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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苏蓝蓝儿全局

病娇饼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屈渐行听完刘副将的回话,不敢置信。在他的印象中,苏蓝或许是个强势的人,但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半躺在床榻上的唐少柔将屈渐行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很快就将那表情收敛,她故意咳嗽两声,果然引起屈渐行的注意。那双眼眸含着秋水,雾蒙蒙的,声音可怜道:“渐行哥哥,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柔儿确实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但姐姐应该不会因为嫉妒,就对我下手吧?这未免有些太恶毒了......”唐少柔言语似乎是有意替苏蓝的开脱,但落到屈渐行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嫉妒?”屈渐行咀嚼这两个字。若是出于嫉妒,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是苏蓝真的会干这种事吗?只是因为嫉妒...

主角:苏蓝蓝儿   更新:2024-12-11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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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蓝蓝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苏蓝蓝儿全局》,由网络作家“病娇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说什么?此话当真!”屈渐行听完刘副将的回话,不敢置信。在他的印象中,苏蓝或许是个强势的人,但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半躺在床榻上的唐少柔将屈渐行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不过很快就将那表情收敛,她故意咳嗽两声,果然引起屈渐行的注意。那双眼眸含着秋水,雾蒙蒙的,声音可怜道:“渐行哥哥,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柔儿确实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但姐姐应该不会因为嫉妒,就对我下手吧?这未免有些太恶毒了......”唐少柔言语似乎是有意替苏蓝的开脱,但落到屈渐行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嫉妒?”屈渐行咀嚼这两个字。若是出于嫉妒,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是苏蓝真的会干这种事吗?只是因为嫉妒...

《宠妾灭妻,我让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饶苏蓝蓝儿全局》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屈渐行听完刘副将的回话,不敢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苏蓝或许是个强势的人,但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半躺在床榻上的唐少柔将屈渐行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不过很快就将那表情收敛,她故意咳嗽两声,果然引起屈渐行的注意。
那双眼眸含着秋水,雾蒙蒙的,声音可怜道:“渐行哥哥,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姐姐看着不像是那种人。”
“柔儿确实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但姐姐应该不会因为嫉妒,就对我下手吧?这未免有些太恶毒了......”
唐少柔言语似乎是有意替苏蓝的开脱,但落到屈渐行的耳朵里,又是另一个意思了。
“嫉妒?”
屈渐行咀嚼这两个字。
若是出于嫉妒,似乎也能说得过去,可是苏蓝真的会干这种事吗?
只是因为嫉妒,就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痛下杀手?确实恶毒!
年轻的安庆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来人!把夫人给我请过来!”
语气很冷,屋外的人都清楚,侯爷这下真的发怒了。
守在床边的春杏自告奋勇:“侯爷,让奴婢去吧?”
这院子外面都是屈渐行的护卫,大都是跟着屈渐行征战沙场的将士。
都是大男人,确实不方便去苏蓝的兰心苑,屈渐行也就允了。
春杏跟唐少柔对视一眼,嘴角含笑,抬头挺胸,像只斗胜的鸡,正准备去兰心苑耀武扬威一通。
可外面又浩浩荡荡进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闹什么闹,孩子都被吵醒了!”
原来是听见动静的老夫人赶了过来。
她身上衣服穿的还算整齐,就是头上没有任何发饰,明显已经睡下了,是被吵醒的,手里还牵着团团跟圆圆。
崔嬷嬷得了老夫人的指示,走到正屋,对着屈渐行行了一礼。
“侯爷,大晚上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老夫人都睡下了,又被吵醒了。”
屈渐行反应过来张嘴想说什么,唐少柔却把话头抢了过去——
“都是妾身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先给渐行哥哥生了孩子,让姐姐有了芥蒂,姐姐也不会一气之下杀人泄愤......但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还请老太太不要怪罪!”
