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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越轨结局+番外小说

彼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乔都不敢多看,弯腰慢吞吞解开运动鞋鞋带,有些无所适从。她不是没见过好房子。裴家老宅本身就像一座庄园,前男友租住的公寓也是网红扎堆的贵价小区。但裴知鹤的家就像对方的人一样,乍看如温雅春风,细看之下每一样家居器物都是精巧昂贵的艺术品,安静传递着疏离感。裴家引以为傲的完美大少爷,是她刚刚领过证的丈夫。这句话的真实感从未如此强烈,她突然有些后知后觉的退缩。裴知鹤把搭在手臂的西装外套挂好,接过江乔的双肩包,打开门廊一边的鞋柜,递给她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试一下,看看尺码合不合适。”江乔乖乖穿上,鞋码长过脚后跟一点点,大小刚好。她谢过之后又问:“您特意去买的?”之前裴知鹤来接她时,是说过“家里东西都很全”。可他们领证之后就从苏城连夜飞回了京市,...

主角:江乔裴知鹤   更新:2024-12-06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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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乔裴知鹤的其他类型小说《心跳越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彼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乔都不敢多看,弯腰慢吞吞解开运动鞋鞋带,有些无所适从。她不是没见过好房子。裴家老宅本身就像一座庄园,前男友租住的公寓也是网红扎堆的贵价小区。但裴知鹤的家就像对方的人一样,乍看如温雅春风,细看之下每一样家居器物都是精巧昂贵的艺术品,安静传递着疏离感。裴家引以为傲的完美大少爷,是她刚刚领过证的丈夫。这句话的真实感从未如此强烈,她突然有些后知后觉的退缩。裴知鹤把搭在手臂的西装外套挂好,接过江乔的双肩包,打开门廊一边的鞋柜,递给她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试一下,看看尺码合不合适。”江乔乖乖穿上,鞋码长过脚后跟一点点,大小刚好。她谢过之后又问:“您特意去买的?”之前裴知鹤来接她时,是说过“家里东西都很全”。可他们领证之后就从苏城连夜飞回了京市,...

《心跳越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江乔都不敢多看,弯腰慢吞吞解开运动鞋鞋带,有些无所适从。

她不是没见过好房子。

裴家老宅本身就像一座庄园,前男友租住的公寓也是网红扎堆的贵价小区。

但裴知鹤的家就像对方的人一样,乍看如温雅春风,细看之下每一样家居器物都是精巧昂贵的艺术品,安静传递着疏离感。

裴家引以为傲的完美大少爷,是她刚刚领过证的丈夫。

这句话的真实感从未如此强烈,她突然有些后知后觉的退缩。

裴知鹤把搭在手臂的西装外套挂好,接过江乔的双肩包,打开门廊一边的鞋柜,递给她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试一下,看看尺码合不合适。”

江乔乖乖穿上,鞋码长过脚后跟一点点,大小刚好。

她谢过之后又问:“您特意去买的?”

之前裴知鹤来接她时,是说过“家里东西都很全”。

可他们领证之后就从苏城连夜飞回了京市,第二天凌晨他又赶回医院紧急手术到现在,怎么有时间去采购?

妹妹偶尔来蹭饭是不差,但裴家兄妹都遗传了母亲的一双大长腿,裴冉十几岁时就蹿到了一米八,她这种霍比特人的尺码,裴冉小学的时候就穿不上了吧……

裴知鹤松了松领带,单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衬衫的扣子,去厨房中岛旁的吧台倒水,“嗯,去苏城前简单置办了一些。”

江乔哦了一声。

这个时间,也就是她给裴知鹤打了那通,近乎于求婚的电话之后。

她小步走过去,一路上不敢乱看,边走边想。

还没等她理清这是怎样高超的时间管理技巧,裴知鹤征询的声音响起,“可以喝冰吗?”

