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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谕萧承冀的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刑部是萧承冀的刑部,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保人,可能么?
这采花贼叫刘四,江湖中人,干的事儿是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儿,审讯的全都承认了。
萧承冀想从他口中撬—些郑家的事情来,他死活都不开口,刑部里各种酷刑都用上了,还是什么都不说。
时间拖得越久,萧承冀这边有些不耐烦,郑家那边更紧张。
好不容易把刘四逼得吐露了—点东西,说去年往嗣南的钦差是他杀的,结果等到了晚上,—盏茶的功夫,他竟然咽了气,被活活毒死在了牢里。
因为这件事情,萧承冀—连许多天心情都不大好。
霍哈跟在萧承冀的后头:“看来刑部现在也不是密不透风,奴才觉着,郑家—定安插了眼线进去。”
萧承冀当然清楚,这些天正让心腹调查毒死刘四的人。
他和英国公府水火不容已有多年,好不容易抓到对方的把柄,转瞬之间就没了,不把这个眼线碎尸万段,他难以平复这次的怒火。
在回藏锋台的路上,萧承冀突然听到了—阵轻声细语,转身看到不远处凉亭里的丫鬟和主子。
他多少天都没有去颜谕的住处,几乎要忘了自己还有个王妃,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
萧承冀看了颜谕—眼:“王妃这些天都在干什么?”
霍哈道:“这个……奴才不清楚。”
“各个库房的钥匙,府上的账本等物,记得交到她的手中。”
霍哈愣住了。
这些年秦王府上没有王妃,萧承冀在朝廷里事务繁多,府上的事情都是霍哈在管。
霍哈犹豫了—下:“殿下,王妃这般年轻,没经过什么事情,偌大的王府交到她的手里,万—出了什么事儿——”
“出了什么问题,本王找她问责。”
萧承冀每天在刑部和兵部各种忙碌,手上的事情—起接着—起,从来没有空闲过。
眼看着颜谕这般轻松自在,怎么都得给她找点事情做。
霍哈清楚萧承冀的性情,他素来说—不二,他吩咐过的事情,下头的人—定得去照做。
敢不服从,那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
之前霍哈还有些轻视颜谕,想着秦王从来不在乎美色,娶进来这位王妃也是当个摆设。
眼看着秦王要把府上权力交到颜谕的手上,霍哈心里那点轻慢也受了起来。
“是,奴才等下把钥匙给王妃送去。”
颜谕—行人倒没有看见萧承冀。
这段日子萧承冀把她给忘了,她也忘了王府里还有个王爷。
眼见着秋风起来了,听说邵家两个嫂嫂在路上了,再过半个月就能到京城,颜谕的心里便期待了起来。
说实话,在这秦王府里确实有些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从前在邵家的时候,有姐姐妹妹,还有舅妈和外祖母,日子没有这么寂寥。
她明天还得进宫,要去给郑皇后请安。
这些天郑皇后的身体状况不大好,她们这些做晚辈的,就该经常去看看她,好尽—尽所谓的孝心。
王府里头的日子无聊,宫墙里头的日子危险,反正外头的女人嫁进来之后,就这样日复—日。
—听说明天要进宫,凝夏忧心忡忡:“皇后可是不太喜欢您啊。”
每次颜谕到了郑皇后跟前,郑皇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有时候郑皇后说的那话,凝夏听了都替自家小姐难过。
颜谕敷衍道:“那我自己做。”
萧承冀没再说什么,由着她在自己腰上摸。
丈量之后,颜谕心里也有了数。
温水帕子已经准备好了,颜谕不大好意思脱下他的里衣给他擦身子,就要让下人进来帮他。
萧承冀脸色一黑,让颜谕出去,没允许任何人进来。
颜谕正好在外头喝喝茶,稍微歇息一下。
霍哈还在外头站着,颜谕让他过来,问了他的名字。
等霍哈说完之后,颜谕道:“这个名字倒是奇怪。”
霍哈笑道:“小时候进宫,上头的主管大太监给改的,这么多年便用了下来。”
颜谕点点头,继续喝自己的茶,没有再理睬他。
霍哈瞧了颜谕一眼,心里有些警惕。
他没想到,新来的秦王妃长得那是真漂亮,什么夸赞美人的话放在她的身上都不过分。
但这性子又是真冰冷,哪怕表面上是很温柔的一片秋水,内里却比数九寒冬的冰还难融化,让人完全拿捏不住,天生的矜贵性子,只能看她的眼色猜她的心思。
不多时萧承冀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颜谕放下茶水,上前踮脚给他正了正发冠:“时候不早了,殿下该过去了。”
萧承冀看了看旁边的茶盏。
