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云辉韩雪莹的其他类型小说《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六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云辉不以为然地说道:“倒也未必,只是三楼而已。”“三楼已经很高了!”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偶,递给景云辉,说道:“这是你的吧,还给你!”看到女孩拿出来的这个小布偶,景云辉脸色顿是一变。他呆呆地接过小布偶,低头细看。小布偶很小,还没有掌心大,像是个钥匙配饰。它是个小熊模样,特别的是,小熊头顶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小白帽!景云辉对这个戴着白帽子的布偶,太熟悉了,刻骨铭心的熟悉。圣堂有个顶尖级的杀手,他有制作布偶的习惯,代号就叫‘小白帽’。他制作的布偶,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但每个小动物的头顶上,都会戴上一顶白帽子。他每次杀完人,会特意在现场留下这么一个小布偶。上一世,景云辉的家人,就是死在小白帽的手里。那是一场人为的车...
《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景云辉不以为然地说道:“倒也未必,只是三楼而已。”
“三楼已经很高了!”
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偶,递给景云辉,说道:“这是你的吧,还给你!”
看到女孩拿出来的这个小布偶,景云辉脸色顿是一变。
他呆呆地接过小布偶,低头细看。
小布偶很小,还没有掌心大,像是个钥匙配饰。
它是个小熊模样,特别的是,小熊头顶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
小白帽!
景云辉对这个戴着白帽子的布偶,太熟悉了,刻骨铭心的熟悉。
圣堂有个顶尖级的杀手,他有制作布偶的习惯,代号就叫‘小白帽’。
他制作的布偶,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但每个小动物的头顶上,都会戴上一顶白帽子。
他每次杀完人,会特意在现场留下这么一个小布偶。
上一世,景云辉的家人,就是死在小白帽的手里。
那是一场人为的车祸,车祸现场,就留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布偶。
此时此刻,他再次见到这个熟悉的布偶,心里的震惊、愤怒、仇恨,溢于言表。
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得出来,这个小布偶制作得还比较粗糙,远没有上一世时那么精细。
由此可见,现在的小白帽,亦属于刚出道。
景云辉不动声色地问道:“韩……韩小姐……”
韩雪莹打断道:“咱俩同岁,你就叫我雪莹吧!”
“雪莹,这个布偶你在哪找到的?”
“在我家的客厅里。我想着,这肯定是你和那个通缉犯搏斗时掉落的!”
在韩雪莹想来,这么可爱的小布偶,怎么看也不可能属于高格那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
景云辉表面上风轻云淡地哦了一声,实则心里已然是波涛汹涌,天翻地覆。
这是高格掉落的!
可是,高格身上又怎么会有小白帽的信物?
这只能说明,他二人认识。
那么,高格袭击韩雪莹这件事就很不简单了,不可能是高格的随机行凶,而是他受到小白帽的指使,目标明确的蓄意谋杀。
可小白帽又为何要对韩雪莹这么一个小姑娘下毒手?
这恐怕是针对韩雪莹的父亲,江州省省委书记,韩江!
难道,早在九八年的时候,就已经有圣堂组织了?
景云辉倒吸口凉气,突然有不寒而栗之感。
可惜高格已经死了,不然,肯定能从高格口中得知小白帽,乃至圣堂组织的信息。
此时,景云辉深感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要留活口呢!
看景云辉脸色变换不定,韩雪莹好奇地问道:“景……云辉,我可以叫你云辉吗?”
“当然可以。”
“云辉,这个布偶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是。”
何止是重要,简直是刻骨铭心,化成灰都能认识!
每一次看到白帽布偶,家人惨死的情景,就会在他脑中清晰浮现出来。
景云辉脸上还是乐呵呵的,但目光幽深得仿佛一座古潭,下垂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头,恨不得把布偶捏成齑粉。
“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她一定是女生吧?是她亲手为你做的?”
景云辉笑了笑,泛白的拳头慢慢张开,他故意岔开话题,问道:“雪莹,你怎么不在省会上学,而是来了滨海?”
韩雪莹笑盈盈地说道:“我喜欢滨海的气候,夏天不太热,冬天又不太冷。对了,你高考志愿填报的哪里?”
