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冕裴佑的其他类型小说《逐鹿小说》,由网络作家“炳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所有物。我要聪慧,但不能太聪慧,否则会衬得他粗鄙。我要倾心付出,且不能居功,因为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在出谋划策之余,还要佯装温柔驯顺,好让旁人知道,这些运筹帷幄的法子,都是萧冕的手笔。从前他作出举案齐眉的样子,不过是让我卸下心防,安心助他的手段。而我,也从未真正被他珍爱过。不过是他登天路上趁手的物件。果然,还未到河东,便传来秦侯夫人病重,萧冕纳沈青黛为侧夫人的消息。宝春抱怨:“秦侯当真薄情,还是我们君侯重情重义,念着过世的夫人不肯再娶呢。”我只勾唇笑了笑,宝春却就着这话说起了魏侯。6魏侯裴佑同萧冕不一样。他本就是出身士族的贵公子,只可惜夫人早逝,只剩个儿子,日日带在身边。宝春满眼景慕:“夫人见了,定要赞君侯芝兰玉树。”我...
《逐鹿小说》精彩片段
他的所有物。
我要聪慧,但不能太聪慧,否则会衬得他粗鄙。
我要倾心付出,且不能居功,因为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在出谋划策之余,还要佯装温柔驯顺,好让旁人知道,这些运筹帷幄的法子,都是萧冕的手笔。
从前他作出举案齐眉的样子,不过是让我卸下心防,安心助他的手段。
而我,也从未真正被他珍爱过。
不过是他登天路上趁手的物件。
果然,还未到河东,便传来秦侯夫人病重,萧冕纳沈青黛为侧夫人的消息。
宝春抱怨:
“秦侯当真薄情,还是我们君侯重情重义,念着过世的夫人不肯再娶呢。”
我只勾唇笑了笑,宝春却就着这话说起了魏侯。
6
魏侯裴佑同萧冕不一样。
他本就是出身士族的贵公子,只可惜夫人早逝,只剩个儿子,日日带在身边。
宝春满眼景慕:
“夫人见了,定要赞君侯芝兰玉树。”
我敛了眉眼。
倒是劳烦宝春多费口舌。
裴佑,是我的旧相识,约莫世上无人比我更熟悉他。
他姑母嫁的汝南伯府便坐落在我家宅子隔壁,儿时我总和他及他表弟姜瓒一同玩耍。
春日放风筝,盛夏捉锦鲤,秋来斗蟋蟀,隆冬赏落雪。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后来渐渐大了,男女之防搁在眼前,我们便不常在一堆胡闹。
他去学堂读书习武,我跟母亲管家理事。
各自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却都心照不宣地揣着一个愿景——携手白头。
十六岁那年,辅国公裴家要办百花宴,遍邀权臣新贵为各家儿女相看亲事。
宴会前日,裴佑偷偷潜进我家中,倒把正看着账册的我吓一跳。
“如霜,你
蛮力,御下却十分宽纵。
若是从前我还能约束一二,替他弥补几分,可如今已是自身难保。
他此番纵容部下作乱,已经失尽了民心。
不妨再添一把火。
文殊阁周围已撒上桐油,我将手中烛台掷在地上。
阁内的木质书架见火便燃,熊熊烈火迎风而起。
我站在高台,也觉得热浪扑面。
得知消息,萧冕和沈青黛并驾赶来。
萧冕面沉如水,嗓音冰冷:
“崔如霜,下来,莫要做出这争风吃醋,寻死觅活的样子惹人生厌。”
他竟还以为我在同沈青黛赌气。
火舌已渐渐探近我的鞋履,我上前一步高声道:
“萧冕,我豆蔻之年便执掌中馈,又在我父亲熏陶下颇通庶务。
“这五年来,且不提夫妻情分,我自问日日勤谨,掌钱粮,制药草,抚伤员…殚精竭虑,从无错漏。
“如今这般,到底是你负我。”
萧冕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开口道:
“霜儿,我何曾真正恼了你?不过是小小惩戒。
“如今时移世易,你却总在人前人后驳我,我知道你为我好,可你总要顾及我的颜面。
“若你肯改,我们还是恩爱夫妻,我待你同从前一样。”
说着他向我伸出手,脚下却不肯挪动半分。
沈青黛面露不满,想伸手去挽他,却被他横臂挡开。
“霜儿,我心中有你。”
可笑,我的苦心谏言落在他眼里只是违逆驳斥。
他心中有没有我,很重要吗?
还是他自认,区区几句便可安抚我?
天下男子,多以夫妻名分榨取女子的骨血,剥开宠爱的外壳细看,内里连一丝爱重都没有。
而我想要的,从不是哪位男子原配正室的名分。
“萧冕,你忘恩负义,逼死发妻,必为天下人耻笑!”
