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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结局+番外

炳森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悉尼某私立医院,苏以晴被推出观察室。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苏跃。“苏管家,你来了。”苏以晴向他伸出手。苏跃握住了她苍白的手:“小姐。你受苦了!”“医生说我后面很难再怀孕,他辜负了我,说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那人不要我了........”苏跃咬牙:“都是他的借口。小姐,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怎么办?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呀?”苏以晴的泪水如决堤的水。哭得苏跃心乱。但他努力试着安慰她:“不管如何,你还是苏家的女儿。现在至少名义上你是盛扬的太太。盛扬下个月就回翼行集团,他已然是大股东了。”苏以晴摇头:“没用,他早晚会想起,那天......是我举起酒瓶砸的他!”“小姐,这不能怪你。那晚是盛扬他姑父胁迫了你。”“你说盛二他真的失忆了吗...

主角:向苒盛扬   更新:2024-12-07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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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悉尼某私立医院,苏以晴被推出观察室。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苏跃。“苏管家,你来了。”苏以晴向他伸出手。苏跃握住了她苍白的手:“小姐。你受苦了!”“医生说我后面很难再怀孕,他辜负了我,说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那人不要我了........”苏跃咬牙:“都是他的借口。小姐,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怎么办?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呀?”苏以晴的泪水如决堤的水。哭得苏跃心乱。但他努力试着安慰她:“不管如何,你还是苏家的女儿。现在至少名义上你是盛扬的太太。盛扬下个月就回翼行集团,他已然是大股东了。”苏以晴摇头:“没用,他早晚会想起,那天......是我举起酒瓶砸的他!”“小姐,这不能怪你。那晚是盛扬他姑父胁迫了你。”“你说盛二他真的失忆了吗...

《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悉尼某私立医院,苏以晴被推出观察室。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苏跃。

“苏管家,你来了。”苏以晴向他伸出手。

苏跃握住了她苍白的手:“小姐。你受苦了!”

“医生说我后面很难再怀孕,他辜负了我,说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那人不要我了........”

苏跃咬牙:“都是他的借口。小姐,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办?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呀?”苏以晴的泪水如决堤的水。

哭得苏跃心乱。

但他努力试着安慰她:“不管如何,你还是苏家的女儿。现在至少名义上你是盛扬的太太。盛扬下个月就回翼行集团,他已然是大股东了。”

苏以晴摇头:“没用,他早晚会想起,那天......是我举起酒瓶砸的他!”

“小姐,这不能怪你。那晚是盛扬他姑父胁迫了你。”

“你说盛二他真的失忆了吗?”苏以晴喃喃地问。

“至少现在看来,他并没有想起这些事情。而盛扬他姑父也死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以后就算他想起,也不要紧。”苏跃肯定地说。

苏以晴摸了摸肚子,眼神空洞。

这三个月像一场梦。

苏跃轻声安抚她:“我发给你的东西看了吗?曾阿姨跟在哪个女孩身边,每天都记录下来细节,其实盛扬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小姐,你要振作起来,当务之急,是要养好身体。”

“我看了。也看了你发我的照片,她真的和我很像。”

“我会劝说那个女孩再坚持做下去,你安心在澳洲养身体。”

苏以晴问:“父亲和母亲那边,你依旧帮我瞒着吗?”

“他们暂时都不知道,但我觉得夫人那边,我们还是酌情透露给她比较好,万一有什么。夫人总归是疼小姐你的。”

苏以晴点头。

“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曾阿姨调来,让她给你做好吃的。”

苏以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流了:“不用了,让曾阿姨呆在那儿吧。瞧,我的丈夫和保姆现在都给了别人用,真是讽刺。”

苏跃抽出手绢给她擦眼泪:“曾阿姨只认小姐你一个!至于盛二公子.......他这样的人,娶的也只能是真正的苏家小姐。你懂吗?”