这话听的崔嬷嬷瞬间来了精神。
说实话,对于苏蓝,她是不怎么喜欢的,一个女子,一个晚辈,太过强势,掌家几年,做事死板,谁的面子都不给。
不像唐少柔,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进了候府,说话乖巧,还得仰仗着他们这些府中的老人教做事。
特别是像崔嬷嬷这样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大嬷嬷,唐少柔都十分抬举,崔嬷嬷时不时也能捞些油水。
诸如此类,都是苏蓝当掌家人时没有的好处。
于是,自然而然的,崔嬷嬷不经意添油加醋,把唐少柔的话转告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方才拦住了准备出去的春杏问了情况,两边都在加料,结合下来,似乎凶手是苏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荒唐!”
老夫人勃然大怒。
“崔嬷嬷,去把苏蓝给我叫来!”
这语气更不客气,不是说请,而是叫。
“是。”
崔嬷嬷应了声就出了青山园。
屈渐行莫名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走偏了,听副将说完,他是生气。
但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可祖母似乎已经认定苏蓝是幕后指使,这若是不小心冤枉了,似乎不太好......
“祖母......”
“咳咳!”
屈渐行正要出去阻止,唐少柔咳嗽,把屈渐行的动摇给打消没了。
“柔儿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安庆侯理智消失,担忧爬上脸,几步越过屏风帮忙拍背,一脸温柔,唐少柔心中满足,谁也不能分走渐行哥哥的爱。
她等着苏蓝被押过来三堂会审!
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崔嬷嬷回来了,
身后跟着的却是屈夫人。
屈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来的路上已经听崔嬷嬷说明了来龙去脉。
她沉默着听完没说什么,却带着惴惴不安的崔嬷嬷返回青山园,径直进了屋。
老太太此时就坐在椅子上逗孙子吃点心。
隔着一道屏风,唐少柔半躺在屈渐行的怀里,时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和小声软语。
屏风是半透明的金蝉纱布,屈夫人随意一瞥,隐约看见儿子半拥着唐少柔。
当着长辈的的面如此亲密,简直没规矩,更谈不上庄重,比苏蓝差远了。
她皱了皱眉,不过看了眼团团圆圆,到底没说什么,就凑到老太太身边。
“母亲。”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屈夫人弯腰凑到老太太耳边说了什么,老太太一开始不以为意,不过一会就变了脸色。
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将两个孩子推到跟进来的崔嬷嬷身前,在屈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
老夫人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屏风,声音透着一丝威严。
“大半夜的,就别折腾了,柔儿,你方才说可能有误会,老身想了想,可能还真有些误会,那蔡婆子不过就是个粗使婆子,和蓝儿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明显就是为了逃脱责罚,胡乱攀咬,这种胆敢污蔑主子的奴婢,就该狠狠教训一顿发卖出去,以儆效尤,放心,老身替你将她处置了便是。”
盘算落空,唐少柔脸色一僵,她不甘心,看了屈渐行一眼。
“渐行哥哥......”
屈渐行也没有想到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虽然他也怀疑是不是苏蓝做的,也不是非要把这个罪名摁在苏蓝身上,可好歹把人叫过来问上一问吧?
屈渐行松开唐少柔,就想出去问问情况,谁知走出屏风就看见母亲来了,略微有些惊讶。
“母亲,你怎么......”
