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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结局+番外小说

小果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没有去看男人的神色,她也向来会点到为止。眸光挑向天色,融融暖阳,微风徐徐,当真是极好的天气。今天,她很开心。说不上来是不舍还是难过,总归是极为复杂的,她侧目凝着男人,男人也正淡淡望着她。殷千雪心上一跳,后又徐徐勾起了唇:“我走了,萧冕。”男人淡淡颔首。望着女子径直离去的背影,萧冕收回了视线,定在指腹的白玉上良久。不过须臾,放回了袖中,闭上眼坐于圈椅中闭目养神起来。他的睫毛轻轻翕动,从陈许这个角度看去,薄薄的日光,在男人脸上打下一道侧影,更显清冷与孤寂。须臾,萧冕睁开眼睛,眸色平和,从椅上起身,不疾不徐跨出了膳堂。陈许静静跟在男人的身后。萧冕突然停下。一道轻缓平和的声音从陈许头顶慢慢溢出:“陆轻竹怎么了?”陈许并不意外,微微垂眸,回...

主角:萧冕陆轻竹   更新:2024-12-08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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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冕陆轻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果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没有去看男人的神色,她也向来会点到为止。眸光挑向天色,融融暖阳,微风徐徐,当真是极好的天气。今天,她很开心。说不上来是不舍还是难过,总归是极为复杂的,她侧目凝着男人,男人也正淡淡望着她。殷千雪心上一跳,后又徐徐勾起了唇:“我走了,萧冕。”男人淡淡颔首。望着女子径直离去的背影,萧冕收回了视线,定在指腹的白玉上良久。不过须臾,放回了袖中,闭上眼坐于圈椅中闭目养神起来。他的睫毛轻轻翕动,从陈许这个角度看去,薄薄的日光,在男人脸上打下一道侧影,更显清冷与孤寂。须臾,萧冕睁开眼睛,眸色平和,从椅上起身,不疾不徐跨出了膳堂。陈许静静跟在男人的身后。萧冕突然停下。一道轻缓平和的声音从陈许头顶慢慢溢出:“陆轻竹怎么了?”陈许并不意外,微微垂眸,回...

《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没有去看男人的神色,她也向来会点到为止。

眸光挑向天色,融融暖阳,微风徐徐,当真是极好的天气。

今天,她很开心。

说不上来是不舍还是难过,总归是极为复杂的,她侧目凝着男人,男人也正淡淡望着她。

殷千雪心上一跳,后又徐徐勾起了唇:

“我走了,萧冕。”

男人淡淡颔首。

望着女子径直离去的背影,萧冕收回了视线,定在指腹的白玉上良久。

不过须臾,放回了袖中,闭上眼坐于圈椅中闭目养神起来。

他的睫毛轻轻翕动,从陈许这个角度看去,薄薄的日光,在男人脸上打下一道侧影,更显清冷与孤寂。

须臾,萧冕睁开眼睛,眸色平和,从椅上起身,不疾不徐跨出了膳堂。

陈许静静跟在男人的身后。

萧冕突然停下。

一道轻缓平和的声音从陈许头顶慢慢溢出:“陆轻竹怎么了?”

陈许并不意外,微微垂眸,回道:“陆姑娘的丫鬟说,陆姑娘准备两日后离开南苑。”

“嗯。”

萧冕复又转身,留下一筹莫展的陈许。

.

暮色苍茫,日落西山,不知不觉竟到了黄昏之时。

纪休提着药匣跨进了厢房。

纪大夫眉目沉凝,挪开把脉的指尖,神色认真:“如今虽没有什么大碍,但最好还是多养几日再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陆轻竹颔首,似是认可了他的话,却依旧柔和的问道:

“若是马车速度慢些可否?”

