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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妇女全文+后续

羽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留守妇女》主角葛明祥喜云,是小说写手“羽冰”所写。精彩内容:喜云不过是农村千千万万里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也跟农村其它女人一样,就是结婚生娃伺候老公过日子,跟自己的父母一样。当时代的春风吹进农村,改革的大潮也让她成为农村留守妇女的一员时,她对自己过去的生活,还有婚姻感情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她心里少年时代对生活,对感情的向往,在岁月中也发生了变化。...

主角:葛明祥喜云   更新:2025-03-05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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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葛明祥喜云的现代都市小说《留守妇女全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羽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留守妇女》主角葛明祥喜云,是小说写手“羽冰”所写。精彩内容:喜云不过是农村千千万万里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也跟农村其它女人一样,就是结婚生娃伺候老公过日子,跟自己的父母一样。当时代的春风吹进农村,改革的大潮也让她成为农村留守妇女的一员时,她对自己过去的生活,还有婚姻感情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她心里少年时代对生活,对感情的向往,在岁月中也发生了变化。...

《留守妇女全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时候,粮油厂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任冲和李丽都是城镇户口,也没有地,也不会种地。
他们俩就是镇上第一批出去广东打工的人,是市里的劳务公司组织出去的,第一个厂是广东东莞的一个鞋厂,特别大,还是很正规的。主要是到了这里,如果运气好,真的会有机会爬上去。
到了厂子,任冲和李丽都是普通工人,也没有夫妻房,只有做到了车间的高管才有夫妻房。两个人就只能在各自的宿舍里,过着分居的夫妻生活。要是想那个了,星期天的时候,两人就去厂子-旁边的小河边,找一个僻静的林子里,带一块塑料布,亲热亲热。当然,有时候,任冲也会去李丽那住六八个人的宿舍,当宿舍里其他人不在的时候,他就会抓紧机会,把门反锁,把李丽按在床上,疯狂的倾诉着自己作为男人身体的需要。
两个人那时候,都感觉刺激又过瘾,好像偷情似的。李丽经常调笑:这要是在老家,我要被人骂偷人的女人,你到底是谁家的男人呀!
然后她这一说,又把任冲的激情挑起来了,他就坏笑道:我是你隔壁家的男人!你看我比你男人怎么样?然后李丽就咿呀咿呀像小猫一样叫起来,声音撩人的很。
到了后来,好多工友也知道了他俩是夫妻,有时候明知道他们在屋里,也等屋里没有声音了,在敲门进去。
那时候,去厂子里打工的,都是少女怀春,少年钟情的年代,都能理解。
那个时候,也是任冲和李丽感觉快乐和幸福的日子,虽然苦,虽然两人做爱也要偷偷摸摸的做,但是就是开心。