“滨海警察学院。”
“太好了,我们还是在一个城市里,以后可以相互照顾!咱俩交换下联系方式吧!”
景云辉伸出两根手指。
见状,一旁的王庆虎心头一震,暗暗咧嘴,不是说好了一万块的嘛!怎么又涨价到两万了?
“两万?小景,你这胃口可够大的!”
景云辉耸耸肩,说道:“东江省,距离咱们滨海市,两千多公里,我们运送的又是貂皮这种高档货,随时可能遭遇到打劫,一趟跑下来,两万块的押运费,真的不算多。”
陈永乐正要说话,景云辉继续道:“另外,我和老二还可以向陈总做个保证,如果押运途中,一切正常,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中途真出了意外,导致陈总货物受损,一切损失,由我和老二负责赔偿!”
陈永乐难以置信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好半晌,他笑问道:“小景,你和王庆虎有这么多的钱吗?”
景云辉说道:“我们可以留在陈总工厂里打工,什么时候把损失还清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此话当真?”
“我们可以签合同!”
“行!就两万!我全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陈永乐最终拍板钉钉,接受景云辉的条件,给出两万块的押运费。
至于景云辉和王庆虎用这两万的押运费,雇佣多少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陈永乐不关心,也不参与。
陈永乐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捆百元钞票,向桌子上一拍,说道:“这是订金,另外的一万,等你们回来,再给你们。”
“没问题。”
景云辉毫不客气地拿起钞票,随手扔给王庆虎。
而后,他禁不住好奇地问道:“陈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南方的貂皮质量,可远不如咱们北方的貂皮。”
陈永乐点点头,说道:“是啊!北方天冷,貂皮的毛更密实,也更有光泽。”
“那陈总为什么还舍近求远,要去南方订货?”
陈永乐苦笑道:“我在北方不是订不到货嘛!现在是买貂儿的人多,养貂儿的人少!”
景云辉闻言,心思顿时一动。
养貂!
这倒是个不错的生财之道。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有了主意。
他状似随意地问道:“养貂很难吗?”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得有技术,二得有本钱。光是本钱这一点,就让绝大多数人跨不过门槛了!”
相对来说,南方的改革开放更早,也更完善,已经出现一大批先富起来的人,与之相比,北方要落后许多。
别过陈永乐,出了工厂,王庆虎再忍不住,冲着景云辉挑起大拇指,喜笑颜开地说道:“老景,我让你来就对了!两万块啊!你竟然真给谈下来了,牛逼!”
看着乐得合不拢嘴的王庆虎,景云辉不满地说道:“别露出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万块啊!那可是两万块啊!你不激动吗?”
景云辉突然想起了王庆虎的家庭。
王庆虎虽然是滨海本地的城里人,但家里的情况却是一言难尽。
父亲早亡,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
王庆虎上面还有个大哥,叫王庆龙。
好不容易等王庆龙、王庆虎都长大成人了,王母又突患精神疾病,整天疯疯傻傻的。
家里面,可谓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王庆虎早早的辍学,在外面瞎混,打架斗殴。
并非他天生坏种,而是家里就这样的条件。
景云辉说道:“等我们从东江省回来,你就带你妈去医院看看,或许能治好呢!”
王庆虎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下头,应道:“嗯!”