说罢,我向后纵身一跃,消失在
良禽择木而栖。
或许我早就该离开了。
3
在沈青黛的怂恿下,萧冕踌躇满志。
只稍稍修整了几日便连夜拔营,向着绥阳进发。
大梁最后一任君主于半月前自焚殉国,如今的绥阳城满目疮痍,再不复往日的繁华富庶。
萧冕率军来此,未遇到半分抵抗,如入无人之境。
手下的将士们也欢欣不已。
他们半数和萧冕一样,自幼混迹于市井坊间,半数是半路投诚的泥腿子苦出身。
我无权再发号施令,约束部下,只能任由他们如脱缰野马般奔向酒肆、花楼、当铺……
甚至有人大肆闯入民宅闺房,将花季少女拖入柴垛。
若我能出这马车,必将其斩首以正军威。
可车门已从外锁死,若无萧冕的口令,无人能开。
我正欲放下车帘之时,沈青黛打马而过,眼神挑衅:
“嫂子怎的不与将士们同乐?”
看我不说话,她顺着我的眼神望去。
只见一个癞头士兵不断啃咬着身下的女子,那女子衣冠半褪,惊惶万分。
沈青黛吹了个口哨,高声调笑道:
“癞头李,加把劲儿,想想从前这些达官贵人富家巨室如何作践我们,如今时来运转,你今日可要讨够本!”
癞头李一听这话更加癫狂。
我目眦欲裂,手紧紧攥住车窗,几乎要掐出血来:
“可那明明是平民女子,何其无辜!
“沈青黛,你也是女儿身,天下女子多有不易,你不救不帮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助纣为虐、挥刀相向?”
她悠悠回头,挥了挥手中的剑,语气森凉:
“好嫂嫂,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无辜不无辜,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寇。
“拳头才是这乱世的王道。”
说罢,眼神还上下扫了扫我一身荆钗布裙。
好似在说,如今我才是她的手下败将。一道道裂痕,不屑道:
“你不过是个妾,也配找本侯要交代?
“当日你侮我妻至此,我还未找你算账。你拿什么同她比?”
说着便要人押她下去。
沈青黛想唤手下来,却惊觉如今她只是后宅妇人,再不是秦侯麾下独一无二的女将军,早就无人可使。
从在心间捧着到踩进泥泞,不过月余。
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我望向裴佑:
“你带的人手多么?可够杀他?”
裴佑语气歉疚,眼神却亮极:
“此次出行轻车简从,怕是不够。我想在战场胜他,你帮我可好?”
实在遗憾。
我又不甘心地瞧了瞧,院内侍卫林立,若想在众人中取萧冕项上人头再全身而退,实在有些困难。
总不能要一方君侯为我蹈险,更何况裴佑向来端方,对暗杀、下毒之类向来不屑。
罢了,来日方长。
总有机会要他万箭攒心,悔不当初。
9
河东坐拥七座府城,裴佑率大半部下居邺都。
一路走来,城郭田野虽无打家劫舍的乱象,可也实在算不上民生安乐。
只比萧冕治下强上些许。
我到邺都后便开始忙碌,清点文册,比物连类,又安排人一一核查。
每日都不得清闲。
裴佑常来探望,每次都不空手,有时带些吃食,有时又是胭脂水粉。
他家儿子也跟着。
裴景生得同他父亲极像,每每见他我总要失神,像是穿过流离的数年,又见儿时的裴佑。
“霜姨,今日立冬,我们烧锅子,烤鹿肉吃可好?”
小儿依着我的手臂央求,当真让人心软。
席间裴佑同我说起萧冕的动向。
如我此前所料,他果真守不住绥阳。
在各方势力围剿下,萧冕元气大伤,将残兵归拢于一处,才能从玉景门突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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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王达、李胜二人负责殿后,却因体力不支而被俘虏。
换俘书呈至萧冕面前,要他一座城池换两员大将,否则要对他二人施以醢刑。
“醢刑是什么?”裴景好奇。
“将人活刮了,剁成肉碎。”裴佑说完,我便觉口中肉酱味同嚼蜡。
他为我斟了杯茶,继续道:
“据说萧冕大笑着回使者,王达精瘦,李胜肥壮,要混将起来做肉饼才风味得宜。”
我心下唏嘘,此人何其凉薄。
仓皇逃窜的萧冕到底还是率部下躲进了山峦环绕的汉中。
可他不知,汉中地势复杂,人口也错综,光是方言就十余种,其习俗、土地、赋税等更是参差,若想治理好是要费大功夫的。
若还按照他从前的粗犷做派,不过是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罢了。
接下来数月,绥阳几度易主。
待各方势力互相倾轧,实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裴佑的军队便要整装待发了。
这些时日,河东看似安于一隅,作壁上观,实则是在背地里厉兵秣马。
经我细细梳理,总算将河东七个州府的家底摸清楚。
原有的残兵解甲归田,新征召了五万壮丁补充战力。
广陵战马膘肥体壮,临安铜矿、利平铁矿经数月开采锻造出一批批崭新锋利的战甲与刀枪。
平阳盛产乳香,桑落产没药、锦溪产白芨……俱是金疮药的主要成分,消肿生肌、收敛止血最是得宜。
……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最后的决战注定耗时长久,唯有细密筹备,才能为胜利加上一重又一重保障。
行军布阵、运筹帷幄固然惊才绝艳,可后勤筹备、辎重调度同样重要。
所幸裴佑看得见这份功劳和辛苦。
魏侯麾下多了位十分受信重的女幕僚,这消息传遍了中原。
线报有传,本来看在崔氏面子上配合萧冕的汉中士族,也渐渐冷淡起来。
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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