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元承沈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不照离人照落花全局》,由网络作家“萧元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抱着最后的希望,萧元承带着沈婉君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他不信二十余载的风雨相伴没在婉君的生命里留下一丁点痕迹。既然沈婉君忘记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那他就带着沈婉君回到过去,走遍二人走过的路,看遍二人看过的风景。离开皇城出发的前一天,文武百官上朝进谏,劝萧元承留下。边关的忽合人频频进犯,百姓们不得安宁。两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十余年,最近愈演愈烈。特别是部族的新首领图尔木上台后,更是大肆宣扬要南下灭了萧国,以报杀父之仇。但萧元承此时已着了魔。他无心朝政,不问世事,只全心全意地想找回曾经的皇后。雪上加霜的是,自上次兄弟二人反目,本该戍守边关的萧元祁现在还被关押在牢里。没了将军镇守,他手下的军队更是像无头苍蝇,被忽合人打得节节败退。可无论众臣如何...
《不照离人照落花全局》精彩片段
抱着最后的希望,萧元承带着沈婉君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
他不信二十余载的风雨相伴没在婉君的生命里留下一丁点痕迹。
既然沈婉君忘记了他们的第一次相遇,那他就带着沈婉君回到过去,走遍二人走过的路,看遍二人看过的风景。
离开皇城出发的前一天,文武百官上朝进谏,劝萧元承留下。
边关的忽合人频频进犯,百姓们不得安宁。
两国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十余年,最近愈演愈烈。
特别是部族的新首领图尔木上台后,更是大肆宣扬要南下灭了萧国,以报杀父之仇。
但萧元承此时已着了魔。
他无心朝政,不问世事,只全心全意地想找回曾经的皇后。
雪上加霜的是,自上次兄弟二人反目,本该戍守边关的萧元祁现在还被关押在牢里。
没了将军镇守,他手下的军队更是像无头苍蝇,被忽合人打得节节败退。
可无论众臣如何劝阻,萧元承还是心意已决。
几日奔波后,两人终于到了青州。
久别重逢,沈婉君和家人哭成了一团。
二老早就得知女儿失忆的消息,可当初的龙门快婿成了如今的圣上,纵然再有埋怨也只敢憋在心里。
看着两鬓白发的沈老爷,萧元承自觉有愧。
当初他亲手把独女交到自己手里,自己也承诺要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可结果呢?
见迎兰没有回来,沈夫人随口问了一句,结果又得知另一个痛心的消息。
自上次从牢里被放出来,迎兰就生了重病,卧床不起。
二人从皇城出发的前一天,她终于支撑不住,撒手人寰。
出乎意料的,沈婉君这次既没哭,也没闹,只默默安排好后事,带着迎兰的骨灰上了路。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昔日在萧家笑意盈盈的两个少女,一个失了心智,一个病重而死。
看着满脸愧疚的萧元承,沈夫人不禁心中有恨。
当初她就不同意把女儿嫁给萧元承,觉得他心机颇深,现在果然应了自己的担忧。
——
在沈家住下的第一晚,萧元承睡得并不踏实,总是翻来覆去地梦到过去发生的事。
第一次见沈婉君是在十四岁的夏天。
那时父亲调任青州,带着全家来沈府拜会。
庭院里,少女穿着一袭绣着梅花的淡色罗裙,乌发如瀑,面若桃花,正在逗弄怀里的小猫,看到几人后便害羞地跑开了。
只一眼,萧元承的心就乱了。
他从小就有建功立业的抱负,儿女情长并非他之所向。
可不知为什么,自见到沈婉君的第一面,少年的梦里便都是那个抱着猫嬉闹的身影。
随着萧沈两家的交往越来越密切,两位老爷都起了结亲的心思,几个孩子也多了接触的机会。
当时萧家长子年过二十,已在军中安营扎寨,府中只剩下兄弟二人。
萧元祁时年十六,常年习武,性子忠厚老实。
萧元承时年十四,性子喜静,常在书房里研读治国理政之道。
本以为同岁的人会更加亲近,但沈婉君似乎更黏着萧家二哥,老是跟在他身后喊元祁哥哥。
萧元祁也格外照顾这个妹妹,为她折花,教她骑马射箭。
但萧元祁不善言辞,又觉得沈婉君年纪尚小,对男女之情仍有些懵懂,他也只好把这份喜欢埋在心里,不敢越雷池一步。
距离萧元祁离家从军的日子还有十天的时候。
见两个孩子感情融洽,萧家决定趁萧元祁出发前向沈家提亲,将这门婚事先定下来。
得知消息的萧元承没有声张,照常与两人相处,但心里已有了计划。