“这……”纪休犹豫。

也可。

话还未说出,却已被一道声音徐徐打断:“这段日子,你不许离开南苑。”

霞光几许,门扉处由远及近的绛紫长袍在黄昏中晕成一漾墨色。

袖口的水波与山石辉映间波涛汹涌。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

君子绝艳,朗朗如月。

步履从容间,萧冕已行至了拔步床前,微微呵道:“不可胡闹。”

塌上的陆轻竹愣了几许,在耳畔的潮红涌上之前,先一步的垂下双眸,将那抹惊艳抑在眼底。

她将眸光定在床幔处的熏球上,不自在道:

“将军,我想家了。”

萧冕瞥了她一眼,凝到她泛满红晕的耳根,微微顿了顿,展袖动作间,修长的指尖已接过素梅手中黑漆漆的药碗。

炭盆中的松枝已经烧完,木质香气却不绝于缕。

浅浅的呼吸间,全是这抹味道,诧然间,陆轻竹发现,屋内,竟只剩下她与萧冕二人。

抬眸凝视面前的男人,他已在她怔神的空隙坐在床榻一侧,眸光轻睐,动作轻缓的舀动手中的汤药,碗匙相碰的婉转回声,竟也让二人间不知不觉中流转出些许温馨之感。

“待你伤养好了,本王亲自送你回镇国公府。”一勺黑黝黝的药汁送至她嘴边时,男人淡淡道。

陆轻竹愣了些许,心中思索着,自己这伤彻底养好至少也得一月去了。

在南苑呆一个月是绝无可能的,何况如今她需要与萧冕保持距离。

她虽未答应殷千雪,可心间行动间全都默认了。

“我来吧,将军。”一道疏淡的语气从她嘴里缓缓溢出。

话音一落,连自己都被这自然而然的冷淡惊了一下。

小手已从锦被中钻出,朝着那碗汤药越靠越近,指腹差一丝拂上碗沿,已被男人默默的绕开。

而后,男人眉眼一沉,睨着她,依旧保持喂药的姿势。

可他此番姿态却让陆轻竹看不懂了,喂药之事甚是亲密,她并不觉得他理所当然的姿态是对的。


“我先帮姑娘把药换了,而后给姑娘将衣服披上。”

素梅一边将陆轻竹包裹起来,一边庆幸着昨晚下完雨,今日天光大霁,艳阳高照,少见的暖和温煦。

在床上躺了接近两天,刚刚下地时,陆轻竹的腿还有些软,但抬眸望向屋外的风景时,心中的憋闷也因这晴日一扫而空。

素梅给她戴上了暖耳和雪帽,她感受不到任何微风的吹拂,只有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泥土芬香,此时此刻不啻于任何檀香,陆轻竹的心间不禁盈上了一股喜悦。

抬眸望去,南苑空荡荡的院落中只有几棵欲枯似活的树干,灰蒙晦暗之色在四周蔓延。

远远的,她看到前方彩叶斑斓,金黄色的树叶在空中盘旋,轻轻垂于地面。

“走,我们去那看看。”陆轻竹不禁欣喜道。

她们脚步缓慢,也因动作的蹒跚,慢慢将整棵树尽收眼底。

那是一棵几合抱粗的银杏树,比之宁安寺的那棵百年银杏不遑多让。金灿灿的银杏树叶与南苑的红墙黄瓦交相辉映,好不夺目。

她们离银杏树越来越近。

银杏树下,一袭绛紫色衣袍迎风而逸,衣袍的主人脊背宽阔,眉目柔和,双臂间轻轻揽在怀抱中女子的双肩上,眸色虽淡却极为配合怀中女子的动作。

那女子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倏地讲了什么,男人微微一笑,手上动作一紧,女子登时被男人圈在怀中,动弹不得,他在女人耳边喃喃了几句,陆轻竹便眼见着女子脸上的绯红从脸畔烧至了耳际。

素梅小心的瞥了眼身前的将军,又看了看身侧的陆轻竹。

陆轻竹面上除了苍白,却也无太多情绪。

她似是傻了一般,似是没看明白眼前的场景,似也是没有想到,在她面前极尽亲昵之人竟是萧冕和殷千雪。

可那魅艳的面容,绝无仅有的身姿,不断的提醒着陆轻竹,那就是殷千雪。

她不是马上要与太子成亲了吗?

她为何出现在了南苑?

