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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后续

鹿台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柳娘,今天是几号了?我病了多久?”“今天九月十三啦,徐大哥,你病了两天,现在感觉怎么样?”柳娘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态度自然地把手贴在徐令额头试探温度,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徐令惊觉,她对自己似乎有些逾矩了。连忙躲过她的手,道:“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王大哥还没回来吗?这几日麻烦你照顾我,真是不好意思。”柳娘小嘴一撅,骂道:“别提他了,前几日拿了茶铺里的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然后又转怒为喜,卖关子逗弄徐令:“徐大哥,这两日我可不止做了照顾你这一件好事,你猜猜我还帮你什么了?”徐令靠在床头,微微环视屋内,笑道:“难不成你帮我卖止咳膏了么?”柳娘一双杏眼瞪大:“你怎么知道?”徐令指了指墙角,他在外头放了二十罐秋梨...

主角:徐令顾迢   更新:2024-12-06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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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令顾迢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后续》,由网络作家“鹿台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娘,今天是几号了?我病了多久?”“今天九月十三啦,徐大哥,你病了两天,现在感觉怎么样?”柳娘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态度自然地把手贴在徐令额头试探温度,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徐令惊觉,她对自己似乎有些逾矩了。连忙躲过她的手,道:“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王大哥还没回来吗?这几日麻烦你照顾我,真是不好意思。”柳娘小嘴一撅,骂道:“别提他了,前几日拿了茶铺里的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然后又转怒为喜,卖关子逗弄徐令:“徐大哥,这两日我可不止做了照顾你这一件好事,你猜猜我还帮你什么了?”徐令靠在床头,微微环视屋内,笑道:“难不成你帮我卖止咳膏了么?”柳娘一双杏眼瞪大:“你怎么知道?”徐令指了指墙角,他在外头放了二十罐秋梨...

《穿成炮灰对照组,女穿男养崽种田后续》精彩片段


“柳娘,今天是几号了?我病了多久?”

“今天九月十三啦,徐大哥,你病了两天,现在感觉怎么样?”柳娘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态度自然地把手贴在徐令额头试探温度,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徐令惊觉,她对自己似乎有些逾矩了。

连忙躲过她的手,道:“我感觉已经好很多了,王大哥还没回来吗?这几日麻烦你照顾我,真是不好意思。”

柳娘小嘴一撅,骂道:“别提他了,前几日拿了茶铺里的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然后又转怒为喜,卖关子逗弄徐令:“徐大哥,这两日我可不止做了照顾你这一件好事,你猜猜我还帮你什么了?”

徐令靠在床头,微微环视屋内,笑道:“难不成你帮我卖止咳膏了么?”

柳娘一双杏眼瞪大:“你怎么知道?”

徐令指了指墙角,他在外头放了二十罐秋梨膏,这会儿已经快被搬空了。

总不可能是柳娘偷去卖了,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跟自己讲。

“哎,你可真聪明啊,我瞒不过你,”柳娘解释道,“上回那个马商又来找我了,不过是来跟我道歉的,怕我报官抓了他去,他央着我原谅他,我为难他,要他买你的止咳膏。”

那马商还有些不情愿,谁知道昨日又来了,问柳娘可还有秋梨膏,他还想再多要些。

柳娘便把徐令囤放在房间里的秋梨膏卖给他。

“这些钱,我都给你存好了呢,扣去请大夫捡药的钱,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柳娘把装钱的包袱推到徐令身旁,徐令打开,并没有细数,而是挑了一块碎银递给柳娘。

“柳娘,这几日辛苦你照料我,若是没有你,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这些钱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柳娘嗔道:“徐大哥,我一心一意照顾你,难道就是图这些钱吗?”

她一双杏眸含情脉脉,在徐令的注视下,又情不自禁转过头去,银簪子上的蝴蝶一晃一晃的,她脸都热了,小声嘟囔道:“真是不知趣。”

徐令哑然。

他不是没想到这种情况。

可这也太奇怪了……

徐令不知所措,干脆道:“要不然这样,你我合作,日后我多做些止咳膏放你茶铺里寄卖,你每卖出去一罐,我给你提成。”

柳娘恼怒地瞪他:“就这样?”

