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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红途无删减

猎奇霸王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正道红途》的小说,是作者“猎奇霸王兔”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都市小说,主人公李初年童肖媛,内容详情为:刚直不阿,但却多谋善断。嫉恶如仇,但谙斗争谋略。李初年是包公式的干部。愈挫愈勇,绝不妥协!他誓要在这条道路上闯出一番天地!...

主角:李初年童肖媛   更新:2025-03-30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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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初年童肖媛的现代都市小说《正道红途无删减》,由网络作家“猎奇霸王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正道红途》的小说,是作者“猎奇霸王兔”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都市小说,主人公李初年童肖媛,内容详情为:刚直不阿,但却多谋善断。嫉恶如仇,但谙斗争谋略。李初年是包公式的干部。愈挫愈勇,绝不妥协!他誓要在这条道路上闯出一番天地!...

《正道红途无删减》精彩片段

那他丁永胜就占据主动了。他可以趁机通过自己的人脉,向市里甚至省里反应童肖媛不尊重老同志,很难相处。
即使不是事实,这对童肖媛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
他敢这么做的底气,就是因为童肖媛才来,还没有站稳脚跟。
如果等童肖媛站稳了脚跟,他丁永胜就没有这个底气了。
丁永胜率先表态:“我赞同成部长提出的这个调整方案。在我主持苍云县工作期间,南荒镇党委多次向我反应,邱叔华屡次和镇党委唱反调,使镇党委的决策部署很不通畅。对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要坚决予以制止。”
直到此时,丁县长这才说出了要调整邱叔华的原因。
丁县长发话了,其他县委常委随即也开始纷纷发言。
几乎是都赞同对邱叔华的调整。
直到其他县委常委们表完了言,童肖媛也没有表态。
她仍旧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这个时候,成国栋道:“但有个问题,我也是在开会前才知道的,那就是邱叔华同志在前不久被警告处分了。组织条线有规定,有处分的干部暂不予以调整。”
成国栋这番话落地,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成国栋这番话等于给了丁永胜一记闷棍。
丁永胜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这不但让他措手不及,还有些懊恼。自己竟然把这个细节给疏忽了。
几秒钟之后,丁永胜就找到了应对之策。
他呵呵笑了下,道:“成部长,对处分的干部不予调整,这也只是限于干部提拔的范畴吧。对邱叔华的调整,不在这个范畴内。因为他是平级调动,不涉及被提拔的问题。”
但成国栋却不紧不慢地道:“丁县长,虽然邱叔华属于平级调动,但在调动的程序中,是要先免去他的副镇长职务,再任命他担任老干部局副局长职务。这就涉及到了重新任命职务的问题。多少存在些瑕疵。”
成国栋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丁县长顿时卡了壳,一时半会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这个时候,童肖媛终于发话了。
“我认为成部长说的很有道理。对于干部调整,只要存在瑕疵,就要立即叫停,这是组织原则。南荒镇是咱们县最为贫困落后的乡镇,为了尽快摆脱贫困落后的局面,县委县政府要对南荒镇党委给予大力支持。镇党委多次提出要调整邱叔华同志,但邱叔华同志现在背着个处分,就暂时无法调整了。还请同志们予以理解和支持。”
童肖媛毕竟是县委书记,是一把手,她这么说就等于一锤定音了。
其他人不敢轻易反驳她,她代表的可是县委。
童肖媛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议题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童书记要宣布散会了,但童书记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郭朔主任,对邱叔华同志的警告处分,南荒镇有没有上报县委备案?”
谁也没有想到童书记会突然这么问。
列席会议的郭朔顿时有些懵圈。"



钱坤很是纳闷地道:“成部长,这到底是咋的了?”