终于,在上元节这天,他做出了一个改变众人命运的举动。
“没事了婉君,朕在这儿。”
仅片刻的恍惚,沈婉君的理智终于恢复了清明。
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满眼只有自己的少年。
她的元承在很久之前就走丢了。
见沈婉君侧着头不说话,萧元承一脸悔色,声音也带着颤抖。
“婉君,朕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都是朕不好,是朕忘了你对栗子过敏才会...”
沈婉君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
曾经的萧元承什么都记得,可如今的他什么都忘了。
他可以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昵,也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逼她吃下致命的点心。
看见沈婉君冷淡的脸色,萧元承的心莫名慌了。
以前她遇事会闹,会生气,但现在她什么都没说,只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甚至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婉君...”
萧元承起身想牵住她的手,余光却瞥见苏芊芊跑进了殿内。
见到二人,苏芊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娇艳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慌,甚至连睫毛都在微微颤动。
“臣妾罪该万死,不知道娘娘对栗子过敏,还请娘娘恕罪!”
不知道?
宫中上下怎会不知道皇后的忌口?
从沈婉君入宫起,就再没人做过板栗糕,除了她苏芊芊。
再说了,宫中的栗树早就被砍光了,若非有心,她又是如何弄到的栗子?
苏芊芊低头抹了把眼泪。
“姐姐,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若真要罚,臣妾愿一人承担,您千万不要迁怒于皇上。”
沈婉君没说话,默默观察着萧元承的神色。
深爱的妃子跪在地上,萧元承满脸都写着于心不忍。
但碍于沈婉君还卧病在床,他终究忍住了求情的冲动,只是目光中仍透露出担忧之色。
看见两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眉目传情,互诉衷肠,沈婉君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明明是自己差点被害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沈婉君才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听见沈婉君的笑声,苏芊芊一愣,不懂她是在唱哪一出。
但很快她就有了答案——这女人肯定是在嘲笑自己跪在她面前认错的模样!
压下心中的怨恨,她俯低身子,声音更加软糯。
“姐姐,臣妾一夜未睡,不知该如何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能助姐姐早日康复,减轻妹妹的罪过。”
说着,苏芊芊将手中的木盒交给宫女,由她送至沈婉君眼前。
打开盒子的瞬间,一道奇异的红色光芒让沈婉君看得移不开眼。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芝。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盒中之物,萧元承也在一旁帮着苏芊芊说话。
“皇后,芊芊入宫不久,不知道你的忌口,这才好心办了坏事。”
“昨夜她为了你的病担忧得一宿未睡,这血灵芝也是她主动要送过来的。”
萧元承好声好气地劝着,生怕她真对苏芊芊动怒。
沈婉君淡淡一笑,话中带刺。
“皇上不必担忧,臣妾一个过气的皇后,还真能杀了皇上的爱妃不成?”
萧元承一愣,脸色有些难看。
“朕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想解释,就见苏芊芊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快传太医!昭妃定是昨日操劳过度!”
抱起苏芊芊,萧元承快步朝殿外走去,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卧床的病人。
沈婉君偏过脸,不去看二人离开的背影。
苏芊芊能操劳什么,对着血灵芝心疼了半宿吗?