别看王庆虎在外面挺浑的,但对王母,可是孝顺的没话说。
铛啷啷——
随着刺耳的铁器碰撞声,青龙偃月刀砸在砍刀的刀身上,炸出一团火星子,黄毛青年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刺痛,身子后仰,连连后退。
也就退出三四步,他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景云辉得理不饶人,紧接着又是一刀劈砍下去,依旧是直取黄毛青年的脑袋。
看他的狠劲,大有不把黄毛青年的脑袋劈开,不罢休的的架势。
黄毛青年再次发出尖叫,这回他双手持刀,向上招架。
铛啷啷——
震耳欲聋的金鸣声再次乍响。
黄毛青年手里的大砍刀,被势大力沉的青龙偃月刀硬生生震落在地,青龙偃月刀去势不减,只不过刀口稍微偏了一点,没有砍中黄毛青年的脑袋,而是砍在他的左肩上。
“啊——”
黄毛青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倒在地上,疼着左右翻滚,只见他的左肩肩头,血流如注。
此情此景,别说陈立和王庆虎都看傻了眼,其余的那些青年也都惊呆了,人们一个个瞪大双眼,目瞪口呆地看着景云辉。
他们不是没见过狠人,但还真没见过这么狠的。
竟然用青龙偃月刀砍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景云辉砍伤黄毛青年后,便不再理他,拖着长长的青龙偃月刀,直奔其余的青年冲去。
刀刃摩擦地面的石子,哒哒作响。
见景云辉拖着大刀,奔自己来了,一名青年壮着胆子迎过去,向景云辉砍出一刀。
景云辉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硬着对方的砍刀,将青龙偃月刀抡了出去。
当啷!
嗖——
双刀碰撞,对面青年手里的砍刀,直接磕飞了出去。
那青年吓得‘妈呀’一声,哪里还敢再战,调头就跑。
他一跑,其余的几个青年也是作鸟兽散,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几名青年,仓惶如丧家之犬,只眨眼工夫,便消失在路边的密林当中。
景云辉收回视线,看向还在地上哀嚎痛叫的黄毛青年,用偃月刀的刀背,拍拍他的脑袋,说道:“别叫了,你的兄弟都跑路了,现在还叫给谁听?”
黄毛青年一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奋力抬起头,向四周看看,可不是嘛,自己的同伴们,业已跑的一个不剩。
“这群不讲义气的畜生!”
黄毛青年疼得龇牙咧嘴,满脑门子的汗珠子。
他怒视着景云辉,大声吼道:“老子栽了,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说着话,他把眼睛一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景云辉懒得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又把手机高举过头顶,一样,没信号。
他揣起手机,看向陈立,问道:“陈哥,这里没信号,车子你能修吗?”
“能能能!”
陈立连连点头,此时,他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景云辉挑起大拇指,赞道:“小景啊,可真有你的,没想到,你年纪不大,身手这么厉害,力气还这么大!”
景云辉耸了耸肩,说道:“不是我力气大,是这把刀够沉够重,一般人想硬扛,还真扛不住!”
说着话,他把青龙月牙刀扔给王庆虎。
后者急忙接住。
他咧嘴笑道:“陈哥,我这兄弟不一般吧!”
说着话,王庆虎把自己的脑袋伸到陈立面前,指着后脑勺,显摆道:“陈哥,看到没,这道口子,就是这小子砸的!”
“小景确实不一般!就是下手狠了点……”
陈立有感而发。
看景云辉打架的虎劲,陈立还真担心他以后再打架时,把人给打死。
景云辉走到黄毛青年近前,蹲下,问道:“叫啥名?”
上一世,王庆虎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走上贩毒这条不归路。
后来事发,他企图逃走,在火车站被大批警察堵住。
当时他走投无路,便劫持一名孕妇做人质,结果被警察当场击毙。
他死的那年,景云辉还在监狱里,后来他出狱才知道的此事。
看着一脸不太聪明的王庆虎,景云辉心里五味杂陈。
上一世他的入狱,整整十年的苦窑,王庆虎就是导火索。
但真的能怪王庆虎吗?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蠢太笨,被陈继尧利用。
他说道:“二驴子。”
“啊?”
“以后,有样东西,你绝对不能碰。”
“啥啊?”
“毒品。”
“……”王庆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景云辉,说道:“老景,我又不吸毒,我碰毒品那玩意干啥?再说了,那玩意可是高档货,一般人还吸不起呢!”
景云辉瞪了他一眼,狠声说道:“不管你是吸毒,还是买毒、卖毒,一旦让我知道,我就把你揪到王姨跟前,打死你!”
看着景云辉阴恻恻的冰冷眼神,王庆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上面还缠着纱布呢,那就是景云辉给他开的瓢。
“我……我我肯定不会碰那玩意啊!我还得照顾我妈呢!”
“王姨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前两天,附近又有几个小崽子向我家扔石头,没被我撞见,我要是遇到,非干死他们不可!”