就这样过了半年,任冲就感觉李丽变了。李丽所在的车间是备料的,上司都是台湾人。李丽长得高挑漂亮,又有文化,那时候,读过初中的都算有文化。很快,她被上司台湾人李课长看中,让她当了备料组的组长,跟那些高管一样,每天不用拿碗去排队打饭了,去吃干部餐了。
就是食堂有专门的干部餐厅,每天四菜一汤,几个组长一桌,去了就直接吃。
刚开始升组长的时候,任冲和李丽都很开心。渐渐的,两个人都感觉到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边任冲还是成品车间的一个普通工人,男弱女强,任冲心里有落差。而李丽,出去的这一年,长见识了,加上自己组长的身份,经常跟那些台湾高管在一起,心也开始浮躁起来。
到后来,又给她们分了干部房,两个组长一间。李丽就从那八个人一间的宿舍搬到两个人一间的干部房去住了。
这个时候,任冲还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相信李丽就在搬到干部房不久后,每天晚上都去那个李课长的房间过夜,到后来,她干脆就把行李搬到李课长那屋去了。
李课长休假从台湾回来的时候,就会给她带来漂亮的衣服,零食,礼拜天开车带她去吃高档餐厅,逛街。
然后每晚上,李课长那肥硕的身体就压在李丽丰满诱人的裸体上,嘴巴跟猪一样的在她身上乱拱乱啃。李丽虽然讨厌,但是她想要的那些,只有用自己的身体让这个男人满足才能得到,她就忍了。
任冲完全蒙在鼓里,他以为李丽只是工作忙了,所以就没有时间跟他在一起了。直到有一天,他一个老乡告诉他:你老婆跟她们那个课长晚上在散步的时候,搂着腰呢,你心真大,还天天说你老婆好。
任冲怎么也不会想到李丽会出轨,会跟那个猪一样的课长睡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跟李丽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基础还是有的。
就这外面眼花缭乱的世界,就让李丽变了心,忘记了他们过去的那些虽没钱却快乐的日子。那一阵,任冲都感觉自己抑郁了,他一想到李丽每天晚上被课长压在身下,他就整晚睡不着觉。
李丽并不想跟任冲离婚,他们父母是同事,回家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任冲确实也是个不错的老公,除了没有那个台湾人有钱以外。
任冲提出了离婚,说为了给李丽留脸面,并不会告诉父母她跟台湾人之间的事情。李丽后悔了,说要不我们从头再来吧。
任冲摇摇头:回不去了。
他们俩悄无声的就回老家办了离婚,父母也没告诉,好在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财产分割。办完离婚之后,他们俩又回了广东,做样子给父母看,还是怕父母一时接受不了。
回广东后,任冲肯定是不会在那个厂子里待了,通过老乡介绍,就去了服装厂,这一干就是两年。而李丽,依然在那个鞋厂,还是那个备料组的组长。
李丽心想:既然男人没有了,那就专心搞钱吧。
一个月后,李丽和任冲的父母都知道了他们俩离婚的事情,这纸是包不住火的。任冲的妈妈气得高血压犯了,而李丽的父母都要跟李丽断绝关系了。
当任冲在枯燥无聊的打工生活中浑浑噩噩过了两年后,妈妈经常打电话叫他回家再找个人成家,他这才醒悟,自己不能老沉沦下去了,三十要立了。
他本来就很聪明,也有文化,不过是因为跟李丽之间这样的婚姻受到了挫折,没有醒悟,白白耽误了两年时间。现在,他要做起来,不仅是要做给李丽看,更是要做给自己,做给父母看:我任冲并不怂。
只是那条生产衣服的流水线设备,还是要点钱的,他手上也没有这么多钱,父母并不是太支持他开厂,风险太大了。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父母,用镇上自家的那套房子作抵押,向信用社贷款买设备,只等设备一到,就可以开工了。"


