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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直上赵泗嬴政无删减全文

徐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徐福”又一新作《扶摇直上》,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赵泗嬴政,小说简介:穿越大秦,成为出海为始皇求长生药船队的一名船员......飘洋八年,终回故土,成为大秦第一位海归。嬴政:可有仙山?可有仙人?可有仙药?赵泗:无......始皇帝:无功而返,此乃死罪......赵泗:“臣有物要献!”说罢,赵泗摊开一块破布,掏出几袋子皱巴巴的种子。“陛下,此乃世界地图,大秦尚未四海归一,此乃红薯土豆,亩产千斤!此乃......

主角:赵泗嬴政   更新:2025-01-05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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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泗嬴政的现代都市小说《扶摇直上赵泗嬴政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徐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徐福”又一新作《扶摇直上》,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赵泗嬴政,小说简介:穿越大秦,成为出海为始皇求长生药船队的一名船员......飘洋八年,终回故土,成为大秦第一位海归。嬴政:可有仙山?可有仙人?可有仙药?赵泗:无......始皇帝:无功而返,此乃死罪......赵泗:“臣有物要献!”说罢,赵泗摊开一块破布,掏出几袋子皱巴巴的种子。“陛下,此乃世界地图,大秦尚未四海归一,此乃红薯土豆,亩产千斤!此乃......

《扶摇直上赵泗嬴政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赵泗可曾治学?”王翦沉思片刻后开口问道。
  “不曾,《显学》《五蠹》都得我帮他通读下来,不过他读的挺快,几遍下来就能通读文章了。”王离开口回答道。
  “不用借了,家中法家藏书,皆抄录一份赠之。”王翦拍板决定。
  “好!”崽卖爷田不心疼,反正是大父做的决定,另一边又是自己的好兄弟。
  “你和赵泗互为友人?”王翦又开口问道。
  “是也!此人颇有风度,行事不拘小节……”王离还在夸,王翦却陷入了沉思。
  “既然如此,你从家里挑些歌姬舞姬一并相赠。”王翦开口道。
  “不用,赵泗还没安家呢……”王离摆了摆手。
  “那就连宅子一道送了,既然尚未安家,一并再遣些奴仆过去。”王翦摸着胡子缓缓开口。
  “啊?”王离一惊。
  大父今天大方的有点过分。
  “算了,此事我差人去办,妥当之后,你再说不迟。”王翦估摸着自家孙子憋不住那破嘴,这些琐事估计也得办的鸡飞狗跳,索幸他压根也没指望王离。
  王家家大业大,王离只要不瞎折腾,一切事情都有最专业的人才帮助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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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王离乐得轻松。
  倒不是不愿意给自家兄弟送东西,主要是一应使女奴仆挑选等事物确实麻烦。
  完成了赵泗的请求,王离老老实实的跪坐在一旁给王翦按摩双腿。
  王翦则眯着眼睛沉迷享受膝下承欢。
  爷孙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一句,直至夜深,王离才被王翦赶去睡觉。
  翌日一大早,王离兴致冲冲的查看家中门客为赵泗连夜誊抄的书籍。
  而王翦,则将给赵泗挑选宅院奴仆使女的任务交给了家中亲近宾客王兴。
  “主人……”王兴在一旁开口。
  “说了许多次,你是大夫,在家中与我也是门客,不是奴仆。”王翦叫停,看着和自己一样白发苍苍的王兴。
  “我这大夫全赖主人栽培。”王兴固执的摇了摇头。
  秦国虽然是奴隶制,但并不限制奴隶脱籍,王兴本是官奴隶,很早之前被赏给王翦,后来跟随王翦出征,立下一些战功脱籍,不仅自己脱籍,还让家中妻儿一并脱离奴籍。
  王兴好学,人又忠厚老实,颇得王翦喜爱,虽然脱籍,但依旧留王兴在家中以宾客供养。
  如今王家很多杂务,俱由王兴负责。
  “主人……”王兴再次开口,也是对于王翦吩咐自己的事情心有疑惑,
  “你是想问为何我前后不一?”王翦笑着开口。
  王兴点了点头,他疑惑的点倒不是王翦送赵泗宅子奴仆使女。而是王翦的前后不一。
  王翦灭楚以后急流勇退,家中宾客几乎尽数遣散,朝中友人几乎不再来往,而王贲又天生性情淡漠,寡言少语,为人缺少变通,于同僚之间的相处也不咋地。
  王翦自获封彻侯以后,一向的行动原则就是不闻不问。
  朝堂谁起谁落一概闭门不问,还对王贲也严格约束。
  王贲本就没有多少友人,因为王翦的干涉,后来干脆也成了孤身一人,几乎无人亲近。
  王兴以前问过王翦何故如此,王翦也给王兴解释过,王兴也明白这是王翦明哲保身的行为。
  他疑惑的点在于王翦的前后不一,赵泗简在帝心不假,可是为何王翦不说阻挠王离亲近赵泗,还奉上如此厚礼。
  “兴……”王翦拍了拍王兴的肩膀。
  “人都说,年过七十古来稀,我还有几年好活呢?”王翦眼中带着唏嘘感慨。
  “我得避嫌,贲儿也得避嫌,但唯独王离这孩子不用。”王翦笑着开口。
  “当年陛下海上参议,同行者廖廖,为何王离这孩子能以稚童之龄同行参议?”王翦又幽幽开口。
  王翦所作所为,始皇帝又何尝不明白呢?
  王翦功至彻侯,再不急流勇退,就不礼貌啦。
  王贲能力出色,同生代也算最出色的那几个之一,自己也因功封候,王翦彼时年壮,王家又是父子双候,一脉相承,王贲,也得做个孤臣。
  “陛下知道,王离这孩子,实诚,憨厚。”王翦笑眯眯的说道。
  现如今,王翦已经老迈不堪,和故交旧部几乎切断了一切联系,同僚之间也并不友好。
  王贲亦无几个亲近友人。
  如今的情况,和以前又有所不同。
  “我不用,贲儿不用,但是王离这孩子用得着。陛下亲近赵泗,王离这孩子亲近赵泗,陛下只会高兴。”王翦幽幽开口。
  自己死后……自己的爵位会交给王离继承,这是他和始皇帝的约定,也是他亲自向始皇帝求来的。
  始皇帝很大方,没有任何为难。
  大笔一挥还多赏了许多田地。
  这份爵位,只有王离能够守得住,这是很早很早之前王翦就预见的到的事情。
  王兴闻言恍然大悟。
  王离资质平平,有些平庸,再加上年幼,和王贲王翦的情况大为不同。
  一代功盖天下,位极人臣,若不急流勇退,那就是取死之道。
  二代父子同袍,亦是军功一流,颇有一代风范,父亲尚且年壮,若再交友广泛,广受好评,也不礼貌。
  三代资质平庸,年龄幼小,胸无大志……只有从这一代开始,才能够开始经营人脉,所以只要王离交的朋友不算太差,王翦都不会过多干涉。"



