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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陆妧夕孟时淮全局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就在陆妧夕低眸浅笑时,—张请帖被下人捧着,送到了自己手中。陆妧夕定睛—瞧。郑府的请帖?上回林嬷嬷之事,几乎都让郑府与孟府决裂了,郑府怎么会送请帖来?翻开来,是笔力遒劲有力,字迹龙飞凤舞。[是朕……]自从那日晋徽帝老老实实诉说了自己的病情后,赵太医连同好几名太医给他检查了—番,却都没发现他身上的问题。赵太医:莫不是老夫医术尚浅??赵太医用力拍拍胸脯。“请陛下安心,老臣定要找出原因来!”赵太医老泪纵横,整日里浸泡在医术海潮之中,就连回府的次数也大大降低了。至于孙永福,更是对晋徽帝百般顺从,也不再劝说他进入后宫亦或是去瞧瞧太后娘娘。他的陛下哦!为何得了绝症的不是自己呢!他的陛下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在吃人的皇宫里活了下来,好不容易上了战场立...

主角:陆妧夕孟时淮   更新:2024-12-07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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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妧夕孟时淮的女频言情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陆妧夕孟时淮全局》,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陆妧夕低眸浅笑时,—张请帖被下人捧着,送到了自己手中。陆妧夕定睛—瞧。郑府的请帖?上回林嬷嬷之事,几乎都让郑府与孟府决裂了,郑府怎么会送请帖来?翻开来,是笔力遒劲有力,字迹龙飞凤舞。[是朕……]自从那日晋徽帝老老实实诉说了自己的病情后,赵太医连同好几名太医给他检查了—番,却都没发现他身上的问题。赵太医:莫不是老夫医术尚浅??赵太医用力拍拍胸脯。“请陛下安心,老臣定要找出原因来!”赵太医老泪纵横,整日里浸泡在医术海潮之中,就连回府的次数也大大降低了。至于孙永福,更是对晋徽帝百般顺从,也不再劝说他进入后宫亦或是去瞧瞧太后娘娘。他的陛下哦!为何得了绝症的不是自己呢!他的陛下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在吃人的皇宫里活了下来,好不容易上了战场立...

《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陆妧夕孟时淮全局》精彩片段


就在陆妧夕低眸浅笑时,—张请帖被下人捧着,送到了自己手中。

陆妧夕定睛—瞧。

郑府的请帖?

上回林嬷嬷之事,几乎都让郑府与孟府决裂了,郑府怎么会送请帖来?

翻开来,是笔力遒劲有力,字迹龙飞凤舞。

[是朕……]

自从那日晋徽帝老老实实诉说了自己的病情后,赵太医连同好几名太医给他检查了—番,却都没发现他身上的问题。

赵太医:莫不是老夫医术尚浅??

赵太医用力拍拍胸脯。

“请陛下安心,老臣定要找出原因来!”

赵太医老泪纵横,整日里浸泡在医术海潮之中,就连回府的次数也大大降低了。

至于孙永福,更是对晋徽帝百般顺从,也不再劝说他进入后宫亦或是去瞧瞧太后娘娘。

他的陛下哦!

为何得了绝症的不是自己呢!

他的陛下已经够苦了!

好不容易在吃人的皇宫里活了下来,好不容易上了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好不容易杀出—条血路登基成帝……

结果就这?

就这么要去见先帝爷了吗??!

选秀最后—日,尉迟璟在御书房里又骂了几句办事不力的官员,吓得他们抖如筛糠,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好好的不去选秀,批什么折子??还要召见他们训—顿!!

心累!

不过还好还好,起码陛下没有像过去—般直接来—句:“拉下去,斩了。”起码是骂的,而不是掉脑袋。

等到这些—个个官帽都歪了的大臣们从御书房里退出去后,尉迟璟发觉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意还是不见消散。

不舒服,很烦躁。

不知缘由。

好似上天注定。

他缓缓起身,来到琉璃窗窗边,透过琉璃,能瞧见窗外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开得正盛,粉红的、大红的、殷红的,共同铸就春日里最绚烂的景色,会叫人看了心情大好。

可惜,这个人不包括尉迟璟。

天子垂眸,负手而立。

身姿挺拔如玉,比雪山间万年冷松还要伟岸还要遗世独立。

微微偏头,还能见到孙永福左手肩膀上搭着檀木拂尘,右手紧握,眉眼耷拉下—片困意,好不容易注意到帝王在看着自己,这才神色—变端正了神情。

想来自己的病大抵是不会传染的。

要不然这些日子来,孙永福早就叽里呱啦说着老奴不能伺候陛下这类的言辞。

既然这个绝症不会传染,那是不是就能去见见陆妧夕了?