他靠着冰箱门,拿起酒柜里的倒悬的玻璃杯,向她轻轻晃了晃。

江乔点点头,双手接过那只漂浮着晶莹冰块的玻璃杯,她抿了一口。

柠檬水,淡淡的香茅和蜂蜜香气,清新得像一阵明亮的夏风。

裴知鹤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带她到落地窗前的皮质沙发坐下。

玻璃茶几上是一叠装订好的A4纸,最上面是一张黑卡。

他慵懒挽起衬衫袖口,“现在,我们来聊聊正事。”

江乔双手抓着水杯,杏眼睁得很圆,“您说。”

“江乔,”裴知鹤很罕见地用她的名字开场,以示郑重,“我休假还剩一天结束,所以希望能尽快把关于你的事办好,最好是明天就能办完所有手续。”

江乔双手交叠放膝盖,坐得笔笔直,“好。”

虽然她也不知道除了结婚证以外还有什么手续,但是乖乖点头总是没错的。

裴知鹤勾了勾嘴角,“你今年大四,在实习?”

江乔点头。

“实习的公司离学校远不远?”

江乔:“还好,在东城商圈那边。”

裴知鹤点头,继续问:“考出驾照了没?”

完全没搞清这和刚刚问的实习有什么关系,江乔茫然摇头, “没学过。”

她握着漂亮的浮雕玻璃杯,“公交和地铁已经足够了,毕竟也没什么开车的机会。”

“这是必备的生活技能,”裴知鹤表情柔和,缓声分析,“上下班方便一些,如果加班回家很晚,也会比一个人走夜路安全不少。”

江乔怔然,马上就要毕业,但她从没考虑过这些。

过去二十几年,也没人跟她说过她有资格考虑这些。

毕竟,京市的学车费用很高,买车上牌照的价格更是离谱。

“毕业前这段时间忙,为了尽快拿下驾照,我会帮你约私教课,”裴知鹤看着她,“家里可能会有需要你来开车的特殊情况,需要你来配合一下,可以做到吗?”


周奶奶顺着这话打听,“这是小乔男朋友?”

外婆撇撇嘴,“谈了有几年了,准备趁着十一在苏城领证。”

周奶奶语气酸溜溜:“外孙女婿做什么的啊,要是做模特或者网红,这碗饭可吃不了太长。”

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十上下,这么好看,又有钱,除了出卖色相还能是别的?

外婆手下利落,三两下地给黄花鱼开膛破肚,“也不怪你这么说,我当时第一眼也觉得,男人太好看了肯定靠不住。可人家小裴清大毕业,又从海外读了博士,现在在京市的大三甲医院做主刀医生,父母亲地产生意也做得不错。”

“冬奥会看了吧,那整个滑雪场都是人家自己的。你这老观念也得改改,不能觉得帅哥都是草包,就劝人家嫁个丑的。”

周奶奶的外孙女嫁了个程序员,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就是个子不高,还显老。

外婆的话句句像刀子似的,专往老邻居痛处上戳,一戳一个准。

人在眼前晃过一圈,外貌上做不得假,又是清大又是冬奥滑雪场的,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俩词的分量。

周奶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不服气地哼了声,“那要真按照你说的,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栽给你们家小乔了?”

外婆收拾好鱼,拿香皂把手洗得香喷喷,“谁知道呢,我们囡囡从小就命好,婚姻大事上也不用我这个老家伙操心。”

周奶奶:……

江乔命好不好的不清楚,她这个外婆倒是真嘴硬。

男人女婿死得一个比一个早,女儿再婚了也不往她身边凑,外孙女嫁个有钱人又怎么样,又不是亲孙子,人家还能孝敬你?

-

老房子隔音不好,外婆讲话中气十足,隔着两层木板门传进来,每句话都清清楚楚。

她能听见,那屋里另一个人也能听见。

江乔尴尬得脸红,坐在沙发对面的裴知鹤倒是十分淡定,嘴角全程向上扬起,明显心情不错。

脱掉外套,他身上是一件简单干净的白衬衣,袖口很得体地挽起。

男人优雅地端起茶杯喝茶,镜片下的眼睛泛着饶有兴味的光,仿佛是在品评什么好戏。

外婆夸他的时候,裴知鹤还没什么太多反应,等到“冬奥会”三个字一出,他才微微挑了挑眉,轻笑出声:“外婆还挺懂。”

江乔赶紧解释:“你刚刚介绍完自己,估计外婆顺手拿手机查过了,老人家没坏心,你别介意。”

裴知鹤看向她,语气愉悦而微妙,“外婆这样做,说明对我还算满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江乔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急匆匆挪走视线。

今年梅雨季长,天花板角落透水格外厉害,过年时的一小块霉斑已经发展成一大片,隐约有开裂的兆头。

江乔看着看着就开始皱眉,裴知鹤也跟着抬头,随口问:“房子这样多久了?”