苏以晴这才止住了哭泣。

-

夏季即将过去,蝉鸣声也减弱了。

向苒把盛扬给她的那张卡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从小,她这种爱钱的女人对“当家”两字有着强烈的向往。

在他们老家,女人们心中最好的男人大概就是把钱给上交的男人了。

虽然他们依然是家里的事什么都不做的男人。

但在嬢嬢们眼里,他们比起那些一毛不拔,胡吃海喝,乱花钱的男人还是好了太多。

可事实呢。

向苒叹气,她无法回到故乡告诉那些嬢嬢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类型的男人。

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有巨额的财富。

他们年轻漂亮,身材高大。

他们的家族不能说富可敌国,但敌自己那个贫困县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可以......嬢嬢们会怎么回她呢?

想到这里。

向苒也沮丧了。

她们一定会说,这与我们山里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呢?与你这样出身的女孩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

向苒摇头。

有关系!

因为她见识到了不同的人和事。

所以她至少不会向长辈们屈服——去胡乱嫁给那些思想和金钱都贫瘠的男人。

哪怕是她一辈子单身。

她都不愿意再走山里的女人祖祖辈辈走的老路。


“小陈解释是他帮盛总洗澡.......”

“他帮盛总洗澡?”曾阿姨脸上也难免浮起尴尬之色

“哦,原话是‘辅助’,辅助盛总洗澡。”

曾阿姨点头:“估计是怕盛总滑倒,或者他们洗淋浴,莲蓬头会弄湿掉衣服。”

“或许是这样吧。盛扬还说他下周会去出差,听起来要出差一段时间。”

曾阿姨脸露惊讶之色问:“盛总出院才大半个月,就要去国外出差了?”

向苒打了个呵欠:“我怎么知道?可能人家以工作为重嘛,估计脑袋好差不多了,就腿脚不方便。你快去记下了吧。”

-

一晃眼,向苒已经来到锦秀大半个月。

她早上收到了机构老板的邮件,说是分校已经关闭,如向苒想继续教课可到十公里外的总部去试讲,经过考评再聘用。

如今她有了在锦绣做替身的差事,才知道什么叫做富贵险中求。

一笔定金就足够她在机构干好几年了。

不要说苏跃还给她一张额度一万的信用卡。

说起这张信用卡,向苒也早有谋划,不用白不用。

她陆续刷卡买了几张千元额度的超市卡和电子购物卡,还有帮人代购了几次。

总之是要能最后变成现金流到自己兜里最好。

-

晚风习习,向苒坐在花园的秋千椅上听着雅思听力。

她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人原来是可以不工作的。

譬如苏小姐。

而富人也是可以很努力的工作的,譬如盛扬。

而穷人没有选择。

不工作就吃不上饭,上不起学,还不起贷。

突然曾阿姨神神鬼鬼地走过来:“小姐,刚才盛总坐公司的车回来的。”

“哦,那又怎么样?他是VP(副总裁),公司给他配车也是很正常的。”向苒从秋千椅上下来。

曾阿姨提醒道:“我听说小陈今天请假了,明天才回来。你不是说小陈协助盛总洗澡嘛。我刚才看到小富去浴室那边帮忙准备衣物什么的了。我想他腿脚还要拄拐,恐怕会不方便吧。”

“曾阿姨,你不会是要我去伺候盛扬洗澡吧?”向苒问。

“难道这个家里现在不是小姐你最适合做这事?你可是他的妻子啊?”曾阿姨脸色沉了起来。

她最适合?

最适合的人现在不是在澳洲吗,苏以晴说不准在私会小白脸呢。

算了,她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

盛扬住的房间里有内卫。

但他今天却让小富在另外一个浴室准备了防滑垫和衣物。

向苒去的时候,小富站在门外边。

但是门是虚掩着的。

“盛总他在里面洗澡吗?”

