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
“稻鬼来了！——稻鬼来吃人啦！”
15
那是属于一个村子的兵荒马乱。
这夜的村子不像几十年前那样寂静。
是伴着尖叫与嘶吼的灯火通明。
有人被开膛破肚，吃肉吞骨。
有人在角落中躲了一晚上，庆幸自己没被找到。
人们担惊受怕了一夜。
太阳出来的那一刻，大家的心都松了下来。
死的只有寥寥数人，但无一不是被吃得只剩下了一张人皮。
包括老张家的儿子。
听说还有一个无头尸体，身体好好的，只是头没了。
但是村民们并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有找到自己头上，已是万幸，哪还有空管其他的？
村子里的人一合力，把那些恶心的人皮丢到了村西的一道不起眼的阴沟里。
没有什么说法。
只是有人冥冥之中觉得应该丢到那里。
16
老人睁开眼，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昨天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哎呦......记不清了。
她左右望望，果然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小孙女。
小孙女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她心口发酸，拄着椅子，一步步挪到门口。
门打开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那个小女孩抱着刚摘的大白菜，正朝着她甜甜地笑。
真好啊......
老人伸手接过大白菜。
......嗯？
大白菜？
她低头，那清脆的手感不是假的，沉甸甸的重量更是让老人楞了一瞬。
“奶奶！”
她这次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我站在小芹子身后，看着她们相拥。
她的辫子是我编的。
虽然头发是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