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摊了一地的手稿,患得患失。
“是我对不起你,嫁人后我恐怕没有办法写作了,这份半成品就留给你当个念想吧。”
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犹豫。
我便顺势添了一把火。
“虽然我没有什么名气,但好歹写了这么些年,这本书是很多大编辑点名要的,你找人写完整,价格合适就卖了吧,我只是遗憾不能亲手把这个故事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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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写的终归没有原作者有真情实感。
这个道理,他懂。
而且我话里话外都在透露,编辑要的,是我写的书。
这是人脉。
他咬牙变卖父母留下来的房产,我答应他和家人断绝关系。
我依靠上辈子的记忆,把曾经爆红的那本作品复刻了出来。
期间也任由严楚河拍了一页又一页的手稿。
陈安萌假模假样来看过我几次。
我埋头打字,她坐在一旁同严楚河挤眉弄眼。
他觑着我的眼色,时不时回应一下。
我实在受不了这恶心的氛围。
借口房东有事找就溜了出去。
父亲留下的家回不去,出租屋又留给了那对狗男女。
我漫无目的,来到婚介所。
一张薄纸飘过来,我伸手接住,是一张征婚启事。
唐秀柏。
我轻声念出纸上的名字,视线停留在最后一行的联系电话和地址。
很少有人会把缺点写在征婚启事上。
口不能言,那不就是哑巴。
在我印象深处,好像也见过一个不会说话的高冷少年。
他手机丢失,没钱回家,站在路边向过路人焦急地打着手语。
我在电视上学过一些,略懂他的意思。
递给他兜里仅剩的二十五元钱,连同一瓶未开封的水。
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