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尧陆苗的其他类型小说《酸枳时尧陆苗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可不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晚上的时候,胡惜花果然接到了时尧班主任的电话。听到时尧受了伤,胡惜花脸色都变了,一直在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就差立刻跑去见他了。班主任简单交代了一下他的伤情,最后才问伤是怎么得来的。胡惜花一脸茫然,她根本不知道啊。这时陆苗示意胡惜花让她来说。胡惜花把手机递给了她。“喂,老师您好,我是时尧的妹妹,在边中初一(1)班。”“我哥哥真的是打篮球时不小心摔倒受伤的,我亲眼看着的。”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陆苗笑着说:“嗯嗯,我们会照顾好他的。”随后就挂断了电话。胡惜花焦急地问陆苗:“你瞧着时尧的伤没?严不严重啊?他这孩子也是受了伤也不知道回趟家,打个电话跟我说声也好啊。”陆苗安慰她说:“没事没事,真的不严重,就是划破了点皮出了血,奶奶别担心了...
《酸枳时尧陆苗 番外》精彩片段
晚上的时候,胡惜花果然接到了时尧班主任的电话。
听到时尧受了伤,胡惜花脸色都变了,一直在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就差立刻跑去见他了。
班主任简单交代了一下他的伤情,最后才问伤是怎么得来的。
胡惜花一脸茫然,她根本不知道啊。
这时陆苗示意胡惜花让她来说。
胡惜花把手机递给了她。
“喂,老师您好,我是时尧的妹妹,在边中初一(1)班。”
“我哥哥真的是打篮球时不小心摔倒受伤的,我亲眼看着的。”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陆苗笑着说:“嗯嗯,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胡惜花焦急地问陆苗:“你瞧着时尧的伤没?严不严重啊?他这孩子也是受了伤也不知道回趟家,打个电话跟我说声也好啊。”
陆苗安慰她说:“没事没事,真的不严重,就是划破了点皮出了血,奶奶别担心了。”
胡惜花听到陆苗这样说才放心了点。
而后又说:“我明天给他熬点骨头汤,你早上拿到学校去,中午的时候给他喝。”
“好。”陆苗乖巧地点头。
第二天凌晨五点,陆苗还在熟睡中。
胡惜花就摸黑起身下了楼。
把昨晚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放到瓦煲开始熬。
因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调整火候,胡惜花也没有再回去睡。
老人家整天也没事干,睡多点睡少点无所谓。
一直到六点半,陆苗起床下楼,就闻到了浓郁的骨头汤香味。
胡惜花把她的早餐端出来,笑着说:“苗苗起床啦,快点洗漱完过来吃早餐,不要迟到啊。”
和过去无数个早晨一样的场景,今天的陆苗听到这句话后鼻子突然一酸,泪花就上来了。
“好,谢谢奶奶。”
后来的陆苗再回忆起这样的日子,发现真的简单又幸福。
七点左右,胡惜花将两份中午饭和骨头汤用保温盒装好放到陆苗的书包里。
然后帮她背上书包,叮嘱她说:“苗苗啊,中午你和哥哥一起吃饭,我昨晚打电话跟他说了让他在高中部的教学楼楼下等你,不要忘了哦。”
陆苗点头说:“知道啦。”
“快去学校吧,考试加油!”胡惜花笑着鼓励说。
“嗯!”
胡惜花一直站在家门口看着孙女踩自行车离去的身影,直到拐了个弯消失了。
她刚准备转过身进屋,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幸好及时扶住了大门,才稳住这具苍老不中用的身体。
“可能是今天起太早喽……”老人呢喃道。
陆苗来到学校后,就直接去了考场的教室。
看了一会笔记本回忆了下重点就开始考试了。
考试需要把书包放到考场外,一些男生就直接将他们的书包像垃圾一样扔在一处地方,陆苗担心里面的汤会被砸到洒出来,最后才放出去,小心安置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题目并不难,陆苗写完检查了一遍之后还剩了半小时。
考场内静悄悄的,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和落笔的唰唰声。
陆苗一只手支着下巴,无聊地看向窗外。
在少女懵懂无知的心田里,有什么在破土而出,悄然生长。
结束铃声一响起,陆苗就迅速交了卷,离开教室拿起书包下楼了。
经过旁边的一个教室时,李洱正好看到她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的飞奔而过的身影。
周一,陆苗今天早起了,还不到七点就在琳琳家门口等她。
琳琳的自行车上周被她哥哥拿去卖了换钱,她哭了很久,所以这段时间陆苗先暂时载她去学校。
她背的粉红书包里面只有两个本子两本书,第一周的作业不多,她只是带两本回去做个样子而已。
此时她坐在自行车上无聊地等着,微风吹起耳边的头发,露出少女姣好的侧脸。
没一会,琳琳就咬着一口包子匆匆跑出来,朝她大喊着:“苗苗!”