“渐行,过来。”
屈夫人眼底压着隐怒,唤了一声。
安庆侯抬腿便走了过去。
“母亲有话跟你说,跟我来。”
丢下这句,屈夫人便出去了,看都没看屏风后的唐少柔一眼。
屈渐行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老夫人也在崔嬷嬷的搀扶下出去了,临走前看了一眼屏风,眼神意味深长,进了后宅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先回去包扎伤口吧,我帮你。”唐少柔将他搀扶起来,回到了屈渐行的院子中。
唐少柔包扎伤口也算得上熟练了,因为屈渐行在战场上时不时都会受伤。
她替屈渐行包扎好伤口后,正要为他宽衣解带,突然捂住了心口,整个人跌在了地上,痛得蜷缩了起来。
“是不是你的心绞痛又发作了?”屈渐行见唐少柔痛得满头大汗,低声呻吟,心疼得不行,当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丸喂到了唐少柔的嘴里头。
这药丸虽然有缓解的作用,不过到底还是痛。
痛得唐少柔低声抽泣了起来。
屈渐行心疼得无法言说,只能紧紧抱住她,低声安慰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当初,唐少柔是为了救他,才会挨了一支毒箭,余毒没法清除,所以才落下了这个心绞痛的毛病,时不时就要发作。
“渐行哥哥,没事的,我没事的。”唐少柔痛得脸色苍白,不过还是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安慰道,“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
看着唐少柔如此善解人意的样子,屈渐行眼底渐渐挣扎了起来。
唐少柔为他上过刀山下过火海,生孩子的时候又差点难产。
他这辈子亏欠她实在太多太多了——
若是让她做妾,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至于苏蓝那边——
侯夫人该有的荣耀和尊贵,一分都不会少的。
他要让柔儿当平妻,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好,我会好好的,我们会好好的。”屈渐行将唐少柔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这个时候,门外的下属已经开始催促了。
他要进宫了。
“我要进宫面圣了,你在家安心等我回来。”屈渐行嘱咐道。
唐少柔温柔地应下了。
屈渐行这才开门离开。
等他离开后,本来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唐少柔当即像是没事人一般坐了起来,脸上还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来。
想叫她做妾?怎么可能?
她要跟苏蓝平起平坐,甚至还要压她一头!
屈渐行进了宫,直接来到了御书房面圣。
皇帝对着他好生夸赞了一番,这才切入了主题,道:“屈爱卿这次立下大功,可要什么赏赐?”
屈渐行当即跪下,这才面色坚毅道:“回避下的话,臣确有一个请求——臣想要抬臣的救命恩人唐少柔为臣的平妻,还请陛下下旨,给她一个体面。”
这话一出,皇帝都有些愣住了。
此时,旁边好几个大臣忍不住纷纷议论了起来。
“安庆候你在外征战六年,似乎是你的妻子撑起了侯府,说到你的夫人,这上京城哪个不夸赞一句贞静贤淑啊,你这——说不过去吧?”
“就是,你可是有原配妻子的,这不是宠妾灭妻吗?还要陛下下旨,这简直是太过荒唐了!”
皇帝也甚是为难,道:“屈爱卿,你此举,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你已有正妻,将她抬进府中当个贵妾就行了,你原配在上京颇有美名,朕若是下了这个旨意,那朕岂不是成了昏君吗?”
屈渐行倒是想不到苏蓝在京城的名声既然如此好。
他蹙紧眉心,正要开口,此时一道不紧不慢的嗓音却在身侧响起。
“父皇,你此言差矣,安庆候刚才说了,那女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么说来,那女子也算是立了一件丰功伟绩了,若不是她救了安庆候,那安庆候哪里还有命抵御外敌,打退外敌,立下大功?让立下了如此丰功伟绩的女子委屈当个妾,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让屈渐行意想不到的,这开口的人,竟然是一向吊儿郎当的七皇子凌楚渊。
这些七皇子深受皇帝宠爱,只是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个纨绔皇子,平日里头就爱遛狗逗鸟,甚至管管大臣家的闲事。
只是,他跟七皇子素来没有交情,他为何要帮自己?