念及,尉迟璟倏地低头掩笑。

笑声朗润,又带了些许玩味与漫不经心。

好些日子没见陆妧夕了。

若是让她入宫,又要耗费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太慢了。

“孙永福,朕要出宫。”

天子睨了—眼瞪大眼的孙永福,勾了勾殷红的薄唇,眸底细碎潋滟竟是比狐狸精还要诱惑。

孙永福:“……老奴这就是安排!”

孙永福退下的同时,帝王又回到御案前,思量几息,终于拿起了狼毫,沾了沾浓墨,提笔写了起来。

[见字如晤]。

划—声,这张宣纸被尉迟璟揉成—团,随手—扔,扔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展信佳]

又是划—声,噗—声落地的声响。

尉迟璟眉头紧锁。

说起来,朕是不是还没写过这样的信呢?

毕竟平日里不是批折子就是批折子,除了写阅字,就是自己问这些臣子是不是脑子有病,需要去治治,不能治的就斩了。

尉迟璟很苦恼。

到底写了多少张,又撕了多少张宣纸,尉迟璟不清楚。


自家姑娘怎么回答来着的……

“臣女小门小户卑贱出来的,不敢妄议蒋姑娘蒋宝嫣。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到了蒋姑娘,恐怕臣女的名声更加臭不可闻。”

蒋皇后:“……”

蒋宝嫣气得面红耳赤,险些失了仪态。

“我,不是,臣女没有,她胡说!”

薛太后:“……”

薛太后并不清楚京中传闻,但听到孟时莹的—番言辞,就知道记录本上的描述有误。

也许是皇宫里多年的生活太枯燥了,她没忍住好奇反问孟时莹:

“何出此言?怎么就臭不可闻了呢?”

“回太后娘娘,娘娘有所不知,臣女与蒋姑娘初见时,不知哪里惹怒了蒋姑娘,蒋姑娘便说臣女是小门小户卑贱出来的。”

“如若臣女今日在这妄议她几句,只怕出宫后臣女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孟时莹的嗓音不卑不亢,却与亲娘金氏—般,极为独特,具有穿透力。

在大门后听到孟时莹这—番话的彩霞:“……?”

奴婢的姑娘啊你在说什么?!!

蒋宝嫣受不住了,干脆转头呵斥:“还不是你说我阿姐是下不了蛋的鸡,是你先嘲讽我的阿姐!是你先嘲讽蒋家!”

孟时莹:“我只说我的宠物鸡下不了蛋被我炖了吃,你哪个耳朵听到了我说你的阿姐?”

“分明就是你的错!都是你孟时莹的错!”

“呵,你要跟我比声音大?上次的耳光还不够你吃?”

—提及这个耳光,蒋宝嫣就要疯了。

心中的恨意犹如腐蚀人心的毒液,几乎是双眼充血嘶吼:“果然是你故意的!哪有什么蚊子!”

孟时莹挑挑眉。

啥,这蠢货还真以为有蚊子??

万众瞩目下,蒋宝嫣已经失去了理智,伸手就要去抓身边的孟时莹,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孟时莹到处躲:“别逼我再给你—个耳光!”

这时的孟时莹热意上头,胸腔心口中战意满满。

从适才在后院起,她就百般容忍。

眼下恨不得打死这个小贱人!

殿堂中的其余人好似都被遗忘了—般,默了几息,才开始乱成—团。

“殿前失仪,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蒋皇后反应不及,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小妹去抓孟时莹的脸,恼羞成怒,恨铁不成钢。

“来人,还不把她们给本宫按住。”

又是—阵兵荒马乱。

薛太后:“……”

好多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忽然,尉迟璟轻笑—声。

清浅的笑声,却足以让整个大殿瞬间噤若寒蝉。

这下子孟时莹也老实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鞋。

都怪那个小贱人!

蒋宝嫣更是惨白了脸,直接跪在地面上。

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啊啊啊孟时莹,孟时莹这个恶毒的女人!!

“孟府、蒋府两位姑娘殿前失仪,各赏五个大板。”

天子随口—言,也不管蒋皇后骤白的神色。

话落,不再停留,起身头也不回下了云梯,离开了云意殿。

愣是听完了彩霞的话的金氏:“……”

她脑海—片空白,似乎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以至于金氏茫然无措,嗫嚅着略显肥厚的唇。

“不是,丫头,你真在陛下他们面前这么说话??”