没心思多想,她小心地关上盒子,唤来在一旁站着的宫女。
迎兰从小就被卖到沈家,后又跟着自己入宫,是她唯一能信任的人。
“把这个给先生送去,记住,万事小心。”
“是,小姐。”
迎兰出了屋子,偌大的宫殿内只剩下沈婉君一人。
她漫步到窗边,回忆着老者的嘱咐。
现在血灵芝已经到手,还剩下最后两样东西。
距离忘情水制成的日子还有八天,真不知道萧元承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希望他会喜欢她送的这份大礼吧。
这些天萧元承带着沈婉君在青州四处转悠。
她记得走过的桥,去过的书肆,爱吃的甜水铺子,但唯独忘了自己。
后来萧元承不死心,又带着她去了云城,去到她为自己挡箭的地方。
他牵着沈婉君的手,哽咽着诉说那日发生的一切。
但一切都是徒劳。
那老者说的没错,忘情水没有解药。
那个曾经深爱着萧元承的女人,再也回不来了。
回皇城的路上途径一座寺庙,萧元承命马车停了下来。
其实他向来不信这些,但还是进去求了两条红绳。
一条系在沈婉君手上,一条系在自己手上。
寺庙的住持察言观色,说戴上这红绳,皇上和娘娘定会三生三世永不分离。
是吗?
萧元承苦笑着看向身旁的沈婉君。
来生太长,他只求今生能与心爱之人共度。
——
转眼间,一月之期已到,明天就是沈婉君重获得自由的日子。
深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将她吵醒,来人说萧元承让她去养心殿一趟。
沈婉君的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裹紧身上的披风,快步跟着宫女出了屋子。
刚进殿,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屋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地上散落着被打翻的蜡烛和碎掉的酒盏。
“萧元承?”
沈婉君放慢了脚步,轻轻喊着他的名字。
可下一秒,她便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熟悉又沙哑的声音。
“别走,别离开朕。”
浓郁的酒气直冲鼻腔,沈婉君皱眉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忽地抱起,朝床边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昏暗的烛光下,萧元承的眼底带着醉意的猩红。
他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人,神情癫狂而不自知。
“婉君,别离开朕好不好?”
“只要你留下,朕一切都依你。”
“你不喜欢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朕就让她们再也不能踏出宫门一步。”
“你想要自己的孩子,朕就把那些皇子公主送到你膝下,从此只有你一个母亲。”
萧元承痴痴地说着,可无论他自以为这情话有多么动听,沈婉君只挣扎着想逃出他的禁锢。
“萧元承你这个大坏蛋!”
“你明明答应过一个月后就会放我走的!”
“你说话不算话!”
萧元承的眼神暗了下来。
“放你走?”
“然后让你和萧元祁双宿双飞吗?”
“别忘了你是朕的女人,朕的!”
沈婉君的双手被禁锢在头顶,身子被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萧元承发了疯地去吻她,手也不安分地在腰间游走。
“成婚那日朕说过,就算有一天你忘了朕,你的身体也会记得。”
“现在约定的期限还没到,朕还有一整晚让你想起来!”
沈婉君拼命反抗,挣扎中咬破了萧元承的嘴唇。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他停住了动作,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下的女人。
“你咬朕?”
“你就这么恨朕?!”
沈婉君脸色惨白,布满泪痕,但双眼仍死死地盯着他,目光中只剩下厌恶与憎恨。
萧元承心中猛的一颤。
不,婉君不会这样。
为什么她会这么抗拒自己的触碰?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萧元祁吗?!
萧元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大脑仅存的理智也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愤怒击垮。
望着沈婉君愤恨的表情,他眼底闪过寒光,忽然笑了起来。
“好,既然你恨朕,朕不介意让你更恨一点。”
说着,他站起身,大声叫来了外面候着的侍卫。
“来人,传昭妃侍寝!”