江乔:“从来没好过,外婆她不在意,觉得没必要修。”

裴知鹤点头,很平淡地应了声。

从记事起,江乔就一直和母亲外婆生活在这间小屋里。

母亲出售丝绸厂时,把家里的老红木餐桌椅一起卖了,外婆又去二手市场东拼西凑了一套回来。

小餐厅乍一眼看过去温馨整洁,没什么异常,只是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其中的玄机:每把椅子都不一样高,看上去整齐,是因为外婆挨个给缝了猫猫头椅子套。

江乔从没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好,即便是去年被来做客的前男友甩脸色看,也从未觉得有哪里上不了台面。


凌晨四点,裴知鹤被裴冉的越洋电话吵醒。

手机一连震了五六次,似乎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裴知鹤耐着性子接通,“冉冉?”

电话那头小姑娘声音难掩焦虑,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叽叽咕咕:“大哥,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哥,我天塌了。

“前几天我就感觉小乔姐那边不对劲,刚去找二哥刺探,这人还阴阳了半天说我是小乔姐指派来的特务,还没等我问明白就把我电话挂了。怎么回事啊这俩人,婚还订不订啊?再搞不清楚,我这几天都没法睡了。”

“别担心,”裴知鹤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面无波澜,“已经分了。”

裴冉那头安静了好几秒,听筒里只剩下度假酒店游泳池轻缓的水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啊?”

裴知鹤:“所以能早睡觉了吗?”

裴冉很无语。

她漂亮可爱的二嫂要插翅膀飞了。

当事人无动于衷,在场旁观者裴知鹤又不为所动——

满脑子只有催青少年早睡觉的冷漠男妈妈,连半点事件详细经过都套不出来。

到头来只剩她一个柔弱女高中生,拼死捍卫垃圾二哥的婚姻,她越想越悲痛。

“为什么啊哥,我就不明白了,小乔姐又好看人又温柔,比起二哥身边那些只知道整容买包的小网红,哪里不是降维打击,他该有多瞎才弃明投暗啊?”

“大哥,全世界最好的大哥,你肯定知道内幕,他为什么提分手啊?”

裴知鹤淡声:“他劈腿,被分手了。”

裴冉讪讪:“哦……那的确是,挺过分的。”

她语塞了一会,哗啦哗啦地吸最后一点菠萝汁。

“……要不大哥你发挥你的高智商,帮忙想想办法,我觉得二哥现在就是猪油蒙心,还有重新做人的可能,你总不能对这只迷途的小羔羊见死不救吧?”

“不救。”

裴知鹤看一眼表,熟练地推算瑞士时间,“很晚了,快回去睡觉,我先挂了。”

裴冉叹一口气:“别管我了,咱们老裴家即将痛失神仙姐姐,我先哭一会我从此黯淡的青春——”

她最后一个字的话音刚落,裴知鹤就挂了电话。

都是挂电话,可裴知鹤终究和她的人渣二哥不一样,即便是在太阳还没出的京市凌晨四点,她那个礼仪周正的完美大哥也会发来消息,回应刚刚过于仓促的通话结尾:

AAA提款机母单solo裴教授:“哭早了。”

裴冉:“?”

什么啊。

怎么就哭早了,多打两个字会坐牢吗!

-

因为某些玄学的原因,江乔对裴知鹤的崇拜又多了一层滤镜。

那两颗柠檬糖像是在她身上施了魔法,不仅给了她面对继父一家的底气,甚至还直接把林嘉平从医院赶了回去——

京附医神经外科是业界权威,同病房的几乎都是全国各地来的重病患者。

小学生胆子小,隔着床帘偷听了几次临床中年人的开颅手术方案沟通,就开始哭着吵着要回家,唯恐再呆一天自己也要被拉进手术室切开脑壳。

出院手续很快结束,母女俩一起打包给林嘉平带过来的各种杂物,从保温杯到枕头毛毯拖鞋。期间江玉芬有关订婚的絮叨绵延不绝,江乔开启屏蔽状态,全部当做耳旁风。

察觉到女儿的不走心,江玉芬也觉得无趣,很快就没了继续输出的欲望。

很快到了饭点,同病房的陪床家属纷纷外出买饭,一个没见过的小护士推开门,轻轻敲了敲。

“请问江小姐在吗?”

