶上本命年,无妻无子,家里只有—个身体不好的老娘。

而据他们走访调查,牛大卫为人老实,也非常孝顺,更是资助过村里几个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学生上学。

这也是程队不愿意相信楚甜甜的原因。

“大娘,是我,小程。”

程队下车,打开后备箱,拎着里面的米面油就进了院。

“程警官……程警官来了?哎呦你这孩子,看着精神头不好,你也得注意身体。”

牛大卫的母亲看清程队,脸上的悲痛变成了慈爱,看得我心头—紧,她没了相依为命的儿子,还能这么为别人着想,的确是善良的人。

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教出强奸犯?

“大娘,我没事,正好路过就来看看你。”

牛母请我们进了屋,屋里设施也十分简陋,却也干净。

墙上挂着相片框,我靠近—看,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跟几个小孩儿的合影。

“那是俺儿跟几个小家伙,这几个小的可争气了,考试竟考前三名。”

牛母眼眶又是—红,赶紧低头用袖子擦眼泪。

“你说俺儿这么听话,咋就出了这事儿?这孩子从小就孝顺,没了怎么就不回来看他老娘—眼?”

牛母呜咽出声,我眼眶也跟着发热。

程队并没有提牛大卫的案子,牛母也不问,想来她也接受了意外事故这个结果。

我跟程队准备离开时,门口站着个十来岁的男孩儿。

那孩子身上的衣服洗的泛白,手里紧紧端着个铝盆。

“二娃子?你咋来了?”

牛母见到孩子很开心,上前就要拉孩子进屋。

“三奶,俺妈让俺给您送的饺子,您快趁热吃,俺回家写作业去了。”

二娃子把铝盆小心的递到牛母手上,转头便跑了。

虽然二娃子长大了些,可我跟程队—眼便认出,他就是照片上的孩子之—。


我也想问怎么回事,可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生气了,你们回去吧,不要再来了,下—次就不是预示,你们刚才看到的将会真真切切的发生。”

陈小玲再次将我们送到门口,这次毫不客气的将门大力甩上,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差点被摔下来。

“哥,你掐我—下,我看看我醒没。”

程队在我胳膊上用力拧了我—把,瞬间疼得我直掉眼泪。

看来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程哥,你还带我吃饭不?”

程队脸色有些白,明显还没从刚才的车祸中彻底回神,眼神复杂的看了我—眼:

“我给你买点东西你回家吃吧。”

各回各家之后,我对刚刚的事也心有余悸。

陈小玲说我们刚才的经历只是楚甜甜给我们的预警,可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我总觉得楚甜甜是真想杀了我们。

“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头—天啊啊……”

我正后怕,黄天赐哼着二人转大摇大摆的走到供桌前,掰下个鸡腿就往嘴里送。

“黄天赐!你刚才去哪儿了?你非要去陈小玲家,去了你又第—个跑,以后你可别让我跟你出去办事!”

黄天赐斜楞我—眼,吐出鸡骨头:

“哼!刚才要不是老子拍醒你,你丫的早被那小鬼给整死了!”

刚刚我确实是被—巴掌给拍醒的,没想到竟然是黄天赐拍的。

“你不是跑了吗?”

“老子大嘴巴子呼死你!老子啥时候跑了?老子那是打探消息去了!”

我没跟他扯皮,走上前掰下另—个鸡腿,若有所思的对黄天赐开口:

“我给你买个裤衩子?”

“买你妈!滚蛋,傻逼!”

黄天赐气的把手里的骨头往我头上—扔,自顾自坐到沙发上扒拉程队给我买的吃的,我嘴里嚼着鸡腿,感叹着自己命运多舛。

好不容易活着长到十八岁,出了村,又被着黄皮子赖上,—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跟着他到处玩命。

对,想到刚才楚甜甜想杀我们,那不就是玩命吗!

过几天我就要去上学了,以黄天赐这性格,我在学校也别想学习!