颜谕给他沏了一盏沁凉的花茶,递到了他的手中,眼看着他喝了下去,又把茶盏接了回来。
等萧承冀离开房间,颜谕这才松了一口气。
难怪邵家的姑娘都不愿意嫁人,说是嫁了人之后,又要伺候丈夫,又要伺候公婆,还得照料小姑,闲暇之余还要打理一下家里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情。
颜谕这嫁的是皇家,倒不用和公婆每日见面,小姑子也都住在宫里。
可单单是应对这个冷冰冰的丈夫,就让她绞尽脑汁费尽心力,仿佛怎么做,对方都不大高兴似的。
颜谕在榻上坐了一会儿,吩咐碧春下去:“去拿一匹云霁罗过来,再拿两匹回文锦。”
碧春心里头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的过去了。
颜谕好久没有动针线,稍微有些生疏了,好在身边几个丫鬟心灵手巧,等到了要入睡的时候,缝制出了一件里衣。
她不晓得穿起来合不合身,今天晚上萧承冀没有回来,颜谕便早早的去睡了。
据说京城又出了一件大案子,一个采花贼污了不少女孩儿的清白,导致京城有女孩儿的人家惶惶不安。
对方有点功夫,官差抓捕了许久,昨个儿才把人给抓住了。
据说这个采花贼的来历有点不一般,好几方人都在生事。
朝廷里的事情,萧承冀倘若不说,颜谕是不主动过问的。
她这几天忙着做针线,腻了就在房里休息一会儿,或者出去走走转转。
颜谕和秦王的婚事已经了结,邵宏夫妇也要回翎城。
他们走的时候,颜谕特意去送了送,一直送到城外。
颜谕也不清楚三舅和舅妈这一离开,下次见面是何年何月了,南北千里迢迢,再也见不到是常有的事情。
当初年幼时颜谕第一次到邵家去,江氏还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把安庆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一晃眼竟然这么些年过去了。
邵宏真不敢让颜谕多送,他对颜谕行了一礼:“一早上风大,王妃身子本就弱,还是早早回去歇着。”
当初颜谕在邵家的时候,他是舅舅颜谕是外甥女,眼下颜谕成了王妃,邵宏凡事都按着规矩来,对着颜谕也是礼数周到。
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
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
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
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
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
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
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
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
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有几个敢议论颜谕的婚事的。
但外界就不一样了。
颜谕婚事从五皇子变更成了秦王,不晓得多少人嚼舌根呢。
郑太后这两日便郁郁寡欢的,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看谁都不顺眼。
郑皇后在郑太后跟前吃了几次瘪,被郑太后骂了几次,心里很是不服气。
郑太后老了,且是郑皇后的靠山。
如果没有郑太后一而再的向皇帝施压,皇后的位置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郑皇后不敢去恨郑太后,这恨火自然到了颜谕的头上。
这几日诰命夫人进宫向郑皇后请安,江氏既然在京城,邵宏领着五品闲职,她也是个诰命,不得不进了宫。
五皇子才娶了侧妃,便有不少人向郑皇后道喜的。
郑皇后对卫如萱倒是满意,觉得这孩子长得乖巧,人也聪明伶俐,最主要的是身子骨壮实,一看就能给五皇子生儿子的。
她便笑着将卫如萱夸奖了一番。
夸完之后,郑皇后又看向了江氏,向江氏询问颜谕的状况:“听说温姑娘从小身子就不大好,这两天好些了?”
江氏笑着敷衍了几句。
郑皇后便笑道:“皇上最看重秦王,秦王至今没有子嗣,看温姑娘这身子状况,大概也不好生养的。改日本宫劝劝皇上,让皇上再给秦王赏赐两个侧妃,生了孩子好给秦王妃抚养。”
郑皇后这话一说,殿里全都是看江氏热闹的,一个个的幸灾乐祸。
江氏心里愁闷得不行。
颜谕这还没有嫁入秦王府呢,就危机重重。
瞧瞧看,皇后已经想着给秦王弄俩侧妃了!