“回陛下的话,七皇子所言极是,她父母都因为臣而已,她更是因为救臣落下了严重的心疾,若是让她为妾,实在是折辱她了。”屈渐行沉声说道。
“安庆候如此重情重义,定然也是顶天立地的忠臣,有两位妻子又如何?父皇,你就应了吧。”凌楚渊再次开口附和道。
皇帝向来疼爱七皇子,见他开口两次了,这才勉为其难道:“既然如此,那朕就顺了你的意,下了这道圣旨吧。”
“谢陛下。”
皇帝下了圣旨后,又给了屈渐行不少的封赏。
屈渐行出宫的时候,正好在宫门口跟凌楚渊碰上了。
他当即给凌楚渊行了礼,并且感激道:“臣谢过七皇子刚才的帮忙。”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如今炙手可热,七皇子向他示好,然而,让屈渐行想不到的是,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凌楚渊却像是看傻子一般,用一种异常轻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甚至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连话都不想搭,直接翻身上马离开了。
屈渐行倒是有些摸不准凌楚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不过这个七皇子向来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才上了马车,回到了侯府。
刚回到侯府,他就迫不及待地让公公宣读了圣旨。
唐少柔接旨的时候,一脸错愕和惊喜,看向了屈渐行,低声道:“夫君,你——”
“赶紧起来,这是你应得的。”屈渐行急忙将唐少柔扶了起来。
唐少柔露出了一抹娇羞的笑意。
苏蓝也在接旨的人群中,但是她是自己站起来的。
她的心已经冰冷一片。
屈渐行缓缓走到了苏蓝跟前,眼底有些愧疚。
“蓝儿,对不起,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没有跟你商量,但是柔儿为我付出太多,这事她应得的,请你宽宏大量,原谅我这一回,以后侯府还是你做主的,这是陛下赏下来的东西,都给你。”屈渐行低声说道。
苏蓝站在原地,压过了心中的心痛和讽刺,只是抬起眼看向来屈渐行,道:“不用了,既然是封赏,那就抬进库房吧。恭喜侯爷了。”
说着,苏蓝转身就要离开。
但是屈渐行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晚上我去你院中。”屈渐行目光灼热地看着苏蓝,沉声说道。

凌楚寒挪动脚步,又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蓝更觉恼怒:“七皇子这是何意?”
“这——”凌楚寒自觉这拦人的动作有所不妥,赶忙往后倒退一步,离她稍远了些,赔笑道:“夫人别多心。本皇子向来怜香惜玉惯了,就是看不得美人生病。正好本皇子认识神医朱淼。已经差人去请他了,不如夫人稍等片刻,等神医来了给夫人瞧瞧?”
苏蓝:“......”这人倒惯会自作主张!
她理都不想理七皇子的想要离开。
七皇子在身后轻笑:“朱神医的药入口不苦,还疗效极佳,夫人确定不给神医瞧瞧?”
苏蓝脚步微顿。
春喜小声劝道:“小姐要不然就让神医瞧瞧吧!神医啊!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得神医亲自问诊呢?说不定小姐这病被神医瞧一瞧,很快就能痊愈了!”
“小姐也能少受些痛苦不是?”
倒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能少遭些罪,谁愿意一直拖着病体呢?
苏蓝终究跟着七皇子进了看戏的雅间。
刚进去不久,一个胡子花白的小老头儿便跌跌撞撞的被丢了进来。
刚进门看到凌楚寒,他便唠唠叨叨的:“我说七皇子你能不能尊点老?老夫我这段时间正在研究一种神药,都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这好不容易才睡一觉,你竟然让你那侍卫直接掀我被窝?”
“七皇子你简直不是人!”
这老头子难不成就是朱淼神医?
看来他和七皇子关系确实不错,要不然也不敢这般口无遮拦的说七皇子了!
苏蓝暗暗打量了朱淼一番。
凌楚寒已经瞪了朱淼一眼:“少废话!赶紧给人瞧瞧!”
朱淼偏头望了过来,看到是个女人,眼神明显一亮:这凌楚寒总算对一个姑娘真正上心了!
可眸光落在苏蓝的妇人发髻上,朱淼又撇了撇嘴:得,白高兴一场了!
已经成婚的妇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成为皇子妃。
朱淼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苏蓝跟前:“夫人先把手伸出来,老夫给你把把脉。”
苏蓝依言伸出手腕。
春喜放了一方丝帕上去。
朱淼把着脉,轻“咦?”了一声,随即他眼神古怪的时不时瞟向苏蓝。
苏蓝被看的心中紧张。
春喜也有点慌了。
凌楚寒也被他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收起了一直摇晃着的折扇,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她病的很严重吗?”