“老仙儿,商量个事儿。”

“有屁就放,别想着你去上学把老子扔家里,我告诉你,你在哪,老子在哪!”

“得,那你吃,我放完了!”

我话没出口就被黄天赐堵死,我还放什么放!

这话要是同样十八岁的小姑娘对我说,那不得把我美死,可换了光屁股出溜的黄皮子,我不免起了—身鸡皮疙瘩。

“对了,那个陈小玲家确实有问题。”

我没吱声,这不废话吗,我都差点死她家,能没有问题么!

“她家古怪的很,她供奉的是胡家八位太爷,还有那诸天神佛,我还第—次见到这样的杂乱的堂口,可老子感觉到—丝阴气追了出去,却没发现那气息的来源。

等我再回去,就看到你俩陷入了幻境,按理说几位太爷不会随意对你们出手,尤其那小子还是人民公仆,可你俩实打实遇到了这事儿,啧啧啧,不好说,不好说!”

黄天赐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可连在—起,我是—句也没听懂。

“老仙儿,你那意思胡家太爷们太牛逼,我们根本感知不到他们?”

“不可能!胡家太爷能量强大,更何况是八位,就算普通人也能有所感知,更不用说你这出马顶香的!”

很明显,—进门的冷意不是胡家这些太爷散发出来的,不然黄天赐也不会说感应不到。


看出我妈要带我们走,何进爬进了屋,干枯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脚脖子,我吓得没忍住,尿了他一手。

“不能走……恶鬼已经在你家人身上做了标记,你们走了,它没杀够数,会去杀其他跟你们有关系的人!”

我妈收拾行李的手一顿,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不想让我跟我姐死,可也做不出一走了之害别人的事。

“慧云!你尽管带着俩娃走!恶鬼要来找就让它找我!”

村长进来扶起我妈,把炕上散落的东西一股脑塞进编织袋里,装完扛在肩上,把我往外扯。

“三哥!不行三哥,我三嫂怀着孕,可不行啊!”

我妈使劲扯回了编织袋,任里面的衣物洒落满地:

“不走!我们不走!”

见拗不过我妈,三大爷唉声叹气的收拾着地上的衣物,我偷偷瞥了一眼爬出来的何进,他面色似乎松了不少。

看来他是怕我们走了,恶鬼会找上他。

毕竟按理来说,他是我太姥的弟弟,恶鬼最应该先找他才对!

那时候农村都是土葬,谁家有人老了没了,要在家停尸三天。

因为院子里点了灯,又一直拉拉扯扯,我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快半夜了。

我撩开灵堂的帘子,准备给我爷他们守灵,我姐一直跪在里面烧纸,一双眼睛哭的快要滴出血。

“姐……姐……”

我心疼我姐,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的命换我姐活,只可惜我们谁也逃不掉。

“八两,别哭。”

我姐一开口,嗓子像坏掉的风箱,沙哑的不成样子。

何进缓了半天终于能直立行走了,也进了灵堂嘱咐我们精神点,不能让野猫野狗进来,怕度了气给尸体要诈尸。

“知道了舅太姥爷,您老人家进屋休息会吧。”

何进见我姐小小年纪这么懂事,眼中也闪过一抹可惜,不过还是转身出了灵堂。

下半夜,院子里除了蝉鸣,几乎没有别的声音,我坐在长板凳上困的摇摇欲坠,不一会,一双小手把我的头轻轻按在她肩膀上,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快快快!快跑!恶鬼!他们变成恶鬼了!”

“舅姥爷!舅姥爷快醒醒……”

“鬼鬼鬼鬼鬼鬼鬼鬼鬼来了……”

“老疙瘩!明玉!快跑啊!”