成国栋只好道:“钱局长,你有所不知,咱们全县干部的调整,现在都暂时冻结了。”

没想到钱坤反倒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纳闷了,而是笑道:“成部长,我早就知道干部暂时冻结了。新书记才来,干部冻结是肯定的。但这干部冻结也只是仅限于全县副科以上的干部啊。李初年只是一个普通的水利员,连股级干部也不是。他不在干部冻结的范畴内。”

钱坤作为县财政局长,对此还是比较有政治敏感性的。

成国栋心中暗道:钱局长啊钱局长,你调谁都可以,但就是李初年不行。

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否则,就要泄露童书记和他的谈话内容了。

成国栋道:“钱局长,李初年虽然不是副科级,但他毕竟也属于干部序列。童书记已经下达指示,全县但凡干部序列的人,一律暂时都要冻结。”

钱坤吃惊地问:“啥?只要是干部序列的人都暂时冻结?”

成国栋很是肯定地道:“对,没错。钱局长,你要调李初年进财政局的事,我也没法帮你了,也请你谅解!”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钱坤也没法再说这个事了,只好闲聊了几句起身告辞。

李初年骑摩托车正往防洪堤坝赶,在半道上手机响了。

是县信访办的好朋友纪光廉打过来的。

李初年和纪光廉是同一年大学毕业,同时参加的公务员考试,又是一起被录取的。

不过两人不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

可两人在被录取为公务员后,参加上岗前的培训班时,两人成了暂时的同学。

由于两人很谈得来,就成了好朋友。

李初年和纪光廉都很正直,这也是他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基础。

“光廉,啥事?”

“初年,我听说你被记过处分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信访办刚才开会,主任在会上说起了这个事。”

“你们主任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还在会上说我被记过的事了?”

“他这是把你当成了反面典型,来教育我们呗。”

“他不明就里就敢在会上乱说,你们主任也是个混球。”

“初年,你给我说实话,是你们镇上的领导在整你还是你真的玩忽职守?”

“光廉,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

没想到纪光廉嘿嘿笑道:“看来我做的没有错。”

“你做啥了?”

“我在会上和我们主任干了一架。”

李初年吃惊地问:“真的假的?”

“初年,你说这话就说明你还是不了解我。”

“哎呀,你小子竟然用我的话来反问我?”

“我很快也要到南荒镇了,到时候咱们见面谈。”

说完,纪光廉就把电话扣了。

李初年以为纪光廉说他很快也到南荒镇了,还以为他是临时有事过来,也就没放在心上。将手机揣好,又朝防洪堤坝赶去。

防洪堤坝正在重建,李初年很不放心,就专门过来看看。

镇建筑公司的几十号工人正在现场施工。

李初年将摩托车停在远处,信步走了过去。

他一看到堤坝下方摆放的材料,心里就凉了半截。

只见这里堆积了很多的干砌块石。

修筑防洪堤坝最基本的原材料是干砌块石、浆砌毛石和混凝土条块。

成本最低也是最差的就是干砌块石,稍好点的是浆砌毛石,最好的是混凝土条块。

原先被冲毁的防洪堤坝使用的就是这种最为廉价的干砌块石。

这都是从山上随便一切割弄下来的。

李初年边走边看,终于发现了有一小堆竟然是浆砌毛石。

质量最好的混凝土条块,则是一块也没有。

有几辆运输车从山上驶了下来,车上拉着的也是干砌块石。

整个施工现场,螺纹钢和钢筋少的很是可怜,而且看上去还不是那么达标。

李初年边看边悄悄用手机拍照,这都是证据,以备将来能用得上。

很快,李初年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那一小堆浆砌毛石,就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将这些浆砌毛石摆放在这里的目的,是给领导前来视察用的。

领导来视察了,他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说修筑堤坝用的就是这种浆砌毛石。

如果有懂行的领导要问为何不用最好的混凝土条块?