因为回来怕伤心,马德明这几年都怕回来,而且女儿一直到现在没原谅他,今年也上高中了,他就想着把女儿培养出来,就是把钱寄回来,也不让自己的妈告诉女儿。
马德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女儿马巧巧在读高中,寄宿,这几天也放假了,在家里。看到他回来,仿佛一个陌生人一样,马德明心里像针扎一样。
马德明的父母见到他回来,倒是很高兴。这个已经快四十岁的儿子这几年在外面打工,自从媳妇走了后,也不找别的女人,跟孙女的关系也不好,平时也就是过年才回来。
他们愁呀,儿子多大了,一个人都是父母的心病。村里很多人传言说马德明肯定有毛病,这么一个壮年男人,也不是没钱,因为他有手艺,在家里的时候日子就过得很好。
好多单身的,丧偶的,离婚的,都托人上门来说媒,都被马德明挡回去了。
但是儿子回来,他们还是很高兴的。之前只是打电话说是回来上班了,离家很近,这真的就是放三天假就回来了。
马德明去了老婆的坟头上,给她买了一点纸花,别的都没买。他把纸花放在墓碑那里,静静的站在老婆的坟头前,心里在跟老婆说:我回来了,是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我放不下你,总感觉对不起你,也没有别的女人。现在,我想要有个家了,我想你一定也不希望我孤独吧。
马德明一直知道自己的徒弟娟子对自己有情有义,但是娟子太年轻了。他要是娶了娟子,会被人说:看,这马德明,娶这么小的一个黄花闺女。很多人会为死去的老婆叹息的。
除了这层原因以外,他对娟子也就是师傅对徒弟的情谊。而艳子就不同了,他们有相同的身世,都是自己的另一半离开这个世界了。在这样一个相同的环境里,容易共情,更容易感知对方的不易。
所以,在厂子里这几个月,他亲眼看到艳子的成长,也特别为她高兴。那一天,也是借着酒劲就跟艳子上床了,要是平时,他还是没有艳子那么大胆的。
他欣赏艳子的性格,泼辣,敢说敢爱敢恨,也敢放下。在厂子里这些日子,他多少了解一些艳子跟二柱那些事情。这个世上,不管在哪里,从来不缺八卦的人。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跟艳子的事情一公开,徒弟娟子肯定是要走了,因为,她跟随他来,是要跟他有结果的。娟子以为时间一长,师傅这块石头迟早要被自己化开,但是她失望了,石头是化开了,但化开的人不是她。
她失望了,这个地方自己是待不下去了。趁着师傅回家,她此刻坐在办公室跟任冲抹眼泪,说是要离职走。
任冲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但是娟子一个大姑娘能跟随马师傅从广东来到这个乡镇,那决不可能只是为了工作,多半还有人的因素。
任冲也不知道怎么劝她,自己还是孤身一人,未来的感情问题还没有解决,他只有沉默。而且,他知道,马师傅既然对娟子无意,她走了也好。
在这里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情天天都很纠结,影响工作。她走了,艳子也培养起来了,可以接替她。娟子是外地人,最终总要回老家的,迟早要走,只要这里没有了她留念的人。
喜云做梦想不到,那个她不喜欢的表哥,其实来讲是明祥的表哥,还是远房的。这个元旦,居然从北京回来了,并且来她们家了。
当然,他首先是去的韩彩云那里,来看姑姑姑父的。对于这个把自己儿子带出去的亲戚,韩彩云自然是殷勤不已,中午去冯老板的超市,买了酒,猪头肉,还有花生米。
几杯酒下肚,韩彩云就问明祥咋没回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哎呀,姑,你儿子现在出息了,我把他带过去,他现在好了,自己当老板了,用不着我了。汪全的话语里尽是夹枪带。
哎呀,这哪能呀?他哪有这本事自己当老板呀,还不是得靠你!韩彩云很会说场面上的的话,葛大根只会一根一根的抽他那旱烟。
明祥本事可大了,回来你们就知道了,我去看看弟妹去。
吃完了饭,汪全就来到了喜云的屋里。喜云本来不喜欢他,就是他那个眼神老往自己身上瞅,看着就不正经。
但是来的都是客,何况汪全给孩子买了一些零食,他也是带明祥出去的亲戚,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表哥,来了。喜云正在洗衣服,赶紧站了起来。汪全看着喜云那一点没变样的身材,还有那白皙的脸蛋,心里恨道:好事尽他妈让明祥占尽了,那么多女人都心甘情愿让他上,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不仅漂亮,还贤惠,是自己那个黑脸婆完全比不上的。
明祥是自己当老板了,汪全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明祥是他带出来的,现在混得比他好,人心都是这样的,就怕你混得比我好,哪怕是亲戚。
虽然明祥出来单干,自己并没有跟他闹矛盾。但自己从前的好多客户都让明祥弄走了,虽然明祥说是那些客户主动找的他,他也没法推辞。而且明祥说:表哥,你既然带我出来,也就帮我一把,这些客户你就是分给我,也就是帮我了。
弄得汪全不好怎么回答,心里就隔应了,慢慢的他跟明祥就疏远了。今天,其实他是来给明祥添堵的,但是,他说了这些事情后,不是给明祥添堵,而是给喜云添堵了。
喜云呀,你们家明祥是真有本事呀。你看家里你把家,把孩子打理的这么好,也不像别的女人天天吃了去打麻将,有空还要去外面打工。明祥是有福呀,外面也有人伺候,有人洗衣服做饭暖脚呀。
不过,弟妹呀,你也别往心里去,有本事的男人呀,都这样,哈哈,过日子吗。"