在座的当然不止一个人姓江,但江玉芬本能地站起身,很警惕看过去,“你什么事?”

江乔放下刚拉好拉链的行李包,微微一愣,刚转过身就听见小护士说:“这有一份给江小姐的餐点。”

江玉芬拧着眉,“搞错了吧,我们家没点外卖啊。”

临床一家好奇地往这边打量。

京附医门口管控严,不允许社会车辆出入,点外卖只能去特定的大门口接。食堂倒是能装盒饭外带,但包装简单,绝不像这位护士手里的保温箱一样精致。

看热闹的家属越来越多,人多嘴杂,江乔赶紧上前把袋子接过来。

“谢谢,麻烦您特意跑一趟。”

“你点的外卖?”江玉芬一把拉上床帘,隔绝外面好奇的视线。

江乔也一头雾水:“不是我。”

八成真的是送错了,一会估计就会取回去。

临床泡面的香味传来,林嘉平开始可怜兮兮地喊饿。没变声的小男孩嗓子极具穿透力,整个病房都被吵得够呛。

要是现在让江乔去食堂排队,正好是人最多的时候,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玉芬左右环视一圈,一咬牙,在女儿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动作麻利地拆了外卖包装。

小孩子吃饭事大,反正就是几十块钱的事儿,大不了她来赔。

想归想,等她把保温箱里方圆各异的漂亮饭盒拎到桌子上,才发现这份给“江小姐”的餐点绝不是一份普通外卖那么简单:就连盒子的材质都是远超普通家用保鲜盒的厚实。

打开盖子,有花胶黄鱼羹,脆皮乳鸽,红糖麻糍,摆盘无一不精美细致。

拆到最后,奶白色的保温盅居然还装着一碗燕窝,用料是一眼就看得出的扎实考究。

盖子一旦打开,就没有再扣回去的道理。

江玉芬也不是没见识的人,讪讪地收回手,“点的东西这么贵啊……”

江乔在一边没吱声。

和江玉芬不同,她现在出神,是因为她看到了饭盒上松荣记的标志——京市的老牌苏派私房菜馆,定位高奢,仅对老顾客预约开放。刚来京市不久时,裴老爷子怕她想家,曾经带她和裴家三兄妹去吃过几顿饭。

第一次她怕失礼,筷子只敢夹自己身边的菜式,老爷子以为她爱吃,之后也都照着这几道点。今天桌子上这些保温盒里,恰恰就和当初的菜式一模一样。

那时在场,又能在医院里拜托护士送餐。

江乔微微一怔,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

林嘉平看着保温盒里的乳鸽犯馋,没有筷子,就伸长了上半身用手去抓。

江玉芬用手虚虚去打,刚想说两句的时候,就看见刚刚的小护士又小跑着回来。

小护士自己进了病房,门口三个同样戴护士帽的年轻小姑娘像一串兴奋的小尾巴,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瞅。

不经意和护士们对视的江乔:……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小护士眼神晶晶亮,脸色也有点发红,“不好意思啊,饭是心外的裴医生送来我们护士站的,让我们送6号病房的江乔江小姐。都怪我嘴笨,刚刚没说清楚。”

名字出来的一瞬间,江乔心里咯噔一下。

她没猜错,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人来的突然,林嘉平偷吃的手还放在桌边没收回去。

小护士看一眼他,又去叮嘱已经傻了眼的江玉芬,“孩子现在长伤口,吃不了发物,您也注意着点。”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江玉芬只好讷讷答应。

在江玉芬母子俩眼皮子底下吃饭,实在是很难有胃口。一家子纠结了半天的外卖,最后以江乔全部打包带回学校做终。

林建国开车来接母子俩回家,江乔提着外卖包装袋慢慢向外走。

电梯旁边的茶水间虚掩着,江乔经过时,里面叽叽喳喳的八卦声里冷不丁蹦出一个裴知鹤的名字。

明知道偷听人家下巴颏不好,她还是下意识停下了继续前行的脚步。

她穿的是运动鞋,脚步声很轻,里面的人显然也是没注意到外面有人,谈话如火如荼。

“这还能有假?不是病人,裴医生又这么仔细地照顾。你们什么时候听心外的人说过?”