他们可以回答用这种浆砌毛石就可以了,也能起到防洪的作用。

的确,如果用这种浆砌毛石也没有问题。

并且南荒镇是贫困县中的贫困镇,能有这种浆砌毛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实际上用的都是质量最差的干砌块石。

这和上次的修筑标准是一个样的。

如果这样,一旦再次爆发大规模的山洪,照样还是冲毁。

李初年忧心如焚,急忙用手机将这堆浆砌毛石给拍了下来。

还特意又拍了施工人员正往坝基上抬放的干砌块石。

就在这时,李初年看到有一行人正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一个人倒背着双手,官架十足。

虽然隔着几十米,李初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镇党委书记杨立铎。

紧跟在他身旁的则是镇建筑公司的经理赵晋。

后边还跟着一大群人,这些人都是镇政府的干部。

杨立铎只要一出动,肯定会前呼后拥。

他就喜欢这样的排面,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李初年只好悄悄离开,如果让杨立铎和赵晋看到他在这里,肯定会有麻烦。

说不定李初年用手机拍的照片,都会被他们翻出来销毁。

李初年骑上摩托车朝丽水村驶去。

丽水村的村民们此时已经都返了回来,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修缮房屋。

接连看了很多户人家,修缮房屋的都是自家的人,有些是过来帮忙的邻居。

所用的材料,也几乎是村民自己花钱购买的。

李初年没有发现一个镇建筑公司的施工人员。

这让李初年的眉头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这他妈的不是在欺上瞒下吗?

赵晋的胆子也太大了。

李初年将摩托车停下,走过去进行实地探访。

他主要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镇建筑公司有没有送来修缮房屋的材料。

第二个问题,镇建筑公司有没有派施工人员过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村民们回答他的只是接连摇头。

李初年气不打一处来,道:“难道你们不知道镇政府已经决定由镇建筑公司负责给你们村重建吗?”

“没有啊,我们村干部说先让我们自己修着,只要是没倒塌的房屋,能修则修,能用则用。并没有提到镇建筑公司要给我们村重建啊?”

听到这里,李初年怒火中烧,立即掉头去找潘支书。

但潘支书却不在村委,一问之下,他去陪同镇上的领导到堤坝现场了。

再问之下,村委的工作人员竟然也不知道他们村子的重建是由镇建筑公司来负责的。

事已至此,李初年终于确信,那次镇党委会议上确定的由镇建筑公司负责丽水村的重建工作,消息已经被封锁了起来。

甚至连潘支书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李初年很是震撼,这伙人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看着李初年还在发懵纳闷的样子,她忍不住又笑了笑。


但笑过之后,她突然端正坐直上身,神色略带凝重。

“对你的任前谈话,我决定亲自和你谈。”

闻听此言,李初年惊得目瞪口呆。

她这突然端正坐直上身,神色也只是略带凝重,但她的气场随即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再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小猫咪,瞬间成了气场强大的女领导。

李初年震惊地看着她,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你就是童书记?”

“是啊,我就是童书记!”

李初年顿感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梦幻之中。

他使劲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相信眼前的事实。

原来她就是新到任的县委书记啊!

自己怎么这么蠢呢?

明明这里就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就她自己在屋里,她不是童书记是谁?

可自己开口竟然称呼她是小猫咪,这罪过可大了!

想到这里,李初年本来很放松的神情骤然变得拘谨起来。

他忙起身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忙不迭地道:“童书记,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想到童书记就是你。我进门的时候还叫你小------,太失敬了,请你批评指正!”

看李初年紧张成这样,她也有些震惊,忙道:“李初年,你不要这样,咱们是在天灾大难中认识的朋友,我非常珍惜这种缘分。难道就因为我是县委书记,你就这样了吗?”

“童书记,是我莽撞草率,我没有想到你就是新到任的县委书记,请你原谅!”

她的双眸突然微凝了起来,声音轻柔地道:“你没做错什么,又怎么能谈得上原谅呢?”

“童书记,我------”李初年仍是难堪的面红耳赤。

她道:“你乍一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有些手足无措,我也很能理解。你不把我当成县委书记不行,但你老把我当成县委书记也不行。毕竟我和你早就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

“童书记,你这番话让我很是感同身受!”