夏天的晚上,葛家村的村东头一间瓦房里,喜云正在给大儿子洗澡,大儿子光着身子在澡盆里戏水。
她边说边给儿子用毛巾在身上搓:你看看,身上这么多泥,太脏了,一天到晚在外面疯玩,流多少汗!
给儿子哲哲洗完了澡,给他穿了一条小裤头,就把他领到了隔壁的爷爷奶奶那里,让哲哲跟爷爷奶奶睡,就把才三岁的小女儿倩倩领回来了,再给倩倩洗澡。
大儿子已经五岁多了,交给爷爷奶奶带着睡也可以了,加上是男孩,倒是挺省心。但是闺女小,白天自己下地干活,爷爷奶奶可以带,但晚上倩倩必须要跟妈妈睡。
倩倩看到喜云带着哥哥来了,高兴的奶声奶气:妈妈。然后扑了过来。奶奶韩彩云不过才五十多岁,很精明的一个婆婆,看着喜云来了:哎,你吃饭了没,没吃饭在我们这吃吧,给你留饭了。
哲哲是在奶奶家吃过饭了,才回自己家洗澡的。一直都是这样,在奶奶家吃完饭,就要回家洗澡,他也习惯了,自己家的钥匙放在哪他也知道,所以,韩彩云一般也不怎么管他,用她自己的话:男孩子,就是要皮一点好养。
爷爷葛大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抽着旱烟,吧嗒吧嗒,爷爷是个老实人,家里都是韩彩云说了算。
喜云说:我吃了,过来领倩倩。喜云跟婆婆是分开过的,当然也是分开吃的。不过孙子孙女在奶奶家吃喝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喜云知道,自己是媳妇,既然是分家了,就要注意分寸。而且,喜云确实不喜欢婆婆,她感觉婆婆太精明了,她不太喜欢精明的人。加上自己的老公葛明祥又去外地打工去了,她自己即使很累,也是自己做饭,哪怕只是煮一碗面条,也不愿意在婆婆这吃饭。
就在喜云走出门的那一刻,韩彩云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村里那个会计前天找你干什么了?喜云一听,明白婆婆的意思了,说:他就是来问明祥在外面干得怎么样,他跟明祥是同学,也想出去打工挣钱。
韩彩云喔了一声,喜云的心里的不快又增加了。
给倩倩洗完澡,哄睡了之后,昏暗的灯光下,喜云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用了一个大盆,洗去自己身上一身的疲惫和汗水。
喜云今年才三十岁,嫁给明祥的时候不到25岁,连着给明祥生了一男一女。村里同龄的男人都羡慕明祥,喜云漂亮,皮肤好,一点不像乡下女人,而且也不扎堆跟村里那些女人们说三道四,性格也温柔的很。
那几年,也是喜云过的很滋润的日子。两个人齐心协力,白天一起下地干活,天黑了一起回来,虽然累,虽然穷点,但是开心。晚上两人就在被窝里说话聊天,然后,明祥就会冷不丁的把喜云按倒,骑在她身上,坏笑:你说我要干什么?
喜云心里高兴,嘴上撒娇:讨厌,看你这德行。
明祥就说:你讨厌是不是就是想要,你说!你说你想要。
喜云就不好意思了,她不知道自己跟明祥是夫妻,怎么说这些还不好意思呢。
她越这样,明祥越喜欢逗她,直到两个人精疲力尽后,明祥瘫在床上,惬意的说:难怪村里的男人都羡慕我,你又漂亮,身上又软又香。尤其。。。。。。
明祥顿一顿故意不说话,喜云又问:尤其啥?
明祥坏笑起来,在她耳边说:村里男人都羡慕我娶了一个胸大的老婆。
接着,喜云就把明祥一顿乱捶,然后,明祥翻身又把喜云压在身下:我还治不了你了?然后就是床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有喜云轻声又销魂的呻吟声,明祥粗鲁的喘气声。两个人又不知疲倦的云雨了一番。
每一天,明祥都是喜笑颜开,村里的人见了他都打趣:你这每天晚上都让喜云喂饱了,这么高兴啊。
明祥也不吭声,呵呵一笑,算是回答了。
倒是喜云,那些男人一般在她面前不说荤段子,因为喜云除了明祥,一般不跟其他男人说话,见面也就是点个头而已。不像村里翠花,还有明枝她们,跟村里那些男人打成一片,荤话说的比男人还顺口。
越是这样,那些男人们就越羡慕明祥,越对喜云另眼相看,回家看到自己的老婆,黑皮肤又黑又糙,晚上抱在怀里竟还没有兴致。又禁不住自己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精力旺盛,只有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老婆狠狠的弄一顿,也不管不顾老婆在身子下面的大叫,完事了就沉沉的跟死猪一样的睡去,留下老婆来一句:跟猪一样。
喜云用毛巾搓着自己的身体,搓到胸前,她停了下来,黯然神伤。她茫然的用毛巾搓着自己高挺的两座山,想起了明祥,想起了明祥的那句话:村里的男人都羡慕我娶了个胸大的老婆。
而现在,明祥又离家半年了,这半年,她也没有享受明祥带给她作为女人的快乐,她一个人,白天要做农活还好,一到晚上,她就想起明祥,想起在床上他们俩打情骂俏那些快乐的日子。
喜云用毛巾搓着自己的身体,感觉身体燥热起来,她来回的摩挲着自己的胸,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味明祥的味道。
半天她回过神来,骂了一句自己,感觉躁的慌。她知道自己想男人了,身体的变化让她心里羞愧:喜云,你不要脸,明祥出去挣钱去了,他在外面出力流汗,你想啥呀!
喜云特别后悔的就是去年就同意明祥出去打工,说去打工,不过是去工地上干活。明祥又有手艺,是木工,听说木工在工地上工资很高。当明祥的表哥来跟明祥说你去吧,跟着我干,保证你很快有楼房了。
那时候,明祥家里的房子还很破,跟父母挤在一块就是三间瓦房,明祥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也出去打工去了,还没有结婚。"