苏芊芊最近的日子十分不好过。
自从萧元承从偏殿接走沈婉君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踏进凤仪宫一步。
无论自己怎么请求,萧元承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苏芊芊开始慌了,她没想到沈婉君在男人的心里这么重要。
当初她费尽心机抢走寝宫,还以为皇后之位也指日可待,可转眼间一切都成了泡影。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当时就不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肚子里的孩子当作最后的希望。
为了见到萧元承,她跪在大殿外苦苦哀求,说自己腹痛难忍,只想见皇上一面。
门终于开了,可迎接她的不再是往日的温柔与宠爱,而是男人的厌恶与愤怒。
萧元承恨她将婉君逼到绝境,恨她让现在的自己生不如死。
萧元承还说,如果不是念在她怀有身孕,他一定会立即将苏芊芊押入诏狱,永世不得翻身。
听到如此绝情的话,苏芊芊的心碎了一地。
当初萧元承那么宠着她,甚至一次次打破了宫中的规矩。
可到头来,沈婉君才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可凭什么?
她沈婉君到底有哪里好?
一个人到中年,没了姿色的女人,凭什么在萧元承的眼里比自己还重要?!
苏芊芊攥紧掌心,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她不服,她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带着满腔怨气,苏芊芊终于在十日后等到了机会。
为了让沈婉君恢复记忆,萧元承带她到宫中散心,可半路却接到边关的军情。
湖心亭里,沈婉君无聊地摆弄着手中的花草,看见有蝴蝶飞过,又转身去追,全然一副十四五岁少女的模样。
动作间,她腰间的挂饰发出清脆动人的声响,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晕。
定睛一看,那是一串精美绝伦的玉坠,比萧元承当初给她的更美,更稀有,更贵重。
妒火涌上心头,苏芊芊大步走上前去,原本娇艳的面容也变得扭曲。
“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沈婉君正在专心追着蝴蝶,闻声被吓了一跳。
回头看去,眼中只有懵懂与茫然。
“你是?”
苏芊芊眼珠一转。
看来沈婉君真的不记得了,那老者说得没错,忘情水果然有奇效。
“臣妾是芊芊啊,以前臣妾和姐姐关系最好了,姐姐不记得了吗?”
见沈婉君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苏芊芊又亲切地拉起她的手。
“宫里的人都说我们不仅长得像姐妹,感情也和亲姐妹似的。你看,妹妹是不是和你长得很像?”
沈婉君盯着她的脸审视了一会儿,终于露出天真的笑容,将手中的花举到她眼前。
“那你要和我一起抓蝴蝶吗?”
“抓蝴蝶?”
苏芊芊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臣妾也想陪姐姐抓蝴蝶,只不过臣妾现在还怀着身孕。”
“你怀孕了?”
苏芊芊目光阴骘,仔细打量着沈婉君的表情。
“是啊,臣妾怀的是皇上的儿子,也就是萧国未来的太子。”
沈婉君有些好奇地看着苏芊芊,语气懵懂。
“”可是他说我才是皇后,只有皇后生的才是太子,其他女人永远都不可能——”
“闭嘴!”
听到这话,苏芊芊变了脸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恨。
“你真以为萧元承会让一个傻子当皇后吗?!”
“现在住在凤仪宫的人是我,我才是未来的皇后!我才是!”
目光扫到女人腰间的玉珠吊坠,苏芊芊似乎是还不解气,抬手就要抢过来。
“凭什么他给你的东西更好,这该是我的,给我!”
沈婉君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惊叫。
推搡间,沈婉君摔倒在地,腰上的珠串也被抢了过去。
见她眼眶泛红,像是要哭的样子,苏芊芊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没用的废物,看来你还真是喝忘情水喝傻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说着,苏芊芊贪婪地抚摸着手中的宝贝。
“早知道萧元承对一个傻子还这么上心,我当初就不该大费周章请先生出山。”
话音落下,沈婉君呆呆地看着她。
“你?是你给我喝的——”
苏芊芊嗤笑一声。
“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东西只有心甘情愿喝下去才有作用。”
“我不过是把选择摆在你面前,是你自己决定忘了他的,不是吗?”