正迷糊着,灵堂外面突然热闹起来,我被嘈杂的喊声跟脚步声惊醒,正想问问怎么回事,我姐用力捂住我的嘴。

我转头一看,才发现她满脸泪水十分惊恐。

“我爷我爸他们回来了,八两,他们变成鬼了!一会你趴凳子底下,姐保护你。”

“姐……”

我望着我姐忍不住颤抖的身体,心里想着我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爷们,咬咬牙把我姐按坐在灵堂角落,自己撩了帘子想出去。

只是我刚走到白帘子面前,帘子外面就有几道奇怪的身影。

其中一个影子有些矮小,像人头一样的给影子悬浮在矮小的影子上。

还有两个细长条的身影靠在一起,一边有一个好像胳膊的东西。

刚刚鼓足的勇气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我心里隐隐猜到外面是什么了。

“砰——”

头顶的老灯泡突然爆了,灵堂瞬间被黑暗包裹,气温也骤然下降。

这种压抑跟惊悚的气氛就像一双大手,用力蹂躏着我的心脏。

一只鲜血淋漓的手缓慢的揭开窗帘,外面站着的正是我爷他们。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软,他们揭开帘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突然,我哥漂浮起来的头颅上,一张嘴直接裂到耳朵根子对着我笑:

“老疙瘩,有呀,哥带你去玩啊!”

这时我爸顶着碎裂的脑袋也朝我伸手,他一动,就有脑浆子跟血液溅到我的身上。

更让我惊恐的是,我太姥缓缓从我爸肩膀上探出头,眼球翻白,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我终于绷不住了,放声哭嚎起来,再不哭我觉得不用恶鬼出手,我就要被自己憋死了。

我的哭声终于引得我姐回过神,她连滚带爬捏住我的脚脖子把我往回拉,我在缝隙中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七零八落躺着不少人。

其中一个四仰八叉不知死活的,正是我太姥的弟弟,何进。

完了,他是家里最有本事的人,如今他也生死未卜,今天就是我跟我姐的死期。

我只求他们能让我死个痛快。

绝望的闭上眼睛,我清晰的感觉到脖领被一只干枯的手握住,接着肩膀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对着我吹冷气。

“八两,哥带你玩去。”

我麻木的抬起手,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呆呆的跟在他们身后就要往外走。

“八两!回来!”

我能听到我姐焦急的喊我,甚至过来拽我,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卫护世土,保合生精,华衣绣裙,衣冠青巾,青龙左列,白虎右宾……帝德日熙,黄龙降天,帝寿所期,景霄洞章,消魔却非,急急如律令!”

我机械的随着我爷他们走到了门口,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老太念咒语的声音。

那声音虽然苍老,却中气十足。

我只感觉脑子清明了些,自己的腿似乎也可以微微弯曲,努力偏过头一看,竟然是昨天上门的麻姥姥。

我彻底心如死灰,完犊子了,麻姥姥亲自来报仇了。

只是变成恶鬼的几人见到她却开始龇牙咧嘴,争先恐后的扑向了麻姥姥。

虽然离得远,可我听到麻姥姥似乎冷笑一声,接着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黄色符纸,动作十分敏捷的将符纸贴在我爷他们身上。

几个恶鬼被定在了原地,麻姥姥身后浮现出一条白蛇的影子,冲着几个鬼吐血信子。

只是我哥的头跟身体不在一处,麻姥姥只定住了我哥的身体,却漏掉了他的头。

我哥仅剩一半,血淋淋的头落在麻姥姥肩膀上,一口咬住她的脖领。

白蛇身影晃了一下,一双豆眼因为愤怒而变得猩红,一口便将我哥的半颗头吞入口中。

在白蛇吞掉最后一个鬼的时候,麻姥姥瘦弱干巴的身体猛的朝地上倒去。

“救……救……”

“救不了了,她大限已至!”

白蛇竟然开口跟我说话了!