“在咱们今后相处的时候,我这个县委书记和朋友的身份,如何切换,你自己把握吧。我现在正式和你任前谈话。”

李初年忙点了点头,急忙一本正经地坐好。

“初年同志,这次组织任命你为南荒镇党委委员兼副镇长,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我作为县委书记,也希望你能做出一番事业,让南荒镇尽快脱贫致富。”

“我一定努力做到。”

“你对于如何开展工作,目前有好的思路吗?”

“我准备以绿色发展为主线,以农业经济为基础,以工业布局为动力。镇政府的干部要沉到基层,切实与基层打成一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官僚主义横行,人浮于事的局面彻底打破。”

对李初年的这番话,让临花菡颇感惊讶。

因为她能看得出来,李初年这番话是脱口而出,并非是为了应付她这个县委书记临时拼凑起来的。

惊讶之后,她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你这个思路很好,就看怎么付诸于实现了。”

“至于怎么付诸于实现,我会和邱镇长认真研究找准对策。”

此时的李初年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没有了拘谨,更没有了手足无措,显得坦荡镇定。

接下来,两人谈的非常顺畅。

不但没有了丝毫的尴尬,有时候还会夹带上一句开心的玩笑。

不知不觉,两人似乎都又回到了最开始认识时的那样。



说到这里,李初年停了下来。


他发现当他说在小面馆吃了碗刀削面时,赵敏冰冷的脸色很明显地温和了不少。

看来自己的这种谈话方式起了效果。

李初年接着又道:“我来拜访你的目的是想请你出山,去拯救濒临破产的毛纺厂。”

赵敏顿时吃了一惊,忙道:“李副镇长,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拯救毛纺厂。”

“赵厂长,坦率地讲,你如果不出山,那毛纺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毛纺厂是不是死路一条,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毛纺厂本来是很有发展前景的,都是被那帮混蛋给败坏的。只要有那帮混蛋在,毛纺厂也好不起来,我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做那些无用功了。”

说到这里,赵敏的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她的眼圈一红,顿时让李初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对毛纺厂还是有些割舍不下的。

觉察到了她的心思,李初年道:“只要你同意出山,我可以让那帮混蛋滚蛋。”

“李副镇长,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没法答应你,因为我这个厂子离不开我。这厂子虽然是我个人开办的民营企业,但我也安置了几百个工人。这也算是我为家乡做了一点贡献。”

李初年紧接着道:“也正因为这个缘由,你才将你的厂子起名叫利民棉纱厂!”

赵敏明显一怔,眼神中既有震惊又有感动。

她震惊的是这个李副镇长竟然如此明察秋毫。

她感动的是这个李副镇长竟然如此懂她。

李初年的这番话,彻底将赵敏给打动了。

赵敏发现这个李副镇长是个很有格局的人。

她当时给这个厂子起名叫利民,很多人不解,说这个名字太土气。

但赵敏却坚持用这个名字,谁说也不管用。

别人不理解,她也不解释。

但现在突然有人这么理解自己,赵敏的心中能不震撼么?

她突然起身,亲自动手沏了杯茶,双手端着放在了李初年面前。

这让李初年倍受感动,忙道了声谢!

赵敏态度的转变,让李初年更加坚信自己来这里是来对了。

赵敏没有再坐回到办公桌后边,而是坐在了李初年对面的沙发上。

“李副镇长,如果我才从毛纺厂出来的时候,你来找我,我肯定会同意的。但现在我创办了厂子,分身乏术,无法答应你的要求了,很是抱歉!”

但李初年却爽朗地笑了起来,道:“如果你才从毛纺厂出来,我还不会来请你出山呢。不然,我不就等于在耽误你创业了嘛。现在我来请你出山,时机恰到好处。早了不好,晚了不好,现在则是时机正好。”

赵敏顿时一愣,她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李初年道:“我先不回答你为何,我先问你个问题。棉纱是不是毛纺的一个分支?”