小富摇头:“他说马上过来。”

正说着,盛扬从走廊那头拄着拐杖慢慢走来。

他看到向苒在,似乎有些诧异。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小富一眼:“去忙吧,这里不用帮忙。”

向苒等小富走后,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

“对这间浴室很好奇吗?”男人解松了浴袍上的腰带。

向苒笑道:“我在如果想放一张凳子进来,是不是可以给你在中途做支撑点。”

“支撑点?”男人侧头问。

“是啊,你等着。”

向苒说完就跑去房间拿了一张实木靠背椅过来,气喘吁吁地抬进浴室。

放在了门与浴缸的中间。

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向苒单脚跳地演示:“你看,你洗完澡这样一跳、一跳地跳到这儿,然后可以扶好凳子借力穿衣服,甚至伸手开门也不费力。”

演示完,这个奇怪的女人扬着脸,似乎还在等他评价一样。

盛扬心里只觉得搞笑。

他哼道:“我还以为你要留在里面扶我呢。”

向苒干笑:“那你还是有点误会了。你的拐杖在墙角,我先走了!”

没走几步,听到后面那人说道:“等等!”

向苒:???

一回头,男人指了指门:“关门!”

“没问题!”向苒一伸脚,门就踹上了。

-

她笑着一路小跑回到房间,曾阿姨竟然已经在候着了。

“小姐,怎么回来了?盛总这么快就洗好澡了?”

向苒一脸无所谓的回答:“没啊,我给他在浴室里放了张凳子,他自己摸索着能洗澡的啊。”

“那怎么成?你等下得去候着,万一那个小富趁机去浴室献殷勤呢。不行!我下楼去绊住小富。”

向苒笑道:“你们不是都说他不喜欢女人嘛。”

曾阿姨脸阴沉地说:“那些毕竟是道听途说,而且他毕竟是小姐的丈夫,我们有理由看着。”

我们?

你们家真把盛扬当宝也不会找替身了。

苏家人是虚伪到家了。

“好吧。我马上过去瞧瞧。”向苒假意安抚道。

至少这样曾阿姨汇报给苏跃的“起居注”上又增加了一笔,大家也好交差。

-

曾阿姨得了向苒这句话,立马像盯贼一样下去盯小富了。

可向苒过了十分钟左右,才磨磨蹭蹭地去浴室那边。

一到那儿,就发现浴室门大开着。

往里面一瞅——人不在,浴室里还有水汽。

原来,人家已经洗好了!

估计是回书房了吧。

咦?连她放进去的那张凳子也被他搬出来了?

力气挺大的嘛。

-

盛扬站在走廊,端着水杯,看着女人搬动椅子的背影,微微皱起眉。

这就是他醒来后就被告知是他妻子的女人——百年苏家苏氏集团苏久政的亲孙女,英国A大毕业的千金,那个据说和他只见了一面就同意举行婚礼的女人。

这样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两家的家族利益促成了这桩婚事。

最近他开始渐渐的恢复了一些记忆,但脑海里压根回忆不起苏以晴的存在。

不过不要紧,他深信自己过去给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自己大概也需要苏家这份力,要不然的话,就算有爷爷他们给的压力,他最后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一门亲事。

可让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和苏以晴之间是举行了婚礼,但并没有领证!

而他试探过,旁人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为什么呢?

是自己提出来的吗?

好像也不奇怪,依稀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不婚主义者。

不过,这不是重点。

反正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失忆了。

就算有什么问题,他也不用负责。

何况,他目前要回翼行集团,外企的工作在辞职之前还需要交接,一些关系也要维护,以便于后面成立合资公司。

出了这样的伤情意外,浪费了他很多时间。

暂时,他还没有精力花在苏家送来的这个人形摆设身上。


“一大早就甜言蜜语?这几天你是吃了蜜了?”向苒笑着问。

“可不是吗?”说着,男人的目光渐渐又不对起来。

向苒警惕起来:“你说的,早上先饶了我的啊!男人说话要算数啊。”

“当然了,我说话向来算数,我只是——还想告诉你,夫妻之事是双方的义务和权力。既然是权利,老婆你也可以提出时间。譬如你刚才说昨晚折腾久了,早上想歇歇.......那我作为丈夫就要听取你的意见,胡搅蛮缠,让你生出惧心可不好,我——要你快乐。”

“盛扬——你是个真男人!”向苒对于男人的这种自我反省意识给予了最高的评价,“男人有生理功能,只能代表他是个男人,但有你这样觉悟尊重妻子的就是真男人。”

盛扬得了妻子的表扬,笑意攀上了嘴角,压都压不住了。

他盛扬的妻子不是一个工具,是个鲜活的人。

他渴望和谐而有趣的性关系。

为了这样的目的,尽早就放她一马。

可依然轻轻地问了一句:“昨晚,你快乐吗?”