“非也,非也。”小老头儿摸了摸胡子,眼里泛过兴味盎然的笑意,“老夫看她打扮,还以为是那家夫人,没想到竟还是个姑娘!”
他爽朗大笑。
苏蓝被羞的满脸通红。
她慌里慌张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这人不亏是七皇子的好友,都是一丘之貉!竟然这般调笑于她!
她不让他看病了!
朱淼却紧紧按住了她的手腕:“莫急,莫急,很快就好了。”
说话间,他已经松手,从怀中摸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到了苏蓝跟前:“呐,吃这药就行。味道微甜,疗效极好,两天之内绝对药到病除。”
“那谢谢神医了。”苏蓝红着脸道声谢,拿了药瓶站起来,朝着凌楚寒微微行礼道:“也多谢七皇子费心。告辞!”
她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同意七皇子让神医来瞧病,这下好了,丢脸都丢到七皇子跟前了!
七皇子都知道她还没和屈渐行圆房了!
苏蓝走的很急。
直到走到门口,凌楚寒才回过神来,鬼使神差的问道:“要不要我送送你?”
姑娘!
她竟然还真的是个姑娘!
哈哈,这可真是老天都在帮他!
凌楚寒喜不自禁的,连朱淼的打趣都觉得顺耳了很多。
苏蓝急急回复:“不用!”
她加快脚步,速度离开了戏园子。
朱淼给的药果然管用,两天之后,苏蓝已经彻底痊愈。
屈夫人来探望过她一面后,便又去找了屈渐行。
彼时屈渐行正在教团团练武术,屈夫人把他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斥责他道:“你是非要急死娘亲是不是?”
“现在最要紧的事儿是什么?你不清楚吗?这蓝儿已经痊愈了!你倒是赶紧和她把房圆了,给我个嫡长孙啊!”
“我知道的,娘。”屈渐行应着,一双眸子却直直的望着团团的方向,生怕他舞刀弄枪的一不小心伤着自己个儿。
屈夫人看他这副模样,气的不轻,忍不住拿出帕子朝他甩了一下,拉回了他的视线:“你只说你知道了,知道了,你倒是拿出点行动来呀!”
“娘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可你知道外头现在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吗?说你纵容柔夫人的子女伤害正儿八经的主母,还夺了主母的掌家权!妥妥的宠妾灭妻!”
“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蓝儿现在明显已经和老夫人离了心。娘现在虽然还能稳着她点儿,可若她真寒透了心,她说不定真会不管不顾的和你弄个鱼死网破,彻底离开这侯府的!到时候坐实了你宠妾灭妻的行为不说,咱们侯府还要背负上一个逼走当家主母的骂名!”
“你瞧蓝儿如今都卸了掌家权,你再不赶紧要个嫡子笼络住她的心,我怕你到时候真的哭都没地儿哭去了!”
屈夫人从来没这般疾言厉色的说过这么多话。
屈渐行自然入了心,连连道:“是,是,孩儿今晚上会再过去的。”
“这就行。”屈夫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苏蓝这边,屈夫人过来探望的时候,话里话外的也提了让她早些和屈渐行圆房生子,她自然也知道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普通的夜晚。
可随着日头西斜,夜色降临,苏蓝还是有些慌张起来。
既惶恐,又盼望,又羞窘。
她甚至都不敢往房间里走去。
屈渐行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苏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的模样。
那慌里慌张的,见到他便红了一张脸的模样,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温婉冷静,倒是让屈渐行看得心生欢喜。
“蓝儿这是紧张了?放心,为夫会很温柔的。”
他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
苏蓝只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天旋地转间,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屈渐行便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帷幔落下,高大的身子缓缓覆过来。
苏蓝紧张的闭眼。
外头却陡的传来一阵惊叫声。
“有人跳水了!”
“侯爷,夫人,不好了,有人跳水了!”