见沈婉君低着头,不哭也不闹,苏芊芊觉得还不解气,上前扯住她的衣领,大声呵斥。
“怎么,你傻了还是哑巴了,说话啊!”
沉默良久,一道冒着寒意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你要她说什么?”
“朕替她说。”
时间一晃过了七日。
老者传来消息,忘情水已经制成,只需提供最后的两样东西。
天刚蒙蒙亮,沈婉君便起床开始穿戴。
今天是个大日子,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走到里屋的供桌,沈婉君拿起布,轻轻擦拭着中央摆放的牌位,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屋内四处堆放着男人送来的赏赐,墙上还挂着他亲笔画的梅花。
昨夜她很晚才睡,躺下后做了一个接一个的梦,大多数是关于萧元承,也有一些是小时候在青州的记忆。
虽然已决定放下,但忘记始终不是件易事。
萧元承曾说她和别的女人不同。
他爱她的坚毅,她的勇敢,就像是寒冬里的腊梅,越冷越开得艳丽。
可如今他却嫌她不解风情,转头选了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悉心在掌中呵护。
瞥见墙上的画,沈婉君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披了件氅衣出了大殿。
外面下着细雨,院内传来清扫落叶的沙沙声。
兴许是以为皇后还未起床,两个宫女放下手中的扫帚,躲在屋檐下闲聊。
“我看这宫里是要变天了。”
“怎么?”
“昨天你没看见啊?昭妃做的板栗糕差点害死娘娘,皇上不仅一句重话都没说,还抱着她回了采竹苑。要是换成其他妃子,恐怕早就人头落地了。”
小宫女点点头,若有所思。
“那你说昭妃是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
“你傻啊,我在宫里都多少年没见过栗子了,这事她但凡打听下就能知道,而且宫里又没有栗树。”
听着二人的议论,沈婉君没说话。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宫女都知道,萧元承难道想不到吗?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知道。
“唉,咱们这凤仪宫以后会不会换主子呀?”
“乌鸦嘴!你不知道采竹苑前些天又死了个宫女吗,能跟着皇后娘娘是咱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宫女忙不迭的点头。
“我可不想在昭妃手下干活,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迎兰抱着铜盆回来,刚进院子就瞧见沈婉君静静地站在殿外,脸色晦暗不明。
“娘娘,您在这儿干什么,外面冷快进屋吧。”
听到动静,两个宫女探头看了过来,立马吓得跪倒在地。
“奴婢多嘴,请娘娘饶命!”
迎兰瞪了她们一眼。
私下议论后宫易主,她们真是不想活了。
沈婉君摆摆手,不想为难二人。
“你们先下去准备吧,别耽误了晚上的事。”
“是。”
两个宫女逃也似的出了院子,庆幸自己的脑袋还没和脖子分家。
迎兰将铜盆放在门口,扶沈婉君进了屋。
她俯身整理床铺,摸到女人的枕巾有些湿,猜到娘娘昨夜定是又哭了许久。
叹了口气,她默默换好枕巾,又从枕头下拿出一小截木雕,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由于长时间的抚摸,木雕原本粗糙的表面已变得光滑,只能从轮廓中依稀辨认出一个玩偶的形状。
看着女人怅然若失地抱着木雕,迎兰心中酸涩难忍。
她转头去抹眼泪,却发现苏芊芊面带笑容地站在门口,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姐姐今日可好?”
沈婉君没有和她纠缠的心情,转身走向里屋,迎兰立即心领神会地拦住了苏芊芊。
“皇后今日凤体欠佳,娘娘请回吧。”
苏芊芊变了脸色,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算个什么东西?!”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迎兰的脸立即红肿起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