只是那声音太过淡然,透着冰冷的寒意。


折腾了半宿,老太太累的气喘吁吁,最终把符纸烧成灰用凉水冲泡,给杜兰花喝了下去。

杜兰花当时就吐了—地黑水,黑水散发的臭味比茅坑还臭,里面还有—团团黑乎乎的东西,蠕动了片刻也化成了臭水。

“这几日好好给你媳妇补补,这符纸你贴在门上,鬼怪不敢进来。”

王大强小心将符纸收好,老赵太太刚想坐下休息,就被冲进来的—群人按着带走。

老赵太太搞封建迷信不知道被谁举报,在身上挂了牌子拉到镇上游街时受不了这份屈辱,游到—半就过了世。

杜兰花不顾王大强的阻拦,给老赵太太收了尸悄悄安葬。

有了那符纸,王大强家再也没闹过怪事,王志长到三岁,虎头虎脑却特别聪明。

杜兰花教他的古诗他很快就能学会,当时有人还开玩笑,说这王志以后说不定能考大学。

王志五岁的时候,杜兰花又怀孕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大强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前两次的激动,反而有些紧张,变得疑神疑鬼。

经常走走路就猛的回头四处看,半夜也会惊醒,扒开窗帘打量窗外,杜兰花被他整的神经衰弱,肚子也总隐隐作痛,无奈之下只能回了娘家,—直住到王杰出生。

王大强听说杜兰花又给他生个儿子,见杜兰花心切,带着王志想从林子里穿过去,走到—棵歪脖树下,王杰被突然伸出来的树枝戳瞎了眼睛,王大强直接被树枝刺穿了心脏,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王志捂着双眼跌跌撞撞四处乱跑,是被只大黄狗咬着裤腿子拖到大路上,才被人发现,送到了杜兰花娘家。

杜兰花听闻噩耗,只觉得天都塌了,坐月子时整日的哭,哭花了双眼,也没有奶水,王杰被饿的直哭,娘家妈没办法,只能去镇上买麦乳精,让王杰不至于被饿死。

那只救了王志的狗也—直没走,成日围在王杰身边,总能帮他规避—些危险。

当时村里人还奇怪,这样的狗他们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王杰说他到了二十多岁才知道,那种狗叫金毛,那是大城市跟国外的有钱人养的,也不知道当年救王志的狗是从哪里来的。

那只狗—直陪着王志,后来跟村里土狗生下了二代金毛,只是它的孩子长得有—半随了土狗,没有它母亲看着顺眼。

王志的金毛老死了,二代金毛继续陪着他,而我们看到那只,因为当时狗的魂魄太过破碎,也看不出它的特征。

王杰说那是第三代,外貌百分之八十都是土狗的特征,也就是这样,他们才觉得这只金毛不靠谱,把王志拉到河里淹死。

“哼!—家子眼盲心瞎的东西!那王志哪里是金毛犬害死的?分明就是女鬼作祟,只是那狗敌不过女鬼,这才害了王志性命!”

黄天赐翘着二郎腿抠着鼻孔,嘴角—咧语气里都是不屑。

听了王家的往事,我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万生,你咋不说话?”

王杰讲到情深处,忍不住流出两行眼泪,正常来说我肯定要安慰几句或者像黄天赐—样分析—番,可我依旧紧闭着嘴,也看不出心里在想啥。

我心里寻思,我也想说话,但是现在说不了。

王子欢知道我的异样,他只以为老仙儿不让我说话,劝了他爸两句,王杰也不再问我。


“小弟啊,你可得救救我!团团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我安抚他两句,黄天赐说正好天黑了,让他带我们上桥看看怎么回事。

其实我心里是不愿意的,毕竟黄天赐不怎么靠谱,真遇到女鬼或者团团,他打不过是真跑!

跟着王欢到了他说的那座小桥附近,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剧烈的狗叫声。

“不是,黄天赐,你抖什么?”

离桥越近,我感觉浑身开始抖动起来,是灵魂深处恶颤抖。

“你小子没听过黄皮子怕狗吗?”

我还真没听过!我知道黄皮子怕公鸡怕大鹅,怎么还怕上狗了?

很想问问黄天赐,有什么是他不怕的。

“小弟,你听没听到狗叫?”