神经病人,都受歧视。
尤其是小孩子,成群结队的跟在后面嘲笑、扔石头。
景云辉拍拍王庆虎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人的命。
景云辉回往医院,王庆虎不回去了,他要回家。
临分开前,他恍然想到什么,问道:“老景,我用不用再找俩哥们?”
景云辉耸耸肩,顺手把王庆虎口袋里的一万块拿走,说道:“这钱先放我这保管。两万块钱,咱俩一人一万,你要是觉得钱多,想多找几个人分,我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我的这份,我是不会分出去的。”
王庆虎眼巴巴看着景云辉把钞票揣进口袋里,吞口唾沫,嘟囔道:“傻逼才会觉得钱多呢!那……这一趟,就咱俩?”
“够了。”
“行!你说够了就行,你脑瓜子聪明,我听你的!”
景云辉笑了笑,转身离去,向后面挥挥手,说道:“走了。”
“出发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
景云辉回到医院,看到走廊里站着两名穿着夹克衫的汉子,其貌不扬,但眼神十分犀利。
发现景云辉走过来,两名汉子状似随意地看着他,但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
景云辉目不斜视,走到自己的病房,推门而入。
直至他走到病房里面,还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是特勤吗?
景云辉点点头,看来韩江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专门找来特勤人员,负责保护韩雪莹的安全。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过与杀手、黑帮不同,他们身上虽有煞气,但也带着一股正气。
景云辉拿出手机,给家里打去电话。
他家在马店村,九八年这个时候,村里还十分落后,家里也没有电话,他要和家里通话,得先把电话打到村委会,再由村委会用大喇叭去喊人。
接电话的是村支书,和景云辉的爷爷同辈,简单寒暄几句,村支书喊景云辉的家里人过来接电话。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话筒里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是云辉吗?”
高越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小景!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高越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放在桌案上,推到景云辉面前,说道:“这个人,你认识吧?”
景云辉低头一看,眼眸顿时一闪。
这不是黄毛吗?
那个被自己砍伤的劫匪!
他点点头,说道:“认识啊!还是我亲手把他送进派出所里的!”
高越说道:“他叫陆青松,盘城人,陆青松有个老大,名叫金鑫,绰号三金子,而金鑫的上面,还有个老板……这个与你无关,我只需要你能通过陆青松,找到金鑫。”
景云辉正要说话,张栋看了高越一眼,略带不满地说道:“高支,既然要用小景,就该把话说清楚,也该把任务的危险性都交代清楚!”
张栋看向景云辉,正色道:“小景,金鑫的老板,我们只知道他的绰号,叫六指,本名叫什么,我们还没有查到。六指是个毒贩子,金鑫则是六指的心腹,两人都是亡命之徒。
“盘城为了打掉以六指为首的贩毒集团,曾派出两名化装侦查员,打入六指集团的内部。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前天,盘城警方突然发现一名侦查员的尸体,而另一名侦查员同志,直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也联系不上。
“盘城警方怀疑,是盘城警队的内部出了问题,有人偷偷向毒贩走漏了风声,所以,高支这才来找我们滨海警方帮忙。
“恰巧这个时候,我们发现金鑫的一名手下正关押的看守所,而你,还和这个人有些关联,我们经过商议,觉得由你去接近陆青松最为合适。”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完,张栋也长吁了口气。
市局长顾平安也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小景,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很可能要直面毒贩,你虽然已经被警校录取,但你毕竟还不是警察,你可以拒绝这次的任务。”
高越闻言急了,正要说话,顾平安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小高,小景还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这么危险又困难的任务,本就不给交给他去执行!”
高越又何尝不懂,不明白?他是实在没办法了。老李已经殉职,小周则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现在他已经不求别的了,只求赶紧把小周找到。
可六指、金鑫这群毒贩子,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们警方找遍了盘城,愣是没查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现在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陆青松身上。
而和陆青松能有点关联的,也只有景云辉了。
最最关键的一点是,盘城警方内部极有可能出了问题,在没查清楚之前,盘城警方不可能再派出化装侦查员去执行卧底任务。
景云辉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六指、三金子,这些绰号,他在上一世还真没听说过。
他问道:“高支,那位警察同志是怎么死的?”