徐令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这样,还要哪样?

柳娘哼哼唧唧,半天说不出来话。

“呆子!”她红着脸跑了出去,把徐令一人丢在房中。

徐令一个头两个大,他病刚好,便自己下床走动,可柳娘还是做好饭给他送来,让他衣食无忧,就连屋子里他没注意到的地方,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柳娘前院茶铺一清闲,她就往徐令院子里跑。

那个王柱也不知去了哪里,一直没见他回来。

徐令生怕事情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虽然感激柳娘的贴心照顾,可等病刚好,便迫不及待地出去走街串巷卖秋梨膏。

刚好又过两日,就是九月十五了。

灵宝镇的百姓照旧要去灵宝寺烧香礼佛,而徐令也摇身一变,从一个卖梨的商贩,变成了有祖传秘方的江湖卖药郎。

徐令精心支起的摊子,有温水有竹杯,专门用来给人试喝的。

自古以来,有便宜不占是混蛋的观念深入人心,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许多人试喝了徐令的秋梨膏,觉得清清凉凉,肺部似乎陡然一轻,像是被雨水冲洗过一样舒服,再加上秋梨膏甜滋滋的,老少皆宜,不出意外,徐令的生意再一次爆火。


徐令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他回头一看,顾大良跑的气喘吁吁,叫他的名字:“徐令,你站住。”

徐令不解,“大哥,你怎么追来了?”

顾大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看都没看扔给他,哼声道:“我爹怕你出去饿死,特意让我给你送二百文钱,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徐令接住钱,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爹说了,要么赚钱回来,要么你就——别再回来了!”

顾大良憋的脸红脖子粗的,任他看,他爹明摆着是不想让徐令再回来了,谁能有本事三个月赚这么多钱呢?

不过爹也是为了妹妹好,只要徐令不回来,再过几年把妹妹接回家来,她年纪还轻,哪怕再找也比跟着徐令过好。

徐令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卑不亢道:“这我知道。”

“你知道?”顾大良怀疑地看他,徐令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徐令道:“我既然打算洗心革面,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要是我赚不到钱,我就不回来,托人把钱送给你们,不过我也有一件事想求你。”

“你先说啥事。”

“我走之后,家里连个干活的男人都没有,徐平年纪还小,又被我带的成了混小子,要是你们不嫌弃,家里有啥活尽管让他帮着干;还有我家的屋顶破了,下雨怕漏水,家里没柴火,缸里也没水,更别说吃的粮食了……”徐令絮絮叨叨地说着,抽了抽鼻子,把顾大良给他的布包解开,里面有两串铜钱。

他全都给了顾大良,“我出门在外自有我自己赚钱吃饭的本事,这钱算我借你们的,你拿回去给顾迢,让她给家里添点粮食,好好等我回来。”

顾大良拿着钱,神情有些疑惑,还有些不安,“徐令,你真的……”

他本想说徐令难道真的变好了吗?可他和徐令关系说不上好,这话又太过关心。

最后,顾大良收下了钱,哼一声嘟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你走吧,你家里的事尽管放心好了。”

这下,徐令心里头的那些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他再三感谢顾大良,告别了他,沿着乡间小路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路上没什么人,也看不见什么庄子,路的两边是树,树后边是庄稼,这里也能瞧见那条大江,只不过离得越来越远了。

徐令一个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饿了就吃枣,渴了就喝空间里的水,没有旁人在,他还挺自在。

空间里的菜又长的大了些,不过距离能吃还差几天火候。

徐令翻找着脑海里的记忆,盘算着自己要往哪里去。

他从前只去过镇上,还有临近的镇子,从莲花湾子去镇上要走两三个小时,镇子名叫二纺镇,地方不大,还都是徐令的“老熟人”。

他从前在那里赌博喝酒借钱闹事,什么坏事都做过,镇子不大,人流动也小,早就领教过徐令的混名。

如今他要去混口饭吃,自然不能去熟悉他过去的地方。

临走前,顾利田给他指条明路,让他去码头扛包,二纺镇的码头是不能去了,隔壁镇也不远,但也不大,一眼望到头的无聊。

徐令想了又想,决定要走就走的远一些,去县城瞧一瞧。从前他没去过县城,只听人说县城的码头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别的地方来的商贩,卖什么的都有,随随便便都能赚到钱,可他只动心,没动脚。