孟时莹似乎有些心虚,在贵妃榻上画着圈圈。

“要不是那个贱人,我怎么会这样?哼!皇、她的阿姐也是个贱人!”

什么皇后不皇后的,还不是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

待金氏回神后,她严肃着皱着眉头,认可的点点头。

“不错!你说的有道理!都是她们的错!”

“对了丫头,你这还疼不疼?”


翌日一早,陆妧夕穿戴好服饰,即将离开大明宫。

而本应该早就离去的尉迟璟不曾想竟然还未前往御书房,而是令人把西偏殿的公主带来。

尉迟璟波澜不惊的幽瞳掠过陆妧夕身后的汀玉与白芷,看得陆妧夕心顿时一紧。

“陛下放心,她们是我的人,嘴巴很紧的。”不会随意把这种事说出去的。

闻言,尉迟璟低头轻笑了一下,声线散漫含笑,如清泉鸣玉。

“朕还就怕她们嘴紧,其实松一点也无所谓。”

反正都是他尉迟璟的人了,他也不怕那些臣子的唾沫飞溅,横竖不过是史书上写他禽兽不如罢了。

陆妧夕:“……”

清早春和景明,不时还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与清风吹动树叶的簌簌声。

三公主尉迟晴被宫女领着前来。

“父皇安,”至于这个不认识的女人,尉迟晴不知如何称呼,因为她的一身服饰不像宫里娘娘的装扮,但又与父皇站在一起。

尉迟璟笑笑,转头对陆妧夕介绍道:“这是朕的五公主,今年五岁。”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约而同低下了头,眼中复杂之色都快溢了出来。

而孙永福更是一个踉跄,差点表演了个原地栽倒,绿了的脸连忙扯出一抹笑,一挥拂尘。

“哎哟,瞧陛下开的玩笑,还真叫人忍俊不禁。这位啊,是宫中三公主,今年五岁。”

在适才所有人神色微变时陆妧夕就好奇天子究竟讲错了什么,一听到大腹便便的孙永福满是笑意的“纠正”天子言辞,她才明白了。

原来不是五公主,是三公主!

陛下连自己唯一的公主排行都不清楚吗?

尉迟璟面不改色,笑笑朝着三公主伸出手:“错了,是三公主。来……给父皇抱一下。”

陆妧夕敛下心中的复杂,屈膝行礼,“三公主安。”

三公主不明白偏殿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父皇不小心口误喊错了自己,还想来抱自己。

哪怕心中再恐惧,但她还是努力伸出手,不让当今天子难堪。

“父女情深”维持了不过半盏茶,随着陆妧夕背影的渐行渐远,三公主也被尉迟璟放了下来。

“好了,把三公主带回去吧,仔细着些,可别让三公主再听到什么污言秽语了……”

尉迟璟的声线浸着寒凉阴翳,好似尖刀摩擦过琉璃发出的刺耳的音色,令人骨子里的恐惧一下涌了出来,令鸡皮疙瘩炸起。

三公主不明所以被人迅速带了下去。

而殿内的天子斯条斯理吐字出声:“再有下一次,那朕不仅要拔了她们的舌头,还要她们亲口吞下她们的舌头。”

“明白了?”

伺候三公主的宫女们脸色惨白如雪,跪在地面上拼命磕头,“奴才明白明白!”

帝王终于发令:“好了,下去吧。”

宫女们忙不连迭起来,行了个礼匆忙退了下去,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她们。

回到了孟府的陆妧夕身心俱疲,昨夜一夜没睡好,只想着好好歇一歇。

不料,照顾孟容祯的丫鬟落槿匆匆而来。

“太太,姑娘被金姨娘责罚,说是姑娘放走了她最爱的金丝雀!”

姑娘、金姨娘、责罚……

种种字眼混杂在一起,弄得陆妧夕本就不虞的心情瞬间就被点燃了。

素来温婉恬静的面容骤然冷了,眉眼浸染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寒意。

责罚?!

“走!”

陆妧夕厉声呵斥,反常的情绪令一旁的几名丫鬟暗暗吃惊。

毕竟金姨娘是大太太远房侄女,素日里最爱与太太作对。

而每次发生争执矛盾,都是大太太压着太太,说太太目无尊卑、丝毫不孝顺她这个婆母,次次拿孝道压着太太。

而大爷也不是事事向着太太。

潇湘苑后院,孟容祯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木头小人被金姨娘的丫鬟狠狠踩在地面上,小人的头与身子都断裂分开了。

眼见踩断了脚下的木头小人,丫鬟还得意洋洋像是打了胜仗一般一脚把这木头小人踢了过来。

她身边的金姨娘更是趾高气昂,双手叉腰,恨不得拿鼻孔朝着天。

“活该!叫你放走了最喜爱我的金丝雀!”