“是的。”

“那你为何不直接做毛纺?这样起点也高啊。”

“我没那么大的资金实力,只能先从棉纱做起。”

“好,那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之所以说现在时机恰到好处,是因为你可以带着你这个棉纱厂加入到毛纺厂,这样你就等于是带股加入,那你就是股东。这对你和毛纺厂来说,是双赢啊。”

听到这里,赵敏彻底愣了。

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么操作。

李初年接着又道:“毛纺厂是镇办企业,我准备把毛纺厂改制成股份制,让其充满活力。但不管怎么改,镇集体肯定是大股东,集体企业的性质不能变。不然,我就成了出卖集体资产的罪人了。但我能向你保证,不论你个人占有多少股份,董事长的职位就是你的。”


但李初年压根就没给她打电话。

可老爸每天都在催她,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李初年在等赵敏给他来电话,等的也是心急火燎。

这天下午忙完工作,李初年打算回家一趟。

屈指算来,得接近三个月没有回去了。

他没有让邹凯开车送他,而是骑着自己的那辆摩托朝家里奔去。

李初年的家在南荒镇的高岭村。

高岭村在南荒镇的最西边,和临齐县接壤。

李初年平时忙于工作,也不经常回家。父母也不怪他,但他却很是牵挂父母。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但钱丽秀已经将身子给了他,他总得负起这个责任。

“儿子,是你女朋友钱丽秀打来的电话吧?”

李初年点了点头,母亲孙月花没再说啥。

孙月花和老伴李宣德对自己儿子找的这个女朋友,都不满意。

但老两口还是尊重儿子的个人选择,他们只能默默选择接受。

就在这个时候,父亲李宣德回来了。

李宣德灰头土脸不说,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灰尘。

“爸,你这是去哪了?”

“我去水泥厂做工了?”

“就是土岭山下才开办的那个水泥厂?”

“是啊。”

“爸,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为啥?村里大多数人都去了。离家近,就不用外出打工了。”

“你再去就是助纣为虐。”

“啥?怎么还扯上助纣为虐了?”