始皇帝低眉看去……

地图呈椭圆状,有山川河流,唯独没有国境标注。

赵泗当然不可能进行国境标注,他会画的世界地图是上一世的世界地图。

记得国家也是上一世的国家……这个时代大秦疆域究竟多少,其余国家究竟是哪些个赵泗都搞不明白,怎么可能画的出来?

赵泗只是画出了七大洲四大洋以及大概的样貌,同时对高原丘陵平原山区等地貌进行了标注。

至于河流湖泊赵泗没有乱画,哪怕他历史知识不是很好也知道这个时代的河道和现代的有所区别。

哪怕是黄河都经历了多次改道,以后世的湖泊河流对标大秦肯定会纰漏百出,误导他人。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把七大洲四大洋的基本格局画了出来,还有大量的高原丘陵平原沟壑等不易发生变更的地貌也被赵泗一一标注。

至于更加详尽的涉及有可能产生变动的,赵泗是打算等到以后亲自进行考察以后填充绘制。

哪怕不怎么详尽,赵泗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第一份世界地图。

一图两份,世界地图旁边是赵泗绘制的海图。

记录了这五年来的航行方向以及途经的较为方便停泊的岛屿陆地。

同时也对世界地图起到了一部分补充作用。

“大秦何在?”始皇帝开口问道。

赵泗上前,看着世界地图大概圈了一块地方。

现在大秦的版图远不及后世,仅仅只是占据了中原地区,了不起再算上岭南。高原地带以及再往北去的地方,尚且不算大秦的领地。

“草民尚未出海之时年纪尚小,只能画个大概……”

始皇帝注意到,赵泗手指头所圈的大秦之地和整个世界地图相比,分外渺小。

“此处,此处,可有大国?”

始皇帝又指向美洲和非洲。

这是赵泗自己标注的宜居地带。

值得一提的是,非洲并非电视里常常出现的漫天黄沙干旱形象。

实际上除了沙漠以外,非洲有很大一部分地区都是宜居地带,哪怕放眼世界都是少有的气候宜人,某些地区甚至宜居到不用种地,仅靠自然生长的果实和农作物都能够填饱肚子。

美洲不用多说,虽然尚未开发,蚊虫瘴气甚多,但是相比较于贫瘠酷热的中东地区和寒冷的北欧,显然更加宜居。

当然,需要付出大量成本进行开发是必然的。

“没有国家,多是大小部落,生番蛮夷,不通教化!”赵泗开口说道。

“此地人种,和中原人相貌无二,以部落为制,大小部落林立,草民帅船员于此登陆,获赠饮水果食粮食以为饱腹,并以兵刃互贸,虽不通教化,但易于沟通。”赵泗沉吟一下指向非洲继续开口。