向苒想了想,钢琴的冰冷和男人炙热的身体,若有所思地说:“有些刺激。”

“哦?”盛扬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走吧!去吃早餐。”

两人走下楼梯。

听到厨房外头一阵斑鸠鸟的声音。

向苒撒开盛扬的手,快步走过去,心想她一定要报仇!

她曾在这儿用小铲子,铲了三天鸟屎,还差点把鸟屎溅到眼睛里,一度怕眼睛瞎掉。

可盛扬呢?

他那天板着脸,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批评她一个家政工人不爱护小动物。

难道人比鸟贱吗?

野生斑鸠在华东地区的城镇里,泛滥成灾。

盛扬这套公寓经常无人居住,早就变成了鸟的天堂。

果然几只斑鸠停在窗台,嘴里还衔着草,看样子想筑巢。

向苒嘟起嘴,对盛扬招手:“老公,你过来——帮我赶走这些鸟。”

盛扬连问都没问一句,伸手敲玻璃把鸟赶走了。

赶完了才问:“你是不喜欢这些鸟?”

向苒清了清嗓子:“首先,这鸟的鸣叫声太大,会吵到我们。其次,这鸟在这儿筑巢也是白费力气,与其让清洁工人花大力气清理鸟粪和鸟巢,不如让它们意识到这儿并不是理想筑巢的地方。”

“哦?”盛扬若有所思。

向苒拉开窗子,指着窗台沿边上的一堆鸟屎:“老公,这儿是生活区,房子是你的私有财产,保护居住地是原始人都知道的事,什么是以人为本?就是要以保证居住人的健康为先,保证清理工人的健康为先。你知不知道鸟粪携带很多细菌?尤其是野生鸟类?难道你要置家政阿姨们的健康不顾吗?这是合格的雇主吗?”

风一吹,飘进来几根鸟毛。

盛扬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听你的。”

“你有——过敏性鼻炎?”向苒问。

“有,小时候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炎。我过敏性体质.........”

向苒笑道:“那你春天怎么办?满城柳絮?”

盛扬关上窗:“戴口罩啊。”

“老公,以后,谁去搞这个鸟屎,应该额外加钱给人家。”

“知道了,这事你说了算。”

向苒这才满意了。

-

因为尚程公寓没有住家阿姨,盛扬带着向苒开车去A湖边的茶餐厅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步行去盛家老宅。

“怎么突然带我去你爷爷那儿?”向苒问。

“不是突然——是他邀请了几次了。但之前的话都被我推拒了。”盛扬答道。

“嗯?”

盛扬笑道:“第一次他喊我们去时,我头上伤还没好,那会 咱们都没说过几句话。第二次喊我们过去 ,我那时候要忙着出差。第三次喊的时候——就是前些天,我们冷战的时候,你 觉得合适吗?”


“怎么了?看出什么名堂了吗?”盛扬问。

向苒问:“额——这套瓷器是你新买的?”

“不是啊,一直放在这里的。”

“你确定?”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向苒轻轻地把瓷器摆件放回原位,笑着说,“只是我看这套瓷器和你堂弟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套好像呢。”

盛扬走过去把向苒放下的那件瓷器拿起来,盯着看了会,又轻轻放下:“这么说 ,我就不用再订一套M牌的瓷器了,本想再买一套给你 ,原来这里就有。”

“盛二公子家里宝贝太多 ,记不得了,是吧?”