李初年不想和老爸解释,他在等耿林的回话。

不一会儿,耿林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咱们还是等市纪委的朋友回了消息之后再决定去不去。”
李初年清楚,虽然他和纪光廉是实名举报,也未必就能让市纪委真的派人来查。
谁知道里边隐藏着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要是一旦触动了对方的切身利益,将会引来对方的疯狂反扑。
李初年和纪光廉实名举报,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回到办公室的童肖媛,脑海中不时想起那天他和李初年的相遇情景。
尤其是当她想起在暴雨中站在堤坝上的李初年,面对滔滔不绝的洪水,竟然吟起滚滚长江东逝水的诗句。她那秀美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柔媚的笑容!
突然之间,她有股难以克制的冲动,伸手将全县干部的花名册拿了起来。
这份全县干部的花名册,是她第一天到任时,县委办给她送过来的。
她从中找到了南荒镇政府的花名册。
花名册上有李初年的名字,也有手机号码。
李初年和纪光廉坐在办公桌前在焦急地等市纪委朋友的回信。
房间内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
两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都以为是市纪委的朋友给纪光廉打来了电话。
纪光廉抓起手机,一头雾水,他的手机并没有来电。
原来是李初年的手机在响。
李初年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而且还是省城的。
自己在省城也没啥熟人啊,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李初年按下了接听键,手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清脆声音:“是李初年吗?”
“哦,你是谁啊?”
手机中传来女子悦耳的笑声:“你猜不出我是谁吧?”
李初年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她到底是谁。
“听声音有些耳熟,但我确实没猜出你是谁。”
“那天山洪爆发,在堤坝上。”
“啊?原来是你啊!”
李初年很是震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打来电话。
“是啊,你感到吃惊吧?”
“是很吃惊,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知道了你的名字,就能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蒙面怎么就不是斗殴了?李初年和纪光廉毕竟是政府工作人员,人家蒙面说不定是怕惹祸上身呢。”
邱叔华彻底被气懵了,气的嘴唇直哆嗦,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杨立铎道:“刘所长从专业的角度对这起案件进行了专业分析,我认为分析的很好。现在咱们就对此次案件的性质进行定性,大家可以随便发言。”
但没有一个人发言,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大家不发言,正是杨立铎想要的结果。
杨立铎道:“刘所长,那你先说说你的观点。”
刘陶道:“在目前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我认为还是定性为斗殴事件。”
杨立铎随即道:“咱们在座的各位,只有刘所长才是专业的。我作为一把手,绝对不能搞一言堂,还是要尊重刘所长的意见。”
盛怒之下的邱叔华,听了杨立铎这番话,就像吞下了一个绿豆苍蝇,反胃恶心的想吐。
杨立铎道:“我看咱们还是举手表决吧,赞同刘所长意见的请举手。”
说着,他率先举起了手。
刘陶第二个举手。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纷纷举起了手。
但有两个人没有举手,一个是邱叔华,另一个是刘峰。
杨立铎的脸色阴沉着问道:“邱叔华和刘峰两位同志,你们不举手,是表示反对还是弃权呢?”
自从上次成国栋找刘峰秘密谈话之后,刘峰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杨立铎这伙人分道扬镳。
刘峰道:“我弃权。”
邱叔华直接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我坚决反对。”
说完,邱叔华转身走了出去。
杨立铎看着邱叔华倔强挺拔孤寂的背影,嘴角一撇轻蔑地笑了笑,道:“少数服从多数,既然会议对此次案件做出了斗殴定性,大家要端正态度,立场坚定,对外说法要一致,不能出尔反尔。谁不遵守纪律,就处分谁。散会。”
刘陶随即给孔敏局长回了电话,将会议上就此案件定性为斗殴事件向孔局长做了汇报。
孔敏随即向鲁志东做了汇报。
鲁志东听后很是气愤地道:“南荒镇党委这不是胡闹嘛,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对这样的刑事案件进行定性了?”
孔敏只好点头道:“这里边的确透着奇怪。南荒镇党委有些越权了。”
鲁志东没好气地道:“这不是越权,而是滥用职权。我现在回去向童书记汇报,但你还是要抽调精干力量组成专案组,立即开展侦查。”
“是。”
孔敏能当上县公安局的一把手,鲁志东是出过大力的。
对鲁志东的号令,孔敏是坚决执行的。
鲁志东返回县委,向童书记进行了如实汇报。"



李初年道:“鲁副书记,我把医院出具的伤情诊断报告拿来了。”


“好,那你就当众宣读一下。孔局长,把派出所长刘陶叫进来吧。让他也听一下,免得他还是无动于衷。”

孔敏立即起身出去将刘陶给叫了进来。

李初年从公文包里将那份伤情诊断报告拿出来,当众进行宣读。

等李初年宣读完后,鲁志东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吴迪刘勇他们这帮子人,真是胆大包天,目无法纪,竟然将工人打的这么惨。孔局长,你认为该咋办?”

孔敏道:“鲁副书记,单凭医院出具的这份伤情诊断报告,就已经可以刑拘他们了。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以我们县局法医出具的伤情鉴定报告为准。”

“那你们县局的法医何时才能出具伤情鉴定报告?”

“我已经派法医赶往医院了。”

李初年道:“鲁副书记,我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县局的几个法医已经赶到了那里,相信伤情鉴定报告很快就会出来。”

鲁副书记面色稍缓地点了点头,道:“孔局长,你告诉法医,伤情鉴定报告一出来,立即送到这里来。”

“是。”孔敏随即掏出手机给法医打了电话。

鲁志东目光凌厉地看着刘陶,问道:“刘陶所长,我现在问你,谁是殴打工人的凶犯?”

