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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这一刻提前吃下灵药,并不觉得痛,只是灵体依旧虚损。
身体不痛,心却难忍,我今日第一次落了泪。
对不起,阿珺。
我没有用过安胎药,是因为我知道沾有魔气的胎儿必会夭折。
无论哪一世,我都注定留不住她。
如今利用了她,为我和谢重玉做个了结。
我虚弱地扬起笑,问他:
“你不觉得,魔胎摧毁得太容易了吗?”
13
谢重玉一怔。
阿珺的魔气很微弱。
可魔尊的血脉怎会缺少魔气?
“你……”
他仿佛想到什么,仿若五雷轰顶,天才剑修如今却有些执不稳剑。
我扬起带血的唇角,为昔日心上人送上一份大礼:
“忘了告诉你,喜脉是姜梨诊出来的。我对她说,我要亲自告诉你这件喜讯。
“现在我告诉你了。”
谢重玉霎时血色尽退,面如金纸。
微风凝滞,我摧毁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魔胎是三月前,在天山派,与你有的。”
一时间,天地俱静,仙力俱焚。
我手握那把不称手的正手剑。
早已在谢重玉灵识崩塌时,深挖进他丹田。
将剑修赖以生存的内丹搅碎。
他认出那剑是他送的,冷汗与血划过眼角,倒生出几份莫须有的悔恨:
“你……”
我淡然刺深了一分:
“不称手,但够用就行。”
我将他恍惚出窍的脸转向地上那摊血,轻叹:
“看看自己的样子吧,师兄。”
从那血面反映出的,赫然是一张重瞳深踞、再明显不过的堕魔的脸。
可没了内丹,连魔也称不上。
充其量只是模样可怖的废人。
“谢重玉,至此我们两清了。”
他目眦尽裂,难以接受,匍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