“不管如何,这些东西是你的了。”

“哦?我可是听说有些人家,戴条翡翠也需要库房立字据的。”

“哈哈!”盛扬笑着说,“我也听说过,但那种应该是和祖父母一起住的家庭,至少在这儿、在锦绣,盛扬可以保证——他的太太可以对里面的东西有支配权。”

“嗯,我相信盛扬的保证。”向苒心想这情话还是要有钱人说起来才更有魅力。

否则一个穷男人对着简陋的出租屋里,满屋子的锅碗瓢盆对她说——“我可以保证,我的太太,对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有支配权。”

那女人还不立马就逃跑了?

不过,向苒在心里也疑惑:到底是谁换了瓷器呢?

是盛扬?

还是盛扬他堂姐?

或者另有他人?

正在她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盛扬指着一旁的三角钢琴:“以晴,我听说你中学时候就曾经在钢琴肖邦赛上得过奖?有没有雅兴来一曲?”

怎么办?

这次如果她又说自己没有心情弹奏,不太好吧。

可自己只弹过一架几十元的玩具钢琴,连电子琴都没弹过啊。

怎么办?怎么办?

向苒灵机一动:“琴,你校过没有?”

盛扬打开三角钢琴的实木顶盖,坐在琴凳上,试了几个音:“我调过了,要不你来试试?”

向苒马上说:“你先弹一首来听听?”

她想好了,等盛扬弹完琴,自己就吹些彩虹屁,把他夸得云里雾里,等他一高兴,再转移话题。

盛扬的手很好看,弹奏起来行云流水。

向苒小时候幻想过钢琴王子的样子,可总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现在想来一定就是盛扬这模样的。

她看着自己同样也是修长的手,不禁回想起有一年村里的小学来了一个城里的音乐老师,是个漂亮的大姐姐。

这是向苒第一次对时髦和美有了直观的感受。

她害羞的躲在年轻漂亮的老师弹奏的风琴旁边,看老师弹琴。

那位老师转头捏着她的手感叹:“哇,向苒你的手好适合弹钢琴啊。”

可是在后来的岁月里,她终究没有拥有过一架琴,哪怕是一架电子琴。

她知道自己的乐感其实不差,她小时候用头发在纸盒上可以弹奏《小星星》,还可以用碗盛了水,用筷子敲出曲调。

可是幼年的她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去拥有一件真正的乐器。

她照看弟、妹,做饭,在寒夜里苦读,操心家里的事........总之,她再也没有想起钢琴的事。

一曲完毕,向苒才反应过来。

看着盛扬走了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

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忽然就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这曲子可是不是太忧伤的曲子。”盛扬摸了摸她的头。

“我.......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遗憾吧........”

向苒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刚才有些失控了,情绪还没来得及收敛起来。


向苒跟着盛扬来到蒋玉打理的小花园。

因为花木太多,人站在里面反而显得局促。

盛扬打量了“妻子”一眼,秀气的脸蛋充满了胶原蛋白,此刻看起来还是十分乖巧的。

“介意我抽根烟吗?”他一边说,一边拿出烟点燃。

其实根本不是在询问她,只是打个招呼。

向苒摇头。

她确实无所谓,她身边并没有多少高素质的男生,而小时候村里那些男人要抽烟,可从来不遵循女人的意见。

盛扬吸了一口烟:“以后不喜欢做的事情,可以拒绝。”

“啊?”向苒抬头。

盛扬蹙眉:“手不疼吗?手上烫到的地方碰到辣,疼不疼?”

“还好吧!”向苒用手指抠了一下烫到的地方,嘴硬:“其实也没有不喜欢剥椒,那不是小米辣,不是很辣的。”

“你还知道小米辣?我以为苏小姐应该五谷不分。”盛扬笑着问。

“是五谷不分,但刚好识辣椒。我刚才剥的是螺丝椒。”向苒笑道。

盛扬摇头:“这次是螺丝椒,下次可能是小米辣了,提醒你——我母亲可是属于那种发了疯的想控制别人的,偏偏盛家没人听她的,难不成你想成为盛家第一个听她话的人?”