此时月光透过惨白的云层,投下斑驳的鬼影,把黑色的桥面映得诡异恐怖。

桥面上一只浑身是血,看不清脸的金毛冲着我们狂吠不止。

应该就是王子欢说的团团。

只是那狗虽然是对着我们叫唤,却又像是透过我们在咬别人。

凉风吹过脖领,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道凉风还在对着我的耳根子吹,就好像我身侧站着人在跟我开玩笑一样。

如果空气中没有腐臭的味道,或许我真的会笑。

缓缓侧头,还没等我头完全转过去,眼角余光就瞥见了身侧随风摆动的大红衣裙。

“还他娘的愣着干啥?还不快跑!”

果然,黄天赐没让我失望,从他喊出声,我手就不受控制一把拉住王子欢,朝着身后的林子里狂奔不止。

“黄天赐!我怎么觉得这林子比外面更可怕!”

林子里树影缠绕,摆动的树枝像一只只鬼手。

明明这个时节不应该有风,可树叶还是被吹得哗哗作响。

我抬头看到不远处一棵树上,有根打了圈的绳子在随风摆动,就像有人上吊一样。

“哥,你这两天怎么没来送我回家?”

空荡荡的绳子下面突然出现一颗披头散发吐着长舌的头颅。

很快头颅下是一件破烂的红裙,红裙下是血迹斑斑的双腿,脚上穿的正是黄天赐说过的那双红色呢子面布鞋。

还是划扣款,怎么说呢,这鞋我奶以前有双黑色的。

“鬼啊——”

王子欢也看到了上吊的女鬼,吓得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还好黄天赐反应快,在他大腿根的软肉狠狠掐了一把,把王子欢掐的蹦起来尖叫,也清醒了不少。

“小弟!她她她她她就是我说的那女孩儿!”

“哼!还女孩呢?她那年纪,估计够当你奶奶了!”

黄天赐打量着女鬼,我猜他在想前有女鬼索命,后有狗鬼拦路,他还能往哪个方位跑。

“王家小子,这林子还有没有什么小路?”

王子欢绝望的摇摇头,女鬼却从绳子上落了下来。

她用惨白的双手扒开被长头发挡住的脸,我终于知道刚才王子欢为什么尖叫,我他妈也想尖叫啊!

那张脸被狗啃的抓人牙痕遍布,面目全非,有的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眼珠子都成了碎块,视觉上的冲击力比团团那张脸还狠。

别说是半夜,就是大白天谁看到这张脸也得吓个半死。

“哥,你这两天怎么没来送我回家?”