“被扭断了脖子。”
“有照片吗?”
“你真的要看?”看死者的照片,可需要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景云辉点头道:“我需要了解清楚情况。”
高越深吸口气,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档案袋,打开,抽出一沓照片,递给景云辉。
景云辉接过来,一张张的细看。
死者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躺在荒草地里,脑袋歪着,脖子不自然地扭曲。
除此之外,死者的身上没有其它的伤势。
显然,他是被人一击致命。
他在听。
听外面有没有动静。
也在听,被他跟踪的那个女孩,上的是几楼,开的是哪扇门。
咣当!
楼道里传来关门声。
三楼左手边的门。
301室。
高格立刻判断出女孩家的具体位置。
这时候,如果有人站在上帝视角,便会看到诡异的一幕。
单元门的外面,站着一个人,而单元门的里面,也站着一个人。
两人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不动,不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微弱的听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高格先动了,他一步步的走上台阶。
听着单元门内终于传出的低微脚步声,站在门外的景云辉,缓缓地揉戳着手指头。
高格不仅谨慎,而且反侦察能力极强,换成一般人,没准真就着了他的道。
他重新拿起手机,低声说道:“高格进了十一号楼,三单元,具体是哪个房间,我现在还判断不出来。”
报警中心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景云辉同志,你不要再跟踪犯罪嫌疑人,太危险,我再说一遍,你不要再跟着他……”
不等对方说完话,景云辉已果断挂断电话。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单元门。
他的脚步,比高格还要轻。
他只走到一楼,便听到头顶的三楼传来敲门声。
“谁啊?”
“我是你家楼下的住户,下午我家厨房的棚顶就开始漏水,找你家,你家一直没人,又不知道你的电话,你赶紧开门,看看你家什么毛病,到底哪里漏水了!”
刚进家门的韩雪莹,都被对方说懵了。
自家漏水,把楼下给淹了?可是并未看到哪里漏水啊!
她说道:“我家也没漏水啊!”
“可能是埋在墙里的下水管漏了,得赶紧找到漏水点,我已经给维修师傅打电话了,人马上到,你赶快开门!”
对方的语气太急切,韩雪莹一时间也有些发懵,便伸手打开的房门。
也就在她开门的瞬间,门外的高格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你……”
韩雪莹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她的嘴巴便被高格单手捂住,紧接着,他回手把房门关上。
“呜呜呜——”
韩雪莹意识到危险,拼命的挣扎,可是她的力气,与身材魁梧的高格相比,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高格只微微用力,便把她摁在地上,快速从口袋里掏出布条,先是死死勒住韩雪莹的嘴巴,接着,又把她的手脚捆绑住。
成功制住韩雪莹,高格松口气。
他快速扫视一圈,然后直奔厨房的冰箱而去,打开门,看到里面有蛋糕、牛奶之类的吃食,拿出来,直接上手,大把大把的将蛋糕向嘴巴里塞。
吃噎了,便吨吨吨的狂灌牛奶。
看他这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活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饿死鬼托生。
事实上,他已有两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自打他的通缉令被警方发出来,他就一直东躲西藏。
把一整块蛋糕和一大桶牛奶吃完,高格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扭头看向被他捆绑起来的韩雪莹,走上前去,扒拉开她凌乱的头发。
韩雪莹娇美的五官露出来,让高格有眼前一亮之感。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
现在他吃饱喝足,歪心思也随之生出。
他从后腰抽出一把蒙古剔,在韩雪莹面前晃了晃,而后他一挥手,把捆绑住韩雪莹双脚的布条割断。
高格将韩雪莹从地上拽起,阴恻恻地说道:“你别乱动,也别想逃走,不然我捅死你!”
“哼!”
“你爱说不说。”
景云辉可没有好脾气,直接把黄毛青年的裤腿撕开,狠狠扯下一条。
黄毛青年的脸色更白了,另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下体,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我想干你!”
“操!”
“把手拿开!”