向苒一听这口气。

果然盛扬和他母亲的关系似乎和传闻的那样不好。

他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她挺诧异的。

这母亲是做了多少让他灰心的事啊。

“嘘.......”向苒转身往后看了一眼,装出一副生怕婆婆站在后头的样子,紧张兮兮地说,“你不要这么说自己妈妈。”

盛扬熄灭了烟头:“虽然人人都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记住,这句话至少在盛家未必是正确的。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这个道理向苒早知道了。

没有人比从大山中走出来的女孩们更懂这句话的含义。

贫困的家庭通常把女孩当成可压榨工具,全家之力都用来托举男孩。

所以向苒恨“穷”,爱“钱”。

“谢谢你。”

这句话有一半是她的真情流露,毕竟他这样的有钱人能和她一样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是谬论,也不容易。

盛扬耸耸肩:“谢?我——只是怕你回苏家哭鼻子。走,进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向苒知道了:原来就算苏以晴真的软弱不堪,盛家的人大概也不会无底线的欺负她——因为她身后有苏家。

而盛扬维护她,大概也并不是出于丈夫对妻子的爱护——而是认为婆婆的做法不上台面,丢了盛家的脸面,被苏家笑话。

-

餐桌上,盛扬的阿姨蒋英也在。

蒋英是蒋玉的堂妹,她儿子去年上大一,蒋英离开了老家来了H城。

她其实相当于蒋玉这边的钟点工。

没人在时,蒋英承受了蒋玉所有的宣泄牢骚和碎碎念,所以年纪虽然不大,但显得比蒋玉老了不少。

此时蒋玉一边只给盛扬夹菜,一边吹嘘她年轻时候的心灵手巧和温柔贤淑。

在“婆婆”滔滔不绝地输出时,只有向苒用点头配合她。

而盛扬则是冷冷地不说话。

不过却是不声不响地用公勺给向苒挖了一勺放在她面前的炒鳝丝。

向苒一看头都大了。

她小时候有时候会跟着伯父去野外钓黄鳝和捉田鸡,每次看着黄鳝被放血都想作呕。

所以她不吃牛蛙和黄鳝,只能扒着筷子为难地对盛扬使眼色。

盛扬也是一愣,他本对这个妻子不了解,就算他们在婚前见过几次面,或许说过话,但他也失忆不记得了。

可他到底是心细的人,很快悟出来她应该不喜欢这道菜,本要再添一勺给向苒的鳝丝,拐着弯到了自己碗中。

蒋玉瞥见小两口有这样的眼神互动,倒有些不是滋味了。

幸而盛扬醒后认得自己和亲戚,也记得几乎所有以前的事,只不认得妻子。

在医院里的时候,蒋玉头一次感受到之前对自己不太理睬的儿子对自己像是亲近了一些。

而种种迹象也表明新婚夫妻因为一场意外,关系更加冷淡。

蒋玉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也想借着机会把儿子紧紧地抓在手里。

毕竟现在盛扬回了翼行集团,她也应该一扫之前被盛家羞辱的那些不开心........可没想到,这个儿子对这个媳妇还不错?

眼见新媳妇对儿子好意不领情——竟然黄鳝一口都没吃呢。

蒋玉有些生气了。

挑食的人可不能做盛家的好儿媳。

她故意又夹了一块黄鳝给向苒:“多吃点,以后是要做母亲的人,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盛家还没有第四代,说起来,你们也结婚也好几个月了,若是能够抢在.....”

向苒差点把饭噎在喉咙。

她这位婆婆讲话真是彪悍.......

谁知盛扬突然接口:“什么意思?吃了黄鳝就能生嫡重孙?你儿子的伤才长好,母亲倒是想要给我下什么指标了?”

蒋玉见儿子有些恼了,她还是有些怕盛扬的,忙改口:“不是。我不是看你堂哥他那副打扮,估计是不想结婚了,叔叔那边估计没指望了,所以你们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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