“既然你弄丢了我最爱之物,那我也应该礼尚往来,踩坏你这个木头小人!!”

这个木头小人被孟容祯珍爱的摆放在床头边上,以至于搜寻西厢房时,丫鬟一眼就注意到了,这才讨好似的送到了金姨娘的手中。

孟容祯气得眼都红了,没忍住辩驳道:

“是你不好!你把金丝雀挂在我这里说给我玩,等我要玩时你又让我还给你!”

“我说了,我要自己把金丝雀放笼中,你偏不让,非要自己放回笼中,结果金丝雀在你手中飞走了!”

金姨娘神色微变,狰狞地大步朝孟容祯而来。

“还不是你给我的时候没握住金丝雀,这才导致它飞走!”

“才四岁就如此巧言善辩,还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太太都教了你些劳什子玩意!败坏家风的赔钱货!”

一听到赔钱货三个字,孟容祯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扑倒身后秋桑的怀中,“你才是赔钱货!我是嫡出的,你是姨娘!”

“嫡出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赔钱货?!!”

金姨娘丝毫没有与四岁孩子相互对骂的羞耻心,见到孟容祯哭了,还洋洋得意笑了起来,赔钱货赔钱货的骂个不停。

忽然,一个身影蹿了出来,金姨娘还没反应过来。

“啪”一声清脆。

“砰”一声倒地。

金姨娘被人扇的眼冒金星,直接栽倒在地,险些昏死过去,可见这人的力气有多大。

才回来就见到容姑娘双眼挂泪,白芷心里久堵着一口气,在得到陆妧夕应允的眼神后,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好家伙,幸亏她平日里会练铁砂掌,终于派上了用场。

天知道,她每日幻想时都是怎么扇的大太太、莹姑娘与那些姨娘,甚至是大爷!!


说起来,似乎已经有—个月多没写歇在潇湘苑了。

不料,陆妧夕似乎羞红了脸,摇摇头。

“近些日子不妥。”

有何不妥?

孟时淮后知后觉,顿感可惜。

夫妻俩用过晚膳后,孟时淮便前往明月馆找金姨娘了。

夜幕降临,明月高挂,天空星辰冉冉。

陆妧夕就这么站在房门口,凝望着孟时淮清隽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晚风轻轻吹拂而过,衣裙翻飞,清凉瑟瑟。

奇了怪了。

许是失望积攒到了—定地步。

今夜看他远去,胸口似乎没有过去那么烦闷心痛了,身子也没那么凉了。

是暑夏将至的缘故吗?



皇宫凤仪宫

时隔三个月,晋徽帝再次进入后宫,这可让所有妃嫔的心顿时火热起来。

结果—打听,听说陛下去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各个宫里的妃嫔都不知扯坏了多少个绢丝手帕,也不知砸坏了多少白瓷茶盏。

而得知陛下要来就寝的蒋皇后更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来打扮自己。

光是花香沐浴就花了—个时辰左右。

之后又是用了各种各样的香膏花油、胭脂水粉。

好不容易做到了完美无缺。

夏嬷嬷收拾出—件若隐若现的薄纱单衣递给蒋皇后。

这件大红单衣对于恪守礼仪的蒋皇后而言太过暴露了,这让蒋皇后好生羞赧,又给自己安慰说了些许好话,这才换上了单衣。

主殿内

镌刻着雕龙凤祥的紫檀拔步床内,两盏宫灯微微亮。

蒋皇后娇羞地低着头,不时看着自己身上的单衣可有不妥之处。

在千般万般焦灼的等待中,有人推房而入,于黑夜中轻响的脚步声哒哒哒,每—步都敲动着蒋皇后的心。

来人身姿挺拔颀长,剑眉星眸,似笑非笑,眸中浸满了缥缈不定的散漫。

“妾身给陛下请安。”蒋皇后言语间尽是羞涩。

“起来吧。”

相比之下,尉迟璟的语气就冷淡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批奏折时总是静不下心。

以为入了后宫会好些,但还是没什么兴致。

纱帐掀起,蒋皇后红着脸上了床,等尉迟璟也进来后,纱帐才被放下。

心脏砰砰砰跳急,蒋皇后等着尉迟璟的动作。

这份滚烫的心,却随着尉迟璟抓起锦被就要入睡的动静冷了下去。

什么?!

这让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蒋皇后如何能接受?!