“嗯哼~上来吧。”
琳琳坐上后座,双手亲昵地搂住陆苗纤细的腰。
“唔,琳琳你该减肥了。”陆苗欲哭无泪,踩得很吃力。
“臭苗苗你居然说我胖!”琳琳用手拍她的书包,嗔道。
“阿芒为什么把你的自行车卖了?”陆苗不解地问。
“你别提他了,我简直要气死,他居然将我的车卖了钱用来改装他的摩托车。”饶是琳琳那么软弱的性格,提起这件事也是怒不遏制。
“阿芒真不是人。”陆苗也忍不住附和。
“对了苗苗,我好像听他有提到你哥哥,他们好像一起玩的。”琳琳说。
“是吗,我从来不管他的。”陆苗淡淡地说。
凉爽和煦的风拂过面庞,纷飞的发丝蹭到陆苗的脸上弄得她有些痒。
东西街的最东方正好看到太阳露出一角,金色的阳光便铺满了整条街道。
到了学校后,陆苗下了车在学校主干道上推着自行车走,琳琳和她并排走着,两人说着话。
边中的学校布局很简单,一条主干道将学校分为两部分,东面高中部,西面初中部,沿着主干道一直往里走五百米就是共同区域,包括操场、图书馆、实验楼和生活区。
陆苗路过的时候,忽然在高中部教学楼楼下看到时尧的身影,像是在值日扫地,他身边站着好几个男男女女。
时尧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拿着扫把和一男一女嬉闹着。
无聊、幼稚、没个正经样子。
陆苗忍不住在心里谴责他,冷着脸转了回去,不再看他。
刚从后门走进教室,下一秒就响起铃声,开始早读。
经过李洱的座位时,陆苗就听到他自以为很帅气地吹了个口哨。
陆苗无视掉他这个幼稚的动作,快速走到座位上坐下,拿出课本开始早读。
虽然初一的科目一下子就比小学多了好几门,但是学期刚开始,各科老师也刻意放慢了教学速度,好让学生先适应。
所以刚开始陆苗还是挺轻松的,每晚上回到家还能看两个小时的电视。
然而从第三周开始,学习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每月一月考,这是边中的传统,无论哪个年级。
小学时期的陆苗能够做到上课时完全投入专心听讲,但是上了初中后她发现自己上课的时候会偶尔分神。
有时候是盯着课本里的某一个字,就莫名其妙发散了思绪。
有时候是直接看向窗外,连老师都发现她的分神,叫她起来回答问题。
好在陆苗一向机灵,无论会不会,都能说出点东西来,即使错了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
慢慢地,陆苗自己也发现了这个毛病,她把这归结于自己还没适应新的阶段,在上课靠意志克制一下应该就会好。
等闲下来的时候,陆苗才发现这两周来,她除了正式上课的第一天见到时尧外,后来都没有见到他了。
陆苗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了看胡惜花又看向时尧。
时尧没有看她,也没有出声,他心里既愤怒又愧疚,隔了一会才搀扶着胡惜花上楼。
陆苗也在一旁帮着忙,不过到达房间后,就把她隔绝在外面了。
胡惜花和时尧在里面聊了差不多十分钟,时尧才出来。
陆苗一直在门外等着,门被打开,她就看到时尧冷着的一张脸,有些吓人。
时尧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奶奶睡下了。”然后就下了楼。
陆苗打开门进去看了眼床上的人,确实闭着眼睛,她就没有过去打扰。
转身又下了楼,看到时尧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电视上。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看电视?
气打一处来,陆苗冲过去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俯视着他。
一脸怒容地问:“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把奶奶气成这样?”
陆苗打心里就认定了是时尧的罪过,从来只有他会让胡惜花那么生气。
时尧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皱着眉,身体往后倚在沙发上,闭着眼不理她。
陆苗看着他的神色,以为他这是默认了,还不知道悔改那种。
心里更加地气了,抓起一旁的抱枕打在他身上,骂他:“时尧,你就是混蛋!是你把奶奶气成这样的,你还不知道错!”