她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和萧冕好亲密。

她……

她都要成亲了为何还要与萧冕那么亲密……

陆轻竹晃了晃身子,指尖不由抚上胸口,那里刺刺麻麻的疼提醒着这不是梦,而是现实。又急忙将手放下,怕素梅担心。

身旁的素梅已经福身行礼道:“奴婢参见将军,”将军身旁的女子她不知晓是什么身份,所以在称呼时犯了难,好在那女子并未注意她。

银杏树下的男人一愣,缓缓转身,撞上不远处女子恍惚的眸光。

身侧的殷千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同样看见了一脸病色的女人。

她眸子闪了闪,小手慢慢抚上萧冕的手指,男人并没有抗拒,只是淡淡瞥了她眼,殷千雪顺势将手钻入他的掌心,男人淡淡的握紧。

两人走上前来,身后的银杏树叶仿佛是为了应景似的,齐刷刷的在空中四逸。

真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美景……

实在是郎才女貌。

陆轻竹静静望着二人相牵的身影,淡淡的想着。

二人缓缓靠近,停在陆轻竹身前。

萧冕望向她,眸光沉静,轻暖平和之语从他嘴中缓缓吐出:

“贤妹为何不在房中休息?”

语气坦然平静,极正常的一句询问之语。

却也因太过平常,竟让陆轻竹恍惚了几许。

她身子盈盈一晃,袖中的拳头微微攥起,心口上的无力感顿时袭来,良久,才自嘲的想到,原来,一切竟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当戌时的更声敲响之时,镇国公府的马车缓缓离开了皇宫。

陈氏这次与陆轻竹同乘一辆轿辇,不知受了何等刺激,一直抓着陆轻竹的手不放。

陆轻竹反手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

“轻竹只在宴会开始时瞥见过母亲,后面便看不到母亲的身影了,不知母亲去了何处?”

陈氏对此解释道:“我去储秀宫见了皇后娘娘。”

陆轻竹回忆了一下,确实整场宴会没有见着皇后娘娘,此等场合,按理说,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是必须要参与的。

陆轻竹对皇后知晓不多,她参加宫宴的次数极少,只隐约从母亲耳中听到过关于这位皇后的传言,传言这位皇后年轻时十分善妒,加之忠勇侯府那时正是鼎盛,干出了不少荒唐事,但对陛下的衷心又无人能及,为陛下挡过几次致命的暗杀,才落得如今这副落败的身体。

陆仪对于后宫之事了解的不比任何人少,闻言轻声道:

“皇后娘娘如今如何了?”

“哎,”陈氏面容凝重,“今日一见,比传闻还要严重些,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陈氏想着躺在拔步床上那位面容枯槁的女人,竟不知是该恨还是该叹息,总归,是极其复杂的。

她还记着十五年之前,皇后牵着太子趾高气昂召见他们这些臣妇的模样,抬头可触天地,招手日月同辉,好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十五年过去,竟只能苟延残喘,数一天过一天日子。

回忆起往昔,陈氏面上不由多了几丝怅然。

马车内静了下来。

陈氏拍了拍陆轻竹的手背:“听说今日孟筝为难你了?”

陆轻竹没想到母亲的消息能这么灵通,母亲都知晓了,那么哥哥估计也知道了吧。

陆轻竹看向哥哥,陆仪果然也正凝视着她。

她面上一窘,揣摩着二人知道了些什么事情,但想罢又觉得好笑,遂随口敷衍了两句:

“也不算是为难吧,孟筝姑娘只是心直口快,语出惊人罢了。”

陈氏点点头,闻言松了口气。

“那就好,孟筝这丫头着实闹腾,我记着子仪小时候曾跟我说过,说此女孺子不可教也,长大必为祸人间,让我们以后多离着她点,所以后来他再去拜访宁国公便没再带着你去,就怕你受她影响。”

陆轻竹不想竟还有如此往事,世间被哥哥如此评价的人少之又少,能被哥哥用这等辛辣之词点评的更是其中翘楚,想着,她不由“噗嗤”笑了出来,越品越觉得这两句话很符合孟筝的特点。

她想到不久之前女子那一脸自信笃定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

即便她对容王没有死心,亦不会答应孟筝的提议,何况她已无颜面对萧冕,她会努力的放下对于容王的感情,只能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与容王命中注定没有缘分。

.