苏蓝想到这会儿回过神来,但是心口仍然有一种喘不过来的疼痛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老夫人身边崔嫲嫲焦急的嗓音。
“夫人,侯夫人救命啊!老夫人大发雷霆,在祠堂对侯爷动用家法了,你若是不去劝阻,恐怕要将侯爷打死了!”崔嫲嫲着急万分地说道。
“夫人,你听老奴一句劝,那外头来的柔夫人如今生了一儿一女,这进府必然是要进府的,这侯府的血脉没有道理流落在外的,你与其为了这事儿跟侯爷起了嫌隙,将侯爷生生推给了她,倒不如卖侯爷一个好,让侯爷记得你的好,你这日后的日子才好过啊。”另一个嫲嫲也低声劝道。
“是啊,侯夫人,现在可是京城,咱们府中的下人都是服你的,便是让她进了府中,她也越不过你的,但你若是跟侯爷闹僵了,伤了夫妻情分,那日后可就不好说了——”
这些嫲嫲平日里头都对苏蓝是尊敬的,若没有苏蓝,这个侯府早就散了,哪有今日的安生日子过?哪能等到侯爷班师回朝,加官进爵呢?
苏蓝也知道这些婆子嫲嫲是为她考虑,她素来聪慧,一届妇人独自撑起侯府,也不是痴傻愚笨之人。
她心里头明镜似的,这老夫人对屈渐行动用家法,不过是做戏给她看的。
想要安抚住她,让她不要闹得太难看了,免得被世家大族看笑话。
她自然也明白,这个时候顺了屈渐行的意思,将那柔夫人迎进府中好好照顾,对他的一双儿女视若己出,依照屈渐行的性子,自然会对她万分看重,百依百顺的。
日后,等她生了自己的嫡子,这侯府大夫人的位置便能稳坐如山,别说一个柔夫人,再有十个八个也撼动不了她的位置。
道理她都懂得,可是她心里头真的很难受。
她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啊。
“小姐,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这些婆子实在是逾矩了,奴婢将她们都赶出去就是了!”春喜见苏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当即气呼呼道。
然而,苏蓝却叫住了她。
“算了,她们也是一番好意,老夫人做这场戏给我看,我若不去,倒是不给她老人家面子了。”苏蓝面色疏,这才缓缓站了起来,随着崔嫲嫲去了祠堂。
进了祠堂后,果真听见了鞭子抽打的声音,还有屈渐行的闷哼。
“你这个孽孙!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让蓝儿寒心的事情来!你可知错了?”
老夫人一边咒骂着屈渐行,一边往他的身上抽打。
估摸也打了好些时候来,屈渐行的脸上都挨了一鞭子,嘴角出血了,身上更是沁出了些血迹来,倒也打得逼真。
“老夫人,求你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可以离开的,夫君等会还要进宫面圣呢——”唐少柔见屈渐行被打成这个这个样子,虽然他一声不吭,不过唐少柔还是心疼得直掉眼泪,扑上去替屈渐行挡了两鞭子。
“你给我滚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给我好好跪着!”老夫人指着唐少柔骂道。
苏蓝进门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唐少柔泪眼朦胧,梨花带雨的样子。
的确是一个娇俏动人的美人,难怪屈渐行会动心。
“姐姐,求求你,求你帮夫君说句话吧,夫君等会还要进宫面圣呢——”唐少柔见苏蓝进来,当即扑到了苏蓝跟前,连哭带求地说道。
见唐少柔为了自己如此委屈,屈渐行的眸色又暗暗沉暗了几分,目光深邃地落在了苏蓝的脸上。
老夫人和屈夫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看向来苏蓝。
苏蓝心里头暗自觉得好笑。
不过她到底也没有将事情闹大,屈渐行可以不要脸,但是她要。
对于一个妇人来说,名声很重要。
她得好好维护自己的名声。
“既然夫君还要去面圣,那祖母就饶了他一次吧,柔夫人为屈家生儿育女是事实,侯府的子女总不能流落在外头,既然夫君要抬进来,那就抬进来吧。不过,只能做妾。”苏蓝淡淡地看了屈渐行一眼,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欣喜和痴情,有的只是疏离和冷淡。
屈渐行被苏蓝这样冷漠的目光刺痛了几分。
“柔儿她——”屈渐行咬了咬唇瓣,还想争取平妻的位置。