时尧任她打着,没什么反应。
陆苗见他跟个硬石头一样,死性不改,奶奶真是白疼他了。
手上打他的力度越来越狠,不依不饶地骂他:“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奶奶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你还气她,你就不该回来,你——”
不知道说到哪一句,时尧猛地睁开眼睛,眼神冷峻,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凌厉地盯着他。
突然,一把扯过砸过来的抱枕,顺带着把陆苗也扯了过来。
手上突然多了一股蛮力,陆苗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
空气仿佛突然静止,陆苗一下子不吵也不闹了。
她的手撑在时尧的胸膛上,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他。
两个人的心跳都在急速、猛烈地跳动,交错着频率。
时尧的一双眼冷得像南极之上的寒冰,陆苗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眼神,她被吓到了。
下一秒,时尧就沉着声音问:“你他妈再说一遍!”
陆苗还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趴在时尧的身上。
时尧微眯着眼,两人的距离很近,危险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
陆苗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
她的身体在颤抖,连带着浓密的眼睫,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上来了。
陆苗不敢有一丝动弹,仰着头看着时尧那张几乎要杀人的脸,颤抖着声音说:“哥哥,你……你怎么了?”
一行泪就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时尧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把她推到一边坐好,闭了闭眼,克制着声音说:“没事。”
陆苗抱着腿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她太害怕了,她甚至觉得刚才时尧像是要把她给杀了。
时尧转过头来,看着她止不住颤抖的身体,皱着眉说:“赶紧去睡觉吧。”
陆苗看都不敢看他,点了下头,踩着拖鞋飞快地跑回了楼上。
时尧仰靠在那里,看着天花板照射下来的刺眼的灯光,仿佛石化的雕像一样。
第二天一早,陆苗就被一阵“哐铛”的嘈杂声惊醒。
她突然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昏暗的一片,她转过头来看到胡惜花还在一旁睡得深沉。
时尧指了一下中间最后面的一个座位,陆苗扶着他过去坐下。
“那我走了。”陆苗淡淡地说,转身就离开。
“哎等下,你想不想听歌?”时尧抬起头问她。
一个人待在这怪无聊的,这兔崽子今天还挺有良心的,给他送饭又扶他上楼。
“听歌?什么歌?”陆苗转过头看向他,眼里有些好奇。
“看在你今天帮了我的份上,和你分享我偶像的新专辑。”时尧的语气难得带着骄傲。
“可以吗?”陆苗不确定地问。
“别啰嗦,想听就坐下。”时尧拿出手机,又从抽屉里翻出耳机插上。
陆苗看了眼教室前面挂着的时钟,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考试。
她抿了抿嘴唇,坐在时尧旁边的座位上。
时尧看向她笑了,特属于少年清爽的笑容。
然后把白色耳机递给她。
陆苗伸手接过,学他的样子戴在耳朵上。
没一会,耳边就传来欢快动人的旋律,和磁性慵懒的嗓音。
陆苗看向他,微微睁大眼睛,表示她对这首歌的喜欢。
时尧笑着跟她说:“好听吧,我偶像Jay的《稻香》。”
陆苗点了点头。
“你要不要睡午觉的?”时尧把手机放回抽屉里,扭过头问她。
“在学校我一般不睡的,不太习惯。”
确实,陆苗尝试过一次趴在学校的桌子上睡,醒来后脖子酸疼。
更何况,今天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那行,你一点四十分喊我,我得睡一会。”时尧把桌面上的书本叠起来,露出一片空荡的区域。
“好,我可以看你的书吗?”