这样想着,徐令就朝着县城的方向走了,途中经过二纺镇,他只远远地瞧了一眼,看见一个木牌坊上头写着镇子名,镇子里一眼望到头的街道建筑,最高也不过一两栋二层的木楼。

比电视剧里头看得可差远了。

徐令摇摇头,径直走了。

他身上没钱,也找不到什么人能带他一程,全靠两条腿走啊走,从白天走到黑夜,赶在天黑前,徐令找到一间客栈。

客栈门口挂了一个蓝色布幡,徐令背着包袱,却没有进去,这已经是他不认识的城镇了,名叫清河镇,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他在街上转了又转,找到一处卖货物的集中地点。

卖鱼的卖肉的卖菜的,吆喝声已经没了,东西也都便宜了,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趁着便宜来买东西。

徐令早就把空间里的枣子装一些到包袱里,他寻了个位置卖枣,吆喝了一会儿,有人来问价。

“枣子已经熟了?”

“还没都熟呢,这是我自己家种的枣树,熟的也比其他树早,可甜了,要不要买点回家尝尝?”徐令卖力地推销,买家是个女人,瞧着年纪不大,面容却有些岁月的痕迹了,身上的衣服有补丁,却很干净。

徐令把枣子掰一半,递给女人,“尝尝,不甜不要钱。”

女人被徐令逗笑,接过枣咬了一口,甜脆脆的,像蜜一样。

这些枣摘下来就被放到空间里,一天下来不仅没放蔫,口感反而更好了。

女人有些意动,“怎么卖的啊。”

徐令笑的和善:“六文钱一斤。”

“可不便宜!”女人惊呼,“六文钱都快能买两斤粮食了!”

放寻常人家,够一个成年男人一天的饭量。

徐令心中记下这点,他定价格之前其实仔细想过,空间里的枣不多,撑死三十多斤,要是卖太便宜,估计他真要半路饿死了。

徐令装作苦笑求饶的样子,“好好好,天都快黑了,我不和你争这一文两文的利息,十文钱两斤,便宜你两文钱行不行?”

女人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让徐令给她称了十文钱的枣子,徐令借了鱼摊的称,女人付钱时还有些不乐意,觉得枣子上染了鱼腥气。

好不容易开张,第一位客人却这么难伺候,徐令有些心力交卒,他上辈子哪里干过这些啊!

要不是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他都想自暴自弃了。

不过结果总算是好的。

徐令还称时还不忘给人家三颗枣,卖鱼的摊贩见他人和气,最后也称了两斤枣。

徐令把包袱里的枣卖的差不多了,手里有了二十文钱,便不再继续卖,去寻客栈,花了八文钱要了一张通铺,忍着饥饿和对四周陌生的委屈入睡了。


徐令长了个心眼,没自己报价,他总是忍不住用前世的物价来估量计算这里的物价,换作他来看,这样好品质的梨子,价格卖的高些也值得。

可他现在既是买家也是卖家,自然希望自己买的便宜,卖的价高咯。

李老太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该给你啥价格,你这人好心,给虎头那些枣,人也可怜。我们这里的梨子太多了,卖不出啥好价格,不过这棵树的梨,每年都有外地的船商来收嘞!”

“他们一斤给我两文钱,你——”李老太迟疑不决,她既想给徐令便宜些,又舍不下能多赚的钱,这棵树产量高的时候,一年能有几百上千斤梨,能给家里增添一大笔收入!想了又想,她继续道:“你也给我两文钱吧!”

平心而论,这价格确实低廉!徐令身上有空间这个大利器,东西又不会腐坏,要是有钱,把这些梨包圆都不成问题!

可他没钱啊!