刘陶忙道:“是那几个保安。”

鲁志东官架端的很足,官气十足地问道:“给这几个保安上铐子了吗?”

“还没有。”

“为什么还没有?”

“目前还处于调查阶段,我手下的民警正在对他们进行审问呢。”

李初年道:“说那几个保安是殴打工人的凶犯,这是事实。但殴打工人凶犯中的主犯则是刘勇。”

刘陶顿时浑身一颤,目光极其歹毒地看了李初年一眼。

李初年针锋相对:“刘所长,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刘勇就是主犯,这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刘陶道:“李副镇长,在没有调查清楚前,你无权这么说,还是要以我们警方的调查结论为准。”

孔敏也有些无奈,他上次在童书记面前,已经力保过刘陶一次。

可没几天,刘陶这又闹出了幺蛾子。

孔敏对这个刘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上次他在童书记面前力保刘陶,就已经惹得鲁副书记很不满了。

这一次,他也无法再力保刘陶了。

鲁志东问道:“刘陶所长,那个刘勇是你什么人?”

刘陶很不情愿地小声问道:“是我弟弟。”

鲁志东朝前探了探身子,还故意扭头将耳朵对准刘陶的方向,道:“你说啥?我听不清楚。”

刘陶知道躲避不过去了,只好提高声音道:“他是我弟弟。”

鲁志东戏谑地问道:“谁是你弟弟?”

“刘勇。”

“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吗?”

“是的。”

鲁志东道:“鼓捣了半天,保安队的队长刘勇是你的亲弟弟啊。这案子你是不是该回避啊?”

刘陶只好无奈地点头道:“按照办案原则,我该回避。”

鲁志东早就知道刘陶和刘勇是亲兄弟,他就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拿捏刘陶。

鲁志东也知道孔敏和刘陶的私人关系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聚聚餐喝几杯。

就凭这点,鲁志东也该对刘陶网开一面。

但刘陶和杨立铎走的更近,杨立铎可是丁永胜的人。

因此,鲁志东决定拿捏刘陶。

同时也给孔敏提个醒,不要三心二意的,你的真正后台是我鲁志东,而不是丁永胜。



“那天山洪爆发,在堤坝上。”

“啊?原来是你啊!”

李初年很是震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给自己打来电话。

“是啊,你感到吃惊吧?”

“是很吃惊,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知道了你的名字,就能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李初年诚恳地道:“不好意思,那天情况紧急,我都没来得及问你叫啥,还有你的外套------”

“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小猫咪吧。”

“啊?这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觉得这样更亲切吗?”

“呵呵,你说的也是。”

“那个防洪堤坝都冲毁了,现在是不是又重修了?还有丽水村被冲塌的那些房屋,是怎么解决的?”

“堤坝是重修了,但------。丽水村也在重建,但------。”

李初年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怎么支支吾吾的?难道不方便说嘛?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你可是敢说敢干的。”

李初年本不想对她说,毕竟他和她只是一面之缘。

况且,他也不知道她是干啥的。

就在李初年犹豫的时候,她道:“我能给你打这个电话,就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你不想说,那你就是把我当外人了。”

她这么一说,李初年有些招架不住了,忙道:“不是,你别误会。”

她知道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

李初年索性不再犹豫了,就把实际情况对她说了。

不知为何,李初年知道是她后,心中极其激荡,把她当成了最贴心的女性知音!