景云辉拍了黄毛青年的肩头一巴掌。
黄毛青年疼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捂住伤口的那只手,也垂落下去。
景云辉拿着布条,用力勒住伤口,黄毛青年嗷嗷嗷的叫个不停。
“别叫了!就他妈破了点皮,我又没下狠手,你嚎什么嚎?”
黄毛青年缩了缩脖子,人已不敢再乱动,咬牙挺着,等景云辉帮他包扎完伤口,黄毛青年长长吁了口气。
他先是看看肩头的伤口,再看看景云辉,小声嘟囔道:“你人还怪好的呢!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你妈!”
景云辉一巴掌拍在黄毛青年的脑袋上,说道:“一会送你去警察局,你可以问问警察蜀黍,他们放不放你走。”
“不是,兄弟,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要把我送局子里?”
景云辉不再理他,站起身,给陈立打下手,帮他一起换轮胎。
修好车子,他们继续前行。
下午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盘城。
看到路边有派出所,陈立直接把车子开了过去。
众人下了车,顺便也把负伤的黄毛青年拽了下来。
走进派出所,他们立刻惊动了两名值班的民警。
两名民警快步上前,看到一身血迹的黄毛青年,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陈立立刻说道:“两位警官,这人拦路抢劫,被我们打伤了!”
“抢劫?”
两名民警再次看向黄毛青年。
黄毛青年这时候彻底没了嚣张气焰,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一副鹌鹑样。
民警见状,立刻拿出手铐,先给黄毛戴上。
黄毛疼得直咧嘴,“轻点、轻点!大哥,没看到我受伤了嘛!”
很快,派出所的所长从里面走出来,向景云辉三人了解具体的情况。
弄清楚事情的经过,所长颇感惊讶地看向景云辉。
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一个人竟然能打跑一群持刀抢劫的劫匪,还逮住一个,着实是不简单啊!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景云辉。”
“还在上学?”
“刚参加完高考。”
“有没有兴趣做警察啊?”
“我高考志愿报的就是警察学院。”
所长眼睛一亮,立刻问道:“是哪里的警察学院?”
“滨海市。”
“你是滨海人?”
“是,我家在滨海市下辖的马店村。”
“哦。”所长闻言大失所望,暗道一声可惜。
警察学院的毕业生,一般都会分配回原籍所在地。
派出所的民警又检查了景云辉携带的‘武器’。
一把青龙偃月刀,一把丈八蛇矛,还有一把龙胆亮银枪。
这三件武器,个个都是大家伙,无论是砍在人身上,还是扎在人身上,都能要人命。
但又不能说这三把武器属于管制刀具,只能说,景云辉连选择武器都充满了睿智。
景云辉三人配合警察做完笔录。
陈立满脸堆笑地问道:“警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民警看向所长。
所长拿起他们的笔录瞧了瞧,感觉没什么问题,说道:“现在你们就可以走了,如果还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
陈立立马接话道:“我们肯定配合!”
所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又看向景云辉,笑道:“小景,欢迎以后来盘城游玩。”
“一定!”
离开派出所,三人上了车,陈立和王庆虎不约而同地长吁口气。
他话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把车内三人都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大解放的车身也为之一震。
王庆虎变色,连忙问道:“陈哥,怎么回事?”
“好像是爆胎了。”
陈立急忙停下车,皱着眉头说道:“我下去看看。”
他推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跳出去。
景云辉和王庆虎也双双下了车,跟在陈立的后面。
只见大解放的左前轮上,扎着好几个三角铁,轮胎已经完全干瘪下去。
回头看,道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显然,是有人把故意把三角铁放在水坑里,只要有汽车压过水坑,必然爆胎。
陈立禁不住咒骂一声,嘟囔道:“谁他妈这么损!”
他话音刚落,路边的树林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一行六七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些青年,高矮胖瘦不一,长的也是歪瓜裂枣,不过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
为首的青年,二十出头,满脑袋的黄毛,上身穿着皮坎肩,下面肥大的裤子,左臂纹着龙,右臂纹着虎,这副形象,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非主流。
黄毛青年歪着脑袋,斜眼打量景云辉三人一番,嘴角上扬,随意地甩了甩手里的砍刀,向大解放努努嘴,问道:“车上拉的什么?”