喜云在这夏天闷热的夜晚,看着倩倩熟睡了,自己躺在倩倩的身边,看着女儿稚嫩的脸蛋,熟睡了还带着笑意,心里一阵心酸。

去年那个表哥汪全就来家里,巧言令色的叫明祥去给他帮忙,汪全自己现在在北京做了个小包工头,手下要有些自己的人,明祥有木工手艺,又是自己人,自然就想到了。

喜云死活不愿意,所以去年就没去成。但是今年年一过,明祥就怎么也不听喜云的了,说是要出去挣钱,在家死守那几亩地也发不了财,也盖不了楼房,也买不了车。主要是明祥看到汪全过年回来时手上戴的名表,还有脖子上的金项链,最打人眼睛的,是他开了一辆桑塔纳的车回来了。

明祥跟喜云说:你看我全哥,这才去北京几年呀,就混这样了。而且,现在北京那都开发呢,我这手艺绝对能挣上钱,我也要买汽车。

汽车,对每一个男人来讲,都是美好又遥远的梦,明祥也不例外。

喜云含着眼泪答应了,在走的前一天晚上,明祥狠狠的把喜云压在身下,一晚上就弄了喜云四次,好像不知疲倦似的。明祥正当年,身体壮,精力好。他对喜云说: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你熬得住吧。

其实,明祥对喜云是绝对放心的,喜云性格腼腆,就是两人做爱,喜云也像个小姑娘放不开,不好意思。明祥有时候期望喜云能在床上野一点,浪一点,喜云说:那都是不正经的女人才那样呢?呸。

喜云说:就怕你熬不住呢,在外面找野女人。

明祥说:我上哪里能找到你这么漂亮的野女人呢?

喜云噗嗤一笑,心里也美滋滋的,那个时候,她当然相信明祥不会变心,自己也一定会对明祥忠贞不二的。

现在是八月,距离明祥出去大半年了,除了每月寄的钱让喜云能感受到自己还有个老公明祥,其他时间,喜云不是在干农活就是在伺候孩子,公公婆婆还年轻,农活也帮着喜云,孩子也帮着带着。

这时候,喜云恍惚感到老公明祥就是个挣钱的工具了。

而当现在,明祥的电话越来越少,体己话越来越少的时候,喜云发现自己的心也有了少许 变化,她为这种变化不安。

今天婆婆韩彩云的话里的意思她明白,婆婆看她看得紧。村里那个会计就是对她有那个色心,她也看不上他。婆婆就是怕她偷人,给自己的儿子戴绿帽子,给自己葛家丢脸。

可婆婆越这样,喜云的心里又是另一番心思了。此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想起跟明祥以前的那些岁月,仿佛过去了很久,甚至回忆都回忆不起开心快乐的事情来了。

喜云虽然腼腆,但是有个性,只不过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喜云上过初中,有一些文化。但是农村里面,女孩子到了年龄的命运就是找个不错的人家嫁人生子,延续上一辈父母的生活,你有再多的想法又怎么样呢?