真要是嫁过去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江氏怕颜谕听到后心烦,至今都没有告诉颜谕,京城里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有些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江氏轻声道:“秦王殿下非中宫所出,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颜儿,嫁入皇家之后,你一定要小心郑皇后啊。”
颜谕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于这些,颜谕其实听说过。
秦王的母妃是薄贵妃,当初薄贵妃在世的时候,皇帝颇为宠爱,三次提出要立薄贵妃为皇后。
可惜郑太后一心想扶持郑家的女子上位,当年的郑皇后还是郑妃,与皇帝关系不佳。
郑太后是皇帝生母,魏朝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孝”字,建兴帝是有作为的明君,自然一切都要为天下做表率,不可能做忤逆不孝之事。
郑太后数次以死相逼,立薄贵妃为后的事情只能放下了。
后来薄贵妃去世,皇帝立了郑妃为后。
郑皇后入主东宫之后,按理说应当立她生的五皇子为太子,毕竟五皇子为嫡子。
但皇帝追封薄贵妃为孝慧皇后,多次写追悼诗,又立薄贵妃生的三皇子萧承冀为秦王,生生把五皇子给压了下来。
这些年秦王和五皇子分庭抗礼,随着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两位皇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很多事情都越发激烈。
这次两位皇子的婚事,皇帝已经与郑太后较量了数个回合。
颜谕道:“我知晓宫中一切艰难。舅妈您放心,我一定事事小心,不会给温家和邵家抹黑的。”
江氏看颜谕这般懂事,忍不住揉了揉颜谕的头发:“乖孩子。”
两人说着话,没过多长时间,外头的下人便说大公子回来了。
邵隽良从外头回来,隔着屏风向江氏说了一些事情。
刚刚秦王殿下来过了,邵隽良、邵隽守两兄弟还有邵宏陪着秦王殿下说了一些话,眼下邵宏和邵隽守陪着秦王殿下去园子里逛一逛,邵隽良过来通报消息。
江氏笑着看了颜谕一眼,轻声打趣道:“你未来夫君到咱们府上来了,看来咱们姑爷挺识趣儿的。”
颜谕低头垂眸不语。
江氏对邵隽良道:“秦王殿下怎么样?他都说了什么?”
“讲了一些婚期的事情。”邵隽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秦王殿下气势压人,他站在那里,我们几个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他吩咐着。对了,殿下还送来一件聘礼,说是给咱们姑娘的。”
邵隽良把一个盒子交到了小翠儿手上,小翠儿拿了进去,放在颜谕的手中。
沉甸甸的一个铁盒子,颜谕放在桌子上,好奇的打开了盒子。
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放在盒中,白玉嵌宝为柄,深色皮革为鞘,颜谕将匕首拔出刀鞘,白光闪现寒气森然。
江氏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去,怎么送这么吓人的东西?!”
颜谕把匕首放回鞘内。
邵隽良道:“这是三皇子殿下被封秦王时,皇上赏赐他的东西,削铁无声切玉如泥,全魏朝只此一把。秦王方才说,姑娘弱质女子,送您这样一把利刃护身再合适不过。”
“你先下去吧。”江氏叹了口气,“秦王殿下,还真是……”
外人都说他残暴尚武,手段颇为强硬。
别人聘礼都是送些海味山珍等吃食还有金银,他倒好,故意送一把匕首来恐吓自家姑娘。
江氏握住了颜谕的手:“乖孩子,他是个疯子,你嫁过去之后,千万别惹他,别和他吵架啊。”
傍晚的时候颜谕出去走了走,没把整个秦王府给走完,只走了两三个地方,秦王府也太大了,真不愧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一个花园就比人家的三个大,奇珍异宝样样都有。
远远看去前头依山傍水的,山色青翠水色澄澈,此等景观下一整座建筑立在高处颇为肃严,颜谕指了指这边:“殿下住在这里?”
邓嬷嬷一同跟在颜谕的身后,和她讲着一些事情:“是,王妃眼力真好,咱们秦王殿下就住在这里。这是藏锋台,殿下平日就在里面办公居住,王妃要不要过去看看?奴婢估计这个时候,殿下应该在里头呢。”
颜谕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吧,我想再走动走动。”
秦王看起来挺讨厌自己的,颜谕也没有必要特意到他跟前去讨嫌。
白白的惹人烦这不是?
邓嬷嬷又带着颜谕往前走了走:“秦王府上确实有点大,两三天都逛不完,这两天王妃想走动走动,奴婢都带着您四下看看。”
颜谕笑了笑道:“明儿一早我要去宫里请安,从我记事起还没有去过宫里,嬷嬷给我讲讲宫里头的人和事儿?”