一连过去七日,陆轻竹都呆在府中,连门都没有出。

秋水端着厨子最新学来的马蹄糕走进了书房,将糕点置于小食桌上后,噙着笑意望着陆轻竹与镇国公对弈。

镇国公蹙眉盯着棋盘,棋面上黑子气若游丝,几乎快被白子包围,当然,镇国公擒的是白子,他如此紧张的缘故,是怕对面的陆轻竹趁他一个不注意毁棋。

他这女儿,棋艺不仅臭,棋品还极差,一看形势不妙就瞬间变样,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错棋,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家中都知道她这个臭毛病,没有人想跟她对弈,只有他今日正好得闲被陆轻竹拉来陪练,实在是度秒如年。

良久,终于尘埃落地,镇国公不由松了口气,从蒲团上起了身,借着府中有事,疾步走了出去,连马蹄糕都没来得及尝。

陆轻竹撅着嘴,一脸不解的望着被杀的片甲不留的黑子,始终不明白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错,别家的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有她卡在棋艺这块十几年没有长进。

“小姐,别看了,快来尝尝马蹄糕。”

秋水笑着,捻起一块半透明的黄色糕点递至陆轻竹的唇边,陆轻竹这才从棋局中抽身,甜甜的对着秋水一笑,指腹接过,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立马发出赞叹:

“秋水,这糕点甜而不腻,口感细腻,入口极有弹性,实在是好吃,是你做的吗?”

秋水笑着摇头:“小姐,这是厨子新学的糕点,名叫马蹄糕,是从南方传过来的,听说极为稀罕,你若是喜欢,奴婢也去学学。”

陆轻竹好似找到了新的乐趣,她脸上闪过一抹跃跃欲试:“正好闲来无事,我们今日便去学这糕点,到时,我亲自做给父亲母亲吃。”

秋水知晓陆轻竹一向孝顺,又觉得她这几日似是变了,一连七日,竟一次都未提过容王,她本想将打探而来的容王消息告诉小姐,可触到小姐的笑容,竟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她笑着点点头:“小姐,如此甚好,到时小姐学会了,还可做给世子吃,兴许吃了你的马蹄糕,世子就会突然提点你的棋艺也未可知。”

陆轻竹听罢眼睛一亮,他哥哥棋艺无双,若是得他指点,她不相信她还能原地踏步。

“走,秋水,哥哥下朝之后,他一定能吃到我做的马蹄糕。”

.

乾清宫

下朝后,陆仪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王子穆和徐易之与其他官员攀谈了一阵,急忙追上陆仪的步伐。

王子穆轻声道:“哲知一连七日没来上朝,真因为庆功宴上那事被陛下禁足了?”

徐易之那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笑道:“该禁,最好禁个一个月,不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与群臣目目相对,岂不是十分尴尬。”

王子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到那日的场景,至今还是难忘,他如何也想不到,哲知胆大包天到敢在皇宫行这不轨之事,就是不知晓身旁的女子是谁,竟能勾得清心寡欲的萧冕如此情不自禁,若是知晓,他一定要去结识一番,打个交道。

陆仪瞥了二人一眼,无奈的摇首。

御史台的张大人缠绵病榻不过八日,昨日晚上溘然长逝,今日朝中太子又对步军校咄咄发问,这位憨直的统领被逼的节节退后,满目狼狈。

这是一种信号。

陆仪,王子穆和徐易之都懂,但不知道萧冕懂不懂。

大彥重文轻武,朝中武将被文官挤兑,只能向萧冕靠拢,可萧冕无心,他对那个位置从来没有表现过丝毫在意或者不在意,他的心永远只在疆场,不在庙堂。

几人都知晓其中的症结,不敢劝,不敢说,亦不敢问,只能顺其自然。

“不若去容王府看看哲知去?”王子穆提议道。

“你们去吧,我要回府。”陆仪冷漠道。

徐易之挑眉,与王子穆对视一眼。出了宫门后,还不待陆仪迈上马车,两人一左一右驾着他上了王子穆的轿辇,而后在陆仪阴沉的目光下,哂笑了一下。

徐易之道:“陆宰辅又未成亲,也没有红颜知己,早早回府有什么意思?何况,我们二人已有多日未见贤妹,不若去了容王府后带着哲知去镇国公府拜访,岂不是全了轻竹妹妹的心愿。”

陆仪冷哼一声。

王子穆插言道:“易之,拜访镇国公府就去拜访镇国公府,还是勿要提及轻竹妹妹了,哲知已在我三人不知晓的时候有了一位红粉佳人,并且连我三人都隐藏着,想必对于哲知来说这人极为特别,还是让轻竹妹妹趁早死心,免得以后伤心。”

陆仪懒懒的瞥了眼王子穆,好整以暇道:

“我妹妹的事无需二位操心,我会为轻竹找个如意郎君。”