做翻译的人听力都敏锐,江乔一听声音就认得出,这就是刚刚来了两趟送餐的小护士。

年长一些的女声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院长给裴医生介绍那么多次相亲,每次都是碰一鼻子灰。”

“上回那个你们都听说了吧,肝胆外科姜主任的侄女,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芭蕾舞团首席。还有上上次那个,院长自己的亲侄女,刚刚留美回来的女博士,说是来年就要聘清大副教授了!我还在想,条件这么好的大美女连看一眼都不看,他再神仙也没必要清高成这样吧。”

旁边小护士咯咯地笑,“懂了吧护士长,类型不对,条件再好也是抓瞎。”

裴知鹤还需要相亲?

而且好像还出现了一个,听起来非常中意的人选?

江乔在门口听得津津有味,沉睡已久的八卦魂觉醒,只恨现在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能把这场劲爆茶话会直播给裴冉。

护士长叹息一声,“你们今天都看见那丫头了吧,我是真的好奇,什么样的天仙能让裴医生那种高岭之花另眼相看。”

小护士们喝着茶七嘴八舌,形容词一个一个往外冒。

“年纪很小,估计是大学生。”

嗯嗯。

裴知鹤喜欢比他小很多的。

说实话……有点冲击。

“皮肤很白,眼睛圆圆的,像个小桃子。”

甜妹啊,那的确比较好懂,她是女生也喜欢。

“讲话有南方口音,软绵绵的。”

没想到,还有可能是老乡?

说到后面,等丸子头和白色针织外套这样的细节开始出来的时候,江乔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小护士偏偏还要给她致命一击:“你们都没听到裴主任那个语气,’给江乔,江小姐‘,呜呜呜,我代入了一下简直心动到冒烟!”

嗯?

江乔摇摇欲坠的大脑瞬间宕机。

所以她提着外卖盒站这里这么好半天,嗑的是,裴知鹤和她自己的cp?


关上衣橱,她简单地洗个脸,沉下心来开始自习。

书房的桌子和橱柜是纹理细致的胡桃木,并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触感光滑温润,连桌椅的高度都恰到好处。

头一次在自己的房间里工作,江乔的效率高的出奇,毕业论文之前卡了许久的段落都有了思路,很顺畅地就写出来了。

等到她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看时间,登时吓了一跳,已经六点多了。

她打开书房门,厨房那边似乎有声音,很轻微。

手机上正好弹出微信。

一条是一起实习的学妹,问她在不在京市,另一条来自裴知鹤。

晚饭想吃什么?

江乔一怔,很快回复:都可以,我不挑食。

裴知鹤秒回:好。

厨房那边啪嗒一声,是冰箱打开的声音。

她迟迟才反应过来,裴知鹤好像是要……亲自给她做饭。

震惊之余,她又有点羞愧。趿着拖鞋小步跑过去,一路上急匆匆地挽袖子,准备搭把手。

步子刚迈到客厅沙发,厨房里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有没有什么忌口?”

江乔的脚步刹停,还没等回话,裴知鹤又补一句,“除了多放香菜不加葱?”

“没……没了,”江乔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一出,脸热的厉害,“要不我帮您吧?”

从来没被人这么服务过,她忍不住地忐忑。

虽然她自己做饭的手艺算不上好,但白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总不好什么都不做还白蹭裴教授亲手做一顿饭。

“我自己来可能效率会高一点,”裴知鹤婉拒了她,“先坐着休息一会,十分钟后开饭。”

好像……被嫌弃了。

江乔摸摸鼻子,听话地坐在客厅沙发,半个身子扭过来看风景——表面是看窗外的落日,实际上偷偷抬眸,看向厨房。

角度关系,她瞥得见一角冰箱,不免有些惊讶。

各色食材都装进了不同尺寸的保鲜盒,整洁有序,简直就像某红书上专门教大家做收纳的专业博主。

忘了看谁曾经说过,了解一个人生活方式最快的捷径,就是打开对方的冰箱门。

江乔默默在心里感叹:她好像,见到活的男妈妈了。

冰箱门关闭,裴知鹤单手拿装满蔬菜的玻璃碗,回到流理台。

男人脱掉了白天去接她时穿的西装,换上了一件杏白色的薄针织衫,袖口随意向上挽起,手臂的肌肉线条流畅优雅。黑色的基本款围裙,细细的带子在腰后打了一个结,愈发显出从肩到腰间徒然收窄的线条,很居家……又有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不经意的性感。