“此地人种,肤黑如墨,面若恶鬼,劫掠成性,又因此地气候宜人,无需种地即可得活,皆好吃懒做,又劫掠成性……”

“此地呢?”始皇帝又指向欧洲,也是赵泗标注的宜居带。

“此地或有城邦国家,只是语言不通,草民不甚清楚,此地人种鹰鼻异瞳,有红发,黑发,棕发,金发……形态不一。”

始皇帝微微点头,客观来说,欧洲这块距离大秦还不算太远。只是西北之地荒芜,难以通行,恐怕要走海上。

而非洲美洲距离大秦就有些远了,哪怕是走海路往返一趟恐怕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出于习惯,始皇帝本能的衡量了一下出兵的成本和纳入统治以后可能面对的问题,发现不管哪个地方似乎都距离过远,几乎无法传达王命。

况且,这些地区各个都比大秦广袤,秦以一国而吞六国都有些力有未逮之处,更何谈跨越如此距离去鲸吞天下。

况且面前少年给的地图是真是假谁也说不好。

毕竟这个时代并没有所谓的世界地图,赵泗就是第一批环游世界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够佐证他说的话。

而且,始皇帝敏锐的发现,赵泗所画的世界地图,以及对宜居地区的描述,竟然和大九州说某些地方能够照应的上。

古人虽然未曾有过环游世界的壮举,但是对于外面的世界或多或少都有所猜测。

古人认为天圆地方,地有九州,九州即指中原宜居一代,除了九州,便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诸夏已经占据了世界最为广袤的领土。

夏商周时期,九州说一直是对世界主流的认知。

至春秋战国时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开扩,诸夏的脚印不断向外扩张,开疆扩土,九州说的局限性越来越大。

阴阳学家代表人物五行学说创始人邹衍提出了大九州说。

所谓中国者,於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

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於是有裨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一州。

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

即,中国不过是宇宙的八十一分之一罢了,大禹所说的九州,不过是赤县神州下的九州。

而世界之外如赤县神州一般的,还有九个,被高山和汪洋分割,永远不得相见,故而习俗也于诸夏不同。这是中九州。

如中九州者又有九,被分割开来,互不接触,这是大九州。

邹衍提出的大九州说相比较于小九州说更加完善,迅速流行起来风靡一时。

而至始皇帝一统天下,诸夏之地混为一谈,小九州说的市场再次降低,又因为秦国的制度,以及秦国统一以后对外界缺乏认知,大九州说一度成为官方认可的主流学说。

始皇帝,不可能不了解大九州说。

大秦一统天下以后,大秦的军功制度,大秦未来想要持续对外战争,都需要大九州说的理论支持。

赵泗送上来的世界地图,就有点大九州说的影子。

富饶强大的大秦在世界上也只是一隅之地。

宜居的环境不止大秦一处,值得大秦征服的土地还有很多。

只是某些地方和大九州说还是对应不上。

赵泗当然不知道什么大九州说,以他历史爱好者的身份,能知道大秦二世而亡,能说上几个知名人物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竟在赵泗的印象中,九州一直也是指的中原大地……嗯……毕竟中原地大物博看不起蛮夷荒芜之地早就成了刻板印象。

(ps:主角并没有对外面的土地命名,之后命名不会沿用澳洲欧洲等现代名字说法。以前看小说总觉得主角发现新大陆还用什么欧洲澳洲美洲很尬,这回轮到我写就以大九州学说的理论来进行命名和划分吧。)




老者僵硬身子,脸上神情极为复杂。

“你可有向县尉打听?”季常开口问自己孙子季成。

“县尉说,记得清户籍者在琅琊都已经重制验传发落原籍,记不清户籍的就被送到蓝田大营,落户咸阳。我问县尉,县尉也只说,兄可能就在蓝田大营之中。”季成开口说道。

赵泗出海于琅琊归来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毕竟当年徐福出海寻仙声势浩大。

而且二十多艘海船也遮掩不得。

徐福出海本就带有特殊使命,私底下知道这件事的也都传的沸沸扬扬。

具体赵泗献上了什么东西没人知道,被带到蓝田大营也没人知道。海外发生了什么,目前也是一无所知。

却偏偏是因为如此,船队归来之事才暗中流传开来。

现在毕竟是古代,消息传播速度比较慢,因为时间不长的原因,没有来得及传播开来,故而还没有掀起什么大的舆论。

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是知道徐福出海的船队回来了。

始皇帝并没有过多遮掩,故而赵泗一行人的行踪本地县尉也能够略知一二。

“兄出海的时候年龄不大,海上漂泊许久,可能忘了籍贯所在。”季成开口劝慰自己的爷爷。

实际上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死在了海上。

因为季成听县尉说,这次回来的海船才十几艘。

当年徐福出海声势浩大,带走人手都将近万人。

只不过,季常和季成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

季成还在劝慰大父季常,猛然低头,却发现大父季常满是沟壑的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