然而,他话音未落,唐少柔却打断了他,道:“夫君,我愿意,我愿意的,柔儿在意的,从来不是名分,只要能够陪伴在夫君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见唐少柔还算是识趣,老夫人心里头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说得对,你要抬她为平妻,将蓝儿的颜面置于何地?她既然已经生儿育女,那就抬个贵妾,吃穿用度上面优待一些就是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老夫人生怕苏蓝会反悔一般,当即就拍板定下了。
“蓝儿,你看让她们几个住在哪个院子好一些?”屈夫人此时也看向了苏蓝,特地询问她的意见。
苏蓝脸色仍然很淡,道:“这事母亲做主就好了,我有些头痛,先回去了。”
说着,她头也没回,直接离开了祠堂。
见苏蓝不似往日那般温婉柔顺,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这才看向了屈渐行,道:“蓝儿已经答应让她进府,你别得寸进尺,这事情要徐徐图之,如今最重要的是安慰好蓝儿,你抓紧时间与她圆房,让她早日生下嫡子才是正事。”
屈渐行想到苏蓝方才那副凄楚清冷的模样,心里头也越发的愧疚,只好点了点头,道:“孙儿知道。”
“既然要去面圣,赶紧去上药吧。”老夫人这才说道,又看向了屈夫人,道,“将他们安置在旁边的青山园吧,住的离我近些,我可以顺带管教一下孩子。我老了,有些孩子闹闹也挺好的。”
“是的,娘。”
直到老夫人和屈夫人也离开了,唐少柔这才上前紧紧握住了屈渐行的手,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不已,眼泪涟涟,哽咽道:“渐行哥哥,你受苦了。是柔儿连累你了。”
屈渐行露出来一抹笑意,摸了摸唐少柔的头,低声道:“你说什么傻话,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小姐,你总算是熬出头了,姑爷如今大捷回京,陛下还要亲自封赏他,这么多年,总算是熬过来了,日后你与姑爷两人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再给姑爷生下嫡出的世子,奴婢想想都觉得开心!”
苏蓝目光定定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双柳眉此蹙非蹙,一双明眸似笑非笑,神色温婉,模样清丽无双,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只是——
她与屈渐行成婚当晚,就突然接到边关急报,驻守边关的安庆候身受重伤,作为世子的屈渐行连洞房都来不及入,就毅然带兵救父。
一别六年,这六年,屈渐行在边关数次立下赫赫战功,而她作为安庆候府的世子夫人,既要操办安庆候的丧事,当时更要安抚年老丧子,中年丧夫的老夫人和侯夫人,撑起来偌大的侯府。
苏蓝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嫁入安庆候府的不过十七岁,如今已经二十三了。
旁的女子这般年纪,早已儿女双全,而她却连房都还没有圆。
说起来,整个上京的贵族妇人都要在背后暗暗怜悯与她,不过见了面,却还要赞她一句贞静贤淑。
“我这副妆容,是否寡淡了一些,还是上些胭脂吧,看着喜庆些,还有衣裳也换一身粉白色的吧,这一身烟青色显得太过老气了。”对于春喜刚才说的话,苏蓝自然也是向往的。
这几年,她虽然撑起侯府,但是到底也希望自己家庭圆满,儿女双全的。
所以,她一改往日的沉稳端庄,决定打扮得俏丽一些去迎接屈渐行,怎么说也分别多年,再次重逢,苏蓝想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春喜听了苏蓝的话,当即重新给苏蓝打扮了一番,然后才跟在苏蓝的后头,出了兰心苑。
然而,苏蓝发现从兰心苑出来后,府上的下人都忍不住偷偷抬着眼打量了她一下,那目光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苏蓝赶着去老夫人是松鹤园见屈渐行,所以也没有多想。