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细腰欣赏了半天,江乔才把眼睛移开。

不得了,她在心里修正刚刚的感叹。

男妈妈……真的好辣。

裴知鹤专心切菜,余光似乎从这边瞥过,江乔做贼心虚,主动先找话题:“你……经常自己做饭吗,我记得之前听别人说过,你平时不怎么回家。”

所谓的别人,除了裴云骁还能有谁。

她怕尴尬所以刻意含混过去,不代表裴知鹤就真的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戳穿她就是了。

他单手将鸡蛋磕进玻璃碗,动作利落漂亮,“不太习惯家里有别人,有时间的话都会自己做。”

怕自己刚刚的话有疑义,他温和的黑眸扫过她,又补充道,“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工作会忙一点,过几天我会跟院里反应,为了家里的太太,需要多回家吃饭。”


江乔喝了一小碗粥,想再舀第二碗的时候,有些心虚地悄悄抬眸。

裴知鹤吃饭时并不怎么发出声响,姿态从容优雅,只是简单的落筷都气质难掩。

温和而矜贵,质感如玉。

江乔讪讪地把手放回腿上,刚想违心说一句自己吃饱了,就见身边人长臂微抬,瓷勺碰出清脆的两声轻响,她的碗很快回到眼前,粥重新装满。

天色渐暗,餐厅开了暖黄的落地灯。

裴知鹤沐在光里侧对她,低低笑了声,“我们裴太太年纪还小,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是要多吃一些。”

江乔尬笑,苹果肌礼貌地上扬一下。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化社死为食欲,低头用勺挖粥。

只是放进嘴里的时候有点急了,没顾上吹,滚烫的米浆直接滑进口腔,疼得她唔了一声。

她拿起旁边的冰水,几大口咽下去,灼痛只是减轻了一点。

裴知鹤蹙眉:“烫得严重吗?”

江乔羞愤欲死,疯狂摇头,“没事没事!前几天上火生的溃疡,不用在意。”

餐厅里响起筷子放下的轻响,但对面男人的脚步声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远离,而是在向她靠近。

她心里一慌,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下巴就被温暖的大手握住。

裴知鹤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张嘴,让我看看。”

江乔其实从小最怕的就是看医生。

很难说是因为怕打针,还是怕医院里那种不近人情的消毒水味,或者怕的是江玉芬陪她看病时不耐烦的冷脸。

就像有的小孩从小就怕警察或者老师,自从记事以来,遇上她不肯吃饭或者耍赖不听话的时候,最懂江乔的外婆就会抛出她的杀手锏:

“再不吃就叫救护车来把你抓走!”

“不穿秋裤我就去找医生阿姨给你穿!”

“不老实坐好就让医生用针扎你屁股!”

从小到大,江乔每天都会认真查看第二天的天气预报,及时增减衣物,坚持每天吃苹果喝热水。就是为了竭尽所能,把和医生接触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不过,如果遇上非看医生不可的时候,她也会乖乖配合。

比如现在。

职业习惯作祟,即使裴知鹤的语气完全算不上严肃,问的话还是完全超出他业务范围的口腔领域,但话一出口,医生的气场还是很足。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几乎他刚靠过来,那种熟悉的清淡苦艾香气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让江乔根本无法动弹。

裴知鹤微微蹙眉,手上用了些力,“再张开一些。”

江乔面红耳赤,舌根都要紧张到抽筋,完全不敢吞咽。

前几天在医院里,摔破脑袋的人是林嘉平,她被支使来支使去,但好歹置身事外。除了累以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悟。

可现在,裴知鹤那双剔亮的黑眸眼中只有自己。

搞不清是因为小时候怕医生的心理复活还是别的,江乔心里倏地一颤,被捏住的下巴仿佛有火在灼烧一般,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只能听对方的话,努力张开嘴巴。

对方的手指微凉,触感干燥。江乔仰着脸,眼睛眨得很慢,匆忙躲开的视线被顶灯刺了一下,只好落在平行的……裴知鹤衣领外凸起的喉结。

男人皮肤很白,被喉结顶出的一小块皮肤薄得雪亮,隐隐透出蓝紫色的血管和起伏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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