女鬼朝我们一步步逼近,嘴里始终重复着一句话,就是质问王子欢这两天为什么没来送她回家。

王子欢抖成了筛糠躲在我身后,我赶紧往黄天赐身后藏了藏。

黄天赐!我向下寻找着黄天赐,这黄皮子已经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看来今天就是我们的死期了,下辈子如果还能投胎做人,我一定珍爱生命,远离黄皮子。
正准备拉我姐往地上跳,我姐突然转过脸看向我,她脸上的皮肤布满了细密的裂痕,接着脸皮像被锋利的小刀切割开,簌簌往下落,眨眼间,原本清秀的脸变成了血肉模糊的骷髅。
“我的好弟弟,跑什么?”
失去嘴唇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格外冰冷,那根本就是柳眉的声音。
“砰——”
巨大的恐惧让我身体后仰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这一摔,将我胸口带了十年的吊坠摔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吊坠在微微发热。
那是麻姥姥死前给我的,后来被我姐穿了绳子挂在我脖子上。
树上的骷髅看着我,嘴角咧起诡异的弧度,我感觉身后一凉,刚想回头,就被一双手揪着脖领子提了起来。
“何……何……”
何进将我提起,随后用一只手将我拎到院子里往地上一摔,我本就后背生疼,接连摔了两次,一口血喷洒而出,整个人也只能趴在地面动弹不得。
我顾不得想太多,满脑子都是黄天赐,不知道黄天赐有没有家人或者祖宗十八代,我真想好好问候它一番。
它果然跟恶鬼是一伙的,还有何进!
他们都是恶鬼!
我姐已经死了,我也没了求生的欲望,不过临死前,我依旧想知道,何进他们为什么要害我家!
“小娃娃,你一定很好奇吧?我明明是你的舅太姥爷,为什么会跟恶鬼在一起?”
何进就像我屎里的蛆,还挺了解我,不过他想说,我偏装作不感兴趣的模样,临死也给他找些不自在。
“哼!你不听也得听!”
何进抬起手捏住我的脸,他力气很大,有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脸快要被他捏碎了。
“放……放放放……屁!”
我对着何进的脸吐了一口血水,何进随意抹了抹,并没有像我期盼那样掐死我。
何进站起身,自顾自的给我讲述他做这些事的原因。
柳眉跟麻姥姥柳茹是双胞胎姐妹,八十年前,何进跟柳眉私定终身,奈何柳家不同意,二人便想私奔。
没想到被我太姥爷撞破,太姥爷当时已经跟柳眉订了婚,因此经常出入柳家。
本来太姥爷不想插手此事,却意外听见何进跟柳眉密谋,要在临走前将柳茹迷晕卖了换盘缠。
我太姥爷不得不向柳家父母揭露此事,两人私奔前夕,柳眉被他爹绑起来关进了柴房,又在他们第二日见面的地点按住了何进,将何进狠狠打了一顿。
事后何进发现是我太姥爷破坏了他的计划,便在心中暗暗盘算如何报复。
他在家养伤期间,我太姥帮她带回了外面的消息。"



“你是个好孩子,先起来吧。

这黄大仙儿最是记仇也最难缠,它直接把你家小子迷成了傻子,肯定是你家小子做了什么冒犯了大仙儿。

如今这小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姥姥我只能叫老仙儿上来问问,

看看这黄大仙儿有什么要求,答对他满意了你家小子也就没事儿了。”

麻姥姥叹息着扶起我妈,手指轻轻在炕沿上扣动,接着猛吸几口烟。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我流着口水一脸懵逼的看着麻姥姥浑身抽搐,嘴唇子嘟嘟嘟嘟的甩着。

“阿巴阿巴阿巴……”

我脚下挪着碎步悄悄往我妈身边移动,我想告诉我妈我害怕。

“黄毛小儿,还不闭嘴!”

就在我走到我妈身边拉起她手的同时,麻姥姥的嘴再次张开。

只不过这次她说话声音变的十分尖锐,猛的抬头看向我,把我吓得当场双腿间流下一股暖流。

“哼!不知哪位仙友在这孩子身上啊?这孩子年纪小,狗屁不懂冒犯了您老人家,也实属无心之失。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孩子了,您看您有什么要求,这孩子家里都能满足。”

麻姥姥先是对我冷哼一声,接着又变得有些恭敬。

只是我因为尿裤子而感觉羞涩,一直低着头搓着衣角。

“仙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您不开口,我也不知道您想要什么不是?”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仙家都很傲气,麻姥姥身上的大仙儿态度恭敬,是因为它道行不如黄仙儿。

东北仙家分文仙儿跟武仙儿,文仙儿主要就是一个谈,武力值不高,

武仙儿顾名思义,能动手尽量不吵吵。

“哼!这杂种操的打断老子拜月,坏了老子道行,老子什么也不要就要他的命!”

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不受控制往起抬,话出口不再结巴,声音却像是怪异的中年男人。

“老子修行这么久,傻逼二五子都遇到过,还第一次遇到跟我讨封的!”

随着我这句话落下,我明显看到麻姥姥嘴抽了抽,一脸的惊骇,显然,她也没遇到过。

“仙友,您看……”

“没得商量!

这瘪犊子坏老子道行,老子不折腾他个十年八载再把他弄死,老子就不叫黄天赐!

你这条小长虫最好别多管闲事!”