徐令不免有些惆怅,他看了看后院里其他梨树,又问:“那其他树上的梨呢?怎么卖?”

李老太道:“一文钱一斤。”

其他树上的梨虽然也不差,可和外边其他人家的梨相比,也没什么区别,这个价格她不亏,也不赚什么。

“不过其他树上的梨,好像也没熟透。”

徐令也犯了难,他想想道:“附近其他地方,有没有像你们这儿如此多的梨树?”

李老太摇摇头,“少,但是也有,梨不是啥稀罕的东西。”

问题就出在这里,物以稀为贵,再好的东西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徐令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干脆让李老太再宽限他几天时间,三日后他再来买梨,若是凑够了钱,就买那棵好梨树的梨。

若是差钱,就买其他树上的梨。

李老太同意了。

离开李家庄,徐令又靠着两条腿走回镇上,这里虽然离家远了,可总体上瞧着也没啥太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些山坡丘陵。

徐令忙活大半天,这个世界若是有计步器,估计他现在走了起码两万步了,出门时还好的鞋子,现在鞋尖已经磨破了。

他还饿得要死,又不舍得花钱吃好的,最后花了三文买了两个馒头,就着最后几颗枣子和空间里的泉水充饥。

徐令还在琢磨着怎么赚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她也不是啥巧妇,脑海里的点子倒是挺多,最后一想想现实,只好放弃。

到最后,徐令不再胡思乱想耽搁时间,他选择去码头扛包。

清河镇有码头,还不小,船运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商人、访友探亲旅人,还有赚口饭吃的可怜打工人,忙忙碌碌的。

徐令先是找到工头,询问能否给他找个差事干。

结果工头一看见徐令,顿时不屑道:“就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徐令个子一米七多,不算低了,可他瘦,瘦的一身排骨,借人钱都用来赌了,吃东西全靠偷,偷不到就饿肚子,这样的懒人,能胖到哪里去?

徐令讪笑:“工头,别看我瘦,我有的是力气呢。”

工头懒得跟他这样走投无路的人讲,直接叫停扛包的工人,让他把东西放下来,然后对徐令道:“你搬搬试试。”

徐令卯足一口气去搬,差点没把自己腰闪断,就这,那一包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只移动了一点。

工头和那个工人都笑了起来,告诉徐令这包里装的是土,清河镇的黄泥烧窑好,别的地方专门来这里买黄泥,一包下来实打实的百十来斤。


好事被坏,王柱眼神里闪过一丝凶色,就差一会儿!他就要跳出来捉奸,打的那马商不知死活,逼他交出身上钱财息事宁人了!

谁知道全被眼前这憨货邻居给坏事了!

徐令对这些事完全不知,他规规矩矩地站在竹帘前面,闭上眼睛道:“我今日身子不爽利,怕出去再加重风寒,便在家中休养。”

“王大哥呢?他今日不在家吗?”

“他码头有事呢,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幸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今日之事该怎么办了。”

柳娘整理好衣服,又把摔倒的板凳给扶了起来,这才道:“好了,你过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徐令跑了一小截的路,身上淋的发潮,风一吹确实冷飕飕的。

他没有拒绝,背对着竹帘坐了下来。

柳娘去柜台后面给他冲泡茶叶,徐令却道:“不用麻烦了,来碗热水就行,你吓坏了吧?”

他这一回头,差点发现王柱,柳娘连忙挡在柜台前面,装作哭泣的样子道:“徐大哥,我求您一件事,等我家良人回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

徐令有些迟疑,“可这事若是王大哥不知道,那混蛋下回岂不是还要来找你?”

最好让人给他打一顿狠的,这样就有贼心没贼胆了。

柳娘见徐令一脸单纯之色,没瞧出来别的意思,像是真在为她好好考虑,他瞧着自己,王柱也就没法跑了,被困在柜台里头,躲在她裙子下边。

柳娘搬出早就编造好的理由,哭道:“王柱可跟你说过我俩之前是在杂技班子相识的?”

“说过,”徐令点点头。

“那他可说了我俩为何会离开?”