“泗儿少时最爱大父,你和泗儿兄弟友爱,便是挨打挨骂都要争在你前,怎会忘了家在哪里?”季常颤抖着手擦拭眼角的老泪,双腿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大父,你放心,兄生来受人亲近,便是在海外也有人护着,一定不会有事。”季成扶住大父季常晃悠的身子。

“我晓得……我晓得……我是对不起乃兄,我怕乃兄不是想不起来籍贯,是实在不愿回来啊!”季常扶住孙子的肩膀颤抖开口。

“兄怎会如此?”季成摇头!

季常却拍了拍身形已经高出自己一头的孙子的臂膀,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出实情。

“当初……应征跟随徐福出海的童子,本该是你。”

季成一听,呆立当场!

他打小和兄长季泗关系就十分好。

他年纪比季泗小两岁,父亲应征死在陇西,季成就跟随着爷爷和兄长季泗一起长大。

兄长性善,又聪明伶俐,还护着自己,又是村子里头的孩子王,天生受人亲近,哪怕是村子里性格最为古怪的孤寡老头,见了季泗都会露出笑容,甚至还会招呼季成季泗兄弟俩在自家吃饭。

季成也因为此,打小崇拜自家兄长。

村子里的大小孩童,不论性格如何,季成只要是跟在兄长屁股后面,都没受过半点委屈。

虽然和兄长已经分别八年之久,但是兄长依旧在自己脑海之中历历在目。

那是何等快乐的时光,不管自己想要干什么兄长都会帮自己。

直到兄长走后,村子里性格古怪的孤寡老头开始不待见他,甚至有同龄的孩子欺负他,再也没有兄长为他出头了。

打那之后他都无比怀念兄长,直到他长成一个少年,直到他后来因功当上了亭长即将成家立业……他都老是会想到兄长季泗。

可以说,兄长在季成的童年十分重要,甚至充当了季成的半个父亲,陡然听闻大父季常的话,季成如何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自己的兄长季泗,替自己应役了。

“大父!”

季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季常。

“大父!大父!”

季成跺了几次脚最终说不出来什么责怪的话。

“大父,何至于此啊!”

季常闻言,只是沉默,沉默……

沉默许久,季常才抬头看向季成。

“是大父偏心……你和泗儿本不是亲兄弟,家里又只留了你这么一个独苗苗,大父又如何忍心让你漂泊海外,孤苦伶仃……可是征役如火,又是为王上寻长生不死之仙药,躲不得分毫……”

季成张了张嘴,也陷入了沉默。

得……又得知一个大料。

他现在脑子有些混乱。

自己最敬爱,甚至于当成了半个父亲的兄长是为自己顶役而去出海。

嗯……然后,大父又告诉自己,之所以让自己的兄长顶役,是因为兄长不是自己的亲生兄弟。

自己是季家唯一的独苗?

季成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我又何尝不是把泗儿当成亲生孙子看待……”季常老泪再次纵横。

“非我所愿!非我所愿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何尝不心疼!”

季成只能一边安抚大父情绪,一边询问事情具体经过。

季常一边老泪纵横,一边颤抖着声音娓娓道来。

自己出生那年,母亲产后没几天就病故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季常捡到了两岁的季泗。

再之后父亲于陇西战死,不过在战场上杀敌六人,刚刚三岁的季成也因此袭爵上造。

再后来就是徐福出海,应到了季成身上。

季成自己本人一无所知,只有爷爷季常和哥哥季泗知道。

季常最后以商议的口吻询问季泗能不能为弟弟季成应役。

季泗沉默了两天之后就同意了,再之后,就是跟随徐福出海,再也没了联系。

“怪不得……兄最后几日,一直不同我言语?”

“本是我该应役?兄又何故受此之害?”季成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我能长至今日,不知受兄多少恩情,无论如何,也该把兄请回家中。”季成没有过多苛责大父季常。

不论愿意与否,他都是受益者。

事已至此,兄长至今没有下落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滞留海外。

二再蓝田大营!

不管如何,也该把兄请回家中!

长兄如父!

长兄如父!

不管怎么说,这个恩情,他这个做弟弟的,都得还。

不论是否是亲生兄弟!