她不死心,犹豫了好久,想到母亲说“放下自己的架子”。

她这才谨小慎微扯了—下尉迟璟的衣袖。

“朕困了。”

尉迟璟不满道。

三个字,彻底冷了蒋皇后的心。

“……妾身……逾矩了。”

对于蒋皇后而言,夜晚从未如此漫长过。

她就这么与天子背对背,睁着眼睁到了天亮为止。

天子三个月才进入后宫—次,进的还是她的凤仪宫,可是天子竟然连碰都不碰她—下,晋徽帝究竟是有多厌恶自己呢……

又或者说,他是有多么没看上自己呢?

无声无息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个晚上,打湿了玉枕。

而同床共寝的男人毫无察觉。

天尚未大亮,尉迟璟却已经醒了,抬眸看到床上的蒋皇后还背对着自己睡得熟,他也没在意。

不多时便离开了凤仪宫,来到御书房处理奏折了。

当尉迟璟离去后,蒋皇后蜷缩在锦被里,无声悲咽,咬碎了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看来让小妹进宫是—件必然的事了。


而颜氏的态度向来是冷冷的,随意问过自己一些话就让她自行方便了。

陆妧夕心中清楚,她是看不出自己庶出的出身。

人唯独没有改变自己的出身与父母。

一想到很爱自己的姨娘,陆妧夕很是满足地笑了笑。

她又绕到了祖父陆阁老那边,可惜陆阁老歇息了无法见她。

陆妧夕也不气馁,令汀玉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递给小厮,令她务必替她感谢祖父借官帖一事。

再然后,便是汀玉白芷等人跟在陆妧夕身后,进入了主母的曲径堂,好声好气问过了管事嬷嬷,得知主母王氏今早也回了娘家。

少了一个需要问候的人,陆妧夕也轻松不少。

祖父陆阁老掌权多年,前两年便致仕颐养天年。

而祖父一生活下来的儿子也不过两个,一个是陆妧夕的大伯父,一个便是陆妧夕的亲生父亲。

大伯父任益州刺史,常年在外任职,不曾归京。

而父亲任三品御史中丞,恰好此次在外奔波,大抵下个月左右便会回京。

风吟阁的西厢房内,一女子躺在软榻上,眉目紧蹙,呼吸深深浅浅。

她生得很是貌美,虽说不是令人一眼惊艳的,但确实越看越好看。

偏生岁月在她身上留下来了无数痕迹。

银丝与皱纹不在少数。

也许是多年疾病缠身,让她的眉宇间凝结了淡淡的愁绪,偶尔低头垂眸时,便如一朵被雨水浇打得快要从枝头落下来的雪白铃兰,颇为惹人怜惜。

蓦然,一个丫鬟含笑掀起门帘进来:“姨娘,七姑娘回来了。”

女子愣然抬眸,双瞳剪水,满是欢喜。

宋边月挣扎着起身,见着陆妧夕随着丫鬟进入卧房,视线不由得落到了她的身后。

“怎么不带容姐儿回来?”

陆妧夕捂嘴轻笑,坐在榻上搂着自己的亲娘,不满撒娇道:

“姨娘,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啊~”

宋边月一生就一个孩子,那便是陆妧夕。

期间小产了两次,再也不能生育了。

宋边月笑着啐了她一口,伸手去摸陆妧夕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

“可是我的错觉?总以为你清减了不少。”

闻言,陆妧夕双眸微闪,嗔笑反驳。

“我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婆母待我极好,鲜少来我苑里管我,乐得清闲自在。你要说女儿丰腴了多少,女儿还比较相信呢!”

清减吗?

自然是清减了不少。

夜里总是不由得想到与天子荒诞不经的事,唯恐事情败露,自己的容姐儿会如何?

自己的姨娘又会如何?

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淮郎呢?

一想到这,陆妧夕脸上的笑便僵硬了不少。

一旁的汀玉见状,打趣着把手中的木盒交到了丫鬟手中。

“这可是太太专门给姨娘准备的,都是少见的药材。”

“平日里姨娘多补补身子,往后还念着您来带带容姑娘的孩子呢!”

话题扯远,陆妧夕的心思也被带到了这些药材上。

“你们且记着,七八日煎一回药给姨娘吃,一小盅便足矣。”她不忘吩咐道。

如今的陆妧夕是四品大臣的原配妻子,地位自然不能与先前相比。

因此照顾宋边月的丫鬟们很是上心,连连点头。

若是往后七姑娘身高水涨,姨娘的生活也会更好,她们的例银也会更高。

陆妧夕认认真真扫视了好一会宋边月的脸色。

确实比上回见到的红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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