“这倒没有。”徐令想了想,那日王柱说因他俩相爱,就被赶走了。

柳娘苦笑道:“他没跟你说实话。徐大哥,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

徐令点头,柳娘长的确实很漂亮,娇媚百生,又鲜妍活泼。

“那就是了,我打小命苦,因是个女孩被亲生爹娘丢到雪地里,是班主收养了我,王柱是我在杂技班子里的师兄,待我极好,后来我们相爱,班主见我貌美,便想把我卖去青楼,王柱不愿意,便待我私自逃跑。”

柳娘轻声细语讲述她的过去,徐令端着热茶,听得很是认真。

他们逃出来后,没有生存的本领,以前王柱学的是胸口碎大石,柳娘学的是顶碗,出来后二人成不了班子,又因柳娘貌美,卖艺时常被人调笑,惹得王柱生气,总与人打架,惹出是非。

二人只好经常换地方,来到灵宝镇以后,他们便决心在这里定居,王柱也找到了码头搬运货物的活,她也开了一个茶摊,眼看着日子就要过好了,结果又闹出这么一回事来。

柳娘趴在柜台上哭个不停,徐令刚想过来安慰她,柳娘便跑出来,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道:“徐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千万别告诉王柱,不然我们又要四处漂泊了!”

徐令能够理解她的难处,也因此很是为难。

“可是……下次你再遇到他怎么办?我不可能每次都帮到你啊。”

柳娘像是被他逗笑了,“你这傻子,那人被你这样吓了一跳,肯定不敢再来了,他若是再来,我就扯开嗓子喊人,他就被吓跑了。”

徐令将信将疑,“这样可行吗?”

“肯定行,你信我便是,只要你不告诉王柱,你让我帮你什么我都愿意。”

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可怜巴巴地哀求,就是再狠心的人都会心软,更何况徐令本来对女孩子就没什么戒备心。


顾迢已经抹起泪来了,徐令跟她说日后不打她了,好好过日子,说十遍说百遍她也不会信。

可如今徐令是在她爹和大哥面前发誓,又是这样的重誓,这让顾迢心中又升起了一抹希望。

徐令他,真的要改性子了吗?

顾利田威胁完徐令,顾大良又瞪徐令一眼,耳提面命不许他再打顾迢,不然揍死他。

徐令装作害怕的样子,连连答应。

顾利田和顾大良都是村里干活的好手,浑身的力气可不是徐令这样吃不饱的混混能比的。

徐令是真的挺怕挨打的。

他本以为哄好顾家人,他俩就会走。

可徐玲实在低估了农民的朴实。

顾利田吐了口唾沫在手心里,搓一搓,拿起铁锹竟然帮徐令挖起菜园子来。

他和顾大良二人,一个在前面用铁锹挖,一个在后面用铁锄头敲碎大土疙瘩,干起活来速度又快又麻利。

徐令哪里敢啊,直说让自己来就好。

谁知老丈人和大舅哥鸟都不鸟他。

徐铃心里暖烘烘的,看,都是多好的人啊,怎么原主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她在一旁又是递汗巾,又是端水,顾家父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徐令干了一上午才薅完草的菜园子,在顾家父子手底下没坚持半个小时,等徐母做好了野菜鱼汤,他们也挖好地打算回家了。

徐令碰了碰顾迢的胳膊,“丈人,舅哥,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顾迢有些不自在,可也明白他的意思,小声道:“爹,哥哥,吃点东西吧。”

桌上的碗都摆好了,陶瓮里绿色的鱼汤让人胃口倒尽。

顾利田摇摇头,“走了。”

说罢,带着大儿子扛着家伙事离开了徐家。

留下徐令和徐母面面相觑。

这菜别说顾家父子不想吃,徐令也不想吃啊!

可不吃又饿肚子,他每天都是强迫自己吃下去的。

平时到了吃饭的点,徐平徐安早就回来了,可现在也不见兄妹二人的踪影。

徐令心里有些不安,刚想说自己去村里找一找,便瞧见徐安慌乱跑回来的身影,她哭叫道:“大哥,大哥!二哥偷鱼被人抓住,绑在柳树上挨打呢!”