(ps:备注一下吧,很多人说秦人死在战场上子孙可以继承爵位,实际上是错的,死在战场上的爵位不能继承,能继承的是功劳。你死于哪场战役,你的功劳没有办法向你发放,才会由你的后代继承。秦朝的世袭爵也很珍贵。要是死在战场上爵位就能够让子孙继承,得有一大票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去奋不顾身了。)




始皇帝和赵泗交流和接触其实算不得太多。

也就仅限于赵泗下船以后献图献上海外作物,尔后始皇帝询问了一下赵泗出海的具体经过,总得加起来的时间甚至也就不到一天。

不过赵泗给始皇帝留下的印象不错。

难得归途之中,还有一件好消息,总算让始皇帝紧绷的心神稍缓。

……

而另一边,季常,胜,孙三人,经过一番折腾以后,总算拜见了王翦。

王翦一手持杖,缓步向外走去。

事实上,三人其实是没资格和王翦会面的,三人和王翦的情分仅止于在王翦帐下服役,曾为王翦驾车。

可是王翦一生战役不知几何,为他驾车之人更是不知凡几,更何况胜、孙二人驾的还是副车。

以往并非没有旧部登门求助,只是王翦的应对方式都是闭门不见。

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仗着往日微末情分而登门求助的人了。

这一次也同样如此,若非王翦恰好听到,那么等待季常、胜、孙、三人的命运大概率是被拒之不见,打发离去。

“主人,以往不都是闭门不见么?”在王翦身旁跟随的奴仆开口问道。

“不是不见,是不能见。”王翦笑着摇了摇头。

“我领兵伐国,旧部何其多也?于我同乡之人都不知繁几。”王翦摇了摇头略带感慨。

昔年伐国,何等意气风发,一晃眼已经人近黄昏。

奴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倒是如此,若是主人开了这个口子,不知还有多少人登门打秋风嘞。”

王翦抬起手杖轻轻敲了敲奴仆的脑袋笑骂道:“昔日帐下将士有求,我又岂是吝啬之人?”

说罢,拄着手杖朝着季常三人走去。

奴仆不明就里,但也没有多想,赶紧跟随王翦的步伐。

“上将军!”

见到王翦的季常十分激动,第一时间作揖行礼。

“我已不是上将军啦!”王翦摇了摇头,一旁奴仆会色,赶忙将三人扶起。

王翦对三人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三人自称乃是昔年伐楚之时自己的帐下士卒,为自己驾过车。

王翦老了,记不住太多人,事实上他们三人也没有任何被王翦记住的资格。

不过王翦并没有摆出什么架子,或许是看到自己昔年帐下敢战之卒已经垂垂老矣。

亦或者忽然想要回忆昔日峥嵘岁月,亦或者单纯的想要和人交流,王翦差使奴仆将三人宴至府中。

面对王翦的宴请,三人显得坐立不安,脾气古怪的胜、孙二人此时也显得分外安生。

“我现在已经辞官回乡,早已不是上将军,如今我余尔等,并非上官,尔等于我,乃是同袍。”王翦宽慰一番,令奴仆奉上酒水吃食。

有王翦不住宽慰,三人终于稍显安定,和王翦一同回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哦,季常曾经是我中军士卒。

胜、孙二人为我驾驭副车。

王翦仔细想了想,脑子里依旧没有这些印象,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那时候不会记得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将毕功一役。

十几年后的今天,王翦却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他们曾在自己手下服役。

在十几年前,他们只是自己于战场之上博弈的微不足道的棋子。

或者说在那场棋局之中,他们连棋子都算不上。

可是他们对自己充满了恭敬,满心感激。

他们因功获爵,在自己的令旗之下无畏向前。

王翦话并不是很多,只是偶然一两句,引导着话题的走向和节奏,三人明显对王翦充满了感激。

一是感激当年带领他们大获全胜。

二是感激王翦如今贵为彻侯,居然亲自接见他们。

他们自惭形秽,自觉不配,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不配和王翦共在一案饮酒。

于是想要请求王翦帮助的话滚了几圈都堵在胸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王翦主动开口。

“尔等至此,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胜、孙二人嗫嚅开不了口。

最后季常一咬牙一狠心开口道:“上将军,实不相瞒,当年陛下差徐福出海寻仙,共征三千童男童女,我听说船队月前已至琅琊归国,陛下仁爱,遣人归籍,我有一孙,当年应役,如今依旧尚未归家,恳请上将军帮忙问询一二。”

季常最后咬了咬牙又开口道:“是生是死,额也想知道个信。”

王剪点了点头。

这件事他知道,毕竟自家孙子王离在蓝田大营管的就是这群人。对方的请求对王翦来说很简单。

“你那孙子叫甚?”王翦开口问道。

“泗,季泗!”季常开口回答道。

王翦点了点头开口道:“尔等勿虑,暂且归家,等待消息。我会派人通传。”