“随便你。”时尧说完就把头趴在桌面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留了个后脑勺对着陆苗。
耳机里还传来那一句“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时尧就渐渐陷入了睡眠。
两人靠得很近,陆苗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一声一声地扣在她的心上。
过了好一会,陆苗轻轻地拿起时尧桌面上的一本英语书,翻开来看。
字歪歪扭扭的,有点丑,除了第一页写了个“时”字,后面的没见着一个字的笔记。
很多单词陆苗还看不懂,她又将英语书放了回去,拿了本政治书来看。
出乎陆苗意料的是,时尧竟然很认真地学政治,特别是法律那一块,上面的笔记密密麻麻。
陆苗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他是不是对法律很感兴趣。
突然,时尧动了动,把头转向了她这边,眼睛还在闭着。
睡着的时尧少了几分戾气,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俊朗,额头上的疤痕只剩下眉峰上浅浅的一划,添了丝冷酷。
喉结上下滚动,剑眉微微拧起。
陆苗吓得一下子把脸转向前方,欲盖弥彰地不去看他。
好在时尧并没有醒过来,估计连身边有个人都不知道。
陆苗把脑袋枕在一边的书页上,用手稍微拿起另一边挡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又看向他。
于是,在宽阔静谧的教室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
风吹起洁白的窗帘,洒进来一些阳光,天花板上的吊扇有节奏地转动,送来微凉的风。
女孩偷看身边的男生,又因他细微的一个动作缩了回去。
心里那棵不知名的小树苗又悄悄拔高了一寸。
后来的陆苗回想,那个午后,其实耳机里的歌她并不怎么听懂,但是身边睡着的那个人,她在心里将他的样子描摹了千千遍。
两天月考很快就过去了,周五下午回家陆苗是和琳琳一起回去的。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有片刻的凝固。
“陆苗,过来。”沙发上的人终于开口。
声音很陌生,完全不是陆苗印象中时尧的声音。
但是他确实是时尧,她三年没见的哥哥。
时尧见她像个呆鹅一样站着不动,于是起身主动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捏着她的脸,笑着说:“连你哥都不认识了?”
时尧变了很多,皮肤比以前黑了一点,成了小麦色,脸部线条变得锋利,透露着一股痞帅嚣张味,英挺的鼻、单薄的唇、翟亮的眼,哪哪都写着陌生,唯独眉峰上的一道淡疤还有当年的影子。
陆苗只到时尧胸口下方的位置,他凑过来的时候带着压迫感,让陆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哥哥。”她小声地唤了句。
“还知道喊人。”时尧直起身来,轻笑了一下。
“苗苗回来啦?赶紧洗手过来吃饭。”胡惜花端着菜走出来。
“哦……”陆苗又瞄了一眼面前高大的人,匆匆跑去厨房。
时隔五年,三人再次同时坐在餐桌前。
“你哥哥是刚才回来的,这孩子也不提前说一声,吓了我一跳,差点认不出来了。”胡惜花跟陆苗解释说。
“中考完就回来了,考不上那边的学校,回来这边读。”时尧淡淡地解释。
这下子胡惜花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安慰他:“边县的高中也不错的,努力点也能考上大学。”
当时时尧离开的时候,胡惜花对他的期望还是挺大的,如今说不失望是假的。
但是对于老人家来说,亲人的陪伴比什么都更让她高兴。
没一会她又笑着说:“回来了也好,也好,我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看你们多少年。”
“奶奶。”陆苗最不喜欢听她说这些话了。
“好好好,不说这些,先吃饭。”胡惜花又笑着。
多年分离后的突然重聚,陌生感围绕着三个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吃完饭后,胡惜花去了厨房洗碗。
时尧窝在沙发里玩手机,一副慵懒的模样丝毫不见客气。
陆苗坐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看电视,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
时尧没注意她,也不打算跟她说话。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时尧嗤笑出来,小声地骂了句:“傻×。”
陆苗听到声音后立刻回头看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疑惑。
时尧挑起眼皮瞥她,模样懒散又有点邪恶,笑她:“不是骂你,看你的电视。”
“哦。”陆苗有被无语到,心里面有点气,扭头回去盯着电视屏幕。
胡惜花洗完碗出来后,就看到时尧坐没坐姿、没个规矩的样子,训斥他的口吻倒是和当年一点没变:“你这是坐着还是躺着啊,要让别人看着了指定笑话你。”
时尧看到胡惜花出来了依旧没动,眼睛看着手机,嘴上说着:“这不是在咱自己家嘛,您老人家不笑话我就行了。”
胡惜花却被他这一句话给逗笑了,还知道和自己亲,没白养。
路过时尧身边的时候还是敲了一下他的头顶,然后在他脚边的椅子坐下,说:“好好坐着,奶奶和你说说话。”
时尧这才将手机熄了屏,坐起来,语气漫不经心:“有什么就问呗。”
“你是真的准备在这边读高中吗?为什么大强他们没跟我说过?”胡惜花认真地说。
“真的,我读又不是他们读,我跟您说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时尧说这话的声音似乎冷了一个度,浓眉也微微皱起。
“他们最近怎么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不清楚,很久没见到了。”
胡惜花愣了一下,没想到会这样,陆苗听到这话后也转过头看他。
“所以他们知道你回来吗?同意这件事没?”胡惜花有些担心地说。
“知道。”时尧看向电视的屏幕。
“那就行,你一声不吭地突然回来还以为怎么了,吓了我一跳,你这孩子怎么感觉越长越回去了,在那边没闯什么祸吧?”胡惜花小心翼翼地问,就怕他不声不响做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
“奶奶,我人不是好好在这吗,放心吧有事的话我主动会去找阿Sir,不连累家人——”
“你瞎说什么呢。”胡惜花瞪他。
“行,我闭嘴,困了回房补觉。”时尧又嬉皮笑脸起来,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起身走了。
胡惜花看着他的背影没再多说什么。
时尧路过陆苗身边时,又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声音小点。”
陆苗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看他,只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等他走了之后她才没好气地拿起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一度。
班里的女生都喜欢扎两个双马尾,陆苗觉得又土又麻烦,就干脆剪了个刚到下巴位置的短发,此时乌黑柔顺的头发乱糟糟的,她用手理了一下。
过了一会,陆苗觉得还有点生气,这么多年了时尧还是只会欺负她。
要知道,她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曾经把欺负琳琳的一个男同学打到趴下,还嗑掉了一颗牙。
又因为成绩好,从那件事起她就在学校出了名,多少人见了她都要喊声“苗姐”。
如今在时尧面前她就得伏低做小吗?