然而,进了松鹤园后,苏蓝脸上一直洋溢着的淡淡笑意就已经僵住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阔别六年的夫君屈渐行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身旁跪着一个穿着红色戎装的年轻女子,英气逼人,模样明艳,长相夺目,而跟前,还围绕着一双孩子。
四岁左右的龙凤胎,两兄妹长得却不相像,男孩跟屈渐行如同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一般,浓眉大眼,高挺鼻梁,英俊硬朗,而女孩却偏像屈渐行身旁那个女子,一样的娇俏可爱。
“祖母,当时战事紧急,而且我一直怀疑朝中有内应通敌,为了柔儿与团团圆圆的安危,我才一直瞒着这件事,此事是孙儿做得不对,要打要罚随你们。
“但是柔儿舟车劳顿回到京城,身子吃不消,你们不能再罚她跪着了,让她起来吧。”
屈渐行跪在老夫人跟前,双手却搂着身旁女子的肩头,心疼关切溢于言表。
苏蓝只觉得满心的欢喜此时此刻瞬间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连脸上的神色都僵滞了。
老夫人还有她的婆母此时也看到了苏蓝,脸色也一场的僵硬和尴尬。
“蓝儿,你来了——”老夫人咳咳了两声,急忙上前,特意拉住了苏蓝的手,将她拉到了跟前来,以表示对苏蓝的爱重。
这一瞬间,她总算是明白了路上那些下人为何会用那种同情又怜悯的目光看着她了——
屈渐行闻言,也抬起眼,看向了苏蓝。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目光都异常的复杂。
苏家和屈家当初交好,是早就定下的婚约。
后来屈侯爷靠着战功封侯,身份水涨船高,但是身为世子的屈渐行并没有看轻商户出身的苏蓝,一直坚持履行婚约。
所以,苏蓝心里头,其实是喜欢屈渐行的。
他比起六年前,显得更加的成熟了。
本来温润清俊的脸上,此时已经变得坚毅沉稳,有一种说不出的伟岸和安全感。
苏蓝的眸光几乎是瞬间就熄灭了下来,酸涩得几乎想要流泪。
六年了,她一个人独自苦苦地支撑着侯府,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屈渐行重逢的场景。
受到委屈的时候,她也曾想过扑进丈夫的怀中好好痛哭一场,当一个被呵护的小妇人——
然而,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
竟然会是这般的!
屈渐行看着苏蓝的目光此时掺杂了深深的愧疚。
良久之后,他才动了动唇,声音微哑道:“蓝儿,为夫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柔儿和团团圆圆都是无辜的,我屈家的子孙断然不能流落在外的。”
“何况柔儿的父母都是为了救我而死,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几年,在边关,若是没有柔儿,为夫早就已经随父亲去了,她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抛下她——”
好一句恩重如山啊——
苏蓝只觉得自己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抽痛来,这种抽痛,让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
耳边嗡嗡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才是。
此时,旁边跪着的唐少柔眼底含泪,抬起眼看向了苏蓝,声音哀求道:“姐姐,这一切都是柔儿的不是,当初是柔儿遭了算计,险些被贼人糟蹋,侯爷也是为了救我,才铸成了大错。”
“我本想一走了之的,奈何又怀上了团团圆圆——妾身知道对不住姐姐,一切都是妾身的。”
“妾身别无他求,只要能够留在侯爷身边,哪怕是为奴为仆,妾身也是愿意的,还望姐姐能够网开一面,大发慈悲,让妾身留在侯爷身边侍奉,日后妾身定然一切以姐姐为尊,谨言慎行,不敢逾越的——”
说着,唐少柔竟然对着苏蓝就磕头,行起了大礼来。
在边关的时候,身边的将士都将唐少柔当成侯夫人看待,如今回了侯府,却要她如此做低伏小,屈渐行哪里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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