言下之意尽显,陆轻竹跟容王不可能。

王子穆与徐易之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丝端倪,想来,哲知在太液池那番举动,确实让人对他无端低看了几眼,影响力虽不至于降低,可若是他们有亲眷,此事后,亦不会考虑哲知。

不过幸运的是,此事压的极妙,只有少数人知道,若是群臣都知晓了,恐怕大彦战神从此要变成大彦色鬼了,甚至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还会无端揣测容王功高震主,连皇帝都不看在眼里了。

两人思索之时,马车已到了容王府邸,管家急上前迎接,见到陆仪三人,脸上顿时绽开一朵花来。

“陆宰辅,王侍郎,徐府丞,你们三人终于来了。”

“哦?”陆仪挑挑眸,他知晓面前的管家对于萧冕的爱戴,此时他的话分明透露出了一丝三人不知晓的情况。

管家一边让人去通报容王,一边领着三人进府,而后满目忧愁:

“将军这几日心情似是不大好,老奴让厨房准备了些将军平日爱吃的,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持续七日,竟有些瘦了,老奴猜,因是陛下下旨让将军禁足的原因。”

王子穆一听,眉头紧皱:“我记着禁足今日就结束了,容王可以出府了。”

“是啊,幸好你们来了,将军看到你们定会高兴的。”

说罢,通报的小厮刚好从屋内走出,对着三人作揖道:“三位大人,将军请你们进去。”

闻言,陆仪的前脚刚迈,王子穆的声音已先行一步:“哲知,听说你不仅被陛下禁足了七日,在这期间还自行节食了七日,怎么,是那小娘子嫌弃你壮实?压的她不舒服?”

话音刚落,俯在书案上办公的男人倏地抬眸,眉目凛冽:

“你,在,说,什,么?”

每个字似都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


陆轻竹依言坐下,见与他隔了两张椅子的距离,到底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悄悄的将腿下的圆凳往男人身边移了移,企图离他更近些。

她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她这行为不仅被陈许看到,也被萧冕无意间收入眼底。

他眸间蕴了抹浅淡的光,忽的发现女子的眉宇间多了丝坚毅和从容,沉默了少顷:“明日上午,本王便遣人将你送回镇国公府。”

陆轻竹抿了抿唇,葱指将额前的碎发撩至耳侧,试图揭过这个话题,可男人的眸光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紧紧锁住她,仿佛她只要敢逃脱这个问题,就会立刻步步紧逼。

她叹了口气,纤长细密的羽睫轻刷着眼下,柔情似水的双眸泛着些许波澜凝视着萧冕。

“容王,我暂时不能离开南苑。”小脸上泛出几抹愁绪来,弯弯的柳眉蹙了蹙,“容王还没有听我的解释,怎能如此武断的将我送走?”

但陆轻竹不知晓的是,此时这个无情的男人对她来此的理由漠不关心,见她似要喋喋不休,淡淡的打断了她:“没有陛下的旨意,颤闯南苑可是重罪。”

他紧紧盯着她,话语无情,面容冷清如水,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当作刺客送入狱中。

她如此辛苦的进了南苑,怎可就如此的回去。

她想到了那日在御花园中二人缠绵炙热的亲吻,而如今他这副恨不得将她推至九霄云外的样子,让她不由没好气道:“容王好生赖皮。”

赖皮?

有人骂他无情,有人说他武断,上午那位楚国公主讽他目无尊长,却独独无人说他赖皮。

萧冕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词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但念及她的哥哥,萧冕原谅了她的出言不逊,只是转了眸不再看她,沉声道:“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明日一早,本王依旧会派人送你回去。”

男人的这番姿态让陆轻竹心口一堵,更加明晰了自己爱慕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对于在乎之人如殷千雪那般会事无巨细处处体贴,对于无关之人,连眼神都不会多余,甚至别人嘲讽他,他都视若无睹,直将人气的升天。

她喜欢上了一个很难搞的男人。

陆轻竹心中想着,还欲张嘴多说几句,男人沉冷的眸立刻扫了过来,含了几抹警告和威严:“食不言,寝不语,难道镇国公府没教过你吗?”