三人拜谢。

王翦在三人离去之时,又派奴仆送上酒水干肉布匹等一应物品。

对王翦来说不足为道,但是对于三人却弥足珍贵。

他们最大的爵位也不过是不更罢了……

三人再次感谢,最后季常又在王府门前行过大礼以后才恭恭敬敬的拜退。

独留王翦,看着自己案几前吃剩下的半鼎羊肉陷入了沉思。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想不到,我竟连一鼎肉都吃不下了!”王翦长叹一声,揉着自己发僵的小腿。

自己曾经的麾下,如今也是垂垂老矣,看起来也是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

“泗……季泗……”王翦招了招手,奴仆前来。

“去问问王离,蓝田回来的船员里,有没有一个叫泗的娃娃。”

奴仆应声,出门通传。

王翦则在另外一个奴仆的搀扶之下起身,踱步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里头,莺莺燕燕,府邸之中,畜养的歌姬舞姬尽皆再此。

甚至王翦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这些歌姬舞姬一小部分是王家本来就有的,一大部分都是王翦厚着脸皮问始皇帝要的赏赐。

王翦曾经甚至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封邑赏赐换成了歌姬舞姬。

以至于多到王府甚至有点放不下,还送出去了许多。

至于王贲王离交友,送歌姬舞姬也叫一个大方。

无他,王家畜养的美人,那叫一个多。

不客气的说,最多的时候,甚至不比王宫的歌姬舞姬少。

(ps:王翦曾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封邑换成了实地金银和美人。现在才八万字,不要急。在二十张左右,第一卷应该就结束了,第一卷故事更多的是铺垫,其实本来是想弄点小科普,后来想想算了,也不是写议论文。第一卷偏日常,第二卷干货会比较多,大家坐稳等我发车。)




王离和赵泗万万没想到。

他们吃着火锅唱着歌,始皇帝就来了!

眼下的二人,衣衫凌乱,胸脯袒露,发鬓满是汗水,袖子也撸到胳膊肘往上。

此时天气已至立夏,煮着火锅喝着酒,身体燥热是难免的事情,甚至于王离的嘴唇子都被火锅辣的红彤彤的发肿。

二人此刻也喝的有点醉。

古代的酒度数确实不是很高,赵泗上辈子酒量也确实挺好,可是穿越而来,换了身体,赵泗穿越以后又没喝过什么酒,没有酒精耐受,上辈子的酒量和这辈子的酒量又没有半毛钱关系,自然而然几杯下肚头晕眼花脚步凌乱。

王离亦是如此,他虽然家中富裕,时常有美酒喝,喝的也不在少数,但是很显然王离的酒量也没有练出来,和赵泗一样,三杯猫尿下肚醉的颠三倒四。

值得一提的是,赵泗对于喝酒并不是十分热衷,也不是十分讨厌,他比较讨厌酒桌文化,比较讨厌喝高度白酒,啤酒葡萄酒米酒这种,赵泗喝起来感觉还是不错的。

这个时代自然没有白酒,白酒那玩意是近现代化的产物,王离带来的是正宗的黄酒,度数不算太高,喝起来味道也还可以。

赵泗酒品还行,只不过微醺以后话明显有点多,人也有点兴奋,正准备拉着王离猜拳,醉醺醺的王离却推开了赵泗的手。

赵泗王离二人相对而坐,故而赵泗没看见,王离却第一时间看到了始皇帝,看到了自家老爹黑的沉如墨水一般的脸色。

本就不多的酒意顷刻之间消散,王离赶忙起身,身子一时之间甚至还没有站稳赶紧躬身行礼。

“臣,王离!参见陛下!”

起身之际,王离也没有忘了自己的小伙伴,偷偷用脚尖踢了一下赵泗。

赵泗正纳闷王离忽然站起来踢自己一脚干什么,看到王离躬身行礼口称陛下,略微上头的酒意也随之消散,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起身和王离一道躬身行礼。

“民赵泗,参见陛下!”

王贲怒视自家不靠谱的儿子,平日里天天都在军营之中碍眼,始皇帝亲至却跑了出去。

甚至还喝的酩酊大醉,胸膛袒露,发型凌乱,没有丝毫形象可言。

王离正低着头呢,他知道自家老爹肯定正在生自己气,回头也少不得被训斥一番,正寻思着到时候怎么躲避呢。

这事它又不能怨王离,王离离营走的是正规上报流程,王贲在这方面对王离管的极为严格,王离作为军官,并没有私自外出,人有自己的假期,该走的流程也已经走了,谁也挑不出来半点毛病,只能说运气不好,始皇帝刚好亲至蓝田大营。

甚至始皇帝还不是等着自己带着赵泗回去,而是亲至此地,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王离哪有机会整理仪表?