陈立见多识广,看对方这副架势,立刻意识到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脸上没笑硬挤出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向前递出,说道:“小兄弟,来来来,抽支烟!”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我问你,车上拉的是什么?”黄毛青年目光凶狠地看着陈立。
陈立赔笑着说道:“我们是服装厂的,车上都是我们在南方进的布料。”
“打开让我看看!”黄毛青年扬着下巴说道。
陈立眉头紧锁,站在原地没动。
黄毛青年猛的跨前一步,怒斥道:“操你妈的,我让你打开车厢,给我看看!你他妈耳聋了?”
站在黄毛青年身后的六人,齐齐上前,准备要对陈立动手。
面对这些持刀的青年,即便是景云辉也忌惮两分。
如果是在满世界都是摄像头的时代,就算有人持刀,对方也很可能是在吓唬人。
可现在是九十年代,是新老社会体系交替,发展最快也最混乱的时代。
二十左右岁的毛头小伙子,血气方刚,做事不计后果,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持刀砍人,砍断胳膊、砍断腿,甚至把人活活砍死,也是时有发生的事。
陈立脸色惨白,忍不住连连后退。
王庆虎也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脸色凝重。
这时候,景云辉站了出来,他向几名青年摆摆手,说道:“我开!你们不就是像看车厢里的货吗?我帮你们打开!”
黄毛青年哼笑出声,说道:“还是你小子上道!快点!”
景云辉快步走到车尾,把车厢门快速打开。
黄毛青年率先凑上前来,想看看车厢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还没看清楚呢,景云辉突然从车厢的一角抽出一把长长的大刀。
没有多一句的废话,他抡起青龙偃月刀,对准黄毛青年的脑袋,一刀劈砍下去。
嗡!
虽然景云辉准备的这把青龙偃月刀是假的,仿品,但也有十好几斤重,一刀砍下,破风声听着都吓人。
黄毛青年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叫出声,两人的距离太近,此时他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中的砍刀向上横起,招架劈过来的青龙偃月刀。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景云辉在刺耳的嚎叫声中幽幽转醒。
他正躺在沙发上,四周光线昏暗。
一个短发的半寸青年正拿着麦克风,看着播放的MV死命的嚎叫。
张宁?
看到短发青年,景云辉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宁怎么变得这么年轻,好像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景云辉感觉脑袋一阵阵的疼痛。
他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
“辉哥,你醒了?”
“辉哥才喝几瓶就醉倒了!”
张宁,还有另外几名青年,看到景云辉坐起,纷纷凑了过来。
景云辉看着众人,都认识。
可是不仅张宁变年轻了,其他人也都年轻了二三十岁,好像时光倒流,大家一下子回到少年时代。
“辉哥,你那一酒瓶子可真够猛的!”
张宁冲着景云辉挑起大拇指。
“我那一酒瓶子?”景云辉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张宁笑道:“辉哥,你真喝多了!就是你砸二驴子的那一酒瓶子啊!一下子就把他砸趴下了!”
二驴子……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今天几号?”
“十三号啊!”
“几几年的十三号?”
“辉哥……”
“几几年?”
“九……九八年啊!”
九八年?
二十五年前?
景云辉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不确定,自己是喝多了在做梦,还是真的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辉哥,你没事吧?”张宁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景云辉摇摇头,不留痕迹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好疼!
不是做梦!
自己真的重生了!