“什么!”徐母腾地站起来,哭嚎着朝外跑去,“你哥在哪呢?”

徐令和顾迢也站起身来,徐令对顾迢道:“大丫还没睡醒,你在家看着她先吃饭,我去看看。”

他跟着徐母,被徐安领着穿过村子,远远便看见一条银带似的宽广大江,江水两岸生长着大片的芦苇荡,江边停靠着一条又一条小船。

一堆人聚集在一棵柳树下,徐平被人用麻绳绑在树上,衣服扒开,胸前抽了几条红印子。

“臭小子!就是你天天来偷老子的鱼!害的老子今天为了抓你,放跑一只野龟!他娘的!今天你不赔给老子,老子就抽死你!”

徐平像只暴怒的小兽,吼的脸红脖子直冒青筋:“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就钓不到鱼!哪来的野龟!想讹我!没门!”

围观的有莲花湾子的人,也有别的村的人,有人笑着道:“大个儿,你这可算倒霉咯,你知道这小子是谁不?他要是能赔你,我都能改跟你姓!”

被叫做“大个儿”的男人个子很高,打着赤膊,扎起来的头发乱的像是一蓬草,他皮肤黝黑,身材健壮。

这人名叫冯一,是莲花湾子隔壁冯家村的渔民。

“他叫徐平,他哥叫徐令,徐令你知道是谁不?”

冯一眉头拧起来,一扔柳条,跺脚骂娘:“他娘的,真的倒了血霉了!”

附近几个村子谁不知道徐令啊!这混人偷鸡摸狗,经常从莲花湾子偷到别的村,又死不要脸。人家要送他见官,他娘就敢带着绳子去人家家里上吊,正常人都嫌晦气,见了他们一家子都绕道走。

就连狗听到徐令的名字都夹着尾巴汪汪叫着跑走。

冯一知道自己这次只能认栽,可又不甘心,刚想再抽徐平几条子,就听到身后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声——

“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啊!”

回头一瞧,不是徐氏那无赖母子又是谁?

众人纷纷散的远了些看热闹。

路上,徐令已经从徐安嘴里问出了事情的经过,兄妹二人都是在江边渔船上偷鱼,今日盯上一个钓鱼的汉子,趁他撒尿的时候二人一个偷东西,一个放人家鱼,主打一个声东击西。

谁知道徐平一不小心滑倒,被人抓了个正着,碰倒放在一旁的鱼篓,结果放跑了人家好不容易捉到的野龟。

徐安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跑回去找徐令。

徐平则被人绑在树上抽打。

徐令听完,忍不住暗骂一声。兄妹俩平时怕惹事,只敢偷些个头不大最常见的鲫鱼板,寻常人家也不会为一两条鲫鱼追上来。

可野龟就不一样了,这东西是滋补之物,带到镇上集市去卖,运气好了能卖半两银呢!

徐令拦住发疯的徐母,生怕她又撒泼打滚地闹。

他让妹妹稳住徐母,走到冯一跟前,想着这就是苦主了,愧疚地笑笑:“这位大哥,这是我弟弟,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啊。”

冯一抱胸打量徐令,他从前只听过徐令的名字,这还是头一回见他。

只见徐令这人干干瘦瘦的,身上也没二两肉,一米七多的个头,面皮子也白,瞧着也不像不讲理的二混子啊。

“徐令,你别跟我套近乎,你弟放跑了我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野龟,起码有两斤,这可不便宜!想要我放了你弟,那些鱼我不跟你计较,你把龟的钱赔给我!”

徐令顿时犯起难来,徐家穷的叮当响,他去哪弄到几百文钱赎徐平呢?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怎么解决此事时,徐平在一旁叫喊:“哥!别赔他!让他有本事打死我好了!”

徐令一脸黑线。

他神情复杂地看一眼徐平,这小子被人打的浑身是伤,可还是一脸自己没有错的拽样。

要是一直不纠正,长大了会不会是另一个徐令呢?

这是徐令不想看见的事情。

徐令一咬牙,“我赔你!不过我现在赔不起,我写欠条,你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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