至于始皇帝,看着明显喝的有点醉意的年轻人躬身站在一旁,再看二人皆面红耳赤,不拘一格,胸口袒露,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

年轻人啊……始皇帝年近五十,不管是年龄还是地位上都不需要在这种小事上刷存在感。

王离赵泗二人本就无错,过来的途中不让随行之人提前通知王离赵泗也是始皇帝一时兴起的恶趣味使然。

“无需行礼……”始皇帝摆了摆手,赵泗和王离二人乖巧起身低着头看着地面发呆。

始皇帝则饶有兴致的走到二人之前相对而坐的地方,土灶之中,柴薪仍在燃烧,铜锅里面,火锅里面仍有肉片在上下翻滚。

因为煮的已经颇有时候,辣椒、牛油、牛骨、山菌、麻椒、等各种香味已经被完全煮透煮开,再加上里面的山鹿肉,糜子肉,兔子肉。

始皇帝刚刚走进,缠绕着香味白烟就张牙舞爪的朝着始皇帝面门扑来。

香!

香!

香!

始皇帝讶异的发现,自己居然产生了食欲?

是被这香气勾起的?

近些日子始皇帝吃的东西实在不多,因为食物匮乏的原因,始皇帝算是强逼着自己吃点东西,很多时候甚至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想吃东西。

眼下被着香气一激,始皇帝忽然发现,自己近几日吃的东西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之前一天下来吃的东西多。

身体确实没有摄入过多营养和食物,食欲却被火锅的香味陡然打开,始皇帝惊发现。

自己饿了!而且在香气的持续散发之下,始皇帝的饥饿感越来越浓。

饿并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但是如果感觉不到饿那就更令人心忧。

始皇帝不动声色的鼻翼鼓动,又吸了一下。

香!真香!

那里面翻滚的是什么?辣椒?怎么会这么香?

始皇帝并没有发现,自己再来到这里和赵泗接触的瞬间,身心已经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甚至有多余的心情去好奇这是一种什么吃法。

像是煮?好像又不像。

“这是何吃法?”始皇帝直接看向赵泗。

肯定不是王离弄出来的。

“回陛下,这是火锅!”

赵泗见始皇帝有兴趣,上前一步为始皇帝介绍。

“此锅以牛骨牛油辣椒麻椒山菌煮之,切肉入内涮上片刻,各种香味俱全,食之甚美!”赵泗开口说道。

“对了,这里面的牛油牛骨都是官府备案过的……”赵泗临了不忘给自己小伙伴开脱一下。

“这是你二人猎来?”始皇帝指着被切了一半的山鹿和糜子。

“赵泗射的……”王离回了一句,顺便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脸色还黑着,也就没敢说自己就靠着两条大黄狗逮了一只竹鼠。

始皇帝颇有兴趣的点了点头,有食欲是难得的好事,他打算等下归营,让赵泗给自己弄一锅这般的吃食,好好填补一下自己几日因为食欲不振而颇为疲惫的身体,再顺便询问赵泗一些事情。

不过很显然,始皇帝等的了,他的身体因为长期进食过少,眼下又食欲大振的情况,率先缴械投降。

始皇帝转身看向赵泗刚准备开口。

咕噜……

“你……”

咕噜……咕噜……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王离低着头鼻子抖了一下。

王贲若无其事,赵高面色没有任何改变,周围士卒也不动声色。

唯有喝了点小酒的赵泗,脚趾拇扣的绑紧,吭哧一声,成为了人群中最靓的那个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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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充:始皇帝食欲和精神好转是因为璞玉光环。而非因为火锅太香。可以视为金手指解除缓解负面状态,正常以后,火锅的香味才激发了本就很饿的食欲。)




始皇帝!

赵泗没想到始皇帝居然亲至此地。

“王上令,诏赵泗晋见!”

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赵泗没有过多犹豫,回到船舱收拾完准备进献的东西后泰然下船。

下船以后,方才宣令的中年男子领着赵泗朝着正中央最大的驾撵走去。

始皇帝和上卿蒙毅一同自驾撵之中走出,陪同者还有左丞相李斯。

赵泗不敢逾矩,躬身行礼,恭迎始皇帝。

只从眼角的余光却可以看到,始皇帝身形高大,远超旁人。

“徐福何以不归?”始皇帝没有让赵泗抬头,直接开门见山。

声音略轻,听起来似有一些中气不足。

“寻仙不得,畏陛下怪罪,不敢归秦。途经扶桑,见山川广泽,胁船员滞留于此。”赵泗如实回答。

事实上,在赵泗靠港之前已经派船向琅琊当地官府汇报了具体情况,不用再过多解释。

“尔又为何不滞留扶桑?”始皇帝再次开口,声音平和,听不出半点情绪。

“身负王命,死不敢忘!虽受徐福胁迫蛊惑者众多众多,却不缺舍生忠君之士,臣于五年之前,集九百义士,夺船三十,乃逃离扶桑,继续为陛下寻找蓬莱仙山。”

始皇帝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忠君之士?”