九八年,六月十三号。
高考后的第四天,这也是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一天。
这一天,他帮陈继尧打架,给陈继尧的死对头二驴子脑袋开了瓢。
其实伤口并不大,也就七八厘米的样子,在医院缝了十几针。
不过第二天,省里突然下文,展开全省严打。
很不幸,景云辉参与的这桩打架事件,就被划入严打案件中。
二驴子的伤口只有八厘米,可以被认定为轻微伤,也可以被认定为轻伤。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造成轻微伤,只会受到行政处罚,连案底都不会留下。
而轻伤,则是要判刑的。
因为是在严打期间,一切从严,二驴子的伤势就被划为轻伤。
而景云辉的伤人,则被认定为情节恶劣,他也因此被判了十年。
要知道他的高考成绩是五百九十分,已经考上一本。
结果,十年的刑期,把这一切都毁了。
十年后,他刑满释放,他的女朋友毫不意外,已经和别人结了婚。
可笑的是,她结婚的对象,就是陈继尧。
那个与景云辉称兄道弟的富二代,好兄弟。
在景云辉受审期间,他才知道,原来是六月十三号这天晚上,省委书记的千金韩雪莹,在家里遭遇抢劫。
因为她抵抗激烈,导致歹徒红了眼,用刀刺死了她。
据说足足刺了二十多刀,现场惨不忍睹。
省委书记悲痛交加,这才下令,全省展开严打行动。
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回来,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当前最最紧要的一件事,就是救下省委书记的千金,韩雪莹。
他记得很清楚,韩雪莹的家在滨海理工大学附近的学苑小区,她也是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大一的学生。
景云辉腾的站起身。
众人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景云辉问道:“陈继尧和胡婷呢?”
他忍不住嘟囔道:“你个傻逼!”
张栋一瞪眼睛,正要呵斥,哪知景云辉一本正经地接话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傻逼!”
噗!
王庆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景云辉这小子今天真是吃错药了吧!
王庆虎看看景云辉,再看看张栋,恍然大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景云辉,你是不是怕我去警局告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头上可是缝了十五针呢,这事,咱俩没完!”
景云辉仿佛没听到他的威胁,自顾自地说道:“陈继尧和胡婷搞到一起去了,昨天,我竟然还帮陈继尧出头,你说,我是不是傻逼。”
王庆虎呆愣愣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哈哈哈地仰面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疼,在床上直打滚。
半晌,他才勉强止住笑声,连连点头,说道:“这种事还真是陈继尧那小逼崽子能干出来的!哈哈哈!你……哈哈哈哈!”
看着狂笑不止的王庆虎,景云辉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王庆虎摆摆手,喘息着说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取笑你啊,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他妈也太搞笑了,哈哈哈!”
他两手揉着肚子,对张栋说道:“张支是吧,我……哈哈……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了,这小子比我惨,哈哈哈……”
直至景云辉走出王庆虎的病房,还能听到病房里传出的可恶笑声。
张栋还满怀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云辉啊,你还小,不懂感情,以后,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朋友。”
“……”
不管怎么样,景云辉的确是得到了王庆虎的谅解。
这个在上一世,害他十年牢狱之灾的大劫,就这么不可思议又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这时候,景云辉感觉一座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被掀掉,让他有如释重负,如获新生之感。
他重生了。
直到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重获新生。
不过,他的事并没有完。
他清晰记得,自己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圣堂!
一个势力庞大到不可想象,触角遍布社会各界,实力恐怖到令人绝望的神秘组织。
上一世,景云辉从监狱里出来,白手起家,足足奋斗十五年,已然成为滨海市黑道的无冕之王。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死在圣堂的手里。
这一世,他要换条跑道和圣堂斗。
警界、官场,就是他选定的跑道。
张栋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别过景云辉,急匆匆的离开医院。
景云辉回到自己的病房。
刚进来,他便看到一轮美丽的背影。
女孩站在窗台前,面朝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照映她身上。
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一层淡淡的光圈。
那一刻,女孩的身上,闪着光。
即使过去好多年,景云辉都能清晰记得这一幕。
听到背后的开门声,女孩转回头,看到景云辉,她笑靥如花地说道:“你回来了!”
景云辉点下头。
女孩主动走上前来,落落大方地说道:“我叫韩雪莹。”
景云辉与女孩握下手,说道:“景云辉。”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伯父伯母已经谢过我了。”
“他们感谢是他们的,我感谢是我的,不一样。”
景云辉笑了笑,问道:“你没事了吧?”
女孩说道:“没事了,就是脚踝有点痛。”
景云辉问道:“扭伤了吗?”
“你抓的。”
“……”景云辉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
女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和你开玩笑呢!昨晚如果不是你及时抓住我,我就得大头朝下的摔下去,即便不死,弄不好也会变成植物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