喜云也跟农村许许多多的女孩子一样,认命,就只能这样了。那时候上初中,她偷偷喜欢学校里高一级的男同学,但只是偷偷喜欢而已。

到了她二十多岁,媒婆介绍认识了明祥,家境跟大多数农村家庭一样,普通人,普通家庭,喜云也没有什么好挑的。虽然在内心里,她渴望书里读到的爱情,但是她知道,那些爱情也许只有书里才有。

自己作为农村人,尤其是农村女人,是不配有爱情的,结婚,也只是为了结婚,过日子而已。

所以跟明祥,说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是。但是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吧。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喜云发现了自己的变化。从心里发生的变化。她有时候看电视,看到那电视剧里男女亲热的片段,就脸红心跳,其实家里没人,她生怕被人看到。

夜里,她抚摸着自己光洁的身体,皮肤滑的很。白天的时候,尽管她不跟男人搭讪,但是总有男人撩她:明祥不在家,晚上不好过吧。

她也脸一黑,什么都不说就走。

婆婆是过来人,什么都看得很明白,所以才看得她紧得很。

身体的变化让喜云有点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像从前自己看不起的那些野女人一样?就比如村上那个寡妇艳子,也就三十多岁,就被村里很多女人骂骚货,野女人。

而且,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老公明祥已经迷上了在她眼中的骚货巧妹,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

明祥跟巧妹上过一次床之后,就迷恋上了。巧妹跟喜云完全不一样的,又野又骚,床上的功夫千变万化,这跟只知道闭着眼睛让明祥摆布,永远一个姿势的喜云一比,明祥仿佛开了眼界一样,原来乡下的女人在床上都是那么土。

喜云想到这里,心里又躁动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怎么样?自己才三十岁,青春年华,就为了这个家要守活寡,没有男人疼,没有男人爱,就像一个机器,只知道生娃,干活,伺候丈夫,现在丈夫也没在身边。

喜云心里涌动的不仅是身体的需要,还有来自自己内心深处对爱的渴求,对情爱的渴求。

她想起村里那个寡妇,以前感觉她脏,勾引男人,她也不愿意搭理她。这会忽然理解了艳子,有点同情她了。

谁知道,第二天,想什么来什么。傍黑的时候,还有些亮光,喜云从自己家的地里回来的时候,在过一个小土坡时,却听到了一些声音。

刚开始她很害怕,怕有坏人。本来想从地里早点回来的,但她想把那块地里的药都打完了。她们这里是平原,种的是水稻。地势也很平坦,从村里到地里唯一的地形就是这个小土坡。

她停下来,仔细听了听,这一下子就又脸红了。原来是男女欢爱的肉搏声,喘气声。是哪个野女人又在偷汉子?

偷人,在农村里面女的勾搭别人的老公,就是偷人。喜云也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词。

两人在土坡后面愈来愈忘我,男的嘴里在叫:你这个浪货!

女的又哼又叫:我俩多久没在一起了,我想的慌!

喜云躲在那里听的都呆了,她不敢起身,怕惊动了两人。她已经听出来了,就是那个被全村女人骂骚狐狸的艳子,因为艳子是寡妇,没有男人管着。而且艳子体态丰满高大,尤其喜欢穿紧身衣,从村里一过,那些男人的眼神就从她胸前离不开了。而男人们的老婆们,拿男人没有办法,只有骂艳子是骚货解恨。

男人的声音喜云也听出来了,是村里的二柱,很老实的一个男人。但是媳妇去外面打工去了,去广东做衣服去了,也是留下两个孩子,二柱在家看着。喜云怎么也想不到二柱那么老实的男人会跟艳子这样的女人搞到一起。

二柱媳妇每次过年回来都是花枝招展的,也有人在背后说二柱媳妇在外面肯定有人: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一整年不回来,能熬住呀!

喜云正想着,听到艳子说:下次不来这野战了,去家里,这还有蚊子,咬死了,也不尽兴。去家里床上,我让你比这更快活。

二柱说:家里有孩子呢,不方便。

反正我就不要跟你在这地里搞了,下次我们去镇上开房。

你可真够开放的,二柱说。

喜云知道开房这个词,也是从电视剧里学的,就是为了偷情,去宾馆开房睡觉。

就要就要,艳子就撒起娇来了。

俩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语的调情。

喜云什么时候听过这么露的荤话,而且,她也第一次撞见这种事情,简直感觉像做梦。等到没有声音了,她才醒悟过来,该回去了。

这一晚上,喜云翻来覆去,老是想着艳子和二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就要改变轨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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