不像是夸奖,但是也不像是讽刺,说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仿佛就是单纯的重复了一下赵泗的话。

“仙药找到了?”始皇帝看向赵泗挎在身上的包袱。

归秦汇报不可能一一细说,只是说了徐福违抗王命,赵泗夺船出走继续为始皇帝寻找仙药的事情,始皇帝并不知道赵泗是打着寻仙的幌子环游世界,故而心中略有期待。

如今是秦王政三十六年,始皇帝的身体已经略显虚弱,年龄算不上老迈,却已经感受到江河日下的迟暮。

“未曾……”赵泗摇了摇头。

“那可曾遇见仙人?”

“未曾。”赵泗又摇了摇头。

“那可曾找到蓬莱仙山?”

“亦未曾!”赵泗依旧摇头。

在数十年追求长生的日子里,这并不是始皇帝第一次失望,但脸上还是划过一丝遗憾。

表情的变化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存在。

“无功而返,此乃死罪!”

始皇帝开口,声音依旧古井无波,听不出来失望,也听不出来愤怒。

事实上徐福并没有骗人,始皇帝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组建这个时代第一支能够跨海航行的船队,又集三千童男童女,各行各业工匠乃至于农夫,备三年之衣物粮草所需,甚至在出海之前还派兵于海边射杀蛟鱼,徐福如果空手而归,等待他的注定是死亡。

也或许这次出海本就是一场骗局。

或许定居扶桑在此地落地生根本就在徐福的计划之中。

徐福不止一次出海为始皇帝寻找蓬莱仙山,只是每次都一无所获。

偏偏只有这一次,徐福的要求分外离谱。

三千童男童女,各类工匠各行各业的人才,粮草衣物乃至于农具应有尽有……

这样的配置在这个时代压根不像是寻仙船队,而是开扩移民的船队。

赵泗脑子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猜测,最终开口回答。

“民为陛下献物而归!”赵泗打开跨在身上的包裹。

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被赵泗从包裹里面摊开放在地上。

始皇帝低头看去,只见其中杂七杂八。

有沾满泥土的块状物,还有黄澄澄的大棒子,有如人小指红彤彤的物事,还有一块卷起来的破布。

始皇帝可以肯定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自己在大秦从未见过。

想来应该是海外寻找到的稀罕东西,还有那块卷起来的破布,又是什么东西让这少年如此重视?始皇帝提起了几分好奇。

出海寻仙,本就是九死一生。

徐福多次寻仙未果,始皇帝若不是为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恐怕徐福早就身首异处。

这次出海,徐福滞留海外其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果他空手而归,始皇帝必杀之。

这一次,于以往不同,投入如此人力物力,空手而归本就是严重的过错。

但这只针对于徐福。

始皇帝并没有迁怒的心思。

徐福是徐福,船员是船员,这样的罪责落不到他们身上。

更何况,始皇帝并非滥杀之人。

只是徐福不敢归秦,面前的少年口中声称夺船出海以后又寻仙五年。

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面前少年笃定,能够保住船上人员的性命。

虽然,摊在地上的东西平平无奇,甚至看起来还有点脏。

但,人参首乌刚从土里出来的时候样子又能好到哪里?

说不得便是延年益寿的宝贝,始皇帝忍不住心中又多了三分期待。

始皇帝先是指向赵泗绘制的世界地图开口问道:“这是何物?”

赵泗当即捧起世界地图起身开口:“此乃臣五年以来,环游世界,而绘制的世界地图,此方天地,尽在其中,献于陛下,还请陛下一观!”

赵泗心中没来由的提起几分期待,相比较于送上红薯土豆玉米这种结果既定的东西,献上世界地图更容易让赵泗打起兴趣。

红薯土豆玉米这三种农作物,只要掌权者不是傻子都知道推广地方,当主粮肯定不可能,但是兜底饱腹却没有问题,这种提升生活下限的农作物没道理不进行普及。

而世界地图不同……包含了太多可能,上一辈子想了许多次的问题,现在却可以直接看到答案。

地图?

听到献图,始皇帝的眼睛条件反射的眯了起来。

上次给自己献图的是谁来着?

荆轲?还有个叫秦舞阳的倒霉蛋!

那一次的危机,历历在目,若非药师夏无且掷药相救,恐怕就要身负重伤!

也正因为如此,献图,总是会让始皇帝联想到一些不那么美妙的事情。

始皇帝陷入了沉默,随侍始皇帝左右的蒙毅眼疾手快,上前接过世界地图躬身献于始皇帝。

“陛下请看!”

蒙毅第一时间双手摊开地图,不是先看地图内容,而是检查里面有没有匕首之类的凶器,突出的就是一个专业。

赵泗也想起来了什么。

“条件反射了属于是……”赵泗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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