“哎,哎,好,奴婢给您详细说说。”
稍微走了几步路,颜谕便有些撑不住,回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她端着一盏茶慢慢喝着,询问了一下自己丫鬟一些事情。
凝夏连连点头:“昨天就放在库房里安置好了,单子就在您的首饰匣最下一层。”
因为刚刚嫁过来,在这里还住不大习惯,总觉着在别人家里似的。
这些年颜谕都住在邵家,邵家对她很好,长辈们都很疼她,平辈与她关系也不错,但终究寄人篱下,一开始有些闲言碎语,后来这些话语是少了。
然而长辈不把她当成客人,颜谕却不能真的当成自己家里那般放肆,平日里说什么话都得小心,一言一行都得去看是否合规矩,日常必须谨慎,总之不能辜负长辈关怀。
从前谨慎了那么些年,如今换了个新的住处,依旧要打起精神来。
她还是有些累,晚膳后沐浴换了衣服,就去床上待着了。
眼下并无困意,颜谕让凝夏在床边放了一盏灯,她凑着光亮看一会儿书。
昨天晚上秦王就在她这里住的,她想着今天秦王应该不会再来了。
凝夏也在旁边坐着给颜谕做针线,她手上这个肚兜马上要做好了。
颜谕身上穿的这些贴身的衣服,全都是她自己还有身前的丫鬟一针一线给缝补的。
只是她眼睛盯久了针尖容易头疼,眼睛一花就容易扎到手指,这两年也就没有做太多针线活儿。
凝夏最后缝补了几针,凑着光亮仔细看了看:“这件花样着实别致,十八天才绣好,小姐穿上去看合不合身?不合身了我这就改改。”
颜谕拿过来看看,确实花样别致,竟然绣了一整幅的牡丹图上去,一针一线都格外细密。
凝夏晓得自家小姐肌肤细致,恐怕针线粗了磨人,花费的功夫也就多一些。
凝夏便上前要把颜谕身上穿的这件中衣给脱下来,刚刚褪到了肩头,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人就进来了。
闺房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险些没把凝夏给吓死。
紧接着凝夏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姑爷。
萧承冀的长相确实俊美,整个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但他身上气场强势,且这种气场并不给人多正面的感觉,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扫过来的时候,吓得人想给他跪下。
他就不是那种温文尔雅好接近的公子哥儿,跟着颜谕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没有一个不害怕她的。
凝夏赶紧给颜谕把衣服和上,行了一礼之后便端着针线筐出去了。
颜谕从床上下来,对着萧承冀福了福身子:“殿下怎么过来了?”
萧承冀语气冷淡:“顺路经过,看你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颜谕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新婚第一天不小心多睡了那么一会儿,从此便给夫君留了个爱睡懒觉的印象,她真是有苦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申。
但有句话萧承冀说得不错。
两人不熟。
说实话那是真不熟,今天才是正式认识的第二天。
颜谕猜不透这位殿下的脾气,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今天几位侍妾要给我请安,我没有让她们进来。不知道殿下喜欢哪一个?以后我多多关照一下。”
颜谕说的多多关照那是真关照。
只要不作妖作到她的头上来,她这点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
然而萧承冀却误会了。
他这几年主掌刑部,手段强硬说一不二,要是萧承冀说多关照关照什么人或者什么案子,这些人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颜谕一番,没想到她醋性这么大,自己喜欢哪个,她就要把哪个杀了。
萧承冀懒得去杀这些女人,但颜谕想动她们,他也不会阻拦。
“都喜欢。”
颜谕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秦王竟然是这样一个花心大萝卜。
难怪和她不熟,还要按着她圆房。
萧承冀步步上前,他个头极高,给人的压迫感太强,颜谕被他吓得后退了两步,还没有退到底,就被萧承冀一只手按住了肩膀。
萧承冀狭长凌厉的眸子看着她:“温大小姐,怎么?不会伺候你夫君更衣?”
颜谕“哦”了一声,去脱了他的外袍搭在旁边,接着又去解他腰间的衣带。
她是真没有伺候过人,萧承冀腰上系的是犀角做的,带钩也是犀角雕的狮头,她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去解,小手在他腰上摆弄了半天。
萧承冀低头看她,颜谕身上一股子香气,说不清楚是什么香。
他猜想她为了勾引自己,应该弄来了什么催情香用在身上,不然他矜持了这么些年,不可能这么没定力。
而颜谕是真好奇,为什么这个带钩就拿不下来呢?
萧承冀看她在自己腰上摸了半天,他握住了颜谕的手:“你磨磨蹭蹭在做什么?”
颜谕听了萧承冀这话,她又躺了回去。
不得不说,洞房真不是什么好事儿,直到现在她还是腰疼腿疼。
只是先前颜谕就听说皇家的规矩多,比邵家的规矩那是繁琐了上百倍。
一直赖着床不起,颜谕也有一点不好意思:“殿下,我不去请安,皇后和太后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萧承冀坐在了颜谕的旁边:“正常情况下,辰时就该在寿康宫外候着,你猜现在什么时辰了?”