当李初年将实际情况说完,她道:“等会我加你的微信,你把那些照片发给我,我看一下。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嗯,好。”

扣断电话后,不一会儿,她就加了他微信。

她微信上的名字竟然也是小猫咪。

李初年将那些照片发给了她,她回了一个笑脸。

直到此时,李初年还不知道她就是当今的县委书记。

她现在不和李初年说出她的真实身份,也是不想让李初年有心理负担。

但她看到这些照片后,忧心如焚。

南荒镇的这帮子人太胆大妄为了。

但她如果现在就动用手中的权力,责令成立调查组去彻查,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斗争要讲究策略,不能莽干。

她拿起办公电话,将成国栋叫了过来。

“成部长,我得到一个信息,南荒镇丽水村和防洪堤坝的重建,存在欺上瞒下弄虚作假的问题。你看该如何处理?”

“他们也太大胆了吧,灾情刚过,他们就敢欺上瞒下弄虚作假?”

老成持重的成国栋也火了。

“成部长,你认为让县纪委出面去处理这件事能行吗?”

成国栋沉思了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

成国栋缓缓地摇了摇头后,道:“童书记,我认为让县纪委出面,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你是说王佳军?”

成国栋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童肖媛也清楚,县纪委书记王佳军和丁永胜走的很近。

这几年,县纪委几乎没查过什么像样的贪腐案子。

童肖媛也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对策。

成国栋道:“童书记,如果能让市纪委出面是最好不过了。但中间隔着县纪委,程序上有些不太合适。”

童肖媛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丁永胜从会议室返回到办公室,立即关紧房门,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杨立铎的电话。

将邱叔华调整没有被通过的事说了说,杨立铎也很是懊恼。


毕竟防洪堤坝推倒重建,还有丽水村的修缮,都经过了市建筑设计院专家们的鉴定是合格的。

最关键的是赵晋虽然在工程上弄虚作假,但还尚未造成什么危害。

这就更无法进行深究了。

案件无法侦破,那就无法夯实王佳军、杨立铎和赵晋的罪行,那他们几个也最终会被放出来。

李初年正式就任镇党委委员兼副镇长,这让主持工作的邱叔华心花怒放,心里也有了底气。

谭峰王灿王军葛茂等人虽然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但他们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翻盖。

毕竟邱叔华和李初年的背后有县委书记童肖媛在给他们撑腰。

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兼人社局局长吕聪当众宣布完李初年的任命后离开,邱叔华就把李初年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商量工作。

“初年,你现在正式就任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开展工作?”

李初年道:“当务之急是镇党委领导班子成员先进行分工。”

邱叔华不禁一愣,有些为难地道:“我也想这样,但我现在的真正职务还是个副镇长,县委只是让我暂时代理镇党委书记职权主持工作。如果县委早明确了我就是镇党委书记,我早就进行分工了。”

李初年吃惊地看着他,道:“邱镇长,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县委让你代理镇党委书记职权主持工作,这就是对你最大的信任。同时这也是组织上给你的一次机会。你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那镇党委书记的职务永远也落不到你的头上。你现在正处于县委对你最为关键的考察期,但你如果没什么作为,镇党委书记就不是你的。”

李初年的这番话让邱叔华愣住了,但他瞬间就醒悟了过来,他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初年,你说得对。”

李初年说的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邱叔华也不是不知道。

他之所以没这个魄力,纯粹是性格使然。

邱叔华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的人,他也想干一番事业。

当初他来到南荒镇担任副镇长时,也是踌躇满志,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但他很快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不论他想干点啥,杨立铎谭峰等人总是在掣肘,他们甚至借机整他给他暗中下绊子使坏。

几年下来,邱叔华都是被打压受排挤,这已经让他的内心变得很是自卑。

导致他做事总是前怕狼后怕虎,做事缺乏杀伐决断。

这也导致在他的意识里,只有有了官职,才能办事。

否则,一切都是免谈。

李初年让他对班子成员分工,他却还想等县委对他正式任命镇党委书记之后再进行。

如果真这样下去,邱叔华的仕途也该到头了。

邱叔华遇事犹豫不决,魄力不够,李初年对此早就非常清楚。

他也只是点到为止地提醒一下,不往深了说,担心伤他的自尊。

“初年,你说怎么分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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