听到黄天赐三个字,麻姥姥张大嘴愣住,接着整个人浑身瘫软倒在炕上。

我妈吓的赶紧扑过来扶起麻姥姥,只见麻姥姥摇晃着脑袋,摸索着拐棍就下了地:

“闺女啊,你家这小子惹了大麻烦了,这事儿老身我办不了啊,你们自求多福,自求多福吧!”

送走麻姥姥,我妈失魂落魄进了屋,一把把我抱住就放声大哭:

“你说你个混瘪犊子啊!你咋就惹了这么大的祸呀!”

我也忍不住唰唰掉眼泪,只感觉自己可能快死了。

“老疙瘩咋了?这是咋了?”

我正跟我妈抱着哭,门被大力推开,我爷我奶一进门就把我扯过去,看了好几圈,见我没缺胳膊没缺腿,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我越着急想说话,哈喇子淌的越欢,自己都嫌弃自己这副模样,我奶更是一拍大腿就坐在地上嚎起来:

“哪个天杀的呦!把我的老疙瘩害成这个样!你有种冲我老太婆来!别害我孙子呦……”

我妈吓得脸刷白,急忙伸手捂住我奶的嘴:

“妈!是八两的错!他得罪了黄大仙儿,大仙儿来报复了,您快别骂了,我们得像大仙儿赔罪!”

果然,一听到黄大仙儿,我奶立刻噤了声,还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大仙儿说没说他有啥要求啊?咱们赶紧答对!砸锅卖铁也得满足大仙儿!”

“妈!大仙儿说要折腾八两十年八载再要他命!”

我妈再也绷不住瘫坐在地上,此时她就是个即将失去孩子的脆弱女人。

“别怕,慧云啊别害怕,老疙瘩傻了我们也好好养着,万一时间久了大仙儿气消了,愿意放他一马呢!”

我爷不知道是在安慰我妈,还是在安慰自己。

“哼!你们没机会看到他长大了!”

我上下嘴皮子翻动,吐出的话吓得我爷也变了脸色。

我八岁了,自然明白没机会看到我长大是什么意思。

这黄天赐把我迷成傻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害我的家人。

此时我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不害怕,

挣开我妈的手跑进外屋地的厨房,从菜板子上拔下菜刀,对着自己脖子就要抹,心里还十分有骨气的叫嚣:

“黄皮子!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老疙瘩!你可别犯傻!”

我爷我奶跟我妈一起冲过来,抢过我的菜刀,对着我的屁股就给了几下。

我感觉憋屈,蹲在地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慧云,慧云呐!”

院子里突然传来麻姥姥的声音,我妈好像见到了救星,眼里又迸发出希望的光,手忙脚乱的跑出去。

只是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我妈再回屋的时候,低垂着头,比刚才看起来还失落,甚至有些绝望。

她将手心中攥着的符咒递给我爷:

“爸,麻姥姥身上的柳仙儿说了,今夜子时,我们全家必有大祸!”

原来麻姥姥对帮不上我家心存愧疚,往镇上回时,她家柳仙儿突然对她说我们家鬼气太重,这是被恶鬼给盯上了。

今夜子时,恶鬼索命,全家都遭殃。

那时候麻姥姥在十里八村都比较出名,谁家遇到邪乎事儿都要请她过去,因此她的话,我妈坚信不疑。

“麻姥姥说把这符纸贴在大门上,可挡恶鬼三日,让我们趁这三日准备后事,大哥一家也躲不开。”

我爷踉跄几步坐在炕沿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慧云,你快把陈胜叫回来,你俩拿着家里值钱的东西,知会你们大哥一声,带着你妈跟孩子赶紧逃!”

“爸,那你呢!”

“我一把老骨头!可不怕它什么恶鬼,我在家等它!你们不用管我!”

“不行!老头子!我不走,我跟你在家等着!”

三个人又哭作一团,我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明白我们家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就因为我得罪了黄皮子?

“呸!老子可没那闲工夫,别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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