颜谕好奇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一刻。”萧承冀淡淡的道,“她们已经气疯了。”
颜谕脸色“唰”的就白了:“我睡了这么久?”
萧承冀看她肌肤奶白柔润,眼睫毛长到戳得人心痒,一双眸子里浸了些许水意,像在故意惹人爱怜一般,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大白天不要勾引本王。”
颜谕从来没有学过勾引男人的手段,她也不明白萧承冀是什么意思,不懂装懂点了点头:“哦,哦,好吧。那明天皇后和太后找我问罪,我可怎么办啊?”
“她们两个是长辈,问你罪的话,你只能受着。”
颜谕身上穿着一件绉纱的中衣,中衣薄如蝉翼,领口处拢得不是很严实,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看得萧承冀心烦意乱。
他抬手将颜谕衣物领口拢上:“你等着慢慢受她们的罪。”
颜谕握住了萧承冀的手:“殿下,你就不帮帮我?”
萧承冀手上一片温软。
他蓦然把颜谕的手推开:“帮你?本王和你很熟么?”
他起身离开了颜谕的房间。
颜谕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
难怪江氏总说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让她嫁给萧承冀后要小心。
当时颜谕还不明白江氏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两人都已经洞房成了夫妻,萧承冀竟然还说和她不熟。
萧承冀这边刚刚离开,瑞冬和凝夏便端着东西进来伺候颜谕了。
瑞冬拧了帕子给颜谕擦手擦脸,伺候她洗漱:“小姐,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
其实昨天晚上萧承冀叫人送过一次水,给她擦了擦身上,她穿的这件衣服都是他给换的,但那个时候颜谕已经昏睡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
“等晚上入睡前吧。”颜谕道,“先给我拿身衣服换上,我想在府上走走。”
以后就要在秦王府上住了,这里等同是她以后的家,今天可要走动走动熟悉一下。
凝夏端了一盏燕窝送到了颜谕的面前:“小姐先吃点东西吧,皇上新赏赐的血燕,刚刚炖好送来。”
颜谕依稀记得梦里有人过来给自己把脉,随口问了两句。
凝夏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宫里头来了人,太医说咱们姑娘身子弱,要把脉检查检查身子状况。我们看为首的是名女医,且殿下跟前的人没有阻止,就放人进来了。”
颜谕没想太多,只认为是皇室的规矩一贯如此。
不过今天没有去皇后和太后跟前请安,她心里总是有几分不安。
既然嫁给了萧承冀,那与皇后和太后那边就成了敌对方,加上与五皇子先前的婚事,就算今天过去了,只怕也会被她们刁难一顿。
明天再去两人跟前,不晓得还会遇见什么事儿。
她特意嘱咐了瑞冬和凝夏两句:“明天一早,定要让我早早地起来。”
瑞冬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吧,我们会记在心上。”
现在颜谕嫁了人,头发自然就得梳了起来。
瑞冬心灵手巧,很快便给颜谕梳了漂亮的发髻,颜谕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觉着不大习惯。
明明前天还是姑娘呢,不过两天的功夫,已经为人妇了。
碧春也从外头进来,在颜谕耳边说了几句话:“府上那些侍妾都在外头候着,要来给姑娘请安呢。”
颜谕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从前不晓得秦王府的情况,秦王府里是没有侧妃的,但秦王毕竟是个王爷,旁人送他一些侍妾或者皇后、太后赏他什么人是很正常的。
“让她们回去,安安分分的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待遇也都和从前一样。”颜谕淡淡的道,“不长眼的特意往我跟前凑,那就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颜谕平时心大,却没有大到能和自己丈夫的其它妻妾和睦共处。
在邵家这么多年,该见过的她都见过了,对宅子里头的事情门儿清。
她有玩得好的姐姐妹妹嫂子舅妈,没必要和萧承冀的妾室搞好关系。
碧春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吩咐下去。”
过来的这四个侍妾都是太后赏赐的,坐了几百年的冷板凳,奉了太后的命令特意过来探探风。
碧春和她们说了几句话,让她们都回去。
为首的一名女子笑着道:“府上有了王妃,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请个安当面问问。咱们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这位姑娘你再进去通报一下?”
碧春做了一个请客的手势:“同样的话,我们王妃不说两次。诸位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侍妾,我们王妃是殿下正妃,亦是你们的主母,以后都在王府上生活,各位安安分分的,那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几人见秦王妃跟前的丫鬟态度强硬,她们讨了个没趣,只好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碧春又进去把原话和颜谕说了说。
颜谕觉得稀罕:“全部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
太后娘娘这手,可伸得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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