当即又被他的话一梗,她头本来就痛,这下子额角更是青筋直冒,连指尖都颤抖着。

膳堂内气氛诡异,陈许垂着头颅,谁都不敢乱看。

二人用膳姿态都极为优雅,萧冕沉默不语,从他的神色根本看不出味道的好坏。

此时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身侧,陆轻竹全然做不到忽视他,不敢去看他,只能去注意萧冕的筷子,观察他的喜好,发现他几乎每道菜都要雨露均沾,但在一道极清淡的菜肴前还是多停留了几次。

她垂下眸子,不由对这道菜肴多了丝好奇,忍不住捻了少许,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也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不动声色间,她将那盘菜往萧冕面前挪了挪。

完全是下意识之举,做完之后她立刻就后悔了,低着头颅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心下一阵乱跳,懊恼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够端庄,明明有奉膳丫鬟在,她抢别人的活干什么呢。


小手慢慢撑起,却在下一刻,被胸口的剧痛怔的一个激灵,眉毛失神的扬了扬,放弃了起身的打算。

素梅赶紧扶着她躺下,满面关心之色:“姑娘如今还不可起身,纪大夫的意思是,您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天呢。”

陆轻竹点点头,她读过医书,也是知晓这些的,只是每次醒来都会晃神,忘记自己身受重伤的事实。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如今才第一天,还是得尽快适应,让自己少吃点苦头才是。

“将军还在等您用膳呢。”素梅舀了一小勺水递至女子的嘴边,给她润了润唇,女子嘴唇几乎皲裂,灼红一片,纪大夫说这是内火亢盛,伤口有些发炎的征兆。

看着女子恍恍惚惚却乖巧至极的模样,不知为何,素梅的心软成一片。

摸了摸女子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依旧还在冒汗,素梅抿了抿唇,叹了口气。

她到底不好说什么女儿家还是要以自己为重这般的话,毕竟这女子救的人可是她的主子,若是换成她,她也会如女子这般做的。

看陆轻竹没有回应,素梅又重复了一遍:“姑娘醒了,奴婢这就去唤将军过来。”

却被女子沙沙的声音叫住。

素梅缓缓回头。

陆轻竹摇摇头,疲累的扬了扬唇:

“不必了,我如今这番模样,也吃不进食物,将军日理万机,案牍劳形,不必打扰他,若是因为我而让将军没了胃口,就是轻竹的错了。”

还有一番话,陆轻竹没有说。

她醒来之时,突然心烦意乱,心跳的仿佛要从胸膛里崩出来,这般心慌于她而言十分罕见,所以,她莫名的不是很想见他。

这是第一次,她有如此强烈抗拒他的感觉。

即便陆轻竹如此说,素梅还是将此事禀告了萧冕。

素梅回房后,欣喜不已:“将军说姑娘不必多想,晚一点他会过来。”

可萧冕晚间没有来。

陆轻竹无暇思考其他,因为她半夜再次发热,折腾到天光微亮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睁眼再次见到折枝梅花纹床帐时,她胸口闷的发堵。

“素梅。”

素梅听到这声轻唤急忙跑了过来,瞥到女子嘴唇微垂,眸中凝着苦闷之色,顿时惊诧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伤口比起第一日的阴痛如今是赤裸裸的干疼,可是比这更难受的,便是囚于这小小的屋子里,抬头四望,除了死寂,没有其他。

“素梅,我想出去看看。”

素梅忙摇头:“姑娘,纪大夫说您得在床上躺三天才行。”

陆轻竹抿抿唇,她平日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子,可今日她胸口沉闷,忧心如焚,实在待不下去了:“素梅,不知为何,我心上难受,想出去透透气,可否通融通融呢?”

“这,”素梅想了想,为难的摇摇头:“姑娘,这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今日奴婢若是带您出去了,让将军知晓,奴婢会受罚的。”

既晓之以情,又动之以理,生怕陆轻竹不顾身体,一意孤行。

闻言,女子闷闷的垂着脑袋。

她好想镇国公府,好想哥哥,娘亲,父亲,秋水……

心头那股烦乱愈来愈盛,从昨晚开始,那道情绪便萦绕不散,她不知晓原因,全无头绪。

她头一次这般不管不顾起来,只因心头那股莫名之火。小手慢慢撑在塌上,半边身子都被支起,素梅在一旁急的手足无措,又是想将这姑娘压在床上别让她折腾,又怕碰到了她的伤口,实在是左右为难,最后干脆是双眸一闭,咬了咬牙,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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