简直越想越气,陆苗又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高了几个度。
夏日炎炎,天花板上的吊扇慢悠悠地转着,有节奏地发出“咯吱”的声响。
整个下午,陆苗都在客厅里看电视。
看到一半她想起冰箱里还有半个西瓜,她跑过去拿了出来。
胡惜花出去前让她只能吃一半,留一半给时尧,但是陆苗心里还是不爽。
从厨房拿了个勺子,窝在沙发上,一边挖着吃一边看电视。
舒服。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时尧才换了身衣服从二楼下来。
一走下楼梯就看到陆苗摸着肚皮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半个西瓜皮。
时尧走过去,把她的腿往一边推了推,坐在沙发上。
陆苗刚才只是看了一眼他向自己走过来,不怎么理会,没想到时尧竟然会碰自己的腿,她下意识地坐起来,把腿缩了下,皱眉问他:“你干什么?”
语调急促,还带着微怒。
“你一个人占了大半个沙发,我往哪坐?”时尧挑眉看她。
陆苗捧着抱枕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没有回答他。
“去帮我拿点西瓜来。”过了一会,时尧又说。
“不去。”她又不是他的佣人,凭什么要听他的。
时尧一时也没料到陆苗竟然会这样说,硬生生地愣了好几秒。
“几年不见有能耐了?”时尧气笑。
陆苗看着电视屏幕,保持沉默。
时尧见她不理人,自己走到冰箱前拿。
但是,打开冰箱找了一通也没看到西瓜,他扭头看向陆苗的背影,问:“西瓜放哪了?”
“吃完了。”陆苗头也不回地说。
“呵。”时尧气得说不出话,舌尖抵了一下腮帮子,吐出那么一个鼻音。
他大步走到陆苗身后,像提起小猫那样捏住她后颈上的软肉,气笑了说:“陆苗,现在硬气很多了,耍我啊?”
陆苗一下子炸了,那些年被他恐吓、威胁的记忆纷纷涌上心头。
她扭过头来,仰着一张小脸看他,眼神里再也没有当年的恐惧与怯弱。
“对啊,你又要揍我?”
“怎么,现在长大了就不怕了?”时尧笑着问她。
“我为什么要怕,你有胆子就揍,看奶奶给不给你进家门。”陆苗一点也不怕他,顶多真的被他打一顿,疼过了就没事了,但是他别想回到这个家。
“威胁我啊?”时尧没想到这个兔崽子真的有恃无恐,把他当年的招数全都还回来了。
“学你的。”陆苗睁着明亮亮的大眼睛说。
一时间,两人对视着,彼此之间充满了陌生的较量。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报警。”陆苗突然又说了那么一句。
“呵……”时尧脸上的笑容消失,看了她一会,下一秒松开了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陆苗跌坐在沙发上,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小时候那些唯唯诺诺的畏惧和小心翼翼的倚仗,如今都变成了两人的针锋相对。
越长大陆苗就越不理解当初的害怕、讨好与依赖。
刚才的反抗不过是在告诉他,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拿捏的小怂包了。
那么多年过去,陆苗似乎只记得时尧是怎么欺负她的,却忘了当年他离开后自己哭了一天。
陆苗终究无法释怀,他抢走了她父母整整五年的陪伴后,却又毫不在意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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